二邪|吻湿夜雨 吴邪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正撞上吴二白在戴套。 这一幕冲击力有些过头,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装出很自然的样子,多少还是维持住了不动声色,笑眯眯地走过去亲他。吴二白顺着和他轻轻一吻,就向后躲开,把套慢慢地撸下去。 吴邪坐到床上,把避孕套盒子移开——大号,好家伙——伸手去拿润滑。这是一瓶新的,牌子不认识,吴邪举起来读:榛果舒芙蕾。什么鬼?感觉还挺好吃的。 吴二白笑笑地瞥他一眼。 吴邪脸噌地就红了上去。他们假装姘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是真刀真枪地去做还是第一次。这房间隔音不太好,就算检查过了没有窃听和摄像头,隔壁听墙角的人肯定不少,他连灌肠时骂娘都不敢大声,更不要说有什么旖旎的气氛。 然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真的感觉到热血冲头。 吴邪稍微镇静,扒拉人半脱的衬衫:我都没出来,你怎么就硬了? 听见你好了。吴二白配合着把衣服脱了,搂着一起躺下去,漫不经心地去探他的屁股:放松。 这些骚话还在吴邪的承受范围内,他假装没听见,努力放软身体。要是今天这一炮做得不好,未免也太假。要是被发现他是第一次,说不得又要前功尽弃,惹得人怀疑他的身份。他已经做过功课,第一次多半受罪,但也不一定如何血流成河……吴二白啪地抽一下他的屁股,斥道,夹什么。 吴邪想说什么,却被吴二白按住了下巴。他干脆凑上前去,对上嘴唇。 吴二白不愧是冷血冷情的人物,光着身体也能吻得四平八稳,一点也不耽搁手上裹着润滑液往上摸。吴邪刚才灌肠之后,手指探进去不怎么觉得难受,只不过也没有快感罢了,甚至有点状态外的笑场,躲开吴二白的嘴巴,笑道,这个是你买的口味吗? 他这么一扭身,吴二白的手不好动作,只好抽出来。吴二白也不生气,把手指上的润滑剂摸到他屁股上,凉得很,只有顶在鼠蹊的阳具烫得不太现实,也许是心理作用。吴二白把湿润的手扶在他腰上,往下稍微一顶。吴邪仿佛能感觉到那龟头不甘心地在穴边擦过,抵在软处,不肯动了。 他抬眼去看吴二白的表情,未果:对方低着头,正要吻他。 吴邪没动。吴二白的嘴唇贴在他耳侧,阴茎贴在他身后,仿佛真的是一对肉体的爱侣。吴邪反手去摸他的东西,湿漉漉的,沾得他自己囊袋后侧也潮乎乎的一片。吴邪用指腹去按,全按在龟头上,那阴茎一跳。吴二白哑声道,乱摸什么。 他被轻轻推平在床上,那肉棒被手扶着滑进去,只进去一寸,又过度有分寸地退出来,甚至啵地一声轻响。干嘛,吴邪忍不住小声道,你进来。 他疑心自己有没有说出来,但吴二白一定是听见了。他把枕头塞到吴邪身下,缓慢进入。他冷静地仿佛是在旁观,吴邪稍微眉头一皱就停下作势要退。吴邪蹬了蹬腿想环住他,被扶住了脚腕。 吴二白垂目看他。 吴二白太年轻了。确切地说,太显年轻了。吴邪与他差一旬有余,此时仰头见他光洁无疤痕的躯体,依然自愧弗如。吴二白甚至有漂亮的肌肉轮廓,尽管欲望勃发而阴茎漂亮地挺立,依然自律自控到像是个冰冷的机器人。吴邪张了张嘴,却不知能说什么。 能说什么?不痛,尽管来? 吴二白无动于衷的面具却意料之外地摘下了。他皱起眉来,在完美又有权势的情人和关心他的二叔两个错位的形象中汇聚出交点。 不让你疼。吴二白冲他耳语:别怕。 我不是怕痛。吴邪被逗笑了。吴二白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吴邪摇摇头,把腿上扶着的手挣脱,围到吴二白腰间。

吴二白花了很久才真正进去。吴邪甚至被弄的有些不耐烦,忍着不想露出疼痛的端倪以求进入正题。吴二白有被骗到。那么几瞬间。 吴二白低下身吻他,像是一只柔软的大型猛兽。吴邪从疼痛里缓过劲儿来,只觉得酸胀的钝痛,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么凶狠的一根已经完全没入,只能摸到囊袋蹭在自己屁股上,凉凉的。吴二白说怎么了,吴邪被顶得有些情动,义正言辞地说,怕你硬太久不好。 吴二白悄声道,你是不是怕他们听不到? 吴邪眨眨眼,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错乱。吴二白浅浅抽插几下,看吴邪多少哼哼唧唧地得了趣,便抽出来。吴邪抬起身来正要问,就被人拉起腿,仿佛是要做劈叉般折起身体。这个位置插得很深,吴邪被捅得有点难受,但感觉也格外强烈,一下子硬的厉害。吴二白哼了一声,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入他。吴邪脸皮薄,不好意思看着他,只好拉了被子掩住脸。 吴二白似乎是见他难受,稍微帮他转过来一些,扶着侧腰又顶了进去。吴邪猝不及防,控制不住呻吟出来。吴二白骑马似的骑他,吴邪分辨不出有多少技术含量,只知道被操能获得的快感超出预期。他觉得有些滑稽,很快又没工夫去分析这些,只能勉力不躲,生怕被磕到墙上。他自己也硬了,阳物戳在吴二白腰上,忍不住伸手去摸。 吴二白很快察觉,也伸手下去,覆住他的手,一起搓揉。吴邪被摸得有点上头,但照顾了下面,难免吴二白操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此时他已经不疼了,但屁股里含着硬屌,下意识地收缩间,居然被蹭得有些馋性。一下两下还好,停得久了,难耐异常。吴二白倒是八方不动,毫无察觉似的,那润滑液滚着肉棒,仿佛是什么无机质的玩具。他不好意思多说,只专心撸管,借着动作稍微解一解馋。吴二白顺着他意,在他胸口或轻或重的吮吻,痒酥酥的,隔一会儿,忽然问,出不来? 吴邪一时卡壳,吴二白吻他的耳朵,道,想要了? 吴二白没等他回答,按住他的腰身,大开大合地插弄起来。吴二白人长得文质彬彬,动作也如其人,并不粗暴,但器大而力沉,吴邪一下子被插得几乎喘不上气,迷迷糊糊地被奸了一阵,只觉得心跳呼吸都过速,下意识就要躲,差点一脑门撞在床头,幸好被吴二白一把拽了回来。他被自己吓得操了一声,使劲夹了一下,一时不知能说什么,居然讷讷地憋出句道歉。 吴二白大概被诧异到了,说话间带着笑问,你做错什么了?他顺手抄过一个枕头,给吴邪塞到床头。吴邪又尬又恼,又被那东西插得起兴,只好咬着枕头闭上眼,悄悄绷紧了腿去配合。吴二白也许是察觉到了,并不再像之前一般,轻轻地在穴中研磨。那种吴二白是机器人的感觉又消失了,像是石头雕刻的凶兽又活了过来。吴邪被磨得难受,强作镇定地抱怨道,你欺负我做什么。 吴二白把人半抱起来,阴茎不情不愿地滑出,转身躺下,把吴邪摆到趴伏的姿势,原样把那凶器插了回去。这是和第一次全根没入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过程丝滑又存在感鲜明,顶得似乎比之前更深。吴邪又忍不住回手去摸,吴二白似乎是被摸得意起,锁了那双乱摸的手干起来。这个姿势太过兽性,吴邪被顶了两下就觉得腿软, 又被人捏住髋部提起来,倒真像是二爷的小蜜。他阴茎抵在垫着腰的枕头上,磨来蹭去,爽外还带点疼,但这些都是小事,哪有被操穴的快感来得鲜明而直接。他被弄得眼前发黑,吴二白又帮他打了几下,不知不觉居然射了一次,全搞到枕头上,冰凉的。吴二白还没射,帮他换了个枕头,玩了一会儿他的腿。吴邪被舔的直抖,不应期难受了一会儿,很快又硬了起来,又被吴二白插进去。现在他后面已经很乖软,润滑剂也被体温所感,像是淫水流了一屁股,吴二白插进去很滑顺。吴邪忍不住哼了一声。 吴二白说,害羞什么。 吴邪知道他的意思,既然都做了,就不要浪费让别人相信的机会。但他到底脸皮还是薄,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吴二白也不劝他,只是动作粗暴起来。吴邪这次感觉来得很快,被插得直抖,连腿都一起痉挛,支持不住的时候,呻吟也漏出来。这与射精不一样,稍微缓过来一些之后,很快又被插得连脚趾都绷紧。快感来得陌生,连泪水都要出来。吴邪怕真的哭出来,咬着枕头、也不敢多动,倒真像是操顺了。吴二白干了一阵,看他不声不响,伸手去掰他的脸。吴邪顺从地回过头去,睁眼,好不容易憋住的泪水差点流出来。 吴二白不禁愣住。 他拔出肉茎,也与吴邪一起躺下,作势要去吻他的眼泪,又觉得不妥,伸手去擦。他手掌上沾着那润滑剂虚假的甜味,沉声道,委屈什么。 吴邪说,没。 吴二白似是不信,去摸他的阴茎,吴邪怕他多想,便扛着没躲,脸又红了。 吴二白见是硬的,稍松了一口气,用指尖揉他。吴邪小声说,别动。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吴二白说完,作势要去吻他,他们安静地接了一会儿吻。这样的事情,不知不觉竟也很自然了。吴二白低声道歉,委屈你了。 吴邪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捂住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