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iction

【考彪/玏元】瘾

   预警:电影《羞耻》AU

   性瘾患者自述,伯邑考第一人称

   表面正经的华尔街之狼,莫名对酒吧偶遇的男人上了瘾……

  

  

  

  

  

   你是否体会过那种感觉?

   喜欢的事物,一点一点侵入骨髓,似乎从此成为你的本质,再也戒不掉。

   好容易下定决心摒弃,熬过戒断反应,但它却仍然固执地回到你身边。就像那个一时兴起而留下的纹身,即使洗掉,还是不免留下那骇人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你,有些什么东西曾在那里驻足。

   这种感觉,叫“瘾”。

   有人抽烟,有人酗酒,就连咖啡和止咳糖浆都能成瘾,更何况是性?

   提前于闹钟醒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偌大的双人床满溢着孤寂。薄被耷拉在腰间,房间隔绝了冬日的寒气。暖气持续工作,发出了低沉的抱怨。无意中捕捉到那天花板上的裂纹,追随着它向墙角延伸,遇到分叉难以抉择该顺着哪一条继续……

   闹钟猛然响起,却连抬手关掉的力气也不使不出,只得任由它继续吵闹。

   脑海里闪过的人影,却看不清面容。

   满眼皆是酒吧那灯光,蓝的绿的,大红大紫,晃得人头昏眼花。

   我是去那喝第三轮的,脑子都已经有点发蒙了。那时的我,甚至不知道那是间gay吧。艰难地扶着墙,避免自己失去重心跌下去,成为一时哄笑的对象。

   那天,他似乎也喝得很多,却还仍不甘心地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在人群里穿梭。

   他一头撞进我怀里,我扶了他一把,那外套滑溜溜的,摸着像皮衣。他歪头看着我,酒气浓重地问我想不想来上一发。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甚至都没来得及在他脸上找到对焦,已经被他拖进暗处。他跪在我的腿间,隔着西裤舔上了那早已鼓鼓囊囊的所在。

   拉下拉链的那一刻,他便发出了赞叹,“哇哦!还真他妈是大,老子的眼光就是好哈!”说完,便张口将前端含了进去。

   那是我这辈子最爽的一次口活。

   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义无反顾的沉溺其中,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磨蹭着他的头皮。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面容在昏暗的环境里看不真切,我都没来得及捕捉到他的眼睛,他便再次垂下眼,进入新一轮的埋头苦干。

   那头黑色短发脱离了发胶的禁锢而散乱不堪,我脑海里空荡荡的,被情欲完全占据,从头到尾都只能将背抵着墙,勉强保持平衡。快感的冲击,让我的双腿不停打颤。高潮来临,我甚至没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活活捅进了他的嗓子眼,逼他把那些微腥的液体全数吞下。

   “呸……吃老子一嘴毛!”

   他说的是中文,看样子也是华人。

   他挣扎着把我已经软下去的下体吐了出来,近乎痛苦地咳了两下,还骂了几句脏话,是北崇那边的方言。

   我猜。

   他看着年纪很轻,应该是来留学的。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一把揪了我的领带,抢过我别在西装外套上的钢笔,写了点什么,又以一种格外撩人的方式,从上到下舔了一下笔杆,挑衅般地将它别回原位。

   他对着我再次勃起的下体,吹了个口哨,留下句“打给我”,就径直出了酒吧,徒留我一个人僵在原地。

   我甚至来不及回味,赶紧提上裤子追了出去。而他,早已不知所踪,耳畔只回荡着嘲笑般的重机马达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闹钟,又再次响起,彻底打断了我的思绪。

   对!领带!

   猛地爬起来,赤身裸体的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头的阳光灿烂无比,却无法使我内心的阴翳消散。

   我冲到衣柜前翻找,近乎疯狂。

   好容易翻出那天戴的那条领带,却发现上头的字迹,早已在洗衣机的翻滚搅拌下,模糊得难以辨认。

   可恶!

   我把那领带丢到地上,狠狠地补上几脚出气,整个人顺着衣柜滑落到地上,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可恶!怎么偏偏就……

   就在这时,闹钟再次响起——

   这预示着,我再不开始洗漱就要迟到了。

   “可恶!”

   恼羞成怒地抓起闹钟,丢到墙上,任由它支离破碎。

   按部就班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得毫无生趣。

   腻了。

   人人都说华尔街个个都是人上人,穿的是高定西装,打交道的是金融债券。但每天过着一样的日子,升职加薪不过是让心日益冷漠,年终分红也不过就是银行卡里虚无的数字。所谓的朋友、同事不过是点头之交,就连酒吧里的谈笑风生,又有谁真的笑得真诚?

   坐地铁去公司,那个戴着贝雷帽的金发女郎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会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曾经喜欢的类型。

   金发女郎一心埋头于手机,性感的身姿包裹在短裙套装里,在长筒过膝靴的遮掩下,只留了膝盖以上的一小截白嫩的大腿。

   她发现了我的目光,报以微笑之后,尴尬地调整了坐姿,将右手放到了膝上。

   我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默默移了开眼。

   车厢里没有其他让我眼神驻足的地方,我只得闭上眼,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你是谁?

   会在哪?

   害怕失去,也害怕拥有。

   因为值得拥有的不曾得到,唯恐失去的有心难留。

   下了地铁,在公司楼下买了贝果,边看着过往的车辆,边失神地把贝果往嘴里塞。

  食之无味,也只是为了果腹而已。

   一辆改装重机驶过,车主戴着头盔,穿着皮衣,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他停下买了杯咖啡,又很快在车水马龙中消失不见。

   我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直到秘书传来简讯,提醒今天有个早会。

  随手将没吃完的贝果丢进垃圾桶,将大衣裹紧,畏畏缩缩地进入公司大楼。

   早会一如既往地无趣,没有咖啡提神,我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上司的话语如嗡鸣,头痛欲裂。

   “我觉得你这人很恶心!”

   猛然回神,似乎秘密就此被公开,慌忙抬眼,却发现上司根本没有看过来,而是继续着他的训话,“我觉得你无法被安慰。我觉得你侵略性太强。这是愤世嫉俗者总说的……”

   又是毫无意义的画饼。

   表面附和着,内心却抗拒着,嗤笑着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早会过后,回到办公室才发现电脑失踪了,技术部说中了病毒。

   可恶!

   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再次烦躁地揪了头发,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开始担心电脑里的东西会被发现,又很快意识到,存有那些东西的是我自己的私人电脑。

   但烦躁并没有消失,这种状况,直到秘书送来多加了一个shot的咖啡,都没有丝毫好转……

   临近下班前,同事问我去不去聚餐,我没有拒绝。

   但真正坐到酒吧里,看着这些所谓的同事谈笑风生,却无时不刻不感到孤独,莫名其妙的心寒。

   面对熟悉的人,却觉得格格不入,似乎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他们。

   看着别人笑,也得跟着笑,似乎僵硬的脸颊真的还能笑得出来。

   看着别人敬酒,也得跟着敬,似乎这么做才算真正的会做人。

   看着别人起哄,也得开口附和着调侃几句,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合群。

   逃也似的,主动去买下一轮的酒,只为了能走上几步,缓上一缓,独自在吧台小坐一会儿。

   “那群人是你朋友?”

   穿着皮衣的男人在我身边坐下,他要了两杯龙舌兰。

   “华人?”他看都没看我,却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烂俗的开场白,似曾相识的皮衣。耳熟的低沉嗓音,再配上那骚包的单边耳钉,还有一小撮额发脱离了发胶的禁锢自然垂下。

   即便当时没看清那张脸,我还是认出了他。

   他将盐撒在虎口,挑逗似的伸出舌头,露出一个极为撩人的表情,缓缓舔上了那些结晶体,再仰头将那子弹杯里的龙舌兰一饮而尽,“你没有打给我,让我好等。”

   我愣愣地望着他,这张脸长得可真好啊!

   微蹙的八字眉,下垂的眼尾,饱满厚实的唇,说话时颤动的喉结,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朝他伸出手。

  “伯……伯邑考。”

   那人微微挑眉,勾起嘴角,却没有伸手。他将龙舌兰推到我面前,示意我喝掉,又随即叫了两杯。

   三轮烈酒下肚,他靠在椅背上,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他套出烟盒,随手把火机丢给我。

   他取出一支烟叼上,人也欺身过来,他甚至刻意顶开了我的双腿腿,故意用膝盖隔着布料磨蹭我的下身。我瞬间起了反应,下意识地捡起火机,帮他点燃香烟。

   他重重地吸了口,烟头的火星直冒,好让更多尼古丁进到肺里,他故意将烟雾呼在我脸上,挑逗似的凑到我耳边。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说起英文来,还有几分气泡音,“你想知道的是中文名?英文名?”

   “中文名。”我用中文回答道。

   他笑了,坐回原位,手架在椅背上,挑衅般地吐出一个英文单词,“Terry。”

   我没了办法,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得口干舌燥。我没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便只得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情欲从眼里满溢而出。

   Terry“噗嗤”一声笑了,提议道,“419吗?我,跟你走。”

   血液回流,猛然回神,和同事告别,却已没了Terry的身影。

   恐惧一瞬间燃起,害怕再次错过,赶紧抓了外套,往酒吧外赶。

   呼……

   还好!

   Terry已经拦好了出租车,靠在车门上等着我,见我出来,便挥手招呼我过去。

   一进家门,我就企图将他摁门上强吻,被他胸前的吊坠硌得生疼也不愿放开。即使很少和床伴接吻,我还是难以抑制地想吻Terry,但……

   他拒绝了。

   “别急!我们还没熟到能接吻。”

   进入房间,我和他直接跌进了床上。

   Terry那身材一等一的好,肩宽腰细腿又长,那身腱子肉说是奥赛选手也不为过。他一个翻身,骑在了我腰上,“有言在先,玩什么花样都可以,除了接吻。”

   “无套?”我问。

   “可以。”

   “内射?”我又问。

   “可以。”Terry面上写满了无所谓,“但你得给我清洗,做完懒得动。”

   “没问题。”

   “还有什么条件,赶紧提。”

   “你的名字。”

   “不是告诉你了?”

   “我要中文名。”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走人。

   但Terry似乎并没打算这么做,张口就来,“特里。”

   “这撑死算直译。”

   Terry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但还是开了口,“崇应彪。做的时候不许叫彪子,煞风景!”

  “行……”

   崇应彪看出了我的慌乱,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微微勾起嘴角,“别紧张,你怎么表现得像个雏?雏……可就没意思了。”

   他双腿分立,跪坐在我胯上,隔着几层衣料,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边抬手脱掉了皮衣,随手丢地上。他环上我的脖颈,凑到我耳边,顺势舔了我的耳垂,“别告诉我,你耽误了这么个好家伙那么多年?”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颜,那脸紧致得没半点发腮痕迹,看得我身心一起沦陷,好半天才艰难地回过神,“我第一次和男人……做。”

   崇应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轻松,我教你。”

  说着,便抓了我的双手搭在他的窄腰,他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痞气,“掐我的腰,允许你多用点力。”

   “掐青了怎么整?”

   “掐青了算我的。”

   已经临近圣诞了,天气有点冷,他穿得不算多,至少比我少。

   皮衣褪去,里边只剩件黑色高领半透坎肩,若隐若现的,好身材一览无余,火辣而且有长年健身的痕迹,看得出来体脂率很低。

   我双手下滑,开始隔着牛仔裤揉捏他的臀部,对于那结实紧致的手感非常满意。

   他把坎肩撩了起来,准备抬手脱掉我让他慢点,他果真放慢了速度,叼着下摆,炫耀似地向我展示那痕迹分明的八块腹肌。他毫无顾忌地展露着自己的好身材,那双下垂的眼眸,闪烁着毫不遮掩的诱惑。

   我用指腹磨蹭着他的腹肌,一手向上故意用力揉捏他那过于饱满的胸脯,一手向下隔着牛仔裤抚摸他的勃起。

   “除了这衣服,都脱掉。”

   崇应彪没有拒绝,起身脱掉皮靴,扯掉皮带,任由牛仔裤下落,连带袜子一起踢掉,里头根本没有所谓的内裤。

   “爬过来。”

   崇应彪很懂,果真叼着坎肩下摆,爬了过来,我让他坐到我腰上,伸手抚摸他的腹肌和窄腰,看他边扭动着腰肢,边一点一点把那唯一的遮挡物完全褪下,完全对我坦诚相见。

   眼前男人是多么的诱人,我从没想过这一幕会如此的令人兴奋。

   我脱掉呢绒外套,却被崇应彪制止继续脱西装。他眨了一下眼,伸出舌头,近乎色情的舔着唇,我瞬间会意,没有继续动作——此时崇应彪已经不着一缕,而我却仍穿着全套西装。

   片场既视感让我顿时兴奋,开了口却发现嗓子哑得可怕,“开始?”

   我对着崇应彪赤裸的身子,起了反应。

   他笑着说“别急”,随后玩味地勾起嘴角,身子后移。

   我死死地盯着他,看着他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上西裤上的隆起,一点一点地把那个不可描述的所在完全润湿。他保持着舔舐的姿势,抬眼看我,那双眸子与我四目相对之时,我在那幼犬般无辜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恶趣味,他用牙一点一点拉下了拉链……

   “哇哦!”

   崇应彪再次发出了赞叹,他把我的下体从西裤拉锁处扒拉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动起来,“你也没穿内裤?”

   我刚想说些什么,他却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我唇上,“嘘!做个不会说话的充气娃娃,我会让你爽到的!”

   崇应彪俯下身子,一口含住了我的勃起,我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呻吟,此时此景与记忆中的酒吧相重合。

   一切仿佛回放,身处红灯绿酒之中,昏暗角落里的公开性事,羞耻感油然而生……

   我的指尖插入他的头发,将崇应彪的头向下按的同时,猛烈向上顶胯,一次又一次冲入他的喉咙。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侵袭我的大脑,简直要把我生生拍晕过去,完全沉溺于高潮之中……

   崇应彪将我疲软下去的下体吐了出来,又随手撸动了几下,他舔着嘴角那白浊的液体,挑衅道,“这么快?”

   微微挑眉,暗自下决心今晚要让他见识下什么叫“快”。

   故意让崇应彪自己做开拓,我倚在床头,边撸动着自己的,边看着他双腿大开,手指探入股缝,从一根加到三根。

   我失神地望着他,似乎想把这个画面完全在脑海之中复刻,封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崇应彪并没有做得太细致,只是草草糊弄一下,就自己骑了上来。进入的那一刻,他简直要了我的命,乘骑的体位,紧致的内壁夹得太紧,崇应彪肆无忌惮的呻吟声,再一次让我心甘情愿地臣服。

   我无力思考,只能失神地任由他扭动腰肢,他在取悦的,似乎也只是他自己。

   这一刻,我似乎真的成了个不会动、不会思考的充气娃娃。

   一次罢了,崇应彪对这场性事相当满意,我脱掉了碍事的西装,我们又换了姿势做了两回,清洗的时候又在浴缸里来了一回,最后又滚回床上。

   直到精疲力尽,眼皮都睁不开,还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留在崇应彪体内,拥着他沉沉睡去……

   提前于闹钟醒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偌大的双人床满溢着孤寂,身边的位置早已没了人影。

   别说余温,连丝毫的皱褶也没有。

   仿佛一切仅是春梦一场,却让人觉得真实过任何一场性事。

   薄被耷拉在腰间,房间隔绝了冬日的寒气,暖气持续工作,发出了低沉的抱怨。

  无意中捕捉到那天花板上的裂纹,追随着它向墙角延伸,再次遇到分叉,选择了其中一条,却发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始处,勾勒出一个歪歪扭扭变了形的圆。

   心烦意乱地爬了起来,赤身裸体的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头没有阳光,只剩阴雨和寒风。绕过双人床,才发现倒在墙角的闹钟残骸,我在那蹲了下来,试图把它拼回去,却发现那闹钟早已碎得看不出原样。

   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崇应彪来过的痕迹,但西装整整齐齐挂着,浴室里连积水都已干涸……

   猛地一拳捶在镜子上,上头的人影支离破碎,血迹顺着碎片龟裂。

   失神地望着扎着碎玻璃的指间关节,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但心……却疼得让人捧也不是,抚也不是。

   草草包扎了伤口,赶地铁去上班,到了公司才发现今天是礼拜日,连楼下的贝果店都没有营业。掏出烟盒,想抽根烟,却发现连火机都忘了带。

   懊恼地揪着头发,蹲到地上,指间关节因为动作牵动伤口而抽痛……

   可恶。

   坐地铁原路返回,点了中餐外卖,窝在笔电前边吃饭边看片。

   矫揉造作的呻吟让我失去了食欲,把餐盒丢进垃圾桶,又随手把色情杂志、光盘连带笔电也一起塞了进去,似乎这样就能将所有空虚,彻底驱散。

   可恶!

   我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任由那碍事的窗帘敞着,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暴雨,好半天才将自己跌进床上。

   乱成一团的思绪,让我无心入睡,只能无趣地望着天花板,顺着那成环的裂纹一圈一圈的绕。

   好容易熬到晚上,躺了一天,依旧没什么胃口。

   我艰难地下了床,换了衣服出门,找了间酒吧买醉,看了场脱衣舞。

   白花花的丰腴肉体,好生无趣。塞了上百刀的小费,换得了个舌尖吻。

   但,还是无趣。

   从这家酒吧出来,又钻进另一家。当着人家男友的面勾引了个女孩,却没有如愿讨到那顿打。

   自觉没趣的开始物色一家新酒吧,好进行第三轮买醉。

   刚在吧台坐稳,还没开口点酒,便有人坐到了我身侧,“两杯龙舌兰。”

   那人朝酒保说完,紧接着又转向了我,他支着头,神情慵懒,眼神却在勾人,“顺带一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就着吧台昏暗的灯光,那下垂的眼,微蹙的眉,男人眼底的笑意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