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t Lives

《今晚就搁这儿把您办咯》

新婚之夜,总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个了结。

一发完

CP:主玏元,含考彪(其实算杨玏×崇应彪,但也不太算,详情文里见分晓)。有一点点曦锐&驰适,差不多是一句话带过的程度,就不专门打tag了。

预警:脱毛,咬,浴室play,乘骑式,对镜play,传教式

同性可婚设定,本文内含一些个人性癖,不喜误入!谢谢!

说是走肾,但还是走了心……

BGM:Past Lives – Slushii

“今晚就搁这儿给您办咯!”

自从听他玏哥说了这话,侯雯元就有点怕了。具体在怕点什么,侯雯元一时间也弄不明白。

侯雯元不是怕事的性格,但还真有点怕他玏哥。

他玏哥浓眉大眼的,人长着周正,看着挺文气,其实私下里那性子吧,您还真别说!

杨玏好好个人,居然长嘴了。

嘴上占尽便宜,贫得侯雯元都接不上话不说,搁床上也是一点儿便宜不落,啃得侯雯元身上没一处好的,一身的牙印子。

可以说自从跟了杨玏,侯雯元就没搁这儿占着半点儿便宜,每每都是被索要得透透的,湿得能拧出水来。

侯雯元年轻,又时常在健身,平日里那叫一个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儿。头天晚上骑行一百公里,第二天照常上戏,体力好着呢!但到了他玏哥这,就算是侯雯元这种老健身人,也那叫一个相形见绌。

体力耗尽事小的,隔天连床都下不了,那才是事大。

若是没进组倒是好些,搁床上躺一整天也不碍事。若是侯雯元进了组,杨玏来探班。两人都得控制着来,免得耽误了侯雯元工作,这样在圈里影响也不好。

好在杨玏也是演员,戏比天大,这方面该注意的,也不需要别人提点,杨玏自个儿都会掂量着来。

但今个儿不一样啊!

今个儿所有人都知道杨侯两家喜结连理,他俩后面一两个月的活早就都给推了。想着办完婚礼,缓个几日,下周才出国度蜜月去。

办这婚礼仪式,不过就是告诉所有人,今晚是这对新人洞房花烛,按网上流行的说法,那得叫大do特do。

本来就得办事儿嘛,偏偏他玏哥又说了那话,侯雯元觉得他完了。

彻底玩完了!

好在杨玏这人,家教严,实在干不出那荒唐事儿,否则侯雯元都怕他玏哥一气之下,直接就地给他办咯!

两人从封神拍摄期间就因戏生情,送个冰的工夫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到现在都五六年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都做了。其实这婚不婚礼的都无所谓,也就是差扯张证的事儿。

其实杨玏也没求婚,就是某次夜里完事之后,两人倚在床头缓神,杨玏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要不……改天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那会儿侯雯元都被干懵了,倒在床上懵里懵懂的,也没多想,当即就给应了。

两人是隔了好一阵儿,回北京了,夜里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事儿。隔天睡到自然醒,稍微捯饬了一下,现去拍了个照,又捎带把证领了。去民政局的路上,杨玏还接到了老爸的电话,杨立新一开口就说儿子回了北京也不说一声,让杨玏晚上回家吃饭。杨玏说行,还顺带提了一嘴雯元儿也在北京,今晚跟他一块儿回。

他俩谈了这么多年,双方父母自然都见过了,侯雯元甚至还陪杨玏回家过过年,杨玏的父母对他还蛮满意的。

杨立新听说儿子要带对象回来,只是说了句“好”,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电话挂断前,杨玏还依稀听到他爸还在那念叨,今天要多做几道拿手菜给雯元儿尝尝。

当晚饭桌上,杨玏还拿红本跟他爸炫耀呢,说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好家伙!这给老杨气得呀!

说这么大个事儿也不跟家里商量商量,虽说雯元儿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早该领进门了。但老杨家传统啊,怎么都得见见人父母,两家人吃个便饭,下个聘礼什么的。哪有人家不明不白跟了你五六年,又不明不白直接扯证的啊!

这不是委屈雯元儿这么好的孩子嘛!

侯雯元倒是不怎么在意,说是只要跟玏哥在一块儿,怎么都行。

好家伙! 这话直接把杨立新老师,这么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给点着了,把杨玏叫屋里去,给杨玏那顿训啊!训得杨玏点头哈腰的,嘴都不敢贫了。

再后来,这饭两家人倒是吃了。两人都没跟家里商量,证就给领了,下聘也就是看样子走个流程,本想商量着怎么办婚礼的,但杨玏早跟侯雯元商量过了,侯雯元喜欢旅行嘛,便说干脆来个旅行婚礼得了。

“瞧你这孩子!那怎么行!”

要不是当着亲家的面,杨立新差点没把杨玏再训一顿,“婚礼得办!办完,你俩再去蜜月旅行也一样!”

求婚已经没有了,婚礼嘛,必须要有!

老杨家很重视,杨立新就杨玏这么一个孩子,执意要大办。杨玏想想也是。结婚嘛,一辈子就这一回儿,可不能委屈了他家元元。

老北京人嘛,婚礼自然是午宴,侯雯元老家那边也是这个礼,倒也不冲突。杨玏还特意问过侯雯元,想要什么样形式的婚礼。侯雯元从没想过这个,自个寻思了半天,说是想要吹着海风在草坪上办,杨玏想也没想就给应了,说是他来安排。

婚礼地点最终定在了厦门,风景宜人、气候舒适,婚礼办完还能玩几天。请来的除了亲戚,还有不少圈内好友。特别是封神剧组,两人的定情戏,大伙儿自然都来了。

也好在是婚礼这笔钱花下去了,貌似还花了不少。杨玏没跟侯雯元提,但想也知道,没当场给侯雯元办咯,办婚宴的那么一大笔钱,也有起到不小的作用。杨玏为人不小气,也半点不抠门,但绝对是过日子的主儿,勤俭持家、精打细算,不该花的钱绝对不乱花。这种时候,杨玏自然是识大体的,这花了大价钱的婚宴,没能保住侯雯元的屁股,但最起码保住了杨玏当下的理智。

其实,侯雯元也没想惹他玏哥的。

就是头回结婚嘛,也没经验,紧张!总想着尽善尽美,这发型自然是得做好了。造型师给弄的不满意,侯雯元自个儿会弄,自个儿就上手了。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都弄不好!正着急呢,杨玏又来催他。侯雯元脑子一抽,这不!说错话了!

好在杨玏也看出了自个儿对象紧张,催是催了,但还是哄着人,说他不用捯饬都好看。

侯雯元服美役,侯雯元知道自己好看。结婚嘛!侯雯元还想着把自己捯饬得更好看。

也好在是杨玏来了,侯雯元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又被威胁着要被办咯,侯雯元一整个吓着了。不出五分钟,终于抓出了一个他自个儿特满意的发型。喷上定型喷雾,还搁那用手扇,好让发丝快点儿干。

头发终于是抓好了,侯雯元特满意,还掏出手机,搁那自拍。

前置拍完,还转后置对镜拍。半身的拍完,又把他玏哥也薅来帮他拍全身。拍完想着好像缺了什么,又抓着杨玏拍合照。照旧是前置拍完了,后置对镜拍。还搁那指挥杨玏该怎么摆姿势。

杨玏向来很配合,侯雯元让他比什么动作,他就比什么动作。

拍了可能有几百张,杨玏看不懂,但快门可劲儿按。拍的还是live,到时候让侯雯元自己挑,总有一帧是出片的。

“这张好看!live都能直出。”侯雯元很满意,喜滋滋地显摆着,立马发了条朋友圈。

“挺好的。就这样吧!”杨玏也挺满意的,还给拿了外套过来,帮自家对象穿。

两人手牵着手,出了房间,一路走过酒店长廊,身后还有摄像团队全程跟拍,就这么被拥簇着,走上了草地。

十一月的厦门,还算不上凉快,但厦门岛四面环海,海风吹着就是舒心。脚下草地踩着酥软,就连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婚礼仪式按流程走,新郎1号和新郎0号一黑一白,那叫一个登对。一切顺利,除了李昀锐没抢到侯雯元抛的捧花,还扑在黄曦彦怀里哼唧了半天……

宾客们都是远道而来,老杨家大手一挥给包了机酒。敬完酒,司仪一说“送入洞房”,全场都沸腾了。特别是封神剧组的那群人,喊得那叫一个欢,跟方才司仪宣布“可以亲吻新郎”的时候,大喊“亲一个”的分明就是同一群人。

杨玏说是i人,但婚礼嘛,又是新郎1号,众人起哄,该慌乱的确实慌乱。但杨玏好歹是个演员,扮演新郎这个角色也不难,在起哄声中,还是一把将侯雯元抱了起来。

“哇!公主抱!”

“玏哥可以啊!”

“玏哥威武!”

“玏哥猴急什么啊!又没人抢亲!”

封神剧组那群人都疯了,喊得一个比一个大声,一个比一个疯狂。

这场面仿佛穿越了时空,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北伯侯也有今天啊”,惹得侯雯元差点没反应过来,忍了又忍,才没转头朝他们竖中指。

好容易才摆脱了闹洞房的那群人,强行将门关上,听着外头乒乒乓乓的敲门声,两人不免相视一笑,忍不住凑到一起,在逐渐衰弱的起哄声中,交换了一吻。

“终于结束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杨玏直接抬手揽住了侯雯元的肩,还亲了亲他的侧颈,“累不累啊,元元?”

“嗯……累了,玏哥……”

侯雯元说话含含糊糊的,听着莫名像是撒娇。

“那先缓缓。”杨玏笑了,摸了摸自家对象的后脑勺,“光顾着敬酒,看你没怎么吃。要不要吃宵夜?”

“可以多少来点。”

“行,那我叫个餐。想吃什么?”

“垫吧一口就行。”

“成,那我叫点现吃的,再叫点能热的,后半夜还叮一下就能吃。”

“嗯……玏哥你安排就成!”

婚礼一套流程走下来,着实是累人。

侯雯元一进房间就倒在了床上,但人随即又蹦了起来,将床上压歪了的玫瑰花瓣,重新摆回心形。

杨玏倚着柜子,也不催他,就这么看着侯雯元摆花瓣。

侯雯元摆好后,先是单独给摆成心形的花瓣拍照,紧接着与心形花瓣自拍合影,然后坐床上让杨玏帮他拍全身,最后再拉杨玏过去拍合照。

杨玏不理解,但杨玏习惯了。

“拍完了?”

“拍完了。”

“那好。都先去洗澡。”

杨玏订的是套房,有两个房间,两张双人床。一张用来做,一张用来睡。

结婚嘛,一辈子一次。懒得半夜换床单,花钱图省事。

房间有两个,浴室也就有两个。两人各自拿了洗漱用品,分头洗澡。杨玏还特意把侯雯元那些发胶、发蜡、定型喷雾都摆了出来,让侯雯元洗完澡再把造型重新做了。

侯雯元当然知道他玏哥什么个意思,新婚之夜嘛,捯饬一下更有感觉。但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样没见过啊,侯雯元在杨玏面前反倒没那么些包袱,完事后还得洗也忒累了。侯雯元想想都觉得没必要,随即抱怨了起来,“不是,玏哥!那我待会儿不得再洗遍头?”

“我给您洗,我给您吹。您犯不着操心这个。”他玏哥冷言冷语地就给拒了。

得!还在说“您”,看样子还在气头上。

“我错了,老公!饶了我吧!”侯雯元很会服软,认错态度极好,婚都结了,连“老公”都叫上了。

“叫老公也没用。”

杨玏笑了,酒窝看着格外明显,“今晚办事,一个原则,把你发型操乱了为止,你该上发蜡上发蜡,该上发胶上发胶。定型喷雾也别落了。我可看见了,你刚可是一个不落,全用了!造型好好做,待会儿我可要检查的!”

侯雯元都快吓死了,他上午抓好的发型,可是到现在都没乱呢!什么人啊!这是想新婚之夜把我艹死在床上啊!

我怎么招惹上了这种人啊!

但证都领了,婚礼都办了,还能离不成?再来一次也忒累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k……玏哥,我得……自己……开拓一下吗?”

侯雯元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

“元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杨玏搭着侯雯元的肩,把人捞进怀里,“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杨玏的吻落在了侯雯元的额头上,动作那叫一个轻柔,“你在害怕什么?”

这很微妙。

侯雯元总觉得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在杨玏面前,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又会突然被拉回到崇应彪的躯壳里。

自卑,却强行用自负支撑。

看着强取豪夺,心底却总觉着自己不配得到点好的。

玏哥他……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我真的配得上他吗?

念头,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乍现的。

侯雯元甩了甩头告诉自己,我们已经结婚了,杨玏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没什么配不配的……

或许,本就是因戏生情吧!

侯雯元对杨玏的爱意,始于崇应彪。

本以为这样的爱意,会随着伯邑考的死去而消失。但很显然,一切都事与愿违。

崇应彪是不顾一切苟延残喘的兽,会抓住一切机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从杨玏带着冰袋出现在侯雯元房门口的那一刻起,崇应彪对伯邑考的那些贪念,悄无声息地转嫁到了杨玏身上,也深深篆刻在侯雯元的心上。

谁又能想到,最寒冷的冰竟能燃起最火热的情。

侯雯元再也走不出崇应彪,崇应彪成了他的一部分,融入他的魂灵,就着他的骨血肆意生长,融为一体。

侯雯元,亦或者说崇应彪,把杨玏当成了伯邑考。

杨玏是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或许,在某一瞬间里,杨玏属于伯邑考的那一面骤然出现,怀着悲天悯人的心肠,给予了崇应彪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关怀,但即便如此,崇应彪还是疯狂吸取养分,寄生在侯雯元的内心深处,等待时机再次复苏。

但杨玏不是陈屿,不是韩琦,不是祝燃,更不是伯邑考。

杨玏就是杨玏。

他跟他所扮演的角色完全不一样,长相确实是杨玏的长相,但性子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跟哪一个都不一样!

为此,侯雯元苦恼过,但杨玏直截了当地告诉侯雯元,“如果你要的是我杨玏,我俩继续处着。如果你要的是伯邑考,那么,对不起,伯邑考已经成北京四大名菜了。”

“玏哥,您……能不能别连这种事也贫?真的很下头……”

“那正好!下头了,你就走出来了。”杨玏的神情淡淡的,酒窝浅浅的,“要么,你看上我杨玏。要么,你因为我杨玏对伯邑考下头。放过崇应彪吧!好不好?”

是啊!就放过崇应彪吧!

侯雯元太心疼崇应彪了,丝毫不在意,崇应彪借着他的身躯,一而再再而三地复活。侯雯元很爱崇应彪,他很害怕,怕连他都忘记了崇应彪,崇应彪就真的“死”了。

但杨玏是那么心疼侯雯元,崇应彪的苟延残喘,又何尝不是杨玏的屡屡纵容呢?

或许,在杨玏的内心深处,还遗留着伯邑考残存的火种,会时不时闪烁着那微弱的火光,给予侯雯元继续前行的希望……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不着急。”杨玏是这么说的,“先处一段时间看看。”

杨玏最开始的时候,提了一嘴,之后便也没再逼着侯雯元做出选择。崇应彪也好,侯雯元也罢,杨玏就这么陪着,无怨无悔、任劳任怨。

一辈子很长,有的是时间。这么一陪就是五六年,陪到领证,心甘情愿赔上一辈子。

结婚嘛,多多少少是有点感触的。

或许是正巧今年封神第一部上映,今个儿又见到了封神训练营的那些伙伴,多少个日日夜夜在侯雯元眼前浮现,走马观花似的,沉寂了多时的崇应彪再度复活了。

此时此刻,侯雯元只觉得自己在告别一段过往,又似乎只是将翻未翻的书页,终于翻了过去,故事还在书写,一切都还未完结。

听杨玏说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侯雯元说是“没有”,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就是……有点紧张……”

“这有什么可紧张的?又不是雏了。”

侯雯元也是男人,弯了弯嘴角,“初夜我都没这么紧张过……”

杨玏似乎被逗乐了,脱口而出却是伯邑考的台词,“哥哥真替你高兴,我们元元都开始会紧张了!”

两人相视一笑,侯雯元凑上来索吻,杨玏却只是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先去洗澡吧,元元!洗完澡再说,好不好?”

“嗯……”

侯雯元没拿换洗的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将花洒的水流调到最大,哗啦啦的,动静极大。

似乎只要这么做,就没人知道他躲在浴室隔间里号啕大哭。

侯雯元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为了自己的得偿所愿,亦或者只是为了崇应彪。

洗完澡出来,侯雯元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眶有几分红。但没关系,不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他玏哥就一老北京人爷们,这么精细的点儿,肯定看不出来。

侯雯元也不知道自个儿是在庆幸,还是在沮丧,反正这心里啊,挺拧巴的。

就这一点来说,侯雯元觉得他玏哥挺好的,从来不拧巴。虽然贫,但是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侯雯元这会儿就披了件酒店提供的浴袍,也没回房拿内裤。遛鸟就遛鸟呗,反正待会儿都是要脱的,何苦费那劲儿!

玏哥说了让做造型,侯雯元就真的随便擦了擦头发,坐梳妆台前做造型。

没进演艺圈之前,侯雯元就在服美役,出门肯定是会好好捯饬一下的,妆造都是自个儿做。今年人红起来了,平日里出席活动、拍戏都有造型师,侯雯元压根就不用操心,也就是今天自个儿动个手,还落他玏哥手里了。

“挺好的。”

杨玏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披的也是酒店提供的浴袍,踩着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就过来了,直接靠在梳妆台边,“看来手没生啊!”

侯雯元皮肤状态保养得极好,打不打底都问题不大,又不是为了上镜,没必要那么精细,简单地描个眉毛,还涂了个润唇膏。

杨玏一老北京爷们哪里看得出来啊!

又是夸侯雯元天生丽质,又是夸侯雯元手巧,还说这都看不出来究竟画了哪。好话赖话全被他杨玏一个人说了,惹得侯雯元哭笑不得。但大喜的日子,也不想跟他闹别扭,想想还是随他去了。

“你头发怎么还湿着呀,元元?”

杨玏抬手揉了把侯雯元的头发,随即起身,弯腰下去在柜子里找吹风机,“你忙你的,我来给你吹。”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了,抓个头发也就差不多了。但侯雯元刻意没说,就这么任由杨玏帮他吹头发。

侯雯元头发短,没几下就吹半干了。看着杨玏收回手,搁下吹风机,侯雯元心底还有几分惋惜,却也没多说什么。

“眼眶怎么红了?”

杨玏突然弯下腰,侧头看着侯雯元的眼睛,“哭鼻子了?”

侯雯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玏哥居然看出来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杨玏赶紧蹲下身,就这么搂住了新婚丈夫的腰,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玏哥,没有……”

“那是怎么了?”杨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因为我非让你大晚上地做造型?还是说……肚子饿了?”

侯雯元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顺着他玏哥给的这个台阶下,“饿……饿的……”

“哎哟,可怜见的,我们元元都饿哭了!”

“考哥,您别说了!怪丢人的!”

杨玏明显愣了一下,顿时松开了环着侯雯元腰的手,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侯雯元也慌了,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今天还是新婚之夜啊!

两人刚开始谈的时候,侯雯元还没完全出戏,时不时就会把杨玏叫成伯邑考。好在杨玏并不太在意,还放任他叫。

过了一年多快两年,侯雯元才算是走出来一些,整个人的状态不再是崇应彪,渐渐地也不再把杨玏当成“伯邑考”。崇应彪也就偶尔还会闪现一下,对于情侣间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种情趣。杨玏很宠他,便也没多说什么。

眼见着侯雯元基本恢复了,结果,电影《封神》上映了。几场路演跑下来,小情景剧演一演,黄河八分钟那视频一看,侯雯元自个儿缩被窝里大哭了一场,又一整个回到了崇应彪的大状态。

新婚之夜,又整了这么一出,侯雯元自个儿都意识到这有多下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垂着头道歉,“玏哥,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

“没关系。”

杨玏笑着,伸手揉了揉侯雯元吹得半干的头发,语气很是宠溺,“你觉得有需要的话,今晚我也可以叫你崇应彪。”

他俩有段时间会这么做,因为侯雯元走不出来。叫他侯雯元也不吱声,反倒是崇应彪这个名字,才会有几分反应。

黄河八分钟那条视频发出来当晚,就是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杨玏有点慌了,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应彪,是我……伯邑考。”

侯雯元瞬间回了神,突然扑在杨玏怀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考哥……我好想你……”

杨玏蒙了,但还是边轻拍着侯雯元的后背,边柔声安抚着。

当晚,两人做了,用了伯邑考和崇应彪的身份。

杨玏为了侯雯元,不得不将自己跟伯邑考割席。他本该做得更彻底一些的,但在侯雯元需要伯邑考的时候,杨玏还是几度心软,默默地用伯邑考的身份哄他入睡……

本以为今天的侯雯元,也会像往常那样同意的,哪里想到,侯雯元居然出乎意料地摇了头,说是不用。

杨玏还想说些什么,但门铃响了,是他们点的宵夜到了。杨玏转身去开门,等餐食都摆好了,再折回来找侯雯元。

“先来吃点东西吧,元元!”

“嗯……”

两人这顿饭吃得沉默,“食不言,寝不语”,老杨家家教严,吃东西的时候确实是不说话的。好在侯雯元吃东西的时候,一心只有吃的,光顾着吃也就顾不上说话,这饭倒是跟平时吃得大差不差。

侯雯元吃得快,一整碗热汤面造下去,连面汤也喝光了。吃完了,便自顾自地起了身,不声不响地回浴室去了。

杨玏也没说什么,自个儿慢慢吃,想着多给自家对象留点独处的时间。慢腾腾地吃完,空餐盘端房门口摆着,回了屋还顺手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行李。特意磨蹭了大半个小时,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侯雯元这会儿还在认认真真抓头发,神情专注得离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进行什么不容有误的科学实验。

杨玏倚在门边,看自家对象这般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侯雯元这才注意到了他玏哥,边抓着头发,边转头问了一句,“玏哥,要不要额前留一小缕头发?”

杨玏不太懂,便问了一嘴,“有什么区别?”

“嗯……”侯雯元沉默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是给解释了,“就……咱俩那什么的时候,那缕头发会……晃。”

似乎是害臊了,侯雯元从脸到脖子,都瞬间泛起了粉红,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玏哥,你……想看的话……”

自个儿对象容易害臊,杨玏是知道的。杨玏喜欢。杨玏爱看。

杨玏也不再远远地杵着,走过去直接从背后环住了侯雯元的腰,“你什么样我都爱看。你安排就行。”

“……”

侯雯元沉默了一瞬,还是抬起手,拨了几缕额发下来,用指尖残留的发蜡细细整理出弧度。

“可以吗?”

“挺好的。”杨玏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也没什么别的评价,只是凑上来,亲了亲侯雯元的后颈,“我媳妇怎么样都好看!”

侯雯元微微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怎么了,元元?”

“没事儿。”

杨玏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亦或者说自从回房之后,侯雯元就一整个大反常。

换作平时,被夸好看,侯雯元都能瞬间开屏,硬缠着杨玏说说具体哪里好看。但今天的侯雯元不仅没回话,还看着不太高兴。杨玏大概也猜出来,他的元子又成彪子了,彪子想要的不是他杨玏。

这种事儿前前后后发生过很多次,急不得一点儿,只能交给时间去缓解。

“元元,你还好吗……”杨玏用力将侯雯元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我在这呢!或者……你需要伯邑考吗?”

侯雯元摇了摇头,轻轻摆脱了束缚,还让杨玏站得远些,说他要喷个定型喷雾。

杨玏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侯雯元不放,似乎不看好了,人即刻就会丢似的。

侯雯元似乎也注意到了杨玏在看他,也跟着抬眼看杨玏。两人就这么隔着镜子对视,一时间也没人开口说话。

杨玏不知道侯雯元究竟是在看他,还是透过镜子在看伯邑考。但杨玏看得出来,站在那的是侯雯元,但神情已经是崇应彪了。

那眼神里有埋怨,有不甘,甚至还有贪念……

到底是哪个点……刺激到我们元元了?

杨玏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一整天下来,都挺正常的呀!

是因为刚才闹洞房的时候,有人喊了北伯侯吗?

还是说……因为今天的氛围太过幸福,又忍不住心疼崇应彪了?

侯雯元是内心特别柔软的人,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杨玏不是想要苛责侯雯元,只是觉得心疼,心疼他家元元被困在黄河边,连同崇应彪的骸骨一起受罪……

浴室里静得可怕,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好在侯雯元是东北人,不太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沉默,方才那样的神情似乎只是一晃而过,便化为尴尬的一句,“咋啦,玏哥?”

“没什么。”杨玏笑着,酒窝都透着温柔,耐心解释道,“就是在反省,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侯雯元愣了一下,赶紧回过身,“玏哥,不是……你听我解释,我……”

见侯雯元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杨玏赶紧快步上前将人搂进怀里,“不是你的问题,我就是在想,你会变成这样,我是不是也有责任……”

侯雯元没有抗拒,就这么任由杨玏搂着,怔怔地问了一句,“玏哥,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演员啊……”

“别胡说!你演得很好,咱爸都说你很有天赋……”

“那我……为什么总被困在角色里,怎么都出不来呀……”

这话说得有失偏颇。

侯雯元并没有被每一个角色困住,他只是被崇应彪困住了,亦或者说,是侯雯元困住了崇应彪。

他们彼此依存,却又互相折磨。

杨玏不想跟侯雯元探讨演技,也不想进行什么体验派与表现派的论争。杨玏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侯雯元需要的不是有人肯定他的演技,而是一个了结。

一个侯雯元与崇应彪的了结。

这是侯雯元必须自己完成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帮他,除了侯雯元自己。

杨玏将侯雯元圈在怀里,话也是斟酌着来,“元元,我知道崇应彪很可怜,我也知道你特别心疼崇应彪。但是电影已经上映了,崇应彪的故事已经被观众看到了……”

“可是,玏哥……”

一说到崇应彪,侯雯元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电影马上就要下映了……如果连我都忘了崇应彪,还有谁会记得他?”

“元元!算我求你了!放过崇应彪吧,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杨玏近乎是在哀求了,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心爱之人会再次回到几年前的状态。

那时候的侯雯元刚杀青不久,黄河八分钟的后劲儿太大,以至于每一晚侯雯元都会回到黄河边。梦境将特效未完成的一切具象化,搏杀,割喉,死亡。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地真实,那么地凄凉。他倒在冰冷的黄河水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侯雯元啊,侯雯元!他是那么的勇敢,却又那么地脆弱。每一夜,他都陪着崇应彪慷慨赴死,却又在惊醒之后代替崇应彪崩溃大哭。

杨玏所能做的不多,只能搂着他心爱的男孩,陪他度过漆黑漫长的夜。

但是……杨玏心里清楚,他的男孩需要的不是他杨玏,而是伯邑考。

一个同样悲情的角色,却成了那悲壮深色调里,唯一一抹亮黄。

谁能想到,戏里的姬发,靠着伯邑考的雪龙驹回家,戏外的崇应彪,却靠着伯邑考的高唐梦还魂。

“有时候我就在想,当初是不是应该狠狠心……如果我足够狠心,你是不是都已经走出来了。”杨玏轻抚着侯雯元的脸庞,眼底沁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也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听了这话,侯雯元赶紧摇头,“不是的,玏哥!你一直对我很……温柔。”

杨玏眉头一皱,温柔吗?

即便是杨玏,也沉默了。空气正在凝结,杨玏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就像侯雯元说的那样,杨玏就一老北京人儿,那嘴贫的哟,生怕话掉地上,什么梗都敢张嘴接。平时相处说不上温柔,即便到了床上,也没怎么温柔过,基本都是反复索求,逼得侯雯元这么个东北爷们,都顾不上面子,边哭成泪人儿边求饶。

但即便如此,侯雯元还是说他温柔。

“您没事吧!您有什么受虐倾向?您忘了上回您搁床上躺一天啊!您管这个叫温柔?”

“……”

侯雯元的沉默,像是种默认,又像种默许。

也就是这一瞬间,杨玏突然间意识到问题所在,“所以……你刚才问我要不要自己开拓,是这个意思?”

“什么?”

或许连侯雯元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的念头有多么病态,但侯雯元又何尝不是病了许多年呢……

“你想让我对你粗暴点?”

杨玏稍微松开了些侯雯元,好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我真让你自己来,你是不是打算干脆不开拓?或者说,你在期待着我在婚礼前,直接一气之下办了你?”

侯雯元的眼神躲闪了一些,撇向了别处,“我……我不知道。”

“元元,我们已经结婚了。”杨玏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你是我的丈夫,你让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侯雯元就这么干听着,咬着唇,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杨玏很想跟他聊聊的。但侯雯元的举动,无疑是拒绝了交谈,而且这拒绝得还格外彻底。

算了,不聊就不聊呗!

杨玏微微叹了口气,率先做出了让步,抬手扣住了侯雯元的下巴,示意他松嘴,“别咬了,再咬真出血了。”

侯雯元确实张了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一秒却突然咬住了杨玏还未收回的食指。

没使劲儿,但指节处还是留了个牙印子。

“疼吗?”侯雯元问道。

似乎有几分歉意,但这歉意明显也不太多,侯雯元甚至只是敷衍地伸出舌尖,胡乱舔舐了两下。

杨玏也没介意,边抚摸着侯雯元的后颈以示安抚,边瞄了眼指节处的牙印子。没出血也没破皮,单纯就是小狗牙痒痒,咬着玩儿的。杨玏只觉着好笑,还把手指往侯雯元嘴边递,“咬够了?还咬不?”

侯雯元摇了摇头,幼犬般的神情带着讨好,与方才挑衅的举动,迥然不同。

很显然,侯雯元刚才的行为,是一个暗示,也是在做一个表态。此时此刻,他想要的绝对不是什么狗屁交谈,而是成年男人都有,又与今晚主题更契合,也更为直接的需求。

这或许无法了结什么,但也未尝不是一种疏解的方式……

敢情我这好心全当驴肝肺了呗!

杨玏有点被气笑了,咱想着刚结婚体贴点儿,说点好听的。人家却在抱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饭!再不吃,快饿死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侯雯元。什么时间就该干什么事儿!新婚之夜肯定不是用来谈心的!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做几次来得实在。

“挑衅我,想惹我生气是吧!”杨玏倒也没真生气到哪里去,只是觉得自家对象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般幼稚,“你是不是觉得婚礼前,我没直接在这里办了你,很惋惜啊!”

“我……没有……”

“没有还啃我一口?”杨玏顺手捏了捏侯雯元的后颈,笑道,“咬手指算什么本事,要不要咬点别的?”

侯雯元瞬间就被逗乐了,笑意来没来得及到达心底另说,但最起码面上是笑了,夹子音也跟着出来了,“哥哥,您可真是心大呀!我刚在您手上啃一牙印子,您就敢把别的往我嘴里送?”

“怕什么?咱俩还要度蜜月呢!你自个儿掂量。”

杨玏毕竟年长几岁,一句话直接精准拿捏住了侯雯元。

度蜜月呐,不就是换着地点,换着法子做爱呗!

两人都是成年人,又处了那么多年,这会儿也懒得再多废话,侯雯元索性直接凑上来献吻。杨玏也不跟他客气,搂了腰,就开始攻城略地,肆意掠夺侯雯元肺里的氧气。

男人嘛,有人甘愿献身,哪有人说不的嘛!更何况,这可是侯雯元自个讨的艹,杨玏哪可能会拒绝!

侯雯元很容易害臊,身子也特别敏感,只是接个吻就已经半硬了。更别提那浴袍的材质不算粗糙,但也绝对柔软不到哪里去,磨蹭在身上,莫名还挺带感的,被杨玏的大手,隔着浴袍暗示性极强地摸了几下,侯雯元便几乎全硬了。

婚礼前两人因为各自的行程安排,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杨玏倒是因为工作去了几次成都,但由于第二天侯雯元还得拍戏,两人都只是草草做了一回,便睡下了。

几个月才做了那么一两次,哪里够啊!第二天杨玏一大早就飞走了,侯雯元醒来发现身边空了,还发了语音,黏黏糊糊地说想他了。杨玏落地开机看到了,也立马给回了一个想他,说是蜜月期再好好补偿。

这会儿的侯雯元,可不就是亲自讨补偿了嘛!

一吻罢了,侯雯元还有点意犹未尽,又凑上来想继续,杨玏的指尖却抵在了他的唇上。

“没那么容易,宝贝儿。”杨玏的神情变了,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戏谑,“您还记得自个儿做了什么吧,元元!”

得!还在记仇。

杨玏看着挺正派一人,但在侯雯元面前,却表现得特小肚鸡肠,动不动就吃醋,动不动就记仇。侯雯元一东北爷们,平时还挺心大的,偶尔也会有光顾着浪,根本没意识到怎么惹到他玏哥的时候。

当然,今天发生了什么,侯雯元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会儿也是开口便问,是跪这儿还是跪屋里去。

“不急。等着。”

杨玏就这么把侯雯元晾在了原地,径直出了浴室,回屋里把室温调高了两度,还拿了个抱枕回来,随手丢在了侯雯元面前的地上。

“地上凉,跪这上边呗!”

两人都在一块儿这么多年了,侯雯元看这情形也知道,自个儿今天得跪挺久,“玏哥,第一轮怎么来?我先……帮你舔出来?”

“别急。”杨玏还是笑,用那仍带着牙印的指节蹭了蹭侯雯元的脸颊,“老规矩,先都脱了。”

侯雯元即刻就把拖鞋踢掉了,刚要解浴袍带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人随即凑了上来,环住了杨玏的脖子,“玏哥,我建议您亲自帮我脱。”

“哦?”杨玏被挑起了兴趣,眉也跟着抬了一下,“为什么?”

侯雯元容易害羞,但在意识到要害羞之前,该钓的还真是一点不落,“我准备了点新婚礼物,等着玏哥您亲自拆呢!”

说着,侯雯元生怕杨玏没听明白,还将一边浴袍带子递到了杨玏手里。

杨玏自觉好笑,又整这死出是吧!

侯雯元可会了,手还巧,一浴袍带子,都能在腰上系成漂亮的蝴蝶结。这架势,分明是把自己包装成了新婚礼物,准备送给老公。

但不得不说,杨玏还真挺吃这套的。

那浴袍带子勒得侯雯元那本就细的腰身,更窄了几分,轻轻一扯,带子便自行散开了来。

侯雯元肩宽腰细,胸肌腹肌一应俱全,还有翘臀长腿,这身材好的呦,看着就带感,艹起来更带感,再加上这会儿浴袍里头,特意什么也没穿,浑身光溜溜的。

等一下!光溜溜的!

杨玏一眼就注意到了重点,侯雯元把耻毛处理掉了。

侯雯元是个讲究人,平日里那叫一个精致,从两人在一起到现在,侯雯元一直特别注意形象,润唇膏随身带着,面膜定期敷着,看似漫不经心的发型,也都是直板夹细细打理出来的心机。侯雯元有在做腋下管理啥的,杨玏只是没想到,侯雯元真把耻毛给剃了。

杨玏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上手就给摸了一把,“手感不错。”

侯雯元得意了,浴袍半脱不脱地挂在臂弯,肆意炫耀着自己的好身材,“玏哥,你对我特满意吧!”

杨玏笑了笑,酒窝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满意了?”

“都看到了!”

侯雯元当然看到了,他玏哥摸他的小腹摸得都不知道停手,“玏哥,你就说手感怎么样吧!”

“挺好的,继续啊!保持住。”杨玏又多摸了两把,这才颇为留恋地收回手,帮侯雯元脱去了浴袍,随手丢在脚边,“来吧!”

说着,杨玏还抬手拍了拍侯雯元的肩,示意他跪下。

侯雯元跪得特干脆,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什么没做过啊!不就是口嘛,侯雯元早就轻车熟路了,刚想扒拉杨玏的浴袍下摆,却被制止了。

杨玏原本都伸手了,但侯雯元却偏头躲了一下,阻止杨玏抓他好容易搞好的发型。

“玏哥,有话好说,别抓头发。”侯雯元勾了勾嘴角,仰头笑得一脸讨好,“不是说今晚操到乱为止吗?怎么?这就不行啦?还没开始就想结束啊!”

“我行不行,您不知道啊!”杨玏一整个被气乐了,抬手轻拍了两下侯雯元的脸颊,“还敢挑衅我?您不要命啦!”

侯雯元歪嘴一笑,神情那叫一个得意,“怎么着?您有种。您操死我啊!”

杨玏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我家元元的状况不太对!

杨玏几乎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甚至怀疑眼前人到底是侯雯元还是……崇应彪。

又开始了……是吗……

这种情况不该继续的,但杨玏同样也不敢叫停,他怕眼前人失控,也怕他的元元会难过。

侯雯元不要别的,侯雯元只想要讨顿操,侯雯元想要杨玏狠狠地操他一顿。

或许为了宣泄没来由的情绪,或许是为了变得跟崇应彪一样伤痕累累,又或许只是想证实杨玏真的爱他。

杨玏不知道,但如果这就是侯雯元想要的,杨玏愿意满足他,即便这里边很难不掺杂私心。

“成心的是吧!行!小样儿你等着!看谁弄得过谁!”

杨玏如是说道,既然要狠,那就狠个彻底好了。大不了就是在床上躺个几天,他俩后续一两个月都没有行程,倒也不怕耽误什么。

“手背到身后。”

侯雯元似乎有点惊讶他玏哥会这么说,一委屈连语气都黏糊起来了,“玏哥,背着手我没地方受力……”

“那我可管不着。”

杨玏倚在洗手台上,声音有些冷酷,听得侯雯元瞬间兴奋起来,手也立马背到了身后。侯雯元那背啊,挺得笔直,那过于丰满的胸一挺起来,便一整个展露无遗。也不知是室温,还是侯雯元过于敏感的缘故,那小巧的乳尖也紧随着挺立了起来。

侯雯元的身子很诱人,神情更是诱人。

服美役的人知道自个儿怎样最好看,这会儿用牙去叼那浴袍下摆,还刻意抬眼去看杨玏。

这样的神情,看得杨玏都晃了眼,即便处了多年,杨玏还是会时不时惊叹自家对象的美貌。

美则美矣,那低垂的眼尾,却没有丝毫低眉顺眼的神情,侯雯元甚至还在不怕死地挑衅着杨玏。

他本可以叼着那浴袍下摆,搁杨玏大腿面上的,但侯雯元偏不,就叼着那下摆向上甩,没甩上去便再多来一次,直至浴袍下摆被撩起来,露出底裤。

“啧!”

见杨玏穿了内裤,侯雯元有几分不爽了,“玏哥,您这不是碍事嘛!我背着手,也掏不出来啊!”

“你先舔着,舔爽了,自然什么都掏给你。”

杨玏那嘴啊,浪起来是真的浪,什么话都敢说,侯雯元听着也受用,立马凑了上去舔舐底下的囊袋。

侯雯元含住了一边,边吸吮着,边用舌尖在上头打转。但棉质内裤是吸水的,这要舔到什么时候去啊!侯雯元有点急了,吸得腮帮子都有点酸了,也才吮出了一小块水渍。

杨玏轻笑了一声,开了口,“怎么?这就不行啦?还没开始就想结束啊!”

得!这话原样还了回来。

侯雯元不甘心,又去吮另一边囊袋,还故意发出了几声啧声。浴室这空间有回声,顿时搞得满屋子尽是这动静。杨玏没怎么的,侯雯元倒是把自己整害臊了,肌肉勃发的后背都泛起了粉红。

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济于事,杨玏的灰色棉质内裤,不过是留了两小片深灰,其余的都没什么变化。

侯雯元有点儿泄气了,开始转移阵地,从下至上亲吻着那隆起不小弧度的柱体,虽然害羞,但动静还是搞得极大。

很快,侯雯元便已经吻到了最顶端。

毫无进展,确实挺让人窝火的,惹得侯雯元忍不住来了句,“玏哥,习惯搁左边?”

杨玏老北京人儿,那嘴碎的啊,这会儿还在贫,“您都跟我这么多年了,我喜欢搁哪儿,您心里没数?”

侯雯元乐了,勾起嘴角,张口便来,“还能搁哪啊?搁我里边呗!”

杨玏也跟着乐了,伸手捏了捏侯雯元的下巴,“对咯!我媳妇是个明白人。”

侯雯元这人啊,禁不得夸,一夸就开屏,“那可不嘛,玏哥!那你这,不得赏我啊!”

杨玏笑得酒窝都出来了,伸手拍了拍侯雯元的脸颊,“得!赏你!就赏……打今儿起,都搁你里边睡!”

“不是,玏哥!搁里头睡?夜里挑起来咋怎啊!”

“挑起来就接着来呗!蜜月嘛,不就是蜜里调油,可劲造嘛!”杨玏又伸手拍了拍侯雯元的脸颊,“该干嘛干嘛去!你小子蔫坏儿,这事儿也能磨洋工!”

“不是,玏哥您这内裤它吸水!难不成我还能给您舔出花来啊!”侯雯元这几年被杨玏这老北京人祸害的,多多少少也沾了点杨玏私下里这脾气秉性,实在受不了了,便顶了回去,“您掏出来吧!求您了!给个痛快。”

“那不能够!我这都没硬呢!硬了再说。”杨玏依旧是笑,扣着侯雯元的后脑勺向下摁了摁,“赶紧的,继续啊!”

侯雯元那给气的啊,都快冒烟了,好在膝盖底下垫了抱枕,不然以他现在的进度,这么跪下去,膝盖非得跪青了不可。

没办法了,侯雯元只能张嘴去叼杨玏的内裤边。杨玏这尺寸,横在哪儿,前端都离内裤边近。侯雯元进展得很不错,即便背着手,也顺利用牙叼将那内裤边叼了起来。

杨玏不乐意帮忙,但对于侯雯元另辟蹊径的行为,还算是配合。这会儿杨玏只是笑,还伸手拍了拍侯雯元的脸颊,“可以啊,元元!很会嘛!”

“那可不!”

侯雯元不禁夸,一夸就开屏,喜滋滋地张嘴说话,哪里想到那弹力十足的内裤边,就这么弹到了杨玏身上。

“啪”的一声,直接把侯雯元吓懵了。不等杨玏开口,侯雯元已经特讨好地凑了过来,接连亲了好几下杨玏的腹肌,边亲还边夸,“玏哥,您练得真好啊!”

都处这么多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都看过了。杨玏练得怎么样,侯雯元哪能到了今天才知道啊!

这未免太过刻意,惹得杨玏忍俊不禁,还故意拿那被啃了一口的指节,去蹭侯雯元的脸颊,“哟,那跟您比还是差点儿。您别跟这套磁啊!我这一笔一笔记着账呢!”

侯雯元那叫一个苦不堪言,话是他自个儿说的,艹也是他自个儿讨的。但这会儿回过神,侯雯元莫名又有点后悔了,他玏哥这人不仅嘴碎,人还倍儿记仇。

这不是自个儿找罪受嘛!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侯雯元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侯雯元没疯, 侯雯元就是觉得……自己需要这个。

好在杨玏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侯雯元继续。

折腾了这么久,主菜都没上,说实在的,侯雯元有点儿急了,这回更是叼着内裤边就往下扯。不扯不要紧,这么一用力,那早已半硬的家伙儿直接甩侯雯元脸上了。

很少有人无缘无故被这玩意儿摔一巴掌的,这可不直接就给打懵了嘛!

侯雯元愣在原地,眼底都写满了不可置信,下一秒眼眶都跟着红了,“玏哥,打人不打脸!”

“又整着死出是吧!”

侯雯元跟杨玏在一块儿,偶尔是会有点小作的,但正所谓小作怡情,杨玏一点也不介意,反倒任由他作。这会儿见侯雯元这副模样,杨玏也只是摇头。

杨玏还不知道侯雯元嘛,不就是钓了半天,没讨到预想中的那顿艹,给急的呗!

算了,不逗他了!

狗急了还跳墙呢,待会儿逗急眼了,又得躲起来偷偷哭了。

如是想着,杨玏随即伸手把住了自己的下体,顺手撸了两把,另一手一把扣住了侯雯元的下巴,“这就哭了?待会儿可有你哭的!”

说着,杨玏还故意用手里的那玩意儿,在侯雯元侧脸上轻敲了几下,“张嘴。”

戏里戏外都被压脸,但这玩意儿明显比弓弦粗多了。侯雯元顿时兴奋了起来,立马张了嘴,还把舌头给伸了出来。

杨玏面上笑得一脸正派,但手上却拿性器轻敲着侯雯元的舌面,“急什么?”

“饿了。”

侯雯元眼底的欲望,简直可以说是具象化到肉眼可见。杨玏自个儿递过来的,侯雯元也不客气,草草给舔了几下马眼,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前端一口含住,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杨玏其实不爱让对象做这个的,但侯雯元喜欢。

侯雯元根本不介意跪在地上给杨玏口,从他俩第一次就是如此。侯雯元就爱自下而上地仰望杨玏,最好是被塞满,被贯穿,被深喉。

干呕。窒息。挣扎。

侯雯元病态地享受着这种“昂首望天”的快感。

又或许,在杨玏面前,侯雯元总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

如果爱上你是病的话,那我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侯雯元总觉得自己所求不多,但仿佛间似乎又有几分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就像现在。

侯雯元已经吞了大半,这个程度对于他来说,还不至于难受。侯雯元甚至还有闲情顾及表情管理,用湿润且无辜的眸子,抬眼看向杨玏,似乎是在祈求他的爱怜,又似乎只是想表决心。

我都愿意给哥哥口了,我什么都愿意为哥哥做的!

侯雯元呐,就是喜欢被杨玏翻来覆去的艹,非得被要得透透的,累得昏死过去才算过瘾。

但杨玏不是这种人。侯雯元甘愿在杨玏面前俯首称臣,但杨玏并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杨玏喜欢侯雯元站在他身侧,喜欢把侯雯元搂在怀里,喜欢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他。

就像现在,即便被快感侵袭,杨玏还是会伸手轻抚侯雯元的发顶,给他一些安抚。怕弄乱他发型,还特意顺着侯雯元抓出来的纹路捋。

杨玏喜欢侯雯元,杨玏希望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水到渠成,而不是谁逼迫谁。杨玏是绝不将就的性子,也不愿看对象委曲求全。

这种事杨玏也不是没帮侯雯元做过,体验感其实不太好,他不知道侯雯元为什么这么喜欢,每一次都兴高采烈地想跪在他脚边替他口。杨玏若是换上西装,侯雯元还会更兴奋。

侯雯元享受于被“侮辱”,羞耻感所带来的快感,似乎是比普通的快感要来得更带感些。然而,杨玏舍不得,即便是为了情趣,顶多也就是贫上几句。

“慢点,别急。”

为了防止侯雯元伤到自个儿,杨玏会操控全局,把控节奏,循序渐进的来。

就像现在,侯雯元的手背在身后,身子又略微前倾,实在不好保持平衡。杨玏都怕侯雯元一个稳不住身形,人直接倒过来,到时候真伤着了喉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就是口交嘛,侯雯元那叫一个投入,边吞吐着,还边抬眼瞧杨玏,那神情漂亮得不得了,眼眸湿润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张嘴,吐出来先。”

杨玏的话语,惹得侯雯元瞬间愣住了,急急忙忙将含在嘴里的玩意儿吐了出来。

“玏……玏哥……”侯雯元明显是吓到了,神情都有几分怯生生的,“是不是我牙刮到你了?”

“没有。”

杨玏略微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这么没安全感啊!

为了安抚受惊的对象,杨玏赶紧伸手捋了捋侯雯元的发顶,“你很乖,做得很好。奖励你上手。”

听了这话,侯雯元跟只受到主人夸奖的狗狗似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

口交这事吧,说简单也简单,但要是纯靠嘴,那真得把人累够呛,有手辅助,那肯定事半功倍。侯雯元其实挺会的,这会儿一手托着底下的囊袋揉捏着,一手还上下快速撸动着,再配合着吸吮,进展还挺快。

杨玏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侯雯元的发顶,柔声提醒着,让他别急。

侯雯元说好是要帮杨玏舔出来,就真的往这个方向做着努力。做得正认真呢,杨玏突然轻轻拨了一下侯雯元的头,示意他往右边看。

侯雯元一手把着杨玏的性器,偏头看向右边,嘴还不带松的。但不看不要紧,一看这才发现,浴室的大门,竟然正对着一整面镜子。

这个套房里除了浴室,有且只有一面镜子,早上侯雯元还对着这面镜子发骚,对着抓了头发,还拍了半天照。

而此时此刻,侯雯元跪在杨玏身前,为他口交的画面,也在镜子里完整呈现了出来。

以第一视角帮自己丈夫口是一回事,侯雯元只顾着自己爽,压根儿就没觉得害羞。但这么直观地看到自己以什么样的姿势跪在地上,膝盖深陷在抱枕里,脚尖还踮了起来,好为臀部提供支撑。

最重要的是,镜中人手里还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正不知廉耻地含在嘴里。

莫名的抽离感,让侯雯元瞬间全身羞红,刚想松嘴,却被杨玏一把摁出了后脑勺,“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对吧?”

是,也不是。

侯雯元说不出话,杨玏的尺寸惊人,进入大半已经让侯雯元嘴张得发酸。

“做一半,想跑?来不及了,宝贝儿。”

杨玏是想给侯雯元一个教训的,若是因为这事儿,侯雯元一想到就害臊,以后就不会总想着要跪着伺候杨玏了。

是的,“伺候”。

侯雯元会用这个词,杨玏那是什么家世,什么出身啊,刚在一块儿的时候,侯雯元还会打趣儿,说他“京圈小爷”,还会说“玏爷,今晚让小的伺候您”之类的话。杨玏不爱听,硬给他扳正了,就是这动不动就想跪着给人口的毛病,怎么都改不过来。

性癖罢了,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杨玏也就任由他去了。

直到有一天,杨玏突然发现,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癖好,就是侯雯元时不时就觉着,自个儿配不上杨玏。

杨玏自认为这一定是他的问题,肯定是他哪里做得不够,才会让对象这么没有安全感,总要反复确认着他的爱意……

“乖乖做完全套,哥哥整个蜜月期都好好疼你!”杨玏边说着,边扣住了侯雯元的下巴,示意他伸出舌头,还刻意用前端敲击着侯雯元的舌面。

侯雯元抬眼看向杨玏,那眸子再度亮了起来。

有人疼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侯雯元一时间也顾不上害臊,再度投入工作。

随着吞吐的深入,侯雯元顺利完成了深喉,鼻尖都抵到了杨玏的小腹。侯雯元莫名嘚瑟起来,还抬眼仰望着杨玏,活像只捡了飞盘回来,等待主人夸奖的狗狗,一时间看不出主人的喜怒,便只是讨好地轻摇着尾巴。

“真行啊你!”

杨玏赞赏地摸了摸侯雯元的后脑勺,还顺势顶弄了几下。

侯雯元被这几下,折腾得有几分干呕了,但腿间家伙却难以置信地更硬了几分,直挺挺的半翘着,几乎杵到地上。

杨玏轻轻扣住了侯雯元高高扬起的脖子,拇指还故意磨蹭着侯雯元的喉结。

窒息感席卷而来,侯雯元突然伸手扣住了杨玏的大腿,似乎是求救,又似乎只是餍足。都被逼到如此境地了,侯雯元居然还能稳稳地保持住跪姿。望向杨玏的时候,眼眸里还饱含热泪。换作别人,只怕表情都崩得一塌糊涂了,侯雯元竟然出乎意料地还有表情控制。

得!真是够能忍的!

杨玏边想着,边开始回撤,进得太深,退出来的时候,其实也不大好受,但侯雯元眉头都没皱一下,等杨玏彻底退出来了,竟然还凑上来亲吻。

“玏哥,我做得好吗?”侯雯元问得小心翼翼,摇成拨浪鼓的尾巴,逐渐实体化。

“挺好的,继续。没完事呢!”

听了杨玏这话,侯雯元自然照办,舌尖从头舔到底,再从底舔到头,边撸动着边舔着,底下的囊袋也一点儿不放过,捧着就可劲儿嘬。

杨玏几乎快到了,赶紧嘱咐了一句,让侯雯元不许往下咽。本来肠胃就不好,可别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最终,杨玏还是射在了侯雯元的舌面上,侯雯元也很听话,还真没往下咽。就是伸着舌头,舌尖上还托着那白浊的液体,一如既往地展示给杨玏看。

“又整这死出是吧!还不赶紧吐了!”

杨玏怕侯雯元跪久了,腿麻爬不起来,还给托了一把,赶紧把人弄洗手池边去,接了杯水递过去,让赶紧漱漱口。

侯雯元那叫一个配合,杨玏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漱完口,被整个人抱上洗手台,便乖乖坐着。

“冰吗?要不要垫点儿东西?”

“不会。”

杨玏点了点头,拍了拍侯雯元双腿膝盖内侧,侯雯元便乖乖张开双腿,身子还向前移了些。

“别急,别急!”

杨玏一把摁住了侯雯元,还顺手在那脱过毛的私处摸了两把,“给点时间呗,没那么快能硬!”

“哦……对!”

侯雯元想想也是,杨玏刚射过一次,还得再等会儿才能来第二轮。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杨玏什么打算,侯雯元心里都清楚,先舔出来一次,再利用不应期去开拓,不至于浪费时间,还能来点儿前戏,调会儿情。

当然,即便杨玏这会儿还硬着,也不会没有开拓强行要了侯雯元。老北京爷们就是这点好,虽然嘴碎,但甭提多会疼人了。按杨玏的话说,就是对象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弄疼的。对侯雯元,杨玏那是真做到了事事有回音,无论手头忙什么,侯雯元只要开口,杨玏就能撂了,先去顾侯雯元那边。

这会儿也是,侯雯元突然开了口,来了一句,“玏哥,问你个事呗!”

听了这话,杨玏赶紧上前一步,走到侯雯元双腿之间,双手还环住了他的腰,“你说。”

“玏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又来?

杨玏无奈,果不其然,侯雯元下一句就是——

“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这身材啊?”

这样的对话经历了非常多次,连杨玏本人都忍不住自嘲,可能我杨玏,在自个儿对象眼里就是个只看外表的主儿吧!

侯雯元这人吧,看着是有点不知哪来的自信,整天到处卖弄自己的身材、样貌,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但说白了,侯雯元就是想听杨玏夸他,夸他好看,夸他身材好,只要杨玏夸他,他都能自个儿开心一整天。

往泛了说,就是自恋。但往细了说,就是没有安全感。侯雯元需要反复强调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在杨玏这换取所谓的安全感。

侯雯元服美役,是为了让漂亮的脸蛋有更长的保质期。侯雯元疯狂健身,也是同样的道理,好身材也需要努力维持。

最自信的一切,都将成为最致命的弱点。侯雯元无数次问自己,如果撇去身材、外貌,玏哥……还会喜欢我吗?

侯雯元是男人。男人嘛,怎么可能不懂男人?侯雯元从不敢奢求杨玏什么,只是一直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安全感,百般无奈、委曲求全。

没有安全感,不是侯雯元的错,但缺失的爱没被完全填补,只能是杨玏的过。虽说侯雯元未必这么认为,但杨玏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肯定是我杨玏哪儿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才会害得我们元儿这么焦虑!

做错了就得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杨玏如是想着,也没急着回答侯雯元的问题,反而把自个儿的疑问抛了出来,“那你先回答我,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侯雯元沉默了,似乎根本答不上来。

“结……成亲的含义,你明白吗?”

杨玏就觉得这事挺操蛋的,新婚之夜还得跟丈夫掰扯这个。但杨玏同样知道,这事急不得——这几年侯雯元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刚拍完封神的时候,侯雯元已经分不太清自己和崇应彪了。这些年有杨玏陪着,稍微走出来一点儿,但电影一直上不了,侯雯元便一直在跟崇应彪纠缠,他害怕崇应彪的故事再也无法被世人看到。

好容易电影上了,经过补拍,崇应彪换了一种死法,好歹不那么悲壮了。杨玏本以为侯雯元终于可以解脱了,但侯雯元没有。他再度被崇应彪缠上了,亦或者说,是侯雯元死死抓住了崇应彪的手,怎么都不愿让崇应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彻底被黄河水吞噬。

杨玏不知道。

杨玏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等侯雯元重新做回侯雯元,他希望跟自己结婚的人只是侯雯元。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难。

特别难。

两人在一块儿已经五六年了,封神三部曲看这架势,怎么都得播个三年,杨玏觉得自己等不起了。

侯雯元不在乎这个名分, 他杨玏还想要名分呢!

所以,杨玏提了一嘴,要不咱俩去扯张证吧!侯雯元想也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于是,这才有了此时此刻的局面。

“婚礼上的誓言,刚说完你就忘了吗?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杨玏轻轻捧着侯雯元的脸,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都喜欢,你的外貌、身材,都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是不是觉得太泛了?你非要我挑一个的话,最重要的当然是喜欢你的性格了。我们能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是因为性格很合适吗?”

杨玏怎么可能不喜欢侯雯元的性格!

跟侯雯元在一块儿,杨玏总是特别放松,特别自在。侯雯元在杨玏面前表现得听话乖巧是一回事,认真做好形象管理、身材管理,更是高度自律的表现。人长得好,还嘴甜会来事儿。没半点架子,要撒娇能撒娇,要抗事也能抗事。

即便做了噩梦惊醒,生怕打扰杨玏休息,侯雯元都是自己缩在被窝里,咬着被子偷偷哭。直到某天夜里杨玏起夜,这才发现了哭成泪人儿的侯雯元,吓得杨玏赶紧过来,搂着人哄了半宿。从那之后,每天夜里杨玏都得搂着人睡,生怕侯雯元又有什么事儿,自个儿默默承受。

“你长得好看我心知肚明,你身材好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我跟你交往,确实有因为外表的成分在,但是……我跟你结婚,要的就是你这个人!”杨玏死死将侯雯元搂在怀里,似乎一松手人就会消失殆尽一样,“你听得到吗,元元?”

侯雯元明显愣住了,整个人怔怔的,话都接不上来。

“我再问你个问题行吗?”杨玏轻柔地抚着爱人的脸庞,凑到了他的耳边,柔声道,“回答我,你……是谁?”

侯雯元沉默了一瞬,答是答了,但答得莫名有几分别扭。

“侯……雯元。”

“……”

杨玏也沉默了,松开他的同时,人也后退了半步,“你是元元,还是彪彪?回答我。”

这下子,浴室里只剩沉默了,似乎这个答案有多么烫嘴一般,杨玏没有得到任何回话,但问题也的确得到了解答。

不是他想要的,但也别无办法。

“我愿意做你的伯邑考。”杨玏深呼了一口气,近乎痛苦地说出了这句话,“但今日我与元元拜堂成亲,今夜……能否……先把他还给我……”

侯雯元,亦或者说是崇应彪,直勾勾地盯着杨玏的眼睛,眼底却没有喜乐,也没半点爱意留存,“你不是他。”

“你知道我的,我是演员,我演过很多次伯邑考。我,可以是。”

“演的就能成真的?他已经死了,你要怎么是?”

语气是自嘲的,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缓缓地闭上,再次睁开来又是亮晶晶的狗狗眼。

“玏哥……”

黏黏糊糊的嗓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连唇都有几分刻意地嘟起,“我还硬着呢,玏哥!”

“元元……”杨玏随即凑了上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轻抚着侯雯元的后背,“冷不冷……”

“有一点儿。”

侯雯元乖乖将头倚在杨玏的颈窝里,还主动亲了亲他的侧颈,“这大理石台面忒凉了,冻得我蛋都是冰的。”

杨玏被逗乐了,酒窝都莫名明显了几分,他轻抚着侯雯元的后脑勺,也没多说什么。

侯雯元很少见他玏哥话这么少的,一时间还有几分疑惑地抬起头,眼底湿润,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玏哥,你的元元要冻死了,你真的忍心不帮元元取暖吗?”

杨玏还是笑,搂着人就不撒手,“这不正抱着嘛!”边说着,还边伸手摸了摸那大理石台,“确实挺冰的。拿点东西给你垫一下?”

侯雯元会意,他知道他玏哥打算在浴室里艹他,答也答得毫不掩饰,“不用,待会儿动起来,就不冰了。”

杨玏点了点头,说是你乐意怎么都行,手上依旧保持着搂人的姿势。

侯雯元有点不明所以,手不知搁哪儿,索性搭在了杨玏肩上,还歪着头问了一句,“怎么了玏哥?”

“没怎么!就觉着我媳妇越看越好看,想多搂一会儿。”

“真的?”侯雯元眼睛亮晶晶的,人也瞬间就开屏了,“我哪儿最好看?”

杨玏缓缓抬起手,轻抚着侯雯元的侧脸,“想知道我最喜欢你哪儿?”

“那当然啦!不许说从头到脚都喜欢!这种套话,谁都会说。只许挑你最喜欢的说!”

杨玏也不接话,故作沉思,拇指还抚上了侯雯元那过分柔软的唇瓣。

指尖磨蹭过细嫩的唇,惹得侯雯元微微一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无声地相视一笑,在那瞬间,侯雯元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杨玏在英国待过几年,也不知是不是英音说多了的缘故,唇“练”得很薄,显得有几分薄情。好在眉眼是含情的,眼里满满都是戏,就连粉丝都说杨玏这眼啊,看狗都深情。但偏偏就是这最多情的眼,硬生生配上了最凉薄的唇,巨大的反差在杨玏的脸上,却莫名生出一丝温润来。侯雯元这么个极其自恋的家伙,看了杨玏的脸,还是会觉得他玏哥着实好看,以至于有时候侯雯元也会失神地盯着他玏哥,看个不停。

相比之下,侯雯元就不太喜欢自己的眼睛。侯雯元这么自恋一人,其实也不能说有多不喜欢吧!就是这眼啊,天生自带绝情。不笑的时候,更是生出几分狠劲儿来。年纪小的时候觉得很酷,等做了演员才意识到,这眼睛会影响戏路。

说白了就是,不是主角脸,所以侯雯元这几年演的大多也都是配角。

这没什么的,侯雯元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踏踏实实演好戏。再加上侯雯元是有点恋爱脑的,这几年跟杨玏在谈,心思便也没放在红不红这事上。空闲的时候乖乖陪在杨玏身边,两人都闲下来就一起去度假,杨玏要是没空,有时侯雯元也会自己跑去旅游。要是有好本子,侯雯元就安心进组拍戏,没本子就去陪杨玏,接本子也没怎么在意戏份多少。

所以,眼睛影响戏路这事儿,也没太困扰侯雯元,毕竟侯雯元对自己那叫一个满意,自认为是导演不懂得欣赏。杨玏也会附和,夸侯雯元哪哪都好看。

侯雯元长得好,侯雯元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恨不得凑镜子前可劲儿照。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侯雯元对自己最满意的就是唇了。

厚度适中,柔软得恰到好处。

侯雯元服美役,还整天随身带着润唇膏,时不时就掏出来抹。那嘴唇保养得,一点唇纹都没有,粉粉嫩嫩,看着就好亲。

而现在,杨玏的眼神也正直勾勾地盯着侯雯元的唇,还随手从洗手台上抓了润唇膏过来,“我看你总带着这个,真有这么好用?”

“我嘴唇容易干嘛!”侯雯元的声音有点糯,说起话来黏黏糊糊的,听着像是撒娇。

“是吗?”杨玏将那唇膏盖摘了下来,将里头纯白的膏体拧出来一些,边拧着还边说,“你一东北人,怎么一张嘴还是个夹子?”

侯雯元很双标的,平时说话也不夹,也就是在杨玏面前才故意夹一下,就像他那双眼睛,也只有在看向杨玏的时候,才会纯情起来。或许是大狼狗生人勿近的警示,龇着牙耀武扬威。而见到主人的那一刻,却吐着舌头撒娇卖萌,大尾巴还摇得欢快。

这会儿侯雯元就正朝杨玏摇尾巴呢,被杨玏说了,还是故意拗夹子音,“说得好像哥哥你不喜欢似的!”

是的,杨玏很吃这一套。

即便嘴上总要嫌弃几句,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喜欢!你什么样我不喜欢啊!”

边说着,杨玏边将手里的唇膏贴近侯雯元的唇,“乖,张嘴。”

侯雯元很听话,身子往前移了些许,乖乖张了嘴。杨玏就这么拿着那唇膏,细细地帮他涂。

那唇膏是不带颜色的,涂上去也不会改变唇色,就是看着确实润了许多。侯雯元的唇本来就没唇纹,这么一抹,更是显得无比水嫩。

杨玏给薄薄的涂了一层,还搁那发号施令,“抿一下。”

侯雯元照做了。

“好乖。”

杨玏忍不住夸他,侯雯元看起来很开心,本就漂亮的脸庞,笑起来更是好看。

“这么好用,也给我试试呗!”

杨玏笑着,将唇膏递到侯雯元手里,侯雯元刚想抬手帮杨玏涂,杨玏却突然凑上来,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愣神间,微张的唇成了默许,杨玏都不需要攻城,就直接抢占了阵地。等侯雯元回过神,杨玏甚至都得寸进尺到伸舌头了。

前一秒还在夸好看的阶段,下一秒就亲上了。即便在一起多年,侯雯元也没跟上他玏哥的脑回路,直接就被吻懵了,瞳孔都因此瞬间放大,只能被动的配合着杨玏的动作。

杨玏一手扣住侯雯元的后脑勺,一手搂住搂着侯雯元的腰,手上的动作已经带上了几分欲望。

侯雯元腰细啊,杨玏单手就能把人搂在臂弯里。再加上被抱到洗手台上,扣着后脑勺强吻,侯雯元一整个动弹不得,连反抗都不带有的。

杨玏叼着侯雯元的下唇,手上也没停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侯雯元那鲨鱼线。

这会儿接着吻,还被摸舒服了,侯雯元显得格外乖顺,就这么一整个被搂着亲个没完。侯雯元眼睛闭得很自觉,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但抵在大腿根处的东西着实硬得发烫,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侯雯元知道,他玏哥硬了。

亲了好一会儿,杨玏才愿意松开侯雯元,还故意抬起手,用那被侯雯元啃了一口的指节,去磨蹭那有几分微肿的唇,“唇膏是挺好用的。现在……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了吧!”

侯雯元对这个答案明显很是满意,“玏哥,据说喜欢对象嘴唇的男人,都很专一耶!”

“我确实很专一啊,这么多年都只守着你一个!”杨玏只是笑,酒窝里沁满了温柔,双手环着侯雯元的腰,将他搂在怀里,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杨玏确实是又专一,又占有欲极强。

自从两人在友人间公开,杨玏每每都拉着侯雯元挨着他坐,不是手搭着椅背,就是搂着侯雯元的腰,不动声色地宣示主权。

这怪不得杨玏,毕竟侯雯元这长相,这身材,真的太容易招蜂引蝶了,不好好看着,杨玏就是不放心。好在侯雯元很受用,他就喜欢他玏哥这么看着他。被管得多严,都甘之如饴。

哪有小狗不喜欢主人的啊!被套上牵引绳,被主人牵着出去玩,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啊!侯雯元就是喜欢杨玏,无论怎样都喜欢。

而这会儿,听玏哥说情话,说实在的,侯雯元是有点感动的。但这感动吧,还没来得及上升的一定高度,就被别的什么压制下去了,“玏哥,嘴上说得这么浪漫,但你手在摸我的屁股耶!”

“说明我不仅嘴上诚实,身体也很诚实。”杨玏凑得很近,还刻意去咬侯雯元的耳朵,“不仅喜欢你的容貌,还馋你的身子。”

听了这话,侯雯元又莫名开始害臊了。

杨玏也不急,吸吮了几下便松了嘴,还伸手轻抚着侯雯元的脸颊,“你啊,越看越好看!我啊,越看越喜欢!”

侯雯元保养得好,都三十三了,这脸上也一点不显。说白了就是爱漂亮,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按理说该放飞的,早该放飞了,但侯雯元就是特自律,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杨玏带出去,都觉得倍有面儿。

新婚燕尔的,正腻歪着,杨玏也是毫不吝啬地在夸,“你看到那个词条了吗?你粉丝给你取了个称号。”

“什么?”

“内娱紧王。”杨玏笑了,还给解释了一下,“都说你皮相好,骨相更好。这几年年纪上去了,胶原蛋白流失了,反倒脸更紧绷了。”

这话侯雯元爱听,屏都没开起来,唇已经被杨玏吻住了。侯雯元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神,就感觉到杨玏的指尖,直接探进了那私密的所在。

没用润滑剂,一开始是会有几分钝痛的,侯雯元的呜咽被杨玏的吻死死封住,半点儿适应的机会都不给他,便紧接着送入了第二指。杨玏一心两用,一边把侯雯元吻得荤七素八,一边还用手指模仿着抽插的动作,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让侯雯元有了点儿感觉,就立马收了手,折磨得侯雯元更硬了几分。

侯雯元老早就被抱到洗手台上了,为了方便行事,这会儿更是肩背后仰,抵在了两面镜子中间的瓷砖部分,双腿也被架起,踩在了大理石台上,一整个城门大开的大状态。

杨玏索性快刀斩乱麻,紧接着送入了第三根手指,进展竟然意外地很是顺利。杨玏一直很怜惜侯雯元的,怕弄疼他便总把前戏拖得很长,让侯雯元慢慢适应,不至于一上来就挨艹,害臊得太过,又因为疼痛,没体会到性事的美好。

如今看来,反倒是杨玏多此一举了,侯雯元这天赋异禀的,内里不仅紧,还湿。

看来这润滑剂用与不用的,似乎影响不太大。

由于侯雯元事前的要求,杨玏这回还真没有把开拓做得太细致,草草就收了场,抽出手指的同时,也停止了这个过分冗长的吻。

“她们说得对,你确实是挺紧的。”

此话一出,侯雯元的身子“唰”的一下,红得那叫一个彻底。但杨玏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从浴袍口袋里取出管润滑剂,挤了点出来, 随手抹了两把在勃起上。

杨玏的尺寸很是可观,这么贸然进去怕是会伤着,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你不是想试试不开拓嘛,我没给你做太细致,咱们先试试看。”杨玏很是温和,耐心给解释了,“今天把你艹得足够开的话,明天就可以给你体验下,真正不开拓是什么样了。蜜月期那么长,总能尝试一下的。不着急。”

侯雯元点了点头也,算是答应了。

杨玏虽然有时候嘴上贫,但大体上还是极心疼侯雯元的,能哄就哄,能宠就宠,只要侯雯元开了口,杨玏就会尽力满足他,“先说好,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第一时间说!你随时说,我随时停。不许逞强,听到没有!”

侯雯元快速点头,方才杨玏用三根手指就搅得他把持不住,这会儿内里正空虚着,巴不得杨玏赶紧进来,自然是什么条件都应了。

“双手都给我。”

侯雯元对杨玏特别信任,立马乖乖地伸手,双手一起搭在杨玏的掌心。

杨玏被侯雯元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逗乐了,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嗯?”侯雯元愣了一下,还下意识地歪了一下头。

杨玏更是笑了,单手扣住了侯雯元的双手手腕,“你觉不觉得,你这俩动作,真的……狗感十足?”

被说是狗,侯雯元也不生气,一张嘴还是夹子音,“哥哥,哥哥!你真的不准备干你的小狗吗?”

“您别乱说!搞得我跟禽兽似的!”

侯雯元笑着,随口便答,“那正好,我俩正般配。”

你父亲北伯侯崇侯虎,整天就知道屠狼捉狗,你穿上铠甲,顶多就算个猎户,一身的禽兽味……

杨玏瞬间想到了电影里的这句台词,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说错话了!

但侯雯元面色如常,还自个儿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好将自己的身子完全舒展开来,“玏哥,是想用这个姿势吗?快点儿呗!”

杨玏暗自松了口气,询问道,“无套?”

“洞房花烛夜耶!无套不是默认的吗?”侯雯元咧嘴笑起来,野得格外好看,“你知道的,我又怀不上。怕什么?”

杨玏没答话,只是笑着凑了上来,跟侯雯元拥吻,“要给你点儿心理准备的时间吗?”

“什么意思?”

侯雯元有点儿懵圈,但下一秒杨玏已经一个挺身,送了进去。

“这个意思。”

猛地来这么一下,疼是真的疼,但爽也是真的爽。这快感直冲天灵盖,顶得侯雯元的眼睛都瞬间失了对焦。

有点吃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侯雯元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却被堵在了嗓子眼,没能顺利发出来。

即便如此,侯雯元的表情控制也还在,脸半点没崩不说,疼得眼眶发红,还美得有几分破碎感。

杨玏的尺寸摆在那,侯雯元的身子早就习惯了循序渐进的来,这么猛地怼进来,又没怎么好好开拓,侯雯元疼得眼冒金星,但难以置信的是,与疼痛伴随而来的快感,却比以往更加强烈。

直到此时此刻,侯雯元才觉得稍微有点活过来的实感,真他妈的带劲儿。

人呐,就是贱呐!被柔声哄着,用传教士慢慢适应着来,嫌人家太温柔;被摁洗手台上,双腿大张挨艹,反倒爽到飞起!

侯雯元不图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却又怎么都找不到缓解之法。

所以……他跟杨玏讨这顿艹,就想让杨玏对他粗暴一点。

折腾他,弄疼他,填满他。

即便真是疼得受不了,侯雯元也不会跟杨玏开口叫停。

侯雯元心甘情愿地想要杨玏“强迫”他,心理上的“强迫”,亦或者说他想要的是,与杨玏外表完全相反的压迫感——侯雯元不太满足过于温柔的杨玏,他想要来点刺激的。

好在两人办事,向来是杨玏把控节奏,他并没有急着继续,而是给足了侯雯元适应的时间。杨玏一手将侯雯元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扶着他的腰,下达指令,“脚别踩实,抬起来。”

这个要求有点困难,但侯雯元还是照做了,甚至还自个儿加戏,向上挺了挺胸脯,高仰着头,等着杨玏来啃。

杨玏很给他面子,埋头就去啃侯雯元的乳尖,惹得侯雯元的喘息都重了几分,边承受着,还不忘边刺激他玏哥,“哥哥,你可真是贪心呐!看我额发晃还不够,还想看我腿也打晃。”

“能行吗?”杨玏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嘴,边吸吮着,下身还边缓慢地抽动着,“坚持不住就架我腰上。”

“行,怎么不行!男人哪里能说不行!”侯雯元笑着,边喘息着,边夸,“哥哥,你腰可真好啊……啊哈……”

侯雯元的声音,因为过于强烈的欲望而变得清亮,或许也有故意装嗲的意味在,但被捅到了点上,还是惹得侯雯元,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拔尖了的呻吟。

杨玏笑了,开口贫了一嘴,说是会叫多叫,逗得侯雯元全身泛红,还没来得及多害臊,杨玏这边已经加速抽送起来。

“嗯……”

正如侯雯元说的,额前那缕碎发,随着杨玏的频率晃了起来,就连抬起的双腿,也晃个不停。

真的做起来,侯雯元也就不记得害臊了,还搁那儿“哥哥”“玏哥”,交替着叫个不停。

杨玏只是笑,抬手在那浑圆的臀部上拍了一下,“又整这死出!别顾着自己爽,夹紧咯!”

侯雯元也跟着笑了起来,“夜深了,您有需要,我叫daddy也行。”

“一会儿哥哥,一会儿daddy的叫,您也不嫌辈分乱啊!”

“您不爱听?”侯雯元被快感侵袭,这会儿笑得格外好看,“那您想听什么?”

“婚都结了,叫声老公来听听!”

侯雯元更是乐了,张嘴就来,“嗯……老公,真棒!老公,再快点……哈!老公,加油!操死我吧,老公!”

杨玏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到了,猛地抽出来大半,又猛地顶回去,这么一下反倒比之前更加深入了几分,“要叫床好好叫,别整这虚头巴脑的。”

听他玏哥用京腔说东北话,还挺逗的,侯雯元本想说些什么的,但被这么猛地一下刺激得,话都说不出来,呻吟破碎不堪,就连腿都支撑不住,赶紧架在了杨玏腰上。快感太多,侯雯元爽得全身发抖,可怜巴巴地哼哼着,仰着头想要索吻,但杨玏躲开了,甚至还一口啃在了侯雯元的喉结上。

力道之大,想也知道肯定得留印子。

“别,玏哥!会……会有……草莓……印……”

“度蜜月呢!怕什么!”杨玏笑着,下身抽送的动作,未减速分毫,“我今晚就给你种一整身。”

侯雯元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杨玏更为猛烈的一轮攻势整得说不出话,杨玏也不放过他,直接在他侧颈上又给啃了一个,“印子留在这,随消随补哈!”

杨玏就这么一边抽送着,一边在侯雯元身上瞎啃,不一会儿侯雯元那胸口上就被啃得全是印子。就这样,杨玏还不满意呢,发了话,“正面先来,背面待会儿换体位继续。”

得,看来真把这位小爷逼急了!

“手自个儿把着。”

侯雯元转头去看,果不其然,比他手稍高一点点地方,确实有个毛巾架,但看着着实不太牢固。

“不是,玏哥!你知道我体重多少吗?”侯雯元抱怨了一句,“那玩意儿能行吗?我怕它支撑不住我的重量。”

“宝贝儿,你搁着做引体向上呢!”杨玏被逗乐了,收回了摁住侯雯元手腕的手,转而搭在了他的腰上,“没让你真吊上面!就是怕你老举着手,待会儿手酸。搭一下毛巾架,分担一下受力。”

侯雯元也被逗乐了,没半点儿借力,上半身直接就这么直立了起来,搂住了杨玏的脖子,“玏哥,小瞧我不是!我卧推140公斤做组,都没觉得手酸,空手举一会儿就手酸啦?”

看着侯雯元直接坐起来,就算是杨玏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核心力量不错。”

“那可不。”

侯雯元搂着杨玏的脖子,凑上来跟他拥吻,“玏哥,您也知道我健身嘛,这些我都是受得了的。不用担心!”

杨玏爽快地回了吻,怕侯雯元伤着,还帮着扶了下后腰,“我就是怕你受伤。”

“哪有那么不抗造!”侯雯元仗着自个儿嘴唇好亲,怎么亲都不带够的,好容易坐起来,自然得搂着他玏哥亲个几回。杨玏也很配合,侯雯元想要的,他都尽力满足。

“玏哥,你说honeymoon是不是就是fuck everywhere的意思?”

侯雯元的英文会一点儿,但多多少少还有点塑料,杨玏是实打实的留子,听了侯雯元那东北味十足的英文,一瞬间就被逗乐了。

“可不就是这意思嘛!好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杨玏伸手轻推了把侯雯元的肩,“想挨艹也得有挨艹的样子,赶紧躺回去,搁着屈膝卷腹呢?”

侯雯元乐了,还真顺带做了几个卷腹,被杨玏一把摁住腹部,才算是消停。

“别卷了!你腹肌够明显的了,做个爱您都搁这虐腹!给别人留点儿活路吧!”

杨玏这嘴贫呐,但这话侯雯元爱听。

侯雯元被夸爽了,自个儿乖乖把双手高高举起,扶着毛巾架,还扭了扭腰,示意杨玏可以继续。

杨玏这下子可不跟侯雯元客气了,杨玏的手还挺大的,再加上侯雯元这腰也忒细了些,杨玏双手并用,几乎就能把侯雯元的腰握在手里。就这么掐着他的腰,直接发动猛攻。

侯雯元直接被干懵了,一时间毛巾架也不怎么搭得住,腿环在杨玏腰上,双脚还得相互勾着,才能勉强稳住身形,呻吟声更是抑制不住,满浴室的回声,那叫一个浪荡。

折腾了这么久,杨玏也差不多到了,本想退出来的,但侯雯元的腿箍着他的腰不让撤。

“射进来。”

“待会儿清洗,再撩起来……”

“那就搁浴缸里做呗!”侯雯元不以为然,“那浴缸开放式的,外头也没高层,看不见。”

“您还想拉开窗帘做啊?”

“那夜景漂亮啊!多出片啊!”

“行!私房照是吧!我给您拍!再给您倒杯红酒,撒点玫瑰花瓣!”

“那敢情好!”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边聊着边做也是常事,就是今个儿聊没两句,杨玏就几乎要到了。掐着侯雯元的腰,加快频率来了几下,肉浪声此起彼伏,与侯雯元的呻吟声交织,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等杨玏发泄完退出来,刚想凑上去吻自个儿媳妇,侯雯元却将他一把推开,赶紧往洗手台下蹦。

“怎……怎么了?”

杨玏有点不明所以,侯雯元的脸直接红了个透,“流……流进去了……”

侯雯元那个姿势,双腿抬得老高,精液可不就是倒灌进去了嘛!

但蹦下来,侯雯元忘了自个儿刚被艹完,腿都是软的,差点没直接跪下去。好在被杨玏一把搂住腰,整个人拎了起来。

“臂力不错啊!”侯雯元健身嘛,难免关注点跟别人不一样,这会儿也是隔着浴袍摸了杨玏那大膀子一把,夹子音那叫一个信手拈来,“老公,好勇猛啊!”

杨玏也只是笑笑,随手拍了把侯雯元那挺翘的臀部,“别夹了!待会儿让你夹点儿好的。”

侯雯元刚想问夹什么,瞬间反应过来,又自个儿羞红了。

杨玏今晚笑得酒窝都愈发明显了,顺手脱了自个儿身上的浴袍,披在侯雯元肩上,“我去拿泡澡球,开红酒。你去给浴缸放水?”

“诶……真拍啊?”

做的时候口嗨呢,侯雯元没想到杨玏还当真了。

“那当然啦!”

侯雯元开心得不得了,蹭上来投怀送抱,“老公,你也太宠我了吧!把我宠坏了可怎么好?”

“就是要宠坏你!看你离了我怎么办!”杨玏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搂了腰,就把人圈怀里,“再说了,对媳妇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你想要什么都满足你!”

侯雯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度蜜月我想去冰岛!”

“换一个。”

“为什么!刚才还说什么都满足我的!”侯雯元立马就嘟嘴了,过于装可爱还被杨玏捏了把腮帮子,“别!别捏!脸很贵的!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侯雯元做过导游,但跟杨玏在一块儿,侯雯元就是个只知道享受的主儿,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杨玏在安排,蜜月旅行也是杨玏全权负责,他根本不知道接下去的行程安排。

“知道你特喜欢,已经安排了。”杨玏亲了亲侯雯元的额角,语气那叫一个宠溺,“你这要求太初级了,提点有难度的。”

侯雯元感动得一塌糊涂,缩杨玏怀里一顿撒娇,说是暂时没想好,想到了再说。

“行!那快去给浴缸放水吧!注意下水温,别弄太凉了。”

“嗯……”

“拿拍立得?还是相机?”

“都拿来呗!”

两人真的开了红酒小酌了一杯,又在那开放式浴缸边拍了好一会儿照。先是披着浴袍在浴缸边的,手里端着红酒杯的,然后是半褪衣裳拍背影的,脱光了迈进浴缸的。

泡泡浴来一张,端红酒杯的来一张,不端红酒杯的也来一张。拍立得都拍没了两盒,侯雯元还不过瘾,又换了相机继续拍。

大抵也是拍照瘾上来了,被要求双腿大张,架浴缸壁上假装自慰,侯雯元都配合的给拍了。就是不应期还没过,性器软趴趴的,也不好取近景。

杨玏看着照片,满意得不行,说是洗出来挂家里,侯雯元这才想起来要害羞……

玩得差不多了,水也凉了,杨玏赶紧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身上擦干了,重新披上浴袍,再公主抱起来,直接一路抱回房间。

“冷吗?”

侯雯元摇了摇头,但还是被杨玏整个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饿不饿?”

侯雯元容易低血糖,今天婚宴上基本没吃,光顾着敬酒了。回房间也就凑合着吃了碗汤面,就侯雯元的那个饭量,哪里够啊!再来一轮,非得饿晕过去。

杨玏在床沿坐下,伸手搂了把侯雯元的腰,“要不要吃点东西?”

侯雯元点了点头,似乎是不好意思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杨玏只是笑,自个儿媳妇什么饭量,他杨玏还能不知道嘛!俯身亲了亲侯雯元的额头,柔声道,“累了吧!要不你先躺会儿,我去热点吃的过来?”

“你等等……”

侯雯元说完,便自个儿钻被子里去了。杨玏有点看不明白,但还是微笑着坐在床沿等着。侯雯元鼓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了只手出来,将脱下来的浴袍递给杨玏,“给!别着凉了!”

杨玏瞬间被逗乐了,刚才在浴室拍了那么久的照,杨玏全程都只穿个裤衩,要着凉早着凉了。但杨玏还是看破没说破,俯身亲吻侯雯元的额头,“呦!我们元元这么快就会心疼老公啦!”

刚才做的时候,侯雯元还能边喊老公边叫床,这会儿缓过劲儿来,反倒害羞了,红得那叫一个彻底,直接缩回床上不说,还拿被子蒙住了头。

杨玏自觉好笑,想着自家媳妇怎么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可爱。边想着,边将浴袍披上,穿好了还顺手隔着被子,在侯雯元的背上摸了两把,“我刚点了披萨,给你热一块?”

侯雯元这才有了反应,又鼓秋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探出了头,一手揪着杨玏的浴袍带子,另一手还给比了个“耶”。

杨玏没反应过来,还在疑惑侯雯元这什么脑回路,怎么突然卖了个萌, 紧接着就听到侯雯元用那黏黏糊糊的嗓音来了一句,“热……两块。晕了……”

“行!”

杨玏下意识想揉侯雯元的发顶,却被躲开了。

“别……别!我发型!”

还惦记着这事呢!

杨玏也只是笑,知道今晚还没够,侯雯元不甘心这么早就结束了。

“那您也别往被子里钻了,待会儿自个儿全弄乱咯!”

“哦,对!”侯雯元立马坐了起来,上半身就这么大咧咧地裸露了出来。

两人在一块儿,哪里需要睡衣这种东西,都是随便披个睡袍。侯雯元习惯裸睡,即便是睡袍,也几乎都是上了床就脱。

杨玏早就习惯了,就是嘱咐了一句,让侯雯元披着点被子,别着凉了。

侯雯元想了想,索性直接趴下了,又保暖,又不会弄乱发型。

等杨玏微波炉加热完披萨回来,看了侯雯元这副模样,也忍不住想笑。

趴着嘛,办法是个好办法,但酒店的被子有点薄,将侯雯元那过于凹凸有致的幅度,衬得有几分欲盖弥彰。

杨玏随手将餐盘搁在床头,另一手顺势就抚上了侯雯元的屁股。

侯雯元正拿着手机自拍呢,把杨玏的手臂拍进去了,还抱怨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时候突然入镜。

杨玏颇为不悦,抬手就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没等侯雯元反应过来,杨玏已经脱了睡袍钻进被子里,还一把搂住了侯雯元的腰。

“拍床照,不得带我一起?”

侯雯元这人啊,就是特爱拍照,一听杨玏要陪他拍,那叫一个兴奋,“那你搂着我。”

“这不正搂着嘛?”

“不是,这不拍不到嘛!”

侯雯元扒拉着杨玏的手,说是让杨玏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那我看哪?看镜头?还是……看你?”

“你看……看我吧!”

“行!”

杨玏很配合,任由侯雯元拍了好几张。但侯雯元似乎对自己的表情还是什么的不太满意,一直在调整角度。杨玏也没多说什么,心甘情愿地充当侯雯元的道具,眼底的柔情倒是一分未减。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侯雯元自个儿嘟囔着,黏黏糊糊的嗓音听着有几分像抱怨,又似乎只是在撒娇。

“是我的问题吗?要不我换个姿势?”

再怎么也不能说是媳妇儿的问题啊!这点儿道理,杨玏心里门儿清,“要不你手机给我,我来按快门?”

“也……行……”

侯雯元刚把手机交出去,杨玏就开始猛摁快门。

“诶……玏……玏哥,”侯雯元一激动,东北话都直接飙出来了,“你干哈……”

“看镜头。”杨玏没理会他,手上继续摁快门,没有关成静音的手机,“咔咔咔”响个不停。

侯雯元有点不明所以,但一看向镜头,还是立马进入拍照状态,左手支着头,还刻意歪头咧嘴笑,好看得不得了。

杨玏一直看着侯雯元的侧颜,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凑上去亲了一口侯雯元的脸颊。

侯雯元愣了一下,笑容明显僵住了,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杨玏,却在对视的那一秒,忍不住勾起嘴角,凑上去跟杨玏拥吻。

得亏了杨玏快门摁个不停,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被live图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侯雯元满意得不得了,纠结了半天,才勉强选出四张live图,分别挑了最好看的一帧,直接原图发了朋友圈。

当然,这种程度的照片自然是得屏蔽长辈的,能看到的都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友人。今天杨玏侯雯元办婚礼嘛,大家都知道,不一会儿,侯雯元就收到了一连串的祝福。其中,也不乏几个损友说了些少儿不宜的,但总归是深夜档话题,倒也没人多介意。

侯雯元本来还在看评论呢,手机却被杨玏夺了去,侯雯元刚想抢回来,杨玏却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又搁凉了。”

“哦,对!”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也阻止不了侯雯元吃东西。侯雯元撑起身子,想伸手去床头柜上抓,却被杨玏一把揽怀里,抱了起来,又以坐姿安顿好。

“你别上手抓,我给你拿。”

侯雯元多大个人了,吃饭还这么让人喂,一时间神色还有几分别扭。

“来,张嘴!”

“玏哥,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媳妇儿不就是用来宠的嘛!”

听杨玏叫他“媳妇儿”,侯雯元羞得耳根都有几分发烫,但他低血糖嘛,他晕乎乎的,便赶紧啃了一大口披萨“充饥”。

多让人害臊啊!

要不是低血糖,侯雯元一东北老爷们才不会让人喂着吃呢!

就着杨玏的手连吃了两块披萨,侯雯元还嚷嚷着饿,又吃了大半盘鸡翅下去。

鸡翅是奥尔良的,外头裹了一层酱汁,杨玏的指尖难免沾上了些。侯雯元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张嘴含住了杨玏的指尖,下意识地吸吮了一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将那些酱汁舔了个干净,舔完食指,又继续去舔拇指。

杨玏也没想到侯雯元会干这事儿,不免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指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嘴巴寂寞了,不舔点儿什么,不痛快?”

是荤话。

侯雯元跟小奶狗似的,牙痒痒就会咬人,咬完了又会不好意思地给舔两口。

人嘛,有时候就是犯贱,杨玏没跟侯雯元说过,但他确实还挺喜欢侯雯元这样的。而且小狗咬人也不疼,舔人倒是痒痒的,像是撒娇。

小狗很乖,只跟杨玏撒娇。杨玏喜欢自家小狗撒娇。

两人毕竟是在床上,时间地点都合情合理,新婚夫夫调个情也实属正常,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侯雯元,瞬间羞红了,“啊”了一声,立马缩进被子里去了。

杨玏笑得不行,先拿了纸巾将手指上残留的酱汁擦拭干净,这才将躲被窝里扮鸵鸟的侯雯元扒拉出来。

侯雯元眼窝子浅,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玏……玏哥!别……别笑了!臊死人了!”

“这有什么的!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杨玏笑着,酒窝愈发明显,“怎么样?嘴巴这么寂寞,要不要做点别的?”

“再来一次吗?”侯雯元的眼睛亮了起来,人也瞬间兴奋了,“那……那……玏哥,你坐床沿呗!我跪床边给你口……”

侯雯元边说着,边想着翻身下床,却被杨玏一把搂住腰,直接整个人抱到了腿上。

两人本是并排坐的,侯雯元还背过身去准备下床,居然被揽着腰,直接抱着掉了个儿。侯雯元有几分惊讶,低头看了看杨玏搂在他腰的手,“不是,玏哥……又单手啊!”

“有什么问题吗?”杨玏只是笑,“你现在也没多重啊!”

是的,比起两人初见的时候,侯雯元的确轻了很多。为了方便接角色,侯雯元甚至含泪减了不少肌肉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杨玏本就有在健身,抱起来侯雯元来,也不算困难。

当然,侯雯元根本无心管这个,他一心只有,“可是玏哥……这姿势也没法口啊……”

又来了!

杨玏在自个儿心里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不太懂,为什么侯雯元会对口交这么着迷?

或许是侯雯元喜欢杨玏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又或许只是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口交——那天杨玏真的是好心去送冰的,怎么会想到莫名演变成,侯雯元跪地上替他口了。

侯雯元乖顺地跪在杨玏脚边,杨玏轻抚着侯雯元的长发,临近高潮才会稍稍用力揪上一把。之后的几次都是如此,就连杨玏去封神剧组探班他爸,也不例外。杨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跟去,嘴上说着想跟爸学习学习,钻研钻研演技,但心里想着的却是去见见侯雯元。

第一次是在酒店房间,第二次就是剧组探班,两次都只有口交,都是侯雯元单方面帮杨玏做。口活还挺好,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有过类似经验,杨玏没敢细想,也没敢真问。

之后两人没再见过面,直到侯雯元在封神剧组杀青,他连夜收拾行李,飞了北京。飞机一落地,就直接打电话问杨玏地址。只因为杨玏探班的时候,提了一嘴:杀青之后,要不要上北京玩几天?

那天晚上两人才真正的发生了关系,杨玏第一次跟男孩儿做,有点没分寸,再怎么小心还是弄疼了侯雯元。

侯雯元哭得厉害,眼眶的红,怎么都消不下去。

那天夜里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两人各睡各的,没有温存,也没有安抚。侯雯元甚至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床沿,生怕扰了杨玏的清梦。

那几天侯雯元都住杨玏家,北京啥景点也没去,就参观了杨玏家的床?某天夜里侯雯元猛然惊醒,动静太大,杨玏也被吵到了。然而,睁眼看到的却不是侯雯元——杨玏跟侯雯元一起拍过一场戏,还专门去看了四质子弑父的拍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眼前人不是侯雯元,而是崇应彪。

从黄河水里,死而复生的崇应彪。

原本杨玏确实抱着跟侯雯元约几次炮也就罢了的心思,但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崇应彪出现的那一刻,杨玏突然就心软了。

要跟侯雯元交往看看的想法,几乎就是灵光一闪,杨玏敏锐地抓住了,但又随即将这个想法驱散。

两人只不过见了三次面,相互都不了解,杨玏甚至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跟侯雯元交往的想法。

或许,只是入戏太深了。

杨玏这么告诉自己。

两人在一起厮混了一礼拜,之后杨玏就准备要进组了。侯雯元默默陪他收拾了行李,杨玏蹲在行李箱前,边往里头装衣服,边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就当去旅游,玩两天?”

横店就一影视城,有啥可玩的啊!

再说了,杨玏进组拍戏,侯雯元这么跟去,算什么事啊!

杨玏也就是突然上头,脑子一抽,侯雯元倒是识大体,“不了吧,我得回趟老家。”

杨玏点了点头,识趣地没有追问。但侯雯元居然主动开口解释了,“我回去拿护照,准备出国玩一阵儿。”

“好,玩得开心。”

之后,两人大概有一两个月没见面,杨玏也就是在拍戏之余,刷到侯雯元发的朋友圈。

各种旅行见闻,有风景,有自拍,有他拍。

他的同行人是谁?杨玏有点好奇。

从墨镜的反光可以大致看出来,给侯雯元拍照的是女孩儿。没有合影,但杨玏还是认得出来,那根本不是同一个女孩儿。

可以啊!女伴换得还挺勤。

天知道杨玏有多想去问个清楚,但又觉得以两人的关系,问这个着实不太合适。有好几次,杨玏甚至都点开跟侯雯元的聊天界面了,但最终还是选择退出,只在侯雯元的朋友圈,给点了个赞。

侯雯元是喜欢女孩儿的吧……杨玏这么想着,毕竟在侯雯元之前,杨玏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孩儿。

显而易见,侯雯元不太直,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杨玏上床。但说他弯吧,似乎也没弯得那么纯粹。杨玏不敢确定自己对于侯雯元来说是不是特殊的,但似乎也没有足够的立场去询问。

时间过得很快,大概是一个多月后,侯雯元又主动联系了杨玏,说是准备回国了,问杨玏是不是还在横店。杨玏说是,戏没那么快拍完,侯雯元回了个“好”字,便又消失了。

大概十几二十小时后,杨玏再次收到了侯雯元的消息,这次是问他,哪个酒店、哪个房间。杨玏打了个问号,还没来得及点发送,侯雯元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玏哥,我忘了订酒店了,大晚上的没房,能去你那凑合一晚不?

横店有啥可玩的,哪有专门过来旅游的必要?侯雯元奔谁来的,谁心里清楚。

杨玏那叫一个欢喜,专门从床上起来,还稍微捯饬了一下。

没一会儿,侯雯元便出现在房门口,身上没半点儿风尘仆仆的痕迹,额发的弧度都透着精心设计。杨玏一把将人搂了进去,抵在门板上强吻。侯雯元很配合,还刻意放软了身子,被直接抱床上去了。

杨玏第二天白天正好没有拍摄,所以当晚,便多做了两回。

完事之后,借着余韵,侯雯元说是很想杨玏,还说旅行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他。杨玏心是暖的,嘴上却是酸的,张口便说那怎么还换了好几个女伴儿。

侯雯元一时间没听懂,但还是迅速给出了解释,“什么女伴?我自个儿去旅行的,哪来的女伴。”

这也要狡辩?

杨玏立马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过来,点开侯雯元的朋友圈,翻了张戴墨镜的照片给他看,“吶,墨镜上的反光,我都瞧见了。”

侯雯元点开照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就这?真没女伴!我就是想拍照,但自个儿拍不了全身,就找其他游客帮忙了!这几张图都是一天拍的,就是没同一天发出来。再说了,我总不能一天之内换三五个女伴吧!”

这下换杨玏尬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侯雯元极有眼力见儿,赶紧顺着话往下说,“还有啊!一般男的那拍照技术,我还真信不过,当然得找女孩儿啊!最好还得是韩国女孩儿,她们那拍照技术,才应该申遗!”

“要不,以后我替你拍?”

“行啊!那玏哥你得好好练练才行。”

“行!那你教教我呗!”

“这得靠个人领悟,没法教啊!”

“那……实在不行,就多拍几张,拍到你满意为止。”

“那敢情好啊!”

侯雯元在横店待了一礼拜,又跑出国玩去了。等侯雯元再回国,杨玏这部戏也差不多杀青了,但紧接着又得无缝衔接进组,侯雯元便在杨玏的酒店房间蹭了几天,又自个儿旅行去了。

两人就这么耗了大半年,侯雯元从韩国玩回来,正好赶上杨玏休假,两人就在北京厮混了几天。某天夜里突然一拍脑袋,买了机票,订了酒店,一起飞巴黎度假去了。

大抵是浪漫之都的氛围太过恰当,某天完事之后,杨玏突然想着,如果真跟侯雯元谈恋爱好像也挺不错的。但杨玏就一北京爷们,压根儿没有浪漫细胞,也没有过多的告白,问的也是,要不要处着试试看?

但,即便如此,侯雯元还是点头答应了。

杨玏永远记得,那一瞬间,侯雯元的眼睛是多么多么的亮……

而现在,他的小狗眼睛依然很亮,兴冲冲地想跪在床沿,替主人解决生理问题。

但杨玏拒绝了。

杨玏将侯雯元抱到腿上,搂在怀里,反反复复地吻他。怕搂得太紧,弄疼了他,又怕搂得太松,人突然消失不见。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帮我口的。”杨玏斟酌再三,还是坦诚了。

侯雯元的神情有点难以置信,性癖这种事儿是没法改的,但杨玏都开口了,侯雯元再怎么委屈都会答应的。

“玏……玏哥,我……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侯雯元的语气非常小心翼翼,神情更是慎之又慎,生怕惹得杨玏不高兴。

杨玏伸手抚上侯雯元的脸颊,又拉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因为我不想看你跪着。我想把你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儿上,而不是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侯雯元有几分发愣,他有点不知道杨玏这情话从何而来。

就像两人交往没有告白,领证也没有求婚一样,杨玏就一糙老爷们儿,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浪漫情种,生活上更是没有什么仪式感,生日能记着订个蛋糕,已经谢天谢地了。

侯雯元偶尔也会觉得委屈,但想着都是男人嘛,矫情什么啊!便也努力调整着自己,去适应杨玏的节奏,融入杨玏的生活方式。似乎跟北京人在一起久了,豆汁儿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

但杨玏不是这种人,他不会逼侯雯元非得陪他喝豆汁儿,侯雯元如果实在喝不下去,杨玏不介意把他喝了一半的那碗端过去喝掉。

侯雯元这么痴迷于跪在杨玏脚边,无非就是因为心里没着没落的,他觉得空虚寂寞冷,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抛弃。他就像只被遗弃了多次的小流浪狗,好容易重新被领养,拥有了新家,主人给他买了新狗盆、新玩具,还有漂亮的新衣服。主人说他是乖狗狗,还允许他上床睡觉。但小流浪狗被遗弃怕了,只敢叼着玩具守在书房外,眼巴巴地祈求主人能不能多陪他玩一会儿。

杨玏心疼他的小狗,他只觉得心被细绳勒得直滴血,忍着疼,伸出手轻抚着侯雯元的脸庞,亲吻侯雯元的唇,直视着侯雯元的眼睛,温声安抚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没能给够你安全感。”

侯雯元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侯雯元根本没想到,杨玏居然会这么说。挣扎了半天,才挤出了一个“你”字来。后头跟着的口型分明是——爱我吗?

但,侯雯元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小狗很爱主人,所以也特别渴望得到主人的爱,叼着牵引绳蹲坐在主人脚边,也是在表达,主人可以用这个牵着我出门吗?让所有人都看一看,我也是有主人的狗狗了!

这是侯雯元渴望被拥有的心情,他想要成为杨玏的附属品,想要杨玏亲手为他戴上项圈,最好还能戴上个名牌,证明他的归属。但杨玏似乎对此并不认同,他觉得这不是简单的归属问题。杨玏并没有强求侯雯元做出任何改变,他希望侯雯元是侯雯元。至于爱情,应该是在此基础上,再来深入探讨的问题。如果因为感情,没有了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

“元元,跟你结婚,不是想要让你成为我的附属品。”

杨玏最清楚这样的感受。

毕竟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杨玏也曾被贴着“杨立新儿子”的标签。这是事实,但也容易让人看轻。

杨玏并不希望,侯雯元身上也有一个”杨玏的XX”的标签。

“这不是谁拥有谁,谁属于谁的问题。是!你跪在地上替我口,你这身量,你这体格,真的莫名让人很有征服欲。但是!元元,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只有占有!”

侯雯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眸子似乎还是有几分暗淡。

杨玏用手背蹭了蹭侯雯元的脸颊,又用掌心去捧,语气很是平缓,丝毫没有半点儿不耐烦,“跟你结婚,并不是想用一纸婚约把你拴住,而是因为,我,杨玏,想跟你共度余生。”

侯雯元猛的抬起头,眼底似乎有几分难以置信,“真的吗……我以为你只是……”

“觉得年龄到了,玩够了,该结婚了?”杨玏只是苦笑,苦涩都渗进了酒窝里,“侯雯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玏哥……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会这么认为,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杨玏将侯雯元紧紧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脊背,“我一直觉得,都是男人,这些话不必多说,你也会懂。是我的错,是我忘了我们元元有多么心思细腻敏感……好事儿!做演员是要这样的,越是这样,越容易让观众跟你共情。而且你的哭戏确实很好,每次看你演哭戏,我都觉得揪心地疼。”

两人其实很少聊这些的,谁能想到在一起这么多年,居然新婚之夜聊上了。

杨玏虽然嘴碎,但性格其实很是内敛,很少把爱字挂在嘴边。杨玏对侯雯元的爱意全部融于日常琐碎之中,体贴细致到侯雯元觉得自己都快被宠坏了。

不同于杨玏的务实,侯雯元是个极致浪漫的人,他偶尔也需要一些仪式感,就算是一桌子家常菜,开瓶红酒,关灯点个蜡烛,都能让他开心一整晚。

“侯雯元,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你说什么?”侯雯元的神情写满了难以置信,那眼睛却很亮,就像是狗狗听到主人说“出去玩”一样兴奋。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杨玏重复了一遍。

“不是。上一句。”

杨玏思索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心下着实一松,“原来你喜欢这个啊!我好像确实没怎么跟你说过?”

“嗯……”侯雯元轻声应了一声,“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以为,我们俩早就过了非说这个不可的年纪。但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多说。”

杨玏只是笑,凑上来亲吻侯雯元的唇,缠绵间爱意正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好容易分开来还牵出了一缕银丝。

侯雯元伸出舌头,似乎想将这一缕连接延续下去。但杨玏再度凑了上来,含住了侯雯元的舌尖,刻意吸吮了一下,便快速撤离了。

杨玏的眼底含情,柔情在侯雯元的心底荡漾,两人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杨玏捧着侯雯元的脸,微微勾起嘴角,千言万语在此刻化作一句“侯雯元,我爱你。”

笑容在侯雯元的脸上瞬间绽开,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宛若汇集了万千星辰。侯雯元啊,跟崇应彪本质上是同一种人,缺爱的小孩儿终其一生都在寻求认同。他要得不多,一句简单的“我爱你”,也让他激动得眼眶泛红。

“我也爱你,杨玏!”

侯雯元很少叫他玏哥全名的,偶尔叫这么一回,杨玏莫名很是受用。

“再说一次……”

“我爱你,玏哥!”

“全名。”

杨玏抚上侯雯元的脸,拇指轻微磨蹭着他的唇,“我好像没怎么听过你叫我全名。”

这下子换侯雯元愣了一下,杨玏比侯雯元大了三岁,又比侯雯元早进演艺圈,按年纪按资历,侯雯元都不该叫杨玏全名的。所以,即便是正式交往之后,侯雯元也不敢这么叫杨玏,都是玏哥玏哥地叫着。但训练营里其他人也叫杨玏“玏哥”,倒也没怎么特殊的。

“我真的可以……这么叫你吗?”

“怎么不能?”杨玏没跟上侯雯元的脑回路。

“连名带姓的叫,是不是不太尊重……”

“我名就俩字,不连名带姓怎么叫啊!我爸给我取了这么个名,不就是让人叫的?别人都叫得,你怎么就叫不得了?”杨玏凑上去亲了亲侯雯元的唇,“我爸还叫我玏玏呢!你要想这么叫我也行!怎么样?叫一声来听听?”

侯雯元乐了,环着杨玏的脖子,“玏玏”实在叫不出口,便将头倚在杨玏的颈肩,黏黏糊糊地唤了“玏”这个单字。

“欸!”

杨玏笑了,轻拍了两下侯雯元的后背,“你呀!别想这么多,在我这你不需要看眼色,不需要压抑自己,你只需要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就可以了。”

“嗯……”

见时机差不多了,杨玏边轻抚着侯雯元的后背,边柔声道,“雯元儿,把你自己和崇应彪,都放心地交给我……好不好?”

侯雯元猛地坐直起来,怔怔地盯着杨玏,“什么……”

“我们结婚了,不是吗?有些事情,该有一个了结了。”杨玏笑得很是温和,凑上来亲吻着侯雯元的眉心,似乎是想抚平那些褶皱,“你不是一直说怕没有人会爱崇应彪嘛?好,那么……接下来,由我来替你爱崇应彪。你,做回你自己,好不好?”

侯雯元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杨玏,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如杨玏所说,侯雯元生性敏感,或许是被杨玏这话触动到了,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侯雯元近乎哽咽了,缓了好久才说出一句,“玏哥……我……我替彪子谢谢你……”

“你是我的丈夫啊!说什么谢不谢的!”杨玏温柔地吻去侯雯元脸上的泪痕,“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样的话,我就得把给你的爱,分一半给彪子。”

侯雯元红着眼眶,直摇头,“不……不会……我不介意…… ”

既然无法轻易放下,那么只能选择共存。

杨玏知道,侯雯元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但杨玏等不了了。

是他自私了,他本想等到侯雯元彻底放下崇应彪再去求婚的,但杨玏等不下去了。

六年了,他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无论是逐步与崇应彪同质化的侯雯元,还是逐步融入侯雯元骨血的崇应彪,他们早已离不开彼此。两个相似的灵魂在侯雯元的躯体里共存,交融,最终合二为一。

杨玏最初想要的只是侯雯元,但强行剥离崇应彪,只会让侯雯元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鲜血淋漓。杨玏知道,侯雯元需要的不是被治愈,而是被理解。杨玏希望走进侯雯元的世界,牵着他的手,给足他勇气,带着属于崇应彪的执念,让他能鼓起勇气,努力生活。

人生的路还很长,结婚只是一个开始,之后还有无数的篇章需要继续书写……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心领神会地吻到了一起,缱绻缠绵尽在不言中。杨玏最终褪去了浴袍,两人从推心置腹开始,以坦诚相见告终。

新婚之夜,该解决的事情,当然不止一件。

侯雯元的双腿分立在杨玏大腿两侧,他保持着跪姿,用膝盖支撑身体,将自己送到杨玏嘴边,杨玏也丝毫不跟他客气,张嘴便含住了侯雯元的乳尖。

这是侯雯元的敏感点之一,牙尖轻蹭所带来的快感,瞬间让侯雯元硬了几分。

“玏……另一边也要!”侯雯元的腰被杨玏双手掐着,头部后仰,颀长的脖颈儿完全展露出来。

这是犬科表达信任的方式,送上自己最脆弱的咽喉、最柔软的腹部,无条件地将自己完全托付出去。

杨玏满足了他的要求,松开了右边,又含住了左边,嘬得那叫一个努力,折腾得侯雯元乳尖都泛了红。

为了显得腰更细,侯雯元势必得增大上围,平日里练胸练得最起劲,练完都得缠着杨玏问八百遍,玏哥你看,充没充血。杨玏当然会直接上手去摸,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更何况是侯雯元自己送上门的。

杨玏这会儿也是故意的,松了嘴,又即刻上手,一把抓在手里,用力揉捏,“练得不错啊,都充血了……”

侯雯元被快感折腾得晕乎乎的,一时间也顾不上害臊,“玏,你说你多揉揉,我胸是不是能更大?是不是都能不用去健身房了?”

这说的是什么傻话!

杨玏只是笑,附和倒也真是附和了,“那可不,你要乐意,我天天给你揉。不过,咱也得适度啊!也要注意比例,你说是不是?”

侯雯元跟着笑个不停,呼吸似乎也沉重了许多,“那当然啦,我比例还不好吗?”

“是!您这比例谁比得了啊!肩宽腰细腿又长,人又自律,您真是活该漂亮!

侯雯元爱听,乐得不存在的尾巴摇个不停,被杨玏搂在怀里连亲了好几口。

“玏,差不多了,来吧!”

两人方才已经来过一轮了,按照寻常情况来说,只做一回哪里喂得饱侯雯元啊,这会儿起了反应,内里更是空虚得明显。

“这轮怎么来?”杨玏问了一嘴,“你来?还是我来?”

这句话问的是,自然是谁来动的意思。侯雯元想了想,“都这姿势了,我来呗!”

两人在一起多年,这还能不明白嘛!杨玏从一开始把侯雯元抱腿上,就抱着想要乘骑式的想法。这么问无非就是询问侯雯元,有没有必要中间多加一轮,以免乘骑的体位过于深入,一不小心伤着了。相比于侯雯元一味地寻求发泄,杨玏似乎更喜欢渐入佳境的体验感。

“需要我帮你吗?”杨玏问了一嘴。

“不用!”侯雯元开口就是一个拒绝,但想了想又反悔了,“要不……你帮忙把着点,我怕位置找不准,进不去。”

“行。”

杨玏应了一声,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赶紧探了一根手指进去,确认里头还算是湿滑,这才把住自个儿的性器,将它直立起来。另一手顺势扶着侯雯元的腰,引导着侯雯元往下坐。

刚才已经来过一轮了,进入不算困难,但侯雯元还是轻哼了一声。

“别急,”杨玏边说着边仰头给了侯雯元一个吻,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臀尖,“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侯雯元点了点头,这才继续缓慢地向下坐。杨玏的尺寸非常可观,进入之后,挤压内壁的实感异常明显,快感也来得极快。

随之探索的深入,侯雯元近乎完全吃进去了,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以这个体位做爱,但如此深入的交流,还惹得两人双双轻叹出声。

刚刚吃到最底部,侯雯元没敢直接动,便刻意稳住了身形,保持跪姿,努力适应着。那挺胸仰头的模样,分明像在做什么跪姿胸部拉伸。

杨玏看着就觉得有趣,凑上去跟侯雯元交换了一个吻之后,索性向后靠去,背抵着床挡,双手还掐着侯雯元那纤细的腰身。这腰虽细,但有劲儿, 侯雯元又时常健身,核心力量还是很不错的。

“你自己把控,不用顾及我。”

杨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侯雯元听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让侯雯元自己动,他自己怎么爽怎么来。至于杨玏,压根没打算在这回里射。

“怎么?瞧不起我?”侯雯元这话说得有几分挑衅,莫名有几分崇应彪的痞劲儿。

“您有种试试看。”杨玏只是笑,还随手帮侯雯元撸动了两下,“我打赌,你坚持不了多久就得缴械投降。”

“不可能!咱俩比比?”

“你确定?”

这样的话,刺激到了侯雯元的胜负欲,他即刻便开始扭动腰肢,就跟骑马似的身子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但过于剧烈的快感席卷而来,惹得侯雯元差点没稳住身形。

杨玏这视角好啊!

能看到侯雯元漂亮的脸蛋,还能将他整个正面尽收眼底。侯雯元若是动起来,能观赏到乳摇,高高翘起的鸡儿也会跟着甩。除了视觉效果,还有触感体验。手能扶着侯雯元的细腰,向下滑还能摸他那紧实的大腿,鸡儿也是想撸就能撸到,这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但说真的,平日里都是杨玏在把控节奏,侯雯元就是躺着享受的主儿,他自个儿还真是翻不起什么浪来。杨玏笃定,侯雯元能自个儿找到内里的敏感点在哪,再扭腰往杨玏前端上蹭,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果不其然,侯雯元还真如杨玏想到那样,扭着腰骚了半天,硬是没找着正确位置,这给侯雯元急的呀,眼眶那叫一个红。好在是杨玏体恤,单手扶着侯雯元的腰,直接向上顶了一下,直接命中不说,这么一下,直接爽得侯雯元差点没表情失控。

但即便如此,在酒店暧昧缱绻的灯光下,还是美得惊心动魄。泛红的眼眶,再加上额前刻意留着的那缕头发,一整个破碎感满满。

好容易找着位置了,侯雯元开始对准那点继续发骚扭腰,几分刻意几分真情地呻吟,喊得满屋子都是,要不是酒店隔音效果好,只怕这动静都能浪上热搜。

扭了没一会儿腰,侯雯元就发觉自己快到了,这才发现,他下面那张嘴吞吐着杨玏的勃起,杨玏居然还搁那帮他打飞机,双重快感轰炸,这能不快嘛!

“你作弊!”

“是。但你没爽到吗?”

“杨玏!你他妈就是一无赖!”

“嗯,挺好的!”杨玏突然猛地向上顶了一下,再次被命中的侯雯元瞬间说不出话来了,“嗯?继续啊!继续说啊!”

边说着,杨玏手上没停,还接连向上顶了好几下,弄得侯雯元腿软了,腰也软了,整个人瘫坐在杨玏身上,却使得这个体位更加深入。

刻意掐着侯雯元的腰将人向下摁住,又持续向上猛地来了两下,侯雯元果真坚持不住,直接就射了出来。

“怎么?第一天知道我是无赖啊!在床上小爷我还是一变态呢!”

杨玏这嘴碎的,荤话那叫一个张嘴就来,说完这话,直接坐了起来,将身子瘫软的侯雯元搂在怀里,亲吻了他的脸颊,还咬了他那戴着钻石耳钉的左耳,“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呀?”

侯雯元的呼吸都还没来得及平稳,话接不上来,又被杨玏硬搂着向上顶弄了几回。内里的高潮还在持续,直冲脑门的快感,让侯雯元的眼睛都失去了对焦。但谁能想到,也就是这么几下,竟让侯雯元短时间再次勃起了。

“呦,都充血啦!”

杨玏抬手对着侯雯元的前端,就拍了一把,惹得那高高翘起的鸡儿顺势甩了两下。

侯雯元整个人都羞成了粉红色,被杨玏托着腋下,直接托了起来。

性器抽离身体的快感,还让侯雯元发出了一声轻叹,紧接着就被杨玏拖下了床。

侯雯元腿软得厉害,短短几步走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被杨玏跟拎小鸡崽似的拎到了镜子前。

“不是很爱跪嘛,跪下!”

侯雯元立马转过身,面向杨玏跪了下来,一如既往地仰望着杨玏。

“别朝着我,朝着镜子。”

杨玏冷声发号施令,直接捏着侯雯元的下巴,将他的脸掰向镜子。

侯雯元照做了,这么赤身裸体跪镜子前,还是有几分羞耻的,侯雯元浑身上下红透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

自个儿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跟被强迫着在镜子前摆出羞耻动作,性质还是不一样的。侯雯元全身赤裸,胸被揉得充血不说,性器还半翘着。

侯雯元看不得自己这副浪荡样,想闭上眼,但杨玏也跟着跪了下来,从后搂住了侯雯元的腰,硬得发烫的性器正抵着他的后腰。

“好好看看你自己,这么漂亮的身子,不好好欣赏岂不可惜?”

杨玏这话说得直白,侯雯元没了办法,只能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这幅模样,羞得更是红了。

“你看看你,射就射嘛,还溅了我一脸。”杨玏将头倚在侯雯元的肩上,边说着边抬起手,刻意用被侯雯元咬过的食指,去抹脸上沾上的白浊液体,“不是很爱舔嘛!你自己的味道,尝尝看?”

侯雯元羞得厉害,但还是伸出舌头,去舔杨玏递到嘴边的食指。

杨玏一直压抑着,似乎是到了镜子前最终爆发,“我忍你一整天了!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一整天都做了什么!”

今天一天下来,侯雯元屡次三番触了杨玏的逆鳞,犯的错太多,以至于侯雯元都不知先悔过哪一条,杨玏能憋到现在才准备惩罚他,已经算是很能忍了的。

即便在一起多年,侯雯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他玏哥,倒也不敢不听话。侯雯元喜欢照镜子,也喜欢在杨玏跟前跪着。

但要他跪着面对镜子,这就有点太超过了。

很显然,杨玏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跪在侯雯元身后,杨玏刻意伸手拍了拍侯雯元的大腿,示意他将双腿分开些。

侯雯元照做了,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这么跪着,膝盖倒也不觉得难受。

杨玏向前挪了半步,贴在侯雯元身后,右手环着侯雯元的细腰,左手绕过腋下,从后往前扣住侯雯元的脖颈,强迫他将头部后仰。

“你这是什么表情?拍硬照不是很喜欢这个姿势嘛!表情管理在哪里?”

“……”侯雯元羞得厉害,哪里还顾得上Bking,“玏……玏哥,你就饶了我吧!”

“晚了。”

杨玏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虽然早就清楚杨玏终究不是伯邑考,但再次被点醒,侯雯元还是会有几分犯怵。

伯邑考是圣人,杨玏可不是。

杨玏就是凡人一个,杨玏跟所有凡人一样记仇。就像这会儿,杨玏特意取了润滑剂过来,冷着脸帮侯雯元涂抹着。

前两轮都没用上润滑剂,第三轮反倒用上了。侯雯元心里清楚,这可不是多此一举,而是杨玏在给他释放一个信号,一个侯雯元马上要完蛋了的信号。

侯雯元只觉得有种白月光一瞬间成了白切黑的实感,如果杨玏再戴个眼镜,可能会更加具象化。

杨玏哪里知道侯雯元在想些什么,这会儿还在担心润滑液过于冰凉的温度,会冻着侯雯元,还特意用掌心焐热了些,才敢往侯雯元后穴里抹。

用的量过于多了些,湿滑的液体不仅会滴落到地毯上,还会顺势从侯雯元大腿根部往下淌,此情此景,顿时有几分骚到流水的错觉在。

侯雯元一整个红透了,被卡着脖子直接往里怼不说,杨玏甚至还用膝盖,逼迫着侯雯元将腿分得更开。侯雯元本就是双腿分立跪着,大腿直立起来,靠踮起脚尖保持平衡,但杨玏却让他将整个脚背放平,随后还用膝盖卡在侯雯元膝盖内侧。

“玏哥……这个姿势很难受……”

“哪难受?膝盖疼?还是腰疼?”杨玏还是蛮关心侯雯元的身体状况的,生怕自个儿丈夫伤着,“你身子往后靠,不用刻意维持平衡,把重心放给我。”

“就……不太得劲儿,我这也动不了啊!”侯雯元一慌起来,东北话就容易出来,这么寥寥数字,说得那叫一个黏糊。

“要的就是你动不了。”杨玏用拇指磨蹭着侯雯元的喉结,强迫他看着镜子,“好好看清楚了。”

杨玏也不知上哪学来了这么个新潮的体位,他不仅用双腿膝盖把侯雯元的大腿顶开,他的脚甚至卡在侯雯元的小腿外侧,侯雯元试着挣扎了几下,当真动弹不得不说,背入的姿势,还让这个堪称变态的体位,深入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刚跪了一会儿,侯雯元的膝盖就因为这个体位太过别扭,支撑不住开始打颤了。但侯雯元一把重心后移,将后背贴着杨玏前胸,就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侯雯元这么高这么壮一人,会直接被钉死在杨玏鸡儿上。

杨玏只是刚进去,侯雯元就意识到这一点了,一时间面子也不要了,立马低声下气地开始求饶,就连声音都带上哭腔,“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是吧!”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啊!”杨玏笑了,温柔地亲吻着侯雯元的后颈,还在那直接在啃了个草莓出来,“今晚我想试试新体位。”

侯雯元差点没直接哭出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杨玏就坏心眼儿地用膝盖将侯雯元的双腿顶得更开了些,以至于侯雯元的膝盖都险些直接悬空了。

等杨玏真正动起来,更是夸张,侯雯元不仅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杨玏的抽插,而且前端还会跟着杨玏的频率晃动。侯雯元容易害臊,在镜子里见了这场景,不免耳根发烫,想伸手去把,但杨玏的攻势太过猛烈,惹得侯雯元根本分不出神,只得伸手扶着镜子。

不得不说,杨玏这身健的是真的颇有成效,核心力量强得侯雯元这种老健身人都自愧不如。

侯雯元被这么几下干得大腿直打颤不说,后腰还酸软得半点劲儿都使不上,额发也乱得一团糟,湿答答的贴在额前。不会儿就连眼眶都红了个彻底,渐渐地委屈涌上心头,泪水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在眼眶里打转个不停,显得无比可怜。

实在是受不了了,侯雯元便也顾不上别的了,开始含着泪求饶,但杨玏并不打算放过他,边保持着抽插的频率,边问话,“不是很喜欢跪吗?”

“不……不喜欢了……玏哥,你饶了我吧!”

“不是说好了叫名字的嘛!又叫玏哥算什么事?嗯?”杨玏边说着,边猛地来了两下,惹得侯雯元忍不住呻吟出声,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爽的。

“怎么?以后还跪不跪了?”杨玏刻意叼着侯雯元戴了耳钉的左耳,舌尖舔舐着耳廓,惹得侯雯元全身都莫名轻颤起来。

“不……不跪了!再也不跪了!”

“怎么不跪了?不喜欢啦?你看看,你现在跪着这模样,可漂亮了。”

杨玏摆正了侯雯元的头,逼他注视着镜子中的两人——只见杨玏完全把控了全局,侯雯元发丝凌乱,眼眶泛红,双乳还被啃得满是牙印子,一整个受尽欺负,支离破碎的模样。

可怜是可怜,但杨玏丝毫不心软,他的眼底写满了侯雯元看不懂的情绪,“侯雯元,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要跪,我只接受这种的。你想好了再跪。你跪下给我口一次,后面就加一轮这个。你知道我的,我杨玏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侯雯元哭的稀里哗啦的,头也点得飞快,又被顶弄了几下,便率先发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溅得镜子下半部分都是。

杨玏还没到,这会儿见侯雯元蔫了,也赶紧加快了速度。

房里水啧声与肉浪声交融,那叫一个色气满满。侯雯元已经发泄过了,前端疲软了下去,但内里的快感却一丝也不少,甚至比先前敏感更甚,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侯雯元的大脑皮层。他全身瘫软,但还真是爽到有点表情失控。

临近发泄,杨玏也会说点与平日里形象不符的荤话,什么侯雯元你真他妈的紧啊,哥哥艹得你爽不爽啊之类的,侯雯元羞得不知道怎么答,只能任由杨玏调戏。

好容易,杨玏终于到了,发泄在侯雯元体内的同时,还给直接退了出来,里头的液体被牵连出来了不少,有的滴到毛绒地毯上,有的还顺着大腿往下淌。

侯雯元是感觉得到的,双腿间都淌了不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股间,是怎样一片狼藉。侯雯元不敢让杨玏帮他擦,生怕杨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又把他摁地上再来一轮。

今天办婚礼嘛,一大早就起了,侯雯元本就累,又挨了这么一顿好艹,这会儿腰酸腿软,被杨玏托着腋下才勉强站了起来。但即便是站,也不太站得住,还得扶着墙,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累吗?”

杨玏的问题,侯雯元一时间没敢答,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我应该累吗?”

“我这不是问你嘛!”杨玏被气笑了,“你自个儿累不累的,自个儿不知道?”

“我……”侯雯元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是人不舒服,还是吓的,“可以说……累了吗……”

“怎么不能?”杨玏有点被问住了,观察了一下侯雯元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吓到了?”

“有点儿……”侯雯元艰难地扶着墙,人明显是累坏了,“你还生气吗?你要是气不过,咱们就再来一次……”

杨玏笑得很是温柔,抬手揉了把侯雯元的头发,“你头发乱了,今晚结束了。”说着,还往浴室方向去,“来吧,我帮你清洗一下,明天还得早起送宾客呢!”

侯雯元本就微蹙的八字眉顿时皱了一下,人僵在原地,没跟上来,手倒是一把抓住了杨玏的大臂,“玏……你怎么罚我都行,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杨玏也只是笑,抬手摸了摸侯雯元的脸蛋儿,“那你过来,让我亲两口,我就原谅你。”

侯雯元的神情有点怪,他这会儿人不太舒服,站着都费劲,更别说走了。杨玏站的那地方没有支撑,走过去只怕有点困难。好在杨玏离得近,也就两步路,侯雯元觉得自己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的。

但侯雯元终究高估了自己,再加上刚才那轮太过刺激,侯雯元这两步,走得跟美人鱼上岸,腿新长出来似的。

一个重心不稳就往杨玏怀里扑,好在杨玏伸手扶了一把,还顺势搂上侯雯元的腰,将人直接搂怀里猛亲。

侯雯元的唇看着性感,亲着带感,杨玏就要搂着他那细腰,跟他接吻,侯雯元今晚被干怕了,那叫一个乖巧,任由杨玏亲了个够。

等杨玏松了嘴,侯雯元还揪着杨玏不松手,手上还比了个“耶”。

怎么又卖萌?

“两口。”侯雯元很是执着,“玏说了是亲两口。亲完就不许再生气了!”

得!

看这样子杨玏都能猜到,侯雯元真被干懵了,脑子都不转了,搁这揪着数字不放。但侯雯元自己送上门的,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杨玏立马搂着人就亲,边亲着,还边将侯雯元公主抱起来,带去了浴室。杨玏本就喜欢跟侯雯元接吻,把人放到洗手台上,还搂着人亲个不停。

突然被抱起来,侯雯元有点发懵,但还是很认真地在回吻,被抱上洗手台,腿也很自觉地分开,还顺势缠在了杨玏腰上。

杨玏这回吻了个够,吻得侯雯元那本就饱满的唇,都有几分微肿,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嘴。

吻是接完了,但杨玏手都不带撒的,还环着侯雯元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鲨鱼线。

侯雯元这会儿乖得不得了,任由老公亲,任由老公抱,就是人有点累了,明显是在强撑。下垂的狗狗眼很是湿润,但眼神却有点懵懵的,都对不上焦。那微肿的唇还半张着,看得杨玏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侯雯元的下巴,又给轻啄了一下。

“真乖!”杨玏忍不住夸他,“你啊!还真知道怎么讨我欢心!”说着,杨玏凑到了侯雯元耳边,在他耳后落下了一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再要你一次吗……”

“那来呗……”

“明天还要早起,我怕你身子吃不消。”杨玏抬手揉了揉侯雯元的发顶,“今天先到这吧,蜜月期那么长。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侯雯元应了一声,乖巧地将脑袋搁在了杨玏肩上。

“累了,是不是……”

“不累……就是没力气……”

那不就是累了?

杨玏自觉好笑,也不跟侯雯元争论这些,托着那挺翘的臀部,直接把人一整个熊抱起来。

在一起这么多年,侯雯元早被抱习惯了,乖乖环住杨玏的脖子,这么被抱着,倒也稳得很。

浴缸刚才用来摆拍,一大缸泡泡没来得及放掉,这会儿等水流光,再重新放水,还得不少时间。

完事之后,肯定是得清洗的,杨玏觉着以侯雯元现在的状态,撑不了那么久,想了想还是把人抱花洒底下去了。

“能站吗?”

杨玏小心翼翼将人放了下来,怕侯雯元站不稳,还帮着将手搁在了不锈钢门把手上,确认扶好了,这才亲了亲他的额头,“坚持一下下。”

说完,杨玏赶紧试了水温,确认温度适中,才敢把侯雯元搂过去。

洗头洗澡倒是容易,就是体内那些玩意儿得弄出来,站姿有点不太方便,怕又撩起来,杨玏想着要速战速决,但又怕弄疼了侯雯元,便只能稍稍放缓进度,还得留神嘱咐侯雯元闭好眼睛,免得洗发水不小心进到眼睛里。

好容易洗完,杨玏赶紧给侯雯元裹上浴袍,抱回房里,快速吹干头发,再整只塞进被窝里。整套环节一气呵成,简直不要太流畅,想来也没少做这事儿。

倒是侯雯元从吹头发那会儿起,就有几分昏昏欲睡,小鸡啄米似地直点头。被安顿在被窝里倒是醒了,反手握住了杨玏的手腕,嘟囔了句,“去哪……”

“我去冲一下,马上来!”

侯雯元没什么安全感,杨玏也是知道的,再加上这些年断断续续地被梦魇折磨,侯雯元其实有点神经衰弱。但越是这样,就越黏杨玏。进组的时候,代入新角色倒还好些,就是今年这封神第一部上映了,侯雯元又陷进去了,这段时间更是非得钻杨玏怀里才能入睡。

这会儿见杨玏要离开,侯雯元也差点没跟着爬起来。杨玏怕他着凉,赶紧将人摁了回去,还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听话!在床上乖乖等我。”

杨玏知道侯雯元自己一个不敢睡,却也没刻意戳破。

侯雯元的梦只有一个走向,那就是远古黄河边的死亡。

杨玏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独自“赴死”?

俯身亲了亲丈夫的额头,杨玏微微笑着,声音也很是柔和,“不太累的话,要不……玩会儿手机?”

侯雯元除了运动健身,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手机里也没安装游戏,有啥可玩的呀!

“对了,我那屏保也用一段时间了,”杨玏看似随口提议着,还故作随意地将自己手机递到了侯雯元手里,“你给我拍个新的呗!”

说到拍照,侯雯元倒是提起了一点精神,“那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呗,你这啥参数都没有,我没法拍。”

杨玏暗自松了口气,立马起身去隔壁房间把侯雯元的手机拿了过来。

说是没参数,但侯雯元还是拿着杨玏的手机拍得起劲,没一会儿杨玏就回来了,将手机递给侯雯元的同时,还提了一嘴,“你直接把我手机也设成你要的参数呗!反正蜜月期都得拍。”

“也行。”

“还有……刚才咱俩拍的那些,原图也传我一份呗!”

“行!”

侯雯元接过手机,先把照片隔空投送到杨玏的手机上,又照着自己手机上的参数把杨玏手机的设置也调整了,这才开始凹陷型自拍。

杨玏不敢把侯雯元自己一个丢房里太久,快速冲了个澡,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赶紧回房了。

大抵是真的太累了,侯雯元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前置拍照界面,但人已经趴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杨玏见状,小心翼翼地将手机从侯雯元手里抽走,关了静音,搁在床头柜上,还给插了个充电器。杨玏头发还没干,没法直接睡,又怕吹风机声音太大把侯雯元吵醒,杨玏索性拿去浴室吹,还将门给合上了。

短发吹干很快,速战速决,三两下就好了。杨玏关掉吹风机,拔了插头,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浴室,又在整个套房里逛了一圈。确认插头都拔掉了,这才将除了主卧的所有灯全部关掉,回到了床边。

杨玏怕侯雯元夜里起夜摔着,便特意在侯雯元那边的床头留了一盏灯,还将灯光调得昏暗了些,确认不刺眼了,这才躺到床上。

侯雯元很轻眠,大抵是感觉到身边的床垫突然凹陷下去,人瞬间就醒了。

“是我。”

杨玏赶紧开口,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听了这话,侯雯元也明显放松了下来,还往杨玏的方向挪了挪,直接钻杨玏怀里去了,“玏……”

“欸……是我。”

“要抱……”

虽然是个东北爷们,但侯雯元着实是个爱撒娇的。当然,实际情况也证明,侯雯元真的特别会撒娇,要不然也不会光用夹子音叫了两声“哥哥”,就把杨玏的心给蛊惑了。

侯雯元那么个大高个,搁杨玏身边都莫名能显出体型差来,缩进杨玏怀里的那模样,更是不可思议的“娇小可人”。

杨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脑海里就想到了这么个词,乍一看离谱,但杨玏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窝进了丈夫怀里,侯雯元含含糊糊地哼唧着什么,杨玏听不太真切,但大概率就是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拟声词。

小狗跟主人撒娇也实属正常,想要主人给摸摸罢了。所以,杨玏很自然地抚上了侯雯元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得侯雯元都舒适地闭了眼。

“很累……是不是?”

“嗯……累了……”

杨玏有点儿心疼,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了些,甚至还开始后悔今晚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但侯雯元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手揪着杨玏那睡袍前襟,黏黏糊糊地说是很久没做了,真的很想他。

婚前两人确实分开了好几个月,期间见面大都也是因为工作,镜头前没法多聊,后台又人多眼杂,杨玏都没法好好看看自个儿男朋友。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透支太多,对身子不好。”杨玏亲了亲侯雯元的额头,柔声哄道,“咱们以后还是得适度一些,好不好?”

侯雯元困了吧唧的,但对杨玏说的话,还是有回应,点了点头,黏黏糊糊地来了一句,“都听玏的。”

“你好乖啊!”

“元元最乖了!”

见侯雯元这么乖,杨玏心里暖暖的,手也从后背滑到了后腰上,控制着力道,帮着轻揉着,以免明天侯雯元醒来浑身腰酸背痛。

也不知是实在太困,还是被按摩得过于舒适,不一会儿侯雯元便呼吸平稳了,就连杨玏也跟着睡了过去。

前半夜两人睡得还算是安稳,谁能想到到了后半夜,侯雯元突然开始挣扎。

杨玏也轻眠,杨玏瞬间就醒了,赶紧轻声唤着侯雯元的名字。

换作往常,只要被唤醒过来,再缓上一缓,侯雯元的状况就会稳定下来。但今晚也不知到底怎么了,侯雯元似乎被梦魇完全困住了,怎么摇、怎么叫,就是醒不过来。

杨玏有点吓着了,反复试了几次都不管用,杨玏当即心下一沉,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换了一个名字。

“崇应彪!”

这三个字宛如什么仙家秘咒,被杨玏唤出的那一瞬间,便注入了法术,侯雯元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手捂着脖子,剧烈地喘气,带动着胸口上下起伏,喉咙里尽是支离破碎的音节,却始终无法说出完整的一个字来。

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挣扎的兽,一条缺水的鱼,亦或者是个濒死的人。

但,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死亡的气息如此浓烈,那是地狱里起死回生的亡灵。

多么令人拍案叫绝的表现力,细看之下,就连眼睛都熬得布满血丝。如果这是电影里的一个片段,杨玏相信,光凭这么一小段,侯雯元都能斩获影帝。

此时此刻,杨玏多么希望这都是侯雯元演出来的,但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房间里非常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一缕微光。

大抵是手边没有任何趁手的物件,侯雯元一下子注意到了那灯,伸手便抓,试图作为武器防身。但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