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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霖/年樱】风吹走玫瑰 -重组兄妹BG大纲

恶劣纨绔的恶魔哥哥欺负逆来顺受的小白花妹妹,多年以后再追妻火葬场这种桥段——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俩身上滴。

属于丁程鑫和贺珺琳的重组家庭大概会像是另一种版本的家有儿女,丁爸爸是好脾气的家长,不仅长相上得厅堂,手艺也绝对下得厨房,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兴趣是喝茶、下象棋和带娃,在单位里属于爱做媒的大姐会不遗余力想要为他再找一任的热门单身中年帅哥,他每次总是很好脾气的应下,但是对于是不是和人家去吃饭,却有自己的坚持;贺妈妈则是有点酷的那种女性,和男友分开后发现意外怀孕,干脆自己生孩子当单亲版辣妈,自己给自己定月子会所,带着小孩上早教课也先给自己画好全妆,开家长会的时候会被认成姐姐,比起贺珺琳的成绩更关心她有没有打赢那个揪她辫子的熊同桌;她上肚皮舞课,贺珺琳在旁边摇头晃脑学唱印度神曲;她不会做菜,贺珺琳比她还更爱吃外卖,两个人在外公外婆家偷偷点烤串,给对方打掩护躲在房里偷吃。 后来受不了两人垃圾食品中毒爱好者的外婆非要贺女士去相亲,她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和闺蜜的饭局被鸽了,贺珺琳和小同学们一起春游去了,干脆去蹭一顿饭。这顿饭蹭得特别香,所以贺珺琳一直觉得自己老妈就是一顿饭被人家收买的,但是等她和新爸爸新哥哥住在一起后才发现,其实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百顿。 虽然近墨者黑,丁爸爸慢慢也染上了和妈妈一起背着孩子们去地摊撸串灯光晚餐的恶习,但是贺珺琳半点也饿不着,因为丁哥哥会给她做蛋炒饭。贺珺琳这才有点相信当时妈妈骗她说的,结婚是为了送她一个哥哥(小时候小女孩问妈妈能不能给我生个哥哥这种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个哥哥可太哥哥了,比六年级小学生在校门口的小书摊上买的盗版言情小说里面的哥哥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长得帅,脾气好,力气大,会跳舞。贺珺琳个头小,又爱蹦爱跳,每日专注塑身的贺女士早就抱不动她了,但继承了老丁家唯爱幼崽的丁程鑫一只手都能把她托的很稳,甚至还能转圈圈。虽然这样没大没小胡闹的日子很快就随着小学生升上初中而结束了,但是少女时代的贺珺琳和她的哥哥,还要更快乐一点。 一进学校就有人罩着,还要高年级的男生组团来看“丁程鑫的新妹妹”,贺珺琳坐在第一排,看着班主任讲话还有点紧张,眼睛在齐刘海下面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半长不短的头发上带了小樱花发箍,一抿嘴露出两颗小兔牙,甜得让人想啃个胡萝卜冷静一下。初中男生都有认妹妹癖,丁程鑫本来就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生,低年级学妹打听的最多,抽屉里粉色情书最多,圣诞节的苹果最多,球场上送水的最多,现在连好妹妹这一点都赶超在他们前头了,嫉妒。 对于贺珺琳来说只觉得初中生活太爽了,去食堂不用排队有人帮忙打饭,想喝饮料的时候课间操就有人送来奶茶,考试需要搬书的时候总有人在教室门口等着,放学的时候丁程鑫的自行车后座也成了她的专属座驾,因为爱美学着流行的样子把校服裙改短了,被丁程鑫一戳脑门,头顶上一件宽大的男生校服外套盖上来。更爽的是那些为了要到丁程鑫QQ号、或是让她帮忙递情书的女同学们送的好吃的,要不是她遗传了贺女士的体质吃不胖,恐怕就胖得连800米都跑不动了。贺珺琳有时候是能躺着不趴着星人,但是为了长高她还是特别积极地加入了篮球社,人小跳得却高,还有男生校队队长独家传授的三分技巧。有她在旁边,丁程鑫也就不接别的女生的水了,渴急了的时候直接拿过粉红色的小水杯灌一口丁爸爸给贺珺琳泡的柠檬美白水,喝得他越来越白,然后再给贺珺琳买冰奶茶。 丁程鑫中考完的时候,丁爸爸的工作调动,于是他们全家搬去了重庆。贺女士很快在新小区的业主群里找到了新的瑜伽搭子,丁爸爸也摸到了回家路上哪一家成都风味的麻辣兔头更好吃,贺珺琳和丁程鑫却开始在学校里装不熟了。得知丁程鑫要转学时那些女生哭得眼泪成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准备通过跳舞特长考进丁程鑫那所高中的贺珺琳决定,再也不为了零食出卖哥哥色相了,她要专心学习,冲击好大学。虽然觉得她这么做还蛮无聊的,但小女生的心思就是一天一个样,再加上贺珺琳那时候还没上高中,丁程鑫又因为高一的课业忙得不可开交,确实也没时间跑到初中学校去接她,所以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到第二年九月开学没几天,班里的男生拉着他去看那个“特别可爱的JK小学妹”的时候,贺珺琳假装高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的时候,丁程鑫才记起来要憋笑了。

她身上的裙子快递还是他开学前一天帮她拿回家的,晾衣服的时候贺珺琳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吃薯片,小嘴叭叭不停地指挥他说不能用衣架把裙子撑变形,要用架子夹着。丁程鑫回头看到她睡裤上印的一颗颗捂脸笑哭黄豆人就觉得是精神污染,没想到小裙子一穿,还真有点少女亭亭玉立的味道了。 贺珺琳初三一年都在练跳舞,天天拉筋压胯运动量巨大,竟然一下子长高了不少,但体型还是纤细的,一直没剪短的长发用贺女士的蒸汽发膜呵护了整个暑假,垂在身后又飘逸又黑亮,根本不像她暑假在家顶这个油炸丸子头穿大T恤大裤衩看综艺看得哈哈哈的邋遢样子,经过男同学身边就是一阵香风,还真有几个人看呆了眼。丁程鑫心里感叹着女大十八变和在外一个样在家一个样,面对兴奋地直问他“怎么样?正不正?”的同学,竟然没有装B般说一句“还行吧”,而是说了一句“是挺好看的。” “我就说吧!这届学妹质量真高!”他同学兴奋着,这句话却被身后别的女生听了去,讶异之下流传的速度快了几倍,再加上总有那么一两次丁程鑫在离学校还有一条街的时候把贺珺琳放下让人看了去,慢慢流言的内容就变成高一那个爱穿JK不爱扎头发的小蹄子一进学校就偷偷把校草给搞到手了,还有人周末在酒店门外看到他们呢!(贺女士在瑜伽馆周年店庆抽奖中欧神附体一抽抽中家庭水疗套餐和免费自助,举家出动)

贺珺琳也没想到高中和丁程鑫桃花相关的麻烦会升级成地狱模式,本来以为时时面临美食诱惑和超重警告就已经好辛苦了,怎么还有外校的太妹姐姐在小巷子里堵人呢?她正想着能不能发动三寸不烂之舌把人说晕的时候,对方女生却也慌了,这里不止是混混学生的地盘,也是混混青年闲逛的区域,一扫小女孩打架觉得好笑,眼神粘在太妹的露脐装超短裙和乖乖女百褶裙下又细又直的腿就挪不开了,太妹也不是白混的,套交情不顶用走为上策,准备丢下贺珺琳落跑的时候听见自行车轮胎碾在地上猛刹车的尖锐声响,名字才还被她含在嘴里恶狠狠警告小学妹的人从车上下来,冷冷地一把推开她,说“别碍事。” 贺珺琳是没见过这阵仗,校服衬衫很白,扣子质量却差,被人伸手一扯绷掉两个,她确实也慌了,嘴唇咬得发白,后悔为什么不听了贺女士的话从幼儿园开始学跆拳道,可初中的时候谁敢惹她,丁程鑫自己就学了七年散打。他从来敲贺珺琳脑门的指节很轻,踹在非礼她那人身上的脚劲儿却很大,解决两个比他大七八岁的青年还是费了些事儿,也无意中被对方丢过去的东西擦得挂了彩,贺珺琳是看到铁片刮伤丁程鑫下颌的时候才哭出来的,两个人倒在地上捂住肋骨诶呦诶呦起不来以后才敢往丁程鑫怀里扑,一边哭一边叫着哥哥,头发乱糟糟沾着纸屑,没有一点清冷级花的样子。红红的眼睛还是像小兔子,这么多年丁程鑫就没见她哭过一次,家里的气氛总是洋溢着欢乐的,贺珺琳又只喜欢看相声和喜剧人综艺,所以看见她可怜巴巴地掉眼泪心里就烦躁,更别提被扯烂的领口还白生生露着锁骨,连印着小樱桃的内衣都看得见了。 “让你不要自己走,说了不听。”他口气是训人,手却一下下抚着贺珺琳的后脑,捋顺那些毛躁的发丝,从书包里拿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她裹上,拉链一直拉到下巴。看到那边还惊疑不定地不敢走的一堆混混女生,也不想废话,上去警告一番:“别让我再看见你们烦她。” 就这样推着车后座的贺珺琳往家走,路过药店门口她才跳下来要买碘伏棉球和创可贴,急急回家要给丁程鑫上药,衣服没来得及换,害得她哥眼睛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放,干脆虎了脸接着教训:“下次别穿那么短的裙子。” “咱们学校附近有街乱的,你不知道?”见贺珺琳低头不说话,只默默地转着棉签给他擦伤口,又缓和语气,“要么明天开始,还是我直接接送你到校门口,非要走那么一段路?”但是丁程鑫高二,马上又要高三了,早自习比她早,晚自习比她晚,贺珺琳还要去舞蹈学校,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顺路了,最后还是早上顺路的丁爸爸提前十分钟出门揽了送她的活儿,调岗后可以按时下班的贺妈妈能按时接她去舞蹈课。

至于是什么时候变了味道,可能还要更靠后一些,也可能早已有迹可循。十七岁的丁程鑫梦里或许还不会有一只在他心口蹦跶的小兔子,但阳台上晾着的樱桃内衣足以勾起他傍晚看见贺珺琳被轻薄时的怒火和后怕,如果他不是提前结束了球队的训练赶着回家处理爸爸买的蟹给贺珺琳吃,可能还会发生更过分的事情。所以因此而失眠的他听见贺珺琳房间翻来覆去的声响就敲墙发微信,“怎么还不睡?”的消息还没等到“正在输入中……”抱着枕头的人就敲了他的门。 “……我怕。”穿着睡裙、披着头发,脸色被客厅为晚归的父母留的小灯映得很白,嘻嘻哈哈的样子总让人忽略了她其实是连鬼片都不敢看的胆小鬼,连总是上学要穿的裙子也没有挑没有熨,他更不可能再骂她了,把人拉到自己床上给她盖紧被子,“你睡。” “我在这。”他就坐在床边伸出胳膊让贺珺琳抱着,心里却在想,等到贺珺琳睡着就要去她衣柜里挑一条她这个星期还没穿过熨好,挂在床头明天给她看。他不希望女孩受到伤害,但更不希望她为此而不敢再穿喜欢的裙子。 所以他还要更用心地保护她。 这个时候,丁程鑫床单和枕巾上清淡的草木香比她自己的助眠香薰更让人觉得安心,就像今天在肮脏的小巷里扑进他怀里时突然松懈的神经一样,贺珺琳终于把紧张时脑海里闪过的种种可怕想象清除掉,然后睡着了。

后来的日子还是会归于平静,生活的快乐也会洗刷不愉快的回忆,因为女孩总是被爱着的,妈妈买给她和香水包装相似的胡椒粉喷雾,丁爸爸送了报警器钥匙扣,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被丁程鑫调成自己的号码, 每一次不论贺珺琳和多少同学一起玩到多晚,丁程鑫总是会等着她的消息。听说隔壁班的物理课代表邀请她去漫展的时候丁程鑫心里还是挺惊讶的,但对方对二次元的热爱连物理书的扉页上都画满了,喜欢贺珺琳这样的萌妹好像也不奇怪。他们的新潮父母并没有给家庭下过早恋禁令,甚至贺女士更爱在吃饭的时候把选秀节目投屏到电视上,和贺珺琳一起磕CP。丁程鑫其实也蛮爱嗑的,但不包括磕自己的妹妹和哥们。

他在家做模拟题,本该像往常一样等着贺珺琳召唤,却提前了十五分钟出门。本想多买一个蛋糕,却发现大街小巷都是玫瑰花,原来这一天是七夕,理科宅男倒还挺会挑日子的。散场的会展中心前人头攒动,丁程鑫看见有穿着粉色花苞裙的lo娘提着小花篮,把红色的送给情侣,粉色的送给单身女孩,他找不到贺珺琳,后背突然一沉。下意识一托他摸到一片手感光滑的反复布料,心想贺珺琳穿的不是这样的,回头一看,女装大佬竟在我身边!同班总是一起打球的男生被画了好浓的妆,褐色长卷发上插了一颗颗珍珠,裙撑的鱼骨架硌在丁程鑫背上,笑得他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被同学们拉着拍照,LO汉哥们挽了他胳膊做小鸟依人状,快门的亮光一闪,抱着花束的贺珺琳遥遥出现在视线远处,丁程鑫不由得松了手,为照片堆积起来的阳光笑容也散去。贺珺琳也看见了他,越过身前局促扣着裤边线的男生,她看见哥哥被一个又高又白的漂亮女孩拉着,对方带着bnt的头往他肩上一靠,笑得很开心一样。那是一个深秋的晚上,白天的太阳热烈到让人睁不开,天空晴朗,所以夜晚头顶的星星也很多,贺珺琳站在展览散场的会展馆前,手里抱着那束她并不想要收下的玫瑰看着不远处的丁程鑫,在这个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表白的日子里,她突然看到了她不曾设想过的以后——她和丁程鑫身边都会有别的人,而他们也许会像此时一样,站在彼此的对面,而不是身旁。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质疑的,可她发现自己难过了。

从那天之后好像就有什么不一样了,丁程鑫知道贺珺琳没有收下物理课代表的花,宅男一头扎进理科试卷的海洋,表白失败的失落好像也慢慢不见;贺珺琳也对着那张照片评论过妆娘的手真是鬼斧神工,她第一眼确实没看出来——家里的欢声笑语还是一样,贺珺琳的撒娇,丁程鑫半是嫌弃的宠溺、课后的冰奶茶,自行车的后座都还是一样,可有些东西不再一样。 丁程鑫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在KTV喝了酒,刺激性的泡沫在舌苔上炸开,是自由的味道,音响里放着老歌,唱的却是未来,他笑看一张张发亮的面孔,心里却想到离别。出了KTV,和同学们告别后,他走着去接下了舞蹈课的贺珺琳回家,却看到她被老师扶出来,左脚一拐一拐。 那大概是贺珺琳记忆里最后一次爬上哥哥的背,丁程鑫喝了些酒,虽然被夜风一吹也清醒了,却异常沉默,贺珺琳也不再喋喋不休,她看着路灯下重叠的影子,猜想着这个晚上会有多少女孩把藏了三年的心事鼓起勇气说给他听,即使是没有开始就结束的酸涩故事,也在青春的时间里酝酿成了独一无二的蜜,多年以后再提起来,嘴角大概也是带着释怀的微笑的。而贺珺琳不一样,她比别人拥有太多可以被倾听的优先条件,可她选择不说。 回到家的时候贺女士见他们这样一声惊呼,心疼地捧着贺珺琳的小腿乖乖长乖乖短,沙发上看电视的丁爸爸也张罗着要去拿冰拿热毛巾,客厅顿时变得吵吵闹闹,丁程鑫有点渴了,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贺珺琳坐在那里突然就笑了,其实这样也很好。她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的爱,它们都是比一份小小的喜欢更重要的东西, 贺女士说,虽然她和那个没来得及成贺珺琳爸爸的男人分开了,但她仍然是一颗宝贵的爱情结晶,爱情有时限,但是爱没有。贺珺琳在这样充分的爱里长大,所以她不迷信爱情。人们可能会分开,也可能遇见下一个合适的人,这个世界上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样多,谁也没有活不下去,而且快乐的方式那么多,她选择了更多人都快乐的那一种,她觉得自己没选错。 而丁程鑫总是和她做同样的选择。 丁程鑫的大学在北京,据说有关他的传说在大学里仍在继续,但是故事里没有了一个令男同学眼馋的可爱妹妹,也没有了让女孩子八卦兮兮的绯闻女孩,贺珺琳不再是他故事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只属于“家人”这个部分。等到贺珺琳高考那一年,她在第一志愿上填了上海的大学,那里没有重庆的烧烤,也没有成都的串串,其实是有的,别人都说上海是美食天堂,应有尽有,但那里没有丁程鑫。

贺珺琳的大学其实也还是很开心,她漂亮可爱,她性格有趣,她比当年的贺女士还要更受欢迎,女孩子喜欢她活泼,男生喜欢她有梗,她也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当她想吃东西的时候,同样会有很多人响应她的号召,浩浩荡荡地走出校门跑到堕落街去觅食。借着酒意鼓起勇气对她表白的男生也有过好几个了,但是那一天头顶的星星格外亮,贺珺琳也喝醉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她有点看不清人家的脸,依稀记得是社团那个酷酷的男孩子,平常说话总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表白的时候却还是和别人一样会脸红。 贺珺琳本来可以轻松把这种气氛处理得很和谐,很开心的,但是今晚她太醉了,好像没有力气开开心心地讲话了,她摸一摸脸上湿乎乎的东西,粘在指尖上透明得闪闪发亮,像是天上的星星,有个人的名字是成为天上星,过去星星就在她身边,现在真的远在天边了。 “哥哥。”听见她说话的男生怔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她不是在叫他。对于这个流着眼泪的贺珺琳,他满腔的自信突然有点犹豫了,伸出的手不知道该不该扶住她。 “我想我哥哥了。”

手被攥着往前拉了一下,贺珺琳知道这是自己睡着了,因为只有在梦里才会有丁程鑫散发着草木香味的怀抱,只有在梦里,天上的星星才会近在眼前。 酒精会让梦境更真实吗?这个怀抱甚至是暖的。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丁程鑫背着崴了脚的她慢慢地往家走,夜风吹在他们身上,吹走了一句不出口的喜欢。

其实,是两句。

-BE结局

【源霖/爱樱】四式甜点

-爱樱BG高铁,PWP -人设前情参照《小作怡情》

-蜂蜜糖球(hou ru)

“……我站不住了……”她哀哀求救般的声音像小动物,撑着流理台的手臂不住晃动,前身贴着那冰凉的大理石面,后背却是男人炙热的体温,冰火夹击之下难受地要命,更不用说还承受着快半个月没见的男友动作猛烈的撞击。大概是憋的久了,张真源一向是最温柔耐心不过的人,又很顾及贺珺琳的体验,每每前戏都要做好久,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提枪就上的时候。

昨天是周五,两个人好容易见面吃了饭一起回家,却都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瞬间入睡了。一直到日上三竿,贺珺琳才从张真源的胳膊上转醒过来。她这沉沉的一觉补回不少精神,见他仍然睡得正香,难得爬起来想给人做一回早午餐,也学学丁澄心,偶尔扮演一回全能女友——其实也不过是煎个蛋,烤几片面包组装三明治罢了。 虽然鸡蛋略散微糊,但夹上芝士片、火腿片和生菜再用酱料修饰,面包包装,看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周末的早晨便不再喝咖啡,贺珺琳盯着锅里的牛奶燕麦粥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一个没看住就溢了锅。 而现在,那锅还没变得粘稠的牛奶燕麦粥早就不再沸腾了,厨房里没开窗户,方才熬粥时蒸腾出的热气把窗户凝得发白,映着他们影影绰绰的身形,显出些欲盖弥彰的旖旎味道。 “哼嗯、腿软……我们回,回床上不行吗……”贺珺琳吐出的字句都被撞碎,张真源还充耳不闻似的不肯停,大手扶着她的胯骨,是控制也是保护,以免她滑落下去,或是骨头撞上坚硬的流理台。厨房里原本只有咕嘟咕嘟的熬粥声和食物的香气,此时却多了沉沉囊袋拍打在她臀瓣上的啪啪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咕滋水声,和充满荷尔蒙的暧昧气味。这一切都熏得她脑袋发晕,最后贺珺琳觉得自己的支撑点好像只剩下张真源本身,随着他有节奏的撞击一下下地晃着,手脚都没有半点力气。她的睡裙被撩到腰间,层层叠叠地堆在张真源的胳膊上,下身光裸一片,交合处已经渐渐泛出了白沫,爱液顺着大腿根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甚至滴在了地板上。

贺珺琳有许多套睡衣,总是一天一换。今天她穿的是一套印满雪莉玫图案的天丝睡裙,材质轻薄,滑滑地贴在皮肤上触感很是清凉,还能将身材显露无疑。她算是身形瘦小的那种女孩,体脂却略高,没汇聚在胸前,屁股倒是肉嘟嘟的饱满,大腿肉也丰腴柔软,所以裙子流畅的线条从腰部滑下来,在身后滑成一个圆润的弧度,只在臀间微微凹陷一条印痕,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多余褶皱。 张真源走进厨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心头一动,走过去掀起她的睡裙——下面果然没有别的东西。 “怎么不穿内裤?”女孩子在家都不喜欢穿内衣,这他是知道的,可薄薄的裙子下面连个内裤边的痕迹也没有,他一边伸手摸进贺珺琳柔软的腿间,一边低声在她耳边问道。贺珺琳先是一吓,然后就被张真源身上还热气腾腾的沐浴露香味给包围了,那是他惯用的男士洗护品牌,薄荷里掺杂雨后青草湿漉漉的清香,像是被草地环绕,她软了腰贴在他身上,脸红红的,“不是,方便么……”贺珺琳其实并没想着和张真源搞什么厨房play,只是两个人前一阵子都在各自忙工作,好不容易能过个周末,按照之前的样子,可不得整天都腻在床上?便是这样想着,她冲完澡后才只套了睡衣。本想随便吃点东西就再回床上去躺下,能不碍事就不碍事了,结果……

张真源刚刚洗漱完,便毫不顾忌将手地探进她湿滑起来的穴口,一根长指在里面轻轻搅动几下,就引出更多潺潺细流。贺珺琳是水多的那种体质,没摸几下,手掌心就湿漉漉亮晶晶一片,他还熟知她的敏感点,加了两根手指缓慢地抽送着,咕叽咕叽的声音便响起来。宽松的短裤里本就有些半晨勃反应的东西立刻精神了,高高地支棱着,撑起一个小帐篷。他全身上下也只这一条运动短裤,松紧带子向下轻轻一拉,昂扬的阴茎立时跳出来,也不再多磨蹭,“我进去了。”他从贺珺琳身后伸出那只闲着的手来关掉了正沸腾的汤锅,同时将在她体内的手抽了出来,扶着茎身长驱直入。 “嗯——”她就这样被填了个满满当当,粗长的阳具撑开穴口,也把甬道肉壁撑得光滑,挤开了那些湿黏的爱液,一下子就顶进了最深处。贺珺琳这才发现到他们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后入本就进得深,还是站着的,她几乎完全被钉在他那东西上头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精心搅拌的热粥停止冒泡,被人按在料理台前肆意艹干起来。 “你就不能、吃了再……”对张真源来说自己比食物还有吸引力,贺珺琳不知是该自得还是郁闷,她好不容易下厨一回,还想发个朋友圈炫耀呢,计划全被他给打乱了,小脾气上来,躲了张真源想把她下巴扳过来的手不肯叫他吻。张真源一眼看穿女友的可爱心思,想笑,又挺身用力干了几下,在愈发明显的水声里咬着贺珺琳的耳垂道:“这不是已经在吃了吗?” 呀,老实人耍起流氓来真要命,这句骚话说得贺珺琳下边更湿了,真把她当早点了么?嘴上却还不肯退让,“那我还饿着呢。”张真源的轻笑声更让人耳热,“不是吧?”他牵了贺珺琳的手放在两人交合处,要她去摸被粗长东西撑满的穴口,指尖沾着黏糊的体液,对她说:“你这不是都吃下去了吗?”趁着贺珺琳张口就要骂人,吻着她还要把骚话说到底:“贺儿别急,我肯定能喂饱你。” 接下来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操干,贺珺琳的手指被夹在两人身体指尖动弹不得,溅满了一次次深入时溅出来的水液,这样的攻势,她早就晕乎得别扭不起来了,要不是张真源扶着,一定会滑到地下去。于是便那样央求他,站着实在是太累了嘛。偏了脸过去吻他的下巴,刚刚用剃须刀细细刮过的皮肤没有扎人的胡茬,被女友柔软的唇瓣蹭了又蹭,贺珺琳的可爱就在于任性和撒娇转换自如,吃准了张真源总是什么都由着她。 但这一次张真源没那么容易让步,上面把贺珺琳吻得说不出话,下边还坚持着埋头苦干,柱头一次次撞在甬道深处,“啊—嗯—要那个了——呜”贺珺琳的拖鞋早就从她不住打滑的脚下逃走了,赤足踩在张真源鞋面上,粉粉的脚趾抓挠着,双腿绷直,被吻得发麻的唇瓣也无意识地微张,兜不住嘴角的银丝,被他操到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琳琳饱了吗?”张真源感受着穴里一阵阵的收缩,爽得皱着眉头,却还不忘记刚才对她的调侃,见贺珺琳高潮过后真的泄了力,才停下动作,把她翻转过来。小穴套着还坚硬的阴茎转了个圈,两人都是一喘,张真源单手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友,另一只手捻起一颗桂花味的蜂蜜糖球,黄橙橙圆溜溜的,里面凝着干桂花,本来是贺珺琳想加在粥里的,淡淡的甜味带一抹桂花香,比白糖滋味更好。 这下被张真源直接塞了一颗在嘴里,甜得有点齁人,贺珺琳脸一皱,就听他说:“怕你等会低血糖。” “现在,我们去床上。”

-流心蛋糕(M legs)

一米八的大床还是早晨起来时的样子,被子没来得及铺,干脆被堆在床角,枕头上还有贺珺琳落下的几根长发,和张真源脑袋枕出的凹陷痕迹。而现在这个贺珺琳特意在网上定制的长长双人枕却被从床头拉到了床的正中间,垫在了她的腰下。 皱皱巴巴的睡裙也早已丢在了一边,裙摆上沾了点又透又白的水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得干净。它和男主人的运动短裤一样无人关心,只好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下,静听房中两人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声。

“怎么了?”张真源长腿一迈,上了床,跪坐在贺珺琳身前,见她咬着下唇神情有些不安,便问道。 “……这样好丑。”虽然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贺珺琳还是不习惯仰躺在床上大张着双腿、一览无余的样子,她觉得这样自己好像动物,即使房门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还是感觉羞耻。更何况她现在一丝不挂,虽然同样光身的男朋友能缓解一点心理的紧张,但还是想把腿合起来。 “不丑,”张真源安抚得不敷衍,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贺珺琳长长的黑发像盛开的花朵一样铺散在床单上,“你怎么样都好看。” “这样也特别美,”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她腿间微微翕张的红色肉缝,经过刚才厨房那次,这里已经不是紧闭的了,隐约能看得见里面嫩生生的肉壁,还有缓缓淌出来的透明清液。“哼嗯……”贺珺琳被摸得呼吸急促,想要并上腿,却在张真源那样专注的目光下又渐渐泄了力。他两只手轻轻按在自己膝盖上,又将两条腿向外拉开一点,贺珺琳学过舞蹈,这点柔韧度还是不在话下的,她忍着不去看自己双腿大开的样子,像是被压疼了似的朝张真源撇嘴,“那你亲亲我。”她只是觉得自己羞耻,却不觉得在张真源面前难堪,所以只要他哄哄就好了。 “——啊,不是!不是亲那里——”眼见着他竟俯身埋在自己双腿间,鼻尖的呼吸洒在穴口,贺珺琳慌得推他的胸口,“我要接吻呢!”张真源笑,他知道她不抗拒这个,却不愿意自己亲了下面再去亲她的嘴,只好顺着她的意。冲着那紧张之下更加黏湿的小口轻吹一口气,在贺珺琳发抖的时候,双手抄起她的膝弯把人抱近,倾身吻上她着急的小舌。这样一来胯下的昂扬便也贴紧了那中心,不住戳刺着穴口,贺珺琳一股脑地接下张真源尽心尽力的热吻,身体也微微扭着,在那东西上摩擦,阴蒂被挤压着一阵舒爽,又想要他进来了。 “直接弄吧……”张真源刚才在厨房里按着她吃得一顿香,这会儿本打算给先好好服务一下她的,见贺珺琳催促,就也还是顺着她。他起身时两人唇间牵连出长长的银丝,然后断掉,粘在下巴上一点晶亮。贺珺琳被吻得软了,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仰躺着,他重又把手按在她膝盖上,将两条纤细的腿儿分成M型,几乎完全贴在了枕面上。 贺珺琳的腿又细又长,却不像瘦竹竿一样无美感,穿短裙特别漂亮。她也喜欢穿各种各样的短裙,有的裙摆几乎和打底裤的边缘持平,张真源从来什么也不说,但又会在别的男生眼睛不住地往她大腿上瞟的时候,解下自己的外套给她围到腰上去。这时候贺珺琳就也不计较精心搭配的造型被破坏了,袖子系在腰间到底累赘,像小学生似的,她更喜欢直接穿张真源的外套,宽大衣摆盖过裙摆,风格迥异却又和谐。 张真源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想到上一次两人在床上半真半假地斗嘴,贺珺琳那天穿的是一条格裙,褶子锋利。她不想和张真源说话,背过身就往另一边挪,叫他扣着脚踝一用力就拉过来,花瓣似的打开在床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打底裤。 后来打闹也变了味儿,衬衫的扣子一个个地被解开,露出一片奶油似雪白的肩头,细细的花朵肩带连着半边内衣。短裤也勾在一边小腿上,贺珺琳坐在他身上,裙子炸开了花一样地盖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她双手搂着张真源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那次之后,就一直忙到了今天才有时间躲在房间里好好厮磨。

细细的腿在他手下抖着,中间露出的粉缝儿也一样,张真源向前用阴茎在外圈戳刺研磨,得到更加热情的、一张一合的欢迎。她像为他打开的书,辄待书写一场情事。贺珺琳闭了眼睛,却仍能感觉到张真源的注视,小穴在那炙热的目光之下颤动,一股股地往外冒水,好痒。她身子渐渐泛粉,想要再催一句的时候,就听见张真源说,“那我要来了。” 她睁开眼睛,也没再注意自己的姿势了,只盯着他扶着那根粗长的暗红色东西抵住她的缝儿。穴口一口含住柱头,忙不迭地就把他吞了进去,那里流出来的水汇成一小摊,洇湿了床单,早已经足够湿滑。刚才在厨房那一次也把她艹开了,所以很顺利地就再次进入。这个角度把怎么一寸寸地推进都看得清清楚楚,连茎上隆起的青筋也清晰可见。竟然都吃进去了……贺珺琳还是会为人体的神奇而暗自咋舌,不自觉地就紧起来,吸得张真源一激灵。 “别紧张呀。”张真源轻轻顶一下她,示意自己要开始了,“可以吗?” “..…嗯……好深……”听见贺珺琳的应声,他这才由浅入深地动了起来。抵在伸出的阴茎快速地整根抽出,只留一个头部的时候又重重插入进去,频率由慢到快,渐渐加到迅速不停,噗呲噗呲的声音响彻了卧室。“嗯、呃啊……你慢一点张真源、嗯嗯……”贺珺琳的嗓子渐渐发哑,比交合的水声更让人心痒,“好。”张真源缓下来,每一次都插得深且重,破开深处软肉,几乎抵上宫口,酥酥麻麻的快感从深处升上来,贺珺琳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却又坠无可坠。她现在腿是不软了,可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自己能控制的,这个姿势没有什么花头,全靠男友的力道和持久,张真源在这一点上能做到吓人,光靠重复的活塞运动,就把她送上高峰。 “这样舒服吗?”贺珺琳不答,他慢了一会见她只是小声哼哼,便又提速起来。张真源的茎头是微微上翘的形状,方便他总是很快找到她靠近宫口的那一点敏感,每次捣在那里贺珺琳总会出好多的水,甚至是喷出来。这下不容她出声,他就集中去攻陷那个地方。“宝宝……” “呜,不要,”贺珺琳咬着唇摇头,眼神已经涣散了,“不行,要……嗯……”不自觉地挺起来腰,虽然在小声地哭着推拒,身体却是迎合的姿态。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效果几乎是速见的。十几记深深的抽送每一次都正撞在地方上,贺珺琳渐渐压不住喉咙里的声音,双腿也在迅速的抽插中慢慢从枕头上滑落,然后又随着快感的来袭不自觉地绷直,脚尖用力到发白。“不行了,要到、到啊,哈啊——”她摇着头,潮红的面颊浮现出一种痴态,显然是醉在里面了,汗湿的发丝垂在肩上,张真源顺手就把她的腿捞起盘在自己腰间,更向前贴一点,半出半入地深插起来,速度还是那样快,很快贺珺琳的腿就又滑下来,这一次他没再管了,因为她湿热的内壁已经微微痉挛起来,酝酿着一次彻底的高潮。 “呃——不要,啊啊——”贺珺琳被最后那一阵打桩似的精准撞击插得眼泪都飞出来了,只觉得腰身不受控制剧烈地抖动着,像失了控的机器,她因为完全的高潮而紧绷,清亮的水一股一股地从前穴喷射出来,溅在张真源平板似的的漂亮腰腹上,一颗颗水珠顺着肌肉的痕迹往下流,打湿了本就一片狼藉的体毛。“……哼……啊嗯……”贺珺琳小声地抽泣,张真源停下来射精了,承受着高潮快感的内壁还没消停下来,就受到他大股精液涌入的刺激,又接连喷了几小股水出来。流在床单上,身下一片潮意,就像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一样。 张真源不去管那些,伸手把高潮尾音里哭得眼角通红的女朋友抱起来接吻,操得太厉害,这下她累得根本没有力气把腿合拢了,双足松松搭在他身后,最喜欢的亲吻也无力回应,早上在厨房里含的那口糖带来的热量早已消耗殆尽。 是该补充点能量了,他亲掉贺珺琳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重又把人放回枕上,这下才抽出阴茎,小穴一时还合不拢,慢慢涌出方才射在里面的白液,淌在潮湿的床单上,更添淫靡,好像一块切了口就涌出大堆奶油的爆浆蛋糕。 “……要抱。”贺珺琳朝他抬指尖,声音小小地撒娇,就见张真源一只手把自己揽过来,一只手还去拿手机,“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点个外卖吧。”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床榻更是狼藉,谁也没心思再进厨房了,在等着外卖到来的时间里继续拥抱亲吻,就这样温存下去。

-蜜桃团

“张先生您好,您的外卖。” “麻烦挂门把手上吧,马上到。”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骑手把沉甸甸的外卖袋子挂在门把手上,匆匆转身离去,袋子上用订书针固定的长长小票上写满了食物名字,显然是家庭周末午餐:海鲜芝士披萨、蜜桃雪媚娘、咸蛋黄味薯饼、奶油泡芙和薄荷气泡水……可这些琳琅满目的美食在把手上挂了许久,也没等到本就在家的主人出来拿取。 他们现在正忙着。

虽然饥肠辘辘,可等不到外卖来,两人就又忍不住开始了一次。贺珺琳正半跪坐在张真源腿上,两只胳膊向后撑着枕头,腰身挺成一弯漂亮弧线。这个姿势既能面对着张真源,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又能进得很深。碰到她里面的那个点,常常就喷得清亮水液溅满两人的腹间,尤其溅在张真源一块块沟壑分明的腹肌上时最显得色情,现在那些坚硬的肌肉正随着他深入浅出的挺动而用力收紧,这对张真源来说连运动都算不上,却很是考验贺珺琳的腰力。 但她喜欢这个姿势,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在他眼中最诱人,纤细的脖颈因为插穴的快感收紧了,控制不住地后仰过去,头顶抵着床头柔软的皮革,漂亮的黑发散着,手指深深抓进枕套里去。“嗯……哈、嗯啊……”贺珺琳在床上并不刻意压抑,声音却也不大,像小动物哼唧似的,听起来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就是这细细碎碎又娇又黏的连串泣音才让人耳热,挺进穴里的阴茎越热越硬,张真源和她默契也久了,不必多说,那微微上翘的头部每一次都精准无比地碾过G点,连捣数十下,小穴都被撞得发麻了,那截白嫩的细腰因为高潮的快感剧烈地抖起来,撑着枕头的胳膊也在打颤,贺珺琳嗓子里憋出一声尖细的泣音:“嗯嗯、不行了——啊,到了……呜……” 她果然又潮吹了,透明的水珠洒在两人下身的毛发上,张真源的腹上和她自己的身上,急促地喘个不停。

但这还这是个开始,往往等她稍微缓过劲张真源还会继续,趁着第一次高潮再用力抽插一阵子,更容易把她送上第二次、甚至是阴道高潮。张真源还曾经一边操一边用手去揉捏她的阴蒂,那就有些太受不了了,贺珺琳噗得软了身子瘫在床上抖个不住,小穴紧得人生疼,一边抽搐一边止不住地往外喷水。她哭得可怜,“不行不行、受不了……不要……啊啊啊、又要喷……啊!受不了、呃啊——”触电似的抖着腰臀,连着小高潮了三次,整个脸哭得通红,头发全湿了粘在脸上脖子里,事后第一次又虚又严肃地跟张真源讲,再也不能在那样的时候碰她。 “我真的觉得快要、死了,这个太刺激了,我受不住。”高潮来得太激烈,贺珺琳一张小脸发着白,确是一副被做狠了的模样,张真源便亲亲她的脸:“听你的。”大手不带情欲地覆上她还酸麻发颤的小腹给她揉按,女朋友和他比起来简直像个精致的易碎品,他宠着都来不及,更不舍得给弄坏了。况且贺珺琳那时穴里绞得死紧,他也没忍住提前射了,弄完了又累,本来该厮磨整晚也都没力气了,虽然很爽,但却有得不偿失。张真源手重,贺珺琳被他揉得舒服,翻个身把汗涔涔的小脸埋进他胸口:“真是的、好不容易有时间,还想多来几次呢……” “错了错了,”张真源揉揉她的后脑,手滑下去在贺珺琳光裸的后背上轻轻摩挲着,“下次都听你的,琳琳说什么就是什么。”贺珺琳这才扬起脸来和他接吻,亲吻绵长,似乎要把来不及实现的欲望全融化在里面。 后来他们做得多了,就也能做得更久些,高潮后是就着余韵九浅一深地加温,张真源等她眼神清明一点,才会放开速度和力道,比之前更快更狠,贺珺琳胸口急促起伏,仰头看见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了重影,穴里变得好软好热,身体一点点轻了起来,那是阴道高潮的前奏,要来了,马上——张真源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嗯……”贺珺琳不满轻哼着,扭着腰催他,却听见张真源说:“我怎么觉得好像大了一点?”她随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方才她抖得厉害,胸口两只小桃儿波浪起伏般地乱颤,张真源才觉得女友的胸前似乎变得丰满了些。贺珺琳瘦,骨架还小,青春发育时确实一马平川,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在张真源的手里还是简直称得上盈盈一握,可是现在她自己看去,也觉得好像大了一圈。 她的注意力这下也被引开了,就坐在张真源那根上观察自己的胸部,不是没听过男朋友按摩或是爱爱多会二次发育的这个梗,可她也没当真过,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有可能啊。贺珺琳眨眨眼睛,“那你量一量?”她手还撑在身后,张真源便伸手握住一对挺立的粉乳,尖端蓓蕾是樱红色的,惹人想咬一口。他依然能握得轻松,但觉得确实是饱满了些,像两只鼓鼓的小桃子。于是他便上手揉起来,不仅轻轻挤压着嫩滑的乳肉,还用指尖拨弄那两颗颤颤巍巍的蓓蕾,贺珺琳觉得舒服,徐徐吐气,轻声娇哼。张真源并不是痴迷大胸的肤浅男人,平时觉得女友小桃子似的一对也很可爱,这样的揉弄就频率也不算多,但贺珺琳竟然还能再长大一点,也让人感觉有趣。 他怕她觉得他喜欢更大的,也没说什么话,倒是贺珺琳开口猜想:“你再多摸一摸,是不是还能再长啊?”

“说不定。”张真源见她喜欢,于是继续揉捏下去,又注意到她手一直撑着枕头肯定发酸,想了想,松手搂住她的细腰,把人抱起来一些:“累不累啊你?” “不累,”贺珺琳很有兴致,也不急着要那个了,“你再摸摸嘛。” “不用手也行。”张真源就着这姿势低下头去,把一颗惹人眼的樱桃含进口中吮吸,这样的做法也是初次,贺珺琳总觉得自己胸前平坦,和让男友吸奶这种情趣搭不上边,可张真源真这么做了,却感到别样舒服,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乳头也是敏感点。本来消停下去的小穴被他湿热的口腔一吮一吸,竟然又黏糊糊地湿滑起来。 “……唔……”撑了那么一会儿,贺珺琳的腰确实也酸了,她搂住张真源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自己轻轻前后摆动着,他的阴茎这么久了也还是硬的,靠她自己弄虽然很难像刚才那样高潮,却也是不同的舒服。张真源的舌头很灵活,戳刺着蓓蕾上的小口,吸得她神思涣散,听见那啧啧水声,身下也发起水,“张真源,我还想要……” “嗯。”于是他才松开口,樱桃被吮得成了深红色,水光滑亮。张真源自己仰倒下去,让贺珺琳趴在自己身上,刚才被唇舌伺候过的柔软胸脯也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胯部突然迅速地耸动着前后进出,噗嗤噗嗤操起穴来。交合处的体液被撞得四处溅,水声响亮,这姿势对男方的腰力要求甚高,对张真源来说却不算难事,贺珺琳趴在他身上,能清楚地听见他每一次挺动时变得急促的呼吸,偶有几声“嗯”“呃”灌进她耳朵里,带着张真源声音特有的磁性和情色感,一室的交媾声听得她情动,抬头吻上张真源薄薄的猫咪唇,这才觉出这个姿势的好来,可以一边高潮,一边不停地亲吻。 刚才攀到一半的高潮就在这样急速的交合里重又回到了身体里,大概被艹了百十来下,贺珺琳的臀突然抖了起来,双手松开张真源胳膊上的肉,攥了皱身下的床单,她不自觉地迎合着那进入的节奏,咿呀的叫床声像被捏紧拔高了一样,带上哭腔,这次是真的要来了——嗯——深处的暖意蔓延到全身,脸上一波波地晕上红绯,手指软绵绵地松了下来。就在她沉醉在这样的快感里时,张真源也被这时又热又紧的阴道吸得缴了抢,他一声低喘,劲瘦的腰身也绷直了,大股精液慢慢地射在温暖的深处。 小穴一连吃了两顿,咽不下的奶油溢满穴口,贺珺琳还飘飘忽忽地似在云端,模糊听见张真源将阴茎抽出来时穴口啵的一声,就感觉那些精液慢慢从里面往外淌。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这下子是真的又饿又累,只能任张真源匆匆抽了几张湿巾抹去彼此下方的狼狈,躺在床上等他把外卖拿进来。

张真源也懒怠穿衣,干脆赤着身子走出去,确认猫眼门外没人,才只伸了手把袋子拿进来。他在餐桌上上解开袋口,西餐厅的外卖包装繁复,塑料盒外还套着保温袋,倒是为他们的拖延争取了些温度。只有冰甜点不需要保温,透明的塑料盒盖下是两个圆团团的雪媚娘,粉色的糯米皮子尖端捏出个小尖儿,撒上红粉更像真桃子,也像刚才反复搓揉品尝过的娇嫩乳肉,张真源不由得笑出来,自己先取出一只咬了一口,里面淡粉色的奶油裹着蜜桃果肉,清甜满口。 吃什么补什么,剩下那只他留给了贺珺琳。

-奶油泡芙(sit on his legs)

女朋友人小,胃口却大,两人当时能那样快的走到一起,也有一半的功劳在于相似的吃口。她一整天消耗又大又没吃东西,这会儿就了张真源的手,一口口干掉小半个披萨。“咳——嗯——”咽得太急险些把自己噎着,张真源忙换了气泡水的吸管凑到她唇边,一吸又是小半杯下去。贺珺琳全不在意这幅狼吞虎咽的姿态被男友看了去——剩下的那些食物她都没看见,就已经消失在张真源肚子里了。他吃得快,贺珺琳却细嚼慢咽居多,现在是真饿得狠了。上下两张嘴,一个满了,另一个还得赶紧填。 张真源怕她靠着再呛了,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喂,披萨炸鸡薯条之类的都已经被他们俩消灭了个干净,贺珺琳喜欢吃甜食,刚刚被张真源用来打趣她的蜜桃团也早就吃完了,只剩下奶油泡芙,软乎乎的饼皮还是热的,散发着鸡蛋黄油香味儿,咬一口里面的奶油就溢出来,香甜的沾满了唇。 贺珺琳一个一个地吃,过一会摸摸肚子,“……撑。” 她腰间肉不多,吃饱了的时候却也圆溜溜像个气球,让张真源想起夏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吃烤肉,贺珺琳穿一件腰间前后交叉绑带的小裙子,纤细好看,吃完饭肉肉就从带子间隙漏出来,看得张真源笑喷了,两个人又都没带衣服,只好搂着她的腰帮忙遮挡。现在也是一样,可贺珺琳一丝不挂地窝在他怀里吃东西,只膝盖上铺了一块外卖赠送的大餐巾纸接漏下的食物残渣,这会儿小腹微微凸起,倒像是……

“你看,和怀了似的。”贺珺琳自己拍拍小肚子,先说了出来。张真源虽然也想到了,却不会和她开这些玩笑,温和地笑一笑:“是我喂饱了。”可不是,上下两张嘴都被他喂饱了。贺珺琳懒懒地拉过他覆在腰间的手要揉肚子,修长指尖擦过餐巾没盖住的大腿表面,轻缓按压之下胃里的食物跟着动,下面也悄悄开始动。肚里有了东西不会再低糖,本该去清洗自己和一片混乱的床铺,可贺珺琳却心猿意马起来,一边就着送到唇边的泡芙把张真源的手指也含进口里去,一边轻微地在他腿上扭动起身子来。 张真源也还没穿衣服,垂在腿间的大家伙被她湿湿热热的肉缝一蹭就又微微硬了起来,还有点惊讶,指肚被贺珺琳的舌尖一吮,麻酥酥热痒痒的。“还没吃够?” 贺珺琳眼角微红,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欲色有多羞人,“饱了……但我还想吃。”咽了满口的奶油,食物下肚迅速精神了,贪嘴得理直气壮。 刚才都是张真源喂她的,贺珺琳手上半点食物残渣都不沾,这会儿就由着她“自食其力”,她微微抬臀,伸手到身前掰开微张小穴,把张真源吃了进去。两个人上午做得那么久,这会儿虽然又开始,但节奏却缓了很多,坐着的姿势又不一样,竖直的阴茎把穴里重又填了个满,不用她上下取舍,张真源只要轻轻颠她就舒服。一来二去像是坐了摇摇椅,贺珺琳被快感冲击得脖子发软,靠着他的胸膛,枕在肩上被亲吻,嘴里还有没化完的奶油味儿,丝滑甜香,后来反而是亲吻更让人迷恋。更激烈的高潮也体验过了,谁也没再去追求刺激,只在缓缓的节奏里舒服了几次,小穴习惯了含着东西,倒不太愿意吐出来,所以被张真源抱去洗澡的时候也盘了腿在他腰间,一步一步抵得还挺深,可贺珺琳只觉得饭后的那股困劲儿又上来了,刚才的亲吻又很绵长,竟然有些睁不开眼睛。所以只能任由张真源来做善后工作,先在浴缸里把女朋友洗干净了,又去清洗一塌糊涂的床榻,所有的衣服、枕套、床单都丢进洗衣机,还有外卖的包装盒和残羹剩饭要分类处理,更不用提早上煮的那锅已经凝固多时的燕麦粥……贺珺琳用只穿着干净睡衣蜷缩在沙发里睡得香,张真源经过客厅,想起来又去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洗干净的床单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在橘粉色的晚霞中随风轻轻起伏,张真源把印满雪莉玫的睡裙抖开,和自己的短裤并排晾在一起。楼下走过了傍晚回家的行人,年轻母亲牵着穿跆拳道训练服的小男孩,中年男人推着轮椅和银发的年迈母亲聊天,这是个充满生活气息的住宅区,不知不觉,竟然也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多。 张真源回头去看贺珺琳,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那天晚上,还有两个人确定关系的那一次,每一次都以贺珺琳睡在沙发上告一段落,但和过去不同的是,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她熟睡的脸上印一个吻。

(周六过去了,周日省略,大概就是纵欲过度的两个家伙在床上躺了一天)

周一早上的闹钟唤醒了放纵过度的情侣,贺珺琳呻吟一声按掉了手机,转身又钻进张真源怀里抱怨着,“周末根本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没了……”可不是,他们这两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某些方面倒是尽兴了,可贺珺琳觉得她根本就没休息够,却被同样睡眼惺忪的张真源拉着不得不起床,“不想上班……呜。” 又这样你拉我我推你的赖了半天床,谁也没时间做饭了,各自匆匆洗漱往公司赶,张真源在楼下便利店买了面包咖啡边吃边往地铁站跑,贺珺琳坐在公交上打开楼下面包店的小程序下单牛角包和果蔬奶昔,她打着哈欠靠在玻璃窗上,这才有心思点开丁澄心的微信聊天框,想起上个星期依稀提过一嘴想去新开的美甲店,丁澄心周六上午约她未果,安利烧烤时仍没得到回信,就领悟了。贺珺琳手指往上一划,清一色的“小脸通黄”表情包。 她在口罩下嘿嘿嘿嘿地偷笑出声来,就像看到这儿的你一样。

最后,想必大家都吃饱了,所以煞风景地进行性教育: 做爱请戴套!(无靠谱育儿计划的)内射渣男给老子死!不要相信小黄文啊,都是瞎写的! 文中两个人是因为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所以琳琳有吃短效避孕药的习惯(目前比较流行的无套避孕方式,没紧急避孕药那么伤身)但是无套性交除了怀孕之外,还有其他隐患的!尤其因为两性不同的生理构造,女性更易感染各种妇科病、HPV啥的,问题可太多了,所以为了保护自身健康安全,戴套仍然是目前最卫生安全的方式。 我知道有很多小玉米粒和刚出锅的小爆米花也会看文,人之所欲不足为奇,所以还是要提醒一下,注意安全,不要随意发生性关系,不要混淆现实和黄色幻想,黄文只是消遣,真实的性知识和方法论需要以科学的态度去了解。

【鑫霖/年樱】平行礼赠 02

-是之前提过的自己的年樱设定大乱斗,特殊设定的梗主要来自《年樱奇幻事件簿》系列,具体会每一篇开头标注清楚。 -这一次是双视角(又称喜当爹特辑

-当过敏Alpha获赠无限可rua霖霖(and)兔 (ABO/你烦我烦)

“再说一遍你几岁?”现在自己的脸上一定又写满了“什么意思哦”,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眉头一皱嘴巴一张,30岁的金A分分钟弱智回13岁,可丁程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最近刚拍完一部半史剧题材的电影,饰演一个杀人不见血、飞刀不见影的刺客,武术动作练多了,对着突然飞过来的灰影也下意识有了反应,伸手一挡,握了一手温热的绒毛。丁程鑫和自己抓着的那只兔子面面相觑,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对毛发过敏,“啊”的大叫一声丢了手,兔球反应不及,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砰”的一声响。

“……它不是真兔子,不会过敏的。”窝在大床上的少年说,似乎有些心疼被他称之为“伴灵”的小兔子,“它只是想和你玩。”

丁程鑫狐疑地看了又看,只见那团小兔球好像被摔懵了,晃悠悠爬起来又不稳地跌向他裤脚,委委屈屈地在米色的家居拖鞋上蹭,然后又探头探脑地在他脚边绕来绕去,似乎在寻找什么。如果眼前这个16岁的来自异时空的贺峻霖所言非虚,理解力不强的兔子应当是在寻找属于丁程鑫的伴灵,也就是那只狐狸。

即使刚才贺峻霖已经解释过伴灵和真实动物不同,虽有触感却并不是物质毛发,丁程鑫却也还不敢上手。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咳嗽一声:“你来了,那他呢?”指的自然是自家的那个Omega贺峻霖。

“我也不知道啊。”眼前的这一个同记忆里16岁的贺峻霖长得一模一样,不知是否时间相隔太久,丁程鑫总觉得他看起来还要更稚嫩些,大概是因为紧张和缺乏安全感,同兔子一般在2米的双人大床上缩成小小一团。“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最近他们要发新歌了,整个团一起熬了两个大夜拍完了MV,贺峻霖回到宿舍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耳边却没了室友的呼声,四下安静得奇怪。他睁开眼睛,嗅觉也跟着苏醒,发觉陌生的卧室充满香气,分明没有鲜花也并无水果,却有很浓郁的橙子味和樱花味,似乎还有点奶味。贺峻霖一脸懵逼地打量四周,寻不到一丝线索,对着大床旁边的婴儿车发了许久的呆,还没来得及探索其余房间,就被推门而入的男人吓得呆坐在床上。是丁程鑫,又不是丁程鑫,眼前的人至少有25岁了,褪去少年味道的轮廓更加鲜明,却仍然帅气逼人,但是惊讶起来还有点小时候的影子——看起来不太聪明。

“……少说了5岁,我30了。”自称Alpha的人焦躁地挠着头发,“就算是霖霖和你交换了,可我儿子呢?”

“儿子??”贺峻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一眼婴儿车,“什么儿子?你们有儿子,谁生的?不对啊男的怎么生孩子!”他觉得下身一紧。 轮到30岁的丁程鑫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还用问?当然是贺儿生的。”他捡起搁在床头柜的吸奶器,在16岁的贺峻霖眼前晃一晃,朝着婴儿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哥哥已经上幼儿园了。”

“这一个是二胎。”

贺峻霖看着那透明的陌生器具,连带着自己平坦的胸前又是一紧,他抓狂道:“你们还是艺人吗?怎么这么急着生孩子!”他不由得抱紧了因为感知到自己紧张情绪而窜上床的兔子,这ABO的世界看起来,比自己的那个世界要可怕多了。

丁程鑫拨了电话,这才想起小的那个由岳母和保姆领着上早教课去了,而本该被贺峻霖送到幼儿园的丁铛铛却和他霖爸一起不知所踪,幼儿园的生活教师打了家长电话没有人接,当时丁程鑫正在飞机上,贺峻霖的电话却在家里。这下他有点信了眼前这个带兔子的16岁贺峻霖所说的话,要不然,按照丁程鑫的脑洞,还以为贺峻霖把儿子变成兔子了呢。

冷静下来之后,丁程鑫才开始细细端详眼前的小孩,他说自己来自一个没有ABO、但有动物伴灵的世界,那会是什么样子呢?16岁的贺峻霖没长开,骨架还显小,缩在这张两米的大床上就更显得娇气,脸颊上有点肉嘟嘟的婴儿肥,下巴却尖,丁程鑫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已经喜欢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拉过来接吻了。刚刚剖白心迹的AO伴侣浑身都散发着掩不住的信息素味儿,在镜头前都难免漏了形迹,本来只是打闹着就进入了亲密距离,两根手指捏着Omega的小巧下巴,差点儿就亲上去了。还是马嘉祺瞥见了,闪身为他们遮了一下镜头,才没叫那一场的花絮记录变成公开记录。

他一晃神,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记忆带进了现实,被捏住下巴的贺峻霖虽感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压迫感,但却闻得见那浓郁的苦橙气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30岁的丁程鑫,虽然紧张,但也并不害怕。一旁的兔子感应到主人心里的情绪,轻轻地抬脚在床垫上敲了好几下,发出踏踏踏踏的声音。对它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桥段,现在却没有一只狐狸同它一起观赏。

丁程鑫成人之后那张越发好看的脸越凑越近,近得贺峻霖忍不住屏住呼吸,就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日渐熟悉的唇却擦过了他的脸颊,并没有落在唇上。丁程鑫松了捏住贺峻霖下巴的指尖,另一只手臂却适时地接住了他因为仰脸动作终止而松懈下来、向后倒去的背部,贺峻霖落进满是苦橙香味的怀抱,成熟了十几岁的丁程鑫冲他微笑着,那笑容里有点调戏的意味,“还是算了。”

“就是老婆不在也不能不守A德。”

“看样子你们也已经在一起了,那这法式热吻的技巧还是留着让18岁的我自己慢慢去学吧。”

贺峻霖眨了眨眼定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看着被冷落许久的兔子拼命挤进两个人胸膛之间,这下丁程鑫就没有再躲。他的手仍然环着贺峻霖,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虽然不是同一个,可熟悉的肌肤触感还是让他的心莫名平静下来,对这奇异的时空交换感到了接纳。16岁贺峻霖所穿的睡衣也是Omega贺峻霖曾经穿过的那件,他曾经在好些夜晚里抱着枕头、光着脚,穿着这身衣服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又这样从他的臂弯醒来,也会像眼前使劲儿蹭他的兔子一样把脸埋进自己的胸口。背着众人相爱虽然总有忧虑,但他们却在这样日日夜夜的互相依偎里积累了更长久的勇气,走到现在,甚至拥有了一个家庭。

想到眼前的人睡了一天大概还没吃饭,丁程鑫终于拾回自己成年男人的从容,“先起来吧,给你炒饭吃。”

“顺便给我讲讲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热气腾腾的蛋炒饭端上了桌,这些年来丁程鑫厨艺见长,已经是能喂饱一大两小没问题的水平,炒饭提前用蛋液拌匀,每一粒都黄澄澄的,为了让两个小的营养均衡,他们一向以身作则地要求他们把各种蔬菜都吃下去,一碗炒饭里都得青豆玉米胡萝卜彩椒丁火腿丁琳琅满目,还浇了一勺贺太太亲手炒的辣子兔肉酱,贺峻霖挖了满满一口塞进嘴里,“哇!这可比你现在做的好吃多了!”

丁程鑫但笑不语,见他垂在底下的两只脚丫子光溜溜的,起身去鞋柜里拆了一双备用拖鞋来,自己才又坐下吃饭。大概是有了伴灵这种能够表露主人心意的神奇动物,那个平行时空的贺峻霖和丁程鑫在一起的确是没什么波折,自己这边好歹也有过点AO有别的纠结,那边的两只小动物天天耳鬓厮磨,主人如何亲密倒也不嫌怪了。

贺峻霖讲故事的功力一如既往地好,他津津有味地听着张真源的袋鼠怎么用尾巴走路,刘耀文的狼崽子如何和宋亚轩的萨摩耶一起乱叫,还真的向往起那个动物世界来,在那里他甚至能随心所欲地撸毛。但听着听着却还是忍不住想着自家Omega,他现在又会和哪个丁程鑫在一起呢?

-当带崽Omega遇见素人高中生老公

清晨档口的小摊子前人头攒动,大锅冒着袅袅白气,老板熟练地从锅里捞起面条和蔬菜,倒进红油漂浮的碗中,又浇上一勺勺咸香的酱料递给食客。附近就是学校,除了路经的上班族,店里多是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正值生长期的大小伙子们肠胃是全天吸收状态,从清早起来就开始发饿,三五个一起围着张桌子埋头苦吃,吃空了的面碗在桌中央堆起高高的一摞。

“让让诶,油溅身上不给洗哟~”一手端着一碗面的中年男人从身后擦过,贺峻霖牵住身旁的孩子,下意识往边上一闪避,迟钝地和对方打量在自己浅色真丝睡衣上的眼神对上了。他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那双软底室内拖鞋,香槟金的颜色,已经被清早地面的露水沾染得有点潮湿了。怎么看怎么和这条喧闹的小街、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与学生格格不入。旁的食客倒也没见怪,“娃儿闹着要吃面?快些买,等会儿人更多。”

仿佛是印证了路人的理解,贺峻霖牵着的小男孩嘻嘻一笑,他穿了件花花绿绿的儿童小睡衣,弯弯的眼睛带着幼崽特有的圆润弧度,却又似狐狸眼有些上翘,一堆黑眼仁又亮又机灵,孩子闻见小面的香味馋得蹦蹦跳跳:“霖霖!我饿!”

“叫霖爸!”贺峻霖下意识纠正他,脑子还有点发晕,这小子到底是适应良好还是脑子少根筋,分明刚刚才从北京家里的床上被自己挖起来,睡得不够瘪着嘴巴要哭,这会儿突然出现在重庆街头上反而忘了赖床,急着要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贺峻霖烦躁地挠了下脖子,意识到自己连屏蔽贴都没有贴,在家里谁会贴那个东西?小街上一溜都是早餐店,各种热气蒸腾的餐点香气也掩不住他一身苦橙和樱花交织的味道,可是眼前除了几个被铛铛吸引视线,觉得他可爱的路人瞥过几眼,竟好像也没人对这个不贴屏蔽贴还穿着睡衣乱跑的成年Omega投来多余眼光。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觉醒来从北京的家宅到了重庆的街头,身边到处是人,但除了自己之外,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个Alpha或是Omega的存在,儿子还闹着要吃面,贺峻霖攥紧了他的小手:“等一下……”他脑子反应快,也看过不少奇奇怪怪的故事,已经隐隐猜出了点什么。

“我知道了,你没带钱。”铛铛看了看Omega爸爸没有口袋的睡裤,他今年4岁了,正是开始懂事的年纪,小脑瓜转的飞快:“没带手机就没有钱。”他的小模样引得周围的女同学都发笑起来,“看那小娃儿,好乖哟。”

重点是这个吗?贺峻霖正下意识地想和儿子斗几句嘴,可那边已经有人在他之前说了话:“小朋友,想吃面吗?”

男生白得反光,最普通的高中校服穿在身上也显得清爽帅气,他在丁铛铛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可爱地问他。“恩恩!”小孩最知趣,本能地冲着眼前的帅哥哥点头,还认真地叹一口气:“可我爸爸没带钱。”

“哥哥给你买呀。”这么大年纪的学生少有对小孩如此耐心的,见他真要掏钱买面,贺峻霖才赶忙伸手去挡,“不用不用,小同学——”话音随着男生抬脸看过来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圆,嘴巴也惊讶的张开了。

照镜子似的,对方的嘴也因为吃惊张得老大,而他身后的那群哥们却看不见,纷纷咬着筷子冲着这边笑,“小弟弟想吃什么面?我们请你。”

“丁哥可喜欢小孩儿了。”贺峻霖站在角落里,又被高中生挡住半个身子,别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对那些年轻的声音却再熟悉不过。十几岁的初中生已经有点气泡低音炮的天分,语带稀奇地指着铛铛大声说“哎你们看,这小孩儿长得和丁哥小时候好像啊!”的,分明就是刘耀文。

然而贺峻霖所认识的刘耀文,现在正应该灰头土脸地呆在沙漠里拍他的电影处女秀呢。可他根本顾不得这些,继续和面前的高中男生面面相觑着,两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怀疑和打量,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十几岁的丁程鑫已经有点近视了,但他只有在课堂上需要看黑板的时候才会戴眼镜,所以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到他腿的小男孩,确实和自己很像,但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却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还没等大眼瞪小眼的两人说出什么,人小鬼大的那个便抢白了一声:“谢谢爸爸!”顺势扑上前去,抱住了丁程鑫的大腿,扬起一张和他七八分相似的小脸,笑得软乎乎。男高中生被雷劈中一样呆滞了,贺峻霖完全知道他接下来开口吐出来的会是哪句话,“什么意思哦?”淹没在了他身后那群兄弟的哄堂大笑声里,吃了三碗面的张真源捂着胃笑得肚子痛,宋亚轩依旧是最语出惊人的那个,“一大早丁哥就喜当爹了啊。”只有坐在侧面的马嘉祺能把丁程鑫对面的景象全部收进眼底,他惊诧地微微张着口:“……贺……儿?”

贺峻霖捂住脸,“老……不对你听我解释。”

丁铛铛最终还是吃到了那碗小面,以他十七岁的老爹周一就旷课为代价。

贺峻霖牵着铛铛的手领他到角落的桌子里坐下,手里还端着那碗高中生老公付钱买来的豌杂小面。已经八点零几分了,该上班的该上学的人早就吃完了早点,店里的桌子空了大半。凳子有些高,丁铛铛晃悠着悬空的小脚,十分认真地抓着筷子,挑了几根面条送进嘴里,眼睛幸福地眯起,那微笑的弧度同他的Alpha父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丁程鑫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的什么意思脸挂在脸上最久的一次。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把贺峻霖和自己揉在一起捏出来的四岁小男孩,他还是很难把自己的嘴巴合上。只得一次又一次地看向他身边坐着的突然大了一个号的穿着睡衣的贺峻霖,昨天才刚刚把要去外地参加作文比赛的小男友送走,今天怎么就多了一个大老婆呢?还是带崽的版本。

可是两个男的怎么可能有孩子啊!?

他的手机在上学的时候总是静音的,连震动也不开,可是屏幕却亮个不停,显示着微信群里快速刷过的消息,几十条“什么鬼”,刘耀文和宋亚轩对刷尖叫表情包,状况外的张真源反反复复在问:“真的是丁哥的儿子吗?”

“是丁哥和贺儿的儿子吗?”

“男生怎么会有儿子呢?”

“贺儿不是去比赛了吗?”

“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啊?”

严浩翔难得抛下了自己的复读机人设,张真源每问一条,他就适时地艾特丁程鑫一条,黄色电耗子头像像冰冷的艾特机器,穿插在表情包里看得人头疼。

小张张啊,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好不好——由于丁程鑫的表情过于震撼,十分为他年轻的帅气面孔打折,贺峻霖几次想开口吐槽两句,却总是在儿子欢快的吸溜面条声中又闭上了嘴。解释什么解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为全场唯一真·成年人,真是有失威严。最后他只吐出了一句话:“我想我应该是穿越了。”

贺峻霖看惯了三十岁的丁程鑫作为孩子他爸的沉稳表情,这个什么意思超标的弱智男高中生版本着实太搞笑了。他见丁程鑫的嘴合都合不上,还被丁铛铛好孝地塞了一筷子小面进去,淌得红油流过下巴,滴到了洁白的校服上。还没等贺峻霖训孩子,丁铛铛已经缩了脖子,他太知道老爸的洁癖了,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一点的老板看上去还没那么可怕,赶紧讨好地说:“对不起,铛铛不是故意的,鑫爸QAQ。”

丁程鑫确实没心思计较这个,接过贺峻霖递来的纸巾擦拭,眼睛还在小孩和大人之间来回地转,“你叫当当?”他们为什么要给孩子起个电商名。

贺峻霖一眼看穿男高中生的想法,“铃铛的铛,是大家一起给想出来的,你……丁程鑫是小叮当,贺峻霖是小铃铛,所以他小名就叫铛铛了。”

“这个名字挺好的。”丁程鑫觉得可爱,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给女儿取好的“丁灵”这名字可惜,就被铛铛说的话给噎住了,“爸爸,为什么我叫铛铛,弟弟却叫曦曦啊?”

“你们、生了两个都是儿子?”还没有搞清楚男人为什么可以生孩子,丁程鑫的女儿梦就先“叮铃”一声破碎了。

看着17岁的丁程鑫失望的样子,贺峻霖忍不住笑起来,他最知道第二个还是儿子的时候丁程鑫有多郁闷,他们没有生三胎的计划,第二个小朋友的名字本来应该叫茜茜的。茜茜公主,想也知道丁程鑫会怎么把她宠上天去。但其实这个名字还有另一层意思,“心有灵犀,鑫有霖曦。”他却只对着儿子说,“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呀。”

“哼,”儿子鼓了一张小脸,“我问耀文叔叔去。”

可别把你的初中生耀文叔叔吓着,贺峻霖和丁程鑫对看一眼。趁着铛铛吃那碗面的功夫,贺峻霖简要地向丁程鑫解释了ABO的概念,但最令丁程鑫惊讶地还不止这个:“你们是明星?你我、耀文亚轩、马嘉祺小张张严浩翔都是一个团体的爱豆?”

贺峻霖这才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仅没有ABO ,更没有时代少年团。在这里,他们七个人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

说话间有同样迟到的学生风风火火地骑了车子,在旁边卖煎饼的摊子上拎了袋子就走,嘴上还叼着一袋牛奶,车头一偏差点撞到路人,嘴里含糊的道着歉继续往前飞骑。贺峻霖一个恍惚,仿佛看到了同路而行的自己和丁程鑫,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没有镜头也没有粉丝,也许他会从初中部跑去找丁程鑫一起放学,也许他会在球场里等着自己,身边还有那么多兄弟,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在这个没有AO顺理成章的适配的世界,兄弟们又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呢?可是看到方才大家脸上的表情和满是轻松快乐的声音,贺峻霖觉得一定也不会有什么困难,他忽然就有些向往这个意外误入的时空了。

当他低下头去看已经快把一整碗面条都吃光的铛铛时,突然又觉得不羡慕了。

他抽了桌上的纸巾为儿子擦掉他小脸上的油渍,想到来时还在飞机上的丁程鑫,还有正牙牙学语的小儿子,以及他们在北京的家。年轻一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羡慕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那时候想,如果他不出道,大概就不会遇见丁程鑫,那么也不会有那些个一起训练、一起演出,并且在那样的状态下互相依偎、心心相印的日日夜夜了。

想到这里,贺峻霖便又开始怀念起自家Alpha身上的苦橙香,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但并没有想过,这样的幸运在宇宙中的另一个时空中,还能够有截然不同的演绎。

于是他朝着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和铛铛的丁程鑫笑道:

“既然这么难得,你带手机了吗?我们三个一起去你们的学校前拍张照吧?”

-当两个时空的他们全都顺利归位

“哥哥,你穿校服简直太帅了。”

“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帅。”

“嗯——”

“男人也能生孩子真的好神奇,你说它们俩能不能生孩子啊?”

“跨物种生殖隔离达咩!”

“好啦它们是伴灵又不是真的动物……”

-解释:

《平行礼赠》系列每篇都是独立故事,前后无逻辑关系,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了,可能像01那样是AB两个时空互穿,也可能像02这样A时空的贺儿到B时空,B时空的贺儿又去了C时空……可能还有别的可能,如果有晕晕的小朋友建议补课前文,或者干脆就随便看看吧~

由于精力有限,也不会写出全部的故事,可能有点虎头蛇尾乱七八糟的,请多包涵。大家就当是一个可以随意换台看半集的万能钥匙,如果有哪个特别喜欢的设定也可能会多写一点,这篇是随心所欲更新的,接下来养肾开开别的车!

爱樱BG口嗨大纲

爱包胜过爱前男友的日系女大学生Tina和八块腹肌不打架要是出手谁都怕的正直男大学生真圆

被分手后的Tina狠狠买了两个包然后在酒吧买醉,晃晃悠悠走到门口被猥琐男拉扯,路过的正义真圆认出她是同校学生于是出手相助,送她回家的出租车上Tina吐了一车也吐了他一身,不得不支付司机洗车费,把Tina捞回家以后借用了浴室,虽然看到了有男士浴袍但是出于礼貌没有穿,光着膀子把被吐脏的短袖洗干净,然后又围着浴巾去厨房给Tina煮醒酒汤,喂她喝的过程中又被打翻弄湿了床,真圆没办法只好把她抱到沙发睡,自己就窝在地毯上将就了一晚。 宿醉醒来的Tina因为睡在沙发上腰酸背痛,以为自己失身了,看到脚下的裸男尖叫着吵醒了真圆,弄清原委后才很不好意思道歉加道谢,真圆去阳台拿了还有点没干的上衣穿上,对Tina说弄脏的床单都已经洗过晾出来了,自己借用的浴巾也用消毒液泡过,厨房的锅里还有昨天剩的醒酒汤在保温,如果头疼的话可以再喝一碗,实在不行就得去药房买药了。 因为短袖没干,有些地方还湿溻溻贴在真圆身上,勾勒出腹肌线条,Tina回忆着刚醒来时看到的肉体,突然有点后悔昨天没更疯一点,睡一觉也不亏。可是又想想昨天的内衣不是成套的,又吐又哭的样子肯定丑而傻,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更无语的是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馋食物还是在馋身子。 真圆笑了笑和她告别说要回学校,Tina才知道两个人是校友,火速在闺蜜群里问有没有知道这号人物。闺蜜因为Tina没有回宿舍也没有说自己去哪正担心,听说是真圆后表示并不奇怪,Tina才了解原来真圆就是学校人气很旺的理工男,对女生十分绅士温柔经常乐于助人,但又意外地很不好撩,拿的是好人人设但永远都会把好人卡反弹给别人,是喜欢追星流量男爱豆胜过小姐姐的清奇帅哥一枚,并因此被少数人怀疑是gay。闺蜜听说他昨天捡尸醉美人后还是如此正直愈发加剧了这个猜想,两个人打电话八卦的时候突然门铃又响了,竟然是真圆,Tina很懵逼的开门,看到他拎着小区门口买的热粥花卷和醒酒药,微笑着说看你刚才好像饿了,空腹不能喝药,我出去吃早餐就顺便给你买回来点。 这时候Tina脑子很不清醒,不小心外放了闺蜜的语音:对着喝醉的美女没反应,还喜欢长得漂亮的男爱豆,肯定是弯的没跑了,不过我感觉ZZY应该是1吧,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0…… 真圆:?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说,我喜欢女生哦。 闺蜜尖叫一声并且挂断了电话。(事后Tina把这段经历发到了社死组。

不过两人也因此慢慢熟悉了起来,在学校里遇到的时候会打招呼,意外发现很能吃到一起去所以经常在食堂同一个窗口碰到,Tina看起来弱不禁风小小一只但意外的运动神经很好,偶尔还会和男生一起打篮球,和真圆配合的不错。后来真圆看到Tina在朋友圈哀嚎学不会高数担心挂科,主动分享自己的资料给她,再后来就变成了在图书馆遇到教她学习,没想到看起来很温柔的人教课的时候却蛮严厉,Tina都有点不敢说话,但是托他的福,还是顺利过了。 朋友们开始打趣他俩有情况,但说实在的真圆不是Tina一贯的审美类型,Tina看起来和被真圆礼貌帮助的那些女孩也没有很大不同,再加上有个朋友以前和真圆是一个社团的,也说真圆说过他对喜欢的女孩会公主抱,既然没有那就是还没有喜欢的女孩,Tina也附和着澄清说就是你们都不要乱说了,心里却开始回想,那天自己醉得路都走不动了,真圆是怎么把她弄上楼的呢?

偶尔聊天的时候,真圆也会开玩笑提到Tina的醉态,被她大呼小叫地勒令不准说,然后又正色教育到女孩子不能一个人喝闷酒,至少要有人陪。Tina就开玩笑问他你可以陪我吗,闺蜜都嫌我太疯不愿意给我收拾烂摊子,真圆就很淡然地说没关系我力气大啊一只手就能把你扛起来, Tina才知道原来自己扑腾个不停的那天晚上真圆是把她抗在肩上上的楼,还回忆起来一些被一把丢到床上的细节,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内心吐槽那种气氛下不发生点什么还真是当代柳下惠,但又有点失落地想,不是公主抱啊。 所以有天Tina真的叫真圆去喝酒了,还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酒吧,Tina发现真圆对前来搭讪的小姐姐没有一丝心动,还是很好奇,喝完真圆送她回家的时候,就嘴欠的打趣真圆不会是甄姬吧,怎么对女生都没有反应的时候,要么怎么会没有需求呢,也没见你谈过恋爱吧巴拉巴拉……她胡说了一堆,最后感觉真圆好像有点不高兴了才住嘴。 然后就听见真圆淡淡地说了声:有反应的啊,不然你试试?

其实Tina已经有点吓到了,但还是很逞能地嘴硬说试试就试试,她伸手去摸真圆腹肌,果然和想象一样硬邦邦的,只不过好像手感竟然有点……熟悉? 真圆也不说话就看着她,于是Tina咬咬牙就继续往下摸,被真圆一把按住了手说,不好吧,还是算了。 Tina又羞又气说那你刚才还叫我摸你干什么,真圆说因为那天晚上你已经摸过了,我还以为你记得。 在出租车里就一直在我身上蹭,喂你喝汤的时候也非要摸所以才把汤打翻了的。这样还一天到晚怀疑我性向,换个人早就被……说着说着甚至还生起气来,有点凶巴巴的样子。 Tina从来没见生气过,看到真圆难得情绪起伏很大的样子反而不羞了,也不像他教自己高数的时候那么害怕了,就站在自己家门口眨巴眼睛问:被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真圆就叹口气说贺珺琳,别搞事。

Tina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福至心灵:那如果我想搞呢? 真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开了,但她的手还没拿开,于是她就顺着腰线慢慢滑下去,指尖搭在皮带扣上停下来,凑近了真圆小声说:换个人早就被什么?被操了? 然后就被一把公主抱起来往家里走丢床上,摔得晕晕乎乎的,看着一米八的真圆居高临下地低头看她,那你想试试吗? Tina还是说,试试就试试。但和刚才不一样不是逞能了,而是很自然很调皮地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试了才知道。 但真的开始试了以后她还是后悔了,两个人体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后来Tina被弄到腿软还一直被逼着问知道了吗,试了怎么样?Tina哭着喊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了不行了,到后面小兔爪子一直锤真圆胸口也没能让停下来,嗓子都喊哑了,睡昏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喃喃知道了,我错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Tina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还是一样的腰酸背痛,一样躺在沙发上,阳台上一样飘着洗过的床单,连那件短袖都和她第一次见真圆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原本睡在她脚边的八块腹肌的裸男不在地毯上,而是从厨房端出一碗醒酒汤问她起来了要不要喝,身上还有昨天自己又抓又挠留下的痕迹。 昨晚她喝得不多,所以什么都记得,后面完全是累昏过去的,这会儿看着真圆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他为什么又不穿衣服,自己为什么又在沙发上。 真圆很理所当然地说昨天弄那么脏你还睡得下去?换床单总得把你先抱开吧,衣服上沾了酒气所以就顺带洗一下咯。Tina才看到阳台上不止有真圆的短袖,还有自己昨天穿的裙子和内衣、内裤。她回头瞪着真圆,他却自觉很细心地补充了一句:内衣是手洗的啦,我知道不能放洗衣机。 还没等Tina小嘴开始叭叭,一勺子醒酒汤已经送到嘴边,特别自然的样子,Tina下意识张开嘴让人喂进去,小脑瓜还在转,就听见真圆问她:这下试过了,你知道了吗? 知……知道什么。Tina虽然脑子还不清楚,但是对这三个字已经PTSD了,一下子好多奇奇怪怪的画面涌到脑子里,被问知道了吗哭着说知道了的声音也想起来了,她被呛到咳嗽个不停,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真圆立马放下汤给她拍背,Tina想挥开他手,并且试图站起来走远点,却发现自己腿还酸得打颤,最后只能在沙发上缩成一小团。 然后真圆笑着说,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Tina反问他。 真圆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本来是想写炮友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源霖/爱樱】小作怡情

-右位性转/BG,正直男研究生和他的小“作精”女友,含有一点完年 -以爱樱口嗨大纲&完年《Firewalking》为背景,部分设定有改动 -甜度超标的恋爱纪事,特别齁,受不了的朋友慎入。

1.

偶然了解到自己在张真源朋友圈里的风评的时候,贺珺琳是深感震惊的。

“我哪里作了?”她知道张真源无论在谁看来都算得上是十佳男友,长得帅身材好,力气大脾气软,可不能因为张真源几乎对自己百依百顺,就断定她是个作女吧。这绝对是刻板印象,贺珺琳觉得冤枉,她和张真源谈恋爱到现在,两人一次架都没吵过,这不是说明他们两个脾气好又合得来吗?怎么赞美全都落到张真源一个身上了?她甚至还听某个学姐这样说过:张真源这样的好男人,不找个小作精还不是可惜了。虽然看起来是为自己辨白,但她怎么觉得中枪更深了呢? 贺珺琳之所以反应这么大,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说“作”了。 前头那个出国的前男友就这样PUA过她,自己泡吧说她管得严,自己撩妹说她多心,仗着有两个臭钱每回吵架都不好好沟通,随手买两个包搪塞她,还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好似的。贺珺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和他们的女朋友编排,被当做一个脾气坏又拜金的虚荣女,饶是贺珺琳再通透,也不是回回都能不反击的,更何况那男人连点耐心都不肯给她,又有什么还值得让她忍受这些碎嘴? 贺珺琳是喜欢包喜欢钱没错,但她也不差臭男人那两个子儿。分手之后她把对方买的包全卖了换钱(要不是那人假大方不肯收),自己还贴补了一部分市价,用这一笔买了两三年份的孤寡青蛙,请他们支付宝微博微信抖音全方面服务前男友。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经历,贺珺琳对“作”这个词实是有些敏感。她度着张真源那群朋友都是和他一样一心往实验室里扎的理工男学术女,怎么也这样看她呢?

“你哪里不作?”偏偏张真源还要故意逗她,做出个惊讶的表情,仿佛贺珺琳说的是笑话,气得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咬他耳朵,“好啊,你别后悔。”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作精!” 贺珺琳一跳,粉红毛绒兔子拖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张真源早习惯成自然,伸手把真兔子似爱蹦跶的女朋友从半空拦下来揣在怀里,息事宁人地颠一颠她:“好啦,师兄他们是喜欢你呀。” “樱樱才不是小作精,樱樱是小可爱。” ……贺珺琳鼓了嘴还想生气,却被他颠孩子似的节奏弄得绷不住,两只白白的脚丫子在张真源胳膊上乱踩,“那你呢?” “我?”张真源疑惑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我肯定最喜欢你啊。” “你一点儿也不作,作不作我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贺珺琳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哄住了,男朋友这么温柔,谁还能作得起来啊?不说那些朋友是不是开玩笑,就是真有嫉妒她才这样嚼舌根的,除了嫉妒又还能做什么呢?这么想着心里才舒坦一点,凑上去亲亲张真源的下巴: “我也最喜欢你了。” 然后就被放在沙发上一通亲,贺珺琳很顺便地就把手撑在了张真源硬邦邦的胸肌上,心猿意马地想:现在才是大中午,两个人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饶是情侣周末也不能这么厮混一天吧。 好在有人及时制止了他们。

刘耀文一手提着一大袋菜,另一只手捂着眼睛:“姐姐你先别进来。”他的脚还撑着门呢,把背后的丁澄心挡了个严严实实。 “诶呀樱樱,你们怎么又在客厅就……我看窗帘也没拉啊?” 贺珺琳推了张真源起来,慌里慌张地系睡衣上的扣子,怒道:“那你们就不能敲门嘛,我都已经改过两次密码了。” “不好意思嘛,住习惯了。”听见两个人收拾的动静,丁澄心才从刘耀文背后探了头出来,看见张真源正帮贺珺琳捡鞋,笑嘻嘻地冲她吐了吐舌头。

2.

着实也不能怪丁澄心,现在贺珺琳住着的这间房,就是她以前住的。自从刘耀文毕了业,丁澄心就直接搬到了他那儿,原先的房东颇舍不得她这位人美心善爱干净的神仙房客,丁澄心便把正要换房子的贺珺琳介绍过去。贺珺琳原先住在市东区,是换了公司才要找新房子,中间又和张真源好上了。她本来就特别熟悉丁澄心家,这房子离学校近,方便在读研究生的男朋友周末来住,立刻就签了一年合同。 可也就是因为丁澄心以前住过,她又常来,总是特别顺手地就把门打开了,撞见好几次小情侣亲热的场面,还总忘记敲门,有一回张真源上衣都脱了! “下次一定。”丁澄心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闺蜜告饶。贺珺琳也知道这姐是鱼的记忆,只好表示:“你家小文弟弟也给我看回来吧?” 刘耀文惊恐地双手护胸,“啊这……不好吧。”看看丁澄心脸却又红了,脑子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还不等贺珺琳发出嘲笑声,就被丁澄心推进厨房:“跟你张哥学做饭去!别打扰我们闺蜜贴贴。”他们四人时常聚餐,丁澄心的厨艺自不必说,可除了张真源的手艺还算能看,刘耀文和贺珺琳都是不折不扣的厨房白痴,稍有不慎还容易引起爆炸事故。最近丁澄心正训练刘耀文做饭,让他跟着张真源学,虽然不一定好吃,但也不太可能酿成安全事故就是了。

贺珺琳拉着丁澄心又把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原是她玩着张真源的手机,看到朋友群里艾特他的消息,就点开语音给正切着菜的张真源听: “张哥哪儿呢,打球吗?” “大周末的,你以为谁都和你这单身狗一样?” “不是吧不是吧,还有人不记得张哥每周末都去和女朋友一起住吗?” “你看张哥都不回你,肯定还没起呢。” “这都一点了啊。” “说你不懂还真不懂,万一人家昨天太晚了呢?” “还有可能是回笼觉。” “靠,我受到伤害了。” “谁让你家没有磨人的小作精。” “啧啧啧。”

贺珺琳私下里没个正形,打扮却是清冷校花风,怎么也和小妖精扯不上,于是就被改成了小作精。丁澄心笑得不行,她记性不好眼睛却尖,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张真源下巴上被贺珺琳啃出来的红印,“不是你是谁?我们樱樱刚才不还磨张哥呢?” “哎呀!”贺珺琳羞了,“丁妙妙你哪边的?”这才见好就收,丁澄心连忙搂了她,“我错了我错了。” “樱樱是黏人的小宝宝,哪里作了。”这倒也不是假话,在丁澄心看来,贺珺琳是挂件型女友,和刘耀文一个属性的,没事儿就挂人身上。不同于刘耀文的大只压得她喘不过气,贺珺琳这么娇小可爱,挂在张真源身上,多可爱,多有反差萌啊。(真是磕死你妙妙姐了) “就是!”贺珺琳想不通,自己平常喜欢闹张真源不假,可印象里也从没在别人面前露出来过,顶多就是没骨头似的吊在他胳膊上,要么就是摇着手缠着让他陪自己玩,应该也没有更过分的了吧?她不觉想到早上起来在被窝里的时候,两个人分明醒了,但又赖床不起,躺在一个枕头上连麦打起游戏,谁输了谁今天给刘耀文打下手,贺珺琳被杀了两次就开始耍赖。 其实她也不是打得不好,可情侣么,总要有点情趣的,学着游戏里嗲嗲的女生凑在张真源耳边叫哥哥,让让我嘛。贺珺琳本来就软,躺在床上更跟牛皮糖似的黏人,吹的气把张真源耳根都熏红了,还蹭人颈窝。但其实她正大姨妈着,撩起来又不负责任,张真源也不和她理论,半阖着眼睛开始装睡,一派老僧入定的样子,直到贺珺琳说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了,才反身压了她夺走呼吸。把人弄得眼眸含水双颊发红,真像个小妖精一样,却是被拿捏了。

两个人本来就是床上合拍才正式在一起的,张真源看着正经,实际上可太了解贺珺琳了,知道她姨妈那几天也总想要,反过来撩她。他劲儿大手重,随便摸一摸揉一揉,就打通了她全身的敏感点,贺珺琳被摸得直喘气,双腿夹在一起,感觉姨妈都汹涌起来。这大概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她眼巴巴地看着张真源巧克力似的腹肌,手指在上面滑来滑去,都在嘴边了也没法吃,才反省起这行为的可恶来。 所以说谁才是妖精呢?那些师兄师姐可都被张真源一副老实人模样给骗了,不知道他可太会,贺珺琳不过是一捏脖子就垂了耳朵的兔子,而张真源的真身却是可恶的巧克力精!

想到这里贺珺琳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只恨不能发朋友圈昭告天下:冤枉啊,平常都是他在勾引我的!

3.

反观巧克力精这边,对于女朋友这个小作精的帽子怎么来的,他心里门清。 张真源其实也知道贺珺琳这次真是被误会了,她看起来是那种精致的娇娇女,喜欢买包买衣服,又爱吃,常发些漂漂亮亮的朋友圈,嘴巴还伶俐,很容易让人以为是能折腾的女朋友,却其实是很懂事的。 就拿两个人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来说吧,贺珺琳喝醉了,弄脏了张真源的衣服,虽然软手软脚站不起来,几乎是瘫在他身上,却不断道着歉,奶声奶气的小醉音听得周围男人都看过来,红着眼睛羡慕怎么是他捡了这个漏。张真源本来就热心,更不可能把已经被惦记上的贺珺琳一个人丢在那儿,有人看出他们俩大概不熟,张真源都把贺珺琳扶上出租车了,还站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瞟着。张真源也不放心贺珺琳一个醉醺醺的小姑娘单独坐男性司机的车,这才一路把她送回了家。 就这样一路听着她小嘴叭叭,讲自己怎么卖了那些包,又怎么派遣孤寡青蛙们包围前男友的社交账号,把司机和张真源都逗笑了。他觉得贺珺琳实在有趣,讲得太快冲着自己打了酒嗝,诚惶诚恐地道着歉,软趴趴地扒着张真源的膝盖赔罪,非要等他说出原谅她了才罢休。 可太娇了,张真源定力很足,虽然不至于起了什么趁人之危的心思,却也难免觉得她可爱。兴许是名牌包都卖了个干净,贺珺琳那天只背着个帆布包,上面印着学校的名字和校徽,张真源才发现他们竟是校友。

等她酒醒了,说不定还能当个朋友。张真源头一次对女孩子起了深入了解的心思,然后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一步步得到了男朋友的位置。中间虽然前前后后也推拉了半年之久,但就是暧昧的时候,他也是开心的。 那时候舍友听说他期末在图书馆教女孩子复习,悄悄摸摸地组团去偷看,见平常伶牙俐齿打辩论的商院小美女没卷头发,反而扎了个马尾戴了框框眼镜,愁眉苦脸地坐在张真源旁边咬着笔头解题,被训得一愣一愣都不敢说话,大呼这怕不是扮猪吃老虎。 他们都知道张真源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女孩子,可贺珺琳这种出门拿个外卖都要化妆,包包全是奢侈品的女孩,却是跟朴素沾不上边的,大家都以为这是高段位小姐姐撩男的手段,却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在认认真真学高数。张真源笑一笑不说话,其实他心里也有小算盘,理工男谁教不来高数,万一这个约人密码被别人学了去,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贺珺琳能一直跟着自己。却没想到就因为这样的不解释,给别人留下了确实是贺珺琳把自己忽悠到手的印象。 所以说其实女朋友还是比别人了解他的,什么老实人啊,在床上还真是张真源在欺负人,他们第一次“试试”那天,贺珺琳被欺负得哭都没声儿了,软绵绵的拳头无力地落在他胸口,求饶的话说了一筐也没被放过。从那以后便落下了条件反射,一被张真源压住,就抽了骨头似的软下来,任人搓圆捏扁。这点习惯慢慢地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活里,贺珺琳时常挂在他身上,她手一抬身一转,张真源就知道是要抱还是要背,女朋友黏人他受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烦。所以他很赞同丁澄心那个“挂件式女友”的比喻,当时她说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点头,转头却自己买了个粉扑扑的小兔子挂件挂在了自己的黑色运动背包上。张真源的穿搭简单,平常要去实验室,总是穿白大褂,下了课又喜欢打打球,运动服居多,只有冬天的时候才穿穿风衣什么的。别人看了那只鲜艳的粉兔子,只当是贺珺琳闹着宣示主权呢。再加上张真源的课余时间都用来陪女朋友了,难免就让人觉得她是个难缠的。

有次整个实验室一起聚会,国王游戏刚好抽到张真源,这时候贺珺琳的电话打来了,就被起哄着外放。快十点了,贺珺琳是打电话催他回家的,大概率还要点些想吃的。张真源有些为难,他并不十分愿意让女朋友的撒娇声被所有人听到,但也不好扫大家的兴,最后还是接了: “怎么还不回来!我要饿死啦……” 果不其然,贺珺琳正在家打游戏呢,一张口就是一串菜单报出来,奶茶炸串冰芋圆,还要便利店买的巧克力坚果棒,小区门口摊子上的烤冷面和小龙虾,张真源一条一条地记,这也不是只有贺珺琳一个人吃,往常他们都是一起吃的。 他前段时间deadline,足足两个星期都泡在图书馆里,已经好久没陪贺珺琳了,好不容易腾出了时间,还要先聚会完才能到她家。女朋友想他,成都女孩又喜欢绕着弯子讲话,一通颐指气使阴阳怪气下来,其实是变着法地撒娇。贺珺琳还跟他开玩笑,戏精上身地盘问:去哪了,都和谁,几个人,男的女的,喝的什么,有漂亮姐姐吗,还爱我吗,多久回来,对了回来别忘记给我拿快递。张真源嘴角含笑,每个问题都认认真真回答了,他知道这么一通话下全是潜台词:超想你! 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显得他像个辛苦的二十四孝男朋友。一通电话结束,有个师兄感叹一句:你家的小妖精可真磨人!传着传着,就成了小作精。

后来小作精和他们一起去游乐园,十个项目有八个都不敢玩,过山车的时候被牵着,吓得腿软是张真源抱下来的,鬼屋的时候更忍不住,一叠声的“我要走你中间”,和张真源连体婴似的闭着眼睛走完了全程,只有在碰碰车上才有精神点,指使着男朋友撞小朋友:“冲鸭冲鸭!”张真源像个移动的人形衣架,左胳膊挂着贺珺琳的包,右胳膊挂着贺珺琳,手里拿着给她买的奶茶,时不时还要充当摄影师。 这么一来二去的,张真源的好男友名声和贺珺琳的小作精就都广为人知了。

4.

张真源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女朋友,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搂着她把那次外放电话的事讲了。贺珺琳听了却不像白天那样激动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嘛。” “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他们觉得女孩这样就是作,但是你不觉得不就好了。” “反正恋爱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情。”贺珺琳看事情很通透,白天一通闹,其实不过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撒娇耍赖而已,听着张真源细细回忆那些恋爱时的细节给自己听,心里反而觉得甜甜的。

“这事吧,也不值得特意解释,要是你发条“郑重声明,本人女朋友一点都不作,全部都是我张真源自愿的。”的朋友圈,人家才觉得我们是神经病情侣,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实在不行,你也作一个给他们看看,咱们两个平衡一下?”贺珺琳笑嘻嘻地去踩张真源,脚掌隔着薄薄的短裤擦过鼓鼓囊囊的东西,被张真源一把抓住细细的脚踝:“别作。”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很严肃的样子,“放着我来。”

其实那只是一句顺着她讲的玩笑话,但没过多久,还真叫他们遇上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贺珺琳的前男友回来了。

又是一次聚餐,在校门口最火的川菜馆里,张真源和同实验室的研究生被引着和其他人拼桌吃饭,两边都有熟人,几句话间就扯了一串关系出来,一开始听那人是商院出国回来的张真源还没在意,倒是被别人先认了出来,声音虽小,但还是都听见了: “哎,这就是那谁……的那个。” 对方眉毛一挑,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现在的微博评论下面还时不时有孤寡青蛙呢。其实贺珺琳早忘了,但是那尽职尽责的淘宝卖家倒是每天都在处理订单,她当时一口气拍了1000天的,人家每天都要发货的。他打量了一下张真源,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竟然也不嫌尴尬,伸出手要和他握一下: “你就是樱樱现在的男朋友?” “她人还是挺可爱的,不过谈起恋爱是有点辛苦啊。” 对方摆出一副“兄弟,我是过来人我懂”的表情,其实他和贺珺琳两个人早已经互删了,但偶尔还能从共友那里得知彼此现状,有次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现在贺珺琳好的人家境普通,对她却是百依百顺,成天在朋友圈秀恩爱呢。这位前任不知怎么的心里别扭,毕竟在他看来分手完全是贺珺琳瞎闹的,半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不是。

张真源眉毛一皱,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贺珺琳每次提起这位前任的时候总要说句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但在他看来,是这位兄弟眼瞎,完全看不见姑娘的好。但是这样的人太多了。 张真源平常并不会这么不给别人面子,但是他还记得初见时贺珺琳喝得烂醉,委屈地缩在出租车后座骂渣男的样子,转念又想到贺珺琳上次枕着他的胳膊开玩笑的那一句话,突然戏瘾就上来了。 他点点头,但没伸出手去,看着那人顿了一下把手收回去,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大家都很少见张真源这个样子,惊讶之余也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思。那人笑笑也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贺珺琳的电话打来了,她说今天晚上不回家了,问张真源吃饭了没。 他做实验的时候总是忙得忘了吃饭,贺珺琳不过也就是关心一下,张真源也知道最近刘耀文出差了,贺珺琳肯定是要去陪丁澄心,却装着不清楚的样子,蹙着眉头问: 去哪了?都和谁? 几个人?男的女的? 喝的什么?多久回来? 那句“回来还爱我吗?”一出,坐在他身边的师兄差点喷了饭。贺珺琳全然不知,只当角色对调,语气欢快地在那头说,“爱你呀,最爱你了。” 张真源不说话,冷脸的样子真有点唬人,但贺珺琳又看不见,继续絮絮叨叨地分享今天的趣事给他:“我给你买的鞋终于到啦,回家记得拿一下哦。” “你那个感冒药是不是还要一次?吃完饭别忘记喝完。” “妙妙说要教我做排骨煲,回去我做给你吃!mua!” 张真源被自己演得鸡皮疙瘩都出了一身,还要绷着假装勉强被说服的样子,“好吧。” 贺珺琳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拜拜哥哥~” 他这才抬头去看满桌被自己噎住的人,对着前任老兄笑了笑,“其实也还好吧,她老要哄着我,也挺辛苦的。”

走出馆子的时候身边的同学都还不说话,时不时还有“你居然是这样的张真源”的眼光扫在身上,但张真源却满意地舒了一口气: 偶尔小作一下,感觉还真的挺好的。

反正谈恋爱么,两个人开心就好。

-END-

齁到OCC了,我跪滑orz 只有一点擦边车,下次写个PWP给大家过过瘾。

想看什么更新可以在下面评论,我会优先写。

【祺鑫/风年】今天还是普通同事

-ABO/PWP/先DO后爱/无脑一夜情转恋爱故事 -清茶味AlphaX蜜橙味Omega -借用了嗨组蘅皋暮老师的捡手机文学《别对我说谎》中的几个梗,已经获得授权,其余情节和人设是原创,推荐大家去看这篇精彩的乱炖捡手机。 -(含有一撮碗棍)

0.

夏日的傍晚蝉声四起,保安小陆吃过了饭,正从物业中心的食堂出来。 这是个高级社区,绿化面积很大,各种各样的花叶树木在微热的晚风里散发着绵绵香气,让每个漫步在小道上的人都惬意地放慢了脚步。小陆一路上和不少相熟的业主打过招呼,今天晚上这顿饭他吃得很是舒服,保安的工作虽然辛苦,但社区的工作环境和待遇还是好的,从员工食堂的菜色就可见一斑。他今天是晚班,要一直从七点站到晚上十二点,所以照例来社区食堂吃晚饭,红烧狮子头和韭菜炒蛋让他把整份米饭吃了个精光,还连喝了两碗冬瓜炖排骨汤,比自己在街上吃可要划算多了。

还有八分钟换岗,小陆正要往社区的正门走,却被停在道旁的一辆有些异样的黑色SUV给绊住了眼睛:那车标标准准地停在车位里,后座右侧的车门却大敞着。 他们偶尔也会遇见这种状况,有的车主会忘记关窗户,也有的会忘了拔钥匙,而大喇喇敞着车门的却还是第一次见,不说会不会阻碍旁边车位主人的停放,这样本身也不安全。看看,那后车座上还扔了一件外套呢,虽然瞅着也不是什么昂贵的牌子,也不能就这样晾着。 小陆赶忙掏出手机,按着车前窗上贴的车主号码打电话过去,这车看着眼熟,里面挂了串毛茸茸的紫色小鸟配饰,像是15号楼那个年轻白领的,长得挺文气一人。等着电话接通的当儿,小陆突然又想到,该不会是有人生病了才走得这么急吧?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小陆立马说: “喂,马先生是吗?” “我是咱们社区的保安,这辆QX1224的车是您的吗,我看您这车门没关啊,您没什么问题吧?” 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有人说了话,还有些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 “……是我,哦……对,车是我的。”但听着是在室内,也不像是信号不好的样子。 “家里有事,上来的太急……嗯,等一下——”那边的车主似乎捂了一下听筒,在对旁人说着什么,又等了差不多半分钟,才重新开口: “麻烦你帮忙关一下,我有点事,等下我就下去。”这次口齿变得清晰了很多。 小陆连连应了,那边听起来很是繁忙,电话立刻挂掉。但15号楼就在正前方,一趟电梯下楼就是3分钟的事。他也没再多想,还差一分钟就到七点,他关好了车门就赶着去上岗,也在无暇顾及所经的男女老少,和夜风中缠绵浮动的树影花香。

身为Beta的保安却不会闻得出,刚刚被他关上车门的那辆SUV里属于Alpha和Omega的纠缠黏腻的信息素气味。那件被遗落的浅咖色毛线开衫有些微微的潮意,每一个针脚里都渗着意外发情的Omega身上甜蜜的橙果香。它像一块被剥掉的橙皮一样,软趴趴、孤零零地挂在真皮座椅上。 直到明天早上,它都还会被遗忘在这里。

1.

结束了通话的手机立刻就被按下了静音键,此时它正面朝下地静静躺在卧室的地毯上,存在感隐匿于床上的活色生香之下。 而它的主人,马嘉祺,他其实根本都不记得自己刚才胡乱说了什么,但也没再分神去想什么车不车的。那位保安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除了大敞的车门之外,SUV里其实还有更多不太寻常的细节。黑色真皮座椅上触之黏连的清亮水迹和皮质表面的条条皱褶,暗示着一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曾上演的意外情事。 但车里逐渐消散的信息素味道比起此时卧室之中的程度,也只能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了。电话打进来的时候,Omega正要攀上一次高峰,连后穴都抽搐收着把挞伐凶器裹得紧密,只待那几记狠冲,却因为马嘉祺片刻的分神而被吊着不上不下,急得人就去啃Alpha的锁骨,抽抽噎噎地带着哭腔求马嘉祺给他。Alpha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引诱,被他那排小牙一咬,差点没立时丢了。马嘉祺当下就抽了一口气,却也怪不得怀里的人,还得一边敷衍着来电,一边把他搂过来安抚。手指绕到身后,陷入蜜桃般的臀肉,在那敏感的穴口轻轻摸了一圈,Omega立刻松了牙,已经泄过三次的前端哆哆嗦嗦喷了几滴精水出来,整个人软在他胸口小声地哭:“别……好痒,你给我……好不好,给我……” 被叫得魂儿都快飞了,哪舍得不给,马嘉祺扔了电话,捏了他的下巴就把人吻着,掐住那段漂亮的腰就又快又用力地抽插起来。他的神志在清醒和失控中游走一回,现在撞得尤其狠,没几下就续上了刚才断掉的快感,让人乱蹬着腿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液因为接二连三的发泄而有点变淡了,不仅溅在马嘉祺的腹肌上,还溅在了Omega自己的下巴上,现在正慢慢往下滴。 发泄过的人则还蜷在他怀里抖,方才热吻间兜不住的口涎也流出嘴角,微卷的发丝被汗黏在鬓边,一张面孔通红,看得人腹下又起了火。

马嘉祺还没射,Alpha的耐久力可比Omega要强得多,他从刚才的小小插曲里收回了神,一下下地吻着喘息中的人,看见他失神的漂亮面孔上全是欲色,那殷红的厚唇微张,整个人被各种淫靡体液打湿到乱七八糟,这让他的性器在对方穴道里还又胀大几分。 如果非要形容眼前的限制级美景,棒打鲜橙,汁液横流是也。 马嘉祺还真不敢想象丁程鑫在床上会是这番情态——说起来,他们只不过是相处还不到三个月的同事而已。丁程鑫早他半年进公司,是暑期实习表现优异的转正生,偶尔也会带他们这批新的校招生做些任务。这个又白又高的Omega生得好,是公司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可工作上与他雷厉风行的上司罗总经理却是如出一辙的严格细致,有时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精致的眉眼显得冷漠锋利,让那些因为他的Omega身份而跃跃欲试的年轻Alpha也都望而却步。 而马嘉祺也实是谈不上和丁程鑫有什么交情,只不过是在这一批校招生里表现得突出了些,没怎么挨过骂罢了。职场上,每一次的工作都可能为自己创造机会,谁又不喜欢和聪明人共事,被两个领导分别夸了一次之后,分到马嘉祺手上的事情便逐渐多了起来。他和丁程鑫也是因此才同出了一个项目的外勤。 但接触得多了,也就熟悉了些。丁程鑫是南方人,普通话不够标准,所以开会的时候总是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咬清了说,整个人也有些绷着,私下里就稍微松懈些,有时候不小心泄了乡音,语气还软绵绵的。他和马嘉祺搭档得还算默契,都是高效的人,不用多解释什么就能把工作做得顺利,所以丁程鑫的好脸色就也多了。马嘉祺其实很理解他对于某些新员工的严肃,他们实在是有点笨了,还并不主动去学习,他看得出来丁程鑫是有点急性子的人,按捺着没发火出来,已经很有礼貌了。 但其实他不过比马嘉祺大十个月而已,工作上虽然脱了学生气,私下里还是爱喝果茶的小年轻口味。他们巡店到商场做调研,刚巧碰上大热奶茶店不用排队,丁程鑫一边做记录一边拿手机下单,出了店门就直拐过去提外卖袋子。还塞给马嘉祺一杯芝士葡萄,厚厚的奶盖压在满溢的紫色果肉上,吸一口是酸甜被微咸包裹的醇厚口感,确实好喝。

丁程鑫显然对他自己选的那杯更满意,店员用力捣捻出来的甜橙果肉和汁液鲜味四溢,配上桂花味的茶冻和浅浅一层碎冰沙,满口冰甜,他咬着吸管咕噜噜把奶茶杯吸出了响声,见马嘉祺一边开车一边侧目过来,还不好意思地一笑。 有点……可爱。 马嘉祺发现他笑起来还要更好看些,眼睛一弯唇角一扬,甚至有点勾人的味道。他下意识谴责自己的Alpha本能,正襟危坐起来继续开车。天气实在太热了,马嘉祺不愿穿着西服挤地铁,他说自己有车,丁程鑫当然也乐意吹免费的空调。

可是还没等他送丁程鑫到家,车里就热得人坐不住了。

2.

即使不必挤地铁,却也逃不了工作日的晚高峰。他们从人流量最大的商圈出来,公司和两个人的家都在城市另一头,所以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高架上。马嘉祺无聊到转了电台听起相声,丁程鑫靠在副驾驶上阖了眼睛睡过去,他从早上就开始跑门店了,直到下午和马嘉祺汇合,怕是一天下来过了10家线下店,昨晚好像还在公司和罗总他们开会到十一点,眼下都是淡淡的青色。 也难怪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受人器重了,看丁程鑫平常的穿着打扮,家境大概很普通,住址也在价格较低的Omega出租公寓。马嘉祺听他和室友打电话,说要回去一起吃夜宵,想来是和人一起合租分担费用,过后还给打电话来要交补习费的弟弟发了红包,俨然已是家庭的主心骨。马嘉祺对他又生出点敬佩来,看了看呼呼作响的空调对着人直吹,不由得偏头看了下后座,思忖着是否要拿条毯子出来给他盖。 这样会感冒的。他想了想,再看丁程鑫的脸时却发现他在逐渐变红。丁程鑫分明没睡熟,却有些怕冷似的哆嗦着,还睁不开眼睛。马嘉祺连忙上手摇他,触到一把滚烫: “你怎么了?不舒服?”

丁程鑫被他一碰,触电似的抖了一下,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眼前的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点难受……” 马嘉祺的想法移到那杯被他三下五除二喝见底的果茶上去,抓起杯壁还渗着水珠的空杯,“你该不会是对什么过敏吧!” “……”回应他的是逐渐蔓延开的蜜橙味道,丁程鑫原本就生得白,现在发热难受,整张面孔都被熏得发粉,眼皮透出浅红来。杯中的饮料分明所剩几无,可车里的酸甜味道却越来越浓郁了,马嘉祺觉得后颈发痒。 他恍然捏住了拳头,这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是丁程鑫的信息素味道。可屏蔽贴还在他后颈贴得好好的,这样都掩不住了,看来一定是意外发情。马嘉祺自己的易感期离得还远,可也经不住这样同一个发情征兆来势汹汹的Omega在密闭的空间里一直待着,丁程鑫的味道好甜,让他的清茶信息素都有些忍不住泄露出来,这下就更糟糕了。 浩荡车队纹丝不动,丁程鑫已经出了汗,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车厢里,和电台里相声演员的插科打诨形成怪异的对比,他让马嘉祺打电话给自己的Omega室友,却连着三通都无人接听;再打给弟弟,也没人接。 “我送你去医院。”马嘉祺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最近的五院离这只有3公里,你再忍一下,按平常再过十分钟也该动起来了。”他忍耐着自己的躁动,尽力平稳了声调同他说话。 丁程鑫抬起含着水光的眸子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红不知是羞还是热。“我……”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和Alpha这样待下去,可是如果这时候叫救护车也挤不进来,自己更不可能就这样下车滚到高架中间去。是冒着在众多陌生人面前当场发情的风险和无数个陌生Alpha共处一片空间?还是和这个Alpha挤在小小的车里?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对不起。” “……给你带来麻烦了。”

“别这么说,你,你也没想到啊。”马嘉祺却觉得那一眼轻飘飘的弧光杀伤力好大,让他不自觉地屏息。好在丁程鑫已经背过了身去看着那边的窗,看不见他刻意改变了坐姿的双腿。一时车里寂静了下来,电台也被关掉了,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压抑着的呼吸声,还有那无声无息地持续肆虐的蜜橙风暴。 马嘉祺快要喘不过气了,却又不敢开窗,只能把空调打得更大。冷风飒飒地扑在脸上,却无法降下身体上的燥意。丁程鑫蜷缩在靠窗的角落一动不动,等到车流终于动起来的时候马嘉祺才敢看他,便看见了真皮座椅上的水痕。 “你……”他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嗓子发干,虽然自己的半杯葡萄奶盖还没喝完,却忍不住更想拿起那所剩几无的橙味果茶啜饮,冰凉酸甜的汁水划过喉咙大概更为解渴吧。马嘉祺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这次是在大腿上,痛得他嘶了一声,才把那句话继续说完,原本劝慰的“再坚持一下”出口却拐了个弯,因为他颤抖的尾音变成了疑问句。 “……吗?”

丁程鑫没有回答他,但他确实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马嘉祺虽然没怎么说话,可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外溢了多少。新鲜的年轻Alpha的信息素,虽然同发情的Omega比起来程度甚微,却让极度敏感的人感觉更加煎熬。丁程鑫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却无法阻止那浅淡的茶香从容穿越浓郁的橙果味道,钻进他皮肤的每个毛孔。 他从没在发情期间和一个Alpha同处这样久过,虽然不愿承认,但却抵抗不了身体的每一处都因本能而发出“想要”的信号。马嘉祺的味道其实是好闻的,可对他来说却是折磨,颈后的腺体肿得生疼,可更让丁程鑫绝望的是腿间逐渐蔓延的湿意。那里比任何一处都更敏感,察觉到小小空间里Alpha散发的气息,更加难耐地分泌出液体。丁程鑫贪凉,三十几度的高温当然不会穿厚牛仔裤,而是穿了一条亚麻色的短裤,很薄的布料。现在他的屁股湿透了,流出来的水恐怕都弄到了马嘉祺车上。 他难堪地紧闭眼睛,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逐渐开始涣散的意识还在运作:怎么会突然发情?上一次的周期没有任何问题,是抑制剂,还是……过去医生的话回响在他脑海里:“你这个年纪,如果再不和Alpha结合,以后需要的剂量会越来越大的……” 快要受不了了,不知什么时候车就开了起来又停在了某个地方,让他发狂的茶香源头凑得更近,马嘉祺清亮偏柔的嗓音好像混进了沙子,哑哑地响在耳根,“前面还堵着……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好么。” 他没有说话,即使同意大概也没用了,纵然从未和Alpha亲近过,可丁程鑫也能想象得出一旦对方的牙齿陷进自己的腺体里,接下来就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马嘉祺太近了,车里又热得让人窒息,脑袋里的弦要被烧断。丁程鑫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见马嘉祺撑在自己坐垫上的手,还有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连皮肤上晶亮的小汗珠也看得清。没等到他的回答,Alpha的指尖犹疑地捏起屏蔽贴边缘的时候,丁程鑫甚至听见了他的吞咽声。 放弃般的撞上马嘉祺带着茶香味的薄唇时,Alpha的手正从离那枚贴纸微毫之遥的空滞里滑下,落在他的腰上。

3.

他们在车里做了一次。

拾回意识的时候,丁程鑫在肉体相撞的水声节奏里发觉自己正跪趴在狭窄的后座,后穴含着的那根东西很快地撤出去又送进来,把他撞得腰窝都塌陷下去。马嘉祺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沉甸甸的囊袋拍在他臀肉上,穴口很黏。丁程鑫的膝盖下垫着属于自己的线衫,却仍然被磨得生疼。靠近边缘的小腿快落下去,又一把被Alpha抓住了脚踝。 他被拉起来,分着双腿靠坐在男人怀里,整个人都钉在对方硬热的肉柱上,然后想起方才这根东西是如何一层层破开自己黏湿的肉壁深入进去,又是如何深入浅出地撞出羞人水声。可也是这些动物本能般的交合才让他的热意稍退,丁程鑫的衬衫只剩下一颗扣子还在扣眼里,马嘉祺环抱着他,指尖正揉捏着他酸麻的乳粒,他觉得羞恼,却又忍不住挺着腰把它们送进对方手里。所以只能从喉咙里溢出没有威慑力的断续声音:“……嗯……你就这样停在路上……” “会被看……见、啊!嗯……”细碎的吻从侧颈一直绵延到锁骨上,然后绕回到他的腺体,马嘉祺的牙齿轻轻挤压着那层脆弱皮肉,咬得丁程鑫麻痒难忍,后穴绞起来,断断续续地喷了一股精出来。 “不要,呜,不要吸我……”被含着腺体吮吸的感觉太难受了,丁程鑫睫毛上沾满晕出来的生理泪水,无力地在马嘉祺腿上晃着,情热还在一波波地席卷,他没办法离开这个Alpha。 “……明明是你在吸我。”马嘉祺松了口,低声在他耳后说道,腰向上顶一顶,就得到高潮余韵中的穴肉热情的纠缠。丁程鑫自然也能感觉得到,而他只是微微地摇着头,侧过脸去堵马嘉祺的嘴,Alpha没有摘掉屏蔽贴,他只能从口腔去汲取那股沁凉的淡茶味道。以前,丁程鑫也并不知道,做爱的时候会这么想要亲吻。

一阵鸣笛声很响亮地从车外经过,惊得丁程鑫一抖,后穴一阵收缩,差点没又丢了。他觉得身子发酸头也眩晕,想是车厢太闷太小的缘故,可陷在发情状态里的人哪里停的下来,他把自己埋进Alpha的颈窝,不舒服地轻哼着。像是不愿继续做下去,可又不像要停下来的样子,感受到Omega的不适与不安,马嘉祺头一次发现自己能会意地这样快,微微收紧了环着丁程鑫腰的手臂,抬眼看了下时间,低喘着问他: “……跟我回家,好不好?” 线衫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亮,也许是方才那个Omega室友终于开始联系丁程鑫了,也或许是他的弟弟打来的电话,可丁程鑫看不见,马嘉祺也没去在意。丁程鑫闭着眼点点头,一滴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许久的泪珠随着动作落下来,滴进他的锁骨窝里。 马嘉祺轻声叹着,把自己抽了出来。

3.

他并没有让后座上穴中空虚又失去温度庇护的Omega等很久,一路压在超速的边缘开进了小区的大门,但一边硬着一边抱起裹着毯子还在他怀里乱蹭的丁程鑫时也再没有多余的脑容量记得其他事,于是就有了后来保安看到的车门未关的状况。

丁程鑫落进软绵绵的、沾满Alpha信息素的床垫,半是舒服半是痛苦地低喘一声。年轻的Alpha经验不足,还不懂得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发情状态下的Omega,害得他只能从舌尖去汲取那点清淡的茶香味,马嘉祺又一直没射,远远达不到他需要的体液交换量——他甚至连屏蔽贴都没撕开。 可丁程鑫晕得七荤八素,流露出来的泣不成声的几句“要”也不足以让Alpha听懂,只能这样粗糙地承受着交合,而此时在马嘉祺充斥着他茶香味信息素的家里,甚至一时间还因为不适应而哆嗦了起来。身体机能的微微紊乱导致的后果就是发情症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方才在车上还来的激烈。后穴涌出的体液一下子就打湿了床单,Omega下意识伸出胳膊去找寻热源,得到的是一个滚烫的怀抱,带着更加浓郁的茶香气味。 马嘉祺的皮带本就松松挂在腰上,抽了丢在地板上,长裤也应声落地,内裤上沾满了Omega流出来的水液,连衬衫也来不及脱了,半敞着上床去搂了丁程鑫过来,扶了东西又送进去。他这间公寓很大,是成年时外公送的礼物,按着样板间装的,主卧的床也是两米的尺寸,足够翻滚。马嘉祺平常一个人睡还嫌太宽,现在身下躺着Omega,把他的腿推成M字打开,才觉得床大有床大的好处,能让人足够舒展手脚,用力弄起来也不怕晃得心慌。 于是方才照顾不到的地方,没法用的姿势也都一一践行了,Omega似乎也舒服多了,那通扰人的电话过后就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上下两张小嘴都一直微张着,吞马嘉祺的性器,缠马嘉祺的舌头,越做越让人欲罢不能。得意忘形的后果是可怕的,丁程鑫一声痛呼,脚趾都攥得泛白,被撞开的生殖腔口又痛又爽,嘬住马嘉祺的柱头吸吮着,让他一个不防又挺进去好几寸,两人都叫出声来,马嘉祺在结膨起来的时候才觉得不妙,想撤出来却把Omega弄得直掉眼泪,一动都不敢动。 “你咬我……”不清醒的丁程鑫只觉得后颈空虚,想要得到更多属于Alpha的信息素,可马嘉祺却皱了眉头。生殖腔娇嫩脆弱,不说自己箭在弦上待发,忍得额角青筋直跳,成结时蛮力分开也只怕会伤到丁程鑫。可Omega渴求的咬痕加上成结射精,便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完全标记……这对于丁程鑫来说,太不公平了。身体和脑袋都在天人交战,怀里的漂亮宝贝还直掉眼泪,他不习惯没有马嘉祺的亲吻,嘴唇黏黏糊糊地找他,落在目标上时便满足地小小一声叹,嘟起来亲着,小腿肚还在难耐地摩挲马嘉祺腰上的软肉,Alpha的结胀得腔口酸涩,只差一步就圆满。 “给我呀……”做了那么多次,马嘉祺只在穴里射了两回,丁程鑫也早就困倦得不成样,支撑他的唯有那点彻底交合的渴望,Alpha早已经硬得发疼了,却没想到自己会破防在一句“嘉祺”上,丁程鑫得不到满足,难受地直哼哼,一会儿喊疼一会要插,最后竟然叫了他的名字。 “想要、嗯……嘉祺……给我好不好……真的……” 马嘉祺彻底丢盔卸甲,握住丁程鑫的脖子一口咬上后颈的腺体,同时放开了精关。犬齿刺进腺体,浓精射进生殖腔,大量属于Alpha的茶香味信息素完完全全地融进了Omega的身体了,丁程鑫又哭又叫地射了最后一次。他没多少东西了,精水淅沥沥滴下来,抽着打空枪,身体因为过于激烈的高潮而战栗不已,最后真的晕了过去。

但小腹的鼓胀和穴里的粘稠感却是一直能感觉到的,丁程鑫觉得自己好像被压缩进火箭发射器来了一次太空旅行,整个人都扭曲颠倒了,也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力。他只记得自己在眩晕的余味里睁开眼睛,看见轻拍着自己手臂哄他的马嘉祺。 那个他以为的又紧又贴的温暖小世界,原来是Alpha的怀抱。橙蜜般浓郁的茶、黏湿的体液,酸痛的腰和撕裂一样的喉咙,感官一一回到他的觉知里,昨天还客客气气谈工作的新同事,把自己搂在赤裸的胸膛里轻声哄着,后颈的伤痕火辣辣地疼,唤醒了他昨天不清醒时的诸多记忆。丁程鑫为那个索求无度的自己羞得脑袋发晕,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还好……为什么他会庆幸马嘉祺还陪着自己? 他自然记得被标记后的Omega会有对世界的强烈恍惚与不安感,可马嘉祺把他抱得这样紧,仿佛一晚上都没丢开手一样的暖热着,见他醒来,便赶紧着问东问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后面疼吗?” “饿不饿,怕你醒来没人害怕我都不敢去弄吃的。” “还难受吗?” 马嘉祺甚至极为自然地上手给他揉腰,丁程鑫不知道这算不算Alpha对被自己标记的Omega的本能关怀,而他在那一连串的发问和按摩里只觉得大脑都转不动了,下意识地偏了头,力气一松,又把自己埋进对方胸膛里去。

4.

丁程鑫没有说话,任Alpha拍哄着自己,又假寐过去。然后就感受到马嘉祺起身离开房间,他微微一动,到底没有睁开眼睛。 知道他尴尬,马嘉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卧室里就有浴室,东西给你放好,你想洗漱的话……” 丁程鑫在他走后就立刻下了床,他站在浴室的镜前发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其实不算很多,但仍然红得暧昧。腿肚子还在发软,所以他只敢匆匆冲了个澡,股间的淡色精液被水冲散流下,热气氤氲里属于马嘉祺的清茶香气还很鲜明。 被……标记了吗?他心乱如麻地摸着后颈那个清晰的牙印,想到年轻Alpha那两颗小虎牙,又忍不住抚上小腹,一夜过去他射进去的东西大概早被吸收掉了,该不会怀孕吧……眉头拧成了一团,恋爱、结婚这些事情从来都不在23岁的丁程鑫的计划里,可总是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他又该如何面对马嘉祺?

Alpha再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碗粥、丁程鑫的线衫,以及他的手机。屏幕上醒目的一百多条微信未读消息和四十几个来自贺峻霖、刘耀文的电话,让丁程鑫脑袋发晕。他坐在沙发上划着那些充满感叹号和问号的页面,不知道该先回复谁好,马嘉祺先说了话:“你早上的时候好像发烧了一会,吃点清淡的东西吧。” 散发着米香气的白粥被推到面前,丁程鑫捏了下勺子,却觉得喉咙里有点梗,大概咽不下去。他是四川人,一日之晨也往往是从红油开始的,习惯吃抄手或是小面,连赶地铁的时候买个煎饼果子也要多加辣。马嘉祺见过他办公桌上一瓶瓶的老干妈,看他不动也不抬头看自己,汤匙送到嘴边像卡顿一样地停住了,便非常直接地对他说:“昨天做了那么多次,你现在应该有脱水症状,不能吃太刺激性的东西。” ……那么多次是多少次。丁程鑫当惯了大哥,不论是从小拉扯长大的Alpha弟弟还是性格又闹又亲的Omega室友,都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一口粥差点烫到了舌尖,有点傻乎乎地看着马嘉祺。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直白地就说出来,反而愣住了。等到马嘉祺的目光移到他忘记收起来的舌尖上,才又堪堪垂下眼睛,有些尴尬地抿起了嘴。 舌头卷着那一点点的粥汤回到嘴巴里,不安地在紧闭的丰润双唇后舔舐着牙齿,但没出几秒,就又被人隔着桌子吻住了。 “唔……”他又是一吓,猝不及防地被Alpha撬开牙关,唇舌相触的感受立刻让他回想起昨晚两人数次的亲吻,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手脚发软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马嘉祺动作却很迅速,他起身绕过茶几,丁程鑫被拉着坐上了Alpha的大腿,整个身子都贴进马嘉祺怀里。他这才直面完全标记的可怕之处——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个Alpha身上的气息——本该清冽的松木味对于被标记过的Omega来说却暖得让人困乏,放下了所有的警惕和自持,只想懒洋洋地在他温热的怀抱里伸个懒腰,再撒个娇、打个滚,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 丁程鑫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也在本能回应对方的亲吻,只觉得自己软成了办公室里女实习生爱玩的那种史莱姆,黏得拉丝。马嘉祺的吻大概比那碗白粥要好味,被抱着亲了一会儿,竟然觉得恢复了些力气,就着这点甘甜,粥被Alpha一勺勺喂进口中,丁程鑫也没再抗拒。

5.

半碗下肚,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肠胃也很空虚,是了,昨天他晚饭都没吃,只喝了一杯果茶,又做了那么多激烈的运动,也该吃点东西了。 “你大概是对那个茶里面的果冻过敏,才引起了小概率的发情事件。”喂完了粥,马嘉祺对他说。 丁程鑫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过敏?“我问过了我的医生朋友,他上个月恰好接诊了一位因为茶冻里的成分过敏而导致发情期紊乱的Omega病人,检测出来是基因性过敏,概率很小。”马嘉祺没说的是,丁程鑫的反应之所以这样来势汹汹,大概和自己那与茶冻极其相似的信息素味道也有关系。医生笑着对他说不存在对Alpha信息素过敏的Omega,只不过味道会刺激得他发情症状更为猛烈而已。这样巧的事情,竟然真的被他们两个人给碰上了。 丁程鑫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昨天……”马嘉祺似是听懂了,连忙道,“我吃药了,不会、那什么的。”他指的是Alpha口服的避孕药,还是毕业那年学校的生理讲座发的,就藏在药箱里,竟还没有过期。可他标记了丁程鑫也是铁板钉钉的事,虽然是两个人共同的意乱情迷,但受损较多的总共是Omega。 他们现在也只是有了肉体关系的普通同事而已,马嘉祺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提一嘴愿意承担丁程鑫清洗标记的费用这件事,可不知怎的,他在一室茶香、橙香混合的气味里,抱着怀里安安静静垂眸思索的人,竟然有些开不了口。

丁程鑫似乎有点讶异,他自然知道有Alpha避孕药,可却没想过马嘉祺还会记得吃这个,大多数Alpha都并没有这种观念,理所当然地认为避孕是Omega应该做的事情。也许他是为了以前的恋人买的?如果没记错的话,马嘉祺应该是单身,这间房子看起来也是只有一个人在住,他身上的这身睡衣是马嘉祺的,有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察觉到马嘉祺的欲言又止,丁程鑫也是思绪纷杂,两个人一时无话。 “公司那边——” “我请了假,但是等会还是要去送一下昨天的调研资料。”刚刚激烈发情过的Omega不方便出门,“我还叫了些吃的,一会才会送过来,你吃了东西再休息一下吧。”马嘉祺把他抱进了干净的客房,掖好被角拍松枕头,这样被他照顾着,丁程鑫很是不自在,可更深入的照顾也已经领会过了。不知怎的他心里竟然想,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其他Alpha,大概现在都不会这么自然。 最后是贺峻霖的电话打破了这尴尬又和谐的沉默,那头刘耀文也在,丁程鑫不好在弟弟面前说太多,用昨晚应酬喝多、在同事家睡下搪塞过去,那边两个才大舒一口气。马嘉祺过了一会带着送来的食物进来,拿来一张小桌支在床上。他现在最好吃流食,鸡汤泡饭鲜香清淡,鸡蛋羹上撒着碧绿葱花,都是给丁程鑫的,还来不及自己吃,就又被Alpha一勺喂到嘴边。 这也太照顾了些……只有刘耀文上小学的时候发烧丁程鑫这样把饭端到床前来让他吃过,丁程鑫别扭了一下,可接触到柔软床垫的肢体确实变得疲乏起来,于是还是张嘴含住了汤匙,鸡蛋羹蒸得软软嫩嫩,一入口就化了。 等到Alpha带着残羹关上门离开,丁程鑫才躺下,他没有立刻闭上眼睛,而是犹豫地打开了手机,找出朱志鑫的聊天框,想了好久才发过去一句问句: “你和耀文平常那个完……” “会一起待多久啊?”

弟弟的小Omega发来三个问号和一个“/发呆”。 丁程鑫懊恼地撤回了消息,即使他没谈过恋爱也知道,马嘉祺的事后温存也实在是太久了些。

正在他想着怎么和朱志鑫解释的时候,已经离家去了公司的马嘉祺的消息跳了出来: “虽然因为这样的意外是很奇怪,而且这么说可能很突然,但我还是想说……” 那边反反复复地正在输入了好久,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只发来了短短两句。 “我们好像挺合拍的,” “你愿不愿意,在一起看看?” 不过几个字,却好像有点看不懂了。丁程鑫觉得自己还晕着,眼前却一次次地浮起刚才马嘉祺坐在床前欲言又止的神情。客房的床也有一米八,崭新的床品和主卧是一模一样的铅灰色,少了那些黏湿还更舒适,可他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边没等到他的回复,也不再发消息了,而丁程鑫咬着下唇盯了许久的屏幕,最后,把马嘉祺从那个标注着“同事”的分组里挪了出来。

6.

“要不,”

“试试吧。”

今天还是普通同事。 那就从明天开始,谈恋爱吧。

-END-

有点烂尾了ORZ

【祺鑫/风年】屋檐下

-高中生风 X 设计师年 -年下,非骨科,伪sugar brother -片段式文风,虎头蛇尾,写来开心

1.

校园是远望洁白的象牙塔,却非一尘不染,近了就看得见象牙表面迥异植株挨蹭着共同生长,彼此刮擦残留的划痕。未长成的树木并不坚韧,格外挺拔的那些就更引人注目,不仅接受护林人的赞美,也承载同龄人的羡妒。课本上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常常是捕风捉影的风。 简单来讲,就是完美的人总逃不过易遭妒忌的俗套定律,光环耀眼如马嘉祺,也曾陷入私生活混乱的传闻,原因是一枚疑似的吻痕。

那时候是初秋,高三刚开学没多久,早晚风吹得胳膊冷腿打颤,正午的太阳又晒得人出汗。校园里夏秋两套校服穿哪一套的人都有,不过把手指缩进长外套袖子里的多是女生,怕热又爱运动的男孩子们则仍是短袖,打球打热了还要喝冰镇饮料,偶尔嚷嚷着想开空调,被女同学一致抗议地驳回。说来荒唐,马嘉祺就是因为那一件秋季校服外套惹来纷杳流言,传声者信誓旦旦地讲,在领口拉链之下瞥见青紫痕迹,似乎还带牙印,如何得来大家就该心知肚明;又有人找出马嘉祺上周末在社交软件PO出的午餐图片,指认背景是某某酒店,于是私生活混乱的猜测便真的隐隐流传起来,就像病毒变异传染般越来越丰富离奇,什么脚踏几只船、无缝衔接甩人、地下恋爱不给名分、骗女生堕胎之类的版本统统上演,总围绕着马嘉祺的眼光里就掺了别样意味,窃窃私语也混进难听的字眼。少年人爱造神,也逃不脱人的劣根性,喜看人跌下神坛,不仅和自己一样都是凡人,还可能更加不堪。 好在人群里依然有正义之士,学生会长的桃色绯闻风靡了一周,终于有隔壁班的女生出来打抱不平发了长文。学校里有一个国际班,一个冲刺班,并列占着顶楼的最佳位置,不是学霸就是有钱人,国际班的女孩刚到手两个常青藤offer,才空出闲心关注校园八卦,她说自己和马嘉祺周末上同个机构的一对一课程,两间课室只隔一墙,时间完全一致,次次没见他缺席,哪有时间鬼混。看客们将信将疑,话题回归到那枚不知究竟是否子虚乌有的吻痕,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大家纷纷穿上了秋季校服,马嘉祺的拉链依然卡在领口,底下是纯白高领毛衣,衬得他面容清俊,似乎对这些日子以来与自己相关风波一无所动,自顾自地垂着眼睛,桌上的原文书快翻到最后一章,面前又垒上昂贵的精装本。一向文静的邻桌女生也看不下去,悄悄拍了马嘉祺抽屉里的感冒药,还有装满卫生纸团的密封垃圾袋,她转发国际班同学的微博,附上独家解释。大家才知道原来马嘉祺虽不是国际班,却不声不响地也拿到了第一个offer,被哥哥奖励海边度假和五星晚餐,在漂浮餐厅的烛光宴里吹多了风,感冒了整整两个星期。 不合时宜的高领与外套终于得到解释,曾经说得起劲的账号被打上嫉妒标签嘲笑,没人记得那枚捏造出来的吻痕上有几颗牙印,男神依然男神,传闻中的坏作风被证明是编造,优越家底却又一次被印证,历此风波,羡慕或爱慕眼神都只增不减。

马嘉祺坐在来接他的车里划手机,看那个被口水淹没的源头账号销声匿迹,没有什么表情地退出微博,锁屏。他只是不在意,却不是真的一无所知,高领毛衣的确是家里人逼着他穿上的,但被领子严严实实埋住那枚惹火的传闻起源,也的确是真的吻痕,丁程鑫留的。

那晚的漂浮餐厅里有风,但酒店贴心递来的披肩和毯子足够温暖,热红酒也甜蜜甘醇,足以驱散所有的寒意。可他非要在餐后拉着丁程鑫沿海岸线散步,到最后十指相扣还嫌不够,借着微醺把哥哥抵在满是露水的礁石上热吻,后背扑了一整夜的凉风。欲望上脑的时候浑然不觉,一门心思借着这次度假想多从丁程鑫身上讨点甜头,可折腾了一晚过去,在海上日出的金光里醒来时嗓子却哑了,一向动听的声线再发不出来,急得丁程鑫一手撑着酸软的腰,一手抓起电话问前台找医生。 马嘉祺听着他打电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心想这大概就是趁人之危的代价,干脆以病号名义扮猪吃老虎,搂着丁程鑫的腿用哑了的嗓子撒娇,他吃准了他哥就吃这一套,生了病绝对心软不会骂自己,好好享受了几天恃宠而骄的弟弟待遇:吃饭要哥哥喂,怕冷要哥哥陪着睡,亲吻都要比平常翻倍,比没病的时候都乐,所以周一早上丁程鑫从衣柜里翻出高领和外套硬要他穿上的时候,也没有异议。刚好在海边那晚丁程鑫被他弄得狠了,喉结上落了一口狐狸牙印,更像是烙印一块甜蜜纹章,马嘉祺自己不觉得别扭,反倒是丁程鑫每每看见就想起夜色里海岸边的旖旎荒唐,面红耳赤地在脑子里敲打自己:你睡的可是个未成年人。

“还没褪掉?”丁程鑫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启动引擎,看着马嘉祺不言不语地抚摸喉结上淡淡的痕迹,神色不算开心,便担心学校里有人说他闲话,那些猜想还没浮上来,就被马嘉祺突然绽开的一个笑给冲远了:“那阿程要不要重新盖个章?”今天是周五,丁程鑫照例接他去吃提前订好的大餐,已经结束语言课周末空闲下来的高三生话里暗示十足,却被哥哥用力呼噜一把头毛: “你病还没好全,想什么呢。”说罢启动车子汇入车流,丁程鑫专心握着方向盘,不再看自己差一个月才满十八的小男友。马嘉祺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委屈巴巴地看他: “……亲一下都不行吗?” 丁程鑫微微朝他那边抬了侧脸,马嘉祺看准了红灯减速,上手就掰过丁程鑫的下巴吻在他嘴唇上:“不够啊。” “快坐好,有测速照相。”丁程鑫语气无奈,揉着被亲了一口的嘴唇,眼睛却弯了。

2.

丁程鑫自问算得上个好哥哥,他本就是细致会照顾人的性格,小舅妈把第二任老公前妻留下的儿子甩给自己,他借住小舅妈的公寓,替她照顾孩子也算抵了房租,对马嘉祺即使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几乎是无微不至。 而马嘉祺从各种意义上看,都算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品性纯良,比同龄的男孩子更稳重,自己就能做好自己的事,看不出哪里需要丁程鑫来管教。反倒是他自己,碍着家里有个高中生,再没时间去酒吧猎艳,偶尔纠缠的前男友们也不再登门,干脆过起居家生活,下了班就去超市买菜,给辛苦学习的全优生炖汤补脑,锻炼的厨艺猛增。 一开始马嘉祺还把他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左一个谢谢右一个我来,乖得丁程鑫几多感慨。他本来就想象力丰富,脑补出好看的妈不疼有钱的爸不爱的小可怜身世,对马嘉祺口气温和,打定了注意要用自己的哥哥情灌溉这朵心酸自立的小白菜,收了心也不再去夜场流连,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切开黑的高中生拐上床去。

丁程鑫哪里聊得到看起来循规蹈矩的马嘉祺会趁人之危,宿醉醒来看见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吓得一个激灵,马嘉祺那副少年身板还单薄,赤裸的脊背上尽是红痕,丁程鑫正骂自己禽兽,却被方才转醒的高中生搂住腰小心告饶:“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他这才明白过来,搞了半天被睡的竟然是自己。 马嘉祺那颗聪明脑袋筹谋这事儿已久,算准了丁程鑫难得的公司聚餐一定会多喝几杯,从同事手里接过不省人事的丁程鑫时还乖巧道谢,转个身判断好他醉意,就把人抵在玄关亲吻。好久没开荤的人哪经得住这一手,几下就被撩拨起来,被抚摸胸膛仍嫌不够,抱住眼前少年的火热躯体就开蹭,一边解皮带一边缠住马嘉祺舌头深吻,把理论经验丰富实战尚且稚嫩的高中生撩红了眼,扯了他就要上床。马嘉祺筹备学习的充分,耐着性子给他做扩张,细致得像解数学题,丁程鑫却嫌弃股间黏腻酸胀不肯就范,马嘉祺就使了撒娇的撒手锏,“阿程、哥哥”叫个不停,把人哄得晕头转向。开疆拓土的手也半点没停,最后换了自己填进去,内壁又软又热又会吸,爽得初次提枪上阵的未成年人差一点缴械。这下是收不住了,高中生的汗一滴滴落在他胸口,凶器进进出出,丁程鑫也不知是难受还是爽得,泪糊了一脸,开始抽抽噎噎地呻吟,马嘉祺一叠声地叫阿程哥哥,吻干了眼泪又接着操他,好一个难忘初夜。 丁程鑫回过神来,捧着马嘉祺那张餍足的少年面孔看了又看,回忆起他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揉搓他脸颊,转眼抽条半只脚踏在十八岁门槛上,竟然把哥哥都吃干抹净,觉得这世界如此玄幻。已经从小团子进化成腹黑少年的马嘉祺颇为狗腿,脚不沾地地照顾丁程鑫一整天,起床时挤好牙膏,熬出一层米油的白粥喂到嘴边,换掉昨晚一塌糊涂的床上用品清洗晾晒后又套上新的铺得平展,丁程鑫穿着睡衣懒懒倚在沙发上吃草莓,看高三生修炼二十四孝男友般忙前忙后,被马嘉祺夺走了水果碗,捏住他鼻子说哥哥,你现在不可以吃太多凉的。丁程鑫眨着眼睛愣愣说哦,被马嘉祺含住嘴唇抢走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果肉,少年的唇上沾了粉色的汁水,四片唇间草莓酸甜的清香缠绵,马嘉祺搂住丁程鑫的背轻轻摇晃,说阿程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了,嗯? 丁程鑫没有回答,咂着口中剩余不多的草莓味,看马嘉祺摁掉手机闹钟,一边套上白色校服短袖准备回学校补课,一边丢了最后一句: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 于是,他有了个未满十八岁的男朋友,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丁程鑫不过大马嘉祺六岁,正还是需求频度正常到饱满的年轻人,刚刚尝了甜头的少年则更黏人些,表明心迹后脱下乖学生懂事弟弟的伪装,又惯会玩套路,考好了要奖励,过节得收礼,最后总以把丁程鑫吃到嘴收场,丁程鑫半推半就的,提心吊胆地关注了几次马嘉祺成绩,见他始终稳居榜首,也抛下了那点负罪感。 他不是没交过年下的男朋友,大都是些急色的愣头青小狼狗,丁程鑫只图他们脸好身材棒床上功夫还过得去,但哪个弟弟都不像马嘉祺这般老谋深算,明明是他见过年纪最小的,性格里却独有一份自如的拿捏,谈起恋爱软硬兼施,丁程鑫熬夜加班的时候他冷脸拉人去睡觉,还真的有点被唬到,结束了繁重的学习任务却也喜欢埋进哥哥怀里讨抱,竟然也不装逼。马嘉祺本能通透聪明,也愿意把自己犯蠢的小孩那面向丁程鑫坦露无余,倒是他近年来谈得最有滋味的一场恋爱。原以为马嘉祺看那些书读那些诗是性格清冷爱装深沉,在一起后却把喜欢的情话贴着丁程鑫耳朵讲,当睡前故事念,把见过多少世面的人耳尖都熏得红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最后反倒是丁程鑫耐不住,牵了那双弹钢琴的手,带马嘉祺探索精彩的成人世界。 小舅妈的公寓成了温柔乡,次卧变成清冷客房,主卧大床两个枕头重新占满,一日日地冒着粉红泡泡,一个二十多岁的社畜,一个十几岁的学生狗,下了班放了学哪也不去晃悠,就爱往家钻,无论晴天或下雨。他们顶着个虚无的兄弟头衔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如胶似漆胜过任何阶段的同龄情侣。

-TBC- 但可能没后续了

【祺鑫/风年】《当星轨沉没 When the orbit sinks》08 设定简介: 架空/ABO世界观/极多私设预警; 七人全员出镜/主CP祺鑫/副CP翔霖;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含有生子情节/雷者请勿阅览

Chapter 8 意外来电

Omega的眼神在他脸上只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移开,没入了人头攒动的喧闹走廊。

走廊实在是吵,吵得人神思恍惚,好不容易等到了四下无人,却又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酸甜水果气味淹没,怀里的人不住地往下滑,马嘉祺揽着他腰的手也汗涔涔,下意识要放开,却又本能地放不开。他意识到怀中人正是那气味的来源,熏得自己头脑发昏,四肢也发软,狼狈地维持着身体重心,深一脚浅一脚,走不完这条甜蜜到令人窒息的长廊,终于门出现在眼前时用尽了全身力气把自己投进去,却踏了个虚空向深渊坠去。 熟悉的失重感让马嘉祺发觉自己是在梦里。他从来睡眠浅,儿时因此体质要比同胞哥哥虚弱得多,十几岁时一场大病又伤了元气,母亲精心照顾了整整一年,父亲还请国外的精神专家为他做脑科训练,习得少梦快眠的能力,这的确也让成年后的马嘉祺在面对纷繁的公司事务时少了些精神压力与困扰。所以对于他来说,还是近几年来头一次被光怪陆离的梦境所困。马嘉祺隐约觉得,这一切皆是缘起今夜走廊里丁程鑫的那个眼神。 分明只是匆匆的一瞥,却唤起了被自己刻意掩埋在记忆中的那场令人深刻的旖旎。他下坠在纯白的床单里,浑身湿淋淋黏腻,牙关涨得发酸,艰难从眼前饱满诱人的腺体上移开时,口中泛起血液的铁腥味。属于马嘉祺自己的那枚Alpha腺体同样在后颈灼热发疼,躁动得引起全身细胞的激烈抗议,有什么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梦里的时间是无序的,方才还是Omega漂亮的眉眼和烫人的体温,缠在自己腰间的腿修长有力,低低的哭吟让人着急;突然场景就变了,他回到黑暗而空旷的演唱会场馆,在万人的窃窃私语中看不清聚光灯中心的面孔,一会儿是自家表弟,一会儿是那个叫刘耀文的小孩和他的舞伴,表演者们白得发透的演出服上有刺眼的红色水痕,人群开始哭嚷着喊丁程鑫的名字,马嘉祺心下一惊,也焦躁不安起来。他下意识去找原本坐在身边的贺峻霖,希望他能够告诉工作人员自己的医生身份,去那场骚乱源头协助平息,可他急得一头是汗,却怎么也找不到贺峻霖,好不容易看见他那个Alpha朋友,上去拉了人,对方懵然,好似已经认不出他身份。马嘉祺解释的话堵在喉间,心乱如麻,这时候突然被乍起的亮光刺了眼睛,再回过头去,完好无损的歌手踏浪而来,一边唱着舒缓的情歌,一边对上了马嘉祺的目光。 丁程鑫的眼睛好漂亮,漂亮的眼睛都像是会说话,马嘉祺想伸手抹掉他睫毛上挂着的晶亮水珠,却一时犹豫,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舞台干冰蒙上的雾气。丁程鑫盯着他的动作,停下拨弄吉他的手,不再唱歌了,神情里竟然有些乞求,“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意外……” 马嘉祺想说他明白,只不过来不及也不知是否该把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告给丁程鑫,他有些心慌,猜疑自己是否做错或是疏漏了什么,看着丁程鑫翕动的嘴唇,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他想,我应该走到他身边去,至少要离得近一点儿。可周围人太多了,他犹豫着,一眨眼又回到了十几岁时的梦里。

这个梦境就要熟悉多了,在过往的那些精神练习里,他总是卡在这一关过不去,便无法拥有平静安稳的睡眠。总是独自坐在暗室,周遭总是漆黑,发热的身体会渴望水源,偶尔,他能够嗅得到新鲜水果的酸甜香气,唇上干得起了皮,尝不到的懊恼在心口发酵,突突跳动着,大到像在静谧的暗室里鸣奏,像警车的汽笛声,又像是医院的急救铃,但他并没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只有一阵阵反复的嗡鸣环绕在耳际。 马嘉祺的手指终于触到嗡嗡震动的手机,意识到这才是将他从梦中惊醒的源头。床头柜上的夜光时钟显示着凌晨四点,握着手机的手掌尽是汗湿,他感到一阵心悸,看清屏幕上备注的单个汉字后,眉头才微松下来。 “……哥?”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鼻音重得吓人,嗓子也干渴疼痛,睡前他有些头疼,隐隐觉得自己感冒了,竟然真的是这样。那头的人听见他声音也是一顿,“我就说,”绷着的口气暗含责怪,心情却松了下来,“我在这边什么也没做,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感冒了。” “怎么回事?” 马嘉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手心同样热得判断不出温度,但不必想也知道是烧着的。如果不是马嘉诚的这通来电,他恐怕还要一个人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在梦魇里烧到天亮。 “……今晚去亚轩的庆功宴,吃烧烤上火了吧可能,那里面热得要死,出来的时候大半夜,又吹了风。” “你多大人了还和他们小孩闹。”马嘉诚比马嘉祺大不过一分钟,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长相不算一致,声音却极度相似,而马嘉诚也只在用这种家长式的口吻说话时,才显得比马嘉祺更老成些:“多少度了?”他自己其实也有些低烧,但因为处于白日里,声音比才苏醒的马嘉祺要有气力得多。马嘉祺从床头柜里翻出管家备在抽屉里的水银温度计,夹进腋下,“刚量上。” 马嘉诚能在半夜打电话把自己叫醒,想是已经提前通知了家庭医生,估计等会就要来敲门了。马嘉祺换了个姿势,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他和自家哥哥本不是那种细腻体贴的兄弟关系,唯有在自己身体出问题时,对方才会格外神经紧张,比爸妈还来得心细。况且马嘉诚得天独厚掌握一手基因,仅靠自己的身体反应就能推测出马嘉祺这边的状况,想扯谎都不成。 “除了感冒就没别的了?好久都没这么严重了吧,我刚才在办公室,心慌了好一阵。” “真没别的,等会儿医生来了让他再抽血化验下吧。”马嘉祺也知道他心结所在,主动表示重视,又把话题岔开:“爸妈在那边都好吗?” “忙着夏威夷度假呢,公司的事全我看着,你那边呢?” 管家的叩门声果然响起,马嘉祺一边说着请进,一边回那边:“一切正常。”马嘉诚听见动静,知道是家庭医生来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最后嘱咐了句:“如果有问题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今年都还没查过吧?”不是他不信任家庭医生的水平,只马嘉祺情况特殊,父母还在国内时自有人按着他事无巨细的汇报,现在弟弟一个人撑着国内公司全部的担子,难免对自身疏漏。 “知道了。”马嘉祺抽出腋下的温度计递给家庭医生,即使那边看不到,也还是下意识地点了头,听着这才挂断的电话忙线声,不禁一笑。这意外的午夜来电一打岔,梦里的内容便像潮水般褪了个干净,没留下半点痕迹。

“38°5。”是烧得厉害,家庭医生为他打了退烧针,又调配好应服的那些药片,马嘉祺就着温水吞咽,尝到一口来自葡萄糖的甜味,那是管家照顾多年来照顾他的习惯,受用的多了,也不知不觉就按这习惯去照顾旁人,马嘉祺顿了顿,将那杯甜水喝尽才去换下汗湿的睡衣。管家已经把床上用品尽数换了新的,被子比方才那一床更厚实些,马嘉祺躺下的时候还为他掖紧了被子,“早上我会再为您测温,要是烧还退不下去,公司那边,就要安排李特助推迟会议了。” 马嘉祺本想说不必,抬了眼皮看看管家神情,悟出那一定是他大哥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他实在也是累了,不知是否感冒药的催眠效果发挥得有那么快,总之又睡过去。这次,大概是不会再做梦了。 退出他房间的管家安排司机送走医生,才向大洋彼岸的马嘉诚汇报:“武医生带走了血样,化验结果稍后会直接发给您,二少爷已经睡下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马嘉诚同样在喝药,手里还签着一份文件,瞥了一眼管家的消息,微微颔首。他签好最后一个字,把文件递给自己的特助,看着对方即将退出办公室的门时,突然又开了口:“……你联系李维,叫他把嘉祺上个月的行程都给我发过来。”他平日里其实也很少这么做,不知怎的,这一次却总有些莫名地放心不下,习惯了理性思考的人只在涉及同胞弟弟的问题上,会对这些直觉深信不疑。“私人的也要一起。” 林助理也只略怔了了一下,便恢复了自己处变不惊的态度:“明白。”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还真要暗自在心里浮想联翩一出豪门子弟恩怨,可马嘉诚与马嘉祺并非一般兄弟,双生子几乎一致的性格与思维还有两人之间令人惊叹的默契,使得他们虽然远隔重洋,却仍然联手稳稳地坐住了这集团的里里外外。虽然集团里仍有些旧人会称一句大少爷二少爷,但实际上对待两人却也无甚差别,因为他们彼此也是同样的姿态。据说唯有在关于马嘉祺健康的事情上,做兄长的这位才会有些格外地更有些家长的权威,而其中的渊源,却只有旧人讳莫如深。

林助理从马嘉诚接手海外事务起就跟着他,到现在为止,也只被吩咐过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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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大少首次强势亮相,就占了一章的分量。

【祺鑫/风年】《当星轨沉没 When the orbit sinks》07

设定简介: 架空/ABO世界观/极多私设预警; 七人全员出镜/主CP祺鑫/副CP翔霖;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含有生子情节/雷者请勿阅览

Chapter7 灯火阑珊

演唱会还未彻底落幕,VIP包厢的艺人家属们就被工作人员引导着提前离场,坐上专车前往即将庆功宴举办的酒店。 马嘉祺自有司机接送,不过来到酒店时就又和其他人碰上了。这边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在等候,引着他们坐电梯来到各自的专用休息室,方便稍后艺人和家属有更清净的独处空间。庆功宴虽然大半流程的确是给艺人们一次放松,却少不了同赞助商和媒体应酬、向重要人士的敬酒这样的社交任务,因而亲属们需要在休息室再等待一会儿,才能和艺人们相见。 他要去的自然是宋亚轩组合的休息室,而贺峻霖二人要进的那间正巧在正对面,于是他们在走廊里礼貌地道别,马嘉祺瞥了一眼对面的门,却看到醒目的“丁程鑫”三个字印在纸上,与自己要进的这扇门上代表宋亚轩他们组合名字的英文字母遥遥相对着。

这么说来,方才贺峻霖所说的那位送他门票的朋友,竟然是丁程鑫。

虽然心中有所波澜,但马嘉祺面上仍未表露,径直进了门,休息室里已经有了些家属,都坐在一起聊天,多是成员们的父母,还有几个小孩子,应当是成员们的弟妹。马嘉祺衣着考究,气质又异于常人,还有人以为他是公司高层,慌忙站起来致意。身后的工作人员代替他解释:“这是亚轩的表哥。”大家才略微收敛了紧绷,只是谈话间仍然少把话头递向马嘉祺,他也乐得自我沉浸。 与贺峻霖的意外重逢让他想起许多年少时的旧事,频频看到丁程鑫相关的人事物更让他不断回忆起一个月前的那场意外来。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踏实,这种隐晦的直觉在昨晚看到丁程鑫的事故新闻后变得越发明显。马嘉祺少有这般靠感觉思考与决定的时候,可真要说起来,他也少有像那晚一般昏头的时候。

其实那天结束后,马嘉祺离开酒店就直接拿了剩下的药给人检验过成分,确认其合格有效;事后又派自己的特助联系了当晚提供客房服务的工作人员,让她和酒店都签下一份保密协议,确保其不会把当晚的任何信息泄露出去。而酒店方的反应也表明,类似的事情似乎丁程鑫那方都没做过,也许他真的像那天早晨对自己所说的那样,将这个秘密自我保守了下去。 出于集团形象的考虑,马嘉祺不得不多此一举,也算是为丁程鑫那方上了一份,可能他并无所知的双保险。他也顺势叫人查了宴会上的监控,但当时的人很多,也实在分不清是在谁身上受到了Alpha诱导剂的影响,所以就此作罢。所有的善后措施已经极尽详细,除了马嘉祺没有亲自去医院检查血液成分之外,几乎是做了能想到的全部补救。可诱导剂的失效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就算是检测血液样本,也显然不会得出什么结论,即使是做了,也显然不会有什么帮助。当时的马嘉祺便是这样想的,直接打消了去医院检查的念头,只不过今天看见贺峻霖,让他重又想起了相关的事情。 也不知道丁程鑫那天之后有没有去过医院。想到这里,突然有个热腾腾的身体撞进了马嘉祺怀里,宋亚轩那极具代表性的嗓音乍然响起:“哥!你真来啦!” 休息室被年轻的偶像们涌入,瞬间比刚才热闹了两倍不止,刚刚结束演唱会还激动着、又庆功宴上小酌了几杯的年轻人们见到许久不曾会面的家人更是高兴极了,你拥我抱、哭哭笑笑,身后还跟着时刻不停记录的相机,至少他们所有人此刻的情绪,都是不加掩饰的喜悦和热烈。 马嘉祺拍拍弟弟的背,说了些方才看他表演的感想,宋亚轩今天演出的很开心,见了家人更是爱笑,叽叽咕咕说个没完。几乎所有的成员都一样,马嘉祺注意到,宋亚轩那个长得有些凶酷凶酷的小室友,现在正搂着父母哭得眼睛通红,分明还是个小孩。而他和另外一个练习生的舞台却是今天丁程鑫之外呼声最高的,连马嘉祺都印象深刻。

相比这边的火热,对面的休息室氛围却要冷清肃穆的多,同样的房间大小,那边塞了十几个人,这边却只有五个人,贺峻霖还拉起了张真源,“我们还是先出去等等吧。” 苏哥便立刻送他们出去,到另外的地方暂做等候,三人刚刚合上门,丁程鑫便说: “其实您不必这么急,明天谈也是一样的。”

坐在他对面的人是公司的老总,语气沉沉地:“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急。” “急有什么用啊,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之后正常的工作,您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就好。”丁程鑫表情不变,他大概也是公司里唯一敢这样和老板心平气和谈话的人,“苏哥肯定已经都对您交待清楚了,我只需要一个假期就好。新剧要两个月后才开机,不会耽搁的,如果之后恢复顺利,也可以正常出席活动的,团队那边我会和他们协调频率。” “公司也一向都是信任你的。” “我知道,简总,这次是我的失误,我很抱歉。” 面对丁程鑫诚恳且平静的态度,简总沉吟了一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小丁。” “但其实有时候你可以更加信任公司一些。”似乎没意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丁程鑫滴水不漏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波澜。 “其实你这个年纪,如果有正常的婚恋考虑,公司也能够理解,甚至可以帮着你一起安排之后的计划,粉丝那边虽然反应一定会激烈,但是公关好了,往后也不会一直抵触的。”简总的语气甚至变得更和缓了一些。 丁程鑫有点哭笑不得,“我可没有编谎话骗您啊,事情真的就是苏哥对您说的那样,一个意外而已。”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似乎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腰背有些酸了,“而且我现在,的确也还没有恋爱或是其他打算。” 听见他这么说,简总似乎也并不意外,“我当时签下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很清醒的艺人。” “所以公司会尊重你的决定,这一次的事情,也当给你放个假,刚好碰上了舞台事故,可以借机多休息一阵,身体对于之后的工作也很重要。”虽然他的语调没有变,但丁程鑫还是觉得从里面听出了某种关切,他有些意外,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就将手揽上了腹部: “……谢谢您。”

“另外,我已经派人调查了那天的宴会厅和酒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相关的监控已经做了加密处理,看来你的团队应对的还算可以。不过,你真的能确定对方一定能保证不泄露吗?” 丁程鑫的手已经重新落回膝上,他挑了下眉,语气有点疑惑:“我的团队?酒店……”但又立刻转成平稳的话音,“这样看来的话,我能确定对方不会泄露。”他的表情十分笃定,以至于简总提不出更多的质疑,最后他问丁程鑫,“苏总监说刚才的两位里有一个是你的医生?如果真的确定了的话,别忘了和他也签一份协议。” “我明白的。”丁程鑫知道这就是谈话结束的意思了,比他预想的甚至还要容易一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惦念方才被请出去的贺峻霖,和他来不及相互介绍的朋友,心想着今晚应当请他们一餐。 简总也站起身来,“那你就先回去吧,和你的朋友,声明的事由苏总监和你的团队来全权负责,之后我也会让他再多关注你后续的工作,毕竟你们合作久了,有些事他还是更合适些。”丁程鑫立刻礼貌地跟在老总身后,送他出门,他们谈了许久,庆功宴也快结束了。

一开门,就碰上对面那件休息室的人也在往外走,年轻的男团成员见了顶头上司,纷纷90°鞠躬大声问好,还凑上来同丁程鑫打招呼,搞得他们的家人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那些还在录制的摄像师、助理,一大群人就这么堵在走廊里,走也不是回也不是,一时喧闹地要命。 丁程鑫看见刘耀文哭得鼻子通红,不免上去打趣弟弟几句,“在你家小朋友面前哭,哥哥的面子还要吗?”他同刘耀文的弟弟也有几面之缘,把紧紧抓着亲哥小手的孩子从地下抱起,家长反应很快:“来和鑫哥照个相吧!”丁程鑫欣然应允,一边逗弄着小朋友,一边整理好表情和眼神,去找刘耀文家人举起的手机镜头,却看见几步之遥的熙攘人群之中,正朝着他微笑的宋亚轩身边的,马嘉祺。 不熟练于拍照的家长忘记关闭手机的闪光灯,在那几秒的明亮与黑暗之间,丁程鑫立于嘈杂的、向他和镜头簇拥过来的人墙里,目光落在马嘉祺的脸上,时隔多日再一次看到这个Alpha,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奇怪的夜晚、酒店柔软的床和Alpha身上的苦百合味道,还有那个梦中再也不曾出现的,用黑色将他包裹的静默宇宙。 连拍了数张照片,丁程鑫和老总被挤过来的工作人员护着先一步离开这条拥挤的走廊,余下的年轻艺人和他们的家人仍在兴奋地讨论着前辈、老板之类的话题,马嘉祺立于宋亚轩身旁,被丁程鑫方才那个惊讶而又迅速收敛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很显然,对方也依旧清楚地记得他。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不断回想着丁程鑫的神情,心中产生了一个更加荒谬的念头: 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这边已经从情绪里缓过来的刘耀文仿佛真有狼一样敏锐的嗅觉,他眉头一皱,捅了捅身边的宋亚轩:“你表哥是丁哥的粉丝吗?” 宋亚轩疑惑地回以相同的皱眉表情: “什么啊,我哥根本不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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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风年】《当星轨沉没 When the orbit sinks》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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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台前幕后

“真不是恋爱。”丁程鑫叹了口气。

一旁的苏哥早已不是刚才那副自然的神情,他的脸上混合着生气和惊讶两种极不相容的情绪,又要竭力绷着不爆发出来,所以整个人就仿佛戴上了一张痛苦面具,从牙缝里勉强挤了几个字出来:“……你不会要跟我说是个意外吧?” “这么狗血的本子现在早就不流行了丁哥。”也难为他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要强迫自己开玩笑了。 ……还真是个意外。可丁程鑫看他那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了,不自觉地又叹一口气。 只有医生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你不会是在没有被完全标记的情况下,受孕的吧?”他微微蹙眉:“这可不太妙啊,哥哥。”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写着丁程鑫名字的化验单,语气虽是疑问,却仿佛不太惊讶,似乎早有猜测。 苏哥闻言,已经忍不住要举起手来去掐自己的人中,丁程鑫看着他,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然后向医生伸出了手:“你过来让我靠一下。” 贺峻霖隔着金丝眼镜对他无奈地弯弯眼睛,走过去在丁程鑫床边坐下。

做完全身的检查后,丁程鑫就回到了VIP病房等候结果。在他出去的那会儿已经有人来打扫过了,并且送来了盖着保温盒的餐食,色彩与荤素搭配都十分精致,甚至还为床头的水瓶里换上新鲜花束。丁程鑫看了一眼那洁白的百合,心里微微一动。 他并不打算在医院过夜,更不觉得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最近除了录制节目的两次通宵疲乏了几天外,他是胃口好睡觉也香,连信息素都乖顺得很,没有任何异常。晨起时对着镜中自己的帅脸打量,痘痘没长,黑眼圈不重,就连今天的化妆师都赞了他几句皮肤状态好。这会儿他的脚也没那么痛了,甚至想直接回公司熟悉一下那首歌,可苏哥坚持要等到结果出来以后再走,也只能捺着性子在医院品尝病号饭。 后续的检查报告是位主治医师亲自送来的,那人一进来丁程鑫就笑了:“这不是我的小女友嘛。”方才还有点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这般打趣对方。 来人是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医生,二十出头的样子,白大褂包裹着一副纤细骨架,胸口的医生铭牌是浅蓝色,代表他的第二性别是Omega。他的名字是贺峻霖,比丁程鑫还小两岁,出身医学世家,刚毕业就接手了丁程鑫的Omega激素治疗,直到他恢复正常水平后才丢手。两人私交不错,贺峻霖是丁程鑫为数不多的圈外朋友,他最喜欢逗贺峻霖,时常拿人高中时被恶搞的女装照片开玩笑,贺峻霖其实私下里也是活泼的性子,可是这次却难得严肃的凝着脸。苏哥一看他亲自来了,立刻紧绷地问:“是哪有什么问题吗,小贺医生?”

“丁哥,”贺峻霖看了看这位丁程鑫的前经纪人兼现任公司艺人总监,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绕着弯子开口说:“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哥一个激灵回头看他,丁程鑫也发懵:“什么意思哦?” 贺峻霖觑着二人神情,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吞吐两下干脆甩了三个字出来: “五周半。” 他将单子塞进丁程鑫手里,指着上面的文字简明扼要地说。 “出结果的时候我刚好在林医生的办公室里,看到是你的就拿过来看了。不然的话,估计这会儿消息已经流出去了。” 丁程鑫低头看着化验单上各种指标数字和黑乎乎的彩超图片,还没看清楚就被苏哥一把夺了过去,“你怀孕了?!”原本安静的病房瞬时变得无比嘈杂,苏哥的大声嚷嚷却还比不过贺峻霖轻飘飘的三个字令他耳鸣,下午从舞台上失重下落的感觉突然重新席卷,如果当时的晕眩不止和摔跤有关……丁程鑫想起他肩头还剩一点痕迹的疤,成结时的痛感与一个月前那个漂浮在黑暗宇宙里的又漫长又荒诞,还结束得十分仓促的梦。他的目光惶惶落在一抹白色上,发现它是床头的百合花。这让他想起马嘉祺的Alpha信息素,分明没有标记,在那天之后却好像总有萦绕着自己的幻觉,直到三天后才彻底消失。 他说给自己吃了药,而且也没有标记,这样的话……还有可能会怀孕吗?丁程鑫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已经重归安静,甚至比方才贺峻霖未进来之前还要更加死寂,面前的两个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丁程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医生和总监同时反问道。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番逼问,丁程鑫不肯透漏更多,只坚持说自己仍是单身,没有感情动向,那晚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苏哥一边虎着脸要他说出全部,一边心里暗骂团队的人都是废物,竟然让喝了酒的丁程鑫自己在那么多人的酒店里独自回房间,如果自己还在跟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相比之下,小小的舞台事故算得了什么,甚至要多亏了这场意外,若不然埋在丁程鑫身上的这颗连他自己都无所知的定时炸弹又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想想都觉得要命。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短暂的崩溃后苏哥找回了职业素养带给他的冷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算你和那位都能够接受这个,意外,并且不予计较。但从那天晚上你们进入电梯开始,到离开那间酒店,有太多纰漏能出了。监控、酒店服务生、还有酒会上的人、你甚至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有可能掌握那些信息,又会如何利用它来对我们发难,一旦出事,你的整个演艺生涯都有可能被毁掉。” “退一万步讲,再怎么说吃了药事后也该去检查,你的身体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清楚,这才正常了几年,一个陌生Alpha的信息素要是对你造成什么……” 丁程鑫攥紧了贺峻霖的手,“对不起,哥。”小医生忙插话去劝:“哥您也知道,他是最不愿意出这种事的人了。” “而且我刚才看过详情,丁哥的激素指标没有异样,说明他除了受孕之外没有其他的身体损耗,您先冷静一下,我们才好商量后面的事情。” 还不等苏哥反应,丁程鑫就问了:“明天的演唱会我还能上吗?”然后就被苏哥瞪了一眼,他到底还是了解自己艺人的性子,按捺着没再疯狂输出。 “你除了有点疲惫和轻微的营养不良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按照现在的周期和你平常的工作强度来看也还算正常,所以演唱会,只要没有长时间站立是可以出席的。”贺峻霖也清楚丁程鑫,他连发情期连扎三管抑制剂顶着拍戏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即使是怀孕这样晴天霹雳的意外砸到头上,也拦不住他先考虑能不能正常工作。 “那,等演唱会结束了我们再讨论其他吧。”丁程鑫这么说,“苏哥,等下我单独……”回应他的是苏哥重重甩上的病房门,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又无法真对丁程鑫发火,只得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以免自己原地爆炸。丁程鑫甚至无奈地对被吓到的贺峻霖笑了:“他肯定回公司训我团队里那些人去了……你别见怪贺儿。” “怎么会,”贺峻霖捡起掉在地上的化验单,拍拍丁程鑫的膝盖,“你今天就先在医院住一晚吧,我现在不忙,要我陪你说会儿话吗?或者,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问:“没有标记,也吃了药,为什么还有可能……” “我们的第二性别发展史里讲过,几十年前ABO社会刚刚成熟的时候,Omega的受孕率是很高的,当时Alpha的精子活性也比现代Alpha要强一些,尤其对于本身信息素匹配度较高的AO来说,即使没有完全标记,射进生殖腔里也有可能怀孕。现在情况不同了,但是这种几率依然存在。” “查询匹配度?那不是违法的吗?” “当时还不是,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过于追求AO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以期培育所谓更优秀的下一代,许多Omega因此遭到了人口贩卖和生育权的掠夺,Alpha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家庭也在争夺更优良的Omega资源,滋生了当时严重的社会治安和性别对立问题,才有了我们现在对于信息素基因的保密系统和法律规定。” “那些Omega……” “虽然查询过匹配度,但是他们往往是被胁迫受孕和生产的,过程中心理和身体遭受的损伤都很大,反而导致后代成活率不高或者带有先天性的疾病,而那些不容易找到匹配对象的AO在当时很受歧视,更可能选择和Beta结合。这样几代下来,现在的AO生育率已经远远不如以前了,大部分Omega都要在完全标记后才可能致孕,如果Alpha本身有基因缺陷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精子成活性不高,甚至可能数次标记后都无法致孕,近几年产科里这样的病例也越来越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那个人可能匹配度很高?”丁程鑫的目光又看向了床头的那束百合花,它白得有些刺眼,似乎还在慢慢地开放,散发出浅淡的香气,和那个人身上的却又不太像。 “按照你说的避孕药品牌和服用时间来看,如果你能够确定药品本身并不是伪劣或者过期失效产品,那本来应该是有效果的。这是我的一种推测,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贺峻霖耐心地就像在给刚分化的高中生上生理课,分化成Omega一事一直是丁程鑫心里的一个结,他都不必问就能确定,丁程鑫是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 无论那个Alpha的信息素与他有多相配。

“他……的信息素,不太像Alpha的味道。”丁程鑫突然开口说,“是一种花香,很淡,又有点苦。”贺峻霖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那个Alpha,怔了一下,然后说:“虽然不太常见,但是Alpha的信息素也不全是侵略性强的类型。”他有意舒缓丁程鑫的情绪,不打算继续绕着这个沉重话题,不惜泄露自己的八卦出来,“最近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就是那样。” 丁程鑫果然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了好奇的神色,“相亲?你才多大啊。” “他们朋友的儿子,也是当朋友认识的,贺先生贺太太坦坦荡荡一派开明,我要是反应过度反而显得矫情了。”贺峻霖见他情绪有好转的趋势,刻意逗乐:“一个肌肉发达的体育医生,身材有够凶的,信息素说是什么阳光味,我让他给我闻了一下,就跟那种刚晒过的被子一样,还真是暖烘烘的。” “那不就是烤螨虫的味道吗?”丁程鑫噗的笑出来,“你连人信息素都闻过了,不会有戏吧。”他只记得贺峻霖从小就致力于继承父母的学术衣钵,还不知道他的感情状况,似乎和自己一样,常年空窗。不过对于娱乐圈以外的Omega来说,24岁,也的确是正常的婚恋期了。 贺峻霖只摇头,“现在就是朋友。” 丁程鑫也没揪着那个“现在”不放,“那你明天,可以带他一起去看看演唱会,等到结束了,估计还得和公司谈判。” 贺峻霖了然,捶捶胸口:“丁大明星的专属医生,奉陪到底。”

-TBC-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