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克上-男长官
黄文被正主看到梗
Related Work:此梗最早或许可追溯到2010s的一篇赫敏格兰杰x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外文同人;17-19年间曾见于某篇搅屎棍同人;近三年不太了解。
普通人。
写的他跪下来给你口的小黄文被他发现了。
他说这样写是不对的,实际上是这样的……总之口给你看。
做完就准备杀了你。
你告诉他他被革职了,被送给你当玩具。
非常非常无聊的下药梗。不过是胃痛。车明远偷换了他的胃药。男人也就这点本事了。给他制造点什么。车偷走了你的文件,包括这个玩意。
邵借力于A,A是B的政敌,B厌烦车,车和邵是政敌。谢是邵的手下。AB在争同一个位置(议长),车邵在争另一个(首席)。
谢和B达成协议,谢拿出邵的证据扳倒A,B助谢抢占某家族血脉身份得到位置。邵被你占用,A身败名裂。A叫邵适平吧都是男拳。B就叫张女士(议员女士!)吧。
邵适平是邵卓然的族兄。
“咔哒”一声,谢长戟屋门落锁,回过头叫了声:“长官。”
邵卓然双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着,见她扭上了门锁,登时软了身子,“咚”地倒在地板上。
卫星城的酒店房间简陋,连地毯都没有,是他平日绝不会去住的那一种。美艳的少男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颤抖的双手捂着上腹部,在冰凉的地板上蜷成一团。
谢长戟有意拖延,撩起眼皮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才走过去,一手搂在背后,一手托住膝弯,将他打横抱起,不顾他不安的挣动,将他塞进床上的被褥里。
邵卓然受不了,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弓着身将鞋袜脱了,才缩进被子里——谢长戟没管这些细节,也懒得管,反正她没有洁癖,也不睡那床。
“我最讨厌,”他喘着气说,“人搞这种小动作。”
“差人去买新的胃药了。”她俯下身,“长官,再忍一忍。”
他娟秀的眉头皱作一团,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又胡乱地将手伸向她,却抓了个空,只好无力地攥住床单,呻吟道:“水……”
“水刚烧开,会破坏胃黏膜。再等等,温一些我就端给你喝。”
邵卓然恨恨道:“车明远这该天阉的!下三滥!敢换我的药……”
谢长戟安慰道:“还在搞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把戏,八成是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圆满计划要收网了。他蹦哒不了几日了。您要受封首席了。”
“算是邵氏放给他的饵。也罢了。”邵卓然想到他与表哥邵适平扳倒政敌的远大前程,连疼痛都减弱了几分。他低低地念了几句,又巴巴地叫她:“水……”
“刚烧开,长官真的要喝?”
“无妨。”
谢长戟这才走过去,又试了水温:“真的很烫。”
邵卓然弓起背来,想发怒却又痛得没有力气。他发觉这个被他一手带大的崽子竟敢不对他唯命是从,一句话要问三次了。他恶狠狠地说:“想滚回下城区去?”
谢长戟身形一滞,没再说话,指尖拈着杯口给他端过来,随他怎么喝。
邵卓然急着抿了两口,如吞了团火在口中,含也不是咽也不是。他有些窘迫,抬眼看她有没有嘲笑的意思,却见她垂着眼睛,好似在想别的事,根本没发觉他被自己烫到。
他强忍胃里的刺痛,清清嗓子试图找回点威严,尽管声音依然虚弱:“宴会如何?”
她扶了一下耳机:“一切如常。”
“那我们等到药来就好。”
她“嗯”了一声。这回抬起目光来了,却没看他的眼睛,也没看他的脸。邵卓然低头瞥了一眼,羞愤地将自己的衬衫扯回原位,系上纽扣。
两人默默无声一阵,邵卓然又开口,若无其事道:“明日我给你送几个男人过去。”
谢长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邵卓然下意识地又整了下领口,方才被她注视的那片胸口不知为何更凉些,还有些仍被窥视的酥痒。
他没提方才她明目张胆的放肆目光,仿佛胃也不疼了一般,扬起嘴角像平日一样开玩笑地笑:“你不想要?你这么大,也该有服侍的人了,不能什么都不懂呀。”
说罢就小口抿起开水来,嘴唇被烧得通红。
谢长戟
她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三道。她的字不好看,也不会像上城区的人一样熟练地写连笔字,总是一笔一划的。但她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按亮了台灯,一派认真。
X锁了屋门,转过头来:“长官。”
被呼唤的男子蜷缩着身子倒在地板上。他脸色苍白
她又悬起手腕来,想了一想,将“苍白”两个字划掉。
他脸色潮红,鬓角发汗,褶皱的衬衫下露出纤瘦的腰肢。X看得出神,直到被S的呻吟打断了遐想。她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将挣扎不安的男人塞进床上的被褥里。S很矫情地非要脱掉鞋袜,7厘米高跟的黑漆皮鞋掉落到地板上,声响之沉重,是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
写到数字时她暗自估量了一下。如果他穿12厘米的,小腿看起来应该会更修长,他不喜欢,可她想看。
“我最讨厌,”S喘着气,声音因虚弱而尾韵勾人,“人搞这种小动作。”
“差人去请医生了。”她俯下身,“长官,再忍一忍。”
邵卓然最终被胃药和静养解救,可S不能。
他娟秀的眉头皱作一团,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又胡乱地将手伸向她,却抓了个空,只好无力地攥住床单,呻吟道:“水……”
她直起身,想转身去端烧开的水,却被男人牵住了衣袖:“不、不是那个……”
她诧异地发觉S的眼中盈满泪水,眼尾红得不正常,即便妆蹭花了也不该是这样。她反手去握S滚烫的手:“怎么会这样?长官,您这是……发烧了吗?”
S用力地摇头,贝齿咬住嘴唇。他犹豫再三,喘息着吐露:“春药。车明远给我下的是这种东西……不喝女人的水就不能好的春药……”
X大为震惊。她气愤道:“车明远这该天阉的!下三滥!”
谢长戟愉快地挪用了邵卓然的原话。
S唇口渗出血来,不安地在床上滚动。X手指飞快戳着屏幕,催促医生赶紧来,嘴上说:“糟糕,医生在路上遇上了麻烦。她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赶过来的。”
不,她当然不能来,到最后也来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调遥控器坏了,房间很热,晚宴一切照常,S呻吟着。她们不能出去。胃里的酒精融化进血液里。X支着额头靠坐在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X被一声巨响惊醒了。S掉到了地上。
谢长戟满意地看着这个“掉”字,不是“跌倒”、“滚下床”什么的,写得好像他是一件玩意儿。
“长官!您还好吗?”X起身扶他。
S却忽然扑向她,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他神色迷离,瞳孔早已失了焦距。他喘息着说:“求求你。”
X不明所以。她方才险些睡着,是有点玩忽职守,连忙去看手机有没有医生的消息。跪在她身下的男人温热的手心却握上她的手腕:“请不要看手机……看着我。”
“长官……?”看着这个满脸媚色的男人,X有些不敢相信。何以沦落至此!
S愣了一愣,像忽然被提醒了她与他的上下级关系。他的脸更红了,垂下眼睑低声祈求道:“请帮我解毒。求你。”
X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骄矜泼辣
谢长戟撇撇嘴角一阵怪笑。“泼辣”就有些泼夫骂街的意味了,不甚得体,她想了想改成了撒娇使性般的“刁蛮”。
骄矜刁蛮的S会提这样的要求。她没有答应,只是问:“您想让我做什么?”
S艰难道:“我需要……喝那个。请允许我……帮你弄出来。”
X凝神去看S那张俊脸,没有说话。平日工作中狐狸一般机关算尽的男人此刻神情娇媚,不再调笑,也没有了那分运筹帷幄的得意,只会泪眼迷离地跪在她脚边望着她。他第三次开口乞求:“我会做得很好的。求求你帮帮我,允许我为你口交。”
“长官,”X慢慢开口,“我可以去外面为你借个服务生来,不拘是谁……”
S却拼命摇起头来:“不要……我只要你。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谢长戟内心狂笑。“啊,我只要你!”多么不讲逻辑的话!通通安给这个漂亮男人,让他毫无尊严地撒娇、耍赖、无理取闹。
“我可以遮住她们的眼睛。或者遮住你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起来,当时外面似乎只见了裸腰露腿的男服务生,S就算想被别人看到也没有办法。
S瞪着她看着片刻,忽然委屈道:“你不想接受我的口交?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他的脸颊红得异常,燥热难耐,却此刻才想起来去解自己的纽扣。X看着他半天找不到洞眼急得满头冒汗的样子,倾身下来帮他一把撕开。
这下她可被S缠住了。S甩脱衬衫,挺起白玉似的胸膛,肌肉块块分明,小腹上沟壑纵横。肩宽胸大,又有一握纤腰。S看着X盯他躯体上移不开的视线,手指点上殷红的嘴唇,勾引道:“上个月我在你面前拆绷带换药,你也看了很久,我都注意到了……你不想使用我这里吗?”
他了解X最关心前途命运,试图打消她最后的迟疑:“我现在很虚弱,任你处置。之后我不会过问,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帮我解毒而已。可以吗?”
X往前走了半步。
她舔了舔嘴唇道:“我早就知道长官是邵氏的一条好狗,可我倒也没想到您能这么骚。”
S见她态度松动,连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折辱话都不顾,扑上来蹭着她的大腿,附和道,“是,我是主人的骚公狗……”便要用嘴去咬她制服裤的拉链。
“慢着。”X叫了停。她捡起S扔在地上的衬衫,套住了他的脑袋,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张薄唇小嘴和尖尖的下颌。
她将他往自己胯下一按,随口道,“请便吧。”
谢长戟极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放下笔揉揉手。台灯下摆着的雕花的木质相框,里面嵌着一张她们多年前的合照。宣传部拍的,被她要来珍藏了很久。她摸向自己的内裤,隔着一层微潮的布料揉捏小阴唇,另一只手将那相框拿到面前来。
那是她刚刚被邵氏收编的时候,他路过训练场,顺手指导她学习射击。那年他17岁,穿着改成军装款式的高定白西装,纤腰束紧,栗色长发上扎了一个端庄而不妖冶的大蝴蝶结。他半弓着腰贴近她,一只手比划着枪的动作,另一只搂在她背后。她当时全然没注意这些。皮肤黝黑、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孩微张着嘴,只一心盯着靶心,什么漂亮男人都没看在眼里。
如今她早已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于是各种旁逸斜出的心思也如雨后春笋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照片里的他被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长、卷、浓密的睫毛和正咧开笑着的嘴。她盯着他的笑意,认真地想象邵卓然那张脸。这个人不管手上做着什么肮脏的勾当,脸上都永远带着笑,眉眼弯弯。面朝选民的时候太多,笑容长在了他的五官里。
反对者说他虚伪;谢长戟只是恰好喜欢看男人笑,而且深知此处没有人不说谎话。
真想看到他带着那分恭顺的神情和讨好的笑容跪在她脚边舔她的阴蒂。
S叼起她制服裤的拉链,低下头拉下来,便隔着内裤拱了上来。他伸出舌尖,在干燥的布料上不得要领地舔了舔,就又仰起头,试图用嘴脱去X的内裤,在她纯白的前襟上亲来亲去。
X嘲笑道:“长官这么急切,还不知道动动手吗?我可不是给您的自助餐,叫您想舔哪舔哪。”
S僵了一瞬,似乎真的从没想过他还有两只手,只知道将这张樱桃小嘴变作服侍她的性器官。他十分委屈地哼了一声,纤纤十指摸上她的腰际。
下体被陌生的软肉贴上时X深深吐了口气。军旅纪律严明,她不吸烟,却莫名觉得此时手中该夹个烟头,她吸着尼古丁,她那高高在上的长官跪在地上舔着她的阴蒂。她掸掸烟灰,全散落在他背上,再往他肩上一杵熄灭烟头,拿他当烟灰缸使用。
施虐的想象让她心头发热,抓着蒙在S脸上的衬衫往自己身下重重按了按。其实也没必要,中了春药的男人一门心思地想喝到更多的水,使尽浑身解数伺候着她的身体,舔得她身子舒展,酥麻的刺激传及颅顶。
谢长戟的手指隔着内裤布料,分辨着摸哪一处更爽。她很快失去了耐心,捂住整片搓了搓,翻了一页,跳过细节,写道:
衬衫已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滑落了。X漫不经心地梳理着S前额汗液沾湿的刘海,目光如坐滑滑梯一般滑过他长而翘的睫毛,问道:“你什么时候好?我可快到了。”说着,挺腰拿阴蒂在他上唇撞了一下。
谢长戟夹着腿,绷紧了大腿伸了个懒腰。她转着笔想了想,决定放飞自我把自己俊俏风骚的上司写得再贱一点。
听了这话,S扶在她大腿上的手指紧了紧。
X不知道的是,S早已清醒,可一双膝盖却如生了根一般,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他感到自己仿佛生来就该活在她胯下。怎会如此!
S不愿承认自己的臣服,也不愿去想这以后该如何面对她。他索性假装淫毒未解,继续向她索要金贵的阴液。
X见他一言不发,猜测他或许还没有清醒,越发放肆起来。她十指插入男人发根,几乎将他的脑袋固定住,将他的嘴唇和探出的软舌当性爱玩具一般摇动着劲腰摩擦。
男人喉咙中发出呜咽,却半分也不敢反抗
虽说如果真想这样强迫性地使用邵卓然,起码要削掉他的四肢,封闭他的五感……但是管他呢,这是艺术创作!谁在乎一个纸片男人是不是ooc?
却半分也不敢反抗,只能任她弄得自己的脸上全是阴液。X见他服从,更是难以收敛欲望,竟抓着他额发命他仰起头来,毫无理由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谢长戟兴奋得蹬腿。她再接再厉,写道:
没等S反应过来,X就又将他按到自己胯下。她大口地呼吸,下面的酥麻一路传至神经末梢,让她感到大脑放空了一瞬,禁不住低喘一声,将男人按得更紧。S识趣地含着她整个阴部,舌尖将涌出的阴液一滴不剩地卷进口中。温热的触感让她极其舒服地叹了口气。
她将他脑袋扭偏过去,在他脸颊上随便蹭了蹭,便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也不管脱了一半的制裤和内裤。S跪坐在地上,被玩得乱七八糟,脸上不知是她的水还是自己的生理泪水,眼睛定定地盯着一个地方,或许是地板的凹角,或许是她的靴底。他嘴唇发麻,舌头酸痛,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脸颊也火辣辣地痛。
S咬紧牙关,想在心里狠狠记她一笔,可却无论如何提不起气来。他自己说了“绝不追究”……不对,他何时将自己空许的诺言发过的毒誓放在心里过?怎么偏遇上X就服了软?难不成自己真就被她操服了?……他内心一团乱麻,如何也理不清楚。过了半晌,才似刚刚回过神来,沙哑着嗓子说:“好……好了。穿好衣服,我们走吧。”
谢长戟满意极了,几乎迫不及待跳回床上去抓住被子来一发。想到前面空出来的段落,她抓了抓头发,想不出来,干脆作罢,将本子合起来往衣柜深处一塞,便钻进被窝里去,搞了半晌才睡。
地铁外车明远的大幅海报上,已经被人连夜拿喷漆涂了大大的叉。谢长戟转了三趟车,绕着金鹰大桥兜了几回圈子,确保甩掉了所有视线,才抵达邵卓然公寓楼下。
这里是他的私宅,狭小隐秘,他说这样有安全感,她对此评价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逆否命题。
她有钥匙,进门便看见男人穿着米色浴袍坐在沙发上,露出白嫩瘦削的大腿,伸长的一双腿光洁如玉(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山药和白萝卜),抓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他手边摆着一沓文件,却没在看,正直直盯着她。
他在等她。
谢长戟一面关门,一面道:“恭喜长官。车明远丑闻缠身,已经引咎辞职了。首席非您莫属。”
邵卓然重复了一遍:“丑闻?”
他的语气很奇怪。
她与邵卓然对上视线,察觉出后者的眼神暗藏深意。有什么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了。她飞快地用余光确认了这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便强作镇定,没有移开视线,等他揭晓答案。
邵卓然从那一打文件中抽出一个本子:“你是指他给我下了春药?”
谢长戟浑身紧张起来的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
她凝眉质问:“长官搜查我?”
他一边翻着,挑眉瞥了她一眼:“不是我。”他的声音竟有几分愉悦,“车明远那个死爹玩意儿狗急跳墙,动不了我,就去搜你的东西,半道被我截了胡。我就顺便看看,他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他翻到本子的后半部分,端端正正捧在手中欲读,抬眼看她:“你说,他是不是打算拿这个佐证我私生活混乱不检点?”
谢长戟无话可说。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打开读完,不然怎么把他写成了一条发情的公狗,他还甘之如饴,看起来丝毫不生气。
虽然过去邵卓然生气的时候也笑,但这次她是真没分辨出来。
“让我看看都写了什么。”他念道,“我中了一种‘不喝女人的水就不能好的药’……你想让我给你口交?嗯?”
谢长戟尽管深知这个男人的放荡,依然尴尬得脚趾扣地。怎么会有人邀请别人一起品味主角是他自己的下流小说啊!她写出的S果然还不够淫乱!
邵卓然又翻了一页:“‘满脸媚色’是什么色?”
谢长戟抬眼看他。刚洗过澡的男人脸颊白里透红,明眸皓齿。她在心里说:就是你现在的脸色。
邵卓然字正腔圆地念:“‘我是主人的骚公狗。’写得真好啊。”
谢长戟右脸苹果肌抽搐。她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干巴巴打断道:“或许我应该说对不起。”
邵卓然终于合起本子来:“为意淫了提携照顾你的上司道歉,还是为这本子被我发现道歉?”
这些具体的描写被念出来是有点尴尬,但不代表谢长戟认为这些行为有错、不期待这些行为发生。她从不认不该认的错。
她站得笔直,不假思索道:“后者。”
她的手背在身后,手指飞速敲击,向一位不曾被提及的神秘人士发送了一条消息:“计划提前。”
邵卓然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决绝。他抱着手臂走过来看着她,发觉她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已经不再需要低着头看了。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压住场面,重复了一句:“后者?”
健硕的少年吐了一口气,理直气壮道:“反正你也读过了。我就直说了。这是我的心意。”
她抬起眼睛死死盯住他:“我想让长官做我的公狗。”
邵卓然内心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话横冲直撞,酥了他半边身子。他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了,怕被她把魂吸走。
“你有多少次像这样,或是不打领带、敞着领口,衣冠不整地站在我面前,有多少次扎起长发,问我你是不是比车明远好看,我就有多少次想抓着你的头发把你按下来,让你舔我的下体……”
他听不下去了,竖起手指想比个“嘘”的手势挡在她唇边,却被她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定住不敢再动。平时懒得多讲一个字的人此刻骚话没完没了:“你硬了。你是看我的三流小说看硬的,还是想舔我想硬的,嗯?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
邵卓然凑上来用嘴唇堵住了她的,生怕她又讲出什么令他难以自持的话。然而他忙着亲吻时她的手用力一抽扯开他的腰带,伸进去抚摩着他光滑纤瘦的腰,还挑起他的内裤腰带弹了他一下。
他嘴上服侍着她,身体供她把玩,那一瞬间他感到她才是上司,是主导者,而他在她手中彻底失控了。
他忽然感到几分非常不妙的预感,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女人不解地望着他,难过道:“长官?”
这声呼唤中的示弱与先前“成为我的公狗”反差太大,邵卓然几乎要被她混淆。他狠狠定了定神,换回八风不动的微笑,手指勾上她的腰带:“呦,还知道我是长官啊。我还以为您已经把我当狗了。”
谢长戟说:“这不冲突。”
邵卓然:“……”他克制着臣服的欲望摆出上位者的谱,“你写的,都体验过?”
谢长戟道:“没有。”
“完全没有?”
谢长戟反问:“长官还不清楚我这些年的行踪?托您的福,我早八晚十,全年无休,有空搞这种事?”
邵卓然反而笑了,他低头道:“果然。你的设想很美好,只是读起来似乎还欠缺些经验。或许……”
他的下巴忽然被女人掐住了。她的目光冷冷扫过他的嘴唇:“经验?你有?”
他的脸顿时红了,偏过头去:“男人不需要这种东西……你在想什么!我不是那种脏男人。”
“好啊。”谢长戟也笑,强硬地将他脑袋扳过来又一次亲吻他的嘴唇。她在换气间隙轻声道,“嗯,长官守男德,长官很乖呢。”
邵卓然大腿根发紧,他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名字叫长官的公狗,任她驱使。事情的发展正在一点一点偏离他的把握。垂涎他的肉体,他倒是既不意外也不介意。表哥邵适平珠玉在前,向她人屈膝雄伏之事他幼年时就撞见过。坦诚地说,虽然每次被她注视他都羞涩难耐,可他也没少暗地里勾引她。
只是,这被他从贫民窟提溜上来青云直上的女人,怎么没有按他的预期养成俯首帖耳的忠犬,倒养成了一只以下犯上的绿眼睛的狼……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教育培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年龄差太小?给她的自由度太高?自己在她面前太随意,没装出个正经样子?
谢长戟亲了他一会儿,尝够了滋味,才说:“长官刚刚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之前。”
他被亲得晕晕乎乎,只顾着回顾过去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闻言哽住半天,内心捶腿道:你还知道你打断了别人啊!半晌才想起来之前在说她没有经验之类的铺垫话。
他挺了挺胸,努力捡回年上的态度,按在她腰带的指尖一挑:“我方才说,或许你需要一些私人辅导。”
邵卓然双手扶在她腰上,抽出她的皮带。皮带的种种情色用法浮现在他心头,无论是被她夺去绑他的手还是对折抽打都不是什么好事,因而他连忙用力往背后一扔。绝不能落到她手里。
谢长戟哪里注意得到他的小心思?他刚丢完,就被她拥进怀里。她热乎乎的贴上来,一只胳膊环着腰际,另一只抬了上来,指尖抚摸着他细腻的后颈。
他被摸得酥麻,又本能地为她极具威慑的手法而紧张。他想唤她一声,问她抱着不动要做什么,却一时卡在了称呼上。
过去在外人面前,往往就像称呼平常后辈一般叫她“小谢”;存心诱导时,又假作亲近喊一声“长戟”。可既然都搞到“指导”这一步了,不像情侣般亲昵地叫声“亲爱的”总不太应景,干脆,不如就如她所愿叫她一声“主人”……
——当然他没这么叫。精于算计的男人决心把叫自己下属“主人”的甜头当福利发放,要斟酌了价格才好发卖。
他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儿,想对我做什么?嗯,什么都可以,不会的我教你——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叼住了喉结。
毫无防护的咽喉就这样暴露在刚刚还被他称为饿狼的人口齿之下,虽然理解这不过是制造荷尔蒙接触的情趣罢了,他心中依然难以自持地警铃大作,抱着她的脑袋喘道:“长戟……谢长戟!”
她轻飘飘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黑黢黢的眼睛里除了翻滚的欲望什么都读不出来。邵卓然被她看得心中一颤,某个地方打翻了或者释放了什么一般,一股刺激人的神经电流从头传到尾,他忽然感到自己对她徒增了许多冲动,好想拥抱她,被她抚摸,感受她的心跳……
谢长戟转而去亲吻他的脖颈,在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枚枚红印。
邵卓然脑袋被她的手托着,无处闪躲,不得不仰起修长的脖颈任她采撷。炽热的湿吻伴随着细小的疼痛印在他的喉结上,印在他的锁骨近端,可她的脑袋仍在一寸寸往下。
他低喘着,感觉自己像一块甜美的鲜奶蛋糕,正在被她一点一点拿舌尖挑起奶油吃掉。
直到乳尖被她含进口中,叼住咬了一口,他终于忍不住以手推拒,抗议出声:“……不要!”
那是他的弱点。他的乳尖异常敏感,布料硬挺的礼服衬衣都会蹭得他难受,不得不贴上乳贴。他可不愿意被她发现!训练有素的狼崽子都知道死咬敌人的弱点。她只会变本加厉。那时他可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他身上裹的浴袍早散开了,被她剥掉像个披风似的挂在肩上,这一挣扎,正好滑落在地,露出他光洁得如同剥了壳的煮鸡蛋的肩头。
邵卓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假作从容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开,掩饰道:“别的不说,脱别人衣服倒是熟练得很。在哪里练过呢?”便连忙转过身捡起浴袍,将它扔到沙发靠背上。是个合理的应变——洁癖嘛,怎么能允许衣服掉在地上。
可是就在邵卓然背过身、弯下腰的那一刻,女人的体温贴在了他后背上。
他惊恐地发觉谢长戟趁势搂住了他的腰,两只坏事做尽、五指修长的手顺着腹肌蜿蜒的线条一路向上,一左一右抓在了他的胸肌上。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长官的胸,练得不错。一手都快握不住了,啊,手感真好。”
她信手揉捏几下,指肚蹭过极其敏感的乳首。
邵卓然:……不要啊!!
他攥紧了手指,忍住触电般的下意识的发抖,咬住下唇咽下娇喘,脑海中拼命构筑着逃脱计划。
她的脸在他光洁结实、线条流畅的脊背上蹭了蹭,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胸前热乎乎的软肉。她梦呓般喘了口气:“长官……”
她在享受他的肉体。享受他劲瘦的腰肢,饱满的腹肌和胸肌,光滑细腻的皮肤,和他无底线的纵容与服从。
邵卓然那一刻忍不住想,或许溺死在她怀里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念头也只短暂地触碰了他一瞬。他由着她又揉了几下,察觉到她手指放松了些,便连忙旋身蹲下,闪出她的怀抱,抱住了她穿着制裤的腿。
邵卓然故作镇定,仰起脸狡黠地笑了笑:“还不开始?我可要等不及了。或许你在等我说……‘求你接受我的口交’?”
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开她的制裤;她低着头出乎意料地看着他:“天啊,邵卓然……”
她终于露出点别的情绪,还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他感到满足。
他将脸凑上去,高耸的鼻梁拱进她蜷曲的毛发,微微沾湿。女人的味道和她独有的荷尔蒙的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气,仰起脸来,保养得极好的一张柔白细腻的脸与她晒成小麦色、疤痕斑驳的大腿对比鲜明。
他薄唇微启,试探性地吐舌想舔舐,却忽然被她自发根一把抓住了头发。
谢长戟简短地命令道:“跪下。”
她的声音从他正头顶上传来,不辨悲喜没有感情,只有沉重。
太沉重,压得他不由自主“咚”地一声膝盖着地。地板冰凉。邵卓然心里暗骂了一句,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和他高贵的膝盖骨一起落地了,他已经输掉了她们之间的某种拉锯和争夺。
青瀛湾军部最有权势的、即将受封首席的男人,像公狗一样被驯服被驾驭,跪在他自己一手提拔的下属身下承欢。
他当然必败无疑。毕竟她自始至终目标明确意念坚定,而他并不反感被她巧取豪夺,只是为了一点虚荣和自尊勉强挣扎。他无法对抗的是自己灵魂深处,属于男人的那一部分,屈膝臣服、婉转承恩的本能。
她的大小阴唇温热湿润,她的性欲已经被他全然赤裸的胴体和屈辱的服从激活。邵卓然凑上前去,柔软灵活的舌像天生为服侍女人而生。这张嘴曾经为扩大至百分之五的军费支出站台,伶牙俐齿叫最刁钻的媒体甘拜下风,如今却用来包裹住一个来自下城区的羁寓军旅的粗糙女人的下体,承接她赐予的每一滴爱液。
他的舌尖勾勒着她每一部分的形状。他受过良好的生理健康教育,系统学习过如何取悦她人,分辨得出每个结构的名称,更是清楚舔舐哪里能让她如登极乐。
他绕着她冒尖的阴蒂打着转舔了几圈,便挪了下姿势,含住吮吸起来。谢长戟抓着他头发的手指紧了紧。由她赐予的疼痛让他更加骨酥筋软,曾被她无情嘲笑的部位硬得发痛。
他暗自对自己叹道:你可真是贱得没边了。
他吮了半晌,发根又一次被扯痛,谢长戟开始飞快地挺腰,阴蒂在他上下唇之间来回冲撞。她有力的两腿重重地夹了他的下颌几秒,便松开了他,后退了两步扶着椅子大口地喘息。粘稠的液体滴在地板上。
他心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满足和快慰,膝行两步追上来含住,动了动舌尖为她清理粘腻。待吮净阴液,才退出她腿间,仰起脸看她。
谢长戟失神地垂着眼睛,盯着他的发顶。她低声自语:“原来男人的嘴巴用起来是这样的……”她那有几分涣散的瞳孔对上他的,不禁伸出手去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来回抚摩着他湿漉漉的嘴唇,殷红的薄唇显得愈发鲜艳欲滴。
她望着他,却不看眼睛,一双目光锁在手指下的嘴唇上:“长官连这个都这么擅长……”她的指尖轻松撬开他全然不设防的嘴唇,被他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便将拇指探入他口中,从锋利的小虎牙摸到柔软的舌头,“就是用这个吗……太不可思议了。”
邵卓然心中一动,愈发感觉自己如陷入蛛网,尤不可脱。就着跪着的姿势,他为她解开了皮靴的鞋带和拉链,问:“不早了,不走了好不好?”
谢长戟缓了缓,抻长了胳膊伸了个懒腰,眼中又恢复了神采。女人没有不应期,不需要造出“贤者时间”这样挽尊的名词。
她穿着黑袜的微潮的脚甩脱靴子踩在地板上,一手托起他的下巴,神情较真地审视他:“这可是你说的。”还不忘加上一句,“亲爱的长官。”
仰角过高,他喉咙有些难受,艰难地说:“是我说的。是我想留你的。”不知为何,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她施加的一切,在配合中一丝不苟地扮演着被动者的角色。
谢长戟没再说废话,一弯腰将他整个拎起来扛在肩上,如他所料在他挺翘圆润的臀部上打了一巴掌。
谢长戟睡熟了。原本是抱着他入睡的,已经翻了个身过去,背对着他枕在另一边,正在打呼噜。
已是深夜,不时有大车呼啸而过。邵卓然盯着黑暗中她身体的轮廓,毫无睡意。
他忽然想起邵适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事。彼时她刚刚从私兵营被挑出来跟在他身边。他和表哥在电梯里遇见,随便说几句话。表哥自然而然地揽着他,手搭在他大臂上,却被她“啪”地一声打掉。晒得黝黑的少年黑黢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敌意地瞪着邵适平。
邵适平没在意,收回手摸了摸手背,笑着问她的名字,然后便转向自己道:“连我的手都敢打掉……哈哈,这一批质量不错啊,你养了条凶狠忠诚的好狗。”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她“做我的公狗”的命令的语气和声音。……到底谁才是狗啊?
那根本不是忠诚,那是护食,那是已将他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的玩具了,怎容许旁人搭一只手过来?
邵卓然终于回忆起了掩埋在过去的以下犯上的端倪,事态却已如奔涌的山洪般冲到了同床共枕这一步,无法挽回。他抹了把脸,抱怨道:一个个都狗狗狗的,就不能当个人吗?
谢长戟清楚自己身处睡梦之中,红木办公桌后将两条修长的玉腿翘在桌上、领口随意散开的邵卓然是她虚构出来的。男人手中捏着份文件,正在絮絮叨叨说着些预算支出之类的,她的梦境没有补充完,她也没去听,目光顺着他的事业线滑进白衬衣中。
邵卓然忽然将那几张纸摔在桌上,瞪着她:“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谢长戟没做声,也没挪移视线。
他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看,冷笑一声,很刻意地将两条长腿圆规似的在空中画了半个圆才拿下来,不知怎地穿过桌子走到她面前。
他将自己衣服一撕,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和柔软挺拔的胸乳——模样真切,看起来是今天刚刚从实践中获取的素材。他露出骄矜自得的表情:“好看是吧,给你看个够,看够了我们再继续说。”
像你的数学老师把书一摔:“说小话是吧,全班同学停下来等你,说够了我们再继续讲课。”
谢长戟也笑了。他在她胯下臣服的样子都见过了,就这?她可不会做小家子态,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眼连连认错。
“骚货。”她说得语气凶狠,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说着,两手一把掐住男人的细腰,将他往后一丢,叫他整个人摊平在了办公桌上。台灯、显示屏摔了一地,A4纸乱飞。别问这是如何精准控制做到的,问就是梦里没有牛顿三定律,只有心想事成。
邵卓然吓了一跳,但立马坐起来抗议。他大怒道:“你想做什么!”
这真是个美梦。谢长戟喜欢他做成了坏事后眼中流动的神采,喜欢他八风不动像蜡像般标准的微笑。但她最喜欢看的还是这个男人打碎了面具气急败坏的样子,更不消说如果这种脱轨是她造成的,是被她调戏玩弄、反抗不能。
她向前走了两步,靠在办公桌前将他胸膛往下一按:“长官不是想叫我看个够吗,可是我看不够,这样才能让我满足。”
办公桌高度恰好到谢长戟胯下,又是一个令人舒服的精心设计。她这样立着,比半支着身体的邵卓然要高出不少,于是后者仰着尖尖的小脸,又羞又怒地瞪着她。
谢长戟将他两腿抬起,搭在自己肩膀上,倾身压了下来。邵卓然身体被对折,对着她的一侧,包括男性独有的那块保命的烂肉完全暴露在她手下,可以被她眨眼间毁灭。男人被她震慑,双手握紧了桌边,不敢来推她或是再做抵抗。偏她还一本正经地调戏道:“别不好意思啊长官,来,满足我。”
他连骂她不知羞耻以下犯上都没有倚仗,先发骚的可确实是他自己啊。
谢长戟抱着他的两条长腿,手指摸过西装裤特有的柔顺又挺括的布料,臆想着里面包裹的肉感十足的大腿。她的脸颊轻蹭他的膝弯。
邵卓然轻声说:“这有什么好看。”
“正式服装,有代入感。”
她的手随着他大腿后侧紧致的肌肉一路向下,直到摸到丰满挺翘的臀部挺出的弧度,随手抓了抓。西装裤内衬太滑,老叫他逃脱,谢长戟并不尽兴,哼了一声,重重掴了他臀肉一掌以示惩罚。
邵卓然闷哼一声。他任人宰割地躺在桌上,向她敞开了柔软的、毫无防护的腹部。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想让我脱掉吗?”
她心念一动,躺在桌上的男人没了裤子,两条腿光溜溜地被她握在手中。
她的梦境模糊起来,也许是今天搞的时候没注意把玩邵卓然的腿,想象不出男人的腿滑腻的手感。她随意地摸了几下,就走到了桌子另一边,裤子也已然不见了踪影。
邵卓然平躺在桌上,仰着的脑袋在桌边悬空。他咽下因倒仰冲向鼻腔的唾液,涩声道:“你……要做什么。”
谢长戟百合形状的指甲轻轻勾过他的嘴唇,暧昧地抹了下下唇:“你说呢?”她手指划过他后颈的绒毛摸了几下,便扶着冲他的嘴唇坐了下来。
他支吾了一声,可能在说“不要”什么的吧。这姿势比起以男性为主动方的舔舐角色转换许多,发生在床上的骑脸还可以让他自我安慰是一种情趣,可被站着的她蹂躏,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固定在桌上的性玩具,高高在上的女人对他毫无感情,对他的身体毫无兴趣,只想使用他的唇舌爽上一发。
这被她轻贱的工具感在她手中握上了几张文件、凝眉仔细去看时变得愈发强烈。她对待他就像手中的一杯咖啡,脚下的一个泡脚桶。可这是性爱,理应交流情感,他不是工具,理应被人尊重。邵卓然发出一声被堵回去的不完整的哭声。他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呼吸困难大力吮吸着她的下体,不时被呛得咳嗽。
谢长戟手中捏着几张A4纸,却并没有看进去。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顺着他青色的血管、苍白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摸过去,觉得像一件剔透易碎的白瓷。他的第二性征大小正好,既不像女人一样平坦,又不至于大得骇人,正在她的操纵下无规律地上下颤动着。
他平时就是用这样的喉管发号施令……他不会声色俱厉地训斥,做错了事情的下属一般只会收获一顿讽刺,直至提出补救措施为止。“那A站的物资就放给她们了对吗?我还不知我们已经可以如此大方了。谢长官英明,做得了主啊。”
现在这张嘴忙于取悦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男人被她剥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柄和军衔,从高不可攀的权力中心跌落,陷入情欲的泥沼,除了她的性玩具以外什么都不是。
她感到无限快意。
被男人的嘴唇精心伺候的阴蒂充血肿胀,密集敏感的神经得到照顾,累积的快感几乎要抵达巅峰。她扯住他的头发狠狠拽了几下,手指扼紧了他的喉咙。他湿润柔软的舌头紧紧贴在她凸起成一个小球的阴蒂上,口中吸得脸颊凹陷进去。
邵卓然忽然拼命挣扎起来,求生的渴望战胜了臣服的欲望。泪水源源不断地从他上挑的眼角涌出,沾湿了她的毛发和大腿。她发狠地扇打他挺翘的胸乳,每一下抽打都叫他口中吸得更紧,舌苔磨得她更爽。谢长戟深吸了一口气,掐着他的喉咙和乳头达到了高潮。
她将他往自己这边拖了拖,在他光洁干燥的胸膛上蹭干水迹,便撤开一步将他丢在了地上。男人双眼上翻,已然昏死过去,美艳的面孔沾满了淫靡的水迹。
谢长戟在文件上属于他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天女散花似的往他身上一撒。“活我干完了,喂你的淫水好喝吗?”她对着那具赤裸的、堪堪被几张A4纸遮住关键部位的身体告别,“下午例会见,不听话的公狗。”
睡梦中的谢长戟咂咂嘴,抬腿夹了下被子。她背后隔着一个被窝的男人,在梦中紧张地攥住了枕巾。
邵卓然明明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发表电视演说。
怎么下一刻就钻进了会议室的办公桌下。
他环视了一周,束口的裤管,深绿色的军靴。大同小异,但他还是从中迅速辨认出了谢长戟,唯一一个跷二郎腿,还拿靴底对着别人的人。她仰靠着原木椅背,两腿伸得比别人都靠里些。
看她十分靠后的位次,这大概是场高级别的军部会议,应该不只有她们本城,至少集合了四大城的所有主要领导军官。
邵卓然恍然摆摆脑袋,对梦境瞎分析什么呢。较真起来,他应该在席上,不应该在桌底。
谢长戟开始晃腿,脚尖点着地面,脚跟像踏缝纫机似的,翘着的那条腿悬着一晃一晃。
邵卓然心里猫抓似的,爬过去手腕往她脚踝上一搭,像早年间每节讲座每次会议每场晚宴一样用气声提醒道:“注意仪态!”
女人果然不动了,过了两秒,规规矩矩将腿放下去,小心翼翼低头一瞧。两人在缝隙中对上视线。
邵卓然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反省仪态,不叫一声长官,也不觉得他出现在桌子下面好像哪里不对。谢长戟笑了笑,用口型道:“别闹。”
她甚至伸出一只手探到桌子底下,摸了摸他的发顶。
岂有此理!
哪怕今晚确实咚地一声向她跪下臣服,哪怕顺水推舟没否认她叫自己公狗,邵卓然默认那一切都发生在床上,且只能发生在床上。
这里可是公共场所,这是工作单位!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是她效劳的主人,她怎么敢像rua一把狗毛一样摸他的头顶!还敢居高临下像对无理取闹的小宠物一样叫他“别闹”!
邵卓然感到十分不痛快。他盯着她分得大开的腿,决心耍点花招报复她。
他从头顶摘下她的手,握着她抚摸自己的脸颊。枪械留下的厚茧触感粗粝,在几个小时之前掐着他的腰肢摸遍了他全身。女人对他的小心思毫无知觉,还乐呵呵地捏了捏他的脸。
他手指一碰,将原本搭在他嘴唇旁边的食指拨入口中。柔软灵活的舌像对待她的阴蒂一样舔舐,舌尖绕着指腹裹了一圈,吮吸得她抽出来时竟发出“啵”的一声。
邵卓然敏锐地察觉,这一刻,坐在长桌主位置的人,讲话的声音顿了一顿。
梦里的NPC能发现她们的动静!虽然只是NPC,被她们注视着也很羞耻……
邵卓然心念一动,忽然发现原本光溜溜的桌边多了一层厚重的朱红色桌布,正中他下怀。
他向前又挪了挪,跪坐在她两腿之间,左手环抱住她的右腿,右手却沿着她左腿内侧轻柔地一路游上来,隔着军装裤挺括的布料抚摸她的阴户。
谢长戟将手覆了上来握住他的,却分毫没有阻止他。邵卓然拱起手背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便继续往上,将她的裤子拉链拉了下来。
谢长戟的手收了回去。邵卓然想象着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却不得不老老实实抄写会议纪要的样子,禁不住想笑。他凑上去,张开嘴巴,将她整个阴部包裹住,舌尖从阴道口舔到阴蒂。
他含住阴蒂时谢长戟轻微抖了一下。邵卓然心中暗喜,越发卖力地吮吸起来,舌尖灵活地绕着小阴唇打转,不时挑开包皮拨弄敏感的肉芽。明明他的口腔并非性器官,他不能从为她口交这一活动中获得任何生理快感,但他此时也夹紧了腿,仿佛自己的身体被她轻贱地玩弄,口舌降格为为她解决性欲的玩具,不配进食,不配像人一样和她对话,更不配得到她的亲吻。
邵卓然几乎在自我攻略中达到了颅内高潮,重重吮吸了一口。他想支起身子来换个气,却被谢长戟再次伸下来的手按住了脑袋。
他躲闪了一下,便听见谢长戟急躁地说:“再来一次。”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邵卓然勾唇一笑,为自己成功地引诱了正在兢兢业业上班开会的她感到得意。他又一次伏上来,小嘴噙着她湿漉漉的小阴唇和阴蒂,像猫咪对待猫薄荷球一样痴迷地舔舐着。不同的是谢长戟这次紧紧扣着他的脑袋,甚至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动作。
邵卓然一头长发随意地散着,简直是给敌人递出的天然的把柄,揪住他的头发,就像牵住了他的项圈,没有人能抵御奴役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美男的诱惑。谢长戟爽得抓紧了他的发根,无意识地轻喘出声。
如邵卓然所愿,这一声暧昧的长叹NPC都听得见。会议正经的讨论又短暂停顿了一秒,邵卓然感觉她人的目光已化为有形,几乎穿透了面前挡着他的厚重桌布。
他变本加厉吮吸起来,几乎将口中空气排空,给她带来了真空般的极致体验。他甚至故意用牙尖划过小阴唇边缘,刺激得谢长戟咬着嘴唇闷哼一声,三分钟都没有撑住,释放在他口中。邵卓然体贴地含住所有液体吞咽干净,又舔过她的阴道口让她感觉清爽。
谢长戟通过只有她俩能听见的方式挑衅道:“单知道长官是个尤物,没想到竟是个骚货。这么骚的嘴巴是怎么练出来的?在烟花巷里被路过的女人用脱臼过多少回?”
邵卓然嘴巴里还满是她下体的味道,甫一被她羞辱,浑身上下一阵电击般的刺激,忍不住握了握掌。他嘴上不愿饶人,回击道:“我现在可还没有脱臼,哪位路人如此雌勇,引荐我认识认识?”
谢长戟大怒,哪管明明是她自己先开始牛头人的。她抬起手不轻不重扇了他的嘴巴:“发骚是吧?”也不听回答,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摩挲着感受他跳动的血管,恶狠狠道,“我要把你像这样扒光了丢进军营里,蒙住你的眼睛,给所有姐妹玩弄。没了这层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女人的便器……”
窒息感让他脸颊涨红,大口呼吸起来,生理泪水沾湿了他浓密的睫毛。邵卓然努力掰开了她的手指,向后躲闪,却被她迅捷地抓住胳膊,从桌下一把揪了出来。
他的梦境失去控制了!
谢长戟将椅子往后一蹬,站起身子,将桌子下面藏着的他拖到众人面前。他的手臂被谢长戟牢牢钳制着反背在身后,挣扎中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各城区军部的所有话事人都住了口、停下了笔,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着他的胴体。
谢长戟在他耳边低声道:“亲爱的长官,你的位置明明在我旁边,怎么钻到桌子下面去,含住我的阴蒂不松口呢?这么想扮演一个淫荡的玩具吗?”
其她女人,正襟危坐的军装女人,异口同声重复着:“这么想扮演一个淫荡的玩具吗?”
“长官,她们一个一个来,你猜你口到第几个,嘴巴会脱臼?”
这些女人全部都站起来了,像此时的谢长戟一样敞开了裤子拉链,每个都大声地说:“口到第几个,嘴巴会脱臼?”
邵卓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她们向他走来,有的一步跨上了会议室的办公桌,有的拨开了碍事的原木椅子,乌泱泱地向他围了过来。他惊惧地钻进谢长戟怀里,口不择言地叫着:“不要、不要!长戟,谢长戟!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主人!救我,主人!”
谢长戟撩起长发亲吻着他的后颈,一句话也不答,任由其她女人的手如章鱼触手一般汹涌地向他伸过来。
邵卓然从梦境中惊醒,原先性欲得释的舒爽浑然不见,此时出了一身冷汗,怀里紧紧抱着一条在梦里被当成谢长戟的被子,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身亡。
他恼火地一脚将被子蹬到地上,恍然想起谢长戟本尊就睡在他旁边,要踹大可以直接冲她来,不必伤害自己的被子。扭过去看,却见她两腿夹着被子睡得香甜,口水流了他一枕头,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他忽然就提不起劲来。说到底,那只是他的臆想,诚实地反应了他的欲念和恐惧。
他认为自己应该重新掌控这一切的节奏。他靠在床头,喝了两口水,抚平心中的震荡和不均匀的呼吸,大脑逐渐清明,打定了主意。
“不。我不能忍受这种威胁,我绝不能被她摆布。”
他凑过去亲吻她勾起的嘴角,心里想:我看你明天醒来还笑不笑得出来。
谢长戟醒来的时候发觉左手动不了。一只银色的手铐将她左手拷在了床柱上。手机也不在身边。
意识逐渐清明,她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翻来覆去看自己被拷住的那只手,不禁笑了,心道:果然。
这也是昨天她写的意淫文学被邵卓然发现时,悄悄发出短信的那只手。
她猜测邵卓然还没有来得及察看她的手机——他信任她。否则她可不是现在这个下场。
他也不会在厨房为她们做早饭了。
谢长戟享受地听着烹调的声音,煎炸翻炒油花迸溅,煮粥的锅咕嘟咕嘟冒泡。房间隔音不好,空间又小,故而邵卓然端着床上桌走进房间时她也有所预知,迤迤然抱臂等他。
她晃了晃叮当响的手铐,明知故问道:“长官,这是做什么?”
邵卓然心情很好。他将小桌板展开放在床尾,一边笑着说:“既然这么喜欢我,就留下来陪我住,不好吗?”
谢长戟也笑了:“不敢放我到外面去,又舍不得杀我,真不知是该说太怕我还是太爱我了。”
“想这么多可太不可爱了,小心我杀了你哦。”
“您已经认为自己打不过我了?要把我栓起来才安心?”
邵卓然往她右边一坐:“激将法我见得多了,我可不吃这一套。”
“哪里哪里。只是还要麻烦长官贴身照顾我,岂不是太辛苦?”
“双向奔赴,不辛苦。”邵卓然笑弯了眉眼,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看着让人来气,“我这里没什么东西,先用手铐委屈一下,之后准备好了会放大你的活动空间的。”
见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放她,谢长戟倒也不算意外。但凡给她个反击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拿这些东西反过来捆住他,扭脱臼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腿。邵卓然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坚定,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闭口不言。邵卓然见她没有交谈的兴致,莞尔道:“先吃早饭。”
谢长戟乜了眼他端来的培根蛋卷和鱼片粥,道:“你喂我。”
她当然还有一只手可以动。邵卓然一直在注意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只嘲讽几句便如此平静,不怒不闹,还向他撒娇耍赖索取“宠爱”,似乎接受了一般,真是再好不过,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驱散了心头的一丝不安,捧起粥碗拿瓷勺搅了搅,喂到她嘴边:“我记得过去应酬,你很中意陈合记的海鲜粥。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美食过不去。谢长戟抿了一口,细品几秒,郑重点了点头:“不错。”这对她来说已是极高的评价。
邵卓然了解她,愉快笑道:“你喜欢就好。我平时想事情的时候就会做点剥虾啊择菜啊这种处理食材的工作,自己在这边经常做饭。”
谢长戟惋惜道:“看来过去我错过了不少好东西啊。真可惜,该早点上你。”
邵卓然不动声色,仿佛没听见她的挑衅。
谢长戟追击道:“你很贤惠。”
对男人来说,贤惠是莫大的赞誉。但对一城军长显然并不是。
他看着她,感觉好像刚刚摊开肚皮的猫咪忽然反手挠了他一爪,与她过去酷爱偷袭的作风一脉相承。这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落了地,笑出声来:“真的吗,那你娶我吧。”
这句话空落落地撂在了空中,没人接,邵卓然也不觉得尴尬。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只听到瓷勺轻轻擦过碗壁,和谢长戟得体地抿进口中的声音。他注意到那是礼仪课、准确来说是由他提点过的方式:“发出吸溜声是不行的,军营中与会场上秩序不同。你会适应的。”
他忽然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好奇,前倾几分,直白地、亳不害臊地问:“宝贝儿,告诉我你第一次想上我是什么时候。”
“回答正确的话会赦免我吗?”
“没有正确答案。”
“那我随便想想。”
谢长戟的目光甚至没从鱼片粥上抬起来,这让邵卓然有些失望,他原本在期待她玩味地打量他的全身,放肆地用目光猥亵他。
谢长戟没空看他,她在认真回想。什么时候?她认为自己在情欲方面是迟钝晚熟的,而且一直很尊重将她领出贫民窟的他,并没有一见面就开始背德地肖想强大美貌的上司长官。什么时候她第一次意识到他是个男人,可以被人压在身下为她人服务的男人的?
是在他家里,是在此地。也许是某个舞会的前夕,她记不清了。邵卓然说:“这样,你来跟我跳一遍。”——怎么回事?她忽然意识到,在她成长过程中他自己加的戏也有点太多了。她对他的欲望分明是邵卓然求仁得仁,只是对她预计错误才失控了——他想要她的迷恋,但她只有征服和占有。
那时年轻男人穿着黑袜走到她面前,摆出姿势。瘦长的脚——看起来很适合被她一手握住——绷直了足尖点在实木地板上。两只,方向不同,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交错地摆在那里。
谢长戟还记得自己蹲在那里,解鞋带的手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她顺着紧紧包裹的脚踝一路往上看。睡袍,对,和现在这件样式一样的,在家里他很喜欢只穿着内裤、袜子和睡袍。他离她太近,以至于她仰脸的动作像极了向里看,似乎要去看他底裤似的。他后退了一步,两只纤足换了个姿势:“看什么看,小流氓。”
谢长戟心想,说都说了,我不担起这个恶名岂不是太亏了。但那时的她还很要脸,连忙把头埋得低低的专心解鞋带。她甩开靴子,踩在铺有地暖的温暖的木地板上。邵卓然优雅地滑着碎步过来,柔软细腻的手握住她的,温柔地低语:“另一只手,这里,扶在我腰上。”
她和他贴得那样近,只能闻到男人荷尔蒙的味道,面前正对着他招摇的第二性征。她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这个美人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只好调动肌肉记忆机械地抬腿、放下。节拍久了,她开始混淆那些相似的步伐,一脚踩在了邵卓然弓起的脚背上。
明明站不稳的应该是她,心怀不轨的上司却贴在了她怀里。她晃了两下勉强搂住他的纤腰,内心自我欺骗地想着,这么做并没有越界吧?这应该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扶持一下”吧?
她全然忘记了将脚收回来。敏感的脚底隔着两层同样的棉布,贴着他人温热的、不为外人所见的肉体。口鼻之间尽是他彰显出性吸引力的味道,怀抱之中是他精雕细琢、尺寸完美的身体。年轻的谢长戟无法抗拒地沦陷了,直到上司异常温柔、尾音带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倒茶。”
她拘谨地并起双腿,坐在他沙发的前沿,这是适应在他身边那么久后头一次的小心翼翼。她托着茶杯小口啜饮,悄悄地拿目光描摹着邵卓然精致的五官,怎么也看不够。
谢长戟回答说:“跳舞那次。”
邵卓然收拾着餐具:“噢,和我的猜测差不多。”
勺柄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谢长戟盯着他柔美的手看了片刻,仰起头叫道:“邵卓然。”
这是形势变化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邵卓然已经端着碗筷站起来,停在那里垂眸看向她。
“抱抱我。”她说。
她说得缓慢,吐字清晰,像是真诚的请求。她似乎真的在放纵自己过去为了长成一个有用的下属、能干的大人而收起的幼稚情绪,一会任性挑衅,一会撒娇使性。
邵卓然笑了。人计划得逞时总是更加宽容和有耐心。
他端走餐具,便投入到了她的怀抱中。谢长戟一手搂住他的腰,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微凉的背肌,另一只手……被手铐扣住了,邵卓然注意到了它的不满和挣扎,送去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安抚她。
他撩起鬓边垂下的长发,微微偏头啄吻她的唇瓣。浮于表面地粘腻了一阵,谢长戟失去了耐心,右手从他衣服中钻出来,扣住他的脑袋,硬要撬开他的牙关。邵卓然终于听话,配合地吮吻着她的舌,就像服侍她的阴蒂。
谢长戟无意识地梳理着他长发的手垂了下来,再次环在了他的腰上。她开始用力收紧手臂,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塞进胸膛里。
邵卓然喘着气挣脱出来,用气声瞪着她说:“嘶……宝贝儿你是想勒死我吗。”
谢长戟低声道:“想记住拥抱你的感觉。”
邵卓然胸口忽然涌出一小股溪流,让他感到幽微难言的酸涩。他又俯下身亲她,轻声安慰:“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抱我。”说着,便顺着她胸口一路亲了下来。
他拈起她内裤裤腰亲了一下,眨眨眼笑道:“想记住我嘴巴的感觉吗?”不等她回答,便抱起她两条长长的腿,将内裤摘了下来。
“也是。刚刚长官喂了我早餐,我也应该投桃报李,喂饱长官才对。”
他的后脑勺又被她按住。他顺从地低下身子,含住她的阴部舔弄。
她也放松了身子,随着他的服侍低喘,不时长出一口气。
一种特殊的氛围在她们之中流动。邵卓然敏感地察觉到了,却说不清是什么。和谢长戟对他的幽禁表示服从时,他感受到的不安分外肖似。
好像是谢长戟这么一个长久以来兢兢业业、心中有根弦一直绷着的人,忽然松弛下来了。这不像她。
而他没能获知转变的源头。
邵卓然灵活的舌照顾过她女阴的每个角落,通过她间或的低吟,手指攥紧的他的领口和紧绷的大腿,愈发地熟悉她的敏感地带。带着她下体味道的液体不断湿润着他的嘴唇,他舔过一遍又一遍依然滑不溜啾。他照单全收,一滴不剩地咽下,口感有点涩,但他无法抗拒。
“哈啊……往上一点……对,就是这里……”她的手指一下攥紧了他的发根,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下按去,两腿夹紧了他的脑袋,又忍不住挺腰撞他的唇舌来自己获取快感。邵卓然上次咬痛了自己的嘴唇,这次连忙握住她的胯部,舌头像上了马达一样上下扫动,同时吮吸不止。
谢长戟没再忍耐,“啊”地叫了一声便软了身子,大口呼吸起来。邵卓然拿了张纸巾来擦溅上了液体的脸颊、睫毛与下巴,又俯下身来为她舔舐干净。
他正在想着准备去漱口亲吻她时听见门铃闷响。
——这是他的私宅。除了他的表哥邵适平,和这个以下犯上的心腹,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个破旧的小区。
而除非有难以应付的紧急事项,邵适平不会不请自来。
他浑身上下忽然变得很冷。意识回笼,情欲一扫而空,那种今天上午与他多次谋面的不正常感重重地在他心里敲响警钟。
他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同时尽可能不带情绪地说:“有人敲门。”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锁定了谢长戟。
女人完全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四肢放松地垂着,和平时冷峻孤傲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勉强转过头,像是脑子转了一会才说:“敲门?”
她眯着眼睛伸出双手索要拥抱:“可以不管它吗?”
邵卓然愣了一下,忽而自责地暗骂自己为何这般优柔寡断又多疑。扫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新信息和值得关注的消息。谁说不能是物业什么的呢?
他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手背:“我去开门,你好好地在这里,等我回来。”
谢长戟听话地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邵卓然在看见门外闪出一打穿军装的身影时心跌落到了谷底。
“邵先生您好,我们是军事纠察部,上面有命令,需要您和我们走一趟,请您配合调查。”
邵卓然冷下脸来,上下打量着这几个堵在他门口的陌生人:“军事纠察部?我没见过你们。”
打头的女人好脾气地说:“军事纠察部之前在您管辖之下,为了避嫌,我们都是警务厅派遣的新人。这是证件。”
“谁下的命令?”
旁边的矮个子女人递出议会签字的两张纸。
“议会。这是给您的移请调查令。”她又拿出一张,“这是对您住所的搜查令。”
邵卓然越过冗长的文字直接去看签名:“这里只有两位联合议长签字。”三位联合议长共同签署的文件才能生效,而那第三位就是他的表哥邵适平。
“邵适平先生今晨也被调查了。”
他心中一震,眼睛飞快往上一瞥,他自己正是因为邵适平被检举经济犯罪列入调查名单的。
这是何时发生的变故?他竟一概不知!
矮个子女人说:“您没有异议的话,我们要执行搜查令了。”
她话音刚落,两个部员便从他身边闪身跃过,蹿进了他的卧室中。
邵卓然的牙齿都在抖。难以遏制的怒火冲上心头,根本听不见部员客客气气说的“邵先生,请吧”。
他的怒火被一盆冰山扑灭了,剩下无力的挫败的余烬。谢长戟揉着手腕从卧室走出来,神色清明,眼神冷淡,还穿着他的睡袍。她斜倚在墙上,闭口不言,连一句再见都不说,甚至懒得刻意激怒他。
邵卓然死死瞪着她,脑子转得飞快:“是那个姓张的?”
张女士,联合议长之一,邵氏势均力敌的政敌。谢长戟没说话,不过他已认为自己知道了答案,不需要谁回答。
那两个部员走过来,站在他身后用无形的压迫感催促他快走。
邵卓然冷哼一声,掸了掸袖口,走了两步,扭过头来,每个字都加了重音。
“谢长戟,你真是出息了。”
谢长戟开启了密码门锁的静音模式,飞快按了几个键。屏幕亮了一下。
她转动自己住所地下室的门把手,对身后几个黑影做了一个手势,低声道:“请吧。扔里面就行。”
黑影敏捷,如两道水流似的流进来。她们将一大件编织袋往地板上一丢,为首的和谢长戟握了下手,便迅速消失不见了。
谢长戟脱了外套往门口的衣帽架上随便一搭,踱过去开了厨房的灯,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橙汁。地下室空间相当大,分隔出了一室一厅,厨浴俱备,只是家具不多,更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显得十分空旷。那被提溜进来的长条编织袋此时就躺在客厅边上,此刻又挣动了几下。
她悠悠喝了几口橙汁,才两脚互相踩着在门口随便脱掉了鞋,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编织袋的中端。
她的俘虏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
谢长戟蹲下来,耐心地握住拉链从头拉开到尾。最先看见的是邵卓然那张即便半张脸都糊上了黑色静电胶布、依然看得出美艳绝伦的脸。借着厨房的光,她看见他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印在眼睛里。然后是衬衫式条纹囚衣。裤子是短裤,裤管下伸出两条修长的小腿,裹着黑色的中筒棉袜,没有穿鞋。一只脚踝上,扣着一条电子脚镣,像一块鼓起的肿瘤。
他全身被人用粗麻绳绑了起来,乱七八糟捆了很多圈,裹得像个蚕蛹。看得出他曾拼命抵抗,给对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很好,他还穿着衣服,谢长戟想。不知道是在想没有人看到他的身体,还是这样的话粗粝的麻绳就不会磨破他的皮肤,或者是他这样的洁癖能否忍受被塞在塑料编成的编织袋里抬来抬去。
她甫一撕开他嘴上的胶带,他就表情凶恶地努了努嘴。等到恢复了对面部肌肉的控制,喘匀了气,他才开口道:“张女士真是送了你一份大礼。你要怎么谢她呢?”
他喉头滞涩,嗓音沙哑,似乎受了不少折磨。
谢长戟抿嘴笑了。她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上位者拥有沉默的权力,正如下位者拥有为上峰的一颦一笑编造解释、自我安慰的义务。她挑起眼睛懒散看他一眼,言下之意正是:你?大礼?你也配?
被磋磨了这许多天,邵卓然并没有如她所愿大怒发火。他几乎带着自嘲的笑意低了低下巴:“你剥开看看。”
谢长戟正在检查他浑身的绳结。她捞来茶几上的剪刀将上半身的通通都剪断了,只留下将他手腕反绑在背后的一段。她一边随口用戏谑的语气说着:“半月不见你竟如此主动……”一边很有耐心地解开他囚衣上的扣子,像拆封一件礼物。
她看清他胸口上的图案,着实吃了一惊,旋即餍足地笑了。笑着还说:“没想到张女士还是挺有情趣一人。”
男人的左胸上被印了一大块刺青,正是一个放大版的“谢长戟印”,笔画强硬地碾着他乳尖印过,标志了他现在的归属权。
明面上涉嫌亲信干政被软禁在家中,实际上家是她谢长戟的地下室,名为软禁,实为私刑。他已经失去了社会属性。
染上墨色的乳尖在她的注视下挺立起来。谢长戟上手轻触了一触,他便抖了抖。她猜想在这里动刀子一定很痛,这印记不知纹上了几周……他的乳粒那么敏感,被她挑逗竟也一声不吭。目光向上,才发觉他咬紧下唇,将喘息全数咽下。
谢长戟捏住他的鼻子逼他张开嘴来,将手指探了进去,让他没法再隐忍呻吟。不单是为这个,他若是咬破了自己嘴唇,流着血还怎么给她口交?结了痂又是几天不能碰他。
她那一瞬间就想得这么长远,主要是过去他也时常不自觉地抿起下唇咬它一下,她看得揪心,就多操过一份闲心。只能让她咬,她有分寸。当然了,她咬破了也是一种分寸。
她没刻意地拿指关节抵住他的下颚,他也不想咬她。按理说他该恨她恨得牙痒痒,但谢长戟知道他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适时屈从。像她自己一样。
她想试试按他的舌根,看他先是干呕、喘不上气,再不得不适应喉头的异物,口腔紧裹着她的指尖或认命或求饶地望着她,呛得流泪,红着眼睛湿漉漉地,说不出来的脆弱。可惜戳不进去,她的指甲像戳在奇怪触感的蛋糕上,似乎一用力就能扣下来一块。口腔发炎了也不方便用,还是算了。
她俯下身来叼住他另一侧胸乳吮了吮。舌尖刚舔过一按就倒软得像里面都是水的乳首,邵卓然身体便猛地一颤,拼命隐忍的娇喘从被强行掰开的口中泄出。她还是怕被他不小心咬到,拇指伸到了他下巴下面,手掌握住他整个下颌,叫他彻底合不拢嘴。
她随心所欲又咬又啃又磨,邵卓然无力的喘息声染上哭腔。他白皙的皮肤上尽是被蹂躏的痕迹,青色的牙齿印、嘬出来的不规则红痕,旁边的刺青写明了创作的主人。
邵卓然被她亲得头脑发麻,过了电一样身体震颤,潮汐余波未平,含不住的涎水漫过被她手指压平的舌头流过嘴角。
她揪起他的衣领,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又在他身上抹掉湿漉漉的手指上滑溜溜的水液。她那只擦干净的手悠闲地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旁边,欣赏着他紧闭双眼,蹙着眉心,薄唇微启的被玩坏了的模样。
缓了半天,他睁开眼,喘着气说:“你要玩我,起码说个清楚。”
谢长戟将他散落的长发撩起来拢在耳后,颇有耐心、饶有兴致问道:“说什么?”
邵卓然瞪着她,极力克制情动和脱力,收敛起被玩坏的玩物模样。他咬牙切齿地问:“她的饭比我的好吃?”
谢长戟看够了他双眼皮收拢的线条弧度,移开视线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张女士。她重又拿起剪刀拆她的礼物,一边说:“怎么会?合作罢了。”
谢长戟握住他只穿着中筒棉袜的脚,手上慢条斯理地剪开一段段麻绳,指腹忍不住抚摩着他足弓鲜明的弧度:“别人赏饭,都比不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邵卓然看起来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的脚挣了挣,没抽出来。又缓了一阵,喘匀了气,迭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尽心尽力培养你,给你职位,给你兵权,给你名利,从没有要求你牺牲自己的利益为邵氏做过什么,你却蓄谋已久背叛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她听完一长串,耸了耸肩。也不想回答,挑眉打太极道:“怎么是背叛呢,邵氏作恶多端,我这是在保你啊。”
“别这样……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他那张即便疲惫也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是纯真的不解。
谢长戟哼笑了一声:“邵公子不理解有的人生来是人,不想当走狗。”
邵卓然低声道:“没有人想当狗。”
“那倒也不用这样说。当别人趁手的工具,不需要承担责任,也没有心理负担。很多人求之不得。你们正是深知如此,才培养我。”
“很多人求之不得。但你不愿意。”
“听人命令是简单,但是朝不保夕。人得为自己负责。”她剪开了绳索,下身也只留下绑住他双脚的一段。剪刀比划着贴在他脸上,冰凉的金属从他完美的颧骨滑到下颌,“何况有些太想要的东西,等别人施舍是等不到的,只有自己想方设法去拿。”
邵卓然垂着睫毛看剪刀刀身反射的光:“可是那晚,我也从了你……”
“哦?”谢长戟几乎笑出声来,“然后第二天将我锁起来?”
邵卓然抿了抿唇。谢长戟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正色道:“其实你看到我写的那东西,要生气的话罚就是了;你不仅不罚,还主动脱我裤子勾引我。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第二天却忽然要剥夺我的社会身份。如果我没有留后手,我现在成什么了?你的宠物?想发泄性欲就来舔一舔的玩具?”
她顿了顿,忽然很残忍地笑了,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而且,我刚才说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你。”
她手上完全没有用力,邵卓然却感到脸颊火辣,自嘲般干笑了一声:“哦。是权力啊。”
“快祝贺我就任首席吧。”
原本,车明远丑闻爆发引咎辞职之后,这该是他的位置。邵卓然闭上了眼睛,身躯扭动两下,看起来很想抽出手来挡在额前逃避这一刻。
谢长戟再次餍足地笑了。
敬自己。敬那无数个构思如何摆脱邵氏的狗链和构筑自己的网的凌晨三点。有些人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当狗,有吃有穿、主人和蔼就满足了。但她夺走了主人的一切,成为了主人的主人。
她可不是那种写点东西肖想一下上司,就精神胜利法自我满足的人。她要心血和鲜血堆砌出来的实实在在的胜利。
谢长戟品味着他的痛苦,享受着凌驾于他之上的权力的滋味。
没有人说话。一躺一坐——如果被捆着手脚平放可以说是躺的话——的两个人浸没在黑暗和沉默中。
许久。
谢长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原本绷紧的身体向她敞开了。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呼吸也平缓了。
邵卓然舌尖舔了舔自己嘴唇,似笑非笑,说:“用嘴吗?”
“……什么?”
“祝贺你啊。我没有准备贺礼,用嘴可以吗?”男人的声音沾染了情欲的味道。他像毫无廉耻一般笑了,“你不想要吗?算添头。虽然事已至此我的想法没意义,但还是想让你知道……嗯,我接受了,我被你驯服了。”
他气息不稳,缓缓地说:“即便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也想说我不后悔和你发生过的一切。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你。就算注定……你会征服我吞噬我。谢长戟,我属于你。”
他异常诚恳地向她敞开了身体。
谢长戟着实吃了一惊。她挑了挑眉:“你真是……”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正将自己嘴唇舔湿的男人。
“你也觉得我的乖巧太不正常?”——你哪里是乖巧呢,你是全然的淫荡。“大可放心,你很清楚我没后手了,邵氏的势力都在你手里了。我过去可是真的百分之百信任你的。”
谢长戟斟酌着说:“这时候了,说些花言巧语可没有用。”
“我可没有别的目的。随口一说,你爱听就行。”
木已成舟,谢长戟想,他如果还想活下去,别无选择。如果还想愉快地活着,就更只有“说服自己”这一条路可走——有的话说着说着自己就信了。鬼才信接受了,鬼才信不后悔。重来一次,他才不会去贫民区抓走活不下去的小孩,只会想让她死在野狗的追咬中。才不会将她从私兵营里挑出来带在身边,只会想让她流放进军队死在某个前线。
她也不去细想,也不在乎。没人参得透爱不爱的,但事实谁都看得到。还是那句话,木已成舟。
谢长戟盯了他一会儿。
无休止的调查和审讯拖垮了他的精神,玉琢一般的容貌纹上了褶皱和浮肿。然而这种憔悴反而衬得他五官更深邃,落难美人被捆绑着躺在地上,厨房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一半脸,他虚弱地微笑,讨好地看着她,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情。
她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往光源处偏了一偏,审视着他细腻柔软的、即便没做装饰也姿色可人的粉嫩唇瓣,心想甚至都没起皮,可见纠察部对他不错,应该查查好茶好饭招待他的是谁,是否存着什么别的心思。
四目相对,谢长戟看出邵卓然猜到她在想什么。邵卓然想说什么,被她手指横在嘴边。
“别说话。”说着,便微微抬起他的下颌亲吻了他。
她卧倒在地,并没压着他,重叠的嘴唇像一个十字。他的唇瓣嫩得像能滴出水来,无论她蹭到哪里都柔软从容地俯就接受。纤毫如丝的微弱电流从唇吻末梢汇集上来,谢长戟原本搭在他额头上的手掌粗暴地向头顶一捋,五指抓紧他的长发。
邵卓然痛得哼唧了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长驱直入。谢长戟虎牙蹭着他唇瓣啃咬厮磨一阵,才探入他口中亲吻。空荡的地下室里,暧昧的声音尤其响亮。谢长戟燥得慌,吻他吻得更紧。
男人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口液随着仰躺的姿势淌进喉头,被呛得咳嗽几声。他原本精神疲乏,此时更是气息不足,苍白的脸颊皮肤透出充血的红。却又怕扰了她的兴致很收敛地小口呼吸着,胸口起伏。嘴唇被蹂躏得更红了些,涎液越出唇线淌在脸颊上,反射着厨房的光显出零星的光点。
他扭了扭脑袋想把口水蹭掉,却因为双手仍然被反绑在背后无能为力。他求助地望向谢长戟,却见她的手又拨开了领口,向他敏感的胸部伸了进去。
她握住了“谢长戟印”那一侧硕大的乳床。原本应该是柔软弹手的触感,却因为他肌肉紧张绷紧了起来。谢长戟半是不满半是使坏地拍打两下:“放松点。”
“叫我的名字,宝贝儿。”
“跟我提要求?”
“是请求呢。”邵卓然俊美的脸上浮起笑意,“请叫我的名字,主人。”
邵卓然惯会讨价还价,谢长戟过去与他争执时懒得费口舌说过他,一贯奉行动手不动口的原则。她说:“就不叫。”
“……都随你。反正赢的人是你~我任你处置。”
说得好像他有本事不听凭她随便对待一样,谢长戟腹诽道,却不得不承认这些给大型猫科动物顺毛的废话的确满足了她内心的些许征服欲。她五指滑过他微凉的胸乳,抚摸着那块刺青带给他的伤痕,指尖夹起染着墨色的乳首玩弄。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泛红,立起来的乳尖像能掐出水一样。
她看得情动,另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前热乎乎的一小团,托着它好像在听自己的心跳。
“嘶……”男人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她的手指,“不要、不要摸这里……啊……”
他颤抖着转向另一侧,蜷起身躲避她,由于双手还被绑在身后,让谢长戟不由想起了一种西瓜虫。这个想法冒出得太过不合时宜,她几乎想笑出声来,故而没为他的抗拒大发雷霆,只是执着地将他翻回来铺平。
她骑在他腰上,粗糙的军装裤底坐在他柔软光滑的小腹上:“刚刚还任我处置,现在又说不要。”
“撒娇嘛,万一你怜香惜玉呢。就像当时我做饭给你吃,喂你,还给你抱。——嘶,看来你一点也不……啊、啊求你轻点!”
谢长戟没理,手指漫不经心绕着他乳晕打转。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觉得性其实没什么意思。凝视是一种权力关系……大部分时候,能让我感兴趣的只有强迫与不情不愿,征服与溃不成军。”
“你以为得到我之后就会失去兴趣?”
——也没说不会啊,谢长戟想,这才不到一个小时。
她无视他的概括,继续说着:“只是没想到……邵卓然,你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花样百出啊。我看你不做士官,去站街也能养活自己。”
邵卓然终于听到了她叫自己的大名,像是什么人生理想得到满足一般笑起来。这个放荡的男人真的像站街的烂舌头一样吹了个口哨:“谢谢夸奖。都是以色事人,被你抱是我的荣幸。”
“以色事人哪有这么好事的?”
“哦,这么快就有人爬上谢首席的床了?”
谢长戟被他的称呼和话里话外的醋味取悦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你不想吃那个姓张的也会带你见识的。到时乐不思蜀,我可就要被你饿死在地下室了。”
“这就管起我来了?你是看准了我不会舍得欺负你。”
“……还不算欺负我呢。”邵卓然心虚了,软下语气装可怜,下巴点了点胸口,“都要被你玩肿了……嘶,以后不敏感了你要嫌我不好玩了。”
谢长戟道:“想得未免太长远了。”
邵卓然叫道:“已经不打算留我命在了吗?我就判了一个亲信干政,罪不至死啊。谢长官,我吃很少的。”
她摸了摸他的脸。两人对视了片刻,谢长戟站起身来解开了皮带,粗鲁地说:“我可不养不好用的东西……”
她转过身180度换了个方向,反身骑在了男人脸上。身下男人还在说:“我什么时候不好用过?那天被你上了一晚上唔唔唔……”便被那一片肉蒂塞进了嘴里。
他湿润柔软的嘴唇立时唤起了她那天晚上的回忆,被灵活的小舌精细地照顾,这感觉和手、内裤布料、被子都不一样。她原本欣赏着他劲瘦的腰身,双手松松搭在他胸口,可被他一刺激就手上用力,给他胸侧留下两片红印。
和他仍然被绑在身下、以至于有些充血肿胀的小臂一样红。
谢长戟猛然有些恍惚,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邵卓然就这么伏低做小地被她骑在脸上,私密的胸部被印上属于她的标记,似乎往后余生都要在她的地下室里,依靠她的宠爱度过。
她没想过这些。收拢邵氏势力的时候,和张女士秘密商谈的时候,她都将邵卓然抛之脑后了。毕竟她争夺权力,争取自由,不是为了玩弄一个男人。他的确只是个添头。
她设想的那些场景都是他蓄意勾引,她以下犯上。比如她写出来的,长官中了不喝女人的水不能好的药。比如她梦见的,长官吩咐了事情她却不动,他哼笑着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念着“你呀你呀”,跪下来做完后骄矜地擦着嘴角说:“满足了吧,这下使得动你了吗?”
再比如她办好了公务,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要奖励,他就一件一件褪去笔挺板正的正装,远远地扔在地毯上。每脱一件,就像海妖一样缠上她耳鬓厮磨,附耳明知故问:“够了吗?”军部的每一个士兵都获得了不菲的奖金,可只有她还能享受上司的嘴巴。
谢长戟混乱地想着,今天看到清查名单的那一瞥,她怎么就暗暗点名把他要了过来呢?想要他?喜欢他?她那是什么感情呢,是喜欢他好看,还是着迷于强者的权力感?
现在,被绑缚的男人已然失去权势了,连同傲骨也要被四方囚室打磨干净。他喉结滚动的脖颈正被她握在手中,他的性命只系于她一念之间。
至于好看,没有谁可以称得上绝对美丽,况且江山代有才人出,再好吃的一道菜也会吃腻的。
她扮演的不是一直是被诱惑的那一个吗?……她对他的那种由于他主动诱导产生的依恋感,会不会日渐泯然、不复存在?她没爱过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这种依恋感令人上瘾,她暂时不想失去它。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满脸是水、被玩得乱七八糟的男人。
下一秒邵卓然就在深呼吸中被她的水呛到,弓着背咳嗽起来,肩膀颤抖。
谢长戟这天晚上第三次拿起剪刀,将束缚他手腕和脚踝的最后两个绳结也都剪断。因征服他占有他而产生的兴奋和冲动逐渐淡去,她去卧室取给他准备的睡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带走了剪刀。
那是很精致的衣服,布料柔顺贴身,廓形剪裁得很好。扎上腰带,虽然只是睡衣穿在身上也很有型,将男人身上的线条不留余地地勾画展示出来。私人订制款式价格昂贵又进度迟缓,这些还是她今天去他被查封的家里带回来的。
她回来时就看到邵卓然仍然蜷缩着趴在地板上,被她剥了一半的皱巴巴的囚服勉强地挂在他肩上。他半支起身子,神色迷茫地抬起脸看着她,睫毛湿漉漉的反映水光。耳畔黏着几缕鬓发,其余也乱蓬蓬堆在脑袋后面。谢长戟注意到他已经拿袖子擦了脸——这不符合他过去极爱干净的作风,但这里似乎也没有经她允许让他使用的毛巾或纸巾。
爹的。她不是没见过邵卓然不体面的时候。拉练忽遇倾盆大雨,在卫兵为他打上雨伞之前将他淋得透湿,垫高颅顶的发型被冲塌紧贴头皮,吸足了水份的军装坠在身上像紧身衣,可他顶着一个整营女人炽热如炬的目光也能欣然抹一把脸上的水,干净地像贵夫出浴。
她不是个没见识的二愣子。
//句式如此,例子还需要想
//草,她见过xx的时候/邵卓然
xxx过,但(她感觉)
但她见过的邵卓然,从来没有这么有脆弱感过。
谢长戟手臂上搭着给他的睡衣站在客厅入口的走道上,他侧身俯卧在门厅前的地板上,两个人都只有一半身形被厨房的灯照亮。
谢长戟感觉浑身过了道电一般。那些想象、那些刻意强调反差的意淫,什么过去高高在上的长官屈膝在我身下,巧言善辩的唇舌承接着我的体液云云,和这场面比起来都太无力了。她被击中了。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在这一幕里,自己应该走过去,蹲下来,将他搂在怀里。温和地贴在他耳边,跟他说一些请相信她,她爱他,她会爱护他保护他之类的屁话。或许能让他受到一点安慰,暂时心里好受一点。或许能让一个比较有良知的女人自我感动一会。或许能让剧情圆满,能将他彻底俘获。
但她没有,她就像停滞在画面以外那样站在那。可能在审视着他,像观看演出录播时在喜欢的一刻按下暂停键。也许也没在看他,就只是大脑放空地站在那。
听不见心跳、呼吸、冰箱的嗡鸣,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邵卓然想扶着地板爬起身,但被捆绑了太久的手臂麻木刺痛,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滑了一下,踉跄着先支起一条腿,再跟上另外一条。
在“好男不过百”的普遍审美下他常年维持着窈窕,被带走调查的这些天又瘦了几斤,那小腰谢长戟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断。所幸骨架生得很好,身材比例依然曼妙。
他站起来,低头动了动纤瘦双足,想确认它们是否还能行走。他挪动了一小步,望着她的目光充满祈求。
谢长戟没有忍心等他在她面前跌倒,彻底破碎洒了一地的玉器没有价值。她走过去抱起他。
在她的地下室,在这个和他的私宅布置极像的小房间,她再一次在客厅抱起他。上一次她颠倒地将他扛在肩上,应景地做了那个打他屁股的下流动作。这次她一手搂在背后一手搂在膝弯,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以一种极其温柔极其浪漫的方式抱起他。
过去的画面与此刻相撞,谢长戟不禁想,我为什么下意识就会这么做?为了不伤害他的感情?那时候他虽然被我上了,却依然知道事实上他是我的上司,他大权在握。如今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所以我要保护他的感情?……他伤心、难过,凭什么默认他感情受到伤害就合理、就应该被保护?难道那些该是他的?
这些想法像毛线团一般令她感到烦躁。她把男人丢在床上,把睡袍扔在他身上,说:“换了。”声音生硬了几分。然后回身关上门,重新回到床边,抱臂站在他面前。
邵卓然已经坐了起来。与不打算回避的她对视了一眼,默默开始解开囚衣上剩余的纽扣。他充血的手指还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半天没法将纽扣边推出扣眼,谢长戟耐心地看着他。
他脱去上衣,披上睡袍,侧过脸去闻了一闻,对她笑道:“难为谢首席专程为我取来,对我真好。贴封条了吧?”
“嗯。看守是我的人。”
“知道你向来有分寸。”
谢长戟很受用,于是想起了厨房的灯没关,走开去关灯。邵卓然飞快地裹着睡袍脱掉裤子。
他提着囚衣一角跳下床来想去找垃圾桶,撞上回到卧室关上房门的谢长戟,她将他按在怀里,说:“先扔地上。”
邵卓然照做,无关痛痒地娇嗔一句:“明天起来还不是要归我收拾。”
一个小时前还是折腰的长官、偷渡的囚犯,现在一推就倒的已经是柔情似水的家眷。
人的潜意识往往反映在细枝末节,比如这里的陈设、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将他抱过来时保护的姿态。谢长戟还没下定决心今后如何相处,但他已经明晰了她未宣之于口的首选项,适应奇快地转换了状态,宣布这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他温柔懂事又听话,要促成这桩交易。
新奇的体验撩拨得她心跳加速。她们跌入柔软的床褥中,她迫不及待地撩开他的长发,啄吻他敏感脆弱的喉结与侧颈,另一只手也顺其自然地滑进他的睡衣中,指腹感受着他细腻光滑的腰际。
她的手掌轻轻搭在他脸上,几乎将他整张脸盖住。他的睫毛小刷子般搔过她指缝,隔着一层薄薄眼睑的眸子在她手下颤动着,湿热的喘息扑在她掌根。
//舔她的手指,含她的手,问她还做不做。
//她枕在他胸口,不愿再动。
//就,休息。家的港湾。
邵卓然想让她说爱我。
她离开了。
//他裹着睡袍脱掉裤子。
//这次谢长戟好好摸了摸他的腿。
谢长戟摸着他的脸。
//迅速地做了。
邵卓然忽然很想听她说爱他。更悲哀的是他清醒且有理智,深知自己不应该为这个愿望做什么,甚至深知这个愿望根本就不该产生。第一一句挂在口头的甜言蜜语什么也不能说明,第二爱情毫无意义,第三说出这样软弱的请求无异于亮出肚皮任人宰割。
但他沉溺在她的亲吻、嗅闻、抚摸中,并且自知余生都将如此,只能如此。
他某个瞬间想放弃自己,向她示弱,卑微地求她垂怜。…
用主动吸引她是更好的方式,附在她耳边像海妖一般表白爱意。但她不会回应,他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爱你”。
//邵卓然伤感地说:你会遇见很多有趣的人,然后忘记我。
谢长戟:真的?这就带入宫斗语境了?
邵卓然难过地转过身去,没有理她。
谢长戟亲了他一口:“我上楼去了。还有事要做。你……照顾好自己。晚安。”
//交待了一些住在这的事情
可以让邵卓然问:我表哥如何?
还没受审,不清楚。就是经济问题/贪污腐败,还有和你有关的那条。
不过我们重新调查了车明远。叛国嫌疑,已经收监了。你满意吗?
其实前几个月在这后面还写了很多字,大概是想通过一个谢长戟与张女士的会见交代一下结局,但内含冗余信息量太多,最后算了。
总之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男主不会翻身的 :–)
“您这边请。”带路的男人清瘦高挑,穿着身节省布料的兔男郎套装,踩着细高跟,尾巴上的毛团随着他走路一扭一扭地。
谢长戟跟着他走进电梯间,男服务生按好了电梯层数。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扶着电梯侧面的扶手,赤裸白皙的后背对着她,塌腰、扭臀,将兔尾巴递到她手边,回过头来嗲笑:“您随便摸。是真兔毛做的,手感很好的哦。”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谢长戟便抓在手心揉了揉,确实很毛绒,但她总惦记着兔子尾巴并不长这样。兔子尾巴挺长的,只是平时总弯曲着缩成一团,才看起来像个球……
她哑然失笑:跟这种东西谈什么科学严谨?不过就是些用来讨好人的玩具罢了。
男服务生见她被自己逗笑,沾沾自喜不已。他专门换了班来接待新上任的军部首长,她本人和电视上一样的英武雌壮。若不是议长还在等着她共进晚餐,真想现在就跪在她脚边被她垂爱。
他越发卖力地卖弄风骚,扭起屁股把尾巴揺得一上一下,迈着猫步的双腿险些将自己绊倒。可惜直到将谢长戟送进包间大门,她也没再看这个姿色远逊邵卓然百倍的俵男一眼。
张女士日理万机,等人的时候都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挥挥手叫等在门口的服务生上菜,才将工作收起来,笑问:“近来还好?”
“在忙交接什么的,有点繁琐。”
“哎,起码快结束了……”
推来小车上菜的男仆穿着另一款兔男郎制服,身后的海螺卷尾巴倒还比较还原。
张女士将餐巾展平,发觉对面的年轻女人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兔男郎的屁股,摇头笑叹一声“oh youth”,调侃她:“你有兴趣?今晚我买单,叫几个都行。”
谢长戟目送他们摇着尾巴款款走出包间,无奈解释道:“没有,就是看看衣服。兔尾巴挺可爱的。”
“哈哈,走之前叫她们给你打个包,每种都给你装两件回去。”
//意淫一下
邵卓然穿这种东西还是有点那个了,他是喜欢勾引女人,不是喜欢自甘下贱,他再把军装穿上和她角色扮演算是最大让步。
(然后回去看见他在试穿。)
“我这边邵氏经济犯罪清查得差不多了,邵适平上法庭定罪判刑也要提上日程。说起来车明远那条线上,有个新发现。”张女士只提邵氏,避而不谈邵卓然,谢长戟也任由略过。
“我猜是叛国嫌疑。”
“没错。结合咱们两边的消息来看,他的麻烦可比所谓的丑闻大得多。”
谢长戟点点头。她准备回去告诉家里的男人这个好消息。邵卓然过去和这男的各方面都很不对付——虽然他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乎了——但这是她的心意,他收不收得到是他自己的问题。
“主城的慰问组下周还不走。她们还没放弃问我们要人吗?”
张女士点头。
“我在考虑。”她说,“邵氏我不会放,她们要想留在这观看判决也请便。但车明远……”
“如果证据确凿,送去四大城公审想来问题也不大?”
张女士肯定道:“所以这些天正在加紧修撰,之前也叫你的人盯着点。如今你我的青瀛湾就是铁板一张,主城有人想做手脚也绕不开我们,插不了手。”
不是“即使有人”、“如果有人”,而是“有人”。邵卓然身份特殊,还是避不开谈。
//她带走他只是一时冲动。仔细想来这其中充斥着漏洞,但她两眼一闭:就这样吧,我会为做过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付出代价什么的,我承担得起。
张女士要委婉地向她确认,也是应该的。坦诚稳定的结盟关系,比猜忌怀疑、互相监视好。
谢长戟斟酌开口:“邵昀安是私下找过我。你知道的吧?”
邵卓然很年轻。同龄人还在念书,在模糊的前景中探索尝试各种方向时,他就已经进入青瀛湾军部,有一条明确的航道了。即便宪法中强制规定了代际人口必须地域流动,世袭精英也顽固地寻找多种方式存在。
在以邵适平为首的年轻一代来到青瀛湾的同时,邵卓然的亲妹妹另辟蹊径,靠放弃女人的尊严入赘留在了老家首都。她作为这一代唯一的女丁,肩负着家族的希望出生,却入赘去了外人家里。邵卓然从来没有主动提过她,谢长戟也不清楚她是否接管了那个独生男家的权柄。但邵昀安既然出现在慰问组里坐在了她面前,也许是如愿了。
邵昀安和邵卓然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邵卓然清俊白皙,除了手上的茧子和脱去衣物后曼妙身姿上附着的一层肌肉,根本看不出军旅的痕迹。邵昀安虽说是个上门媳妇,却也完全没有嗲嗲的小白脸模样,反而是长着一张饱经风霜的地方官的脸。
谢长戟断定她做出的选择是双向奔赴,她娶的那个男人的位高权重的母亲,也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政治遗产的继承人。
谢长戟也做过邵氏家臣。邵卓然觉得亲妹妹入赘丢脸,她的看法还算客观。
谢长戟问她是否想见见她哥哥。邵昀安盯了茶水两秒,自嘲地说:“恐怕他也不想看见我。无所谓了。”
//虽然这样写很酷,但是可能不合理?邵昀安如果能打亲情牌肯定打。但她不知道谢长戟和邵卓然的暧昧关系,最多只知道是她哥哥提拔的下属反咬了他一口。她可能还会和她拉近关系,说邵卓然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是个不恪守本分的男人。
//邵昀安
没有人不想升迁到主城去。主城上一代人的女男,翻遍了宪法条规,试图找到某个漏洞好留在主城。邵昀安认为谢长戟做得出弑主,一定偏爱权势。
谢长戟偏偏不想。我生在青瀛湾,偏不走。我不想搞政治斗争,斗来斗去不过蜉蝣一般。我就想让那些和我一样出生的小女孩们正常长大,有尊严地活着。我夺权是要施展抱负,不是为了金钱利禄。
邵卓然一袭素衣什么也不想在家里读诗集的样子最好看。
//
她抿了口茶,看兔男郎从推车中端出精致的小碟,俯身摆在桌上,在她面前露出大片光裸的背部。
“好喝吗?”
“不错。”见张女士只是随口一问,她说,“你怎么不介绍这是什么茶叶?”
“反正你懒得记。邵氏的小仓库里有的是,你都尝尝,喜欢哪种自己给办公室换个货就成了。”张女士哈哈一笑,“我也懒得记。真想了解,叫这几只兔子讲讲他们学的茶道。”
她身侧那只兔男郎马上撒娇作痴,嘴里说着不要拿人家说笑啦,身子却娇软无骨地往她怀里靠。张女士掐了把他的腰肢,他便满足地见好就收,又侍立身后了。
谢长戟忙着夹菜,只说:“有点意思。”
张女士看出她是个生手:“你是军营出来的。我以为你总经历过的。”
“没有的事。”谢长戟坦然道,“过去上面有人看着,哪里有这份闲心。”
张女士笑她:“我怕你是看了他就没别的心思。”
谢长戟咀嚼的动作慢下来,放下筷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想看出她是否想表达什么深意。张女士只是夹菜,也不回应。
她默了片刻,才体贴道:“你见过许多例子,要和我确认也是应该的。”
“是啊,毕竟你帮了我的大忙,却只领走一个囚犯——军部本来就是你的。我也不想当成把柄天天握着。咱们稳定些最好。”
谢长戟轻笑:“这么说,你单知道邵祺前日来找我,不知道我和她说了什么?”
邵卓然很年轻。同龄人还在念书,在模糊的前景中探索尝试各种方向时,他就已经进入青瀛湾军部,有一条明确的航道了。即便宪法中对代际人口流动做了种种规定限制,世袭精英也顽固地寻找多种方式存在。
在以邵适平为首的年轻一代来到青瀛湾的同时,邵卓然的妹妹另辟蹊径,靠放弃女人的尊严入赘留在了老家首都。她作为这一代唯一的女丁,肩负着家族的希望出生,却入赘去了外人家里。邵卓然从来没有提过她,谢长戟也不清楚她是否接管了那个独生男家的权柄。但邵祺既然代表那座城市打着慰问的旗号坐在了她面前,也许是如愿了。
邵祺和邵卓然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邵卓然清俊白皙,除了手上的茧子和脱去衣物后曼妙身姿上附着的一层肌肉,根本看不出军旅的痕迹。邵祺虽说是个上门媳妇,却也完全没有嗲嗲的小白脸模样,反而是长着一张饱经风霜的地方官的脸。
谢长戟断定她做出的选择是双向奔赴,她娶的那个男人的位高权重的母亲,也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政治遗产的继承人。
谢长戟也做过邵氏家臣。邵卓然觉得亲妹妹入赘丢脸,她却对这个女人怀有三分原始的好感。有,但不多。
毕竟谢长戟不会因此就把她哥哥还给她,只会说:“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见见他。”
邵祺喝了口茶——邵氏的小仓库里拿出来的,目光没看她,自嘲地说:“恐怕他也不想看见我。无所谓了。”
谢长戟春风得意,想起什么都觉得好笑。
张女士看着她,坦诚回答:“除非我有能耐在你家里安窃听器。”
谢长戟说:“没什么意思。跟我说什么我哥哥好用你就收着,不听话了扔掉就是了这种话。我辛苦得来的东西,她倒是一副慷慨送我一样的语气。”她多余的想象又把自己逗笑了,“她要是有本事单挑掀翻我,跳进地下室里把邵卓然拽出来,再跟我说这话差不多。想表达大方,也太小瞧我了。”
邵祺想拉拢她。张女士膝下无女无男,抱负在于颠覆世袭精英,代之以优绩至上,这与邵祺的利益天然相冲。谢长戟最恨打太极,过往邵卓然做这些脏活时她站在旁边都想一枪崩了对面,如今她接手的军部作风更硬,一心打磨兵器,只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她对邵祺说:“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我没什么野心,就想自在地圈一块地过日子。这是我与张女士达成共识的条件。你的手如果能伸到青瀛湾来,我也不想干涉。但你如果破坏我的自由,那我是毫无疑问要与她通气的。”
张女士放松地笑,低头切一块牛肉:“她果然想在青瀛湾扳回一城。”
谢长戟道:“你是知道我的。”
她原本是在回答张女士对邵卓然在她心里分量的担忧,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板起脸来:“叫你的人回去,别天天趴在我窗户底下,连我用了哪个姿势都想知道。”
张女士正色道:“我答应你。我会严肃处理的。”
//这里改一下,大概是张女士派的人算是看守邵卓然的,但谢长戟说了你是知道我的之后张女士为表示信任说我会撤人,过几天说他保外就医,再过几个月宣布不幸逝世就完事了,他之后如何全权交给你。
谢长戟说她派的那个人天天趴在我窗户底下,连我用了哪个姿势都想知道。
//
谢长戟开车回去,狂风暴雨,那个可怜女孩披着雨衣,缩在楼下某绿化带里。谢长戟心中烦躁起来,心道:她怎么还没走?按下车窗:“你没收到通知吗?”
女孩被发现了:“谢长官!……我……什么通知?信号都断线了。”
谢长戟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果然也断了,无语地开走了。
(青瀛湾政权更迭,主城派人慰问,来的是邵卓宜和那个纨绔二代。)
张女士在会所约她,问起邵卓宜来和她谈话。
【
“我知道他有个妹妹。肩负着家里的希望出生却入赘去外人家的。”//也不用说。
“我以为你来是想见见他。”
“我没脸见他。恐怕他也不想看见我。无所谓了。”
】
谢长戟:“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我的。”
“叫你的人回去,别天天趴在我窗户底下,连我用了哪个姿势都想知道。”
“我答应你。我会严肃处理此事的。”
“我们互不干涉,相安无事最好。”
“你我共掌青瀛湾。”
最后,谢长戟要回去陪男人,她be like笑骂:“没出息。”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身体是商品,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女子好细腰,他们就做手术抽掉肋骨。喉结大小位置不好看,拼着坏掉嗓子的风险也要动刀。又要增大胸围,又要降低体脂。从脚后跟保养到头发丝,绝活一个接一个,多年经验,纯服务型。普通男人怎么比得过?”
张女士知道她不爱交际,没与她坐在一起。
或者干脆不写张女士。
这个设定里谢长戟与张女士共掌青瀛湾。谢长戟只想自由,对权势兴趣不大,张女士意图铲除家族势力。
(补充谢长戟:不知足会受到惩罚。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野心。)
(张女士的抱负是颠覆世袭精英,代之以优绩至上。她在青瀛湾蛰伏了很多年,主城分来的邵氏只是她刀下亡魂之一。她做了很多妥协,例如她策反的谢长戟算是邵氏家臣,谢承熹更是在九虞城谢家培养长大的。)
邵氏至今是第三代,第一代势力扎根主城,第二代泯然众人,第三代表哥邵适平在青瀛湾做得不错。邵卓然也在青瀛湾。
妹妹好像是叫邵卓宜。养在第一代身边,通过联姻掌握了主城一个小城的势力。
她回来和谢长戟谈判。
她是依赖氏族势力的。张女士是掀翻的。谢长戟虽然没有势力,却软禁了邵卓然。
邵卓宜认为她可以拉拢。
be like:我哥哥好用你就收着,不听话了扔掉就是了。
谢:我辛苦得来的东西,你倒是一副像是送我的一样的语气。
邵卓宜暗示可以助她升迁到主城。
谢笑了:你不怕我将你主城的家底也吞了?我是养不熟的狼崽,最擅长征服主人。
最后表示: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我没有什么野心,就想自在地圈一块地过日子。这是我与张女士达成共识的条件。你的手如果能伸到青瀛湾来,我也不想干涉。但你如果想破坏我的自由,那我是毫无疑问要与她通气的。
张女士已叫了两个人来。一个栗色长发扎着低马尾,进来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脚边为她捶腿。另一个青涩地绞着手不知所措地立着,垂着眼睛小心地觑她的神色,挺直的脊背还有几分傲骨。
谢长戟哭笑不得。与其把邵卓然拆开给她,不如叫他本人来呢。//她也没拒绝,招手让傻站着那个过来给她揉肩。又说:“年轻的,叫进来几个给我看看。”反正张女士付钱。
她注意到这些男人姿色都一般。公式化的大眼、高鼻、圆润唇珠,相似的装造,组合起来像橡胶娃娃,身上有精心设计的香水味道。
邵卓然之清俊有气质美姿仪,他们万不及一。
但人对美貌的欣赏是有时限的。让她产生迷恋和欲望的是将邵卓然从官居高位拉下来沦为囚徒,依靠她的宠幸生存的反差和他不得已的服从和讨好。这些男人也一样,他们的姿色不值钱,他们贩卖的是男人同为人类却屈膝她人胯下的尊严,是无底线地作为器具任人驱使。道理都一样,所以她吃腻了家常菜就出来换换口味,再正常不过。
谢长戟问:“做什么都可以吗?”
张女士说:“做什么都可以。留一口气别弄死就行。”
谢长戟比了个OK。
张女士说:“我去隔壁了。”
谢长戟又比OK。
她把平板还给那个拘谨的瘦高男孩,直接说:“懒得看,叫最高的都来。”
十余个有着不同肤色与发色、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子鱼贯而入,谢长戟说:“没抽过肋骨的、身子上没动过刀的留下来。”
走了大半,只剩下四五个。
谢长戟勾勾手指:“你们,一起上。”
谢长戟叫了几个年轻的把他们暴打了一顿。
看着手上的血很兴奋,别的男人捧着水盆毛巾来给她擦手。
然后就走了。
(他们做的那些花样,是邵卓然一个接受过良好贵族教育,作为一个尚有尊严的男人绝不可能俯身屈就的。)
她也想知道邵卓然的底线在哪里。
她回家的时候邵卓然躺在沙发上,等她等得睡着了。她坐在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脸,带着一身酒气和混杂的香水味。
【直接连下面这段】
谢长戟不管,抱着他倒头就睡。她察觉到他在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巾,但她假装不知道。
//谢长戟通知他给自己准备夜宵。但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按时到家,晚了很久。回到家,发觉他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摸他的手腕,青色的血管从苍白得不像个人样的皮肤下透出来。
他惊醒,想起给她准备的夜宵凉了,跳起来去加热,被她一把揽在怀中。他宽松的衣摆下腰肢过于纤细。(甚至比摘了肋骨的男人摸起来还舒服)
她说:“你瘦了。”摸摸他瘦削的下颌,“不过也挺好看。”
“好看就好。”他无力地笑,“毕竟我除了以色事人也没有其它价值了。”
谢长戟看了他一眼:“你会做饭。照顾好自己。”
“你怎么最近都不睡我了?”
“太忙了。”
“你再没在我身边过过夜。”
“嗯,我怕一觉醒来,又被你拷住了呢。”“你明知道我不能。”“不,这次你估计要杀我了。”
“我后悔啦。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后手,我该赶紧大义灭亲背叛表哥,反过来投靠你才对。”
//关于谢长戟出于安全考虑不在地下室过夜:“虽然我死了你也得死,但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但我还想活呢。”
邵卓然说:“那你绑着我。来。”
…
“草。算了。”谢长戟敲敲窗子,(地下室。不符合逻辑,再想想。)“进来。”
张女士的人很意外自己被发现了 诚惶诚恐地进来。谢长戟搬了把椅子给她:“坐着看。”
那个女孩:“谢长官…我…”
“反正你都要看的。何必站着呢,外面雨下那么大。”
然后她很坦然地衣服一脱,被子一裹将邵卓然搂进怀里。
邵卓然be like你干什么???
谢长戟:“睡觉啊,你说我干什么。你也睡觉。她明天就走了,珍惜机会。”
邵卓然愣了一下转过来圈,伸手去搂她还一边气声叫“谢长官…”
谢长戟:“你真想给她看啊。”
“没有没有。”缩进她怀里不动了。
//她把他保释出来,锁在自家地下室里。“议长女士说,你归我了。”他带着电子脚镣,丰硕的胸乳上烙了一个青色的“谢长戟印”。谢长戟拿他的口红在他身上写字,故意划过他乳首。
“带走我干什么,非要给姓张的留下把柄?”
“哎,和平交换嘛。你手里那些她做过的事都转交给我了,我不也得给她交点底,好叫她对我放心。”
//关于张女士为她编造了身份一事:宛城前任城主谢旸的孙女。
谢旸真正的孙男是谢言,谢承熹其实是家里怕断了血脉领养来的。
//在想要不要老老实实写成青瀛湾。但是也不是很有必要。
谢长戟每周至少下地下室一次给他送点吃的。她最初每天都下去,但邵卓然有两个星期没有理她,被打和强迫也只消极抵抗,非暴力不合作。于是她不再频繁地去。
这次她来的时候,他抱着个本子睡着了,她发觉还是自己当初写小黄文的本子。她摸着他的手腕,他没有再反抗,青色的血管从苍白得不像个人样的皮肤下透出来。她说:“你瘦了。”摸摸他瘦削的下颌,“不过也挺好看。”
“好看就好。”他无力地笑,“毕竟我除了以色事人也没有其它价值了。”
谢长戟看了他一眼:“你会做饭。照顾好自己。”
他想开了,她却没再问他要,只来蹭饭。
“永远做我的掌中之物吧。”
//还记得车明远吗?他今天以叛国罪被处决了。
//张女士最先弹劾邵氏经济犯罪,摆出证据,提请调查。谢长戟随即检举邵卓然,爆出“表弟干政门”,痛批不良作风,重塑党派形象。张女士当选议长,推动检察院将邵适平收监,邵卓然软禁于谢长戟住处。谢长戟和张女士共享邵氏的情报,曝光车明远有重大叛国嫌疑,被证实后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你怎么最近都不睡我了?”
“你再没在我身边过过夜。”
“嗯,我怕一觉醒来,又被你拷住了呢。不,这次你估计要杀我了。”
“我后悔啦。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后手,我该赶紧大义灭亲背叛表哥,反过来投靠你才对。”
“其实你想的是从最开始就不要认识我吧。”想到他提到邵适平,她说,“你表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呢,不会有生命危险。哦,其它危险应该也没有,没人看得上他。”
邵卓然反笑:“我这怎么能说是危险呢。我有什么不愿意?我这么喜欢你。”
谢长戟摸他的嘴唇搞了他。
最后,她被他扯住衣角,他说:“求你,别走。”邵卓然伸出双手,“你可以拷住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还记得你写的那篇……我被下药的故事吗?”
她嗯了一声。
“可以再为我写一些吗?我很想看。”
“就任首席很忙啊。”
备受打击。
“这个情境下,没有什么可写了。如果写的话,我只会写,假如我们从来没有来过青瀛湾,没有进过权力中心。我会写我们躺在大草原彻夜长谈,在山顶的树林里垫着你的衣服做爱,如果可以选择,我会死在紫色的晚霞下。”
他听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如果你写,你会写没去过贫民区抓走活不下去的小孩,让我死在野狗的追咬中。没将我从私兵营选出来带在身边,让我流放进军队死在前线。”
“很遗憾,我没有选择,你呢,你也不知道我是这样的疯子。”
“不,我还是想见你。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会趁早带着我的全副身家去找你,跟你去你的群山和草原。”
“重生和我的假设还是不一样的……重生的话我不会改变。权力真好。”
//谢长戟开门走进会议室。
发现有个男的在摆开会人员的名牌,手中拿着“邵卓然”放在了桌尾。回头一看,是少男时期的邵卓然,浓密的刘海垂在耳畔。
瞥了一眼会标,发现居然在恭迎新首席就职。
邵卓然看清了她肩章上的首席等级,首先问:“您是新任的首席?”声音稚嫩。
谢长戟回忆青瀛湾的城志,十年之前这里确实曾经来过一位主城调任的首席,没过两年又走了。
原来是十年以前……再过两年,少年时期的她就要到邵卓然身边了。
她审视着少男稚气未脱的面孔。要不是家族势力,哪里容得这么小的孩子就在军部有一席之地了?她一心想着这个,只觉得恼火。
张女士暗中经营多年,就是为了铲除宗族势力,故而与她合谋。
她对少男没有兴趣,转身欲走,少男却叫着她长官走到她面前,说我给您带路,去楼上您的办公室。谢长戟没什么想法,索性跟着他走。
到了楼上。他忽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品尝一些异域点心。
//自己狠狠嗑到了以至于想补个长段。
邵卓然自杀了,谢长戟在某种情境下回溯时间回到过去,见到了年少的少男。
少男和未来笑得一模一样。但是锋芒毕露,眉宇之间藏不住的傲气。和未来一样骚,但小时候发骚还知道廉耻。
他认出她的军衔,八面玲珑地折服了,当她伸出戴着白色指挥官手套的手去摸他的眉眼时,他大胆地将脸颊贴上去蹭了蹭,羞涩地抬眸觑她。
邵卓然,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骚。
他也叫她:“长官~”
她伸开手臂仰面,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她面前一件件脱了衣服,露出稚嫩的少男的身体,红着脸叫长官,然后跪在长毛地毯上,将小脸伏在她胯间。
谢长戟对于陪乳臭未干的小儿演纯情戏码毫无兴趣,只是透过他怀念一下故人。她很直白,少男感知得到她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这让他很生气,可也没有办法。
邵卓然没死的if线:带回来两个一起玩。
//丢弃的上床
邵卓然被从浴袍中剥离,赤条条地丢在床上。他头晕目眩,翻了个身还没坐起来就被谢长戟欺身压上。她一手握住他盈盈纤腰,另一手粗暴地将他的脑袋按回到床上去。她懒得讲话,可他却明白她的意思是:老实躺好!
他白嫩的身躯被迫在床上打开,像个被剥了壳的螃蟹。她衣着完好——除了拉开的裤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审视着他的身体。
谢长戟双手罩在他两胸上揉捏,盯着他调笑:“长官的胸,练得不错。第一次见到你穿紧身衣我就想摸了。”说着,又拨弄几下竖立的乳尖,“难怪长官过去总要贴乳贴,顶着这样的激凸出去嘴巴怕是要被路过的女人用脱臼吧。”
邵卓然浑身上下一阵电击般的刺激,忍不住握了握掌,却只能无助地咬着嘴唇忍耐。他嘴上不愿饶人,回击道:“我现在可还没有脱臼,哪位路人如此雌勇,引荐我认识认识?”
是谢长戟自己先开始牛头人的,听了他的话却有些恼怒,抬起手不轻不重扇了他的嘴:“发骚是吧。”她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摩挲着感受他跳动的血管,恶狠狠道,“我要把你像这样扒光了丢进军营里,蒙住你的眼睛,给所有姐妹玩弄。没了这层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女人的便器……”
邵卓然的手抓紧了枕头,窒息感让他脸颊涨红,大口呼吸起来。生理泪水沾湿他浓密的睫毛,漂亮的男人合该陨落。
(//再多写两句)
见他眼睛失神,她才松开扼住他咽喉的手,改为托起他的下巴叫他仰起脸来。她俯下身枕在他肩膀上,在他干燥光滑的脖颈上蹭来蹭去像原始动物一般交换着气味。她感觉他的呼吸逐渐平缓,手松开了枕头和床单,搭在了她的背上环抱住她。
谢长戟觉得好笑,捏捏他瘦削的只有一层皮肤的脸,在他耳边说:“你这男人,我弄痛了你,你倒抱我。”
//草,你这男人!真是个十足的贱货!
//世界上虽然没有喝了女人的水才能好的春药,却的确有催乳药。
//搞到床上去了。还被她叼住乳头喝了奶。腻歪了一会儿,谢长戟睡着了。
//
他昨天心中涌出的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瞥了一眼谢长戟,
邵卓然脑子转得飞快,问:“是那个姓张的?”
走之前扭过来头:“谢长戟,你真是出息了。”
你真是出息了。
//
谢长戟端详着他的笑容,这笑得可太真切了,慵懒里透露的餍足和自得,像只计划得逞的狐狸。她既不愤怒,也不担忧,只是并不常见他这个样子,唤起了一副rua狐狸毛的心情。
她伸出手探入他脖颈与长发之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后颈的绒毛,轻声道:“你今天有空陪我玩吗?”她平日说话都是肯定的语气,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如今放轻了声音就显得挑逗。
//你说了当然得有。/今天或许没有,但这会有。
亲吻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