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

狗懂甜文

嫂子(三) #Vihends #狗懂甜文

1.

天气转凉,孙施尤的胃口愈发地差,没吃几口就犯恶心。一大早,他坐在沙发上好容易平复下反胃的冲动,转头催朴载赫:“行了——快走吧,今天是大日子,别让光熙等你。”

朴载赫把包给他装好,还是不放心,往常这时候不让他罗嗦几句是不可能的。但孙施尤今天格外累,他强忍住说教的冲动,交代道:“不行别硬撑。”

“okok,有阿姨陪着,比你专业多了。”孙施尤挥手跟他告别,“帮我跟光熙说生日快乐,记得带上礼物。”

话虽这么说,有阿姨陪哪有他在安心,但今天这种日子是绝不能使唤朴载赫的,他完全属于金光熙。虽然这段关系在传统人伦里看起来畸形,孙施尤仍把位置摆的很正。

随着月份大起来,肚子里那个存在感愈发明显,昨晚大闹了一场,折磨地孙施尤整晚没合眼,天还没亮就约了医生去做检查。

怎么想的到,他爸那么乖,能有这么不老实的孩子。

这个点医院人也不少,好在跟朴家合作了很多年,一早就安排值班医生在等着了。做完检查,阿姨去缴费拿药,孙施尤靠在椅背上等报告结果的时候,久违地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困意。

孕妇的睡眠太差了,能眯一会是一会儿。

. 2.

等着护士来换水的功夫,朴到贤百无聊赖倚在窗边,没有焦距地盯着外面的车辆放空自己。这层楼只启用了这一间病房,外面很安静,爷爷安稳的呼吸绵长规律,听得他也想打盹。

私立医院的住院部建的很高,远离喧闹路段,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大半个城市悠悠转醒,秋日的天很高很远,一切被包容在安定的悠闲里。

楼下小公园种了一片叶形漂亮整齐的枫树,有小朋友哒哒哒地捧着落叶奔跑,藕节一样的小腿看着十分有劲,小猴子似的窜来窜去。这段时间以来,朴到贤对小孩子格外敏感,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跑。

小猴子怀抱着好大一捧落叶,几乎遮挡住他所有视野,导致差点迎面撞上人行道上的人。好在那个人身边的女性伸出一只手赶紧拦住他,才没让事故发生。

枫叶哗啦散了一地,远处的家长终于发现这里发生的事情,赶忙跑过来道歉。差点被撞的人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摸摸小孩子的头,示意不妨事。

朴到贤突然坐直了,紧紧盯着那片阳光倾斜的角落。

孙施尤踩着满地的枫叶走出来,整个人裹在宽大的衣服里,在秋天的风里显得空荡荡,身边只有一个阿姨。

“到贤——”病房的门被打开,妈妈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朴到贤一惊,好像才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低头又看了一眼,站直了才道:“……没什么。”

“这一瓶还有多少,喊护士了吗。”妈妈边走过来边问道。

朴到贤跟过去,看看表:“喊了,5分钟后换。”

“哦。”妈妈坐下来看了一遍,抬手又按了一遍护士铃。“这病看起来平稳,其实还没脱离观察期,绝对不能出差错。”

朴到贤把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沉默地给她倒了杯水,心思已经飞了。

幸运的话她很快就会走,但今天一直等到第二瓶水挂上,妈妈仍端坐在一旁,盯着呼吸机出神。

朴到贤揣在兜里的手无意识敲打,看着吊瓶脑子飞速旋转,想用什么理由可以不露痕迹地出去。两个人共处一室,沉默蔓延了整间屋子。

“最近——”

“我——”

两人同时开口,在这时候倒显出母子的默契。朴到贤点点头,示意母亲先说。

朴母看着他,平静地问道:“最近和Serein交往的怎么样。”

前二十年人生里从未有哪一年这么急切地要他敲定姻缘,因为一些难堪的回忆,这个话题在家庭里就像一颗炸弹,大家轻拿轻放,不轻易摆在台面上说。

朴到贤不开口,回以一个没有波澜的眼神,右手抽出来摆在膝盖上,无声表达拒绝。

“……爷爷这样,你也看到了。”母亲坚持说下去:“公司还没有拿在手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手机响了一下,朴到贤拿起来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他的心思一直飞到保健科,飘飘然考虑不了其他事情,难得地收敛了针尖对麦芒的气场,站起来妥协道:“我会再约她。”

“你去哪?”

朴到贤回过头看她,不加掩饰道:“去抽烟。”

烟,酒,在朴母看来都是会教坏孩子的祸根,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朴到贤世界里的东西。

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要不提到孙施尤,她能忍下一切挑衅。

.

3.

从住院部下去还要经过长长的连廊才能到门诊部,朴到贤忍住没有跑起来,走扶梯上到妇幼保健那一层却停下脚步,平稳了呼吸才走过去。

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就是这一层,私立医院已经尽可能保证清净,但还是有孩子的哭闹隐隐传来,这样的环境里孙施尤靠在等候的椅子上,安静的睡着了。

隔得很远,朴到贤只看到他空荡的袖管,整个人瘦得薄薄一片,肚子隐在宽大的外套里,隐约看得到隆起的形状。

他睡得很安稳,整个人柔和地靠在椅背上,散发着脆弱的孕味,应该有人把他抱在怀里的。朴到贤的心一层一层软下去,只是看着就感觉精神被安抚,心底的小兽安定下来。

只是那个人睡梦中都不忘护住肚子,路过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珍惜这个孩子。

那个扎眼的存在让朴到贤坐立难安,他长舒口气,转换视线看向窗外,平复心情。

门诊外面从来不缺车水马龙,工作日的早上也不显冷清,但在陌生的车流里,他还是发现了一点什么。

念书的时候从未对另一个男人这么敏感,但现在,从朴载赫下车那瞬间,朴到贤的视线就精准定位了他身上。他从车上下来,转到副驾驶把另一个人扶了下来。被搀扶的人有一头柔软的棕发,被朴载赫抱在怀里,几乎站不直,头发蹭在他耳边,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无声显示出亲密的关系。

尽管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这样亲眼认证还是头一次。冲击性大得朴到贤不自觉拧紧了眉头。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哪,但从扶梯上过的话,必然会经过这一边的妇幼保健科。朴到贤看向孙施尤,心跳陡然加速。

他知道朴载赫在陪别的人吗。

在艰难地独自做检查的时候,名义上的丈夫却在陪金光熙看医生。

孙施尤,你到底在做什么……

要是让他看到这一幕就完蛋了,朴到贤捏紧了拳头,正准备有所动作,隐秘的心思又一动,恶意蔓延到心头。他想,如果孙施尤知道朴载赫在陪别人,还会那样珍惜那个孩子吗,会在睡梦中都分神保护它吗。

那边两个人已经路过导诊台迈上扶梯,再有30秒不到,他们就要和孙施尤相遇了。

朴载赫稳稳拖住金光熙,抬头看了一圈,如果保持这个姿势,踏上二层的第一秒他就会看到孙施尤。

20秒……

朴到贤呼吸急促,身体先于脑子地,他转过身快步走向孙施尤。这是今天以来第一次不需要刻意支配自己的身体,让它顺从心意走向孙施尤。不到20米的距离,每一步都走在他心上。

10米,5米……

孙施尤慢慢睁开不甚清明的眼,朦胧中朴到贤大步走过来,温热干燥的大手牵起他的:“跟我走。”

. 4.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朴到贤,孙施尤认定自己还没睡醒,不知道这又是在哪个梦里。以至于意识久久没归位,乖乖地被拉进卫生间。

“你——”朴到贤想了半天,最后指指他的鞋子,“鞋带松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个荒诞的早晨,由他拨过去一通背德的通话,对话框日渐沉底,曾经亲近无间的人突然消失在各自世界,又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打破平静的生活。

反正不能再荒诞,也顾不上这理由多么蹩脚,总之把他带过来就算成功。

孙施尤看得到也够不到,而且朴到贤没给他机会去看,没犹豫地蹲下去,给他打了个齐整的结。

许久未见,朴到贤更瘦了,显得本就宽阔的肩膀更加挺拔。天气日渐转凉,他穿一件柔软的毛衣,闻得到干净的味道,刘海没有攻击性搭在眉前。一身都是孙施尤没见过的衣服,熟悉德很陌生。

真正见到了才感觉到有多想他,孙施尤看着他,被折磨到严重缺觉的眼神不太清明地定格在他脸上。这样子的孙施尤很容易让朴到贤幻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般只有在被干傻的时候,孙施尤才会这么乖地盯着他看,嘴角溢出收不住的涎液,满心满眼都是他。

有人从里面飞快地冲出来,为了躲避冲撞他俩同时往边上一让,孙施尤没站稳,好在朴到贤及时把他拉过来。

“啊——不好意思哈!”来人转过来才发现孙施尤的肚子,去也匆匆地抛下一句道歉,转眼又消失在楼道。

朴到贤沉闷地嗯了一声,孙施尤被他半抱在怀里,声音从头顶传来。

更亲密的事不知道干了多少次,肚子里那个罪证明晃晃袒露着淫秽的罪行,但简单的肢体接触却像17岁高中生一样青涩,胳膊被他抓住的地方一片火热,朴到贤心里按不灭不好的联想,脸唰得红了。

气氛又要陷入僵局,孙施尤突然手机一震,有推送弹出来提醒他该去拿报告。

朴到贤把手拿开,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嘴,往外看了看,确认外面的人离开这一层,他把门打开,道:“先去把东西拿了。”

. 5.

总之最后还是有人陪他做检查,孙施尤被他带着拿上报告去听医嘱,紧绷的神经无道理的放松下来。

因为来得突然,相熟的医生今天没班,是个生面孔给他交代,常规的嘱咐说完,话锋一转对着后面站着的朴到贤,道:“其实孕期很多小问题都是可以自愈的,归根结底照顾好孕妇的心情最重要,平时在家里不要惹老婆生气,爸爸平时工作再忙也要多和妈妈聊天——”

朴到贤一愣,看着医生认真叮嘱的样子,只好点点头。

孙施尤坐在前面,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在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听到他闷闷地应了声嗯。

话也没错,惹他伤心的确实是宝宝的爸爸,孙施尤甚至暗暗希望医生多骂两句。

但紧接着医生持续输出,意有所指道:“——月份大了,注意节制,同房的话不要选择插入式,对宝宝和妈妈都好。”

不光朴到贤,孙施尤也被一句话打懵了。医生出发点可能是提醒,听在两人耳朵里各有滋味。

一直到坐上他副驾,孙施尤纠着的心始终无法展平。阿姨坐在后面,他又不能直接开口跟他解释,而且解释什么呢,说他孕期没跟朴载赫做过,医生只是常规的提醒?怎么说,以什么立场说。

本来暧昧的泡泡啪地碎了,这段关系终归是偷来的,踩在冰冷的现实上,再想爱他也没立场,出口好像被眼前的车流堵得密不透风。

从选择这条路开始,没有一刻是不痛苦的,尽管给自己做了长长的心理建设,孙施尤还是难受得呼吸不畅。怪谁啊,都怪孕期太脆弱了。

. 6.

车子停在停车场,孙施尤不知为何捏着安全带不动。

阿姨拿上后座的东西,过来副驾接他。

朴到贤喀哒哒捏着手指关节,没开口。

孙施尤转头面向阿姨:“您先上去吧,我马上回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暗流涌动,阿姨缄口不言,先带着东西上去了,车子里又冷下来。

朴载赫的电话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孙施尤挂了一个,他又打过来,锲而不舍,不打通不罢休的样子,孙施尤只好接了。朴载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竟然问孙施尤在哪。

“在……在外边,怎么了。”孙施尤回道。

那边不知道这里的暗流涌动,兀自安排待会儿的行程,孙施尤嗯嗯地应了,回过头看到朴到贤的表情,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朴到贤看他挂断电话,过了两秒,没忍住问道:“你知道?”

孙施尤眉头一皱:“知道什么。”朴载赫会过来吗,他还以为朴到贤的敌意单纯来自于朴载赫和“孩子”,没想到那俩人的亲密关系已经被朴到贤撞破。

“他要去医院的事,你知道的?”朴到贤声音不自觉压低。

孙施尤不疑有他,点点头。

朴到贤仿佛被抽干力气,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居然知道,他知道朴载赫和金光熙的关系,仍然选择了朴载赫,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输的如此彻底,一时间更没有任何立场开口说任何话。十月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刀子一样扎过来贯穿全身。

心口太疼了,朴到贤眼眶酸涩,一直以来不动声色的沉稳破了条裂缝,又或许他在孙施尤面前就从没完整过,他的缺口永远向孙施尤打开,无坚不摧的人也可以受伤害。

孙施尤意识到好像交流中出现了什么差错,他仔细复盘今天的对话在哪里刺痛了他,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朴到贤突然开口道:“还给我。”

“什么?”

朴到贤盯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眼角通红,不管不顾:“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孙施尤看着他,愣在原地,晴朗的阳光没有吝啬地照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朴到贤没有说第二遍,孙施尤平静地坐回去,沉默把车里小小的空间压缩到极致,让朴到贤迟来地感受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孙施尤没说话,当着朴到贤的面,那双总爱在他身上作恶的手探进高领毛衣里,拽出来一条细软的链子,银链上单调地悬着一枚素戒。

他缓慢地抽出来,就像一同勒住朴到贤的喉咙。那个画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朴到贤的噩梦。

————在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前,即使孙施尤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这枚戒指就戴在孙施尤脖子上。月寒日暖,他用自己的体温捂着这枚小小的秘密。

孙施尤去找链子的接口,摸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仰起修长的脖颈,没等朴到贤反应过来,用力一扯。

“别——”朴到贤犹豫的手伸到一半,孙施尤又一次用力,终于扯下了那条链子。

细润的颈上绽开一条白痕,与空气接触的瞬间,一道红线缓慢出现在他脖子上,孙施尤满眼的泪,欲掉未掉,看得人心都碎了。

他把戒指扔进朴到贤怀里,忍着汹涌的泪意:“还给你。”

还没走到电梯口,身后传来急切的关门声,朴到贤追上来:“施尤——”

他去找孙施尤的手,想把人拽回来,孙施尤挣了两次,被他小心抓住胳膊拽进怀里,朴到贤从后抱住他:“施尤——施尤!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施尤——”

孙施尤挣不开,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吻走眼角的泪水。

. 7.

车子后座被放平,孙施尤躺在上面,看不到下面人的动作,只能凭感觉夹紧双腿,手指插进发间,试图抵抗一些汹涌的攻势。

青天白日,停车场不时有车辆出入,孙施尤一手收回去紧紧咬住,生怕泄露一丝,下面的人却丝毫不体谅他的辛苦,专心攻陷腿心的肉穴。

朴到贤做什么都很认真,念书的时候能在运动会时伏在腿上做习题,把这股认真劲儿用在孙施尤身上,没几个月就摸清他的命门,到高二后段孙施尤就在他身上使不了坏了。

何况他现在专心对付的是孙施尤最敏感的地方,热潮一直从下面往全身蔓延,孙施尤整片胸前都泛起情欲的粉红,双腿架在他肩头,放无可放,难受得呜咽出声。

朴到贤学坏了。

几个月不见,他在看不到的地方愈发变态,以前被人伦纲常束缚着,做这种事还得孙施尤放钩子,现在会自己走到夹子上碰瓷。亲着亲着就变成这样的局面。

——他果然很在意医生的叮嘱,虚空吃起飞醋,面子都不要了,非得按着孙施尤标记自己的味道。

孙施尤把他往外推,感觉粗糙的舌面在逼口一遍遍舔舐,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整个下体湿漉漉的,久不经人事的地方突逢甘霖,使出浑身解数报答朴到贤。

他高挺的鼻梁上沾了一点水迹,奋斗间隙抬头看一眼孙施尤,可爱和淫乱并存,折磨得孙施尤要疯了。

“不——不行——”孙施尤小小声求饶,又要哭了:“脏——不可以呜——”

朴到贤把他的手拿过来,大手把他的紧攥在手里,另一手按下挣扎的腿根,调整角度更霸道地吻上肥穴。

许久许久未见,说不想是假的,任何人尝过这么美好的肉体都不可能说分手,朴到贤被满足地喂了这么多年,已经被调教成肉食动物,更不可能戒掉。

身体的变化发生在方方面面,朴到贤总感觉这里更加丰腴,软嫩的地方连根毛发都无,凑过来饱满的形状一览无余,连内裤都顶出馒头的样子,只看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

但仍然热情,紧紧吸住不让走,开垦的时候手指头都泡皱了,朴到贤换上舌头来,引得孙施尤短促地呻吟出声,更加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因为腾不出手来整治朴到贤,引发了更恶劣的循环。

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孙施尤想以前教过他这一手吗,凑上来用唇包裹着牙齿磨那颗小豆的时候,孙施尤感觉下一秒就会死在他身上。这时候只能感谢分开后他依然注重仪表,今早出门刮了胡子,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下面那个地方会经受怎样甜蜜的酷刑。

以前孙施尤最喜欢将醒时恶作剧,不知道多少次骑到他身上磨,有几次把朴到贤惹恼了,按住他往下巴上蹭,晨起微冒头的胡须扎在敏感的阴蒂头上,没几下就让孙施尤吃尽苦头。

但那时的体力怎么跟现在比,肚子里这个让他劳心伤神,没被舔几下就使不上力气。

前座上朴到贤的手机一直在响,来电显示里明晃晃的妈妈二字。

孙施尤想,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在干嘛吗。

如果他们知道比着规尺养大的乖孩子又爬上对手养子的床,会是什么表情。

但朴到贤也没让他落着好,恶劣地用他亲吻过无数次的鼻梁去蹭阴唇包裹的地方,那颗小豆被刺激得战栗,根本经受不住进一步的刺激,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孙施尤感觉体面水意汹涌,愈发夹紧了双腿,不知道是想让他别动,还是爽得要求更多。

“……不行了,真的,啊不行了走开——”最后还是哭了,孙施尤求他:“快走开——啊——”

朴到贤又上手掐住他的乳头,上下一齐攻击,孙施尤无可奈何地吹了,整个下身仿佛不是自己的,感觉小腹一齐被掏空,太过可怕的性体验让他眼前白光闪过,感觉要死了。

又一次交代在他车上,只是上次他还要脸,觉得孙施尤跟朴载赫睡了,不肯在他身上解决,这次,孙施尤还没从潮吹的余韵中缓过神,感觉被人从后抱住,有什么东西蹭进腿根。

还好车里不够发挥,孙施尤不知该庆幸还是如何,朴到贤的东西被他夹在腿心,刚被蹂躏过的小逼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前后动起来,肉棍一下一下磨他的小逼。

孙施尤看不到,只能感觉那个滚烫的东西要把他烫坏了,迟来的恐惧淹没了他,害怕朴到贤犯起混来要插进去。

“不行不行,到贤,到贤——”他一遍遍喊着朴到贤的名字,小声安抚他:“我帮你打,好不好——嗯——我帮你,我帮你打,别进来——”

他反手去找那根坏东西,却被扣住,不由分说地十指交叉,朴到贤凑过去和他接吻,下面丝毫没有停下惩罚。

阴蒂又被磨到了,本就敏感的身体战栗起来,挨不住这么密集的情事。

外面只要稍一留意就能发现这里的端倪,孙施尤怕极了,完全被束缚在可怖的性事中,求生无门,只能沦为情欲的怪物。可是身后的人是朴到贤,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后面坚定地传过来,大手拦在他胸前,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姿态。

孙施尤又好像跌落在云堆里,共犯是他的话,死在此刻也可以。

孙施尤一边按下心里的悸动,努力唤回理智,护住自己的肚子,宝宝好像感应到爸爸的存在,不时动弹一下,孙施尤怕极了他们父子俩,生怕他俩在不该见面的时候会面。

朴到贤也注意到了那里的变化,孙施尤怕他对孩子做什么,盯着横在胸前的手,没想到他反手捂住了孙施尤的眼睛,靠在耳边刺激他:“不可以,我要射在哥下面。”

他说:“确认过了,没有朴载赫的味道……施尤好乖。”

孙施尤努力别开脸,被他毫不费力地组织了,朴到贤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那里红得发烫:“奖励施尤好不好……要全是我的味道才行啊。”

他用双腿夹着孙施尤的,肉根紧紧贴着小逼,被穴口淫秽的水液浇透了,腿交毫不费力。朴到贤把他的手拿下去扣在逼口,进出间龟头和手心打招呼,孙施尤想拿开也不行,只好夹紧双腿,在顶出来的时候用柔软的手心刺激龟头,祈祷他快点结束。

怀孕的美妙,尝到了才知道,但这美好的肉体却让朴到贤心口发痛,高潮的瞬间眼泪竟一起落下来。

他把精液抹在孙施尤穴口,恶狠狠地希望朴载赫能发现孙施尤被别的男人用精液洗逼了。但肉体巨大满足的同时,高潮后的空虚也席卷整个车内空间。

为什么不是他的呢……

不是说好了要给他生宝宝,在柏林的时候连套都不准他戴,朴到贤还记得他梨涡上挂着淫液,笑着跟他说不准洗掉——“给到贤生小蛇宝宝。”

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

.

8.

孙施尤拖着身体走进家门,朴到贤只把他送到电梯口,还想往里送,被孙施尤拒绝了。已经没有尊严可谈,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朴载赫还没回来,金光熙因为痛经,生日的第一站就是医院,实在倒霉,两人还在医院挂水。

孙施尤脑子乱的很,累得不想说话,摘了东西就往房间去。

刚躺到床上,手机突然一闪,朴载赫发来消息:[见到Viper没,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

孙施尤:[你看到了?]

朴载赫:[在医院的时候碰见了,他那样]

朴载赫发了一个星星眼的表情包:[很难不注意到吧。]

孙施尤点点头,合上手机他忽然醒悟,坐起来一个电话call过去,开门见山地问道:“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你和Rascal了?”

没等朴载赫回答,他已经想到答案。

怪不得!

怪不得他那么难过,他还以为,以为孙施尤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要带他去卫生间躲避……所以跟他要回戒指!

——他以为孙施尤这样也要选择朴载赫。

迟来的寒意蔓延上后背,晴朗的秋日里,孙施尤摸着空无一物的脖颈遍体生寒,光是想到就替朴到贤无尽地委屈,他一下子哽咽了,问朴载赫:“怎么办——我好像犯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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