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反派
完全OOC,勿上升真人,致歉。
双星,NP,含主要角色死亡
01
嘉正元年,太极殿。
“报,皇上。”从殿前跑进来的小太监脚步急快。
“何事如此慌张,朕没告诉你凡事要沉着冷静么。”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身体坐得笔直,声音温和沉静。
“张大人,他......他在牢里自杀了。”
小邓子哆哆嗦嗦地伏身在地上,却将近一刻钟没听见头上的回复,又不敢抬头张望,额头的汗都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入地毯之中颜色变得更深,于是身体抖得更狠了。
“张欣尧,他......有遗言吗?”刘宇慢慢用手指关节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的,但是他还没死,被太医吊着一口气。”小邓子从地上有些踉跄地爬起来,将一块沾了血的布料递了上去。
“保——重——龙——体——”刘宇逐字地念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带我去牢里看看。”
天牢里阴气极重,从脚底往上顺着裤脚就能让人感觉到一阵发寒,多待一会儿都会腿脚酸麻。
张欣尧作为朝廷重犯,被关押在最里面的大牢里数月,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唇边还留着血迹,脏污了胸前的衣襟,太医站在一旁却没上前。
刘宇一走进来就是这样的场景,见着太医要行礼,他摆了摆手,“吴太医,这里湿气重,免礼了。”
“血都吐成这样了,怎么不给他治?”刘宇瞧了张欣尧一眼,微微蹙眉。
“不肯治,只一心求死。”吴太医压低了声音。
刘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那你们先出去吧。”
等到牢里只剩下他二人,刘宇才将他扶着坐起来,声音冷得仿佛是块冰石,“杀你是文武百官的意见,可你自杀就是畏罪认罚,这也改变不了结局。”
张欣尧想要张口却觉得自己喉咙被呛住了一样,堵得胸闷,“我不自杀你怎么会来看我?”
“未免也太幼稚了。”刘宇瞧着他一脸颓废的样子,抿了抿唇,“好歹也当过一朝宰相,何必如此?”
“人之将死,你还管我说什么。”张欣尧看着刘宇却是一幅春光满面的得意模样,心中郁结更甚,“最近又找哪个大臣做你的塌下之臣?新上任的周大人又或者是我都不知道的新宠?”
刘宇几乎要被他气笑,“你咬破自己嘴皮,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这不重要吗?”张欣尧瞪大了眼睛。
“对我来说不重要,对你来说重要。”刘宇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血渍,上面还有着龙涎香的独特香味,“但是你为了这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事找我就是你的不知趣了。”
“过河拆桥还要我熟视无睹就是皇上要的知趣?”
刘宇心知张欣尧在讽刺自己利用他登上帝位后又将人甩到一边,不过,他将手负在身后,轻哼了一声,“朕做什么需要你的在意吗?”
“不论是你,还是周柯宇,不过都是朕执掌朝政的棋子罢了。”刘宇面不改色地靠近了张欣尧的脸,近得纤长的睫毛都刷在对方的脸上,“方才朕称呼我已经算是留念了几分旧情,偏偏你蹬鼻子上脸叫这层最后的情面都维持不住。如果你能弄清自己的身份,不做超出自己职权的事情,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明明刘宇嘴里的话十分恶毒又令人寒心,但一张口嘴里就带着幽香似的勾人,眼睛像夜里的猫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张欣尧还是可耻地硬了,甚至在刘宇还没靠近自己的时候,只是用手帕擦着自己的嘴,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干得尽是些阴狠残忍的手段,偏偏还是会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他的牢网之中。
“你对他们也都是这样吗?”
“什么?”刘宇敛眉看着他。
“在面对周柯宇的时候,你也这样故意勾引他然后让他帮你做事吗?”张欣尧握紧了他的手腕,脸色铁青,“靠着皇上的地位,让无数男人伏倒在你的龙袍下?有时候你是不是也会想那群男人爱的是你的权势还是爱的你本人?看着他们表面对你虚与委蛇争权夺利,但背地里却嘲弄你来者不拒下流卑鄙。”
张欣尧压低了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嘲讽,“除了卖弄权术与美色,你还有什么值得让人喜欢的地方,宛如那臭掉的贝壳,剥开只有一层层腐烂的蚌肉。”
这一番话实在戳到了刘宇的痛点,他想要掰开张欣尧的手,却被一把堵住了唇,有些血腥的味道瞬间蔓延进口腔。
“你也可以喊,我不介意让你最中意的几个手下看到咱俩在这里做什么事。”张欣尧喘了口气,“你是不是还会像之前一样把看到这些的奴才全部斩了?遮得住吗?从头细数起你做过的腌臜事不会以为靠烧死几个活人就能藏得天衣无缝吧?”
刘宇睫毛一颤,再抬起来看着张欣尧的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张丞相在这里威风更甚了,莫非你还要在牢房里强上朕?”
随即,他就听到了更加难以想象的话。
“对,我就是要在这里强上你。”张欣尧说的斩钉截铁,带着几分流氓的调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以为你会留念点旧情,却没想到真要将我置于死地。你的皇位,就那么重要吗?”
能听到对方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刘宇想要嗤笑,不禁想,是否是自己太过于纵容这些臣子了,给了他们痴心妄想的机会,可是平常小邓子瞧他一眼都身体直打哆嗦。
又或者张欣尧被判了死刑,在天牢里待上了这么几天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疯了!”刘宇皱眉,手腕被捏的很疼,“及时松手,或许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对,我是要疯了。”张欣尧将他反身压在床榻上,“临死之前都想上你一回,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不等刘宇再开口,龙袍就被刺啦一声撕开,露出里面还印着好几处红痕的胸脯,一看就是前不久才承欢过的身体,连奶尖都有种不正常的红肿。
“就这么饥不择食?”张欣尧看得眼热。
“是又怎么样?”刘宇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气,向来只有他将鞋子踩在别人脸上侮辱别人的份,从没吃过哑巴亏,“只要我想,找谁谁都会乖乖来紫金殿侍寝,这是他们的恩泽。”
“呵。”
张欣尧确实比不过刘宇伶牙俐齿,只能忍着怒火在他脖子上啃咬,偏偏刘宇一脸漠然的神情,叫张欣尧更加恼火。
“在牢房里待了几天技术就只差得只会咬人了,果然还是太高看你了。”刘宇嘶了一口气,感觉脖子上那块小小的喉结处都要被咬得破皮。
“放心,会让你爽的。”
刘宇冷眼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手指都掐进了掌心里,底裤里伸进一只手,想要抬起双腿却被他大腿压住。
“毕竟双性人生来就淫荡不是吗?”张欣尧闷笑着。
刘宇就算是大腿紧紧闭拢,穴肉上的肉花也被大掌揉搓出了不少汁水,身体微微蜷缩着就泄了力气,
生来尊贵,万人之上,却是这样一副自甘堕落的身子,刘宇紧皱着眉头想要强忍着从隐私部位传来的快感,却又不知不觉从唇缝中弥出喘息。
粗热的肉棒很快就抵在穴肉上,嘴唇被啃咬得也发红发肿了起来,刘宇眼里都泛出了泪花。
两人沉重的喘息与激烈的衣服摩擦声回荡在小小的牢房里,却在下一刻,又静得悄无声息。
松开手,压在身上的人脖颈上已满是血迹,温热的液体顺着张欣尧的下颚滴落到刘宇的唇上,渗透进唇缝里,有些甘又有些涩,刘宇看着近在眼前还晃悠悠插在对方后颈上的簪子,眨了下眼,双眼慢慢从一片赤红中恢复平静。
小邓子心惊胆战地看着刘宇地牢里走出来,穿着红色内袍身形单薄的小皇帝站在一旁整理衣襟,手指上还带着一点艳红,他头上的金簪已经消失不见,青发如同浓墨一样披在身后,一张艳红昳丽的脸却神色清冷,极致的反差多看一眼就要将人神魂勾走,小邓子迅速收回了眼神,默念着非礼勿视。
“叫人来把这儿收拾了,张欣尧伏罪自杀已无力回天。”刘宇看了一眼缩着肩膀的小邓子,嗓音有些喑哑,“这地牢也该重新翻修了,但凡进去过的人就不该再出来了。”
“回皇上,奴才遵命。”
刘宇穿着红裙扬长而去,只留下趴跪在地上不敢乱动的小邓子。
02
独自浑身赤裸地浸泡在清华池,刘宇才觉得心神安宁了一会儿,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刘宇瞧着黄镜中的那人,觉得有些恍惚。
对比起刚登上帝位时草木皆兵的步步惊心,现在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浑身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但出现在这样一副纤细瘦弱的身体上,又觉得格外矛盾。
眉眼越发锐利,暗藏着狠厉,眼里是极致的冷,眼尾却上挑藏着抹不开的艳,将那眼底的冰渣都揉碎在眼尾淡了些许攻击性。
想起来先皇最不喜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上眼角的痣,刘宇用笔勾着将眼尾的那一颗泪痣加深了颜色。
他扬起唇,本就天生反骨,别人越是不喜的他越要叫那人好好看着。
将头发束好,这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殿内,门外已经天色渐晚,小邓子已经在旁弯腰候着,“皇上,周大人要见您。”
刘宇挑眉,“行,让他在翠湖候着,朕想去赏夜景。”
湖面荡漾着粼粼波光,映照得周围下垂的柳条仪态万千,从湖面吹过来的冷风掺杂着好几种混合的花香,好像将人的浮躁都拂去了几分。
“在这儿等多久了?”刘宇从龙撵上下来,挥手退去了一行宫女太监。
周柯宇看着刘宇走过来,恭敬地作揖后,才喊道:“皇上。”
“无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行君臣之礼。”
言下之意便是不想谈政事公务了,周柯宇点了点头,“多谢皇上。”
“最近寒山寺桃花正值盛季,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出宫?”
刘宇挑了挑眉,“你好友自杀在狱中,也不过问反倒来问我出宫游玩?”
为政掌权者最忌讳的就是张欣尧这般无视尊卑僭越礼数的人,但同样忌惮另一类人,身居高位却置身事外,没有把柄可抓,像条滑溜的鱼叫人不能抓在掌心,刘宇若有所思地瞧着周柯宇。
“张欣尧以下犯上试图扰乱朝纲,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周柯宇面色惋惜,“臣自小与他相识,只能去帮忙去料理后事,尽最后一点身为好友的微薄之力。”
“听说张欣尧还有个弟弟,对吗?”
刘宇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周柯宇浑身一僵,他双手垂在两侧,“是的,是臣的发小,叫张嘉元。”
“挺好,后日叫上他一同与朕去寒山寺。”刘宇笑得潋滟,“你觉得如何?”
“臣没有异议。”周柯宇抱拳。
“柯宇。”刘宇有意要缓和气氛,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微微抬眼瞧着他,语气陈恳,“说实话,我从成为太子以来到现在,身边也就剩下你一个亲信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周柯宇看着刘宇精致的面容,不由感叹,短短七八年的时光,不仅将对方磨炼得更加气质出挑,从一支单纯清秀的白荷花变成了一朵淬毒艳丽的曼陀罗,也将他自己打磨得更加圆滑,自刘宇登上帝位后,他的每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才能开口。
“我对您绝无二心。”
没用臣字,也没用皇上,却在拉近的关系中又保持着恰当的礼数,他知道怎样最能让眼前的人放心。
刘宇确实表示出了极大的满意,将周柯宇的脖子往下轻拽着,垫着脚就往他唇上微微触碰了一下,奖励似地停留了好几秒,呼吸互相交融着,翠湖的风携着花香,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身下的人腰肢纤软,唇上的触感也温热柔软还透着一点胭脂的芳香。
周柯宇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怪圈,看着刘宇身边众臣环绕、替代更迭,自己却不是那群人中的一个,被隐隐地排斥,但自己却贪恋这点例外的特别,怕离他太近,又怕离他太远,在一步步的试探中好像自己反而才是那个不断被拉低了防线的那个人。
放在他腰上的手动也不敢乱动,拘谨地将那一小截衣袍都捏得皱皱巴巴,刘宇察觉到忍不住笑出了声,就那样拉着周柯宇的手,像个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蒲公英一样。
哪怕皇宫里的人都暗中传遍了周柯宇是刘宇的幕下之臣,可也就他俩知道,除了刘宇偶尔的恶作剧外,他俩的界限划分得不能再清,单纯清澈得如同肉眼可见的池中鱼水一般的君臣关系,就算亲密得嘴唇摩擦着浅尝辄止,彼此间也隔着楚河汉界一样的鸿沟。
自己即便被撩拨得再意乱,也不能迈出雷池一步,周柯宇不动声色地将握着刘宇手的姿势改成了扶着刘宇的小臂。
连同最后的那一点旖旎也跟随清风散去。
03
寒山寺的景色确实唯美的出奇,入眼所见皆是一片粉色,一瓣一瓣地从枝头飘下来落在泥上,再被路过的行人踩进土里,芳香泥泞,等待新的一年春光好景。
来往过客皆低语慢行,生怕惊扰了这林中的鸟和这寺庙的静。
走到寺前便热闹许多,香客们纷纷焚香上拜,香火袅袅地升在空中,散开来一年的福气。
刘宇几人私服到寺庙别院,一个异域样貌的光头和尚禅坐在榻榻米上,闭着双眼虔诚地念着经文。
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他睁开眼站起身来,“诸位施主好,贫家法号米卡。”
随后又说了一句,“柯宇,真是好久不见。”
明显不同于本地人的口音,刘宇觉着有些新奇,传闻这个异国和尚来本朝深研佛法、道行高深、不喜言语,甚至民间还流传他与周柯宇有着些不清不楚关系的茶间趣谈。
想到这里,刘宇微微向右侧脸抬眼瞅了一下周柯宇,后者满眼都是溢于言表的喜悦,不由心里了然了几分。
“你与旧友小叙吧,我同嘉元去寒山寺四处逛逛。”刘宇亲昵地拉起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年轻男子。
周柯宇欲言又止,刘宇就已经拉着张嘉元走远。
“柯宇,”米卡瞧他这样摇了摇头,“要来读《出曜经》吗?在我阁楼中有一本,可特意为你找来第四卷。”
闲着没事读佛经做什么?但是想着刘宇跟张嘉元走远又心中隐隐有些不畅快,周柯宇改口问道,“这一卷讲什么的?”
“戒色。”米卡一本正经地回复。
周柯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喝杯菊花茶就能败火了,真的不必如此。”
“淫之为病,受殃无量,以微积大,渐致烧身,自陷于道亦及他人,不致究竟。犹自饮毒复饮他人,是故说淫不可纵。”米卡口中念念有词。
“对这寒山寺的桃花求姻缘真的有用吗?”
“你不信那就算了。”
“我也不是不信嘛,要不然也就不会特意跑了半个京城来这里了,就是听着太玄乎。”
“你有没有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哪有,估计是一些鸟在林子里飞来飞去吧。”
两个模样清丽的女子在一棵巨大的桃树前低声一前一后地搭着话,树后俩人却吻得难舍难分。
张嘉元也不知他和刘宇怎么就从摘桃花变成了接吻,或许是从他托着刘宇的腰去摘桃花故意手滑让刘宇落在怀里的时候,或许是从他被刘宇拉着胳膊离开心脏就开始乱跳个不停的时候,又或许是从他见到刘宇的第一眼开始就莫名地对眼前这个长得不同寻常人家精致贵气的男子产生了念头。
他知道刘宇肯定大有来头,却又从未在京城撞见过,所以推测是周柯宇的哪个高门亲戚,不过当个小倌养着也不错。
长得对他心意,摸起来也顺他心意。
无论哪儿都是软的,皮肤细腻得像是他前不久去古董店里淘到的羊脂玉一般,还带着些温凉的体温。
直到他手指从刘宇的亵裤里探进去,顺着臀肉往下摸得满手湿漉漉的,有些讶异地顿住了口舌相交的吻。
“怎么,你敢嫌弃我?”刘宇仰着头挑眉看他,一张唇已经被吻得又红又艳,唇边还残留着桃花淡粉色的汁液。
“你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张嘉元邪性地笑着揉捏那处肉花,湿滑得都几乎捏不住,不停地榨出汁来,又将他的手弄得更湿。
“重要吗?”刘宇吸了口气,有点难耐地咬了一口张嘉元的肩膀,“要弄就快点。”
张嘉元将家伙掏出来,又顿了一下,“我是插你的前面还是后面。”
刘宇顿时耳朵涨得爆红,以前从来没人敢对他说这些放浪的话,藏了身份反倒叫他答不出来,只能红着脸闷声道,“前面吧。”
下巴被掐着往上抬又继续接吻,小小的穴肉却被阴茎撑得向两边分开,边缘莹白的肉都被撑得半透明,站立的姿势进得很深,涨得刘宇直皱眉,嘴巴被堵着却又说不出话,只能通过鼻腔呼吸着。
小腿打着颤,刘宇强行推开张嘉元的肩膀,一张脸坨红,“稍微慢点,我站不住了。”
张嘉元干脆将他的臀抬了起来,掐着臀肉就进出着直叫对面的人吟哦个不停。
“别叫这么大声。”张嘉元含着他的耳朵,刘宇颤抖着背止不住地哆嗦又听他对着自己的耳朵吹气,“外面还有别人。”
刘宇忍不住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挂在张嘉元脖子上的手也随着律动摇摇晃晃,连手上摘的花都快要拿不稳,从上面掉了些细细的花粉下来,“那你......别......唔......别那么快。”
穴肉裹得很紧,但却又软得不可思议,肉棒一进去就被吸啄着,一撞进去就能挤压出有些黏滑的清液,越发得进出顺利。
刘宇身体很轻,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掐住,他的双手扒着自己的肩膀方便很多,只需要抵在树干上,他修长的双腿就能将自己的腰夹得紧紧地,甚至不用双手抬着他的臀就能发力。
刘宇的衣襟大开着被半褪到腰间,露出白皙的上半身,肩膀薄削得很,锁骨也细细地横在上面,张嘉元轻轻低头就能舔上那处锁骨。
像是被完美计算过的身体,每一处都无比精致,明明看上去瘦削得紧,却有一层很薄的修长紧致的肌肉线条,摸上手又弹又紧致。
奶尖被叼着,刘宇忍不住推搡了下张嘉元的头,手指探进了他的发间,“别咬,很疼。”
张嘉元寻思着刘宇力气不大,脾气不小,但还是松了些力气,舌头用力舔着刘宇的奶头,想着最好叫刘宇得了乐子离不开自己才好。
他有种隐约的直觉,刘宇应该不是第一次。
张嘉元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听着耳边气息不稳的喘叫,心里又酸又莫名有种得意,下身操干得更加用力,都能听得到臀肉撞击出的水声,
刘宇用手紧紧地捂着嘴巴,吐出的热气将掌心都熨得发烫,才堵住了些从嘴里停不住的叫声,只遗漏了些又细又轻的喘息,像只羽毛似的抓挠着反而叫人心里更痒。
穴肉突然搅紧,死死扒着肉棒都难以抽动,张嘉元爽的直喘气,意识到刘宇可能要高潮了,更加用力地加快了速度。
“呜......”刘宇发出哭腔,又觉得有些难堪,紧咬着张嘉元的肩膀,快感来得山崩地裂,直冲上人的脑门叫嚣着将一切都吞噬,眼前被泪光湿润朦胧成了花白一片,失神着就泄出了一大股淫水,将两人连着的下体淹得更湿。
张嘉元实在被吸得不行,也觉得有些要射的快意,不再忍耐,用力地抽动了十几下,就紧紧地贴着刘宇的臀肉射进了他的小腹里,挂在身上的人哆嗦着穴肉上涌出了一大堆的白色精液,又被拍打出绵密的泡沫。
刘宇浑身微微颤栗着,嘴巴无力地松开张嘉元的肩膀,吻得发红的唇边流出来口涎都毫无意识,纤细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化在张嘉元的怀里。
直到张嘉元将他身体摆好跪着扶好树干的时候,粗糙带着纤维的树叶磨得膝盖有些发痒微疼,刘宇才从刚刚的高潮中回过神来,这一次的快感已经远远超出了在宫中做的几次,刘宇想要转身将张嘉元抵在他带着穴肉上的肉棒拿开,却无意识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目光。
眼中化不开的黑暗浓郁像是要将他吞噬掉,刘宇瞬间绷直了身体。
下一秒就被张嘉元横刀植入地闯了进来,两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他咬着刘宇被汗水晕湿的后颈,上面还黏着几瓣稀碎的桃花,“怎么这次比刚才还紧?”
刘宇抬眼瞧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人影,但是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手指抓紧了树皮。
“怎么不说话了?”张嘉元觉得还有些不过瘾,将手指移到刘宇的后穴上。
刘宇身子僵得更直。
“没有润滑,别用那里。”刘宇咬着牙,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可以,爷不用也能让你欲死欲仙。”
刘宇轻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已经满头热汗的张嘉元,勾唇,笑得媚态两边生,“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张嘉元掐着他的脸就吻了过去,胯下力道大得刘宇差点连树干都把不住,肉棒在小腹里左右乱撞,逼得刘宇泪腺止不住地流水。
“怎么样?”张嘉元得意洋洋地看着刘宇浑身都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红,脸上更是梨花带雨地布满着刚刚因为快感流出来的清泪。
刘宇深吸了口气,将手伸下去握在他露出来的的肉棒上下滑动着,伏在他耳边轻喘,红唇一张一翕,“做得不错,我很喜欢。”
张嘉元瞧着他带钩子的眼神,心脏跳得剧烈,感觉连同魂魄都要从那处飘了出去,微凉的柔软的触感,却又惹得他浑身更痒更热。张嘉元忍不住把刘宇的双手反握在身后,就压着刘宇在树上狠狠操干,精液与淫液在穴口边上被反复带出来就溅落在腿边的嫩草上,糜烂的香气跟周围的草木味道混在一起,连树影在地面都变得俏皮绰约。
04
再收拾好行头已经临近傍晚,米卡与周柯宇仍在禅房里打坐,面色表情平静祥和,刘宇跟着张嘉元走进去的时候松了口气。
“柯宇,”刘宇喊了声,“帮我问下这寺中可否有斋饭?”
“我已经差人从夜市里买了些吃食过来,你想必也吃不惯寺中的食物。”周柯宇起身,“外面庭院的玉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
“吃过了吗?”刘宇看上去心情很好,“同我们一起如何?”
周柯宇刚要开口,就听到刘宇补充,“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跟了出去,衣袖里的拳头握紧。
好似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下午他跟刘宇对视上视线,藏不住的妒忌与怒意想必也被刘宇瞧见了。他会怎么想自己?
一个偷窥别人翻云覆雨的变态,还是一个只会转头逃跑的懦夫。
在他们当下的关系还没有明朗之前,刘宇是准备让他同那些老官一样罢官回乡吗?
却不料刘宇堂而皇之地在饭桌上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张嘉元错愕地连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嘉元,朕赐你一个三品侍郎的官当,如何?”刘宇饮下桃花酒后脸上浮现着明显的坨红,手掌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俩人。
周柯宇想起了几个月前,刘宇也是这般笑着对自己说,张欣尧卸任后就提拔自己做丞相,指尖上沾了些冰凉的酒水,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刘宇也在问自己。
“臣没有意见。”他放下酒杯回答得毕恭毕敬。
周柯宇越发觉得刘宇难以揣测,自己是真的碍了刘宇的眼?最有可能的恐怕还是刘宇怕自己这边势力一家独大,所以留了张欣尧的弟弟在手上平衡朝堂势力。
看着张嘉元难以掩饰的笑容,周柯宇心里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张嘉元也入局了,在张欣尧入狱的那一刻他和张嘉元就已经被刘宇决定了往后的命运。
“柯宇,你扶我入斋房休息吧。”刘宇打了个喷嚏,扶着额头,明显是有点微醺了。
周柯宇和张嘉元面面相觑。
“所以刘宇......皇上跟你?”张嘉元瞧着他扶起刘宇的手臂。
是了,张嘉元暂不知晓详情。周柯宇摇了摇头,正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辩解,毕竟刘宇方才那一句暗示得不能再明显。
对上张嘉元打探疑虑的眼神,他不由失笑,刘宇真的厉害至极,几年下来权术玩得满嘴溜,醉了也能轻易一句话将他们二人隐藏的矛盾用钩子挑出来放置在眼前,周文张武,注定了要成为对家。
“我们自十三岁就在学府认识,全凭你怎样去想。”周柯宇没有直接回答,拐了个弯试图回忆两人的往事情谊,这边刘宇歪着身子就往他怀里软趴趴地倒。
张嘉元垂下眼睫,没有正面回答,“你先送皇上回去休息吧,现在天色已经晚了。”
兄弟又如何呢?始终要在皇权斗争中分个两派,如同那枝丫,两边都使着劲,一掰就折了。
夜色很浓,树影将窗户的剪花半遮半掩。
周柯宇刚帮刘宇脱去了外衫,就被刘宇一把拉住一同跌落在床上。
“就留在这里吧。”刘宇趴在他胸口上说道,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我意识很清醒。”
“臣还是给您端碗茶醒醒酒再说罢,您先等......”
周柯宇还要开口就被刘宇扯着领子堵住唇,寒山寺的桃花开得极好,酿的花酒也带着清雅隽永的香气,甜酒气味混着刘宇在宫里日积月累熏出的龙涎香香味就强势地在两人的唇瓣中来回窜动。
“命令你在这儿睡。”刘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眼里还点缀着醉意,“不然就把你的头砍掉,拖下去斩了,小邓子人呢?”
“小邓子现在在皇宫里睡着。”周柯宇用手指摸了下脖子上的牙印子,“你现在叫谁应该都砍不了我。”
“你喜欢那个光头和尚对吧?我叫人把他打包送到你府邸怎么样?”刘宇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然后把你的府邸抄了,再想个法子把你处置了。”
周柯宇寻思着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别乱听些宫女太监瞎胡说。”
“那你除了把朕当皇帝,除此之外没别的感情了吗?”刘宇爬起来将手撑在周柯宇身体两侧,乌发垂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夜色,“我就是吻个鸟它还要躲呢,你怎么就跟木头似的呢?不躲也不主动,叫我看不透你的心思。”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就这么怕朕吗?”刘宇伸手摸着他的脸。
“下午撞见了我跟张嘉元的事情跑掉,是同张欣尧一块觉得我脏污了这皇室的血脉,入不得人眼?”
周柯宇想开口,刘宇嘴里却一直喋喋不休。
“从庶子到太子再登基,我卖弄皮囊,食啖亲骨肉,快刀斩权臣。狡兔死,走狗烹,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可张欣尧却不理解,他临死前说,一旦将我表面的壳剥去,里面只剩腐烂恶臭的一团肉,所以我特意掩去了身份,让你把张嘉元带了出来。”
“就算没有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皇位,张嘉元也会爱上我的。这是他唯一的表弟吧,我要叫张欣尧在九泉之下看着张嘉元是如何跪倒在我的权术与表皮之下,这不是一件很讽刺又有趣的事么?”
刘宇浅笑着哼声,周柯宇却抓紧了底下的被子。
“人人都贪图皇位,人人都厌恶着占据着这皇位的人,知晓内情的断是看不惯我这种人霸占这个位置的。可若不是这皇位,我身边又哪能有这般诸多环绕的男宠,若不是这皇位,恐怕我已经成了人人弃如敝屣的丧家之犬。他们在我面前讨巧卖笑,却对着我身后的龙椅虎视眈眈,表面舔着我的手指脚趾,背地里却想把我食之入腹。好在,除了我的人之外都死光了,我可以容忍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酸话。”
“这些,你不都是一一看在眼里的么?”刘宇舌头开始打结,好似被这醉意烧得神志不清,“从七年前翠湖相遇,就看我堕落入地狱浑身血污,受尽羞辱也一直冷眼旁观,却还想与我划清界限,靠着你的家底与朝中势力徒留着那一点清高。”
周柯宇想起明明刘宇才十四出头的时候,身形比同龄人瘦弱许多,却能拖得动身高八尺的侍卫,将人一点点用刀片挖了碎尸在翠湖旁的土里。
他偶然撞见却被刘宇抓着领子,比他低了一个头的人眼里却充斥凶恶的火光,威胁着他要是胆敢说出去定要叫他碎尸万段,却又讨好似地凑上来用力亲着他的唇,年纪轻轻就已经学会了恩威并施这种手段。
也不知翠湖旁埋了多少腐烂的尸体,所以那处儿的柳树长势格外得好,无论冬夏都透着一股子的凉意。
“明明是喜欢我的,却养了好几房妾室,在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之时你却能夜夜笙歌。”刘宇带了些怒气,拍了拍周柯宇的脸,“多么虚伪假面的一个懦夫啊!”
周柯宇盯着刘宇含水的眼,如同深夜春意料峭的山涧流水,跌落了一层又一层的星光,又纯又诱,足以叫人失去理智去亲吻他红润的唇。
“那你爱我吗?”刘宇呢喃着。
周柯宇无从狡辩自己掩藏已久的心思,也无法拥有任何立场去分担他的痛苦,被刘宇强势地拉进这场漩涡之中,只能将欲烧的火与结疤的伤融进吻里,炙热又浓烈的酒气缠绵在舌尖,全身的感官都醉进了相贴的肌肤之中,互相滚烫着将压抑已久的愤恼燃烧殆尽,连同心脏坚硬的表壳软化。
刘宇深处在一片拔不出去的沼泽,从这刻起,他也要同他一起在泥里挣扎浮沉。
05
这是很长的一个吻,直到刘宇的大脑都缺氧无法思考,气喘吁吁地被周柯宇从床上拎起来都还处在神志不清中。
张嘉元踹开了房门,瞧着衣衫不整的两人,微微一愣,低声道,“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我让人备了马车,从后门绕出去吧。”
三人待在一辆马车里,车窗缝隙里泄进来几点寒光,刘宇被车上备用的棉被裹得严严实实昏睡在角落里,脑袋一点一点地就垂着往旁边倒。
寂静极了,氛围此刻有些许尴尬。
“能查到对方是谁吗?”周柯宇开口。
“查不到,对面来得出其不意,好像是早有预谋。”张嘉元看着周柯宇嘴上的咬痕,微微垂眸,“不过看身手不像是外面的。”
两人齐齐看向刘宇,后者睡得恬静,睫毛在昏黄的灯下投出阴影。
那就是宫内了,刘宇登基不足一年,龙椅还未坐稳,有人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老臣辞官归乡的不在少数,留在朝中的也是归顺于刘宇的势力,只剩下逃窜于各处的叛党余孽。
刘宇私服出行向来隐蔽,唯一的可能就是身边人出了内鬼,两人都不再言语。
内务府里哀嚎不绝,尖细的嗓音残破着哭诉。
“奴才冤枉啊!”小太监一身细皮嫩肉早已皮开肉绽,趴在杖刑的长凳之上,气息断断续续地从嘴里飘出来。
小邓子涕泗横流地颤抖着手指,想要拉住站在一旁的人的衣袍,却被轻松地躲开,“皇上,奴才......奴才......是被冤枉的。”
刘宇看着小邓子这副惨样,不由叹了口气,“知晓你素来怕朕怕得要紧,做不出来什么歹事。”
“皇......皇上圣明。”小邓子感激地抬头瞧着刘宇,却发现对方面露惋惜之色。
刘宇说,“朕去寒山寺的消息确实是你放出来的,不过也是朕允许你放出来的,因为是朕的人在同你接应。”
小邓子看着刘宇那张整洁端庄的脸凑近,却像是看到了恶魔一样瞳孔地震着收缩,刘宇压低了声音阴恻道,“你怕朕,却又贪财,不过是几个银子就松了口,朕也留不得你。本想着张欣尧一死,这两家都会与朕心生间隙,好在寒山寺一事让他们软了心,也就被朕抓住了把柄。”
“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朕会替你安置好的。”刘宇掏出手帕仔细替小邓子擦去了一脸的血渍,“你同朕一样素爱整洁,不会叫你留着一身脏污进黄泉的,这也算是朕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小邓子眼中失去了光亮,嘴里低低泛出哭音,“谢......谢圣上恩典。”
从内务府坐着撵轿一路到了周府,守门的侍卫刚要通报,刘宇摆手,“朕不想惊扰丞相。”
绕着路不知怎么滴就走到了一处生僻的别院,荫萌环绕,凄清冷静。
刘宇正想转身离开,就撞上了一素衣女子,脸上的面纱半遮着容貌。
“对不住公子,奴婢没想这儿有人,就走得急了些。”那女子吴侬软语,身姿窈窕,衣裳素净但面料却极好。
刘宇挑着眉毛,“把面纱掀了。”
女子抬起眼颤颤巍巍地瞧了刘宇一眼,瞳孔里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怎么,还要......本公子说第二遍?”刘宇长年久居上位,说话都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女子只好抬起纤手将面纱掀开,柳眉琼鼻,一双眼含着水似的挑着眼尾,唇上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
刘宇轻呵了一声,“你该不会是周柯宇纳的小妾吧?”
女子有些讶异地瞧了刘宇一眼,点了点头。
“衣服脱了。”
“什么......”女子满眼不敢置信的样子,正欲再说什么,手心里被塞了一叠银票。
不久,刘宇将束发散开随手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一身素衣穿在身上了少了些娉婷袅娜的柔婉,多了些清俊淡雅的挺拔,他笑得轻快,“像你么?”
女子愕然地点头,就看着刘宇拂袖而去,隐入了小道中,她攥紧了手中的银票,心中越发地怅然若失。
06
刘宇刚转身走出庭院没几步,就被人拉着躲进了一间房里。
“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在府内闲逛?”周柯宇捏紧了他的手腕,将他压在门上,语气急促。
“这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刘宇顺势贴着他的身体,脸与他靠得无限近,“找了个跟我长得类似的女人,还让她穿我平时会穿的私服,若是被朝中的那一帮臣子知道了,你这可就是妥妥的包藏祸心欺君罔上了。”
“难为你费尽心思找了这般相像的女子。”刘宇紧盯着周柯宇的眼睛,对方的瞳孔里还倒映着自己的脸,他能清晰地看清楚周柯宇脸上每一处的表情,也能看清楚自己的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怎么,是我与张嘉元在一起冷落了你?还是说你喜欢处子所以嫌弃我?”
“臣不敢。”周柯宇叹了口气,“那晚之后我就彻底是皇上的人了。”
“那你什么都听我的?”刘宇看周柯宇一脸无奈的神情笑道,伸手握住他的腰带,轻轻靠在他的耳边吹起勾得人心肝发痒的风,“在这儿做吧,敢么?”
“以往都是我主动,这次换你主动一回。”他闭上了眼睛,睫毛微翘,神情坦然。
周柯宇呼吸一顿,心乱如麻。
天光还暖,衣衫轻薄,贴着皮肉就能将身形勾勒得若隐若现,热气喷在脖颈间,连同汗润湿着从颈里延伸入锁骨紧贴着的衣襟,宛如那招展的嫩柳枝,脆生生的就漫出了些汁。
周柯宇轻轻含着锁骨就能让这细柳颤了腰肢,舔吸着几乎醉晕在这春暖惑人的香味中。
刘宇轻吐着气,屋子里热腾腾的,像是要将他的四肢也热化了一般,舒展着胸背,周柯宇的唇舌一寸寸地在他的身体上面挑逗着,含着痒,带着欲,内衫都还未脱,就已经半透明地湿在肉上,再一点点被吻熨帖在肌肤表面。
刘宇半眯着眼,额上的汗珠顺着那眼尾那颗泪痣滚落下来,带着咸湿的凉意,又被他伸出红舌勾进嘴里。
周柯宇看得心跳如雷,掐着刘宇的下巴,舌头强行地伸入那湿热窄小的口中,吸咬着那丰润的唇肉,周遭的感官都烫化在口舌中,热得胸腹上汗水直淌,相交的十指都滑腻腻地抓握不住。
偏偏越抓不住越抓得紧,硌得指节都发出响声,喉咙里溢出难耐的欲望。
刘宇被半抵在门上,一头的青丝凌乱在后背,衬得一张皎白的脸越发纯净,眼睛微微眯着更显狭长狡猾,蛊得似妖非妖,惑得似神非神,下巴尖上挂着的汗珠摇摇欲坠,就要展翅坠入那被衣襟含着的白皙的脖颈中。
剥开了最后的衣衫,是白嫩细滑的蚌肉。欲不仅没有在刘宇身上留下靡废不堪的痕迹,反而从里到外散着如玉的光泽。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瘦得恰到好处,莹润得处处含光。
怎么会有人从头到脚都精美得不似真人。
周柯宇伸手摸到了刘宇下方湿滑的一处,才觉得刘宇是落在尘土上的,勾着人的欲念同他一起跌在地面。
穴肉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引进了里面更紧更热的肉缝中,手指再往里试探着勾出汁水就能叫怀里的人抖着胸脯,光滑细腻的大腿夹着他的手轻颤。
刘宇讨好地轻吻着他的脖颈,细嫩的舌头像小猫舔爪一样舔着,弄得到处是酥酥麻麻的痒意,扭着腰就去探周柯宇的肉棒,喘得轻声细语,“很湿了,别再弄......”
周柯宇招架不住刘宇的轻喘,跟他相交握的手指越发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条条鼓起,肉棒就插进了那处穴肉。一进销魂窟,便能叫浑身的欲火焚烧,唇瓣相互舔舐着勾出一棵棵火苗,越燃越旺,在心房里噼里啪啦地燃起篝火,血液都沸腾着传遍胸腔四肢将肌肤滚得发烫。
“太烫了,好硬~”刘宇微皱着眉头,眸光水波流转,吐着舌头喘息,拉长了尾音,抓着人的欲念就撩拨着转了几个圈。
“别叫了。”周柯宇难耐地吻住他的唇,将声音堵在喉咙里。
插进去没叫他好受半分,反而浑身痒意更甚,腹部如同千万蚂蚁在爬痒得抓心挠肺,只想闯得更进去、再快些,捣进里面最软最嫩的肉里,汲取肉壁里渗出来的水分,将身下的人搅成雪水一同蒸发掉在这热气里,才能消去一身燥热。
呜呜声断断续续地夹杂在穴肉囊袋相拍的响声中,此起彼伏,脆弱又撩人,哀婉又销魂。
刘宇纤细的脖颈向上仰起,一小节一小节的颈骨严谨地排布弯成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又荡出了不同的弧线,看得人眼底生欲,牙齿密密啃咬在项上留下一瓣一瓣的红色印记,依次开出一朵朵妖娆的花,再被顺着白颈流下的热汗氤氲在这满室靡靡的香气里。
07
张府,入院满眼的白,悼念着仍未离去的亡魂。
张嘉元站在被锁住的书房前,上面已经落了些许灰尘,他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走入一旁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裱好的画。
水墨勾勒出一棵巨大的榕树,树枝上半倚着一个少年,身穿白袍,面容稚嫩,双目微阖,晃悠着脚尖。
张嘉元上前把画取了下来,画卷上还刻着张欣尧独有的印章,他见着刘宇是总觉得有些熟悉,这下才明白这种感觉不是凭空生有的。
手指摩挲了片刻,张嘉元便发现了其中蹊跷,画卷厚度相较普通纸面要稍厚一些,找到了关卡,揭开了画表面那层的面纱,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将盘综复杂的人脉关系勾勒得简洁明了,上面的人已尽数被划掉,最后戛然而止在张欣尧处。
张嘉元心下一沉,捏紧了画像的边缘,画上的人脸都扭曲了起来,张嘉元心中揪得发紧,正欲拿着画像去找周柯宇,就听到那蒸房里传出的喘气声,周遭的仆人都散得远远的。
张嘉元放缓了步子走上前,却越听声音越觉得熟悉,透过窗户缝隙一看,不由将手中的画像揉得更紧,自己却毫无所知。
那是仕春图里也瞧见不了的尽态极妍,刘宇跨坐在周柯宇的腰上,及腰的黑发垂着荡出波浪似的野蛮生长的欲望,白玉般的肌肤上汗水蜿蜒着往下淌出透明的纹理,隐晦地流入背后的那条股缝之中,上下抖出一层层雪白的臀浪,肉欲纵横。
刻意的勾引得来的是更为猛烈的吞噬,纵使身体疲乏了,刘宇也要咬着贝齿双眼失神地继续沉浮在欲海之中,颠簸了一身的汗却抓不住方向,手指在周柯宇的胸膛上乱滑着留下一道道指痕。意志叫嚣着饥渴,欲望蚕食着躯干,刘宇浑身不受控制地随着肉棒的进出继续哼鸣细叫,委婉地响彻在这不大的蒸房之中,随着白烟袅袅散落在每一个角落。
刘宇头一次萌生出想退缩的念头,扭着腰往后退背后却靠上了一堵肉墙,从腋下挽过来一双大手摸上他的胸,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揉搓着,格外使劲,将奶尖都搓成了一个红肿的奶珠。
陌生的语气中饱含着咬牙切齿的醋味,张嘉元从后咬着刘宇半透着红的耳垂,“皇上怎么只恩宠一人呢?有了新欢变忘了旧爱,会叫臣突然措手不及变成一条无主的犬,多可怜啊!”
听着刺耳极了,热气喷在耳朵上却激起一层层的颤栗,刘宇沉溺在欲望之中未曾注意到张嘉元语气的变化,还没来得及挣脱跟周柯宇十指相握的手,就被强行扭着头跟张嘉元吻在一起。
更热了,刘宇失神地想着发出唔唔的声音,鼻尖都渗出了汗,下腹也涨得头脑发热,渐渐地迷失在这被完全包裹住的热吻中,睫毛微微抖着就从上面滑下来一滴水珠,黏湿在相交的唇瓣之中,再随着呼出的热气蒸发。
菊穴里插入了一根手指,好似因为满室蒸腾的雾气都变得软了许多,带着淫水轻松就能探入进内壁,甚至隔着那层隔膜都能感觉到另一边肉棒的热度。
紧接着很快也就两根、三根、四根手指插进了后穴,撑得极开,连里面蠕动的红肉都能瞧得见,刘宇眉头都皱紧了,想要开口说话就被周科宇拉着双臂身子往前倒,白皙的肚皮上都可见肉棒的形状。
刘宇大张着红唇喘气,没有任何预告的,张嘉元的肉棒就直接插进了后穴,一种撕裂般的快感迅猛地占据了身体各处。
刘宇瞪大了双眼,眼眶浮出了晶莹的泪,喉咙里都只能发出气声。
他看着周柯宇汗水浸湿的脸,眸里深沉得仿佛在寒山寺那天的眼神,还多了一层布满双眼的欲念。他突然意识到,周柯宇是故意的。
刘宇想要支撑起身子,手指却被周柯宇拉得更紧,整个身体几乎都靠在了他的身上,穴口紧紧地绷着叫他不敢乱动。
“朕不要了。”刘宇眼泪汪汪。
并非他第一次向人软了语气,熟练极了,听起来软绵绵得叫人心肝打颤,周柯宇却摸着他的脸,“皇上这样嘉元兄会不高兴的。”
语气温柔极了,刘宇全身却起了鸡皮疙瘩,他还欲挣扎,就被张嘉元后面用力的顶撞顶得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娇软的唇瓣里张吐着只剩下嗯嗯啊啊的快感的倾泻。
全身上下都要被欲望淹没,张嘉元拨开刘宇后颈的发,露出那段纤细的后颈,上面还流着湿滑的汗,就舔了上去。
“皇上真是淫荡,两个人也同时吃得下去。”张嘉元双手掐着他的腰,沿着敏感的腰线摸到了丰盈的两瓣臀肉,又揉又掐弄出不同的形状,刺激着堵在里面的肉棒。
“呜......别说了......”刘宇全身软成一片,无力地趴在周柯宇的胸上,任人摆弄着身体。
“可是皇上越来越湿了,不是很喜欢吗?”张嘉元咬着他肩颈相连着的那块薄薄的皮肉。
淫水在交合处搅成一片,发出噗叽噗叽的滑溜声响,刘宇觉得下半身都酸麻成一片,一种濒临到极限的快感将他全身淹没,没有办法再用多余的力气去做其他的动作,只能被掐着臀肉捏着奶尖强行地承欢这场激烈的性事。
刘宇的双腿几乎被掰成了一条直线,周柯宇和张嘉元一前一后地撞着,男人一旦带了攀比心就越发得恐怖,两个人一次比一次地蛮横用力,将刘宇小小的穴肉都拍打成了红肿一片,淫靡得像是熟得烂透的草莓,只能哀切地流着汁水,直到失去所有的知觉也要强横地继续着。
“啊啊啊~又要去了~”
不知是第几次刘宇绷直着脚尖高潮,从上面滑出去粘腻的混合液体,再垂落至木板上融湿成更深的颜色。
两个人在他体内射了多次精液,才肯放过他,刘宇趴在床上浑身瘫软着喘气,胸腔剧烈起伏着,嗓子因为叫得太久只能发出沙哑的细音。
小小的阴蒂都比平时大了几倍,肿胀地立在阴唇之外,穴肉几乎充血还火辣辣地烧着,从后穴和花穴里流出淫靡粘稠的精液,一只手摸了上来,刘宇浑身一颤,脸蛋上还残留着情欲的红痕,细密的睫毛尖都挂着泪珠。
“别.....来了.......”刘宇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拿开穴肉上的手,破碎的声音听得可怜巴巴。
“消肿用的。”周柯宇将刘宇额头上黏湿的刘海拂去,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安抚地吻着他的额头。
“疼。”刘宇委屈地小声叫着。
“那我温柔点。”张嘉元捏着冰凉的玉柱花了好长时间才完全塞进刘宇的前后两个小穴,混着还没完全流出来的精液都堵在了腹部和肠道里。
再看刘宇晕红的小脸,他像是一只蜷缩的小猫一样,已经垂着睫毛沉沉地趴在周柯宇的膝盖上昏睡了过去。
结局一HE向:
刘宇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尚未点灯屋内漆黑一片,他强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身体酸麻一片,稍有动作私处便扯得有些微疼,正要迈开腿却发现脚踝上锁了一根精巧的银链,牢牢地扣在床头。
突然透过屏风亮起一盏微弱的灯,刘宇微微眯眼瞧去,看见张嘉元穿着官袍向他走过来。
敛眉阔步,一改过去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嘉元。”刘宇脸上勉强挂着笑,抓紧了床上的被子,“怎么回事?”
张嘉元慢慢在床前蹲下,将脚凳上的锦鞋一只一只给刘宇穿好,“这是臣的府邸,虽然皇上已三天没上早朝,但好在有人为您代劳了。”
刘宇眉毛一挑,想要把脚从张嘉元手里抽开,却发现张嘉元力道大得他没法动弹。
他语气拔高,“你要叛变?周柯宇人呢?”
“您忘了他府中的那些小妾么?”张嘉元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刘宇瞳孔震动,他突然意识到周柯宇为何那日看到他换了那身素衣那么紧张,不由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你们可真是朕的好臣子,蓄意谋反,护拥一些庸脂俗粉当做你们的傀儡妄图掌控朝政。”
张嘉元从他的脚踝上往上滑动,握着刘宇还疲乏的小腿,捏着上面僵直紧绷的肌肉,“皇上不要如此紧张,不过是想让您卸下沉重的负担罢了,久在皇位却不纳妃,二十有一却膝下无子,您以为其他的大臣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呵,那可真是谢谢你为朕如此思考。”刘宇嘲讽地看着他陌生的神情,“那你是要整个江山易主换姓了?”
“从皇上手刃了自己的所有亲兄弟之后,这江山就终究会易主,”张嘉元替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襟,才发现刘宇细颈都冰凉一片,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不由松了些语气,“江山还是会姓刘。”
刘宇没理他敷衍的安慰,心乱得很,拍开了他的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周柯宇告诉你的?”
“皇上向来心狠手辣惯了,连一直追随你的忠臣也杀,迟早也会露出一些把柄不是吗?”张嘉元将他脚上的锁链解开,搂着他的腰就把刘宇提到了一面镜前,语气狠厉,“你忘了你是怎么穿着这身红袍杀了我哥的吗?”
刘宇看着镜前被掐着脖子的自己,脖子细得仿佛那只大手轻轻一捏就断。
他脸色惨白,身上的红衣却红得滴血,仿佛在告诉他曾经干了多少杀人如麻的祸事。
刘宇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咳......如何知道的?连最后知道此事......的小邓子也死了。”
“皇上这话问的真好,我是如何知道的。”张嘉元悠悠地将一支金簪插进刘宇的发间,衬得他素净的眉眼瞬间妍丽了起来,掐着刘宇脖子的手更加却用力,“小邓子是一条不错的狗,可惜有点贪财。”
刘宇心中一沉,可是喉咙却紧紧桎梏着发不出声音,疼得他泪花直冒,连掰着张嘉元小臂的双手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之时张嘉元却突然松了手。
刘宇整个人跌落到地面,猛地咳嗽了起来。
周柯宇扯着张嘉元的手臂,十分不赞同地看向张嘉元因为暴怒有些狰狞的脸,“你要杀他?”
“世事难料,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刘宇咳得剧烈,头上的金簪都摇摇欲坠。
“怎么舍得杀他呢?”张嘉元那张嘴里说着恶毒的话,“双性人生来淫荡,不就是要给人操的吗?这么白白的死去多可惜我们这一番谋划。”
刘宇瞪大了双眼,颤着身子就想往外跑,却被张嘉元一把拦住了腰。
双手被张嘉元轻松反手握到身后,在刘宇惊恐的眼神中,张嘉元吻上了他的唇。
周柯宇叹了口气,悠悠地走到门前关上了门,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各种玉势。
“别......”刘宇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屁股落到床上,私处还隐隐地疼着,看着周柯宇拿着盒子走过来,刘宇小腿都有些发抖,身子往床里缩了缩,语气绵软,“我现在还疼。”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被拔掉了锐利的指甲,只剩下满眼盈盈的泪水。
这是刘宇惯用的装弱的手段,撒娇的语气,微微抬眼的上目线,一步步降低人对他的防线,甚至已经形成他了自然而然的伪装,真假难辨。
周柯宇将他小腿握住就将整个人扯了出来,顺手把刘宇的双手手腕握住压到头顶。
“我不想做了。”刘宇被另外的一双手摸得发颤,大腿传来一阵冰凉的痒意。
“怎么会呢,那天操了你这么久都没事,恢复得很好。”张嘉元把刻着瑰丽图案的玉势缓缓地插入那个还发肿的小穴里,刘宇只剩下被吻住嘴唇难忍的唔唔声。
“朕迟早要杀了你们这两个逆臣。”刘宇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怒道。
室内只剩下衣裳解开的一阵窸窣声响和撩人不断的喘叫声。
结局二BE向:
刘宇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寝宫,从床上走下来,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地酸麻,龇牙咧嘴的有些一瘸一拐地走着,外面守着的奴才像是听到了动静就走了进来。
刘宇立马直起腰,强撑着脸色,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微咳,“嗯,新来的?”
“奴才小全子。”小太监长相白俊,弯着腰温和地说道,“周大人和张大人在外面已经候着皇上许久了。”
刘宇面上一红,心里却有几分烦躁,“先别让他们进来。”
刘宇紧皱着眉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锦衣都包不住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好像唇舌依然停留在他颈间,忍不住耳垂发烫。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了拉拢这两派的势力将整个人搭进去是值得还是不值。
不过,已经做了的事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为了坐稳这个皇位,他已经付出了太多。
真有这么轻松么?他心中始终有些忐忑不安,根基尚未稳固,以色换势终非良久之计。
刘宇垂眸沉思着,就听到小全子的声音。
“御林军在周丞相府内搜到了一张画卷。”
“是什么内容?”刘宇下意识问道。
“奴才不敢擅自翻动,还请皇上亲自过目。”小全子走到他跟前,弯腰双手捧着画轴。
刘宇瞧了小全子一眼,勾唇从他手里接过画。
可一打开,那是一副关于他的画像,摩挲着便觉着有几分不对经,手指不由捏紧了画的边缘,刘宇瞬间沉了脸色。
“张嘉元和周柯宇人呢?”
“御林军来了以后他们就离开外殿了,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急事?”刘宇想要迈步追出去,却腿脚一下子酸软了下去,小全子连忙扶着刘宇的手臂。
“皇上小心。”小全子语气哆嗦着深怕他出了什么事。
“给朕封了他们出皇宫的路,以蓄意谋反的罪名直接收押天牢。”刘宇目光阴鸷,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
春走夏至,天气逐渐沉闷发热,紫金殿内,一人靠着龙椅,眉目如画,明亮的黄衣裹得细颈修长,有些慵懒地,刘宇抬着眼,右手撑着下颚,左手慢悠悠地敲着桌面。
小全子在旁边扇着扇子,桌面还放置着驱热的冰块,他忍不住开口出声,“皇上,您瞧这下面的人满意吗?”
刘宇挑了挑眉,看着跪在下方的那人,身材健硕,眉目英俊,不由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却不想下一句,“算了,陪朕出去走走吧,这紫金殿也闷得人发慌了。”
一年前,刘宇将周柯宇和张嘉元关押至天牢,朝堂大臣一致反对,数百人跪在刘宇的寝宫外纳谏,可是刘宇铁血手腕,三千御林军血洗太极殿,将旧臣势力连根拔起,彻底封了张府和周府,朝廷浩荡之际,刘宇迅速地重新提拔了一批心腹和大臣在朝廷任他所用,这下才算稳固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又转悠到了翠湖,刘宇脚步顿了下来,好似陷入了沉思。
小全子看着刘宇线条流畅的侧脸,很有眼力的没有出声。
“小全子,你说,人死了会有魂魄吗?”刘宇突然问出声。
邪了门一样的,刘宇话音刚落,柳条就哗哗地摇摆了起来。
小全子这周围的柳枝被吓了一跳,强行镇定说道,“怎么会呢?人死如灯灭,就是一捧黄土了。”
“再说了,皇上您自登基以来操心劳力,勤政爱民,厚德载物,就算有魂魄,那一定也是前来感恩您对百姓的付出啊!”
“惯会油嘴滑舌。”刘宇不由笑了一声,他看着平静的湖面,眸光幽深,“我倒是希望他们来找我算账呢。”
正如十年前刘宇在国子监门外穿着一身素衣撞到了两个比他高出许多的男子,倒退着就跌落在一旁的地面,他年纪尚小,又是庶子,背景极弱,众人皆知他及冠以后只能被分到一块贫瘠的土壤做个边远封王,甚至那俩人也不甚在意地离开,一个眼神也没留给他。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自己注定与他们并非同道之人。
凉风吹着,刘宇眉间微皱,忍到了极致喉咙里才溢出一声咳嗽,小全子连忙拿上手里的外套就要往刘宇身上披去。
“无妨。”刘宇挥了下手。
“皇上您这样操劳,吴太医都来过好几回了,叫您最好歇着身体……”
刘宇不由莞尔,“朕的身体朕自然晓得,不用你们这些奴才替朕分忧。”
湖面突然停下来两只鸳鸯,交颈环绕,在碧绿空旷的湖面显得十分温馨。
刘宇不由叹了口气,“回去吧。”
“皇上?”小全子犹豫了片刻,“您不再多待一会儿吗?”
“还有奏折等着朕呢。”刘宇温和地笑着,转身踱步往回走。
小全子扭头看着刘宇纤细的背影,树荫虔诚地伏在他的脚下,细碎的光镀在他明黄的龙袍上,与刘宇相比却又暗淡了几分。
往事早已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