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

嫂子(三) #Vihends #狗懂甜文

1.

天气转凉,孙施尤的胃口愈发地差,没吃几口就犯恶心。一大早,他坐在沙发上好容易平复下反胃的冲动,转头催朴载赫:“行了——快走吧,今天是大日子,别让光熙等你。”

朴载赫把包给他装好,还是不放心,往常这时候不让他罗嗦几句是不可能的。但孙施尤今天格外累,他强忍住说教的冲动,交代道:“不行别硬撑。”

“okok,有阿姨陪着,比你专业多了。”孙施尤挥手跟他告别,“帮我跟光熙说生日快乐,记得带上礼物。”

话虽这么说,有阿姨陪哪有他在安心,但今天这种日子是绝不能使唤朴载赫的,他完全属于金光熙。虽然这段关系在传统人伦里看起来畸形,孙施尤仍把位置摆的很正。

随着月份大起来,肚子里那个存在感愈发明显,昨晚大闹了一场,折磨地孙施尤整晚没合眼,天还没亮就约了医生去做检查。

怎么想的到,他爸那么乖,能有这么不老实的孩子。

这个点医院人也不少,好在跟朴家合作了很多年,一早就安排值班医生在等着了。做完检查,阿姨去缴费拿药,孙施尤靠在椅背上等报告结果的时候,久违地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困意。

孕妇的睡眠太差了,能眯一会是一会儿。

. 2.

等着护士来换水的功夫,朴到贤百无聊赖倚在窗边,没有焦距地盯着外面的车辆放空自己。这层楼只启用了这一间病房,外面很安静,爷爷安稳的呼吸绵长规律,听得他也想打盹。

私立医院的住院部建的很高,远离喧闹路段,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大半个城市悠悠转醒,秋日的天很高很远,一切被包容在安定的悠闲里。

楼下小公园种了一片叶形漂亮整齐的枫树,有小朋友哒哒哒地捧着落叶奔跑,藕节一样的小腿看着十分有劲,小猴子似的窜来窜去。这段时间以来,朴到贤对小孩子格外敏感,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跑。

小猴子怀抱着好大一捧落叶,几乎遮挡住他所有视野,导致差点迎面撞上人行道上的人。好在那个人身边的女性伸出一只手赶紧拦住他,才没让事故发生。

枫叶哗啦散了一地,远处的家长终于发现这里发生的事情,赶忙跑过来道歉。差点被撞的人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摸摸小孩子的头,示意不妨事。

朴到贤突然坐直了,紧紧盯着那片阳光倾斜的角落。

孙施尤踩着满地的枫叶走出来,整个人裹在宽大的衣服里,在秋天的风里显得空荡荡,身边只有一个阿姨。

“到贤——”病房的门被打开,妈妈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朴到贤一惊,好像才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低头又看了一眼,站直了才道:“……没什么。”

“这一瓶还有多少,喊护士了吗。”妈妈边走过来边问道。

朴到贤跟过去,看看表:“喊了,5分钟后换。”

“哦。”妈妈坐下来看了一遍,抬手又按了一遍护士铃。“这病看起来平稳,其实还没脱离观察期,绝对不能出差错。”

朴到贤把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没说什么,沉默地给她倒了杯水,心思已经飞了。

幸运的话她很快就会走,但今天一直等到第二瓶水挂上,妈妈仍端坐在一旁,盯着呼吸机出神。

朴到贤揣在兜里的手无意识敲打,看着吊瓶脑子飞速旋转,想用什么理由可以不露痕迹地出去。两个人共处一室,沉默蔓延了整间屋子。

“最近——”

“我——”

两人同时开口,在这时候倒显出母子的默契。朴到贤点点头,示意母亲先说。

朴母看着他,平静地问道:“最近和Serein交往的怎么样。”

前二十年人生里从未有哪一年这么急切地要他敲定姻缘,因为一些难堪的回忆,这个话题在家庭里就像一颗炸弹,大家轻拿轻放,不轻易摆在台面上说。

朴到贤不开口,回以一个没有波澜的眼神,右手抽出来摆在膝盖上,无声表达拒绝。

“……爷爷这样,你也看到了。”母亲坚持说下去:“公司还没有拿在手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手机响了一下,朴到贤拿起来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他的心思一直飞到保健科,飘飘然考虑不了其他事情,难得地收敛了针尖对麦芒的气场,站起来妥协道:“我会再约她。”

“你去哪?”

朴到贤回过头看她,不加掩饰道:“去抽烟。”

烟,酒,在朴母看来都是会教坏孩子的祸根,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朴到贤世界里的东西。

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要不提到孙施尤,她能忍下一切挑衅。

.

3.

从住院部下去还要经过长长的连廊才能到门诊部,朴到贤忍住没有跑起来,走扶梯上到妇幼保健那一层却停下脚步,平稳了呼吸才走过去。

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就是这一层,私立医院已经尽可能保证清净,但还是有孩子的哭闹隐隐传来,这样的环境里孙施尤靠在等候的椅子上,安静的睡着了。

隔得很远,朴到贤只看到他空荡的袖管,整个人瘦得薄薄一片,肚子隐在宽大的外套里,隐约看得到隆起的形状。

他睡得很安稳,整个人柔和地靠在椅背上,散发着脆弱的孕味,应该有人把他抱在怀里的。朴到贤的心一层一层软下去,只是看着就感觉精神被安抚,心底的小兽安定下来。

只是那个人睡梦中都不忘护住肚子,路过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珍惜这个孩子。

那个扎眼的存在让朴到贤坐立难安,他长舒口气,转换视线看向窗外,平复心情。

门诊外面从来不缺车水马龙,工作日的早上也不显冷清,但在陌生的车流里,他还是发现了一点什么。

念书的时候从未对另一个男人这么敏感,但现在,从朴载赫下车那瞬间,朴到贤的视线就精准定位了他身上。他从车上下来,转到副驾驶把另一个人扶了下来。被搀扶的人有一头柔软的棕发,被朴载赫抱在怀里,几乎站不直,头发蹭在他耳边,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无声显示出亲密的关系。

尽管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这样亲眼认证还是头一次。冲击性大得朴到贤不自觉拧紧了眉头。

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哪,但从扶梯上过的话,必然会经过这一边的妇幼保健科。朴到贤看向孙施尤,心跳陡然加速。

他知道朴载赫在陪别的人吗。

在艰难地独自做检查的时候,名义上的丈夫却在陪金光熙看医生。

孙施尤,你到底在做什么……

要是让他看到这一幕就完蛋了,朴到贤捏紧了拳头,正准备有所动作,隐秘的心思又一动,恶意蔓延到心头。他想,如果孙施尤知道朴载赫在陪别人,还会那样珍惜那个孩子吗,会在睡梦中都分神保护它吗。

那边两个人已经路过导诊台迈上扶梯,再有30秒不到,他们就要和孙施尤相遇了。

朴载赫稳稳拖住金光熙,抬头看了一圈,如果保持这个姿势,踏上二层的第一秒他就会看到孙施尤。

20秒……

朴到贤呼吸急促,身体先于脑子地,他转过身快步走向孙施尤。这是今天以来第一次不需要刻意支配自己的身体,让它顺从心意走向孙施尤。不到20米的距离,每一步都走在他心上。

10米,5米……

孙施尤慢慢睁开不甚清明的眼,朦胧中朴到贤大步走过来,温热干燥的大手牵起他的:“跟我走。”

. 4.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朴到贤,孙施尤认定自己还没睡醒,不知道这又是在哪个梦里。以至于意识久久没归位,乖乖地被拉进卫生间。

“你——”朴到贤想了半天,最后指指他的鞋子,“鞋带松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个荒诞的早晨,由他拨过去一通背德的通话,对话框日渐沉底,曾经亲近无间的人突然消失在各自世界,又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打破平静的生活。

反正不能再荒诞,也顾不上这理由多么蹩脚,总之把他带过来就算成功。

孙施尤看得到也够不到,而且朴到贤没给他机会去看,没犹豫地蹲下去,给他打了个齐整的结。

许久未见,朴到贤更瘦了,显得本就宽阔的肩膀更加挺拔。天气日渐转凉,他穿一件柔软的毛衣,闻得到干净的味道,刘海没有攻击性搭在眉前。一身都是孙施尤没见过的衣服,熟悉德很陌生。

真正见到了才感觉到有多想他,孙施尤看着他,被折磨到严重缺觉的眼神不太清明地定格在他脸上。这样子的孙施尤很容易让朴到贤幻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一般只有在被干傻的时候,孙施尤才会这么乖地盯着他看,嘴角溢出收不住的涎液,满心满眼都是他。

有人从里面飞快地冲出来,为了躲避冲撞他俩同时往边上一让,孙施尤没站稳,好在朴到贤及时把他拉过来。

“啊——不好意思哈!”来人转过来才发现孙施尤的肚子,去也匆匆地抛下一句道歉,转眼又消失在楼道。

朴到贤沉闷地嗯了一声,孙施尤被他半抱在怀里,声音从头顶传来。

更亲密的事不知道干了多少次,肚子里那个罪证明晃晃袒露着淫秽的罪行,但简单的肢体接触却像17岁高中生一样青涩,胳膊被他抓住的地方一片火热,朴到贤心里按不灭不好的联想,脸唰得红了。

气氛又要陷入僵局,孙施尤突然手机一震,有推送弹出来提醒他该去拿报告。

朴到贤把手拿开,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嘴,往外看了看,确认外面的人离开这一层,他把门打开,道:“先去把东西拿了。”

. 5.

总之最后还是有人陪他做检查,孙施尤被他带着拿上报告去听医嘱,紧绷的神经无道理的放松下来。

因为来得突然,相熟的医生今天没班,是个生面孔给他交代,常规的嘱咐说完,话锋一转对着后面站着的朴到贤,道:“其实孕期很多小问题都是可以自愈的,归根结底照顾好孕妇的心情最重要,平时在家里不要惹老婆生气,爸爸平时工作再忙也要多和妈妈聊天——”

朴到贤一愣,看着医生认真叮嘱的样子,只好点点头。

孙施尤坐在前面,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在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听到他闷闷地应了声嗯。

话也没错,惹他伤心的确实是宝宝的爸爸,孙施尤甚至暗暗希望医生多骂两句。

但紧接着医生持续输出,意有所指道:“——月份大了,注意节制,同房的话不要选择插入式,对宝宝和妈妈都好。”

不光朴到贤,孙施尤也被一句话打懵了。医生出发点可能是提醒,听在两人耳朵里各有滋味。

一直到坐上他副驾,孙施尤纠着的心始终无法展平。阿姨坐在后面,他又不能直接开口跟他解释,而且解释什么呢,说他孕期没跟朴载赫做过,医生只是常规的提醒?怎么说,以什么立场说。

本来暧昧的泡泡啪地碎了,这段关系终归是偷来的,踩在冰冷的现实上,再想爱他也没立场,出口好像被眼前的车流堵得密不透风。

从选择这条路开始,没有一刻是不痛苦的,尽管给自己做了长长的心理建设,孙施尤还是难受得呼吸不畅。怪谁啊,都怪孕期太脆弱了。

. 6.

车子停在停车场,孙施尤不知为何捏着安全带不动。

阿姨拿上后座的东西,过来副驾接他。

朴到贤喀哒哒捏着手指关节,没开口。

孙施尤转头面向阿姨:“您先上去吧,我马上回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暗流涌动,阿姨缄口不言,先带着东西上去了,车子里又冷下来。

朴载赫的电话来得非常不是时候,孙施尤挂了一个,他又打过来,锲而不舍,不打通不罢休的样子,孙施尤只好接了。朴载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他竟然问孙施尤在哪。

“在……在外边,怎么了。”孙施尤回道。

那边不知道这里的暗流涌动,兀自安排待会儿的行程,孙施尤嗯嗯地应了,回过头看到朴到贤的表情,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朴到贤看他挂断电话,过了两秒,没忍住问道:“你知道?”

孙施尤眉头一皱:“知道什么。”朴载赫会过来吗,他还以为朴到贤的敌意单纯来自于朴载赫和“孩子”,没想到那俩人的亲密关系已经被朴到贤撞破。

“他要去医院的事,你知道的?”朴到贤声音不自觉压低。

孙施尤不疑有他,点点头。

朴到贤仿佛被抽干力气,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居然知道,他知道朴载赫和金光熙的关系,仍然选择了朴载赫,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输的如此彻底,一时间更没有任何立场开口说任何话。十月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刀子一样扎过来贯穿全身。

心口太疼了,朴到贤眼眶酸涩,一直以来不动声色的沉稳破了条裂缝,又或许他在孙施尤面前就从没完整过,他的缺口永远向孙施尤打开,无坚不摧的人也可以受伤害。

孙施尤意识到好像交流中出现了什么差错,他仔细复盘今天的对话在哪里刺痛了他,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朴到贤突然开口道:“还给我。”

“什么?”

朴到贤盯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眼角通红,不管不顾:“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孙施尤看着他,愣在原地,晴朗的阳光没有吝啬地照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朴到贤没有说第二遍,孙施尤平静地坐回去,沉默把车里小小的空间压缩到极致,让朴到贤迟来地感受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孙施尤没说话,当着朴到贤的面,那双总爱在他身上作恶的手探进高领毛衣里,拽出来一条细软的链子,银链上单调地悬着一枚素戒。

他缓慢地抽出来,就像一同勒住朴到贤的喉咙。那个画面,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朴到贤的噩梦。

————在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前,即使孙施尤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这枚戒指就戴在孙施尤脖子上。月寒日暖,他用自己的体温捂着这枚小小的秘密。

孙施尤去找链子的接口,摸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仰起修长的脖颈,没等朴到贤反应过来,用力一扯。

“别——”朴到贤犹豫的手伸到一半,孙施尤又一次用力,终于扯下了那条链子。

细润的颈上绽开一条白痕,与空气接触的瞬间,一道红线缓慢出现在他脖子上,孙施尤满眼的泪,欲掉未掉,看得人心都碎了。

他把戒指扔进朴到贤怀里,忍着汹涌的泪意:“还给你。”

还没走到电梯口,身后传来急切的关门声,朴到贤追上来:“施尤——”

他去找孙施尤的手,想把人拽回来,孙施尤挣了两次,被他小心抓住胳膊拽进怀里,朴到贤从后抱住他:“施尤——施尤!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施尤——”

孙施尤挣不开,被他死死抱在怀里,吻走眼角的泪水。

. 7.

车子后座被放平,孙施尤躺在上面,看不到下面人的动作,只能凭感觉夹紧双腿,手指插进发间,试图抵抗一些汹涌的攻势。

青天白日,停车场不时有车辆出入,孙施尤一手收回去紧紧咬住,生怕泄露一丝,下面的人却丝毫不体谅他的辛苦,专心攻陷腿心的肉穴。

朴到贤做什么都很认真,念书的时候能在运动会时伏在腿上做习题,把这股认真劲儿用在孙施尤身上,没几个月就摸清他的命门,到高二后段孙施尤就在他身上使不了坏了。

何况他现在专心对付的是孙施尤最敏感的地方,热潮一直从下面往全身蔓延,孙施尤整片胸前都泛起情欲的粉红,双腿架在他肩头,放无可放,难受得呜咽出声。

朴到贤学坏了。

几个月不见,他在看不到的地方愈发变态,以前被人伦纲常束缚着,做这种事还得孙施尤放钩子,现在会自己走到夹子上碰瓷。亲着亲着就变成这样的局面。

——他果然很在意医生的叮嘱,虚空吃起飞醋,面子都不要了,非得按着孙施尤标记自己的味道。

孙施尤把他往外推,感觉粗糙的舌面在逼口一遍遍舔舐,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整个下体湿漉漉的,久不经人事的地方突逢甘霖,使出浑身解数报答朴到贤。

他高挺的鼻梁上沾了一点水迹,奋斗间隙抬头看一眼孙施尤,可爱和淫乱并存,折磨得孙施尤要疯了。

“不——不行——”孙施尤小小声求饶,又要哭了:“脏——不可以呜——”

朴到贤把他的手拿过来,大手把他的紧攥在手里,另一手按下挣扎的腿根,调整角度更霸道地吻上肥穴。

许久许久未见,说不想是假的,任何人尝过这么美好的肉体都不可能说分手,朴到贤被满足地喂了这么多年,已经被调教成肉食动物,更不可能戒掉。

身体的变化发生在方方面面,朴到贤总感觉这里更加丰腴,软嫩的地方连根毛发都无,凑过来饱满的形状一览无余,连内裤都顶出馒头的样子,只看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

但仍然热情,紧紧吸住不让走,开垦的时候手指头都泡皱了,朴到贤换上舌头来,引得孙施尤短促地呻吟出声,更加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因为腾不出手来整治朴到贤,引发了更恶劣的循环。

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孙施尤想以前教过他这一手吗,凑上来用唇包裹着牙齿磨那颗小豆的时候,孙施尤感觉下一秒就会死在他身上。这时候只能感谢分开后他依然注重仪表,今早出门刮了胡子,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下面那个地方会经受怎样甜蜜的酷刑。

以前孙施尤最喜欢将醒时恶作剧,不知道多少次骑到他身上磨,有几次把朴到贤惹恼了,按住他往下巴上蹭,晨起微冒头的胡须扎在敏感的阴蒂头上,没几下就让孙施尤吃尽苦头。

但那时的体力怎么跟现在比,肚子里这个让他劳心伤神,没被舔几下就使不上力气。

前座上朴到贤的手机一直在响,来电显示里明晃晃的妈妈二字。

孙施尤想,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在干嘛吗。

如果他们知道比着规尺养大的乖孩子又爬上对手养子的床,会是什么表情。

但朴到贤也没让他落着好,恶劣地用他亲吻过无数次的鼻梁去蹭阴唇包裹的地方,那颗小豆被刺激得战栗,根本经受不住进一步的刺激,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孙施尤感觉体面水意汹涌,愈发夹紧了双腿,不知道是想让他别动,还是爽得要求更多。

“……不行了,真的,啊不行了走开——”最后还是哭了,孙施尤求他:“快走开——啊——”

朴到贤又上手掐住他的乳头,上下一齐攻击,孙施尤无可奈何地吹了,整个下身仿佛不是自己的,感觉小腹一齐被掏空,太过可怕的性体验让他眼前白光闪过,感觉要死了。

又一次交代在他车上,只是上次他还要脸,觉得孙施尤跟朴载赫睡了,不肯在他身上解决,这次,孙施尤还没从潮吹的余韵中缓过神,感觉被人从后抱住,有什么东西蹭进腿根。

还好车里不够发挥,孙施尤不知该庆幸还是如何,朴到贤的东西被他夹在腿心,刚被蹂躏过的小逼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前后动起来,肉棍一下一下磨他的小逼。

孙施尤看不到,只能感觉那个滚烫的东西要把他烫坏了,迟来的恐惧淹没了他,害怕朴到贤犯起混来要插进去。

“不行不行,到贤,到贤——”他一遍遍喊着朴到贤的名字,小声安抚他:“我帮你打,好不好——嗯——我帮你,我帮你打,别进来——”

他反手去找那根坏东西,却被扣住,不由分说地十指交叉,朴到贤凑过去和他接吻,下面丝毫没有停下惩罚。

阴蒂又被磨到了,本就敏感的身体战栗起来,挨不住这么密集的情事。

外面只要稍一留意就能发现这里的端倪,孙施尤怕极了,完全被束缚在可怖的性事中,求生无门,只能沦为情欲的怪物。可是身后的人是朴到贤,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后面坚定地传过来,大手拦在他胸前,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姿态。

孙施尤又好像跌落在云堆里,共犯是他的话,死在此刻也可以。

孙施尤一边按下心里的悸动,努力唤回理智,护住自己的肚子,宝宝好像感应到爸爸的存在,不时动弹一下,孙施尤怕极了他们父子俩,生怕他俩在不该见面的时候会面。

朴到贤也注意到了那里的变化,孙施尤怕他对孩子做什么,盯着横在胸前的手,没想到他反手捂住了孙施尤的眼睛,靠在耳边刺激他:“不可以,我要射在哥下面。”

他说:“确认过了,没有朴载赫的味道……施尤好乖。”

孙施尤努力别开脸,被他毫不费力地组织了,朴到贤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那里红得发烫:“奖励施尤好不好……要全是我的味道才行啊。”

他用双腿夹着孙施尤的,肉根紧紧贴着小逼,被穴口淫秽的水液浇透了,腿交毫不费力。朴到贤把他的手拿下去扣在逼口,进出间龟头和手心打招呼,孙施尤想拿开也不行,只好夹紧双腿,在顶出来的时候用柔软的手心刺激龟头,祈祷他快点结束。

怀孕的美妙,尝到了才知道,但这美好的肉体却让朴到贤心口发痛,高潮的瞬间眼泪竟一起落下来。

他把精液抹在孙施尤穴口,恶狠狠地希望朴载赫能发现孙施尤被别的男人用精液洗逼了。但肉体巨大满足的同时,高潮后的空虚也席卷整个车内空间。

为什么不是他的呢……

不是说好了要给他生宝宝,在柏林的时候连套都不准他戴,朴到贤还记得他梨涡上挂着淫液,笑着跟他说不准洗掉——“给到贤生小蛇宝宝。”

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

.

8.

孙施尤拖着身体走进家门,朴到贤只把他送到电梯口,还想往里送,被孙施尤拒绝了。已经没有尊严可谈,他点点头没说什么。

朴载赫还没回来,金光熙因为痛经,生日的第一站就是医院,实在倒霉,两人还在医院挂水。

孙施尤脑子乱的很,累得不想说话,摘了东西就往房间去。

刚躺到床上,手机突然一闪,朴载赫发来消息:[见到Viper没,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

孙施尤:[你看到了?]

朴载赫:[在医院的时候碰见了,他那样]

朴载赫发了一个星星眼的表情包:[很难不注意到吧。]

孙施尤点点头,合上手机他忽然醒悟,坐起来一个电话call过去,开门见山地问道:“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你和Rascal了?”

没等朴载赫回答,他已经想到答案。

怪不得!

怪不得他那么难过,他还以为,以为孙施尤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要带他去卫生间躲避……所以跟他要回戒指!

——他以为孙施尤这样也要选择朴载赫。

迟来的寒意蔓延上后背,晴朗的秋日里,孙施尤摸着空无一物的脖颈遍体生寒,光是想到就替朴到贤无尽地委屈,他一下子哽咽了,问朴载赫:“怎么办——我好像犯大错了。”

tbc.

嫂子(二)

#vihends 尺熙 #纯情男小三

前文见凹3同名,切换辛苦了,吃口肉都不容易。。。

. 1.

熬过早期孕反,孙施尤没想到苦日子才开了个头,随着那个小崽子存在感一天比一天强烈,各种并发症也找上他。

周六一早,闹钟没响孙施尤就醒了。首尔这两天下雨,空气里湿润得滴水,一整个晚上他都没睡好,整个腰腹部像几千根针密集地戳刺,连带着下半身也又酸又困。

念书的时候从来是他给朴到贤添堵,现在都从朴到贤的种这里找回来了。

躺在床上,孙施尤思考人生,男人除了制造麻烦还有什么用武之地,远在上海那个不见面一样能折磨他,外面那个也不是善茬。他想去接杯水顺道走动走动,没想到在床上磨蹭几分钟的功夫,外面又干起来了。

字面上那个干。

昨天金光熙来送东西,朴载赫脸都不要了拉着人不让走,也不知怎么就哄上床去,闹了一晚上没消停。后面金光熙哭得不行,也哭不软朴载赫的兄弟。早上刚醒,金光熙想忍又忍不住的呻吟透过两扇门传过来。

不知道该夸朴家产业的隔音效果,还是夸朴家继承人的体力惊人。

再大度的人,对象身边有别人都会在意——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孙施尤当然懂,虽然是假结婚,虽然除了播种者他们都知道孩子的来历,但还是自觉地让渡出生活空间。

朴载赫死缠烂打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poor光熙,被他pua得死死的,明明是他娶了别人,也能变成他卖惨的理由,拉着金光熙可怜巴巴地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白日宣淫行苟且之事。不过他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心里明镜似的,没让金光熙在这段形式婚姻里受委屈。

还是有点羡慕的。

. 2.

诚实地说,朴载赫能从良,本身的意志品质是一回事,还有就是金光熙真的太尼玛会喘了!就像现在,喘得连孙施尤都脸红。

孕期本就敏感,连听这么久春宫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对身体反应最诚实的孙施尤。

但是托朴到贤的福,自己动手纾解欲望成了非常折磨人的事。经常是身体敏感而湿得一塌糊涂,但受制于身体变化,没一次敢做到高潮。

孙施尤的人生哪里受过这种苦,从16岁误打误撞第一次开荤,只要他想,教室,宿舍,操场,到后来进公司,甚至两家闹最僵的时候,朴到贤床上都沾着孙施尤的味道——他根本拒绝不了。一直到怀宝宝,即使朴到贤远在大陆另一边,得益于发达的现代科技,也一起睡过不知道几次。

……科技。

孙施尤睁开眼,摸出手机看朴到贤的日程。国电科技新品临近发布,大会小会一场接一场,按计划,半小时前越洋会刚刚结束,朴到贤应该在办公室享用迟到的早餐。

孙施尤扣上手机,艰难地爬起来,从抽屉里翻出设备简单冲洗,给自己铺上隔水垫,没理会股间粘腻的水意,他静静等待着早餐时间结束。

8点过5分……10分……朴到贤结束早餐,早会要开始了。

. 3.

视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项目组发言人刚打开PPT,大领导还没来,大家沉默地做着准备工作。看清来者姓名后,朴到贤眼皮一跳,身体条件反射向后仰,沉默两秒,先把静音打开才接通。

预感是对的,能在这个点打来的电话,比半夜来的目的还要单纯,只为单纯地折磨他。

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孙施尤下颌线日益清晰,脸上都挂不住肉,但肚子却无法忽视地鼓起来,宣告他正在非常辛苦,非常伟大地,为别的男人传播火种,那颗种子落在他身体里,寄生虫一样吸收着母体的营养。

朴到贤拳头捏紧,这是上次以后孙施尤第一次主动联系他,面上看着不动声色,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声震得耳鼓发痒,好像一个不小心都会从嗓子眼跳出去。 想挂,又不敢。

只能看着孙施尤摆好手机,退到床上,眼看着他张开双腿。

那个孩子榨干了他,连着四肢都纤细下来,然而腿心分开,露出的秘密依然湿润丰腴。

孙施尤能让那么多男人念念不忘,不是没道理,身上再瘦,那口肥逼依然稳定发挥,夹在腿心里,合拢也藏不住,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来简直要命。朴到贤吃了那么多次,比任何人都更疯魔。

腿心已经湿得不行,不知道前面他干了什么,也不知道朴载赫那畜生在哪,怎么放着一个孕妇在……在玩按摩棒。

还是刷朴到贤卡买的玩具,尽管朴到贤不愿意,但那些东西确实是孙施尤在他电脑上下单,也是由他送上门的,孙施尤总是能把他变得不像“朴到贤”。

——他根本拒绝不了。

现在那根可怖的东西抵在朴到贤的秘密基地入口,他无法控制地咽了咽口水,眼看着孙施尤一点润滑都没做,硬是凭着身体自动分泌的液体尝试把巨物吃进去。

不行的。

朴到贤比他更懂怎么伺候那里,即使再能喷水,但它却非常娇气,要很小心地哄着慢慢打开,要用嘴巴小心地安慰,熬过难耐的前期,它又会慷慨地回报,什么都吃得进去,怎么玩都可以,只要朴到贤乐意,做多久都依然紧嫩,有力地包裹住肉柱,操是操不坏的,就是离开一秒都会流泪,用更加汹涌的水意谄媚地讨好他。

果然没吃进去……

耳边的汇报根本进不去脑子,朴到贤手心热得起火,翘起腿掩盖住不堪的变化,比愤怒更多的是烦躁,归期还未到,他的心早已飞到首尔,飞到格里芬公寓孙施尤床上。

正在动作的人恼了,想不通以前在朴到贤手里那么听话的设备为什么在他这不顶用,手机放在下面,正对着逼,让他看不清朴到贤,但想也知道此刻西装革履的人经受着多么大的折磨。

这样想着,身体里的火也平复一丝,他干脆放弃进入,一手拨开阴唇,用震动的柱体按上露头的阴蒂。

蝴蝶一样展开的肉逼,煽动着吞吐出一股股清液,他把那里保养得很好,做了那么多次——可能还跟朴载赫做过不少次——依然保持着花蕊一样鲜嫩的样子,再漂亮不过,再迷人不过。任谁能料到,对肉体欲望如此诚实的孙施尤,仍然保持着处子一样的肥逼。

让他自己玩简直暴殄天物,真是天生要给男人草的。

想到这一层,朴到贤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手心发紧,几乎拿不住手机。他试图平复呼吸,如孙施尤所愿,冷静自持的外表下他感觉每一口呼吸都要把喉管烫坏,遣散会议后估计要很久才能从这件会议室走出去。

但到这时候他到不那么生气了,因为,孙施尤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自讨苦吃。

一分钟后再打开手机,果然,床上的人难耐地夹紧双腿,手里的作案工具拿得远远的,另一只手捂住肉逼,双腿被刺激得直打摆子,底下垫子也乱七八糟,艰难地忍受着太超过的快感。

他根本忍不了那种刺激,他全身上下,只有阴蒂是老实的,有一分表达一分,经受不住一丝丝过分的玩弄,欺负狠了就会吹,淫水体液尿液喷得到处都是。高中毕业那年也是他俩最荒唐的时候,朴到贤都没几条干净的床单。被抓包也是在那个时候。

念书那会儿吵架还没现在这么凶,一冷战朴到贤难过得不行,孙施尤看起来不受什么影响,该玩玩,只有想做的时候才想起他。后来朴到贤也摸索出自己的应对,孙施尤在精神上折磨他,他用肉体报复回去。孙施尤的身体可比嘴老实多了,尤其是下面,咬两下就哭,又不让人收手,为了让朴到贤给他舔,什么话都愿意说。

乖死了。

朴到贤怕他失水过多,都是亲亲蹭蹭,从来不敢直白刺激那里,他倒好,下手没轻重,差点上来就把自己玩吹了。

可能是觉得丢人,孙施尤捂住逼不给看,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把手里的按摩棒放在床上,小心翻过身跪起来,看来今天不吃进去他是不会罢休的。

肚子里的东西实在碍事,这个体位他看不到镜头,只能艰难地调整,直愣愣地快撞上,镜头里都承不下那口肥逼,视觉效果过于冲击。

那边不说话了,一卡一卡的,朴到贤看起来冷着脸,但孙施尤知道这畜生在截屏。

大领导领着开会,他在视频看前任自慰。

除了他,没有人见过朴到贤这一面,诚实地沉浸在欲望里的一面,一点也不体面。

为了奖励他,孙施尤塌下腰探下去插进两根手指,绞弄得差不多了,微微分开腿,用小逼慢慢地去吃那根大家伙。镜头内外,两人同时捏紧拳头。

4. 说实话,比起难以吃进嘴,硅胶做得越接近实物越让人痛苦,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吃不到那个想念的家伙,孙施尤腿心都酸了,也只是吃进去一个龟头,里面愈发空虚,他拖着显怀的肚子慢慢往下坐,吃到一半就累得满头大汗。

没办法,他分了一只手去揪前面的阴蒂,震动的东西捅进一截,整个屁股颤动着翻起细微的肉浪,好一副淫器,充斥被开发殆尽的肉体泛着淫靡的气息,这些年的努力在他身上毫无保留地展现着。

被大阴茎真刀实枪地伺候过,男人的体液浇灌出来的味道无法掩盖,肉逼被玩得肿胀发红,孙施尤浑身透露着被男人操熟的淫靡,偏偏又经历着孕育生命这样神圣的时刻,坦诚的下流,直白的青涩,混沌纠缠在一起,只是看着就硬得要爆。

想到被朴到贤看着,孙施尤已经湿得流水,更别说还面临着被发现的风险。想到他正在经受的折磨,孙施尤满足的泪都要掉下来。他捏紧了枕头,努力抬高屁股,让镜头记录下肉穴每一个开合的瞬间。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速度调得很慢,在身体里不温不火地震着,缓慢地把他推向高潮,这是在他俩的性爱里不曾经历的——以前不管是谁主动,不管之前做过几次,最后都会发展成大战一场,扒开朴到贤体面克制的外表,占有欲控制欲加在一起能把人逼疯,每每掐住脖子一起高潮的时候,都让孙施尤错觉会死在他床上。

快到了……就快——孙施尤狠狠地揉掐阴蒂,小逼里搅动得更加凶猛,高潮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咬紧嘴唇,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逼口莹润得裹着一层粘液,湿哒哒地往下滴啦,整个手心都被骚液打湿了,但就是始终到不了。

他被养刁了。被男人操开的肉穴阈值好高,让他吃尽了苦头。

想他想他想他。想得要死了。想得身体落进空虚地狱,想得怎么都高潮不了。好想他!

孙施尤收回手,带着满手不可告人的体液,学朴到贤的样子掐住喉咙,高潮的瞬间眼泪断了线一样滚下来。

. 5.

孙施尤哭了。

他掩面躺在床上,掩在脸上的胳膊那么细一节,无声宣告着他受了极大的苦。他哭了好久,小小声的,没有心机,没有刻意拿捏谁,只是高潮瞬间由内而外被巨大的空虚淹没,让他控制不住哭出声。

他没管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等意识稍回笼,平复心情先把弄脏的床简单收拾了,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

一晚上没充电,也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断电的,孙施尤也不在意了。 消息列表里很干净,置顶是爸妈和家庭小群,底下第一个对话框安静躺着,最后一条记录停留在刚刚的视频通话。没有新消息。

猜得到。

可以想象他有多生气。

孙施尤的人生信条,受罪的时候决不让朴到贤好过,今天也达成。

他擦掉眼角的泪,穿戴整齐后又是嘴硬得能开核桃的孙施尤。

. 6.

今天还有正事,一周前约好了排畸检查,隔壁朴载赫玩了一次就收手了,孙施尤从回笼觉里被叫醒,两个人一起去医院。

金光熙今天还有工作,早上匆匆打了个照面又走了,耳朵上还残留着运动过度的红痕,给孙施尤看得直叹气,一直到做完筛查还在骂朴载赫能不能做个人。

从医院出来天都黑了,朴载赫干脆拉上老婆找地方吃饭,晚上他也有会,吃完直接上班去。

没想到坐下来还在被骂,录勒王子刚给他摆好汤,恼了,拉开衣领非逼着孙施尤看,胸前战果累累,金光熙也让他受了不少罪。

孙施尤闭嘴了。

只让男人爽当然不行,只有让他痛才能记得你。金光熙终于学会了一点点。

朴载赫刚想坐回去,孙施尤坐得好好的,突然捏紧了他胳膊。

“干嘛,”朴载赫顺着孙施尤的眼神看过去,今早还在上海开会的竞争对手竟然出现在同一家餐厅。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视线交错,朴到贤目的坚定,冲他们走来。

朴载赫默默回握住,比他更用力,冲来人问道:“好巧,怎么突然回来了。”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这位是——?”

孙施尤安静看着,为了方便检查他今天特地穿了件宽大的t,出门前随手戴了顶宽檐帽,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孕味。

……现在只能祈祷身上这件是朴载赫的t,如果穿了朴到贤留在他那里的……而且刚刚朴载赫这比,比比划划的时候粥撒了他一身,根本看不出这衣服本来昂贵的价值,看起来狼狈极了。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遇见——

“这位,”朴到贤分出眼神看了一眼身边人,转回来对着朴载赫,缓慢地介绍道:“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

很漂亮,很朴到贤式审美的姑娘,高高瘦瘦,笑起来清风拂面,一边一个小梨涡,很舒服的长相。

公平地说,两个人站一起确实养眼,好久没见朴到贤瘦了,也帅了,气质愈发沉稳,骨子里的狠性快要盖不住。

孙施尤抬起头,朴到贤面色平静,平和地和朴载赫对视,没有分他一个眼神。

这个时候孙施尤居然笑了,看着朴到贤:“可喜可贺啊,终于想通相亲了。”

他家里的压力孙施尤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领教过朴氏的手段。

从早上那通荒唐难堪的电话到现在,两个人这才进行正常的交流。朴到贤点点头,目光在他衣服上扫过,礼貌地没给波澜。

养狗千日用狗一时,关键时刻还是靠朴载赫c,他反牵住孙施尤:“那行,你们好好聊,我俩到医院拿上报告就走了。”

“医院?”女孩漂亮的眉头一皱,礼貌地笑着寒暄道:“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我在医院上班——啊~”

等孙施尤被朴载赫拉起来,疑问立刻得到回答,孙施尤瘦得一把就握住了,但那件宽大的t恤也难掩小腹隆起。

女孩轻快地笑了:“恭喜啊。”

朴载赫拿着孙施尤的外套,做作地揽住他,给他腰上一个可依靠的力,笑得欠揍:“谢了,满月请你们喝喜酒啊!走吧——,老婆。”

爆炸性的称呼一出,连朴载赫自己都闭嘴了,孙施尤被他突然的大招吓得脚下一顿,差点直愣愣摔过去,还好朴到贤一把抓住,紧攥着胳膊把他扶起来。

沉重的呼吸打在耳边,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他儿子仿佛感受到爸爸的存在,叫嚣着要他。孙施尤差点呕出来。

朴到贤盯着孙施尤,盯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朴载赫赶紧把孙施尤抱起来,沉默地冲他点点头,算谢过了,扶起孙施尤转身离开。

. 7.

上车好一会儿,孙施尤终于意识到他们还没驶离车库。

他转过去看朴载赫,身边人一直等着他回神,目光交错,驾驶座上的人忍不住道:“玩脱了吧……”

朴到贤又不是什么善茬,被人家拿捏了吧。。

这样的嘴仗他俩打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但这次,孙施尤跟他对视着,也就两秒,突然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啦啦落下来,整个车里顿时被水汽淹没。

他一哭,朴载赫倒松口气,抱着抽纸盒给他递纸,孕期情绪波动大,何况刚打了一场硬仗,还…还输的那么彻底。

他还不知道孙施尤今早干了什么荒唐事,如果知道估计能给他儿子扣出三室两厅。但混蛋如朴载赫也知道他现在正伤心,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说句公道话……”

孙施尤边揩鼻涕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你狗嘴里最好吐出象牙的警告。

“说句……混账话,”录勒王子能屈能伸:“人家又不知道这是他的崽,不能怪他。”

孙施尤:“你跟谁一边的。”

朴载赫:“……我帮理不帮亲。”

孙施尤气笑了:“好,那儿子生出来跟他姓……”

“……”朴载赫识相的不说话了。

吗的,怎么都是老朴家沾光。

孙施尤捏着纸擦眼泪,不理人了。

朴载赫:“你就直接跟他说开,就像我们跟光熙那样,他肯定会信。”

说实话,能忍到朴到贤那份上,已经很能证明心意了。

“虽然他家里是很混账,但,但Viper也不知道这事。”朴载赫给他做思想工作,“大人,施尤大人,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孙施尤不说话,朴载赫试探问道:“要不然我去跟他——”

后半句被孙施尤一个眼神堵回去了。

“……再等等,”孙施尤把眼泪擦干,“快好了。”

忍了那么久,现在松口不就前功尽弃。上次匆匆下手,没料到朴家那么狠心,竟然忍心把宝贝送到上海。这次,一定要胜券在握才行。

“这次一定是我赢。”

“……”

“干嘛,你什么表情。”

朴载赫没说话,只是在想,儿子生下来真的给这两个语言功能不健全的人带吗。

. 想好下一个play再收尾

《什么叫天生一对》08.

*柚天 *吃点好的

.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前,中间恨不得隔出个日本海。

刚刚金博洋虽然誓死不从,坚决不上车,奈何被羽生结弦持枪威胁,一番无用的斗争后被按在赛车上,押解进他的卧室。

到了别人地盘,他更不敢有异议,羽生结弦这一硬,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更加坚定了不听话就会被口的信念。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无耻之徒!

……

金博洋一边偷偷骂,一边用眼神审判他,表达宁折不弯的骨气。

他还想到,之前去春游,他跟羽生挤一张凳子,也被他顶过。当时他还一脸真诚地跟羽生结弦建议,能不能把皮带扣转回去一点。

原来他那么早就!——唉!

他在那里翻旧账,羽生结弦甩都不甩,自顾自刷题。

前几天没有金博洋骚扰,怎么都做不下去,这会儿坐在他身边,反而文思泉涌,下笔有神,一会儿功夫赶上了两天的进度。精神一放松,久违地感受到困意,头一点一点,慢慢落下去。

金博洋列举罪状中,突然发现这小子居然睡着了。好可怕的人,金博洋冲着他挥舞拳头,用意念在他脸上左勾拳右钩拳,又转念一想,这么漂亮的脸,不画乌龟可惜了。

说干就干,他偷偷蹭过去,磨刀霍霍。好帅的一张脸,把多少妹子哄得团团转,不画两笔难解心头之气。

金博洋比划两下,头一次反抗羽生暴政,说不紧张是假的,他心脏砰砰跳,本来想用马克笔,想了想,换了支软头的,一切准备就绪,第一笔刚画上,门口突然传来声响,羽生的爸妈回来了。

金博洋吓一跳,攥紧手里的笔呆在原地。羽生睁眼就看到满脸写着“没干好事”的熊猫妹,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生怕自己没暴露。

妈妈在门口敲门,羽生看看他,没跟他计较,扒拉两下头发,拉开椅子去开门,金博洋怂了,赶紧拦住他。

羽生:?

金博洋:!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金博洋心想完蛋了,这可是在人家里,眼看他要拧开门把,金博洋心一横,猛地贴上去吻住他。

羽生结弦:……!!!

金博洋亲完就想跑,被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回来,按在墙上亲。

金博洋害怕极了,想拒绝又怕发出声音,连呼吸都不敢。身后就是羽生的妈妈,她不知道家里闯进了陌生人,更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两个人在做什么背德的事。

他怕得浑身发抖,一边挣扎着把人往外推,一边祈求羽生结弦大发慈悲。他不敢了,再也再也不敢了,从一开始被领回来就该预想到防线失守的一刻,不该存一些侥幸心理的。

羽生结弦亲够了,喘着粗气放过他,发现金博洋吓得满脸都是泪,腿都软了。

金博洋是真的怕,怕极了,害怕他溢出来的情感,害怕他太超过的举动,更害怕自己不知所措就想着迎合的心。

妈妈以为他困的睡着了,不再敲门。羽生结弦回过头,抽了两张纸巾,面无表情地给金博洋捏鼻涕。

金博洋哭够了,怎么都不肯看他,只想把他推开。羽生结弦顺势抓着他手腕,讨好地捏捏,把他圈在自己和书桌之间不放。金博洋抽出手,没抽动,随他捏去了。

“金天天,”羽生歪过头看他,小小声问:“和我在一起。”

金博洋又开始躲,捂住耳朵试图隔绝热气:“——不可能!”

羽生结弦不让他躲,大手攥着他不肯松:“你看着我。”

“我,就不!——”用气音吵架,格外没威慑力,金博洋更恼了,拼命往一边躲,怎么都躲不开,纠缠着越陷越深,到最后反被抱在怀里,逃不掉了。

“……你要拒绝,就看着我拒绝。”羽生把他圈住,在他耳边道。

金博洋眼神摇摆,不敢抬头。

羽生结弦下定论:“你喜欢我。”

金博洋条件反射要反驳,对上眼却一下软了,什么气焰都消下去,赶紧移开视线。两人之间暗潮涌动,暧昧浓得化不开,羽生结弦歪过头,吻住了他。

金博洋想拒绝,手刚放在他肩上,突然未经大脑允许圈住他脖颈,紧紧贴过去,不受控制地回应。

羽生握住他的腰把他放在桌上,金博洋抖得厉害,呻吟被眼前人吃进去,越吻越深,越贴越紧,当下满脑子只想舒服,理智全无,什么安全距离,全丢在脑后,不多会儿就感觉那个东西又顶住自己了。

他回回神,把羽生结弦推开,平复了下呼吸,空气里满是暧昧的喘息,旖旎得让人害怕。他试图跳下桌,结果又被人抓过来吻,大手从腰后探进去,抓着他揉。

金博洋的腰,那么细,那么肉,稍一碰就浑身打颤,滩在羽生结弦怀里,热热软软的,一只手就圈住了,情不自禁地扣着他,严丝合缝贴着。

一直把他吻到大脑缺氧,羽生结弦结束对他呼吸的控制,一边吻掉他嘴角的口水,一边抑制着错乱的呼吸,解开他裤子拉链,把牛仔裤翻下去。

金博洋下身失守,刚想拒绝,就被一把转过来按在桌上,羽生结弦拽下校服裤,那个精神的东西蓄势待发,热热硬硬地顶在后腰上,他如梦初醒,挣扎着要跑。

羽生结弦开始在他耳边念经:“天天……给我蹭,好天天……好难受……”

一整个青春期,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谁能不变态。

一开始还能凭意志去忍,奈何金博洋对他半点不设防,好几次就要越界了,金博洋都不知道躲。

后来他甚至不敢正常触碰,看也不敢,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就会硬,什么绩点,什么排名,统统为他让路。

偏偏金博洋爱在晚上骚扰他——那边在讲话,这边的羽生结弦忍不住探下去自我纾解,想象着那双柔软的手在摸。

金博洋的嘴吧嗒吧嗒不停,羽生结弦忍不住臆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被他亲吻,把手心里的东西吃进去,从头部舔到底。只是想,他就射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都不敢用那只手接他的东西,好像会弄脏了他。

现在,日思夜想的人伏在身下,等待着被他弄脏,只要他想,就可以从上到下,由内而外,染上他的味道。那一刻精神的刺激远大于肉体,底下的一根硬得难受,忍不住更加越界,直顶住他腿心,试图往里深入。

等金博洋反应过来,事情突然朝着无法挽回的地步光速前进,他手忙脚乱地拒绝:“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羽生结弦!放开——!”

后面的人已经疯了,这一套不知道在他脑内过了多少遍,金博洋的每个抵抗都料到了,怎么都挣扎不开,他心底漫出无限的恐惧,偏偏身体敏感得要命,他被摸得缺氧,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种时刻,羽生结弦居然都能停下,他贴过去,蹭掉金博洋脸上的泪,停下进攻,等金博洋平复呼吸。

真是爱到不行了。临门一脚都能喊停。

金博洋慢慢找回呼吸,羽生结弦把他转回来,狼狈的坦诚相见。

外面就是羽生结弦爸妈,他却在羽生的房间里,偷情似的,被人把裤子脱到一半,隐秘的地方白到反光,暴露在灯下,又纯情,又色情。

羽生结弦亲亲他,不说话,顶了他一路的东西也露出真面目,卡在裤腰上,冒着热气,赏心悦目,非常可观。

金博洋一眼都不敢看,转过眼,那一根却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又脸红了。

羽生结弦亲亲他脸颊,都到这一步了,他居然能硬生生逼停,把金博洋眼角的泪擦掉,道:“我去厕所。”

刚转过身,后面伸出一只手,小小地捏住他衣角,羽生结弦转过去,金博洋满脸通红,只是捏紧了,一言不发。

等羽生再吻上去,他终于不拒绝了。

羽生结弦握着他后腰,把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底下的东西撞在一起,金博洋被顶得不住地打激灵,单手圈在他脖子上,侧过去把脸死死埋在他颈窝,咬住自己的手,试图不发出令人羞愤的声音。

大宝贝和小宝贝贴贴,被羽生结弦的大手握在一起,来回套弄,舒服得要死掉了。

金博洋又想掉眼泪,因为太舒服。

“不要,咬。”羽生结弦把他手拿开。

细密的快感浪一样打过来,就要把金博洋掀翻了,他小声啜泣,连不成一句话:“不…呃啊——会被,听,听到——”

羽生想吻住他,又怕他真的缺氧,只敢一下一下啄在他嘴角:“叫出来,我想听。”

听你个大头鬼。

金博洋恨自己没见过世面,被摸摸就头昏脑胀,理智都丢了。羽生结弦更过分,他爸妈可在外面!看看到时候社死了可怎么办。

两个人加起来凑不出半分理智,像两只饥渴的小动物,急切地探索更多。金博洋把头更深地埋进去,紧贴着他,试图在共犯身上找回安全感。

可恶的犯罪分子,对他了如指掌,还没摸两下,小处男金博洋受不住偷情般的刺激,没多会儿就缴械投降了。

羽生结弦把他裤子褪到底,摁住他的腰,逼他夹紧双腿,在他腿心来来回回蹭。

金博洋,好软,好白,好想一口吃掉,羽生结弦只是抱着他蹭,下面硬得要炸,火山喷发似的,射了他一肚子。

金博洋身上,桌子上,卷子上,一塌糊涂,迟来的羞愧把他淹没,羽生结弦把他抱到床边坐着,任他哭。自己干脆利落地把桌子收拾出来,才过来把他裤子扒了,三两下把他擦干净。

金博洋一边哭一边挖苦他:“你,不学习,净想着这个了?”

说好的性冷淡呢,在他身上冲刺的时候,可熟练的很。

羽生结弦把衣服都收了,给他套上条干净内裤,过来“啵”地索了一个吻,面不改色:“对啊,想着你自慰,才睡得着。”

“你!——”金博洋耳朵都脏了,一把把他推开:“你爸妈还在外边!”他连大声都不敢,脸热得要爆炸。

羽生结弦摸清了他的身体,专按着腰强迫他,凑过来贴着他亲个没完:“下次,”他在金博洋耳朵边作乱:“在你床上试试。”

.

主要是还没想好怎么吃,斯哈斯哈斯哈。。。。

《什么叫天生一对》07.

*柚天

. 一地月光里,少年心思一览无余。

他什么都没说,但一切都明明白白。

金博洋大脑宕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羽生结弦非常在意他,这个认知让他感到非常新奇,想起来就会从头顶麻到脚后跟。

这个人一直是无坚不摧的,原来爱到深处,AI也会胆怯。

这样的羽生反而让金博洋不敢出手了,之前拟好了800句非常解气的拒绝词,结果看到等在路口的羽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平日里对金博洋动手动脚的,这会儿连看金博洋一眼都不敢。到了学校也没好到哪,金博洋一碰,他就躲,再主动一点,他就熟透了。

金博洋:给你交个作业,脸。。脸红什么啊。。。

金博洋很不屑,但是很吃这套。

他一边觉得手心发紧,一边忍不住使坏。

那可是羽生结弦,谁不想欺负一把🤤。

老师让同桌讨论,金博洋支着脑袋转过去,盯着羽生结弦,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点点变得通红。

羽生结弦:……

羽生结弦咳嗽两声:“那个,有哪里不会。”

金博洋随手一指:“不懂,讲讲。”

羽生结弦:“……”

金博洋忍不住靠过去,也不知怎么地,内心爆发一种极强的满足感:“怎么,大学霸也不会啊。”

羽生结弦依然冷着脸:“那是,听力。”他把卷子抽回去:“不想听算了。”

金博洋没揭穿他,大哥,装什么,你耳朵都红了哎。

整个上午羽生结弦都没再理过他,看起来好像沉浸在数学公式里,结果下午作业都没按时交。

老班查作业发现数对不上,在班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查到最后发现是羽生结弦。

全班:……

老班:……

下了午休后座戳戳金博洋,收手吧,别嫂了。长此以往,班将不班。。。

金博洋孔雀开屏到一半,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被无情揭穿,恼羞成怒,变本加厉,更加不知收敛。

. 放学后的社团课,羽生结弦又不等他了。

这么多年金博洋的自动跟随大法炉火纯青,跟他紧挨着,如愿分到一个组里,不顾拒绝,搬了实验器材坐到他边上。

“坦白从宽。”金博洋压低声音,严肃道:“你什么意思。”

羽生结弦看天看地看载玻片,就是不看他:“说什么,听不懂。”

金博洋挡在器材后面:“你之前为什么……嗯嗯我。”

有的小熊猫,真得反思自己为什么容易招惹畜生,对着男人耳朵边讲话,吹得人半边身子都软了,真是欠教育。

羽生结弦受不了,老师也受不了了:“金博洋,再讲话就站出去!”

羽生结弦趁机换组,金博洋被点到讲台上跟老师一组做示范,打了一节课下手,当了一节课的反面教材,还被要求收完整组的器材才准走,下来气的要冒火了。

羽生有心安抚笨蛋,拖拖拉拉收拾书包,等人走差不多了才靠过去,刚过来就一抬手,把金博洋卫衣帽子扣上去。

金博洋还没原谅他,他还敢来摸熊猫屁股。

是不是不花火就把他当傻子啊。

金博洋把帽子扯下来,羽生结弦戴回去,扯下来,戴上去,扯下来,金博洋恼了:“别把我当玩具!——”他又补充:“——熊!”

这时候羽生结弦居然乐了,金博洋大怒,想了想,心思一转,突然敛了情绪,猛地拉进两人的距离:“笑什么。”

羽生结弦一愣,情不自禁往后仰,金博洋不依不饶,近到能感受他细小的呼吸。

羽生结弦的脸,一点点变通红,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金博洋,又失语了。

非常暧昧的距离,两个人各怀鬼胎,金博洋等着看他笑话,结果在感受到他呼吸的瞬间,自己先乱了。

事情一下子就朝失控的方向发展,金博洋立刻退回来,羽生结弦跟紧过去,一触即分地吻在他嘴角。

一切发生地太快,等反应过来,两个人同时崩了。

明明更沉浸的吻都发生过,却不如半秒的触碰更令人心动。

这下谁也不敢看谁,金博洋心脏狂跳,震得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想说点什么找回面子,结果发现任何语言都苍白,大脑都停摆了,最后红着脸,自以为挑衅地盯着羽生结弦,都这会儿了还贼心不死,脑袋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羽帝。

等金博洋第不知道几次在捣乱边缘试探,羽生结弦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他:“再招惹我,我就——”

金博洋很快平复下来,好像吃定了他不敢动手,“就怎样?”

羽生不说话了。

金博洋不知好歹,追上去,“会怎样?”

实验室外人来人往,羽生结弦看了看门口,没人注意里面,转过来捧着他的脸啃了一口。

轮到金博洋傻了。

色胆包天的羽生结弦,这可是在实验室!

“再惹我就把你吃了!”

金博洋怕了,扭头就要跑,羽生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金博洋,和我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听不懂。

“和我谈恋爱。”

“我,我是男的!纯爷们儿!你,你看啊。”金博洋急了,压低声音急切地反驳,挺起胯骨,试图向他证明。

羽生结弦脸红透了:“和我在一起。”

“不要!”

“你要。”羽生结弦盯着他,小声但坚定:“你喜欢我。”

金博洋也脸红了:“我才没有!”

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喜欢大欧派,你有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

金博洋眼都不敢往他身上放,脸烧的通红。

“有个屁,你只有病!”

他转身要走,反被一把抓住不放,拖到门后 被人从后面牢牢抱在怀里,金博洋双眼紧闭,紧紧抱着自己前胸,生怕城门失守。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羽生结弦有什么大动作,他忍不住回头看,刚转过头,被诡计多端的羽生结弦一口啃在嘴巴上,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接吻。

本来他以为,和上次样,蜻蜓点水那种,就随他去了,没想到羽生结弦亲了又亲,亲了再亲,啵啵啵个没完,大手在他胸前揉来揉去、揉去揉来,亲得他都心口发酸,人都软了。

金博洋浑身通红,恼羞成怒想把他推开,不要脸的羽生结弦,趁此机会在他虎牙上舔了一下,直接把金博洋舔愣了。

啊!——士可杀不可辱!

金博洋恼了,一把把他推开,疯狂地擦掉嘴巴上的触感,心跳声大的要把耳鼓刺穿了。

“恶心!”

羽生结弦掐着他下巴:“你再说一遍。”

金博洋嚣张的气焰立刻被扑灭了一半,抱着他胳膊,退而求其次求饶道:“外面有人,有人!”

羽生结弦的脸也红,但他是加害方,胆大包天,居然要求金博洋亲回去:“不然不放你走!”还威胁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天下午金博洋被抱着这样那样地亲,还屈辱地主动亲了羽生结弦大混蛋。

人生黑历史,按下不表。

. 好容易从实验室出来,金博洋还沉浸在白日宣淫的羞耻里迟迟走不出来,都到了车棚燥热还没退。

以前一个被窝都睡过,现在却连同乘一辆车都害羞。

好在校园里只剩寥寥无几的人,金博洋克服心理障碍,期期艾艾坐上横梁。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前又,又不是没坐过!

没矜持两下,他又原形毕露,仰起脸提要求:“能不能往后一点,你书包好硌。”。

羽生结弦耳朵通红,还冷着脸,不为所动,说什么就是不拿开身前的包:“别乱动。”

莫名其妙。

金博洋坐回去,骑出好远了才反应过来他的包在自己怀里,那玩意儿怎么会!是!包!

“——!你!!”金博洋炸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羽生把他按回去,恼羞成怒:“还有更过分的,你给我等着!”

.

可以结束咯~憋了这么久给帝开荤吃肉🥰

《交流有障碍的话就接吻好了》

*柚天 *讨好性人格的底线在哪里。。。

奥运村的伙食很好,什么时候都有热乎饭。金博洋下了赛场就带着刚到手的冰墩墩赶去炫饭。

煎蛋蒸蛋焗蛋,金博洋一头扎进世界餐台,从中东小米挑到扬州炒饭,开心进货。

这时候了还没忘了给冰墩墩接一杯可乐,这个点儿没什么人,一人一熊坐在餐台准备开炫。

饭刚入口,技术教练找了过来,一手还在接听电话,一手冲他招招,金博洋乖乖拿了张纸巾擦嘴,站起来听安排。

“羽生状态不太稳,你去一下。”教练捂住听筒交代他,又跟对面回复道:“找到人了,马上到。”

金博洋把冰墩墩放进双肩包里,看了一眼千挑万选进的货,没说什么,只是听话地点点头。 没事,他想,哥哥马上回来享用你们。

奥组委真的很贴心,房间入口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金博洋背着包走到门口,往兜里揣了一把雪绒融。

希望今天能早点结束,他真的有点饿了。

.

羽生结弦的房间没开灯,只能看到被子里鼓起来的形状,房间里弥漫着厚重的气息,金博洋虽然闻不到,但那味道仿佛能凝结成实体,压得他呼吸急促。

看吧,Alpha有什么好的,动不动就被迫诱发情,精神状态一点都不稳。还是做Beta好,至少能做一个体面人。

当然,如果他只是个运动员,也能体体面面的做一个普通人,饿的时候去干饭,而不是深夜送上门被干。

金博洋把衣服小心脱了,摸出包里的润滑剂,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可不想连着被撕坏两身衣服。

这种状态下的羽生有多可怕,没人比他更懂。

他的包里常年备着润滑剂,身为整个人上交国家的运动员,必须懂得如何不让自己受伤。他挤出两指宽的膏体,刚准备向后探去,斜里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钳住了他。

尽管经历了数次,金博洋还是忍不住发抖,羽生结弦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接下来都没有比赛,他绝对不敢靠近羽生结弦的。

他咽了咽口水:“能不能…我先,润滑一下……”他小声挣扎,试图在黑暗中对上羽生结弦的眼神。

羽生结弦听出来的是他,戒备心肉眼可见的消弭了,但手上的动作更甚,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力把他拉过来,强硬地掠夺了他的呼吸。

金博洋满手的油,摸哪都不是,很快被分开双腿,冰凉的股间顶上一个干燥滚烫的大家伙,肉与肉碰撞的片刻,他浑身发抖,条件反射夹紧了羽生结弦的腰。

一般的alpha,在被本能冲垮的时候只剩下侵犯欲,羽生结弦不,他甚至有闲心在进攻的时刻停下来欣赏金博洋挣扎的样子。

“去哪了。”羽生结弦的精神在失控边缘,手上的动作却非常有条理。一边问着,一边自然地一下一下往他腿心里顶。

金博洋腰以下酸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两手被他擒住了按在头顶,整片胸膛大敞在进攻者眼前,任人鱼肉。他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道:“饿,饿了,在,食堂。”

“饿了。”羽生结弦学着他复述一遍中文,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耳朵,下体在他腿心下流地一顶:“吃点,垫垫。”

即使再做无数次,金博洋也无法坦然接受羽生结弦对他说骚话。

他闭上眼尽力偏过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羽生结弦拍拍他的屁股,放开对他的钳制,“坐上来,自己弄。”

金博洋深吸口气,一骨碌爬起来,终于能继续自己的润滑工作。

一般凹组委都会设立特别小组,专为诱导发情的运动员解决突发情况。这些人专业,技术一流,消耗了凹运村过80%的避孕套用量。

除此之外,顶尖运动员一般都带有自己的固定omega,安全,干净,匹配度高。

怎么看都轮不到beta金博洋去解决邻国运动员的生理需求。

但他出现在这里,给这里所有人传递一则信息,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多么自轻自贱,居然送上门给竞争对手用。即使是个beta,也太没有廉耻。

平昌还好说句年纪小,四年过去,到了自家门口,居然还是一个电话就来了。

几年过去,他扩张的手法仍然青涩,只是不再装作屈辱,看起来坦然接受,像接受不能外训的通知,接受夭折的拿牌梦。

股间被他弄的一片狼狈,金博洋摸出一个套子递给羽生结弦,果不其然立刻被他甩飞出去。

意料之中,他只好强迫自己迈开腿,两手撑在羽生结弦腰间,跨坐在他身上,却不敢往下坐。

羽生结弦看看他,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歪头看他一眼:“?”

金博洋抬眼看他,忍了忍,不抱希望地求饶:“太大了。”

他害怕。

羽生结弦太厉害了,他害怕。

羽生结弦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知道什么意思,他笑笑,呼吸打在耳朵边,金博洋又忍不住往后缩,羽生结弦握住他的腰把他抱过来,两个人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又用那种让金博洋受不了的声音哄他:“乖,吃进去让你爽。”

这些年别的不学,只学了怎么用金博洋的母语侮辱他。

羽生结弦总这样,骗他,又能让他欲罢不能。

金博洋咽下喉头的哽咽,心一横,手向后摸到那根东西,分开腿心试图往身体放。

羽生结弦突然又把他拦腰抱过来,手在他颈边碰了碰:“环呢?”他用英语又问了一遍,你的环呢?

ao结合的时候,omega都会带防咬环,为了在结合的时候不被陷入本能的alpha强行标记,但金博洋只是beta,又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羽生结弦干他套都不戴,却总逼他带环。

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即使被羽生结弦干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接受,羽生结弦把他当omega用。

金博洋垂着脑袋,不理人。羽生结弦单手把床下的包拿上来,从冰墩墩底下翻出来一个包装盒,示意金博洋自己拆。

那里面果然是一条防咬环。

黑暗里看不清花纹,只能凭手感摸出来,是一条皮质的,前半部分还带着冰冷的铁环。

与其说是防咬环,更像大型犬的狗链。金博洋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边哭,边把那条链子戴在脖子上。

他的眼泪对于羽生结弦,比最强烈的信息素都更催情,腿心那根东西更汹涌,羽生结弦呼吸都被他哭乱了。

“又哭啦,嗯?”他居然笑了,强迫金博洋接吻,都不用扶,硬生生地挤进金博洋体内。

利刃一点点贯穿进来,金博洋甚至能体会到那上面偾张的纹路,感受到尊敬的前辈的器具,如何不容分说地占领自己。

被他攻占,让金博洋痛苦,又让他前所未有的爽快,敏感的腰忍不住打颤。金博洋敞开了身体供他使用,好像从内而外都属于他。

真是下贱至极。这种时候,他居然被干出感觉了。

金博洋甚至分不清那眼泪是痛还是爽,只知道在他身上起伏,骑在那根东西上,欲罢不能。

“博洋把我当马骑呢。”羽生结弦羞辱他,大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拨弄着他的乳头。

因为训练项目的特性,他的腰非常细,上肢薄而舒展,单手就能圈过来似的,落在羽生结弦手里,前前后后开发殆尽,一碰都会抖,恨不得浑身都是敏感点。

他不敢开口,生怕顶到深处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只等着羽生结弦快点结束,给他一个痛快。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稍一弄他就哭,越哭羽生结弦干得越凶,他在欲海里沉沦,怎么挣扎都碰不到岸边,一遍遍被抛上过山车的顶端,探不到底。

那时候,羽生结弦是他的天,是他唯一安全感的由来。

有些人的s感不靠皮相,但面对这个人,只能通过臣服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祈求他大发慈悲,完全接过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和羽生结弦之间单薄的联系,终于不再只由他单线射出,居然得到了一丝回应。即使这手段有多肮脏,也没有关系。

金博洋挣扎着揽着他脖颈,在起伏间偷偷吻过他颈边,腿心和心脏一起发酸,酸得他落泪,又失禁般淌水,浇灌得连合处一片泥泞,黏成一片,羽生结弦都被他弄脏了。

alpha干他干到一半,突然掐住他的腰,狠狠地往下按,仿佛要顶穿了,往那不存在的生殖腔里去,顶得金博洋咬手都堵不住溢出的呻吟。

他在床上不爱叫,从升组后第一次被他上,到现在做了成百上千回,还是没有习惯在他面前放开自己。好像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主动要做泄欲的器具上了,真到了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反而胆怯,一眼都不敢多看,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是他的神,他永远不敢渎神。

羽生结弦吃定了他,愈发恶劣,时间,地点,姿势,越来越离谱,好像在试探金博洋的底线在哪里,他肯为羽生结弦做到哪一步。

“乖。”他表扬金博洋像表扬一只乖狗狗,伸手把他的手解放出来,金博洋咬紧了下唇,小腹抖得快筋挛,快没有说一个“不”字。

真的没有下限啊……

羽生结弦把他揽过来,奖励地亲亲头顶,然后更加恶劣地命令他:“自己动。”

金博洋按住他肩膀,试图把自己撑起来,下半身酸得厉害,本来不该用来承欢的地方开发殆尽,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快感,前面都硬了。心理快感比肉体高了数百倍。

看样子羽生结弦不会帮他一下,金博洋自力更生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没力气地往下一坐,却更深地顶到了阴口深处,整个人往后一倒,被羽生结弦一把抓回来,前胸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好像天生适合拥抱的样子。

“不行…不,啊—,不行的。”金博洋,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哭着说。

不行用日语还有什么说法,金博洋这时候居然在想,他绝不能像艾薇女主,向另一个男人雌伏。

下一次,下一次跟他做,一定要商量安全词,金博洋每每觉得下一秒就会死在这个人身上,死于高潮。

“可以的。”羽生结弦吻了吻他耳廓:“天天加油!”

这大概是他掌握最好的中文,比“羽生结弦”说得都好听,金博洋却哭得更凶,在极致的屈辱和自毁中,忍不住了羽生结弦一肚子。

“不许,不许说!——”金博洋意识还没回笼,全凭本能地捂住他的嘴,胆大包天,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上表露出坚定的拒绝。

他怎么能理解,这句话对自己的意义,他为什么能,用在这么污秽的地方。

就像他被当物件一样干了这么久,还是会因为一个亲在耳边的吻心动一样,学再难听的话羞辱他都可以,这句不行。

汹涌的眼泪让羽生结弦的施虐欲到达顶峰,有一瞬间几乎忍不住毁灭的欲望,下一秒世界末日,那就死在金博洋身上。

在灭顶的高潮里,羽生结弦死死扣住金博洋,成结的性器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他一口咬在金博洋脖上的颈圈,尽数射在他体内。

羽生结弦隔着金博洋的肚子试图按自己的性器,按的金博洋又哭着求饶。 他把小熊猫抱在怀里,双手双脚牢牢圈住,alpha射精后的领地意识全开,因为没有回应而丧失安全感,一边亲吻他,一边道:“留在里面,生宝宝。”

生宝宝……

金博洋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任由他像撒尿圈领地一样圈住自己,疲惫地点点头。

好,如果可以,他愿意,他真的愿意。

………

带回来的加餐一直等到放凉都没等到主人回来,第二天,金博洋带着一身羽生结弦的信息素,低调又沉默地出现在冰场。

平昌的时候还有人骂他傻,骂他自甘堕落,四年过去,他仍然是羽生结弦唯一标记过的人。

曾经那些人反应过来才发现,好像把这场推拉当游戏的只有他们,当事人比他们沉浸得多。

金博洋在冰面滑过,身后跟着羽生结弦全部的目光。

怎么会有人小瞧金博洋,他真的只有痛苦吗。

一边坦然接受羽生结弦在人前堂而皇之的过分关注,一边丢掉一切爬上他的床。

他才是真正享受痛苦的那个人,羽生结弦的一切回应,正向的,变态的,都只会让他更爽。

至于羽生结弦,只需要做好一个月亮就好,天上的,水里的,又有什么差别。

end.

《交流有障碍的话就接吻好了》

*柚天 *讨好性人格的底线在哪里。。。

乖宝宝狗送披上门,新4坐享其成,点评道:“天天加油!”

奥运村的伙食很好,什么时候都有热乎饭。金博洋下了赛场就带着刚到手的冰墩墩赶去炫饭。

煎蛋蒸蛋焗蛋,金博洋一头扎进世界餐台,从中东小米挑到扬州炒饭,开心进货。

这时候了还没忘了给冰墩墩接一杯可乐,这个点儿没什么人,一人一熊坐在餐台准备开炫。

饭刚入口,技术教练找了过来,一手还在接听电话,一手冲他招招,金博洋乖乖拿了张纸巾擦嘴,站起来听安排。

“羽生状态不太稳,你去一下。”教练捂住听筒交代他,又跟对面回复道:“找到人了,马上到。”

金博洋把冰墩墩放进双肩包里,看了一眼千挑万选进的货,没说什么,只是听话地点点头。 没事,他想,哥哥马上回来享用你们。

奥组委真的很贴心,房间入口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金博洋背着包走到门口,往兜里揣了一把雪绒融。

希望今天能早点结束,他真的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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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的房间没开灯,只能看到被子里鼓起来的形状,房间里弥漫着厚重的气息,金博洋虽然闻不到,但那味道仿佛能凝结成实体,压得他呼吸急促。

看吧,Alpha有什么好的,动不动就被迫诱发情,精神状态一点都不稳。还是做Beta好,至少能做一个体面人。

当然,如果他只是个运动员,也能体体面面的做一个普通人,饿的时候去干饭,而不是深夜送上门被干。

金博洋把衣服小心脱了,摸出包里的润滑剂,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可不想连着被撕坏两身衣服。

这种状态下的羽生有多可怕,没人比他更懂。

他的包里常年备着润滑剂,身为整个人上交国家的运动员,必须懂得如何不让自己受伤。他挤出两指宽的膏体,刚准备向后探去,斜里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钳住了他。

尽管经历了数次,金博洋还是忍不住发抖,羽生结弦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接下来都没有比赛,他绝对不敢靠近羽生结弦的。

他咽了咽口水:“能不能…我先,润滑一下……”他小声挣扎,试图在黑暗中对上羽生结弦的眼神。

羽生结弦听出来的是他,戒备心肉眼可见的消弭了,但手上的动作更甚,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力把他拉过来,强硬地掠夺了他的呼吸。

金博洋满手的油,摸哪都不是,很快被分开双腿,冰凉的股间顶上一个干燥滚烫的大家伙,肉与肉碰撞的片刻,他浑身发抖,条件反射夹紧了羽生结弦的腰。

一般的alpha,在被本能冲垮的时候只剩下侵犯欲,羽生结弦不,他甚至有闲心在进攻的时刻停下来欣赏金博洋挣扎的样子。

“去哪了。”羽生结弦的精神在失控边缘,手上的动作却非常有条理。一边问着,一边自然地一下一下往他腿心里顶。

金博洋腰以下酸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两手被他擒住了按在头顶,整片胸膛大敞在进攻者眼前,任人鱼肉。他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道:“饿,饿了,在,食堂。”

“饿了。”羽生结弦学着他复述一遍中文,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耳朵,下体在他腿心下流地一顶:“吃点,垫垫。”

即使再做无数次,金博洋也无法坦然接受羽生结弦对他说骚话。

他闭上眼尽力偏过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羽生结弦拍拍他的屁股,放开对他的钳制,“坐上来,自己弄。”

金博洋深吸口气,一骨碌爬起来,终于能继续自己的润滑工作。

一般凹组委都会设立特别小组,专为诱导发情的运动员解决突发情况。这些人专业,技术一流,消耗了凹运村过80%的避孕套用量。

除此之外,顶尖运动员一般都带有自己的固定omega,安全,干净,匹配度高。

怎么看都轮不到beta金博洋去解决邻国运动员的生理需求。

但他出现在这里,给这里所有人传递一则信息,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多么自轻自贱,居然送上门给竞争对手用。即使是个beta,也太没有廉耻。

平昌还好说句年纪小,四年过去,到了自家门口,居然还是一个电话就来了。

几年过去,他扩张的手法仍然青涩,只是不再装作屈辱,看起来坦然接受,像接受不能外训的通知,接受夭折的拿牌梦。

股间被他弄的一片狼狈,金博洋摸出一个套子递给羽生结弦,果不其然立刻被他甩飞出去。

意料之中,他只好强迫自己迈开腿,两手撑在羽生结弦腰间,跨坐在他身上,却不敢往下坐。

羽生结弦看看他,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歪头看他一眼:“?”

金博洋抬眼看他,忍了忍,不抱希望地求饶:“太大了。”

他害怕。

羽生结弦太厉害了,他害怕。

羽生结弦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知道什么意思,他笑笑,呼吸打在耳朵边,金博洋又忍不住往后缩,羽生结弦握住他的腰把他抱过来,两个人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又用那种让金博洋受不了的声音哄他:“乖,吃进去让你爽。”

这些年别的不学,只学了怎么用金博洋的母语侮辱他。

羽生结弦总这样,骗他,又能让他欲罢不能。

金博洋咽下喉头的哽咽,心一横,手向后摸到那根东西,分开腿心试图往身体放。

羽生结弦突然又把他拦腰抱过来,手在他颈边碰了碰:“环呢?”他用英语又问了一遍,你的环呢?

ao结合的时候,omega都会带防咬环,为了在结合的时候不被陷入本能的alpha强行标记,但金博洋只是beta,又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羽生结弦干他套都不戴,却总逼他带环。

强烈的屈辱感席卷而来,即使被羽生结弦干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接受,羽生结弦把他当omega用。

金博洋垂着脑袋,不理人。羽生结弦单手把床下的包拿上来,从冰墩墩底下翻出来一个包装盒,示意金博洋自己拆。

那里面果然是一条防咬环。

黑暗里看不清花纹,只能凭手感摸出来,是一条皮质的,前半部分还带着冰冷的铁环。

与其说是防咬环,更像大型犬的狗链。金博洋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边哭,边把那条链子戴在脖子上。

他的眼泪对于羽生结弦,比最强烈的信息素都更催情,腿心那根东西更汹涌,羽生结弦呼吸都被他哭乱了。

“又哭啦,嗯?”他居然笑了,强迫金博洋接吻,都不用扶,硬生生地挤进金博洋体内。

利刃一点点贯穿进来,金博洋甚至能体会到那上面偾张的纹路,感受到尊敬的前辈的器具,如何不容分说地占领自己。

被他攻占,让金博洋痛苦,又让他前所未有的爽快,敏感的腰忍不住打颤。金博洋敞开了身体供他使用,好像从内而外都属于他。

真是下贱至极。这种时候,他居然被干出感觉了。

金博洋甚至分不清那眼泪是痛还是爽,只知道在他身上起伏,骑在那根东西上,欲罢不能。

“博洋把我当马骑呢。”羽生结弦羞辱他,大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拨弄着他的乳头。

因为训练项目的特性,他的腰非常细,上肢薄而舒展,单手就能圈过来似的,落在羽生结弦手里,前前后后开发殆尽,一碰都会抖,恨不得浑身都是敏感点。

他不敢开口,生怕顶到深处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只等着羽生结弦快点结束,给他一个痛快。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稍一弄他就哭,越哭羽生结弦干得越凶,他在欲海里沉沦,怎么挣扎都碰不到岸边,一遍遍被抛上过山车的顶端,探不到底。

那时候,羽生结弦是他的天,是他唯一安全感的由来。

有些人的s感不靠皮相,但面对这个人,只能通过臣服来获得更多的安全感,祈求他大发慈悲,完全接过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和羽生结弦之间单薄的联系,终于不再只由他单线射出,居然得到了一丝回应。即使这手段有多肮脏,也没有关系。

金博洋挣扎着揽着他脖颈,在起伏间偷偷吻过他颈边,腿心和心脏一起发酸,酸得他落泪,又失禁般淌水,浇灌得连合处一片泥泞,黏成一片,羽生结弦都被他弄脏了。

alpha干他干到一半,突然掐住他的腰,狠狠地往下按,仿佛要顶穿了,往那不存在的生殖腔里去,顶得金博洋咬手都堵不住溢出的呻吟。

他在床上不爱叫,从升组后第一次被他上,到现在做了成百上千回,还是没有习惯在他面前放开自己。好像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主动要做泄欲的器具上了,真到了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反而胆怯,一眼都不敢多看,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是他的神,他永远不敢渎神。

羽生结弦吃定了他,愈发恶劣,时间,地点,姿势,越来越离谱,好像在试探金博洋的底线在哪里,他肯为羽生结弦做到哪一步。

“乖。”他表扬金博洋像表扬一只乖狗狗,伸手把他的手解放出来,金博洋咬紧了下唇,小腹抖得快筋挛,快没有说一个“不”字。

真的没有下限啊……

羽生结弦把他揽过来,奖励地亲亲头顶,然后更加恶劣地命令他:“自己动。”

金博洋按住他肩膀,试图把自己撑起来,下半身酸得厉害,本来不该用来承欢的地方开发殆尽,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快感,前面都硬了。心理快感比肉体高了数百倍。

看样子羽生结弦不会帮他一下,金博洋自力更生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没力气地往下一坐,却更深地顶到了阴口深处,整个人往后一倒,被羽生结弦一把抓回来,前胸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好像天生适合拥抱的样子。

“不行…不,啊—,不行的。”金博洋,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哭着说。

不行用日语还有什么说法,金博洋这时候居然在想,他绝不能像艾薇女主,向另一个男人雌伏。

下一次,下一次跟他做,一定要商量安全词,金博洋每每觉得下一秒就会死在这个人身上,死于高潮。

“可以的。”羽生结弦吻了吻他耳廓:“天天加油!”

这大概是他掌握最好的中文,比“羽生结弦”说得都好听,金博洋却哭得更凶,在极致的屈辱和自毁中,忍不住了羽生结弦一肚子。

“不许,不许说!——”金博洋意识还没回笼,全凭本能地捂住他的嘴,胆大包天,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上表露出坚定的拒绝。

他怎么能理解,这句话对自己的意义,他为什么能,用在这么污秽的地方。

就像他被当物件一样干了这么久,还是会因为一个亲在耳边的吻心动一样,学再难听的话羞辱他都可以,这句不行。

汹涌的眼泪让羽生结弦的施虐欲到达顶峰,有一瞬间几乎忍不住毁灭的欲望,下一秒世界末日,那就死在金博洋身上。

在灭顶的高潮里,羽生结弦死死扣住金博洋,成结的性器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他一口咬在金博洋脖上的颈圈,尽数射在他体内。

羽生结弦隔着金博洋的肚子试图按自己的性器,按的金博洋又哭着求饶。 他把小熊猫抱在怀里,双手双脚牢牢圈住,alpha射精后的领地意识全开,因为没有回应而丧失安全感,一边亲吻他,一边道:“留在里面,生宝宝。”

生宝宝……

金博洋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任由他像撒尿圈领地一样圈住自己,疲惫地点点头。

好,如果可以,他愿意,他真的愿意。

………

带回来的加餐一直等到放凉都没等到主人回来,第二天,金博洋带着一身羽生结弦的信息素,低调又沉默地出现在冰场。

平昌的时候还有人骂他傻,骂他自甘堕落,四年过去,他仍然是羽生结弦唯一标记过的人。

曾经那些人反应过来才发现,好像把这场推拉当游戏的只有他们,当事人比他们沉浸得多。

金博洋在冰面滑过,身后跟着羽生结弦全部的目光。

怎么会有人小瞧金博洋,他真的只有痛苦吗。

一边坦然接受羽生结弦在人前堂而皇之的过分关注,一边丢掉一切爬上他的床。

他才是真正享受痛苦的那个人,羽生结弦的一切回应,正向的,变态的,都只会让他更爽。

至于羽生结弦,只需要做好一个月亮就好,天上的,水里的,又有什么差别。

end.

《什么叫天生一对》06.

*柚天

陈巍等在理重点1班门口,对来往的人嗤之以鼻。刚刚他正和羽生聊春季的竞赛题,一路上羽生丢魂了似的,说到一半突然撂下卷子往回赶,陈巍只好来班里等他。

这漫长的一周,好容易捱到周五,理A班一边忍受着羽帝的低气压,还被高贵的内森陈堵门,说不出的晦气。这天到了快放学的时候,柚天终于合体出现在班门口,只是两个人的状态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金博洋,三分震惊三分羞涩,四分对gay子世界的凉薄,脸上精彩极了。

正常人一般不会上赶着给人添堵,但是陈巍不,他捏着张卷子,坚持约羽生放学去图书馆battle,正好把两人的路堵住了。

羽生结弦看一眼金博洋,发现后者不为所动,又用眼神示意他陈巍的存在。

金博洋:?

羽生:“我跟他……去图书馆?”

金博洋愣了一下,心想钥匙又不归我管,就点点头:“哦。”

羽生结弦:“‘哦’?”

金博洋满头问号,啊,不然呢,他跟图书馆八字不合,羽生结弦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陈巍吐槽过他发型不好看,他还没原谅呢。

“你去,我就不了……吧。”

羽生结弦也不说话,一把拿过卷子,看也没看陈巍一眼,生气地进班了。

金博洋觉得自己快被青春期少女羽生大人折磨疯掉,搞暗恋的是他,耍流氓的是他,不理人的也是他,金博洋都敞开了无偿任人吃豆腐了,他怎么还要生气。

他还没生气被给子亲了呢!

两个人和好了但没完全和好,坐在同一张桌前,各怀鬼胎。

金博洋还没从刚刚惊天一吻中缓过神来,心里无比拉扯,一边觉得咦,给子好恶熏,一边暗爽“这厮果然喜欢我”。整个人充斥着粉红泡泡,泡得人愈发荡漾,小珍珠似的泛着一层莹润的光,又恶心又爽,飘飘然不知道飞到哪去。

前座回过头,被他荡漾得愣了两秒,满怀人文关切地问道:“发春啦?”

金博洋小脸一拉:“去你的。”别在这烦我。

前座神神秘秘地小声道:“金天天,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恋爱了?”

此话一出,后面两人同时一震,极其不自然地驯服刚安的四肢。

金博洋涨红了脸,瞥了瞥同桌,发现做题怪没什么表示,试探地答到:“没有……,吧?”

前座一脸问号,这是什么新型感情状态:“那是有还是没。”

真给子还在装死,怎么都来寻爷的乐子。金博洋烦了:“没有!”

他咬死了不开口,羽生结弦要是不表白,休想让他给名分。

他同桌写字的声音更大了。前座继续问:“隔壁有美女想跟你认识一下,怎么样,姐姐给你安排安排?”

这下没等金博洋说no,同桌先开口了。

羽生结弦敲敲卷子:“自习课,不要讲话。”

这下金博洋连耳朵都红了,小鹌鹑一样乖乖低头,不敢看过去一眼。

羽生结弦这男的什么意思,钓着他,也不说喜欢,也不让别人碰,纠结死人了。

他是不是选择困难,还是情感障碍,总之指定有点大病。

不行,得赶紧找他说个明白,要是真喜欢,就……就狠狠拒绝了,伤透他的心。要只是拿他做消遣,那金博洋就哭!看他怎么办。

.

金博洋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誓要把话跟他说清楚。

下午放学后羽生结弦被班主任叫去交代竞赛须知,他抱着书包在门口等。

结果没等来羽生,先等来了高贵的陈巍。

他跟陈巍没话说,只有在图书馆门口等羽生结弦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唯一的交集是陈巍说他头发剪毁了,不够阳刚。

“你在等羽生?”

废话。金博洋视他为无物,礼貌的咽下了吐槽。

“金博洋,”他突然发疯道:“你知道羽生过了春季赛初选拔吗。全区6万高中生,只有两个名额。”

金博洋还真不知道,公布名单那会儿他还没原谅羽生结弦呢,正好错过了。

不过这不是意料之中?

金博洋眼都没抬,就这?羽生结弦的光辉履历写都写不下,进选拔算什么,金博洋能把他金光闪闪的tittle背十分钟不重样。金博洋开始翻包,兜里哗啦啦作响,全是零食。

陈巍:“你干嘛。”

金博洋摸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枚溜溜梅,默默递给他。

陈巍无语,哼,他怎么可能被这点示好打动,继续道:“他已经旷训两天了,虽然这次拿到了名额,但要不出成绩,学校再有机会也不会考虑他。”

金博洋终于看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耽误羽生了,他跟你不是一路人。”

???

金博洋品了品,什么意思,他难道是说——

“谈恋爱耽误学习。”陈巍下结论:“羽生结弦一门心思在你身上,这可怎么行!”男人,只会影响羽生结弦拔剑的速度。

金博洋的脸刷地红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走向。

答案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他却不敢接受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上起了一层一层鸡皮疙瘩,肉体十分抗拒,精神却非常紧张,头皮发麻,后背过电似的,紧张到打颤。

陈巍自以为他做贼心虚,小熊猫精,把羽生结弦迷得五迷三道,都不找他battle了!简直罪无可赦。

“你,你不要乱说。”金博洋没什么杀伤力地拒绝,陈巍还想趁胜追击,拯救失足男同,我辈有责,誓要把羽生结弦从火坑里救出来。

金博洋一张脸上红得滴血,却坚持道:“羽生结弦不是那种人。”

把错误归咎到旁人身上,羽生结弦不会,也不屑于去做。虽然在别人心底,他一直是个月亮的意象,但本人如同站在太阳底下,坦坦荡荡,爱憎分明。而且他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陈巍继续教育他,小小年纪这么不负责,钓着人算什么本事。

金博洋突然打断他:“是他跟你说的?”

“什么。”

“就是,那个,我。。”

陈巍怎么可能听过,但为了仗义插刀相助,非常正义地虚构了一些内容。

反正,肯定的事啊,羽生结弦喜欢金博洋,谁看不出来。

“你不要岔开话题——哎,金博洋,你脸红什么。”

……

羽生结弦回来,只看到金博洋逃也似的飞走,擦肩过的时候都没有抬头看他。问陈巍,他却一脸正义道:“你放心,金博洋肯定会认识到他的错误,以后不会再钓着你了。”

羽生暗道糟了,陈巍这是扬了他的饭,顺手把锅底砸穿了。

.

自己品出来,和亲耳被告知,真的是两种感觉。明明亲都亲过了,却不如一句告白来得刺激。

原来他已经出柜了吗,不好吧。。。这人怎么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连陈巍都——!

不对。陈巍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的,凭什么,羽生结弦的告白,第一时间没有说给他听,居然被陈巍转达。早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同意他俩去图书馆。

天,羽生结弦,真的喜欢金博洋……

羽生结弦。

金博洋。

熊猫脑袋都要过载了。

直男很痛苦,一方面觉得被另一个男人惦记,十分别扭,一方面又觉得,那是羽生,好像没有一个污秽的词语能跟他搭上边。

而且别人、羽生结弦,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能共用一套评价体系。

回到家快半小时了,金博洋坐在写字桌前,还觉得面红耳赤。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这世界为什么不能简单点呢,以前他就想成为羽生结弦的朋友,(不是人形挂件),现在更想成为他的朋友(而不是暧昧对象!)了。

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妈咪敲门进来的时候还在想,羽生结弦暗恋他还求之不得的故事马上就瞒不住了,妈妈,你懂不懂。

妈咪放下加餐,拍拍他的脸:“懂什么?”

金博洋一时忘形,赶紧找补:“懂不懂——题,数学题。”

妈咪坐下来也不急着离开,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和妈妈分享的。”

金博洋在那双温柔的眼里无处遁形,转过头不知该不该说,怎么说。

“还没和好啊。”妈咪说,“……不用急着否认,都这么多天了,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我又不傻。而且……”

金博洋转过头看着她,等着下文。

“羽生在楼下等很久了。”

“啊?!——”金博洋立刻起立,条件反射般往窗外看去,只看到密闭的窗帘,他又掩饰性地坐下,试图掩盖住慌乱。

妈妈看着他,也不说话,汹涌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金博洋看着她,心思早飞下去了。

妈咪恩准他:“下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金博洋立刻弹起,装都不会装一下,跑着下楼去。

都这么大了,心思还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眼叫人看穿。完蛋了,养在温室里的小白菜,上赶着让人拱了,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语。

.

倒春寒的天气,羽生结弦却只在校服外套里加了件卫衣,整个人薄薄一片,立在春风里,难以消融浑身的冰意。

金博洋裹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看起来非常可笑,不太想跟他站在一起,对比太明显。

“你来干嘛。”等半天也不见他开口,金博洋问他。

羽生结弦:“……你。”

金博洋:“?”

羽生结弦:“作业写完没。”

金博洋:。

金博洋:“你大晚上跑过来就是要问这个?”

答案呼之欲出了,羽生结弦却不开口了。

两个人站在楼下,路过的只有春风。借着楼道传来微弱的灯,金博洋看到羽生结弦捏着书包带的手,他面上那么平静,那双漂亮的手却在发抖。

他害怕。

金博洋突然意识到,这个人这么厉害,却害怕我不要他。

……

既然已经够恶俗了,就再恶俗亿点。

《什么叫天生一对》05.

*柚天

. 7.

羽生结弦的车是和他一起买的,连车锁都是同款不同色,金博洋的很快就丢了,所以他俩一直共用一把,每天到学校并排一停,金博洋边吃边等羽生结弦锁车。

现在车棚里只剩金博洋的小车车,孤零零停着。

车座还是上次回家羽生结弦调的,他爱显摆自己腿长,能调多高调多高,金博洋骑上去根本踩不到地,烦的他忍不住在心底骂。

连车都被始乱终弃,气死谁了。

回到家他妈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嘴就是“怎么羽生同学不来给你补课啦?”。

金博洋心说我能懂吗,明明暗恋的是他,凭什么都来问我。

妈咪切好了水果送进来,金博洋一看多半都是羽生喜欢的,又忍不住涌出一丝心酸。

要是羽生结弦以后都不来了,他妈肯定也很难过。

妈咪拍拍熊猫脑袋:“吵架啦。”

金博洋摇摇头,没有。

妈妈不说话,看着他。

下一秒,金博洋一吸鼻子,哇地哭出声来。

妈咪:果然,因为太笨被丢掉了。

“哇!——”。金博洋哭的更惨了。

第二天再上学,金博洋在路口左等右等没等来人,强忍悲痛自己上路了。

羽生结弦够狠,金博洋早就见识过了,他要是不想让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真的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人变成了金博洋,也是一样。

校园还是那个校园,但立春的季节却让人感到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路过成绩栏的时候,听到两个妹子在讨论排名,一大段话里他就提取出“羽生结弦”四个字。

“……羽生……前十……balabala……”

他把车停下,支棱起耳朵偷听,好像羽生这次没考好,不仅连前十没进,甚至没进榜单,红榜除名。

“怎么回事,羽帝缺考了?”女孩问同伴。

没有。金博洋边停车边在心底回答。

“考到一半退出了吧。”

也没有。

“……总不会是……恋爱了?!”

“有可能,我看他最近都不在状态。”

“哇哇哇,不是吧,看起来不像呀,天塌下来羽帝都不会是恋爱脑。”

那倒是。金博洋点头。

“哇,那是你不知道,上次校庆,最后那个finale演出,羽帝看着台上笑的可荡漾了……”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2班叶子,你记得吧,那天去跟他告白,他自己说有喜欢的人了。”

“窝趣。。何方神圣,深藏不露啊……哎,金天天,你怎么还没停好车。”

金博洋把书包甩过背上,自我感觉深沉地看了她们一眼,暗道,你们不懂哥,哥不怪你们。

然后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

08.

羽生结弦考砸了。

消息一出,在班内卷起了一小片风浪。

实在是这个人太AI了,有种机器也会罢工的不可思议感,可见他在旁人心里多么变态,对分数的要求多么令人发指。

连金博洋都有点疑惑,忍不住脑了一下,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打住!金博洋甩甩头,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唯一拒绝了他的人,但不会是因为金博洋本人。

日本人,好面儿。

唉。即使从小玩到大,金博洋也不觉得能完全走进羽生结弦心里,不管是做兄弟还是好友,他对自己要求高,对亲密关系要求也高。那件事发生之前,金博洋从来没有设想过成为他的破例。

天天熊猫往桌子上一趴,这会儿没人管他,他倒睡不着了,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同桌。

好在他同桌在这种时刻依然喜怒不形于色,非常体面地保留两个人的尊严。

下午的体育课,金博洋本来也想自己去的,结果到了那才想起来自己的柜门钥匙在羽生结弦柜子里。

还有他的运动衣,水杯,发带,球鞋,袜子,和内裤……

……

金博洋心想,啊啊啊以前为什么要犯懒不带钥匙啊!

在门口溜达了一圈,他灰溜溜地红着脸去找羽生的柜子了。

好在他同桌已经换好衣服先走了,只留下虚掩的柜门,里面泾渭分明地放着两摞东西,整齐码着的是羽生自己的,其余混作一团的都姓金。

他的东西跟他的人一样干净,只摆着几样必需品,生存空间大都被金博洋压榨了。金博洋把自己的东西一拿走,整个空间瞬间萧条不少。

金博洋藏了私心,把自己的小熊维尼挪过去,跟他的衣物摆在一起。

09.

因为立德树人的教育要求,他们的体育课比文化课还金贵,不仅要保证数量,花样还多,一节课下来要收的器材就七八种。

后勤保障的老师忙不过来,经常会请学生帮忙。金博洋本来在场边闲逛,冷不丁被点到名字,下意识看了一眼,他对后勤部有阴影,但这次是另外的老师负责,并不见上次的始作俑者。

金博洋又偷瞄了一下羽生结弦,漂亮的小白杨正跟文重点的陈巍聊天,并没有关注到他。

他默默低下头,应了一声:“哦。”

再也没人干涉他了。

人是自己推开的,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金博洋安慰自己。

本以为不用见到赖老师,没想到他正在器材室里面登记器具。金博洋躲在同学后面,随大流登记完刚要走,他们这一组突然被叫到:“搬垫子的留一下,你们两个去挪一下位置,你来把这张垫子推进去。”

金博洋小倒霉蛋,正好被落下,但只是把露出来的部分推进去,其他人也没走远,聚集在教室另一边,怎么看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虽然单纯,也不是被养残的温室花朵,自保意识还是有的。

但他没想到,这么多人在,那老师居然还敢动手。趁他弯腰使劲的时候,站在一边的登记的人突然靠过来,一副试图帮他推垫子的样子,整个人从后覆上来,肥胖的手抓在他腰间,裤子上的钥匙串都顶在了他腿根。

金博洋反应迅速,在身体大面积接触前一把把人推开。

任何行为,无论轻重,只要让你感到不舒服,都是性骚扰。

他不开口,只是冷冰冰盯着眼前的人。

金博洋脾气好,但金博洋不能惹,只是他太温顺,珍珠白玉似的,谁都能调侃两句,叫人都忘了熊猫再小也是凶兽。

这时候那老头居然还是一副故作震惊的恶心样子,仿佛刚刚猥亵学生的不是他。

事情发生的太快,没等金博洋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一声急呼:

“金博洋!——”

他转过头去,刚刚看都没看他一眼的人这会儿却出现了,肯定是跑着过来,此刻竭力忍耐着呼吸。

上次是被他牵走,这次没等他行动,金博洋自己飞快窜过去,心有余悸地攥着他胳膊,配合他藏在身后。

老头还在装腔作势,声音陡然拔高:“我没动你呀,你这是干嘛。”

金博洋捏紧了拳头,感受到眼前人比自己还要愤怒,但他却依然压制住了。

羽生结弦单手把金博洋护在身后,挺拔的挡在他身前,从金博洋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干净的鬓角,衣领随着呼吸颤动。

整个器材室里涌动着诡异的氛围,在那老头试图胡搅蛮缠的同时,羽生结弦冷冰冰打断他,字字千钧:“希望到了学校跟前,你也能解释明白。”

10.

走出操场好远了,羽生结弦才放开他的手。

金博洋任他牵着,刚刚那股小狼似的狠劲儿pa地没了,这会儿被松开了,还主动追上去牵人家。

羽生结弦看着他不说话,两个人气息不匀,站在拐角,心有余悸。

金博洋看着他,过了两秒,突然一把抱上去,贴上来的小身板心咚咚直跳,一副才回魂的样子。

“吓死我了……”他小声在羽生结弦耳边说道,呼吸小小的,热热的打在人耳边,无意识做出一些999+暴击。

羽生把他拉开,动作不太流畅,也不看他。

“没事了。以后,不要靠近他。”他斟酌着字眼。

“不是这个。”

金博洋抬眼怯生生盯着他,眼神小钩子似的,一眼就把人看的浑身发软。

“……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羽生结弦呼吸一滞,听见自己的理智迅速崩塌,他盯着金博洋的虎牙愣了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封住了金博洋的嘴。

一个非常动情的吻,只凭本能,没有技巧,比赛着掠夺对方唇齿间的空气。金博洋被大手搂住腰,刚刚的触碰果然让羽生结弦洁癖发作,失控地圈紧他,试图抹去旁人的痕迹。

他腰以下全软了,堪堪挂在羽生结弦身上,胸前严丝合缝地和另一个男人紧贴着,被按住后脑勺不许逃。

心理上经历着剧烈的撕扯,一边难以压制背德的不适,一边本能地做出回应,金博洋感觉自己在灭顶的快感和愧怍间来回蹦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羽生结弦先一步理智回笼,他费力拉开两人的距离,金博洋沉迷其中,下意识追着他索吻。羽生把他推开,看起来不比那天的痛苦减轻半分。

“金博洋,”他开口道:“不要耍我。”

.

都上央视新闻了,良知在哪里,道德在哪里,金羡羽又在哪里😭😭😭

《什么叫天生一对》04.

*柚天

.

直男竟只有我自己!

那个下午,金博洋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老师说了什么,身边人在干什么,通通没有记忆。他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滞地坐在位置上,连趴下装睡都忘了,几乎是把老子三观碎了写在脸上。

前座回过头传卷子,立刻就发现了他俩的不对劲,转过去和同桌小声交流,金天天怎么了,大课间回来魂都丢了。

金博洋意识不到前后人的变化,羽生结弦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像一座山压过来,他现在只能注意到旁边人,连前座递过来的卷子都不知道接。

后面还等着他往下传,羽生结弦手伸过去,结果两个人同时碰到了卷子,金博洋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躲开,动作大到桌子都被他顶开了。

前后的人都看过来,羽生结弦神色如常,看着金博洋,面上不动声色,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放学,他都没再跟金博洋说过一句话。

. 金博洋非常乱。

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羽生结弦已经在无形中和他的生活无缝连接在一起,两个人一旦分开,他的生活处处都运转不下去。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至少,或者不应该,吃窝边草吧。金博洋在心底骂他,讲不讲武德啊!

第不知道多少次,他用手擦擦自己的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包括呼吸打在脸上的重量,都持续不断地提醒着金博洋,这个哥哥对他有着怎样背德的欲念。

我擦!

金博洋回想自己之前的行为,没毛病啊!如果全世界只剩一个成熟直男,非他莫属。

那就是羽生结弦自己的问题了,怪不得他表现的不近女色,一茬茬的漂亮姑娘他不追,小心思都打在金博洋身上了。

他们母子都中了羽生结弦的奸计!

这么一来,他那些奇怪的动作都解释的通了。

金博洋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往后一仰,原来他喜欢我啊。

嘿,就是说,这世上还能有逃得过金博洋魅力的人?

哎太受人喜爱也是罪过。

……

无语无语!……这时候怎么还在想这些!金博洋赶紧打消掉不该有的念头,当务之急,还是得跟他解释清楚。

看羽生结弦那样子,应该喜欢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人,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呢。

……真没想到……羽生结弦喜欢我。

哈哈!妈咪,没想到吧,你的宝贝喜欢我!🥰

金博洋不想乐的,除非忍不住。

持续的震惊中他仍然乐天派地冒出一些自恋的念头,一晚上就在震惊——苦恼——哈哈!——再震惊的循环中度过了。

. 前文说了,羽生结弦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但是这一套又非常的有用。

隔天金博洋到班,发现内卷帝羽生结弦居然请了假,周围人都来问金博洋为什么。

金博洋苦笑,两个人太熟就这点不好,一有点事立刻就会被好事群众发现。

他的好同学们,不体谅被攻略的纯情少男就算了,还纷纷补刀:“你笑什么,你又欺负羽生啦。”

一群人围着他嗑瓜子,“昨天我就看你俩不对劲,你看你那个样子,像不像被羽生始乱终弃了。”

金博洋小熊猫无语,拜托,是他跟我告白被拒OK?

哦不,他都没告白,他直接耍流氓,还对我这样那样。说出来吓死你们!

羽生结弦这一请假,金博洋本来做好的心理建设也没来得及用上。从晚上开始就是大一轮模拟考,羽生是一场一号,金博洋的不提也罢,考场隔海相望,两天都见不了一面。

这样也好,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彼此都冷静冷静。

金博洋忘记了,羽生结弦那套百分百让人心软的个人技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是谁一听他撒娇就整个软掉。考完那个下午,刚见到羽生结弦,他那颗没见过世面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羽生结弦本来就高,还瘦,两天不见更加清减,单眼皮干净得有些锋利,在座位上像块英俊却易碎的冰雕,一碰就会碎掉。

他本来就话不多,金博洋不去逗他,整个人就像入定了,坐在自己位置上收拾试卷,天然荡开一层结界。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但是真的好帅啊!

才两天没见,好像几年过去似的,金博洋还在犹豫怎么跟他搭话,没想到他很快收拾完东西,单肩背着包,抱着校服外套走了。

走了。。。。。。

几天没碰面,坐下来没两分钟,又走了。怎么跟金博洋想的不一样呢。

熊猫妹在座位上怀疑了半天人生,终于从打击中抬起头。说不定,羽生结弦就是心血来潮,青春期的男生,谁说的清呢,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没有定性的。

可能那天是为了吓金博洋,没想到玩过头,自己也丢了面子。

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羽生结弦喜欢金博洋,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好吧。

他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啊!

现在他后悔,想一切重开,也不是不行。

这不也是金博洋想要的吗,和羽生结弦划清界限,以后再也不用听他妈叨叨着羽生结弦让他给自己补课,有更多时间去和他喜欢的大姐姐玩,玩冰、玩球,再也没人催他回家了。

怎么算都是金博洋一直想要的人生。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感到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失落呢。

金博洋想,始乱终弃,谁啊,那么乌鸦嘴,一语成谶了吧。

. 不就是自我攻略,谁不会啊

《什么叫天生一对》03 *柚天

先说好!本文纯纯造谣,早稻田羽生直树x转学立本的金湘琴pa,考试成绩not=ydy成绩!

04.

自从知道了羽生结弦的秘密,金博洋对周边人事敏锐多了,上课除了睡觉,大方地分了一点精力观察羽生结弦。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恶俗的有,低级趣味有,通通不如成熟男人金博洋。除了羽生结弦,他真的太冷淡了。

去年夏令营,人家都在烧烤游泳搞party,他在民宿刷了一天的题。刷地金天天回家就哭着跟他妈告状,再也不跟羽生去旅游!

有时候会觉得这世上除了做题没有他在意的东西,别说ghs,甚至无法把他和性联想到一起,可见感情生活多么匮乏。

所以才更让金博洋好奇,什么样的人物能让羽生结弦念念不忘。

本班应该没有,就金博洋的观察,羽生结弦应该不喜欢笨蛋,一给金博洋讲题他就挂相,没见过几个笑模样。

或许在隔壁文重点?

改天上体育课还是要多观察一下。

羽生结弦对他的分析十分无语,仿佛连呼吸都在骂笨蛋,金博洋心情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忍了。

. 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大课间还停了一次操,金博洋坐在微风里,没有边际地发呆,昏昏欲睡间,身旁的窗突然被敲了两下。

是后勤处的赖老师,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天天,去抱卷子了。”

理重点除了几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关系户,都一心扑在学习上,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干活,关系户又颇爱摆谱,只有金博洋,脾气好,又可爱,又乖,导致那群老师们次次有活都想着他。

“好哦。”金博洋伸了个懒腰,也不磨蹭,下一节数学课,早点干完不耽误回来睡觉。

他站起来,用眼神示意羽生结弦。

忘了说,这个“没人”当然不包括羽生结弦,金博洋去干活约等于金博洋陪羽生结弦去干活,羽生结弦干,金博洋看。

羽生结弦公主脾气犯了,没给他好脸,不知为什么,羽生结弦对赖老师敌意很重,每次赖老师过来找金博洋,他都紧紧盯着。

小样,又在玩那套“你求我啊”,金博洋早已过了叫爸爸的年纪,小脸一甩,扭头就走。

果然,刚转过身就被羽生结弦一把拉住,又是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虚伪样子,无奈道:“等我一下,解完这道题。”

哼。

金博洋也没逼他,解题解到一半的快感,他也是懂的好不好。“我自己去吧,要是太多就给你留着。”

这是大课间,羽生结弦没多想,放他自己去了。结果大课间都快结束,金博洋还没有回来。羽生结弦拉住路过窗边的邻班同学:“你们班领卷子的回来了吗?”

“啊?”邻班一脸茫然:“我们不用领啊,刚刚天天来叫,可是赖老师说只有你们班的,让我们不用过去。”

羽生结弦一愣:“只有我们班?”

“应该是吧……哎你去哪,马上上课了!——”

……

金博洋转过楼梯,小心扶着老师。赖老师刚刚脚滑,差点摔下去,他想都没想,转身跳下几级台阶,礼貌地搀着。

老师比他爸年纪还大,金博洋心软,看不得旁人受难,能帮的忙都尽量帮。

“其实您不用特意跑一趟,直接把钥匙给我就行了。”

赖老师却说另一个理重点班多拿了好几份,他们班的不够,得再印一点,还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还有几张押题卷,你偷偷拿走,可别跟别人说啊。”

金博洋觉得痒,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押题卷于他实在是鸡肋,不过还好,可以拿回去给羽生结弦,那孙子做题有瘾。

打印室没有其他老师,金博洋甩手掌柜做惯了,进了东瞅瞅西望望,等着吃现成的,赖老师却喊他过去,让他帮忙制版。

打印室虽然来得多,但是干活人一直是羽生结弦,这玩意儿金博洋哪里会使,赖老师没办法,只好手把手教他,靠过来的时候还问他:“没事吧?”

金博洋不习惯这样,年纪大的人身上有股味道,不难闻,但让他不舒服。刚想躲开,赖老师突然道:“我要是有儿子,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一打感情牌,金博洋就不好意思了,一笑,小太阳似的,安慰他道:“那他肯定比我听话多了。”

老师也被他逗乐了,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他肩上,笑着摇了摇。

有些过于亲密了,金博洋不是边界感重的人,也觉得难以忍受,正想开口,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金博洋!——”

来人气还没喘匀,站在门口,面色阴沉。金博洋转过头,看见羽生结弦迈开长腿大步走过来。

他松了口气,结果刚从赖老师手底下逃出来,又被羽生结弦紧紧扣着手腕,一把拉过去。男生校服上清冽的味道迎面卷来,沉闷的打印室里旋开一股干净的气流。

“要上课了,”羽生结弦在生气,金博洋太了解他了,在这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出来,跟老师解释道:“数学老师让我来找金博洋。”

赖老师连忙应道:“奥奥,应该的应该的,你看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谢谢你啊金同学,快回去上课吧!”

……

05.

一直到离开综合楼,羽生结弦都没松开手。

他的反应很奇怪,跟刚刚在打印室那股诡异的气氛不一样,羽生结弦生气,就像,就像。金博洋说不下去了,就像私人物品被别人侵犯一样。

被他这样直白地表达占有欲,让金博洋有种火车脱轨的畏惧感。

他有些难受,按理说,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本来应该高高挂在天上,像月亮,永悬不落,这样金博洋应该能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抱有陌生的敬意。但是月亮自己靠过来,光芒太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让他接受不了了。

“疼!”金博洋第二次试图甩开他,再转过一个楼梯就到教学楼了,羽生结弦还不松手,他忍无可忍:“放开。”

这样的羽生结弦总会让他感到害怕。

金博洋好容易把手腕解放出来,腕子上被他捏的更白,不多会儿泛出一层粉印子来。

“你,你这样真的很,很奇怪……”金博洋越说越小声,没见过比羽生结弦更奇怪的人,他好像并不把金博洋当弟弟,而是私有物。金博洋去滑冰被人多碰两下,他在场下没发作,回到班里握着金博洋手擦半天。

羽生结弦看着他:“金博洋,你多大了。”没等金博洋回答,又道:“难道看不出他的心思吗。”

这个他指代的是谁,他们俩都清楚,提起来,金博洋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愿意回想。

金博洋生活的圈子,单纯,健康,这种泡在爱里长大的小孩,不到事情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不会拿最恶意的观点看别人,他不愿意往坏处想,急切地想摆脱心底泛上来的黏腻感。

何况,老师确实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羽生这样,实在是小题大做,让他摸不着头脑。这样做,换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自尊心受挫吧。

金博洋在心里吐槽: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这是在学校,碰一下怎么了?”金博洋不解。

“……你也没少碰啊。”

这句话就像一条引线,本来暗涌的海水彻底沸腾。

羽生结弦气笑了:“我,我跟他——”

他的话音一下子降至冰点:“你拿我跟他比?”

他是真的很受伤,金博洋不傻,怎么听不出来。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吵架吵到一半,金博洋就是后悔,这时候也不能低头,他自知失言,手指尖跟被针扎似的疼,转过头不看羽生。

这时候羽生结弦反而冷静下来,那股蒸腾的怒气突然消失,两人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谲诡。海面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了。

“上课了,我们先回去吧。”求生的本能让金博洋想逃。

刚迈开一步,斜里伸出一只手,把他拉回原点,金博洋试图抽身出去,却被羽生结弦死死抓住。

“我的秘密,”羽生结弦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吗。”

“什么——?”金博洋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羽生结弦追问,“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可以要挟我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月亮跳下云端,一点点靠过来,声音特别平静,更令人心悸。金博洋手心发紧,被钳住的手腕一团火热,心要跳出嗓子眼儿,他不住往后退,却被后面的栏杆挡住了退路。

“金博洋,我的秘密——”

金博洋急了,试图架起防御:“我我不听了!”

但是没用,羽生结弦抓住他的胳膊,这时候金博洋才意识到,他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的求饶都是假的,都是扮猪吃老虎的手段,他明明力气大到金博洋挣都挣不开。

羽生结弦虚晃一枪,冲着金博洋耳边去的,快到耳边的时候突然转换方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金博洋的嘴唇。

一个极其青涩的吻,蜻蜓点水,若即若离,轻到一个呼吸就没了。但在瞬息之间,天地间只剩这条走廊、眼前这个人。

羽生结弦那个样子,像在吻什么易碎的珍宝,不敢睁眼,不敢用力。好像过了一万年,或者半秒钟,他放开金博洋,看着他,冷静地等待死亡宣判。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他浑身却传达出一则消息,现在你可以伤害我了。

金博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等恢复了对身体的感知,他拔开腿逃也似的跑走了。

……

. 好恶俗,嘿嘿,快进到羽d戳破暧昧泡泡,对熊猫妹进行一个拆吃入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