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ncarnation

[A3][千至]极夜②

*A3 *卯木千景x茅崎至,微April→August *和《极昼》是交错的时间线 *千景,你有罪.jpg

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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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一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正走在路上,影子被拉得老长。 “东西已经放到指定地点了,取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那么就这样。” 蓝牙耳机闪了两下后,通话宣告结束。他拐进一条漆黑的小巷后,终于脱下兜帽,叹了口气。 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随后,他来到了一间地下室。 房间的空间算不上大,却放着许多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器材。除此之外,墙壁上还做了隔音处理。哪怕在这房间里引爆炸弹,外界也不会察觉分毫。总之,这里是个极其安全且隐蔽的空间,能令人彻底放下心来。 走进房间后,他便立刻反手锁上了门。他并没有急着走进卧室,而是就这么靠着门板滑坐了下去。他用手捂着脸,就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一般,轻声道了句, “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没能掀起任何涟漪,房间里依然死寂一片,可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是一种带着悲伤的叹息,蕴含着这些日子里的寂寞与思念, “今天的任务也没出任何差错。” “下班前同事送了大家糖果。” “我本来想拿回家一起吃的,却忘了你还没回来。” “哪怕是一点提示也好,能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吗?”

漆黑的房间之中,忽然亮起了一丝微光。 他点亮手机,飞快地在上面按出了一串数字后,立刻拨出。 即使不用确认,他也确信自己一定不会出错。毕竟,那是一串即使世界毁灭了也不会忘记的数字。 ‘嘟——嘟——’ 蓝牙耳机闪着微光,电话那头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低着头,从脸颊旁滑落的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世界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今天我见到December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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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卯木千景更擅长伪装自己的人了。 表面上,他沉稳、可靠,举手投足都显得成熟无比,是大家信任的对象。但由于经常在海外出差,公司里知道他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和他有所往来的几位高管之外,就是几位牵扯到跨国业务的业务员了。 而茅崎至,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次酒会之前,他们几乎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就算在业务上有所接触,也是采用邮件的方式进行沟通的。说老实话,这种沟通方式不但高效准确,还不需要浪费时间进行无用的寒暄。也难怪他在几位领导那有着不错的口碑。然而这种印象,仅仅维持到两人见面之前而已。

三天前,两人在繁华的商业街里相遇了。 茅崎至不认识千景,所以没能认出他来,但千景可就不一样了。 在进公司之前,他看过所有员工的资料。不论是人名还是照片,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他就再也不会忘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相当便利的能力了。但吸引千景视线的,并不是这位赢得了万千少女芳心的男人,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位昏昏欲睡的小个子。 那个人才是化成灰都不会认错。 他叫December,是千景动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没能找到的‘家人’。 他们两个既然在一起,就必定有所关联。更何况这位看起来温和无比的同僚其实跟自己是同一类人。 摘下面具就不知道该如何生存,在暗处待久了就会整个融入进去。 要么,他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要么,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我就要让你全部说出来——

将早已准备好的自白剂藏于指缝,瞅准时机,全部倒进杯子里。 目标人物喝下后,首先会感到剧烈的头痛与头晕,十五分钟后会陷入昏迷。再过十分钟,他会醒过来。在这段时间里,不论问他什么他都会老实交待。约莫三小时后,他会再度陷入昏迷。再次醒来时会忘记一切,会觉得自己只是普通地睡了一觉而已。 听起来虽然很可怕,但确实好用。不愧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组织,为了效率什么鬼东西都做得出来。

总之,等到药物起效后,千景便架起茅崎至,把他带去了那间地下室。 离第二阶段生效还有一段时间,千景干脆检查起了至的随身物品。 除了工作用的文件和电脑外,还有一个贴满了标注的手帐。

‘6月12日,粘土人兰斯洛特再贩,A2 ’ “啥啊这是……?” ‘6月15日,深夜2:30 SC’ “?这人怎么回事。” ‘6月16日,SH初回限定,A1,有特典’ “……”

“唔……”翻看途中,茅崎至醒了过来。这表示药物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可以开始审问了。 完了,搞不好这家伙根本没自己想得那么复杂,总之先问问再说。 “前天,跟你一起出现在商业街的白发小个子是谁?” “……御影密,是冬组的演员……” “什么演员?” “满开剧团,春夏秋冬四个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团友……吧。” “他是从哪里来的?” “嗯……监督说,是晕倒在剧团大门口,捡回来的……” 问到这里,千景已经在心底大喊不妙了。 “你手帐里的A是什么意思?” “Animate。” “SH呢?” “夏洛克福尔摩斯犯罪探案实录。”

千景放弃了,已经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他低着头,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瘫软无力的样子。 确实,这人是有两幅面孔。一面是公司里极受欢迎的白领精英,但另一面只是个人畜无害的宅男而已。 至于那股和自己极其相像的负面情绪,可能是过去真的遇到过一些伤心事,但更有可能只是因为喜欢的东西没买到吧。自己的这一步棋,看来是彻底下错了。

对方醒了以后,两人不但进行了简单的寒暄,还说了点心里话。 千景想的没错,至和自己很像。如果非要加以区分的话,千景的伪装是为了完成任务用的,而至的伪装则是为了生存。有的人就是这样,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在心里给自己留出一块空地。千景并不想破坏它,因为他知道这样会有多痛。既然如此,就该早些扯断两人的联系才对。 可对方却不这么想。

在谈话的最后,至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拜托他。 何止是有需要——千景心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把December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要求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更何况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没回答,然后至就发火了——如果那些行为算是的话。 如果换做是别人,千景可能已经还以颜色了。但现在,他只觉得好笑。

“你是小孩子么。”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千景低着头苦笑道。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千景面前做出这种举动,而且还是在这个压抑的空间里。 换句话说,茅崎至是唯一一个用自己的双腿走出这个房间的人。 千景笑着拿起那个空空如也的杯子。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说不定可以稍微乱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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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了命悬一线的日子,这种轻松的日常,对April来说反倒是不习惯了。 他坐在糖果屋的角落,看着和孩子们混在一起的December,心里毫无波澜。 “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孩子们啊,把他们吓哭了怎么办。” “……习惯了,”April低下头,把脑袋埋到双膝之间,“我不看他们就是了。” “倒也不必,我开玩笑的。不过你最好把这个习惯改掉,有些敏感的人能察觉到你的杀意,会有影响。” “说得倒简单,该怎么做?”April抬起头,对方正好微笑着把手里的糖果递给客人,“我可没法成为你。” “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挂念之人就行了。”August蹲下身子,捧起April的脸,“内心有所牵挂,表情自然就会变得柔和。为了那个人,在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也会更加小心,毕竟有人会伤心的。” “……”April皱着眉,“说得好像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似的。” “我找到了啊。” “啥?” “April和December,你们俩就是我的挂念之人。”

太近了。 一开始只是想耍着玩玩而已,意识到两人过近的距离后,已经有些晚了。 对千景来说,有些底限是不可以被触碰的。能看透自己的本质,那又怎样;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又怎样。这些都不是能占据他内心的理由。 在他的心里,有且只能存在一个人,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如果让别人进去了的话,就像是背叛了那个人一样,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对不起,”千景低声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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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景消失了。 原本就是公司对外业务的负责人,出差久一点也没有人会起疑心。 整个公司从上到下,只有茅崎至一个人注意到了。就算在意,他也对千景的消失无能为力。 坐在地下室看着公司监控的千景,只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却又有点开心。 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

可是命运这玩意就是个渣滓,它最见不得一帆风顺的发展。 就在对方准备放弃的关键时刻,来活了,而且还是比较显眼的那种。 任务是机密资料的截取,如果有必要的话直接把目标人物杀了也行。 ——杀了还要处理尸体,打晕算了。 他打开衣柜,拿出了那套放了很久的夜行衣。装备好武器后,便出门了。 目标将在11点45分到达目的地,只要在那之前利落地把目标解决掉,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大概是和大家分开太久了,大概是心里真的空出了一块地方,千景居然把August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 带着重要物品走夜路原本就挺吓人的,再加上千景那股带着杀气的盯梢—— 目标人物怂了,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扭头就套。 千景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从暗处现身,轻松地追上去给了对方脖子一下。目标人物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就软塌塌地倒下了。 东西到手,任务完成。就在千景打算离开之时,从身后传来的呼喊使他浑身一凉。

“前辈?”他回过头,对上了那对澄亮的眸子, “死了吗?”茅崎至问道。 “还没。”千景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就回去吧。”茅崎至微笑着提议。 “……你就不怕么?” “为什么要怕,反正我们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看着对方的笑容,千景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词——天真。 也真是由于这份天真,自己才能获救吧。 “回去吧。”千景笑着回应道。

-END-

[A3][千至]极昼①

*A3 *卯木千景x茅崎至 *就瞎编瞎写,老子就烂,耶!

极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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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崎至喜欢一个人待着,因为他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到真正的快乐和轻松。 为了避免和他人产生过多交集,他时常表现得很冷淡。要么是用简单的单音节进行回应,要么就是装睡。 多亏了这点,在大学毕业以后,他也成功地保持着零朋友的记录,成为了社会人。 他原本以为公司和学校一样,只要完成布置给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不必和他人交流。 然而事实却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想要在公司独善其身?当然没问题。但前提是你得放弃应得的一切。 无法拿到能赚到钱的项目,无法升迁,会被分配比正常值多几倍的工作,会被上司穿小鞋。 还好茅崎至并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且制定出了能够灵活应对的方法。 那就是演戏。 演戏谁不会啊,无非就是戴个面具过日子呗,有什么难的。 于是,茅崎至在公司里就有了另一张脸孔。

帅哥、精英,能轻松地完成各种项目,能在应酬场上哄客户开心。 他成了公司里的大红人,女孩子们的憧憬对象。就连在休息室里喝口水叹声气,都会引得尖叫连连。 这样太惹眼了,怕不是会出问题。 等到茅崎至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人气时,事情已经收不住了。 就像现在这样——

时钟已经指向了深夜一点,地点是公司附近颇有名气的居酒屋。 此时的茅崎至正在参加公司的‘精英联谊会’。 之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是因为这场联谊会的主角们是公司里的中高层年轻人。 老总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觉得公司里的单身年轻人太多影响不好,硬是搞了这个联谊会。 哪怕这些人是公司里最忙碌的一批,哪怕他们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但一想到参加过酒会后能得到一天宝贵的带薪假期,报名的人就多得像山一样。 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作为公司的帅哥人气王,还是得花点心思回避一下。

当天,茅崎至说他感冒了。 为了感谢领导的苦心,为了不传染给大家,他选择独自一人坐在居酒屋的角落里喝闷酒。 想法虽好,但实际实施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为了应付公司里那些早就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他还得时不时朝着人群那边笑一笑。 尖叫过后便是长时间的讨论,反正茅崎至也不用参与,纯当发个福利了。 但是,依然有对他感兴趣、并且敢上前搭话的人存在。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舒服吗?”来者极其自然地坐到了至的对面,托着下巴,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你是……?” “卯木千景,海外业务组的。” “啊,原来是前辈。”茅崎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抱歉,让您见笑了。” “说话不用那么客气,”千景随意地摆了摆手,“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嘛。” “哈哈,确实……” “不过生病的时候还是别碰酒比较好。”说着,千景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不好意思,请来杯热牛奶。” “前辈,你这是……?” “外面怪冷的,等会出去再着凉可就不好办了。”千景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温热的牛奶,随后送到茅崎至的面前,“趁热喝吧,凉了对胃不好。” “谢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暖和了起来。说实话,比喝酒要舒服多了。 只不过,身体一暖和,困意就来了。没过一会儿,茅崎至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喝下去的东西有问题。 叫做卯木千景的男人依然坐在他的对面,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他,“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是问句,对方压根没打算让他回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茅崎至就算想,也无法回答了。要不是还撑着一口气,他可能立马就晕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搅弄的似的,又痛又晕。 抢在众人察觉之前,千景从容地扶起了他,“茅崎好像不太舒服,我送他回去。” “咦,他没事吧……?” “没事,”千景若无其事地回复他人,“只是喝醉了而已。”

如果用打游戏来形容的话,自己这是碰到boss了,而且还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偷袭。 按照剧本套路,自己应该会被魔王关进位于深层迷宫的地牢之中。然后就像是雅典娜似的,一边用小宇宙保命顺便维持世界的稳定,一边等着青铜圣斗士来救自己。 可自己生活在这操蛋的现实世界里。既没有特殊能力,也没有勇者会来救自己。 妈的,谁让自己没朋友呢。就算是死了,恐怕也没有人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吧。 要是有好心人愿意把硬盘和sd卡烧给自己就好了……

意识逐渐复苏,首先听到的,是从不远处传来的键盘声。 茅崎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打量起了这个房间。这是个奇怪的地方,不但没有窗户,还堆满了奇奇怪怪的器材,就像是为了做了什么奇怪的事而建造的。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做了早餐。” 茅崎至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像弹簧似地跳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因此滑到了地上。他紧张地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确认连一根毫毛也没少后,反而惊讶地叫出了声, “前辈,难道你什么都没做么?” “啊?”千景无奈地笑了笑,“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坏人似的。” “难道不是吗?”茅崎至捂着心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前辈那时候超可怕的,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杀了。” “这可是现代文明社会,别想得那么可怕。” “但是前辈当时的表情可是相当认真的。” “……” “倒不如说我一直想问,”茅崎至顿了顿,语气和刚才相比认真了不少, “大家真的都看不出来前辈是装的吗?”

听到这句话后,千景合上电脑,认真地看向茅崎至,“看不看得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都一样,不会去在意和自己毫无交集的人。我把你从居酒屋里带走的时候,那些整天嚷着爱你的女孩子还不是什么都没做。” “唔……”茅崎至忽然捂着嘴挪开了视线,“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感到痛苦的话,和别人说说也是可以的。” “如果没有这种对象呢?” “额……”茅崎至抓了抓后脑勺,明显是觉得麻烦了,但是片刻过后,他依然摆出了那副虚伪的笑脸,“前辈跟我发邮件倾诉也是没问题的。” “反正你也不会看就是了。” “哈哈,别说出来啊。” “算了。”千景站起身,开始收拾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早餐在微波炉里,浴室有热水可以洗澡。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直接回去也行,我要去睡觉了。” “前辈不会打算把休息日睡过去吧?” “不然呢?” “要不要跟着我去剧团看看?” “…………”千景犹豫了一会儿,“不了,还没到时候。倒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这很重要吗?” “嗯,也是。”千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茅崎至觉得,卯木千景和自己很像。 也许痛苦的重量不同,但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这点是一模一样的。 正如对方所说,就算在他人面前表露出痛苦,那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只是换来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罢了。 倾诉这种事,在哪里都能做到。越是和陌生人倾诉,心中越是没有愧疚感。任何人都能成为倾听者,也没必要特意找个朋友当垃圾桶用吧。更何况,维持朋友这种关系,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的负担,特别是在付出与回应不成正比的时候。 既然如此——

“如果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前辈请尽管开口。” “比如?” “帮你搞搞剧场的票,或是安排见面吃个饭之类的。这种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说话的途中,茅崎至已经穿好外套站了起来。千景看在眼里,却装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 “要走了吗?” “嗯。” “不吃早餐吗?” “果然还是算了,但是……”说着,茅崎至走到千景面前,拿起了他的水杯,将所剩无几的咖啡喝了个干净,“我可不想再晕一次。啊,没有不信任前辈的意思,总之多谢款待。” “…………” “明天见。”

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落锁声。就像是在报复千景一般,他也没想让对方回答。 虽然看起来还挺威风的,但茅崎至必须得承认,是他输了。 千景这个人太危险了。并不是因为擅长骗人或是看起来就很能打,而是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和普通人并无二致的感情。变态并不可怕,有感情的变态才是最吓人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会被什么触动。 就比如刚才——茅崎至烦恼地揉着脑袋,自己绝对有什么事做错了。在某个瞬间之后,对方的态度明显变了。就像是……就像是打FPS游戏时被锁定了那样,一不留神就会脑袋开花。 这可真是太糟了——茅崎至心想,但动画不能不看。 回到宿舍后的他,第一件事依然是打开电脑。复杂的事就放到之后再解决好了,既然是休息日,那必须是要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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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茅崎至就吃了瘪。应该说,所有选了休息的人都吃了瘪。 休息日后的工作异常的多,好不容易加班加点做完了,却遇上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前辈……” “一起去吃个饭吧。” “虽然你根本没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我还是要说:不了,我还得回家录动画。” “那个不是深夜两点半才播么,不急吧。” “额……你看过我的手帐了。” “啊,昨天搬你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 “地方由我来选,可以吗。” “只要是不会吃晕人的,哪里都可以。” “哈哈,你还真是会说话。” “彼此彼此。”

千景带他去的是一家颇有名气的怀石料理餐厅,因为菜品实在太贵,甚至上过几次本地土豪美食推荐。 如果茅崎至没记错的话,那本杂志上是这样写的,“吃得起这个餐厅的人不是高官就是首富,以普通人的舌头怕是品不出什么味道的。所以前辈,我们真的不换个平价小酒馆吗?” “不用不用,偶尔来尝尝鲜也挺好的不是。” “反正你请客,我只负责吃。” “好好,都是你的。”说到这里,千景看了看手表,“不过他们应该要来了,你等会看着就行。” “嗯?”由于搞不清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至决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下筷子。 又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打开了。至只是偷偷瞟了一眼,差点就被吓得喷出饭来。 ——这不是竞品公司的总裁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怎么样,这里的菜式还不错吧?” “要是再辣点就好了,毕竟我只是个粗人。” “千景先生可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招待不周了。那个东西,您带来了吧?” “当然,我们公司很注重诚信的。”千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递了过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那人收好东西后起身就要走,“那你们慢吃,我就先走啦?” “回见。”

看到这里,茅崎至已经吃不下饭了。 明明是总裁级别的人,却对公司里的一名小职员低头哈腰的,怎么想都不正常。 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接下来,千景又用同样的手法与四五个人进行了交易。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交易内容,但对方无一例外都是大公司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着茅崎至那副欲言又止吃不下饭的样子,千景似乎很满意。 “怎么样,大概能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情报贩子?或者是万事屋那样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可别这么说。情报也是商品,买卖也很正常。倒是你,”说着,千景竟然捂着嘴笑出了声。他撑着脑袋看向茅崎至,眼里满是笑意,“已经和我脱不开关系了。” “你——”茅崎至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响,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将大人物们约在今天进行交易,故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让别人以为自己和他是一路人。这样一来,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最糟糕的情况甚至还会成为千景的替罪羊。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太——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就像是看穿了至的心思一般,千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谁让我们很像呢。” “这是两码事。”至似乎有些生气了,“前辈只是想找个代替品吧?” “代替品……”千景小声地重复着这个词,摇了摇头,“不可能,因为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直到永远。”

身为一名资深游戏玩家,茅崎至最听不得这种话。 他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做不到,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不能。 如果找不到路的话,那就花时间想办法去攻略;如果是需要耗费时间的难题,那就穷尽一生去寻找解法。 ‘永远’代表着终结,既然千景用了这个词,那么他所挂念的对象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活人是无法战胜死人的,但是反过来说,死人也无法赢过活人。 毕竟死了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缠着千景。 下班后会拉着他绕路去买动漫周边,偶尔还会顶着热辣的目光去主题咖啡厅抽杯垫。 某天晚上,茅崎至拉着千景去看了《哆啦B梦》最新剧场版的首映式。 在电影院里,茅崎至哭得稀里哗啦,就连精心吹好的发型也有些乱了。 千景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真不知道公司那帮妹子看到这样的你会怎么想。” “……随便她们,反正我也不在意。” “哈哈,说得倒好听,谅你也不敢。” “前辈,”至忽然惊讶地看向千景,眼里闪着光,“你笑了。” 咔嚓一声,千景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断了。但他还是微笑着答道, “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笑着么。” 第二天,千景就从公司消失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工位,听着那通怎么也无法接通电话,茅崎至只觉得心里空空的。 由于没有人脉,他对千景的去向一无所知;由于害怕暴露对方的真实身份,他又不敢去网上问。 他知道的只有一个邮箱地址、一串电话号码、和那个再也没打开过的隐蔽的地下室。 ——这boss也太难了,自己可是拼尽全力了喂。 虽然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至已经打算放弃了。 就像是在履行告别仪式似的,他打算再去那间地下室看一眼。 然后就中奖了。

妈的,终于见到了! 那个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兜帽的人绝壁就是千景!妈的,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脑子里的一百万个小人都在怂恿茅崎至赶快上前骂人,但仅存的一线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千景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难怪他总是笑着,因为他不笑的时候就像是要去杀人似的。 ——不对,他确实就是去杀人的。 茅崎至目睹了全过程,下巴都要掉了。 他早就猜到千景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居然超出常识范围这么多。 但是与之相对的,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不少。 为什么他一直戴着平光眼镜;为什么他的手上有那么厚的茧;为什么他要刻意躲着自己。 你还好意思问我怕不怕,害怕的人是你才对吧,前辈。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回去的路也显得漫长了不少。 “先说好,我可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前辈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那可说不好。” “渣男。”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虽然叫我前辈,却从来不说敬语。” “哪有,最开始不是说了几句么。” “你果然是故意的……” “毕竟前辈也没有值得我尊敬的地方啊。” “……”千景觉得有点气,却又觉得对方说的没错,就把抬起的手给放下了。 温热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千景向身边看去,却发现某位始作俑者已经别过了头。 “茅崎,你……” “前辈其实……”至闷闷地说,“其实没必要考虑那么多的,前进并不意味着忘记过去。” “嗯,我知道。” “那就好。”

月下的影子逐渐重合,一个温柔地包容着,一个终于卸下了伪装。 “前辈,最近我买的游戏质量不错,有空一起玩吧。” “不了,我很忙。” “啧。” “哼,想骗我打游戏,还早了十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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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出来的东西又和大纲完全不一样,还从一篇变成了两篇 就当成复健吧…… 以后不搞严肃文学了,我要玩出花

幻帝/上锁的房间 *奇奇怪怪的剧情,奇奇怪怪的结尾,就是很奇怪

在帝统的印象里,作家的房间应该干净整洁、一丝不苟。 书桌上应该放着一杯温热的茶、以及零零散散的小点心。 房间里也应该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气味,像是书页的味道、又像是树叶的。

可眼前这副场景到底是闹哪样啊? 揉成一团的稿纸扔得到处都是,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脏兮兮的烟头。 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外卖盒和垃圾袋,旁边还有几个灌满了不明液体的水瓶。 明明这些已经够恶心了,坐在桌边的人还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汗臭味。 早知道当初就不跟幻太郎的责编套近乎了。 要不是为了赚点外快,谁会来这种三流作家家里催稿啊!

帝统正不耐烦地坐在某位‘作家’身后,像个小混混似的大声吼着, “——这里臭死了!你他妈就不能写快点吗!都四个小时了,用屁眼夹着笔也该写完了!” “是……是!!”被催促的‘作家’被吓得浑身发抖奋笔疾书,也不知道他在写些什么东西。 至于他写了些什么东西嘛,帝统没兴趣、也没义务去看,反正也比不上幻太郎一根手指。 毕竟他接到的工作只是前往某位‘作家’家里,按时收回稿件罢了。 除此之外的事,一律与他无关。

一个半小时后,帝统带着一份潦草至极的成稿,气冲冲地走进了编辑部。 他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拍到编辑面前,“你就不能让那人把家里卫生给做做?差点被把我臭死!” “哈哈……”编辑苦笑着打开档案袋,“作家嘛,截稿期都是这样的,写完了就好了。” “放屁!”帝统的音量比楼下拉嗓子的大妈还大,“我就没见过幻太郎这样!” “咦?” 帝统的这番话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仅是这位责编,就连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帝统不由得有些慌神了。 “我去梦野老师那收过一次稿子,感觉比其他人那更恐怖诶……”一位女性小声说道。 “我差点没被梦野老师打成残疾。”说这话的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说的。 “你们少骗我!”帝统一下子急了,他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道,“幻太郎哪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 忽然,责编拿出一把钥匙在帝统眼前晃了晃, “十天后就是梦野老师新书的截稿日了,你亲眼去看看不就行了。” “……”

无视着第六感发出的警告,帝统伸手接过了这把钥匙。他举着这玩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铜质的。看起来虽然有些旧,但手握的部分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了,使用频率显然非常高。 以他对幻太郎的了解,这人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却也不至于把门锁弄得这么简单。稍加猜测的话……也许是某个用来装稿件的箱子,也许是一间堆满稿纸的仓库,又或者是帝统从未到过的地方。 ——比如那个“上锁的房间”。

在幻太郎家吃喝等死的那段日子里,幻太郎曾经再三叮嘱过。 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天塌了,也绝对不要靠近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只要遵守这个约定,不论他在房子里怎么闹,幻太郎都不会骂出半个字。 有这么好的事,帝统当然满口答应了。他吃了睡睡了吃毫无负担过着颓废的日子,等无聊了再找幻太郎借点钱出去赌博,没钱了就又赖回来,何乐而不为啊! 但是——帝统暗自握紧了拳头。 但是我有栖川帝统今天就非不信邪了,哪怕被幻太郎吊起来打,我也要去看看那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深夜,幻太郎的家黑漆嘛漆的。帝统轻车熟路地打开厨房的窗户,溜了进去。 当他站定后,便立刻把外套和鞋子给脱了,趴到了地上。 不知是对自己敏捷的动作感到满意,还是对灵活的头脑感到自豪,帝统莫名其妙摸着鼻子笑了笑。 别人的话大概不知道吧,幻太郎家的房子已经有些旧了,普通走路时偶尔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为了不打扰到幻太郎,帝统早就练就了一身悄无声息去厨房偷东西吃的本事。 现在他做的事,无非只是反过来罢了,毫无难度。 这么想着以后,帝统觉得心中的负担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些。 ——既然自己这么牛逼,那幻太郎必然是发现不了的。

深夜,走廊的漆黑程度有些超乎帝统的想象了。 高耸的墙壁完全遮蔽了月光,此时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帝统努力回忆着房屋的构造,又是摸又是嗅,总算找到了那个房间。 事实证明——哪怕第六感再怎么灵敏,帝统终究也只是个人类。 出于本能,人类终究是害怕黑暗的。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房间里真的存在着什么“东西”,帝统掏了几次,都没能把口袋里的钥匙给逃出来。 房间里静得可怕,黑暗就像是一堵墙,死死地压在帝统的心里。 ‘争气啊,平时赌两百万都不怕,怎么连个钥匙都掏不出来!’ 帝统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一边用哆哆嗦嗦的手在口袋里猛掏。 越掏越急,越急越找不到。那鬼钥匙就像是从口袋里消失了似的,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正在这时,伴随着‘咔嚓——’一声,那个房间的门锁竟然自己打开了。

——真他妈见了鬼啊!! 这还是有栖川帝统生平第一次,在非兴奋的状态下感受到恐惧。 他的T恤已经被汗透了,脸上摆着不知道什么表情。 他的手止不住地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扶着墙站了起来。 说老实话,他已经想向幻太郎求助了。只是成功就在眼前,不论怎样都应该尝试一下才对。 哪怕房间里真的封印着厉鬼?——不会的,这不可能。 哪怕之后会被幻太郎撕碎?——不会的,幻太郎这么好,这更不可能。 ——那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啊有栖川帝统!

打开啊!打开你就赢了! 被打了又怎样,又不是没被人打过! 你不仅被人打过,还像臭抹布一样被人扔进垃圾桶呢! 现在你面对的只不过是一扇门而已!就算里面有厉鬼又怎样,大叫不就好了! 到时候幻太郎肯定会来救你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帝统被心里莫名其妙的逻辑给激励成功了,他闭着眼、咬着牙、用力就是那么一拉——

“…………” 等待着帝统的既不是刺耳的尖叫,也不是难闻的气味。 他睁开眼,看到了零星的微光。窸窸窣窣的写字声也有一阵没一阵地传进了他的耳畔。 眼前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一个人、一张书桌、一盏台灯。 书桌上少了茶和零食,多了一些凌乱的纸团;房间里少了好闻的香味,多了几乎铺满地板的稿纸。 这个房间连最基本的生存功能都没有,想必,应该是幻太郎专门用来赶稿的房间了。

心中的警铃大作,帝统越想越悔,越想越后怕。 这房间根本什么秘密都没有啊,要不是那群编辑拱火,他也不会冒险到这种地方来。 要知道,幻太郎写东西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断思路。 经过了这么一下,他还真不知道幻太郎会做出什么来—— 如此,还是先认个怂吧。

“那个,”帝统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找厕所来着。您慢慢写我就不打扰了哈……” “等等,你过来。”幻太郎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就像是魔咒一般,将帝统给勾了过去。 “额,有什么事吗……?”帝统跪在幻太郎身后不远处,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好像说过不许来这个房间啊。”说这话时,幻太郎正在奋笔疾书,头也不抬。 “哈哈……我、我这不是走错了吗……” “不太可能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 “这个嘛……哈哈哈……”由于不知道回答什么,帝统只好尴尬地傻笑,希望对方能把精力放在赶稿上。 然而事与愿违,正在写作的那位似乎相当生气。他猛地把笔一摔,伸手抓住了帝统的衣领。

此时此刻,这位帝统嘴里的好好先生、全宇宙第一温柔的大作家梦野幻太郎,正在用力地抓着帝统的衣领。 他的嘴角虽然微微上扬,可眼里却没有分毫笑意。 帝统显然被吓得不轻,别说挣扎了,他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你把衣服脱了,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 “精神空虚欲求不满,想要寻求安慰吗?” “等等,我可没这么说过!” “也是,你们才交往没多久,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幻太郎说着,忽然睁大眼睛,收敛了笑容。他凑到帝统耳边,“要做吗?” “不不不不、不了——!”

听了这几句话后,帝统一下子慌了。 两人确实是在交往没错,可就算是在床上,幻太郎也没说过这种话。 眼前的这位……很明显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幻太郎。 帝统拼了命似地往大门口退,一方面是想逃走,另一方面是想去找真的那位求助。 可——门却消失了。 眼看那个鬼东西越走越近,帝统只好拼了命地缩紧身体。 对方似乎相当满意帝统的反应,甚至蹲下身子,凑了上去。 “————!!”

就在帝统怕到极点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这房间里的“幻影”给搅得无影无踪。 “唰——”地一声,门被打开,失去了支撑物的帝统就这么仰倒在了地上。 幻太郎就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蹲下身子,安抚着被吓到缩成一团的帝统;然后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了句,“下次再这么做就杀了你。” 走廊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风,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力量,竟然令那扇只能推拉的门给关上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幻太郎低下头,轻轻地拍着帝统的背,试图令他冷静下来。 ——帝统似乎察觉到了幻太郎的好意,轻声说了句,“谢谢……”。

“哈!?”帝统把手里的稿纸猛地往地上一摔,“哈!?你写了个鸡巴啊!” “你到底懂不懂,能不能!?”帝统戳着那位作家的脑门,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几时说过谢谢了,你去问问幻太郎,我饿得要死的时候他给我做过饭,我说过谢谢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用别的方式表达感谢了……” “你他妈还顶嘴!”帝统也不知道为啥羞红了脸,抓起一张稿纸就往作家嘴里塞,“活腻了是吧!” “饶命啊老大,饶命啊——” “算了!”帝统骂骂咧咧地把稿子收进文件袋,“我懒得收拾你,让幻太郎来!” “求你了,别啊——!” “现在知道求老子,写的时候怎么不先想一下!”帝统走到门边,摆了个他觉得凶得要命的表情,“下次写个老子在上面的,不然就杀了你!”

伴随着一声巨响,帝统终于摔上门走远了,作家也终于喘了口气。 他拿起电话,拨出了某个号码,仅仅数秒就接通了。 “啊,梦野老师。” “……” “是的,他朝我发火了,而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而且……” “……” “而且还说自己要在上面。” “……” “嗯,我也觉得不可能。以您的手段,耍他那还不是分分钟的。” “……” “治治他?算了吧,也不至于……啊,您说的那个意思啊……” “……” “不客气,下次如果还有需要的话请随便使唤我。” “那就劳烦您了。”

挂掉电话后,幻太郎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带着一副玩味的表情,向那个所谓的“上锁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就看编辑那边如何发挥了。”

========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 本来只打算写个细思恐极的1k字,怎么就4k了? 还感觉写了个寂寞。 总结就是幻老师做笼子钓鱼的雷文。 求求了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