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霖/年樱】风吹走玫瑰 -重组兄妹BG大纲
恶劣纨绔的恶魔哥哥欺负逆来顺受的小白花妹妹,多年以后再追妻火葬场这种桥段——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俩身上滴。
属于丁程鑫和贺珺琳的重组家庭大概会像是另一种版本的家有儿女,丁爸爸是好脾气的家长,不仅长相上得厅堂,手艺也绝对下得厨房,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兴趣是喝茶、下象棋和带娃,在单位里属于爱做媒的大姐会不遗余力想要为他再找一任的热门单身中年帅哥,他每次总是很好脾气的应下,但是对于是不是和人家去吃饭,却有自己的坚持;贺妈妈则是有点酷的那种女性,和男友分开后发现意外怀孕,干脆自己生孩子当单亲版辣妈,自己给自己定月子会所,带着小孩上早教课也先给自己画好全妆,开家长会的时候会被认成姐姐,比起贺珺琳的成绩更关心她有没有打赢那个揪她辫子的熊同桌;她上肚皮舞课,贺珺琳在旁边摇头晃脑学唱印度神曲;她不会做菜,贺珺琳比她还更爱吃外卖,两个人在外公外婆家偷偷点烤串,给对方打掩护躲在房里偷吃。 后来受不了两人垃圾食品中毒爱好者的外婆非要贺女士去相亲,她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和闺蜜的饭局被鸽了,贺珺琳和小同学们一起春游去了,干脆去蹭一顿饭。这顿饭蹭得特别香,所以贺珺琳一直觉得自己老妈就是一顿饭被人家收买的,但是等她和新爸爸新哥哥住在一起后才发现,其实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百顿。 虽然近墨者黑,丁爸爸慢慢也染上了和妈妈一起背着孩子们去地摊撸串灯光晚餐的恶习,但是贺珺琳半点也饿不着,因为丁哥哥会给她做蛋炒饭。贺珺琳这才有点相信当时妈妈骗她说的,结婚是为了送她一个哥哥(小时候小女孩问妈妈能不能给我生个哥哥这种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个哥哥可太哥哥了,比六年级小学生在校门口的小书摊上买的盗版言情小说里面的哥哥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长得帅,脾气好,力气大,会跳舞。贺珺琳个头小,又爱蹦爱跳,每日专注塑身的贺女士早就抱不动她了,但继承了老丁家唯爱幼崽的丁程鑫一只手都能把她托的很稳,甚至还能转圈圈。虽然这样没大没小胡闹的日子很快就随着小学生升上初中而结束了,但是少女时代的贺珺琳和她的哥哥,还要更快乐一点。 一进学校就有人罩着,还要高年级的男生组团来看“丁程鑫的新妹妹”,贺珺琳坐在第一排,看着班主任讲话还有点紧张,眼睛在齐刘海下面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半长不短的头发上带了小樱花发箍,一抿嘴露出两颗小兔牙,甜得让人想啃个胡萝卜冷静一下。初中男生都有认妹妹癖,丁程鑫本来就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生,低年级学妹打听的最多,抽屉里粉色情书最多,圣诞节的苹果最多,球场上送水的最多,现在连好妹妹这一点都赶超在他们前头了,嫉妒。 对于贺珺琳来说只觉得初中生活太爽了,去食堂不用排队有人帮忙打饭,想喝饮料的时候课间操就有人送来奶茶,考试需要搬书的时候总有人在教室门口等着,放学的时候丁程鑫的自行车后座也成了她的专属座驾,因为爱美学着流行的样子把校服裙改短了,被丁程鑫一戳脑门,头顶上一件宽大的男生校服外套盖上来。更爽的是那些为了要到丁程鑫QQ号、或是让她帮忙递情书的女同学们送的好吃的,要不是她遗传了贺女士的体质吃不胖,恐怕就胖得连800米都跑不动了。贺珺琳有时候是能躺着不趴着星人,但是为了长高她还是特别积极地加入了篮球社,人小跳得却高,还有男生校队队长独家传授的三分技巧。有她在旁边,丁程鑫也就不接别的女生的水了,渴急了的时候直接拿过粉红色的小水杯灌一口丁爸爸给贺珺琳泡的柠檬美白水,喝得他越来越白,然后再给贺珺琳买冰奶茶。 丁程鑫中考完的时候,丁爸爸的工作调动,于是他们全家搬去了重庆。贺女士很快在新小区的业主群里找到了新的瑜伽搭子,丁爸爸也摸到了回家路上哪一家成都风味的麻辣兔头更好吃,贺珺琳和丁程鑫却开始在学校里装不熟了。得知丁程鑫要转学时那些女生哭得眼泪成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准备通过跳舞特长考进丁程鑫那所高中的贺珺琳决定,再也不为了零食出卖哥哥色相了,她要专心学习,冲击好大学。虽然觉得她这么做还蛮无聊的,但小女生的心思就是一天一个样,再加上贺珺琳那时候还没上高中,丁程鑫又因为高一的课业忙得不可开交,确实也没时间跑到初中学校去接她,所以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到第二年九月开学没几天,班里的男生拉着他去看那个“特别可爱的JK小学妹”的时候,贺珺琳假装高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的时候,丁程鑫才记起来要憋笑了。
她身上的裙子快递还是他开学前一天帮她拿回家的,晾衣服的时候贺珺琳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吃薯片,小嘴叭叭不停地指挥他说不能用衣架把裙子撑变形,要用架子夹着。丁程鑫回头看到她睡裤上印的一颗颗捂脸笑哭黄豆人就觉得是精神污染,没想到小裙子一穿,还真有点少女亭亭玉立的味道了。 贺珺琳初三一年都在练跳舞,天天拉筋压胯运动量巨大,竟然一下子长高了不少,但体型还是纤细的,一直没剪短的长发用贺女士的蒸汽发膜呵护了整个暑假,垂在身后又飘逸又黑亮,根本不像她暑假在家顶这个油炸丸子头穿大T恤大裤衩看综艺看得哈哈哈的邋遢样子,经过男同学身边就是一阵香风,还真有几个人看呆了眼。丁程鑫心里感叹着女大十八变和在外一个样在家一个样,面对兴奋地直问他“怎么样?正不正?”的同学,竟然没有装B般说一句“还行吧”,而是说了一句“是挺好看的。” “我就说吧!这届学妹质量真高!”他同学兴奋着,这句话却被身后别的女生听了去,讶异之下流传的速度快了几倍,再加上总有那么一两次丁程鑫在离学校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把贺珺琳放下让人看了去,慢慢流言的内容就变成高一那个爱穿JK不爱扎头发的小蹄子一进学校就偷偷把校草给搞到手了,还有人周末在酒店门外看到他们呢!(贺女士在瑜伽馆周年店庆抽奖中欧神附体一抽抽中家庭水疗套餐和免费自助,举家出动)
贺珺琳也没想到高中和丁程鑫桃花相关的麻烦会升级成地狱模式,本来以为时时面临美食诱惑和超重警告就已经好辛苦了,怎么还有外校的太妹姐姐在小巷子里堵人呢?她正想着能不能发动三寸不烂之舌把人说晕的时候,对方女生却也慌了,这里不止是混混学生的地盘,也是混混青年闲逛的区域,一扫小女孩打架觉得好笑,眼神粘在太妹的露脐装超短裙和乖乖女百褶裙下又细又直的腿就挪不开了,太妹也不是白混的,套交情不顶用走为上策,准备丢下贺珺琳落跑的时候听见自行车轮胎碾在地上猛刹车的尖锐声响,名字才还被她含在嘴里恶狠狠警告小学妹的人从车上下来,冷冷地一把推开她,说“别碍事。” 贺珺琳是没见过这阵仗,校服衬衫很白,扣子质量却差,被人伸手一扯绷掉两个,她确实也慌了,嘴唇咬得发白,后悔为什么不听了贺女士的话从幼儿园开始学跆拳道,可初中的时候谁敢惹她,丁程鑫自己就学了七年散打。他从来敲贺珺琳脑门的指节很轻,踹在非礼她那人身上的脚劲儿却很大,解决两个比他大七八岁的青年还是费了些事儿,也无意中被对方丢过去的东西擦得挂了彩,贺珺琳是看到铁片刮伤丁程鑫下颌的时候才哭出来的,两个人倒在地上捂住肋骨诶呦诶呦起不来以后才敢往丁程鑫怀里扑,一边哭一边叫着哥哥,头发乱糟糟沾着纸屑,没有一点清冷级花的样子。红红的眼睛还是像小兔子,这么多年丁程鑫就没见她哭过一次,家里的气氛总是洋溢着欢乐的,贺珺琳又只喜欢看相声和喜剧人综艺,所以看见她可怜巴巴地掉眼泪心里就烦躁,更别提被扯烂的领口还白生生露着锁骨,连印着小樱桃的内衣都看得见了。 “让你不要自己走,说了不听。”他口气是训人,手却一下下抚着贺珺琳的后脑,捋顺那些毛躁的发丝,从书包里拿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她裹上,拉链一直拉到下巴。看到那边还惊疑不定地不敢走的一堆混混女生,也不想废话,上去警告一番:“别让我再看见你们烦她。” 就这样推着车后座的贺珺琳往家走,路过药店门口她才跳下来要买碘伏棉球和创可贴,急急回家要给丁程鑫上药,衣服没来得及换,害得她哥眼睛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放,干脆虎了脸接着教训:“下次别穿那么短的裙子。” “咱们学校附近有街乱的,你不知道?”见贺珺琳低头不说话,只默默地转着棉签给他擦伤口,又缓和语气,“要么明天开始,还是我直接接送你到校门口,非要走那么一段路?”但是丁程鑫高二,马上又要高三了,早自习比她早,晚自习比她晚,贺珺琳还要去舞蹈学校,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顺路了,最后还是早上顺路的丁爸爸提前十分钟出门揽了送她的活儿,调岗后可以按时下班的贺妈妈能按时接她去舞蹈课。
至于是什么时候变了味道,可能还要更靠后一些,也可能早已有迹可循。十七岁的丁程鑫梦里或许还不会有一只在他心口蹦跶的小兔子,但阳台上晾着的樱桃内衣足以勾起他傍晚看见贺珺琳被轻薄时的怒火和后怕,如果他不是提前结束了球队的训练赶着回家处理爸爸买的蟹给贺珺琳吃,可能还会发生更过分的事情。所以因此而失眠的他听见贺珺琳房间翻来覆去的声响就敲墙发微信,“怎么还不睡?”的消息还没等到“正在输入中……”抱着枕头的人就敲了他的门。 “……我怕。”穿着睡裙、披着头发,脸色被客厅为晚归的父母留的小灯映得很白,嘻嘻哈哈的样子总让人忽略了她其实是连鬼片都不敢看的胆小鬼,连总是上学要穿的裙子也没有挑没有熨,他更不可能再骂她了,把人拉到自己床上给她盖紧被子,“你睡。” “我在这。”他就坐在床边伸出胳膊让贺珺琳抱着,心里却在想,等到贺珺琳睡着就要去她衣柜里挑一条她这个星期还没穿过熨好,挂在床头明天给她看。他不希望女孩受到伤害,但更不希望她为此而不敢再穿喜欢的裙子。 所以他还要更用心地保护她。 这个时候,丁程鑫床单和枕巾上清淡的草木香比她自己的助眠香薰更让人觉得安心,就像今天在肮脏的小巷里扑进他怀里时突然松懈的神经一样,贺珺琳终于把紧张时脑海里闪过的种种可怕想象清除掉,然后睡着了。
后来的日子还是会归于平静,生活的快乐也会洗刷不愉快的回忆,因为女孩总是被爱着的,妈妈买给她和香水包装相似的胡椒粉喷雾,丁爸爸送了报警器钥匙扣,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被丁程鑫调成自己的号码, 每一次不论贺珺琳和多少同学一起玩到多晚,丁程鑫总是会等着她的消息。听说隔壁班的物理课代表邀请她去漫展的时候丁程鑫心里还是挺惊讶的,但对方对二次元的热爱连物理书的扉页上都画满了,喜欢贺珺琳这样的萌妹好像也不奇怪。他们的新潮父母并没有给家庭下过早恋禁令,甚至贺女士更爱在吃饭的时候把选秀节目投屏到电视上,和贺珺琳一起磕CP。丁程鑫其实也蛮爱嗑的,但不包括磕自己的妹妹和哥们。
他在家做模拟题,本该像往常一样等着贺珺琳召唤,却提前了十五分钟出门。本想多买一个蛋糕,却发现大街小巷都是玫瑰花,原来这一天是七夕,理科宅男倒还挺会挑日子的。散场的会展中心前人头攒动,丁程鑫看见有穿着粉色花苞裙的lo娘提着小花篮,把红色的送给情侣,粉色的送给单身女孩,他找不到贺珺琳,后背突然一沉。下意识一托他摸到一片手感光滑的反复布料,心想贺珺琳穿的不是这样的,回头一看,女装大佬竟在我身边!同班总是一起打球的男生被画了好浓的妆,褐色长卷发上插了一颗颗珍珠,裙撑的鱼骨架硌在丁程鑫背上,笑得他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被同学们拉着拍照,LO汉哥们挽了他胳膊做小鸟依人状,快门的亮光一闪,抱着花束的贺珺琳遥遥出现在视线远处,丁程鑫不由得松了手,为照片堆积起来的阳光笑容也散去。贺珺琳也看见了他,越过身前局促扣着裤边线的男生,她看见哥哥被一个又高又白的漂亮女孩拉着,对方带着bnt的头往他肩上一靠,笑得很开心一样。那是一个深秋的晚上,白天的太阳热烈到让人睁不开,天空晴朗,所以夜晚头顶的星星也很多,贺珺琳站在展览散场的会展馆前,手里抱着那束她并不想要收下的玫瑰看着不远处的丁程鑫,在这个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表白的日子里,她突然看到了她不曾设想过的以后——她和丁程鑫身边都会有别的人,而他们也许会像此时一样,站在彼此的对面,而不是身旁。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质疑的,可她发现自己难过了。
从那天之后好像就有什么不一样了,丁程鑫知道贺珺琳没有收下物理课代表的花,宅男一头扎进理科试卷的海洋,表白失败的失落好像也慢慢不见;贺珺琳也对着那张照片评论过妆娘的手真是鬼斧神工,她第一眼确实没看出来——家里的欢声笑语还是一样,贺珺琳的撒娇,丁程鑫半是嫌弃的宠溺、课后的冰奶茶,自行车的后座都还是一样,可有些东西不再一样。 丁程鑫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在KTV喝了酒,刺激性的泡沫在舌苔上炸开,是自由的味道,音响里放着老歌,唱的却是未来,他笑看一张张发亮的面孔,心里却想到离别。出了KTV,和同学们告别后,他走着去接下了舞蹈课的贺珺琳回家,却看到她被老师扶出来,左脚一拐一拐。 那大概是贺珺琳记忆里最后一次爬上哥哥的背,丁程鑫喝了些酒,虽然被夜风一吹也清醒了,却异常沉默,贺珺琳也不再喋喋不休,她看着路灯下重叠的影子,猜想着这个晚上会有多少女孩把藏了三年的心事鼓起勇气说给他听,即使是没有开始就结束的酸涩故事,也在青春的时间里酝酿成了独一无二的蜜,多年以后再提起来,嘴角大概也是带着释怀的微笑的。而贺珺琳不一样,她比别人拥有太多可以被倾听的优先条件,可她选择不说。 回到家的时候贺女士见他们这样一声惊呼,心疼地捧着贺珺琳的小腿乖乖长乖乖短,沙发上看电视的丁爸爸也张罗着要去拿冰拿热毛巾,客厅顿时变得吵吵闹闹,丁程鑫有点渴了,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贺珺琳坐在那里突然就笑了,其实这样也很好。她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的爱,它们都是比一份小小的喜欢更重要的东西, 贺女士说,虽然她和那个没来得及成贺珺琳爸爸的男人分开了,但她仍然是一颗宝贵的爱情结晶,爱情有时限,但是爱没有。贺珺琳在这样充分的爱里长大,所以她不迷信爱情。人们可能会分开,也可能遇见下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世界上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样多,谁也没有活不下去,而且快乐的方式那么多,她选择了更多人都快乐的那一种,她觉得自己没选错。 而丁程鑫总是和她做同样的选择。 丁程鑫的大学在北京,据说有关他的传说在大学里仍在继续,但是故事里没有了一个令男同学眼馋的可爱妹妹,也没有了让女孩子八卦兮兮的绯闻女孩,贺珺琳不再是他故事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只属于“家人”这个部分。等到贺珺琳高考那一年,她在第一志愿上填了上海的大学,那里没有重庆的烧烤,也没有成都的串串,其实是有的,别人都说上海是美食天堂,应有尽有,但那里没有丁程鑫。
贺珺琳的大学其实也还是很开心,她漂亮可爱,她性格有趣,她比当年的贺女士还要更受欢迎,女孩子喜欢她活泼,男生喜欢她有梗,她也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当她想吃东西的时候,同样会有很多人响应她的号召,浩浩荡荡地走出校门跑到堕落街去觅食。借着酒意鼓起勇气对她表白的男生也有过好几个了,但是那一天头顶的星星格外亮,贺珺琳也喝醉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她有点看不清人家的脸,依稀记得是社团那个酷酷的男孩子,平常说话总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表白的时候却还是和别人一样会脸红。 贺珺琳本来可以轻松把这种气氛处理得很和谐,很开心的,但是今晚她太醉了,好像没有力气开开心心地讲话了,她摸一摸脸上湿乎乎的东西,粘在指尖上透明得闪闪发亮,像是天上的星星,有个人的名字是成为天上星,过去星星就在她身边,现在真的远在天边了。 “哥哥。”听见她说话的男生怔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她不是在叫他。对于这个流着眼泪的贺珺琳,他满腔的自信突然有点犹豫了,伸出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扶住她。 “我想我哥哥了。”
手被攥着往前拉了一下,贺珺琳知道这是自己睡着了,因为只有在梦里才会有丁程鑫散发着草木香味的怀抱,只有在梦里,天上的星星才会近在眼前。 酒精会让梦境更真实吗?这个怀抱甚至是暖的。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丁程鑫背着崴了脚的她慢慢地往家走,夜风吹在他们身上,吹走了一句不出口的喜欢。
其实,是两句。
-BE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