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糖山

一步之遥28

“砰”的一声,手机从虚软手指间滑下,重重砸到地上。

叶修猛地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挣扎着勉强推开了alpha。

周泽楷捏着他的下巴,声音低沉,性感而充满欲望:“怎么了?”

他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地指了指敞开的电梯门:“到了。”

“哦。”周泽楷点点头,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重新把他打横抱起。叶修忐忑不安地环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渐渐清醒过来。

但清醒的大脑并未帮助他理解眼下发生的一切,倒不如说更加茫然了。

周泽楷玩的这是哪一出?

四年前他不告而别,自己一度为此肝肠寸断,窝在家里请假两周没去上班。陈果亲自上门给他硬塞了个IPO项目,才把他从家里拽出来。繁忙的工作使他无暇沉湎于心碎之中,也就渐渐走出了负面情绪的漩涡。

然而,放下了失去带来的苦痛,不代表放下了失去的那个人。对于周泽楷的感情,并没有随着心情的平复而减少,只不过变得更加隐蔽。

叶修不明白这个alpha在想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打定主意要奉陪到底。

当抵达1124号房门口,周泽楷问他卡在哪儿时,叶修没有主动拿出来。带着一丝促狭心态,他把视线移到自己左边裤兜上,努了努嘴:“这里。”

是叫周泽楷自便的意思。他的alpha皱了皱眉,随后把叶修放了下来,压在门板上。手指灵巧地滑入omega的口袋,贴着大腿根部若有若无地揉了一下,然后夹着那张卡从容撤离。

这下叶修后悔了。他没想到这点触碰竟让他浑身发抖,差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周泽楷总能对他有这样强烈的影响力,他根本无法抗拒。自作聪明地撩拨对方,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门被顺利打开,周泽楷揽着他的腰往里走。叶修下意识攀住他的手,像是依恋主人的小动物。

直到被推倒在床上,alpha高挑结实的身躯覆了上来,火热的嘴唇顺着下巴一路吻到脖颈时,叶修才惊醒过来似地,小声阻止道:“等一下,小周。”

他的前男友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好像不太乐意,但仍耐心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叶修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何况被周泽楷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深深凝视。

他舌头都捋不直了,涨红着脸勉强说道:“能不能帮我倒点水?”话音刚落,他就不小心咬到舌尖,被呛得咳了几下,倒是让他接下来的话更有说服力了:“我口好渴。”

听了这话,周泽楷浑身压迫性十足的气场忽地就收了起来。

或许是这小心翼翼的请求口吻过于熟悉,唤起了他对于过往恋爱时的回忆。雄狮温柔起来让人招架不住,他轻轻摸了摸叶修的嘴唇,哑着嗓子说了个“好”字。

叶修死死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也挪不开眼睛。高定西装把alpha的好身段衬得极其迷人,他害怕自己是在重蹈覆辙,但又心甘情愿地孤注一掷。

眼看着周泽楷走出了房间,叶修才蓦然回过神来。

当然,他可以选择趁此机会溜之大吉,留给对方一间空荡荡的套房。他又不缺钱,马上换个房间,或者直接打车走人都很方便。

不过如果他打算这样做,那么一开始就不会来参加这个舞会了。

叶修只是谨慎地把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取了下来,放进了外套内袋里。

这才是他支开周泽楷的目的。

他又麻利地把自己脱得只剩衬衫和内裤,再盖上被子,虚虚地望着天花板。接下来周泽楷打算对他做什么事已经昭然若揭,他不知道的只是原因。

周泽楷为什么要跟他睡呢?如果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一楼大厅无数袅袅婷婷的妙龄女子都翘首以盼他的垂青,想必也有不少不会介意没名份的问题。

为什么要找分手几年的前男友,还身兼叶家长子这一尴尬身份的自己呢?

叶修胡思乱想着,到底猜不出周泽楷是什么心思。但他意识到周泽楷并不恨自己,不管是否曾经误会过,现在应该也已经释然了。

时间的确是这么一样神奇的东西,当初走得那么不留余地的人,最后还是和自己纠缠到了一起。

没多久周泽楷就回来了,带着个保温瓶。这瓶子挺大,不过拎在个高腿长的alpha手上,却又显得小巧了。

叶修直起身,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周泽楷慢慢拧开瓶盖,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Omega狼吞虎咽地喝完,伸长胳膊把他拽到床上。

“还等什么呢?”叶修微笑着问他,有点装疯卖傻、借酒壮胆的意思。手指放在周泽楷领带上,仿佛只等他一个点头同意,就要马上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周泽楷挑挑眉,也不跟他客气,把外套和领带甩到床脚,掀开被子就跟叶修紧紧贴在一起。他注意到omega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此时正大敞着欢迎他再一次的征服与占有。

他揉了揉叶修有些僵硬的腿根,突然有一种说话的冲动。想开口调侃他怎么这么主动,想说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呢,想问他是不是之前一直在偷看自己。

想像以前那样,和年长的恋人撒撒娇、卖卖乖。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本来并不想现在就招惹这个大麻烦,本来只是想把人安全送回房间……

直到叶修用那种温柔、甜腻的语气叫他“小周”,还在他怀里不断蹭动着,周泽楷又怎么可能继续硬着心肠与对方保持距离呢?

毕竟叶修是属于他的麻烦——不管有多麻烦,他也得负责到底。

计划可以调整,风险必然会增加,但他决定不要再让自己的omega等下去了。

这四年来,叶修甚至没用过道具抚慰自己。大概周泽楷离开时把他的情爱和欲望一同带走了,后来他重新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久而久之几乎忘了该怎么样在床帏间做一个优秀的omega。

但显然,周泽楷依然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做一个优秀的alpha。当男人像剥果皮似地把他衬衫剥下来时,叶修担心自己根本没办法满足对方。

他的手指灵活而又粗鲁,在年长者敞开的腿间不那么耐心地揉按扩张着。分开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削弱他对叶修身体的了解,可能比本人更熟悉也说不定。

叶修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软,这么湿。几乎还没过十分钟,就流着泪被手指操到了高潮。

这个时候他身体里的本能才苏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柔软且多汁。他抬腿费力地勾在alpha劲瘦腰肢后,声音饱含哭腔:“还不进来吗?”

周泽楷托着他的屁股,有点恶劣地抓了几把。叶修任凭他摆弄自己,很快肉穴就被三指撑开,火热坚硬的阳具戳刺着久未被进入的洞口,突然猛力凿入。他小声抽噎着,下意识去抓周泽楷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充满力量,完全展现了巅峰期alpha所具有的那种掌控力,轻易把身下的人搂着坐起,环抱在胸前。修长手指一路从臀部滑到了肩颈处,大力的揉捏使得omega白皙皮肤上遍布了淤青。

周泽楷并不特别怜惜他,爱抚这么粗鲁,身下的动作则更加放肆,几乎令人疼痛。但被过于猛烈的快感盖了过去,疼痛也就不易察觉了。叶修被干得头晕目眩,肉穴里含的那个大家伙肏开了他的生殖腔,就差直接肏到子宫里去。

“别这么深……呜……”他迷迷糊糊地哀求道,实际上不大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周泽楷当然也没采纳他的意见。

他不觉得四年前周泽楷有这么长、这么粗,可以进得这么深,看来这些年alpha长得不止是身高。但即使是四年前,他也没法轻松地容纳对方,现在就更难了。周泽楷勉强他承受,他就只好乖乖分开腿,被钉在凶悍肉具上不断顶弄。

叶修早就没力气自己动了,他腰都酥了,靠着手臂挂在周泽楷脖子上才不至于倒下去。周泽楷舔弄他的胸口,把细小的乳珠重新开发了一遍。那里变得又肿又热,像是随时会被吸出点什么来。每被吸吮一下,他的腰就要剧烈颤抖一回,脚趾蜷缩,小腿绷紧,差点被搞得抽筋。

“饶了我吧,好累……”没多久他就受不住了,趴在alpha耳边,有气无力地说着。而周泽楷亲吻他的嘴唇,把他再次压倒在床头。

叶修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便乖乖闭了嘴,不再说请他停手一类的话。只是抓紧了床头柱,抿着唇忍受着对方的索取无度。

Alpha的体力当然是远胜于omega的,这是生理特性,无法违逆。但叶修仍尽力保持着清醒,去感受这一切。他贪婪地记下周泽楷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他悍然进攻时额角滴落的汗水,以及喉间性感沙哑的喘息。

他把这些统统收藏在心底,一丝一毫舍不得浪费。

不知道是换第几个姿势的时候,生殖腔里已经被射了两发,满满的白浆把他肚子都撑起来微微弧度。叶修捂着小腹跪在床上,那根又长又粗的阴茎从后面尽根没入,囊袋撞击着屁股,发出羞耻的水声。

Omega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简直就是个泉眼,淫水不断地涌出,润滑了粗暴的抽插。他被完全地征服了,身体最深处也被肏得又乖又熟,含着性器不断吮吸讨好。

周泽楷握着他的腰,毫无保留地鞭挞这口熟软肉穴。叶修勉力抓着床单,呻吟声已经微弱到快要听不清,哭喘也渐渐使不上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见叶修失去了意识,周泽楷也不再欺负他,又弄了百来下就射在里面。他抹了抹omega没法很好闭合的穴口,把人抱去了浴室清理。

还不等他用手指扩张,那个被肏肿了的小嘴就微微张开,吐出汩汩精浆。周泽楷引了一点出来,发现更多的已经被生殖腔牢牢锁在里面,弄不出来了。

第二天叶修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后面仿佛被干出了个口子,空虚地张合着,渴望被粗大的器物重新塞满。

紧接着,他意识到周泽楷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而那张俊脸正埋在自己胸口,睡颜十分安稳。

叶修忍不住在他头顶落下一吻——不管这是不是个好的开始,他和周泽楷终于有一个新开始了。

不过,他立刻想起今天自己还跟客户有约。昨晚他直接坐飞机来了S市,只是为了看周泽楷一眼。本以为看完就可以走,没想到出了这么个意外情况,回程机票已经逾时作废了。

叶修打开航空公司网站,重新订了最近一班飞机。

周泽楷始终没醒,显然睡得很沉。睫毛浓翘,鼻梁高挺,轮廓坚毅,看起来像位误入凡间的天神。

叶修不想惊醒他,便轻手轻脚下了床,重新穿戴好散落一地的衣物,并把项链再一次戴在了脖子上。当然,他没忘记用周泽楷的手指解锁了手机,给自己拨了个电话。

最后,他删除了对方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愿者上钩

“呜……痛……”叶修见势不妙,马上求饶,“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周泽楷只是发现他是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不幸的是,打炮对象是男人这点,并没有影响周泽楷的兴致。

“知道了。”周泽楷很敷衍地答道,手探入他的裙下,摸索到腿根。

之前喝下的酒,后劲全来了。叶修几乎丧失了意识,双腿本能地敞开,勾在周泽楷腰后。一根纤长的手指有备而来,裹了厚厚一层润滑剂,在他紧闭的穴口处慢慢抚摸。

叶修小口喘息着,神情迷乱。周泽楷还没把他怎么样呢,他就表现得像条搁浅的白鲸,不停抖着腰,好像在垂死挣扎,却又都是白费力气。

他身上这条裙子看着复杂,实际上很容易脱。周泽楷轻巧地勾住背后的拉链,一下子就把他给赤条条地剥了出来。

砧板上的活鱼也不会比他眼下的境地更危险了。叶修赤裸着斜靠在沙发上,一条腿被抬高,挂在了周泽楷肩上。男人像厨师料理餐点一样慢条斯理、游刃有余地准备着他,手指顺利打开穴口收紧的褶皱,探进火热紧实的内道。

这地方还是头一回被插入,紧得要命,缠着手指几乎没法深入。周泽楷腾出另一只手揉捏软乎乎的臀肉,又轻轻抚摸敏感的大腿根部,好让身下人放松些。他很有技巧,并不硬来,纤细的手指慢慢开拓着内部肠壁,把每一寸紧闭的地方柔和地打开。

醉意朦胧的男人只觉得后面被玩得又舒服又麻痒,忍不住自己抬了抬屁股,想让对方进来得多一点。他这副样子,一丝不挂,就剩了个可笑的面具还戴在脸上,实在是自欺欺人。

周泽楷俯身咬住他胸口挺立的乳珠,敷衍地亲吻吮吸着。快感潮涌般淹没大脑,叶修一阵颤抖,湿润的甬道松开了些,周泽楷趁机放了第二根手指。

前戏并没有进行太久,高热的肉穴很快学会吞咽和舔吮占据自己的手指,教人忍不住想塞点别的进去。周泽楷抽出手,用沾满润滑和肠液的手指好玩似的抚过叶修的胸口,把那两粒肿大殷红的乳珠撩拨得更加肿胀。

他的指甲修得齐整,但刚剪不久,边缘还有些粗糙。他便用这粗糙的指甲抠弄上头细小的乳孔,几乎像是在施加刑罚了。

叶修低低地呻吟着,痛得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又被揽着腰抓了回来。

这沙发虽然破,但还挺大。周泽楷翻身压在他身上,像一匹漂亮的花豹咬住羚羊的咽喉,他也这么紧紧控制着叶修。

两条腿都被他架在肩上,白软臀部被恶意地玩弄过,布满青紫指印。两瓣屁股被紧抓着分开,修长有力的手陷在柔软丰满的白肉里,指缝间溢出一些,显得很是下流。

那根粗长壮硕、完全勃起的阳具在被开拓出一条小缝的肉嘴边磨蹭了几下。叶修没有察觉到危险性,还因为胸部逃过了责罚而稀里糊涂地庆幸着。

这掩耳盗铃式的庆幸马上就被打破了,下一秒,火热阴茎凿开细小入口,把肉洞从窄窄一条道撑大到完全成了阴茎的形状。

巨大的龟头又硬又烫,把紧致的肠腔肏得不知所措,只会本能地包裹上去,谄媚地吮吸、吞咽着自己的征服者。

周泽楷低低喘息着,上半身往叶修身上压过去。他揉捏着已经被自己充分开发过的胸部,嘴唇含住红肿的乳尖,灵巧的舌头轻拢慢捻地挑逗。

叶修似是被他肏得痛了,喉间挤出呜咽,听着好不可怜。周泽楷摸了摸他面具和脸蛋紧贴的交界处,那里溢出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你轻点、呜,痛……周泽楷……”身下人梦呓般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好像这是一剂相当管用的止痛剂。这会儿他被干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只会哭哭啼啼地求饶。

对周泽楷来说,虽然被激起了一点同情心,但不足以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粗大的性器远未得到满足,即使已经把肉穴捅得红肿不堪,白皙的腿根和屁股也被他玩得颇为凄惨。但是这人还没醒,让他略感不快。

肏一个神志不清的布娃娃可没什么意思,他有点后悔之前喂了对方一杯酒,没想到能醉成这样。

周泽楷揽着他的腰,小心地把人抱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姿势的变动导致硬挺粗壮的茎身又在肠道里磨了一圈,被偶然蹭到敏感点的人忽然剧烈颤抖起来,扶着周泽楷的肩膀,小声祈求道:“别碰那儿。”

过分猛烈的快意从被肏狠了的后穴里传导出来,搅得他的大脑更加混乱不堪,只想着逃离这古怪的感觉。

周泽楷却轻笑一声,知道他是还不习惯用后头获得快感,不过并不打算放过他。相反,他坏心眼地刻意往那个微微凸起的地方顶弄。加上这体位方便了阳具肏到更深的地方,没颠弄几下,叶修就软了腰,趴在他身上哭喘着,声音都沙哑了。

下头早就被肏坏了似的,又麻又痛又爽,可这还不够。周泽楷托着他的屁股,轻松得就像摆弄一个充气玩偶,把他举高,阴茎随之一点点抽出,又猛地放下。

肉穴一下子被侵犯到最深处,结肠被坚硬的龟头用力顶开。

一时间剧烈的快感和痛感一同爆炸,把叶修从酒后混沌的无意识中拽了出来。他被硬生生肏醒了。

醒来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先察觉到后面好像塞了个滚烫的铁杵似的。

“周泽楷……”叶修茫然地叫出男人的名字,随后突然紧张起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不知道伪装有没有露馅。因此先费力地抬手按住了面具,确认它还好好地戴在自己脸上,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口气立刻就被周泽楷干得差点断气,叶修狼狈地揽住他的脖子,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肉体已经被彻底地插入、玩弄和蹂躏过了。

周泽楷那根又粗又热的大家伙正肆无忌惮地在他敏感脆弱的肉穴里逞凶。叶修继而意识到自己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难怪,屁股都被肏肿了,当然是很疼的。

疼的也不止是在被猛烈抽插的甬道,被暴力打开的结肠,还有被含在温热口腔折磨的乳头、仿佛被卡车压碎了的腰和被掐痛的屁股。

他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觊觎已久的高岭之花居然不止有漂亮脸蛋和完美身材,操人的时候力气也很大,并且技术很好。

最重要的是,原来周泽楷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还会跟刚认识的男人在杂物间做爱,还肏得这么凶,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才想起该喊停。

叶修清了清嗓子,勉强聚了点力气,覆在周泽楷的耳朵边,尽可能平稳地说:“你好了没有呀?可以停了吗?”

说完,抱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他轻轻舔了舔对方柔软的耳垂。

周泽楷没吭声,反而干得更粗鲁了。下面插得又狠又快,硕大硬挺的阳具回回都精准顶在敏感点上,又深到几乎让叶修错觉胃都被捅穿了。上面则野蛮地咬住他已经肿大了两倍的乳首,连着乳晕一起吸在嘴里啃咬。

刚被开苞的男人实在适应不了这种激烈的性爱,没多久就又被干哭了。可他还戴着面具,所以连眼泪都擦不了,腿又很软,根本没法站起来。

他只能缩着肩膀,浑身颤抖,脚尖无力地踮在地上,无处可逃地被对方禁锢在怀中,按在阴茎上恣意侵犯。

“再过一会。”见他抽噎得越来越厉害,周泽楷好像终于有了恻隐之心,便暂时放过了他肿胀的胸口,随后在他面具上亲了一口。

叶修迷迷瞪瞪地晃着腰,不自觉开始主动吞咽肚子里的怪物。他忽然很想把面具摘了,他想吻吻周泽楷红润的嘴唇。

但是这个企图到底没能成功。周泽楷不久就把他肏射了一次,自己却没有要发泄的意思,反而拍了拍叶修的后腰,示意他换个姿势。

这时叶修慢慢转换好心态,开始觉得被心上人肏屁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虽然周泽楷这么随便就跟陌生人上床这点不免让他失落,但转念一想实际上赚到的是自己。如果对方守身如玉,他这辈子怕都碰不到人家一根手指。

他听话地跪在沙发上,像头温顺待宰的小羊羔,翘着屁股、塌着腰,露出毫不设防的后颈邀请猎手。周泽楷也不跟他客气,托着粗长阳具重新后入了他。

已经被肏开、肏熟的肉穴比起之前松软不少,阴茎轻而易举地一下捅到了底。

脆弱的结肠被高速又粗暴地顶撞,敏感点被柱身反复碾压折磨,快速升腾的快感几乎麻痹了神经。叶修哑着嗓子尖叫着,不到一刻钟又被硬生生操射了。沙发面上满是白色精液,他羞耻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周泽楷没想到他这么经不住操,这么容易高潮。叶修连跪都跪不住了,软绵绵地就要从沙发上滑下去。

他只好捉着叶修的腰,拇指轻轻揉着臀尖颤动的白肉,小声哄他:“抓紧了。”

叶修别无选择地抓紧了沙发的布面,甚至把手指抠进上面的洞里,以此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他慢慢扭过头,像皮毛被打湿的野猫一样可怜地摇了摇屁股,虚弱地说着:“真的受不了了……你别弄了。”

听了这话,周泽楷也觉得自己好像做得过了,便俯下身,把胸膛贴在叶修脊背上。他咬住身下人的后颈,不再像刚才那样暴力地操他,而是很温柔地一点点在敏感的肠道里碾磨。

说实话,这反而更让叶修难以承受。他止不住地掉眼泪,抽着鼻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可他的肉体还食髓知味地缠着周泽楷,把那根粗长到过分的阳具往肚子里吞。他快被这温柔的、缓慢的进出折磨坏了。

正是因为速度慢了,那种被打开、被肏弄、被占有的感觉就愈发鲜明了。

他胡乱地伸手,反过来勾在周泽楷背上,放弃似地说:“你……你快点吧。”

周泽楷的嘴唇在他后颈上贴着,牙齿陷进肉里,好像随时会把他吃掉一样。

他的回答闷在叶修皮肤里,好似靠骨血传导进耳神经。低沉、沙哑、性感无比,质感像刚打磨好的上等玉石。

“那你受得了吗?”他问。

叶修涨红着脸,忍着强烈的羞耻感,慢慢扭着腰,想要勾引他:“受得了,你、你用力点。”

“用力什么?”周泽楷却装作听不懂,顺着他的脊椎吻下去,最后含住他背上一小块皮肤,不紧不慢地品尝了一会儿。就跟美食家切了一小块肉细细咂摸似的,特别克制,特别优雅。

叶修只觉得屁股里那个大家伙又胀大了一圈,把饱受折磨的肠道撑得更开了……他再也没有扭捏的余地,流着泪坦白道:“用力操我。”

周泽楷笑了笑,不再逗弄他,猛地一下就把整根阴茎贯进了肉穴里,很快又肏进深处。叶修后头自发分泌的情液混着润滑,被捅出了滋滋水声。

他闭上眼睛却捂不住耳朵,被迫听着肉体之间拍击的啪啪声和自己身体里淫猥的水声。下面流了这么多水,上面也不甘示弱,泪水顺着眼角往外淌,啪嗒啪嗒。他觉得丢人,又完全控制不住,整个人都被肏迷糊了。

软红的穴含着滚烫的阳具,白皙的屁股被囊袋撞击出一片绯色,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尽数布满了泛紫的吻痕和淤青的手印。明明还是第一次被插入,这具身体却已经被完全干开了,享用了。

紧窄的入口与粗壮的肉茎形成夸张的对比,愈发显出承受方的凄惨。很难想象这么小的肉环是怎样被暴力地撑开,撑到整圈嫩肉都泛白了,才能容纳进这根巨物的侵犯。

而在漫长激烈的征伐之后,这张小嘴又红又肿,敏感得哪怕用手指轻触,都会剧烈地颤抖起来。

叶修已经完全丧失对时间的感知,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稀感到周泽楷的动作突然变得更粗暴了。

他的手牢牢按着自己的屁股,每下都是全部抽出又尽根没入。叶修一时间被操得翻了白眼,浑身抽搐着又射了一次。

初尝情事就被肏得用后面高潮了三次,他完全精疲力竭,射出来的已是空炮。射精后的身体泛着潮红,脆弱不堪,周泽楷却继续毫不留情地干他。那根大家伙似乎更烫、更硬了。

叶修察觉到了什么,艰难地开口,央求他:“别射在里面……求求你,呜……”

周泽楷好像很不理解,喘息着问他:“怎么,怕怀孕?”

叶修闹了个大红脸,眼泪掉得更凶。他还想开口,却被操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用力摇着头,想往前爬,挣脱这根恐怖的刑具。

然而周泽楷握着他的腰,允许他爬了两步,又贴上来干了回去。一来二去,什么也没有改变,反而力气一点都不剩了。

他知道周泽楷没戴套,必然是要内射的。他已经被操成这样了,按说不该介意这点事。可叶修偏偏很介意。

之前设想的恋爱虽然一直以周泽楷为对象,但他没想过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更没想过要被对方灌精。这对满脑子柏拉图幻想的处男来说,实在太超过了。

叶修又忍了一会儿,知道周泽楷不会听自己的,心有不甘地损了一句:“你都不认识我,也不怕我有病……”

周泽楷笑出了声:“你不是第一次?”

叶修大感委屈:“当然是了,你说什么呢。”

于是操着他的男人又俯下身,用结实的胸肌慢慢磨着他的背。周泽楷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第一次就给我?为什么?”

叶修恨死他这样了,这么迷人,又这么放荡,谁会不爱这个男人呢?

他也确实被周泽楷蛊惑了。那光洁柔韧的皮肤,结实漂亮的肌肉,英俊非凡的脸蛋,低沉迷人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在这个黑黢黢、脏兮兮的小杂物间里都变得如此具体、生动,如此靠近,触手可及。

满腔爱意根本压抑不住,被周泽楷一句话就统统引了出来。

“因为我爱你、我好喜欢你,所以……”叶修停了一会,非常羞耻,鼓足了勇气,“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很高兴。”

“啊。”周泽楷发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单音节,很敷衍,似乎在说,我早就知道了。

忽然间,他又凑到叶修耳边,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叶修气鼓鼓地想:哦,喜欢一个刚认识两个小时的男人吗,你就不怕我揭开面具是个丑八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靠不住的。

周泽楷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咬了咬他的耳朵,继续说:“叶修,别装了。”

说完,那根一直折磨着他的阳具猛地顶到结肠,把精浆满满地灌进叶修身体的最深处。

FIN.

这四年来,叶修甚至没用过道具抚慰自己。大概周泽楷离开时把他的情爱和欲望一同带走了,后来他重新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久而久之几乎忘了该怎么样在床帏间做一个优秀的omega。

但显然,周泽楷依然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做一个优秀的alpha。当男人像剥果皮似地把他衬衫剥下来时,叶修担心自己根本没办法满足对方。

他的手指灵活而又粗鲁,在年长者敞开的腿间不那么耐心地揉按扩张着。分开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削弱他对叶修身体的了解,可能比本人更熟悉也说不定。

叶修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软,这么湿。几乎还没过十分钟,就流着泪被手指操到了高潮。

这个时候他身体里的本能才苏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柔软且多汁。他抬腿费力地勾在alpha劲瘦腰肢后,声音饱含哭腔:“还不进来吗?”

周泽楷托着他的屁股,有点恶劣地抓了几把。叶修任凭他摆弄自己,很快肉穴就被三指撑开,火热坚硬的阳具戳刺着久未被进入的洞口,突然猛力凿入。他小声抽噎着,下意识去抓周泽楷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充满力量,完全展现了巅峰期alpha所具有的那种掌控力,轻易把身下的人搂着坐起,环抱在胸前。修长手指一路从臀部滑到了肩颈处,大力的揉捏使得omega白皙皮肤上遍布了淤青。

周泽楷并不特别怜惜他,爱抚这么粗鲁,身下的动作则更加放肆,几乎令人疼痛。但被过于猛烈的快感盖了过去,疼痛也就不易察觉了。叶修被干得头晕目眩,肉穴里含的那个大家伙肏开了他的生殖腔,就差直接肏到子宫里去。

“别这么深……呜……”他迷迷糊糊地哀求道,实际上不大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周泽楷当然也没采纳他的意见。

他不觉得四年前周泽楷有这么长、这么粗,可以进得这么深,看来这些年alpha长得不止是身高。但即使是四年前,他也没法轻松地容纳对方,现在就更难了。周泽楷勉强他承受,他就只好乖乖分开腿,被钉在凶悍肉具上不断顶弄。

叶修早就没力气自己动了,他腰都酥了,靠着手臂挂在周泽楷脖子上才不至于倒下去。周泽楷舔弄他的胸口,把细小的乳珠重新开发了一遍。那里变得又肿又热,像是随时会被吸出点什么来。每被吸吮一下,他的腰就要剧烈颤抖一回,脚趾蜷缩,小腿绷紧,差点被搞得抽筋。

“饶了我吧,好累……”没多久他就受不住了,趴在alpha耳边,有气无力地说着。而周泽楷亲吻他的嘴唇,把他再次压倒在床头。

叶修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便乖乖闭了嘴,不再说请他停手一类的话。只是抓紧了床头柱,抿着唇忍受着对方的索取无度。

Alpha的体力当然是远胜于omega的,这是生理特性,无法违逆。但叶修仍尽力保持着清醒,去感受这一切。他贪婪地记下周泽楷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他悍然进攻时额角滴落的汗水,以及喉间性感沙哑的喘息。

他把这些统统收藏在心底,一丝一毫舍不得浪费。

不知道是换第几个姿势的时候,生殖腔里已经被射了两发,满满的白浆把他肚子都撑起来微微弧度。叶修捂着小腹跪在床上,那根又长又粗的阴茎从后面尽根没入,囊袋撞击着屁股,发出羞耻的水声。

Omega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简直就是个泉眼,淫水不断地涌出,润滑了粗暴的抽插。他被完全地征服了,身体最深处也被肏得又乖又熟,含着性器不断吮吸讨好。

周泽楷握着他的腰,毫无保留地鞭挞这口熟软肉穴。叶修勉力抓着床单,呻吟声已经微弱到快要听不清,哭喘也渐渐使不上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见叶修失去了意识,周泽楷也不再欺负他,又弄了百来下就射在里面。他抹了抹omega没法很好闭合的穴口,把人抱去了浴室清理。

还不等他用手指扩张,那个被肏肿了的小嘴就微微张开,吐出汩汩精浆。周泽楷引了一点出来,发现更多的已经被生殖腔牢牢锁在里面,弄不出来了。

一步之遥22

周泽楷丢脸地腿软了,本来比叶修稍稍高出半公分的个头由于膝盖弯曲而硬生生矮了一截。叶修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双颊,像是在河边饮水的小松鼠般贪婪而谨慎地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他的一条腿用力顶进周泽楷腿间,用膝盖轻柔地磨蹭着alpha勃起的巨物。

不仅想要嘴唇,他想要周泽楷的全部,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他的手慢慢挪到少年的腰上,灵巧地把他的大衣解开,随手往旁边一抛。吻则从嘴唇转移到新的阵地,沿着漂亮的下颌线到了脖子上。他亲了一口alpha不断颤抖的喉结,柔情蜜意地舔湿了它,又使坏地咬了一下,留下一圈浅浅牙印。

周泽楷迷迷糊糊地按住叶修的后脑,想让他与自己贴得更紧些。

Omega从善如流,把自己的大衣也丢在地上,两个人只穿了薄薄一层羊绒衫,紧紧搂在一起。叶修的吻在修长脖颈处流连了一会,随后在锁骨上刻下牙印。他揪起周泽楷的衣服下摆,麻利地把套头衫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少年白皙光滑的肌肤完全裸露,上半身的肌肉异常紧实美丽。叶修挪不开眼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眼神不安分地向下滑去。

目前为止,周泽楷都表现得相当乖巧,毫无反抗,似乎对由他主导的这场欢爱并无异议。叶修便大着胆子将手探入对方宽松的裤边,隔着内裤轻轻抚慰那根粗硕的巨物。阴茎上裹满滑溜溜的前液,把他的掌心顶得一片湿漉。

而更湿漉的是周泽楷的胸口。叶修一边为他手淫,一边亲吻他的胸口。他还记得当初周泽楷是怎样玩弄自己的,如今alpha陷入意识模糊的发情期,正好给了他报复的可乘之机。他咬着对方小小的乳头,用舌头灵巧地挑逗它,又用力含吮周泽楷饱满的胸肌。说实话,比他自己的要可观不少。

周泽楷有些不满叶修只顾着玩弄、挑逗自己,却迟迟不来满足自己,便腾出一只手推开他的脑袋。但叶修立刻就粘了回去,舌头在他锁骨的凹陷上依依不舍地舔舐了一会儿,才仰起脸看向他,眼神还挺无辜的。

周泽楷忍着一腔想把对方就地正法的冲动,揉揉他的耳朵,小声要求道:“帮我。”

帮什么,这人也不明说,只是脸上立刻泛起潮红,因此这话比起索要,更像是撒娇。

脸皮可真薄,叶修心里冒出这么个想法。其实他自己也害羞得很,却不愿在小孩面前露怯,便佯装镇定地最后亲了一口被自己吸肿的乳珠,随后慢慢矮下身,直到视线与周泽楷的胯平行。

Alpha的阴茎仍被他掌握在手里,似乎感受到了来自omega的渴望眼神,那个大家伙跳动得更激烈了些。叶修咽了咽口水,到底有些紧张,手指颤抖着抓住裤沿,将休闲裤整个拽了下来。

周泽楷本能地并了并腿,优美的腿部肌肉收紧了一瞬,但又迅速放松下来。他知道叶修想干什么,便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暗示地挺了挺腰。

这无疑是一个鼓励的暗号。叶修不再犹豫,立刻把跃跃欲试的阳具从内裤的束缚里解放出来。

周泽楷才刚过十六岁不久,按理还处于青春期,但性器发育得已经十分可观。虽说叶修没研究过alpha的平均尺寸,但第一次见到周泽楷这玩意时他就怀疑过自己到底能不能吞下去。

此时此刻,只能寄希望于omega的性别天赋了……叶修轻轻抚摸着这根火热、硬挺的巨物,张嘴将饱满的冠头含入口中。

阴茎被温暖紧致的口腔包裹住,并且被卖力地吸吮着,这无疑极大地缓解了在alpha体内横冲直撞的燥热情欲。周泽楷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一些,但紧接着他看清了叶修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刚回归的一丝理智又断了线。

Omega单膝跪在地上,嘴唇被粗壮的阳具撑得圆圆的,两腮含不住似地高高鼓起,口涎不断顺着缝隙处往外滴落。他的眼睫低垂着,专心致志地伺候着面前的性器,瘦削的手指轻柔地拨弄底部的囊袋。

他含得非常用心,完全是以舍己为人的姿态在服务自己的心上人。即使丝毫没有经验,也不妨碍他把牙齿收得严严实实,同时忍受着咽部的呕吐反射,竭力把这根沉甸甸的玩意往喉咙里吞。

周泽楷难以自持地揉了揉他的脸,随后把阴茎往他嘴里更深地顶了顶。叶修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差点呛到,眼眶立刻蒙了层水红色。他抬起眼睛,有些埋怨地刮了周泽楷一眼。

这个眼神让alpha更硬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用omega的嘴了,他知道哪里更能满足自己的需要。

周泽楷捏住叶修的后颈,像拎小猫似地把他从自己胯下提了起来。叶修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极其不安地望着他,不情愿地站直了身体。

紧接着,他的下巴被周泽楷轻轻捏住,嘴唇也被温柔地包裹住了。周泽楷温情脉脉地含着他的嘴唇,黏糊糊地亲了一会。

叶修沉浸在alpha馥郁迷人的葡萄芬芳中,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手指在周泽楷柔软的头发上不断抓揉着,就像在把玩心爱的毛绒玩具。

周泽楷纵容他的冒犯,致力于把他吻得神魂颠倒。直到omega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周泽楷才俯下身勾住他的腿弯,将对方打横抱起。

叶修口中溢出一声惊呼,他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仍被牢牢地禁锢在alpha坚实的臂膀之上。

“别动。”周泽楷低声责备他,倒摆出了一副大人的样子。而他强硬的一面同样让叶修着迷。

Omega不再添乱,而是乖乖地亲了一口少年泛红的脸蛋,说话语气软得像是能滴水:“干嘛啊小周,等不及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他不断在周泽楷脸上、脖子上、耳朵上烙下更多亲吻,显得要比alpha迫不及待得多。

房间很大,但从玄关到床沿也没几步,转眼就走到了。周泽楷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欲望,直接抱着omega滚到床上。柔软齐整的床单登时皱成一团,alpha单手撑在叶修脸侧,从上往下地俯视他。

他的omega一脸通红,水汪汪的眼中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模样。

周泽楷压低了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

只看上半身可以说是相当纯情,但叶修的裤子已经被一把拽掉了。而omega自己也颇有自觉,交叉双臂脱掉了碍事的羊绒衫。

两个人终于赤条条地贴在了一块,周泽楷甚至不需要酒店床头柜精心准备的润滑剂和安全套。因为叶修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牵引到了自己下身那个洪水泛滥的穴口处。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深爱的alpha,对他张开了腿,嘴唇轻启:“直接进来吧。”

Omega的身体早就在alpha强烈的信息素下完全敞开,那个只被手指打开过的紧致肉环渴望地翕张着,泛着湿润的水光。就算直接进去也没有任何问题了。周泽楷从善如流地捻了捻湿滑的入口,稍稍托起叶修的臀部。

他省略了所有漫长磨人的前戏,只是用粗长阳具简单地磨蹭了几下柔软的臀肉。随后猛一挺身,整根滚烫粗硬的肉棒不打招呼地捅了进去。

叶修骤然一颤,本能地抓紧他撑在自己脸边的手腕,无声地张开了嘴,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肉穴第一次被真枪实弹地肏进来,紧得要命,周泽楷只插进去三分之一不到就很难往里顶了。但即使只是这三分之一,也教omega吃足了苦头。

粗大阳具跟三根纤细手指的体量没法相提并论,他只觉得下面闯进来了个怪物,把他狭小的肠腔硬生生撑大到极限,并且还在继续蛮横地往里顶。

周泽楷虽然没经验,却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安慰地亲了亲叶修,任由他的omega求救似地不断吻着自己的嘴唇。

接吻无疑是一种绝佳的安抚方式,同时也有效地分散了叶修的注意力。他便抓紧这个时机,握着叶修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人往自己胯下按。

紧致的肉穴深处被迫一点点打开,容纳了阳具的悍然入侵。叶修抽泣着啃咬他的嘴唇,知道今晚周泽楷是非全进来不可了,只好又爱又恨地开口:“你怎么这么长,要搞死我了……”

可不就是要把你搞得死去活来吗?周泽楷倒是很坦然地想着。

何况,他也不止很长,还很大。

Omega下面的小嘴把他吸得舒坦至极,这会儿粗大茎身已经整个没入了颤巍巍的穴口。周泽楷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臂弯上,看到那个可怜巴巴含住阴茎的肉穴,又觉得有些可怜。

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能吞进那么多呢?他几乎有点担心叶修被撑坏了。

而叶修本人似乎也有此忧虑,他不安地摸着自己肚子上凸起的地方,委屈地指控道:“你都顶到这里了。”

周泽楷立刻不担心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想顶得更深的欲望。

他犹豫了几秒,小心地揽住叶修的背,把他的omega拉了起来。叶修没什么力气地任由他摆弄,却没想到由于体位的变化,使他被迫完全坐在了那个可怖的凶器上。

更深的地方被占有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随着姿势的改变,粗长的阳具竟在无意间戳到了omega的生殖腔口。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撞开一条缝,叶修张口哀叫起来,腰剧烈抖动着,试图挣脱这根硕长刑具。

发情的alpha尚未得到满足,自然不可能放过他。周泽楷牢牢把着他的腰,不允许他逃走。

而他也从叶修的反应上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碰到的是哪里,alpha占有与标记的天性促使他开始有意识地在火热柔软的肉穴中寻找刚才的位置。

“别、别进那里!啊……呜,好疼……”叶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的话被alpha暴烈的征伐给肏碎了,断断续续几乎听不出原意。

显然,周泽楷不打算放过他。

少年平时确实听话又乖巧,但在发情期的时候却体现了强烈的掌控欲。他需要拥有性爱上完全的主动权,而叶修根本不可能拒绝他。

顶多象征性地推拒了一句,之后就软绵绵地趴在了周泽楷肩膀上,一边眼泪啪嗒直掉,一边亲吻他的耳朵。

找到生殖腔并没有花费alpha太长时间,软嫩的入口被滚烫的冠头大力肏弄几下就顺从地张开了口,粗大的茎身跟着一顶而入。坐在他身上的omega猛然间感到腹腔仿佛被肉刃狠狠劈开,又是火热又是疼痛,几乎没法承受。

第一回挨操就碰上周泽楷这样天资有余而技巧不足的新手,不被干得晕头转向、泪水涟涟才是不正常。叶修呜咽着把手按在肚子上,好像想挡住那个在自己身体深处逞凶的怪物。

然而这种行为除了让周泽楷想把他操得更开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很快叶修自己也反应过来,于是又悄悄缩回了手,期期艾艾地求周泽楷轻点,委委屈屈地说自己要被干坏了。

坏是不会坏的,omega的身体太会享乐。即使是粗暴的性爱也能赋予他快感,尤其是当这一切是由心上人做出的时候。

叶修嘴上说着轻点,其实却早已食髓知味。要是周泽楷放缓了肏他的速度,他还要忍不住摆着腰,自行用肉穴套弄那根火热粗长的阴茎。

紧致的肉嘴已经被彻底征服,甚至连脆弱的生殖腔都为侵略者敞开了门,谄媚地吞咽着肉棒,又抖索着吐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水,提供了良好的润滑。原本有些青涩的肉穴现在已经足够滋润,阳具在其中大开大合地顶弄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阻碍,而是被柔顺地包裹、吮吸着。

生殖腔内部尤为敏感,每次用力肏进去都能感受到怀中人的剧烈颤抖。周泽楷便变着法摆弄他,面对面肏完又翻过来从后面进去。

性爱变成漫长的拉锯,omega被他恶意玩弄着生殖腔,早就高潮了无数次。下头的水不要命地往外淌,把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他全然丧失了故作矜持的余地,只剩下承欢的本能,他的alpha当然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周泽楷把他翻来覆去肏了个通透,发情期的欲望才稍稍得到平复。把精液统统喂进对方的生殖腔里后,他终于不再折磨自己的omega,而是缓缓把肉棒抽出来。

叶修满面潮红,双眼湿润,已经被他肏得神志不清,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自己的下体,手上尽是自己的淫水。周泽楷射进去的东西都被生殖腔好好地吃了进去,一点都没流出来。

他顿时感到心满意足,不禁伸长手臂把alpha勾到面前。

一步之遥16

周泽楷没有错过他眼中隐约的哀求意味,也无法不为之动容,当下便捧住他的脸,将手指探入湿润口腔中。

叶修仿佛感应到他的动摇,小声地推波助澜了一句:“其实我不想要抑制剂……”

“想要我吗?”周泽楷神情未变,淡淡地垂首望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omega。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家长才会如此需要自己。

“想,我想要你。”叶修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说得太急促,牙齿不小心磕在周泽楷的指骨上。omega本能地皱了皱鼻子,似乎有点疼。

周泽楷不紧不慢地以大拇指摩挲他的嘴唇,一点点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叶修被他彻底迷倒了,呻吟着含住他的手指,忍不住在沙发上磨蹭自己着了火的皮肤。

Omega得到alpha信息素的滋润,状态已然比之前好太多,甚至有力气把手伸向alpha高高鼓起的腿间,隔着厚厚的裤子抚慰那个火热的器官。

周泽楷注意到他仍浑身冒汗,便轻轻把人推开,想要去厨房拿之前煮好的巧克力牛奶。当然,他估摸着已经凉了,不过微波炉加热也快得很。总之,几分钟他耽误得起。

但叶修不知道他这番心理活动。见他推开自己,还以为要被抛弃,顿时紧张又慌乱地拽住周泽楷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周泽楷不得不附在他耳边,耐心解释:“别怕,我给你拿水。”

说罢,又拨开他被汗水湿透、粘在一起的刘海,在湿漉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足以安抚他的omega,叶修顺从地松开手。他眼巴巴地蜷在沙发上,目光如同铆钉般深深凿入周泽楷的背影。

他挪不开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的alpha。看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看他用力时鼓起的肱二头肌,看他打开微波炉放进一个锅子,看他端着锅朝自己走来。

叶修吸了吸鼻子,嗅到空气中不属于自己的巧克力味,跟奶香混在一起,诱人非常。而周泽楷已经在他身边坐下,再一次把omega抱上自己的大腿,舀了满满一勺牛奶端到他嘴边。像对待一个小宝宝般无微不至。

但叶修并不买账,摇摇头,盯着他的嘴唇:“不要用勺子。”

周泽楷挑挑眉,想学着叶修以前对自己的样子,拿腔拿调地责备他太过任性。但他到底于心不忍,只好一边暗自唾弃自己的心软,一边佯装平静地将巧克力牛奶含入口中。

Alpha修长的五指扣住omega湿漉漉的后脑,紧接着丰润而甜美的嘴唇一并压了上来。在迷人浓郁的奶香之中,叶修不由自主地探出舌头,笨拙地勾舔周泽楷口腔里残余的牛奶。

他们像小动物一样热切而亲密地互相啃咬,舌头在彼此洁白牙齿上一颗颗扫过。喂完一口,又接着下一口,直到小锅见了底。周泽楷捧着叶修的脸,拇指抚过他的眼皮,确认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水分补充,这才略略安心。

宽大的沙发经得起他们折腾,没多久两个人就都脱了个干净。叶修被引导着张开双腿坐在沙发上,背紧贴着粗糙的布面,脚踝则勾在周泽楷腰后。

他的alpha站在他分开的腿间,向来如深湖般澄澈的双眸此刻被欲望笼上一层浓雾,正不紧不慢地往手里淋润滑剂。而叶修心惊胆战地瞥了一眼他下面高高鼓起的一包,隐隐怀疑自己能不能吃下去。

好一会,他鼓起勇气,指尖挑开内裤边缘,把火热的阳具放了出来,并慢慢上下套弄。

“不用。”周泽楷错身避开他的服务,随后轻柔地把手指送入颤抖翕张的穴口。

叶修也没力气再伸手了,周泽楷刚一进去,他的大脑就猛地陷入一片空白。整个人向后倒去,脊背一阵抽搐,下头的小嘴紧紧吸附住入侵者,谄媚地包裹吮吸起来。

周泽楷的技巧比上次稍微好一点,不过实际上仍然乏善可陈。好在他的omega无从对比,也毫不在意。周泽楷本身的存在就足够让他心醉神迷,哪里有心思去挑剔对方那柔软的指尖在以怎样的频率、怎样的角度进出自己。

手指加到三根,内壁被戳刺得肿热,激烈的快感从接触的地方一路爬升,把大脑搅成一锅粥。叶修的腿脱力地缓缓下滑,垂在沙发边缘。周泽楷嫌这姿势不好下手,拍拍他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

叶修柔顺地伏在沙发靠背上,胸口乳尖磨蹭着粗糙的沙发表面,激起一阵阵刺痛。他的腰塌下去,臀部则高高翘起,方便他的alpha扒开紧致的肉穴,用手指在他最敏感脆弱的身体内部逞凶。

洞口已经完全被肏开了,一阵阵挤出粘腻的情液,不断张合着勾引alpha的入侵。

随着快感的不断累积,要命的酥麻感从身体内部蔓延至体表。柔嫩敏感的皮肤与粗糙沙发相接触的地方窜起火辣的痛感,混合着不容忽视的快意将他淹没。

叶修只觉得体力像被卷进深不见底的漩涡,一丁点也没剩了。要不是周泽楷贴心地用一只手托住他的腰,恐怕他连现在的跪姿都无法支撑下去。

周泽楷抿着唇,眉头微微蹙起。那个淫水丰沛的肉洞对他的手指展现了无比的顺从与臣服,被扩张到三指宽,足够承受一场货真价实的性爱。

但他的道德感在心中尚有一席之地,此刻便挥着小旗子警告他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因此他只是加大了手指按压抽插的频率和力度,精准地戳弄着肉道里那个微微凸起的敏感点。光是手指的肏弄就把它给折磨得红肿不堪,快感层层堆叠至极致,终于把浸没在欲望中的omega推至巅峰。

极乐的泪水被逼出眼眶,顺着迷乱的脸庞缓缓流下。

周泽楷松开了手,于是叶修整个人顺势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他的肌肤上满是激情过后的汗水,臀间隐秘的部位重新收紧,外头却还糊着一层水光。

是他刚刚高潮时吹出的淫水,被周泽楷随意揩在穴口边,显得格外潮湿淫靡。

他的alpha忽然捞起他的腰,叶修以为还要继续,便努力扭过头,想先吻一吻对方的嘴唇。但他还没转过头,下巴就被捉住了。周泽楷把他的脸向前扳,让他无法转动脖颈。

Omega顿时委屈起来。凭什么不让看?他胡思乱想着,眼眶开始不受控制地泛酸。

下一刻,他的后颈被周泽楷轻轻吻了一下。

Alpha十分克制地咬住他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给了omega一个妥帖、恰当的临时标记。

电光火石间,omega从深不见底的情欲中苏醒了。

理智回笼,叶修缓缓调匀呼吸,终于意识到周泽楷刚才拒绝了自己。

他再一次双颊滚烫,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羞耻——他的神魂颠倒与周泽楷的不为所动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乎相当于在他脸上重重抽了一耳光。

年长者的自尊心无法承受这种反差,他只能狼狈不堪地逃离现场。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大腿还虚软无力,走起路来都止不住地打颤。

有求必应

周泽楷真的喜欢我吗?

叶修坐在床上,默默观察着室友认真看书时俊美的侧颜,脑中却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来。按理说,一个月前他向周泽楷表白,周泽楷表示接受,应当意味着他也喜欢自己。

可是、可是,过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拥抱和牵手是在一起之前就做过的,接吻则发生在表白的当天:他仰起脸亲了朝思暮想的唇,而周泽楷搂着他,浅浅地回吻一下。

好吧,没有更进一步了。甚至连舌头都没互相打过招呼。

起初叶修确实认为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是初恋,所以不可避免地在亲密关系上缩手缩脚。但随着时间流逝,现在他已经开始质疑对方是否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了。

明明电视剧里别人的爱情都充满了彼此渴望的荷尔蒙,男女主角的嘴唇像是粘在一起似的分不开。他也很想揉揉周泽楷能把衬衫撑住漂亮弧度的结实胸肌,又或是他打完篮球偶尔撩起下摆时才能窥见的分明腹肌。

周泽楷怎么可能不想要他呢?除非他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才毫无兴趣。

叶修正神游太虚,没发觉男朋友已放下书本,安静地朝他走来。

等叶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着肩膀推倒在床上。

他的男友像一只粘人的虎斑猫,嘴唇贴在他喉结上,黏糊糊地亲了一口。叶修搂着他的腰,顺从地放松了身体。

“干嘛?不看书了?”他故意逗周泽楷,手指仍很绅士地放在室友的脊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抚摸。

据他平时观察,周泽楷的皮肤十分优越,实属天生丽质,比那些用昂贵护肤品养出来的小姑娘还娇嫩许多。被阳光一照,他裸露在外头的肌肤简直白得发光,像是块精雕细琢的无瑕美玉。

作为男朋友,叶修当然馋得很,特别想行使一些他自认为拥有的权利:譬如把手钻到周泽楷的衬衫里,尽情抚摸一番那身光滑柔韧的皮肉。

但他得尊重他内敛寡言的心上人,因此这些权利至今停留在空想阶段。

叶修克制着自己不去付诸实践,却万万没想到反而是周泽楷先这么做了。

他的室友拥有修长有力的手指,平时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英姿飒爽。恐怕所有围在球场外的爱慕者都恨不得化身那个圆滚滚的篮球,以便和校草同学的漂亮手指来一次亲密接触。

而如今这葱根般精细的十根手指轻易钻入叶修T恤的下摆,老实不客气地顺着腹肌线条慢慢摸上去,最后用力揉了一把饱满的胸肌。

叶修没忍住从喉间掉出一丝惊喘。他本能地拥紧了周泽楷,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任由他的恋人把玩自己。

顺着周泽楷的力道,他抬起手臂脱掉了T恤,眼巴巴地盯着周校草仍穿得严严实实的衬衫。

凭什么你不脱?叶修用眼神发出质疑。

周泽楷能读懂他没说出口的话,便微微勾了勾嘴角,单手解开了一枚纽扣。叶修盯着他露出来的一小段锁骨,无意间屏住了呼吸。

明明周泽楷的另一只手仍在叶修胸口上作恶,他的声音却极其冷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我想试试。”

叶修红了脸,小声嗫嚅:“试什么啊……先说好,我们还没成年呢,那个还不能试。”

周泽楷笑意更深,有点戏弄的意思在里面。显然他比叶修更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地捉住了身下人的手,暗示性地捏了捏:“用这个。”

对此,叶修倒没有异议。

他试探着解开周泽楷的皮带,手探进裤沿,碰到里面那个正在迅速鼓起的火热物事。他的脸腾一下红了,怀疑这进度是否太快了点。

叶修最多幻想过抚摸周泽楷衬衫下的肌肉,可没妄想过内裤包裹着的东西。

但周泽楷正亲吻他的耳朵,高挺的鼻尖磨蹭着他的脸,喉间滚出一串压抑的、低沉的喘息声。嗓音仿佛质地上佳的金属共鸣,又混了燃烧的冰,听着性感极了。叶修一时色令智昏,下意识握住了对方硬挺的阳物。

那玩意湿漉漉的,又热又硬,像个活物似的戳着他的掌心。叶修觉得自己大概发烧了,神志不清了,所以才会鬼迷心窍地抚摸起了又粗又长的凶器。从硕大的龟头沿着略有弧度的粗壮茎身,一路摸到底下饱满的囊袋。

他的动作很生涩,大概技术也一般,周泽楷硬着,却没有要释放的意思。叶修有些苦闷地咬住嘴唇,弄了一会儿就开始嫌累,动作也敷衍起来。

他的男朋友没有批判他的惰性,而是抓住他的松紧裤带,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别这样,”叶修赶紧抓住周泽楷的手腕,试图阻止,“不是说好了不进去吗?”

他并不是对同性情事毫无了解的懵懂少年,但毕竟年纪还小,周泽楷的阴茎又过于可观,甚至可怖。叶修刚刚用手指丈量过,自然心底有些畏惧。

周泽楷舔了舔嘴唇,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上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情。舔嘴唇这种动作,换了别人做是油腻猥琐,他做起来却是诱惑力十足。叶修心跳猛地加快了,阻止的决心也跟着一点点消失了。

虽说单靠这张脸也能为所欲为,但周泽楷还是解释道:“摸摸而已。”

他不太习惯说这种擦边的荤话,话音刚落,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一层浅浅薄红。

确实应该互帮互助,我摸了他,他也该摸摸我。叶修认同了这套说辞,再加上周泽楷红扑扑的脸蛋实在惹人怜爱,便立刻松了手。他勾住了室友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他的面颊。

周泽楷得以顺利地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连同内裤一起丢到了床脚。

夏天热得很,就算脱光了其实也不碍事。但叶修发现在自己赤条条的时候,周泽楷却仍衣冠楚楚。衬衫只解了一个扣子,裤子虽然松了皮带,但还挂在胯上,显得体面许多。

这种反差令他觉得羞耻,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还穿这么多?”说着,就要身体力行地替周泽楷脱衣服。

但他的手刚伸向对方的衬衫领口,就被轻易地抓住了。周泽楷整个人覆在他身上,把他的手紧紧压在床单上。

叶修还想挣扎,周泽楷有些不耐烦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手指准确地握住了他下面那根也兴奋起来的性器。

只是被这么一碰,叶修就软了腰。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反抗的意愿。周泽楷纤长的手指掌控着他的欲望,在他勃起的器官上富有技巧地挑逗、爱抚着。

叶修无意识地张开腿,纵容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下体处流连。他沉醉在被心上人抚慰的快感中,丧失了全部危机感,自然没注意到周泽楷已经不再替他手淫,而是开始揉捏敏感的会阴。

周泽楷舔湿了自己的手指,随后抚摸着那个紧闭的穴口。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闭合得相当严密,他耐心地揉软了周边的臀肉,又轻轻拍了一掌对方又白又软的屁股。

叶修惊叫一声,质问他在干嘛。周泽楷一言不发,只是猛然将食指顶入娇嫩紧致的肉穴之中。

进了不到一个指节,就被紧紧地夹住了。周泽楷没有继续,他直起身来,在男友柔韧的胸口上舔咬起来。叶修不安地挪动着身子,想摆脱屁股里的手指。

他有点想哭:“你骗我,你说过不进去的。”

周泽楷吮了吮一枚饱胀的乳珠,如愿听到对方发出一声类似于哽咽的呻吟。他这才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只是用手。”

确实是这么说好的,叶修委屈地咬住了嘴唇。但他本来以为用手只限于前面的性器官,却没想到周泽楷钻了语言的空子,连后面也要玩。

可当时他默许了周泽楷的提议,现在再翻脸似乎底气不足。叶修只好张开了腿,软绵绵地请求道:“那你轻一点。”

虽然他一点也不相信周泽楷会对自己多仁慈。他的乳头都被咬破皮了,红艳艳、颤巍巍地挺立在饱满的胸肌上。

以前叶修并不喜欢锻炼,但跟周泽楷熟悉起来后便经常被对方拉去健身房。久而久之,原本贫乏瘦弱的身体现在也有了结实柔韧的肌肉。虽然这胸肌似乎完全是个摆设,除了方便周泽楷玩弄之外,并没有给叶修本人带来什么好处。

乳肉被对方漂亮的手指抓揉,屁股则被撑开、捣弄,光洁肌肤上布满了不堪的性爱痕迹。叶修不免觉得丢脸,眼泪汪汪地盯着周泽楷。

可惜他的男友正埋头苦干,没工夫注意到他这点小心思。叶修的胸已经被他开发得相当充分,乳尖上细小的乳孔都被舔得绽开,更别提上头明显的指印和吻痕。与此同时,对肉穴的关照并没有丝毫懈怠。手指已经加到三根,紧致柔腻的肠道饥渴地不断吞咽着,似乎想吃点更大、更长的东西。

周泽楷当然会满足它。

他技巧性地寻找着叶修的敏感点,很快就在对方突然的剧烈颤抖中发现了正确的位置。

他温顺的小男友终于受够了,决定表达抗议:“你别弄了……好奇怪的感觉。” 可这声音浸满了水意,凄惨得不行,只会让人更想弄他,让他哭得更惨。

叶修似乎也意识到光靠哀求是没用的,便用双手撑着周泽楷的肩膀,打算推开他。

但他的动机没来得及落实,耳垂就被含住了。周泽楷一边魄力十足地蹂躏他,一边温柔如水地哄他:“很快就好,先忍一下。”

很快是真的,很快就好是假的。叶修抿着唇,很快被他的手指肏得神志不清。

从身体深处升腾而起的快感堆积如山,压垮了他的理智。手指精准地、密集地鞭挞着敏感肿热的肠肉,过度的性刺激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把他一步步强行推上了高潮。

叶修终于尖叫着,仅靠后面的刺激就射了出来。丰沛的淫水漫出肉洞,同样丰盈的泪水溢出眼眶。他痉挛着夹紧了屁股里的手指,眼珠翻出白色,几乎爽得背过气去。

这时候他的手还松垮垮地环在周泽楷肩上,完全忘了要推开对方的初衷。

周泽楷没给他更多休息的时间,趁着他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轻巧地握住他的胳膊,把他上半身拉了起来。叶修精疲力竭,顺着他的力气,软软地趴在了男友肩膀上。周泽楷却并不满意,又抱着他的腰,把他翻了个身。

这下叶修面对的是一堵光秃秃的墙了。他跪坐着,感受到肉穴里传来一阵不满足的空虚感。他难堪地夹紧了被手指肏开的地方,把脸贴在冰凉的墙上,努力调整着呼吸。

就是在这个时候,周泽楷分开了他的腿。叶修浑身赤裸,对他而言很方便就能肏进来。但他并没有进来,而是使用着大腿根部柔嫩的部位。

叶修颤抖着扒紧了墙,手指在石灰墙面上留下深深印痕。

他刚刚哭过一回,现在还没彻底平复,此刻说话便显得格外可怜:“你答应过不进来的。”

周泽楷喘着粗气,舔了舔他的耳朵:“只是蹭蹭。”他一本正经地承诺着,声音性感低沉,饱含欲望。

其实听起来并不算靠谱,像是所有会甜言蜜语把处女骗上床的年轻男孩都会说的那种话。也未必是故意说谎,只不过年轻人的欲望往往很难收放自如。

但叶修全然相信他,自然放下心来。为了方便周泽楷用自己的腿,他甚至主动翘高了屁股。

实际上,腿交的凌辱感并不亚于被真正插入。周泽楷资本雄伟,硕大湿滑的龟头频频顶撞他的会阴,粗壮茎身被臀缝夹住,摩擦间不可避免地会碰到那个娇弱的穴口。

也不知道里头那么湿黏、那么空虚,会不会流出来什么。如果被周泽楷看到,会不会发现他只是在故作矜持,心里其实渴望得不得了。叶修胡思乱想着,偷偷地把屁股夹紧了一些。

而在周泽楷的眼里,自己的男友主动送上了白软浑圆的臀部,懂事地夹紧了丰满柔软的腿根,又不断张合着那个被干开的肉嘴,里头甚至隐隐看得到绯红肠肉。如果这都不算勾引,那他也真的算是柳下惠了。

但他并不急于进去。周泽楷办事一向讲究彻底,在性爱上也不例外。

后背位使得叶修对他毫无防备,他的手便随心所欲地攻占了对方身体的每个角落。叶修的胸口早就被玩透了,劲瘦有力的腰也在爱抚下瑟瑟发抖,跟纤细腰身形成鲜明对比的臀部则被大力揉捏。

周泽楷手劲大,即使只是随意地抓揉几把也能留下痕迹。叶修又完全不懂拒绝他,还傻乎乎地一个劲扭动着腰,似乎想挣脱他的手。但这只是让臀波摇得更明显,看起来色情又肉欲。

因此周泽楷很快就不再玩他了,而是牢牢握住他的腰,开始用力在他的腿间顶弄。他腰力好,抽插频率和力度都非同一般,寻常人难以承受。叶修被他干得腿根红肿,仿佛皮肤都被磨薄一层,又热又痛,差点就要开口求饶。

只不过,他的话没机会说出口。

嘴唇才刚刚张开,他就感觉到腰上那双手挪到了臀上,顿时浑身一紧。不妙的感觉驱使叶修向前挣动了一下,试图逃避即将发生的事。

但他前面是一堵墙,避无可避。

而周泽楷轻松地抓住他两边屁股,扒开了臀缝间藏着的小口。那里不断翕张着,因为被三根手指扩张过,并不能完全恢复如初。

他一手托着自己完全勃起的阳具,另一只手撑开紧致的穴嘴,随后毫不迟疑地将整根性器一捅到底。

叶修张开嘴,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叫,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墙上。

周泽楷重新握住他的腰,不慌不忙地开始肏他。

这个夜晚只是刚刚开始。

“你骗、骗我……说好,呜……不进来的!嗯……”叶修抽噎着,委屈极了地控诉道。然而他的话被身后人强劲有力的侵犯打断了数次,变得支离破碎。

他的男友一点都不心虚,还附在他耳边,堂而皇之地征求意见:“要我现在走吗?”

叶修眼眶通红,费力地转了转脖子,在这张英俊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毋庸置疑,他拿周泽楷从来毫无办法。何况这也只是把他计划里迟早要发生的事给提前完成了,如愿以偿的喜悦轻易压过了毫无准备的慌乱和羞涩。埋怨不过是装腔作势、口是心非,可惜周泽楷非要他直白地说出来。

那能怎么办?只能说出来了。

“不许走,”叶修断断续续地表白着心意,“我、呜……我爱你,所以、哈啊,你得对我负责……负责到底。”

周泽楷摩挲着他颤抖的嘴唇,认为这很公平。

当晚,他在床上非常负责地把自己的男朋友肏射了三次。确保那个贪得无厌的肉穴被干得红肿温顺,被灌满了精水,再也承受不住索取才停手。叶修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腿,被他肏得神魂颠倒,眼泪都流干了,到后面只会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

周泽楷心生怜惜,于是把他抱去了浴室好好冲洗一番。尽管盥洗室的水声过了足足一小时才停止,而期间叶修的呜咽和呻吟声一直没停过。

一步之遥13

他们俩急不可耐地扯掉了对方身上仅剩的衣物,九月末的凉意并不明显,但叶修还是微微哆嗦起来。周泽楷一下下抚摸他裸露的肌肤,力道仿佛在他身上纵火,体温随着情欲节节攀升。打磨圆钝的指甲缓缓抚过叶修颤抖的胸口,把那凹陷的乳头玩得肿大翘起。

叶修醉倒在alpha过分浓烈的气息之中,双腿有气无力地挂在周泽楷后腰上。他是真的没有经验,渴望至极却又不懂到底该怎么做,只好苦闷地呻吟着,手在周泽楷身上到处乱摸,最后误打误撞地碰到了下头那根藏在内裤里的东西。

那玩意又热又大,隔着一层薄薄布料顶着他的手。叶修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几分。

周泽楷也想要他——这个认知猛地催红了omega的双颊。他突然间不知所措,呆了好一会儿才扯下对方的内裤,笨拙地张开手指,包裹住那个湿润的大家伙。他纯然是被本能引导,无师自通地顺着茎身缓缓抚摸。

他的alpha无法忍耐地呻吟一声,喘息着咬住他的耳朵。舌头暧昧地卷过耳垂,放大了共鸣。那声音当真性感至极,颤抖不已、低沉无比,又狂野又脆弱,像是一头受伤的雄狮。

叶修整个人都酥透了,恨不得能把周泽楷掰碎了、揉化了,吞进肚子里。

Alpha纤长的手指沿着脊背滑到omega的臀部,大力将白软臀肉揉捏成不同形状。周泽楷的吻密密麻麻地从面颊到脖颈再到胸口,所过之处没有不热烈期盼他、欢迎他、挽留他的。叶修神志不清地张开嘴,只是这样的程度就让他舒服得晕头转向,快要喘不上气了。

不过他还记得要伺候那根存在感极强的阳具,因此手上动作没有半点懈怠。可惜,努力归努力,他的技巧实在不够看。叶修一向自控力极强,加上长期使用抑制剂,基本上没有手淫的经验。这会儿的床上反应自然青涩得要命,一点都没有作为年长者应有的成熟老练。

幸而他的笨手笨脚取悦了他的alpha,周泽楷并不在意他的技术,反而硬得更厉害。出于某种礼尚往来的心态,他的手指潜入最后一层阻碍,轻而易举地插入omega湿润淌水的后穴。

叶修打了个哆嗦,无意识夹紧了手指。虽然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肉洞早就湿得彻底,但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依然窄得要命。周泽楷很有耐心地在紧致的肉穴里一点点摸索,按压着颤抖的甬道内壁,一步步把他从内部打开了。火热肿胀的肠肉紧紧咬住修长手指,瑟缩着试图把它吞得更深一些。

Omega初经情事的身体本就敏感,被自己心仪的alpha这样玩弄,快感简直是指数增长。叶修很快就受不了了,勉强侧过头,试图把脸藏进卷成一团的被子里。柔软的蚕丝立刻被他的泪水打湿了。

周泽楷只是用手指搞了他五六分钟,他就尖叫着、呜咽着、痉挛着,达到了高潮。肉穴里喷出一道温热水流,顺着alpha修长纤细的手指滴落出来,浸透了素净的床单。

周泽楷有些讶异地打量叶修,他正筋疲力尽地躺在自己身下,胸口布满又青又紫的吻痕手印,红肿的乳珠颤巍巍地翘着。双腿张开一个夸张的角度,纵容自己的手指在那个柔软火热的湿穴里反复抽插。

十五岁的alpha尚未经历发情期,失忆之后也没看过多少露骨视频,在他眼里这样的香艳景象实在刺激过头。更何况还有一双手,仍努力地在他的性器上不断挑逗着、抚摸着。

周泽楷只觉得自己烧得很烫,心脏跳得极快,仿佛被某种火热的冲动填满了。昏昏沉沉间,他抓住了那只手,不容反抗地把自己的大家伙往掌心用力顶弄。

成年人修长的手掌裹了一层湿漉漉的粘液,又湿滑又温暖,还自觉地拢紧了粗大的茎身。这个强度的快感对少年而言已经绰绰有余,他没有压抑自己,没过多久就尽数射在那只手上。

CP:莱格拉斯X阿拉贡,师生paro,双A,内含海量私设和胡编乱造 *毫无疑问OOC,有阿拉贡X阿尔温的过去 *2.3w字完结

01 阿拉贡仍能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莱格拉斯时的天气,灰蒙蒙的窗户半敞着,外头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恰似他澄澈双眸。

“您好,先生,父亲推荐我来这里学画,”莱格拉斯眨着那双美丽的、小鹿似的双眼,柔声做自我介绍,“这是他给您的信。”说罢,他将一张浮着精致花纹、被整齐对折的信函递给了阿拉贡。

年长男人熟练藏起自己对眼前人的惊艳,暗忖着这年头哪儿还有人用信笺这种复古方式传递信息——接过信函打开来看,落款处赫然是瑟兰迪尔的大名。

瑟兰迪尔其人年轻时与阿拉贡在同一间画廊共事过一阵子,后来艺术道路没走成,不得不“回去继承家产”。之后阿拉贡鲜有听到他的消息——除了在电视台采访知名企业家时,偶尔能看到那张仪表堂堂的冷峻面孔。

不得不说,莱格拉斯的外貌遗传了他那位英气十足的父亲,但又比瑟兰迪尔要显得温柔许多,柔和的面部轮廓与清澈的大眼睛想必来自那位不为人知的母亲。他或许是个omega,阿拉贡下意识地判断着,虽然自己并未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不过这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映证了这个猜测。

毕竟alpha少有遮掩自己气味的,倒是omega为了保护自己,往往使用信息素遮盖剂。

心不在焉地读完这封简短信函后,阿拉贡对莱格拉斯的来意也算明白了个大概。这位出身豪门的贵公子显然有着与其父肖似的爱好与性格——包括且不限于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不撞南墙不回头”,瑟兰迪尔在信中如此描述道,带着几分无奈将独子托付给多年前的挚友,亦是如今在画坛颇负盛名的阿拉贡。

多半是消遣,阿拉贡清楚得很,用不了多久这位年轻人就会像当初的瑟兰迪尔一般铩羽而归,乖乖回到属于自己的命运中去。阿拉贡清了清喉咙,挤出一个不太熟练的微笑,道:“好的,那你跟着我,先从素描学起吧。”

莱格拉斯极为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卷翘的睫毛像是乌鸦羽毛,扑簌扑簌落在阿拉贡心中,撩开几丝涟漪。

他立刻转过脸去不再看这位迷人的新学生。拜托,你可比莱格拉斯大了至少十五岁,一个快四十的老alpha有什么资格妄想一位年轻美丽而又富有的omega呢。他迅速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遐想,带着莱格拉斯走到了靠窗的画布前。

“我这儿很久没人来了,”他解释道,“稍等,我打扫一下。”

02 虽说他作为画家不可谓不出名,但实际上阿拉贡从未接收过学生,他本人也已经一年多没创作过新画作。因此这几间画室也跟着遗憾地闲置了。

阿拉贡对灵感的要求从来是宁缺毋滥,而从前那些曼妙的想法如同取之不尽的甘泉,他能轻易将其泼洒在画布之上。但……自从阿尔温与他分手之后,曾经闪耀的灵感之光忽然黯淡了。

他不愿将之归咎于自己感情生活上的失意,对阿尔温亦没有过丝毫埋怨,无论如何,两个alpha是无法走到一起的,不是吗?即使阿尔温曾将珍贵的暮星项链赠与自己,但柏拉图式的爱情终究不可能长久。与其最后沦为恶语相向的怨侣,不如在尚存留恋之时体面告别。他和阿尔温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

阿拉贡把画室的窗户一扇扇彻底推开,末了他才注意到自己蹭了一手灰。的确很久没打扫过了,他不禁苦笑起来,正欲取来抹布清理一下,转身却差点撞上莱格拉斯。

他低低地惊叫一声,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孩吓了一跳。

“莱格拉斯……”他皱了皱眉,尽量温柔地问,“有什么事吗?”

男孩站得离他太近,而阿拉贡恰巧站在最后一扇窗旁边,也正是这间画室的末尾一角。莱格拉斯把他整个人堵在了墙角处,这时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位omega似乎高得过分了,个头与自己不相上下,而此刻沉着脸一语不发的模样,竟莫名令他心生一丝被压制的不安。

“老师。”莱格拉斯轻声唤他,眼神沉郁,仿佛正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而严肃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他又忽地笑了,伸长了手臂开始擦阿拉贡背后那扇窗户。他的胸膛因此更贴近过来,教阿拉贡有些心慌意乱地转过头去,心如擂鼓,不打自招。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所吸引的事实,恐怕早已一览无余。

但莱格拉斯没有揭穿他,只是在把那扇窗户擦干净后,轻轻地把抹布塞进阿拉贡手里。

“老师,”他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开始教我了吗?”

阿拉贡迅速把眼神从那玫瑰花瓣般娇艳的唇上移开,冷静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终于安顿下来,在阿拉贡的指点下,莱格拉斯开始认真地创作他人生的第一幅画——一个鸡蛋。

直至日暮西沉,这第一课才算结束。阿拉贡惊讶于对方丰沛而轻盈的灵气,甚至感到一丝酸楚的嫉妒。莱格拉斯的天赋显然比多年前的瑟兰迪尔好多了,甚至与七八年前的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学习画画吗?”阿拉贡难以置信。

莱格拉斯吃吃笑着,反问他:难道不像吗?

他微笑的模样可真像个天使,其中又蕴藏着勾人摄魄的恶魔。阿拉贡实在看不透,只好说:“那你的天赋很好,要我说,可以认真学学。”

“我本来就是认真的。”莱格拉斯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经地强调。阿拉贡本能地要甩开他,但这小家伙看似柔弱,手劲倒是不小,两下没有甩开,他只得作罢。

“好的,这下我知道你确实是认真的了。”阿拉贡有些无奈地安抚他。

莱格拉斯却仍然深深地凝视着他,那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眸像是想要看穿他似的,他的表情严肃极了。阿拉贡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只觉得被握住的手仿佛有了一颗独立心脏,此刻正为眼前美丽又大胆的男孩灼热地跳动着、蜂鸣着。

过了几秒,莱格拉斯突然咧嘴笑起来。

“知道就好。”他轻巧地说着,放开了阿拉贡的手。

但他并没有放过阿拉贡,下一秒他又异想天开:“老师,我好饿,你会做饭吗?我想去你家吃饭,你会同意吧?”

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阿拉贡怀疑这世上是否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莱格拉斯。总而言之,他不能。

于是只得致电监护人瑟兰迪尔,向对方解释莱格拉斯晚归的原因。

他本以为瑟兰迪尔会像大多数omega的alpha父亲一样保护欲十足,决不会允许自家儿子在下课后还与自己这位单身alpha共处一室,甚至共进晚餐。不料瑟兰迪尔同意得十分痛快,甚至没给阿拉贡留下太多寒暄时间,就果断挂了电话。

难不成,莱格拉斯其实已经成年了?阿拉贡狐疑地又看了他一眼,但对上那张幼童般纯真的脸庞,他素来优秀的判断力也失灵了。

算了,总归只是带回家吃个便饭。阿拉贡想着,便带着莱格拉斯往外走。莱格拉斯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如同一只欢快的百灵鸟,特别聒噪,但又足够漂亮,让人不忍苛责。

阿拉贡偶尔附和两句,不料对方仿佛受了鼓舞似地,话更多了。

饶了我吧。年纪不小的alpha替他拉开车门,终于抓住机会打断了百灵鸟的歌声:“莱格拉斯,上车。”

或许是他的语气冷淡了些,敏感的男孩立刻察觉到他的不满,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这次用的力气更大,阿拉贡一时不察,竟整个被拽倒在了他怀里。

“啊,对不起。”莱格拉斯愣了愣,好像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但他的手却顺势按在了阿拉贡背上,把alpha紧紧抱住了。

“老师……别生气嘛。”他尖尖的下巴在阿拉贡头顶磨蹭,声音软软的,宛如一匹上好绸缎,柔滑地拂过阿拉贡心间。

03 阿拉贡不得不承认,自己永远也无法对莱格拉斯生气。

当然,他确实感到有点尴尬,或许还有少许被冒犯的不快。莱格拉斯坚实柔韧的胸膛,格外有力的怀抱——他试着挣扎了一下之后懊恼发现根本无法摆脱,以及最重要的,埋藏在贴身衣物下极其隐蔽的橙花香气,一切都指向了唯一的事实:莱格拉斯是个alpha。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阿拉贡心想,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与自己无关。只不过,alpha大概更难管一点。

比如此时此刻,身为师长的威严尽失,被晚辈纤瘦却结实的臂膀禁锢在怀里,被迫淹没在馥郁的橙花气息之中染红了双颊。

“莱格拉斯,你先放开我。”他尝试着开口,发觉自己声音沉闷,并且颤抖。

莱格拉斯纤长的手指游走在他背上,激起一阵阵战栗。阿拉贡几乎遏制不住喉间的喘息。

男孩甜美的声音响起,还是副撒娇的口气:“好呀,老师,那我以后能叫你阿拉贡吗?我想这么叫你。”

如果不同意的话,恐怕不能逃脱。一个称呼而已,阿拉贡其实并不在意,便立刻说了好。

莱格拉斯这才恋恋不舍似地松了手,道:“谢谢你,阿拉贡。”

然后他便如同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般,一路上不停地喊他阿拉贡,语气之甜美大约可以令石像动凡心。阿拉贡不敢回他,生怕这任性的大少爷又有什么异想天开,拿自己开涮。

说到底,莱格拉斯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被他紧拥在怀里的三分钟,阿拉贡用了全部意志力去消除自己脑海中蔓延的邪念。

莱格拉斯顶多十八岁,他再次告诉自己,不要对一位年轻美丽富有而又强大的alpha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何况在阿尔温身上,他早已失败过一次。

人不该两次踏入同一条会溺水的河流。

阿拉贡的手艺并不是特别好,多数时候他点外卖填饱肚子。但莱格拉斯似乎对他的厨房充满兴趣,坚持要他亲自下厨,而自己负责打下手。

天知道阿拉贡有多怕这位贵公子不小心把自个儿手指切了,他都可以想象届时瑟兰迪尔该如何大发雷霆,兴师问罪了。

万幸的是切菜过程风平浪静,莱格拉斯麻利地切好了需要的肉,顺便拌好了蔬菜沙拉。“你只负责把牛排丢进黄油里煎一下。”莱格拉斯巧舌如簧,终于哄骗了这位好几年没做过牛排——事实上之前只想把牛肉丢水里煮一煮——的“老大爷”拿出了平底锅、黄油和胡椒粉。

“我觉得肯定很好吃。”莱格拉斯趴在他肩膀上,快活地宣布。

阿拉贡被他温暖的气息笼罩,几乎眩晕起来,因而严重怀疑对方的信心究竟出自哪里。

“如果你离我远点的话,我确信会好吃一些。”阿拉贡小声抱怨着。

可惜莱格拉斯耳朵尖得很,听到他这么一说,反而得寸进尺地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阿拉贡,可不准给自己找借口。”这位学生目无尊长地如此表态,他温热的身躯紧贴着阿拉贡,春日薄薄的衣裳根本无法隔离热量。厨房已经够热了。 “别闹了,热得很,你去客厅开空调吧。”阿拉贡试图曲线救国,但他的alpha学生固执又任性,精通无理取闹,不但不听,还故意用下半身顶了他几下,调侃道:“我可不觉得热,老师,您觉得哪里热呢?”

这个时候就该死地叫老师了。阿拉贡不自然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做贼心虚莫过于此。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的手臂,把牛排翻了个个,试图忽略莱格拉斯覆盖在自己脖子上的灼热呼吸,以及顶在自己臀上的别的什么。

或许是太热了,又或许是太渴望了,他总觉得对方的柔软嘴唇擦过了后颈。转瞬即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更可能是的确什么都没发生。他深呼吸了两次,随后伸手去拿胡椒粉。

几乎同时,莱格拉斯抱住了他的腰,随之而来的是过分强烈的橙花芬芳,暗示着alpha的情动——又或者是,他的遮盖剂终于失效了。

“你……”阿拉贡几乎站不稳了,alpha的本能让他想反抗,却又被完全压制住了。显然,年轻的alpha比他要强大太多。

他颤抖着试图制止:“放开我,莱格拉斯。”

“我又没抓着你的手,只是让我抱一下,你继续做嘛。”男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语气温柔又乖巧,跟他强势的、不容挣脱的拥抱形成鲜明对比。

阿拉贡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按捺住被alpha气息浸没的不适感,开始撒胡椒粉。

莱格拉斯忽然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该死!他强撑的伪装登时全军覆没,手一抖,肉眼可见超标的胡椒粉便落在了无辜牛排上。

“你这样我可没法给你做饭了,”阿拉贡耐着性子,又想跟他讲道理,“撒了这么多胡椒粉,这块牛排算是毁啦。没办法,等下你吃另外一块吧。”

他很自然地把好的部分留给这个漂亮孩子,即使对方才是把自己逼至如此窘境的罪魁祸首。

“无所谓,”莱格拉斯却不理会他的抗拒,舌尖轻轻在耳垂上描摹,“您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他是足够聪明和大胆的,自然注意到alpha原本强硬的外壳逐渐软化,怀中这副躯体正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作为alpha,莱格拉斯向来擅长把握时机。他含吮着阿拉贡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蛊惑他:“该关火了,阿拉贡。”

关火后,莱格拉斯没耐心等他的老师把两块饱受折磨的牛排盛进盘中,不老实的手便顺着衬衣的外沿开始往里钻。

阿拉贡不那么确定地按着他的手,似乎是想阻止,但并没有用力。他也是alpha,如果真的不愿意,显然有着足够的力量拒绝自己,可他没有——莱格拉斯自然将之视为默许,手指轻佻而温柔地在男人紧实的腹肌上轻轻划过……

他吻了吻老师的侧脸,小声唤他:“阿拉贡……”

阿拉贡猛然惊醒了。

他下了狠心,终于用力推开了正欲更进一步的alpha,张口时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了一跳:“住手。”

望着莱格拉斯失望的眼神,他难免心软,只好垂下眼帘假装看不见,把牛排小心地装盘。自然,那块撒了过量胡椒粉的留给了自己。

相对而坐时,莱格拉斯不再注视着阿拉贡。那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怏怏不乐地盯着面前的牛排。这不足够教阿拉贡违背原则,和旧友的独子、一位货真价实的alpha发展什么旖旎关系,但已足够教他心疼万分,忍不住放下叉子,柔声问他怎么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莱格拉斯低声道。

阿拉贡愣愣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咬了一口牛排,他竟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明明只有一个下午的相处而已,他怎么会如此被这个男孩牵动思绪,仿佛他已爱了他许多个世纪。爱情在他枯涸已久的心中重生了,时机和对象都不能更错了,可是汹涌波涛无法阻挡。

“那你明天还来吗?”最终,阿拉贡只是这么问道。

他应当希望对方不要再来,全因莱格拉斯是如此诱惑着他、动摇着他,却又如此不可撷取。但他内心深处无法否认的是,他渴望再见到这位如同画中精灵般美丽的alpha,即使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未来。只是看看也好。

莱格拉斯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在无声质问他怎敢说这种话。那双晶莹眸子几分钟前还盈满笑意,眼下却如同冰冻了千年的极地。

良久,他才垂下眸子,一言不发地开始切牛排。

直到离开,他们再没有交谈。

当晚,阿拉贡难得地失眠了,盯着天花板很久睡不着,最后他爬起床画了一幅画。

画中的莱格拉斯一身深绿长袍,优雅独行于森林夜色之下。

04 阿拉贡没想到画室的门又一次被莱格拉斯敲响。

他尽力拿出成熟alpha应有的气度,对年轻的男孩微笑道了一声早上好。莱格拉斯却浑然不似他这般镇定,昨日顾盼生辉的明眸此刻惶惶然地望着他,嘴唇苍白憔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怎么了?”阿拉贡温言问道,手指忍不住轻轻拂过男孩散乱的金发。

莱格拉斯局促地绞着手指,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老师。我昨晚……真的很抱歉!这周是我的易感期,我喷了不少遮盖剂,因此大意了。给您造成了很多不便,希望您能原谅。”

他泫然欲泣的模样,足以打动铁石心肠的魔鬼,遑论阿拉贡。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将愁容满面的男孩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莱格拉斯,我完全理解。”

“那……我还能继续来您这里学习画画吗?”怀中的男孩仰着脸看他,一派天真无邪。

阿拉贡被他的天真吸引,亦被这份天真刺痛。若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莱格拉斯多少对自己也有几分情意,那么此刻也已烟消云散。

不过是alpha在易感期时难以自控的情欲罢了,昨晚换了别人,莱格拉斯同样会热切求欢。不如说,假使昨晚是个omega与他共处一室,或许现在就该诞生一对浓情蜜意的爱侣了。

阿拉贡心如刀绞,面上却古井无波,仍端着长辈的矜持与宽容,微笑着原谅了年轻alpha昨晚无心的僭越。

“当然可以,莱格拉斯,只要你愿意。”

莱格拉斯便冲他扬起嘴角,即使艳阳高照也不如他的笑容灿烂夺目。

阿拉贡平复着心情,领着这位一心向学的好学生,再一次踏进昨天的画室。

时光如白驹过隙,春尽夏至,炎热天气里躁动不安的不止有树上的蝉,也有正值青春年少的alpha们。夏季是求偶的季节,若再年轻个十岁,阿拉贡同样会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去酒吧寻觅几位漂亮omega春风一度。

如今他已没了兴致,但显然他的学生,莱格拉斯仍然很有兴致。

本来已足够英俊的青年,这阵子更是精心打扮,在阳光下美艳惊人,几乎在闪闪发光。白皙脸蛋上一双湛蓝美眸,睫毛乌黑浓长,嫣红嘴唇挺秀鼻梁,加之流畅柔和的面部线条,堪称无懈可击。即便只穿了一身最简单的白T牛仔裤,架不住他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肌肉结实精干,颀长身段如同森林精灵般优雅轻灵。

毫无疑问,莱格拉斯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唯独阿拉贡不敢直视,每每心虚地挪开视线,生怕眼神会出卖自己。

“老师,”莱格拉斯在吃午饭时,忽然问道,“您今晚有空吗?”

阿拉贡随口应了一声有空,又看了眼对方盘子里剩的西兰花和胡萝卜,很自然地把它们叉走吃掉。不要浪费粮食,他倒是有这样传统的好习惯,只是这种行为落在莱格拉斯眼底,未免有些别的意味。

年轻的alpha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佯装随意地继续道:“我朋友今晚在隔壁街区那个jungle bar开派对,邀请我参加,据说有不少漂亮omega呢。老师,您不如和我一块去?”

“你们年轻人有得是精力,”阿拉贡忍俊不禁,“我就免了吧。”

“老师——”莱格拉斯拖长了声调唤他,眼中充满了脆弱的、小心翼翼的企盼,任谁看了这张脸上出现这副神情,恐怕都忍不住要满足他一切渴望,“我一个人去,我爸不会放心的,您就陪我一起吧。”

阿拉贡不能免俗。左右自己也无事,哪怕就是去现场充当几个小时监护人呢?他实在无法拒绝莱格拉斯的任何请求。

当然,他并没有料到,这监护人可真不好当。

尤其是在他看到一群风情各异的omega卯足了劲往莱格拉斯身上贴,而年轻俊美的alpha来者不拒,一个个报以微笑和亲吻时。

阿拉贡意外地发现这些omega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居然无法让自己产生任何欲望,他只想要……他只想要莱格拉斯而已。

他看了一会,终于郁郁地转过身,在吧台叫了一杯柠檬水,恶狠狠地一饮而尽。

05 盛大的派对中,像莱格拉斯这般出众的alpha自然是众星拱月,而阿拉贡阳刚硬朗的面容也颇受一部分人的欢迎。他独坐了不久,便有一位姑娘向他走来。姑娘有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妆容干净大气,自我介绍叫……叫什么来着?

阿拉贡忽然发现莱格拉斯那边有了骚动,他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冲了过去。

只见莱格拉斯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绯红,眼下正尽力推搡着一位紧贴着他的男性omega,但不知怎么的,他的推拒显得十分虚弱,也没能成功。阿拉贡登时火大,大步向前把那不知羞耻的omega推开,旋即关切地低声问道:“莱格拉斯,你怎么了?”

莱格拉斯漂亮的碧蓝双眸此刻泛着血丝,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抓着阿拉贡的衣领,软绵绵地喊了一声老师。旁边一位柔弱的女性omega鼓起勇气解释道:“刚才那个人,给他喝了一杯酒,之后小莱他的味道突然就……我不清楚是不是那种药,您最好……”

剩下的话阿拉贡没时间再听,他立刻带着男孩往洗手间走。无论是什么药,吐出来应该就没事了。他以自己的经验简单分析着,尽管针对alpha的催情药,他之前只在坊间轶闻中听说过一二。

偶尔有omega会用这种药换取与心仪alpha春风一度,或许能因此奉子成婚,甚至直接标记了。至于它对alpha身体是否会造成损害,这点倒是没有确切说法。不过阿拉贡认为进医院洗胃有点小题大做,还是直接催吐容易些。毕竟按刚才那位好心omega的说法,莱格拉斯才刚喝了不久。

莱格拉斯醉醺醺地靠在他身上,整个人热得不行,还不安分地抚摸着阿拉贡的腰。换了别的时候,阿拉贡难免要被他撩得意乱情迷,可此刻他一心牵挂着男孩的身体,对这些撩拨也无心注意。

他终于把莱格拉斯带到洗手台面前,快速地洗净了自己的手,便伸进alpha口中,试图按压咽喉来催吐。可他的手指刚伸进去就被莱格拉斯咬住了。

橙花的气息似乎……前所未有地浓郁起来。

阿拉贡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叫他清醒点,但年轻alpha眼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欲火。他咬着阿拉贡的手指,舌头灵巧地舔着,过了一会又把它们吐出来。阿拉贡不愿承认自己因此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直了。

“老师……”他声音喑哑,手指卡住阿拉贡的脖子,随后不容拒绝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一贯能完美隐藏自己信息素的男人终于被撬开了一条缝,青草的模糊味道渐渐溢出。莱格拉斯一边吻他,一边粗鲁地拽着他古板的白衬衣,甚至没心情一个个扣子解开,而是直接从领口撕开了。

“呜……”阿拉贡试图制止他,但忽然间门口传来其他人的交谈声。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被扯掉的衣服,连忙搂着alpha进了旁边的小隔间。莱格拉斯现在这副模样,他不想有任何人看见。

这么一来无疑是方便了这位侵略者。即使只依靠本能,莱格拉斯也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吻沿着修长脖颈一路向下,轻轻啄咬着阿拉贡的锁骨,属于alpha坚实有力的胸肌被他揉捏在掌中玩弄。

阿拉贡勉力压抑着喉间呻吟,生怕外头的陌生alpha发现什么不对劲。他推了推莱格拉斯,想让对方停手,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当他选择把年轻男孩从那位求欢的omega身边带走时,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感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他别无选择,他只能代替那个omega满足他的alpha。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阿拉贡活了三十五年,从来没有尝试过身居下位。但眼下他却被莱格拉斯压在木质隔板上,不断舔吻着后颈,而裤子早就掉到了膝盖处。莱格拉斯善于作画的纤长手指,此刻正有两根在他的屁股里逞凶。阿拉贡难耐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控制不了地发着抖。

莱格拉斯注意到了他的恐惧,但又忍不住想让他更恐惧。他一只手蛮横地揉拧着身下人胸口挺立的乳首,另一只手在艰涩紧致的后穴里不耐烦地扩张。他几乎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埋进温暖肉穴之中,可惜那里还不够湿润,仿佛不会自主分泌润滑。

说实话,这样的omega操起来不算舒服,但……难道这是个alpha吗?莱格拉斯混乱地想着,难道会是阿拉贡吗?

他肖想自己这位老师已有好几年,最初是在父亲相册中的惊鸿一瞥,之后他找到了阿拉贡的画廊,经常躲在树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阿拉贡对此一无所知。而他难言又苦痛的暗恋最终被父亲发现了。

瑟兰迪尔没有试图改变他,像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如自己一般秉性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只是修书一封,安排他去阿拉贡手下学画。机会我给你了,中不中用就看你自己。他向来严苛的父亲这么跟他说。

可是……阿拉贡并没有接受他。或许是自己太过冒进,或许是阿拉贡对alpha毫无兴趣,无论如何,他失败了。莱格拉斯想,所以不可能是阿拉贡。

那个alpha永远是温柔的、冷静的,强大而又坚定的,他甚至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信息素,自然不可能这般温顺地张开大腿,允许自己操进去,更不可能挺着胸任凭自己玩弄。

莱格拉斯莫名地恼火起来,动作难以自控地变得更加粗暴。他潦草地扩张完,立刻便肏了进去。他被一个很不熟练的、紧得过分的地方含住了,里头火热穴肉抗拒着他,反而令他更想要征服。他咬住那个不知名alpha的后颈,揽着对方结实而纤细的腰,大力地抽出又捅进去。

06 阿拉贡只觉得自己会被操死在这儿。他难道还不够配合吗?丢光了alpha该有的自尊和骨气,强按着反抗的本能,生怕伤到莱格拉斯,但却没有换来丝毫温柔。

轻浮的吻和粗鲁的爱抚烙了他一身青紫,胸口肿痛。阿拉贡甚至不敢低头看自己现在是副什么光景。莱格拉斯显然丧失了清醒意识,把着他的腰强迫他把臀部翘得更高,方便alpha那根过于天赋异禀的玩意在里头逞凶。

Alpha的确很耐痛,却也架不住这样霸道而强势的征伐,本来就不适宜插入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他不敢制止,也不敢呻吟,生怕被外人听见不对劲——好像这被撞得哐哐响的门板还不够明显似的。

只有偶尔,偶尔被操得太深、太痛了,他才会小声地求莱格拉斯轻一点,甚至求他停一下,让自己休息一下。但这也没有用,被下药的alpha什么也听不见,只晓得在温暖肉体中宣泄自己的欲望,更何况这肉体对他完全敞开,完全顺从。

头一回内射之后,阿拉贡被操开了。原本紧涩难行的肉穴藉由精液润滑,竟也变得柔腻起来。

他的蚌壳被暴力撬开了,青草味道的信息素弥漫在小小的隔间里,与橙花芬芳彼此角力,又彼此交融。

莱格拉斯明明生着一张omega似的美丽脸庞,干起人来却比任何alpha都更粗暴。真是被骗了。阿拉贡意识模糊地咬着自己的手,间或被操出一些虚弱的声音。莱格拉斯翻来覆去地摆弄他,在他里头射了三次,才有点偃旗息鼓的意思,开始温柔地抚摸阿拉贡的背。

年长的alpha已经被他折腾得无法站稳,最后一次是坐在他怀里挨肏的。明明柔韧性并不好,还被强迫着架高了腿,本不该容纳异物的后穴也被干得湿润松软。莱格拉斯起初不满于他的过分干涩,到后来倒也充分尽兴了。

真丢人。阿拉贡忍不住斥责自己,居然站都站不稳了。但也没办法,他在莱格拉斯腿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卯足了劲站起来,就这样还不得不扶着门板借力。

幸而alpha的体力恢复速度惊人,若换了个omega此刻怕是寸步难行了。阿拉贡抽了几把纸巾,胡乱擦了下不断往外淌着精液的后穴,难堪得不行。好在裤子没被扯坏,还能穿上,至于被扯坏的衬衫勉强披着,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袒露胸口上斑斑吻痕有多昭然若揭,总归聊胜于无。

一切都是莱格拉斯的错——阿拉贡希望自己能这样想,坦然地把一切归咎于年轻alpha。但事实上,他知道莱格拉斯也是受害者,而自己只不过是……充当了一回解药。莱格拉斯甚至没有认出自己。

或许这也好。他思索着,把仍旧潮红着脸、但已充分满足了的男孩挂上了自己的肩膀。他每走一步仍两股战战,臀间小口被干得太狠,稍一摩擦就痛,而更里头却又有股诡异的饱胀感,仿佛那根大家伙还插在里面似的。

阿拉贡摇了摇头,像是想把这些多余的感觉甩出去一般。他艰难地把莱格拉斯带出了酒吧,好在身旁人明艳的外貌吸引住了绝大多数目光,自己的窘境侥幸逃过了注意。

门口不远处有酒店,阿拉贡也没力气再走一个街区把人带回去了,索性开了间双人房把年轻人安顿好。作为长辈,难免要操心更多。他给莱格拉斯擦了擦一身的汗,替他换了睡袍,又哄他喝了点水,这才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已经快凌晨两点,阿拉贡也累得不行。醒来之后瑟兰迪尔或许会大发雷霆,因为自己没能尽到临时监护人的责任,准时把莱格拉斯送回家。但他此刻顾不上这许多,刚躺进被窝就沉沉睡去了。

07 阿拉贡刚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大海似的眼睛。是莱格拉斯,漂亮的脸离他很近,嘴角含笑,温柔如水。昨晚的纵情、痛苦与极乐在一瞬间灌入他的脑海,他本能地又闭上眼睛,隔绝了对方的目光。

“早上好,莱格拉斯。”他低声说道,“昨晚我找了你半天,不知道你跟谁鬼混去了,后来时间太晚,就直接带你来这里休息了。现在你打电话给瑟兰迪尔报个平安吧。”

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男孩的脸,但阿拉贡也听得出对方的不悦——“我确实记得昨晚和某个人……难道您没有注意到是谁吗?我还想找他算账呢,当时我被下药了。”他的声音掺了些怀疑的味道:“您真的不知道吗?我以为您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呢,看来您的目光被其他漂亮姑娘勾走了。”

哪里有什么漂亮姑娘。阿拉贡几乎想苦笑,但若是莱格拉斯以为这才是真相,倒也不失为一桩幸事。要是这单纯执拗的傻小子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指不定又有什么新动作呢。同为alpha,阿拉贡自然清楚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是我的错,只怪昨晚碰上的omega太热情,”他大方地承认,但也没忘了提醒正事,“还不快给你父亲打了电话。”

“好的。不过哪,您昨晚鬼混的对象,也是过分热情了。”莱格拉斯不客气地调侃道,轻轻戳了下他颈窝处的吻痕。阿拉贡这才意识到自己肩膀裸露在被子外面,登时脸热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睁开眼,发觉年轻人仍蹲在自己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脖子。

脖子……他想起自己脖子上也该印满了青紫痕迹,甚至他昨晚都没认真地清理被操满精液的地方,此刻后头还有着尴尬的黏腻。

明明是眼前人的杰作,偏偏还被罪魁祸首直勾勾地注视着,好像那是什么值得研究的图腾似的。阿拉贡强忍着遮掩的冲动,佯装不在意地耸耸肩,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见莱格拉斯听话地去打电话,他便披着睡袍下楼买了两件白衬衫。

回来时正撞上男孩洗完澡擦头发,腰间松垮垮围着浴巾,毫不避讳地袒露着一身漂亮肌肉,水珠恋恋不舍地从发梢滚落。阿拉贡不敢多看,匆忙移开视线,把衬衫递了过去。

“我也洗个澡,”他说,“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我没什么事。”莱格拉斯挑挑眉,眼神落在浴室的门上。年长男人始终用睡袍紧紧裹着身体,矜持又害羞的模样一点也不像alpha。他漫不经心地想着,那影影绰绰的曲线透过磨砂玻璃也足以令他口干舌燥。他看着男人弯下腰、翘着臀部,把手伸到中间摆弄、抽动着。

哦,对了——“热情的omega”——他真惊讶阿拉贡居然能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言,还认为能骗过自己。

莱格拉斯站了一会,打开门走了进去。

08 “你干什么?”阿拉贡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抓过旁边的毛巾挡在下半身前。

“哦,借用下厕所,”莱格拉斯随口说,眼睛却没有离开男人赤裸的身体,以及遍布其上那些被蹂躏和使用的痕迹,他忍不住开玩笑,“您看起来像是被操了,而不是操了别人。”

阿拉贡抿了抿唇,被戳中痛处,恨不得出去跟他打一架,但最终只是压着火气道:“快点用完就出去。”

莱格拉斯摇摇头,道:“我现在不需要了。”

他当着对方的面,格外坦然地解开腰间浴巾,随后打开了浴室和厕所间那扇形同虚设的玻璃门。阿拉贡看起来像是吓呆了,被水打湿的睫毛颤抖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贴到了瓷砖墙上。

莱格拉斯毫不在意地走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随后把他拥入怀中,紧紧搂着。

Alpha青草的气息一点点从后颈处蔓延出来,他深深吸了一口。

“莱格拉斯……你干嘛?放开我。”他感受到推拒,阿拉贡的手贴着他的腹肌,但用的力气不足以真的推开他。莱格拉斯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嗓子道:“老师,您别动了。”说着,还故意用下身已经硬了的凶器戳了戳年长alpha柔软丰实的大腿。

狭小浴室里雾气氤氲,他的老师僵硬地、温顺地放弃了反抗,任凭他搂着。昨晚被他充分享用过的肉体又一次裸露在他眼前,被他完全掌控着,有那么一瞬间,莱格拉斯产生了一丝在浴室里把人上了的冲动。水可以作为完美的润滑,而且他实在太爱阿拉贡这张脸被水浸透时湿漉漉的模样了,他可以为此硬上几个小时。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只是无声地抱了一会,便松了手。

温水煮青蛙,他心想,虽然不巧青蛙已经被自个儿煮熟了,但还是应该一步步来。

当然,他认为到最后他还是要在浴室里操一次阿拉贡,最好操得对方全身都湿漉漉,不管是那张向来冷静克制的英俊脸庞,或是后面那口又紧又软的肉穴。只是现在,他不急于立刻把猎物剥皮剔骨,囫囵吞掉。

“好像是那个药的后遗症,抱歉,”莱格拉斯低着头走出去,他编的理由实在不走心,但应付阿拉贡已经绰绰有余,“闻了一会您的味道之后,我觉得好多了。”

阿拉贡松了口气,虽然不懂为什么催情药会有这种离奇的副作用,但他对莱格拉斯的话语深信不疑:“没事,你在外面休息一下,我马上出来。”

十分钟之后,刚穿好的白衬衣又被任性的alpha扒开了领口。

“老师,让我再闻闻您。”那双楚楚动人的蓝眼睛渴望地看着他,于是阿拉贡的口头拒绝成了可悲的半推半就,被学生困在床头粗鲁地扯掉了最上头的两粒扣子。扣子滚到床脚无人理会,而莱格拉斯的亲吻落在昨日残留的吻痕上,手指紧紧按住阿拉贡的后颈。

年长的男人无路可退,被橙花香气迷得头晕目眩,浑身酥软,只能任凭他又亲又咬地玩弄,烙下一层新的吻痕。

“别这样……”他说出口的话好像落在虚无中,莱格拉斯得寸进尺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嘴唇沿着修长脖颈向下,衬衫扣子被礼貌而不露声色地依次解开,乳首被含住舔吮,他的抗议声化作闷哑的呻吟挤出喉咙。

莱格拉斯对他的态度堪称随心所欲,把他胸口每一寸肌肤都咬了个遍,他颤抖着想躲开,却被对方一句温柔又恳切的“让我尝尝您的味道”给定在原地。无论如何,毕竟没有进去,莱格拉斯也没有表现出对他屁股的兴趣,阿拉贡自我安慰着,给自己过分的纵容找借口。只不过让这位被下了药的可怜孩子闻一闻、摸一摸,顶多尝一尝罢了。

尽管莱格拉斯留下那么多教人难堪的牙印,简直像一头标记领土的野兽。而胸口挺立的乳珠被蹂躏得肿大了两圈,分明疼痛起来。

或许过了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在他身上逞凶的男孩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开始帮他把扣子扣好。

“药效过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阿拉贡还惦记着这个,紧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声音已然嘶哑。

莱格拉斯笑着摇摇头,道:“谢谢老师,我觉得完全好了,我们走吧。”

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亲昵地把阿拉贡从床上拽了起来。但他用力过猛,阿拉贡被他拽得差点摔倒。似乎是为了表达歉意,他有力的胳膊立刻紧紧地圈住了老师的腰。

“谢谢您对我这么好。”莱格拉斯又甜甜地说了一次,顺便在年长alpha的侧脸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阿拉贡点点头,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微妙的幸福感。

09 阿拉贡开车把他的学生送回了家,瑟兰迪尔披着一身显然价格不菲的丝绸长袍接待了他们。他锐利的眼神扫过两人有些凌乱的衬衫,最后久久地在莱格拉斯身上停留着。

“你还换了件衣服?”

莱格拉斯耸耸肩,镇定自若地道:“昨天那件被人不小心泼了酒,老师给我重买了一件。”

瑟兰迪尔沉吟片刻,阿拉贡被他严肃的神情弄得不安起来。他在来的路上跟莱格拉斯闲聊,套到了对方真实的年龄,果然还没有成年,因此对昨天和今早发生的某些事感到颇为心虚——尤其是在对方的父亲面前。

不过好在这煎熬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瑟兰迪尔点点头,让开了大门,甚至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领着他们往客厅走。

而莱格拉斯冷不丁抓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绝地牵着他走进了自己家里。

那只手像是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在年轻男孩手中如归巢倦鸟般自然偎依。阿拉贡绷紧了身体,放任自己享受了片刻温存,直到瑟兰迪尔再次转身,他才有些狼狈地抽回了手。

瑟兰迪尔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小声吩咐女仆上两套新的早餐。“对了,阿拉贡,好久不见。”他忽然冲阿拉贡笑了笑,道,“谢谢你愿意教导莱格拉斯。”

“这没什么,莱格拉斯天赋很高,或许过不了几年,你就要给他找更好的老师了。”阿拉贡一旦进入自己的专业领域,便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而瑟兰迪尔虽已弃画从商多年,却始终关注着艺术方面的讯息,与他颇有话题。二人聊得尽兴,莱格拉斯一度想插话,但难得看到老师嘴角放松、神情愉快,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默默喝了口茶,趁他们不注意,把两份早餐都吃光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时阿拉贡才自觉打住话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关注着画坛,这挺难得的。”“事实上我偶尔也会自己画,虽然进步不大,”瑟兰迪尔摸着下巴,眼神转到自家儿子上,戏谑地勾了勾嘴角,“要说关注,恐怕我多半还是从莱格拉斯这里耳濡目染的。”

阿拉贡顺着他的眼神望向莱格拉斯,于是年轻的alpha有点羞怯地绞着手指,道:“老师,其实我关注您好几年了,您的画我都很喜欢。”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些:“不过我太饿了,刚刚看你们聊得高兴,就把早餐都吃了。”

瑟兰迪尔无奈地叫来女仆多上一份,他工作繁忙,到此便礼貌告辞,要莱格拉斯好好招待客人。尽管阿拉贡可不认为莱格拉斯能好好招待自己,不如说不添乱就不错了。

这男孩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单单只坐在自己面前,已足以让他心头大乱、不知所措。当然,这不是莱格拉斯的错。阿拉贡不免怅然,爱而不得,或许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之一。但作为艺术家,他也必须承认,这种痛苦前所未有地激发了他的灵感。

自从莱格拉斯踏足他的世界,他枯涸已久的灵感之泉重新迸发,甚至更为甘美。纵使是现在,alpha只是在无聊地把玩手指,却仍无疑是他精神领域的缪斯。

阿拉贡试图专心吃早餐,但他能伪装出不为所动的冷静,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莱格拉斯。秀色可餐,他似乎觉得盘中食物也诱人了几分。但当莱格拉斯忽然也看向他,两人视线交错的一瞬间,阿拉贡还是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他听到莱格拉斯不高兴的轻哼,随后是椅子被挪动的响声,最后是突然落在耳边的抱怨:“老师,您在故意躲着我吗?”

Alpha的橙花香气袅绕在他鼻尖,阿拉贡缓缓转过头,凝视着已近在咫尺的学生。

真美。即使看了无数次,阿拉贡仍要为造物主的奇迹感慨不已。拥有这种美貌几乎是一种罪恶,因为他能如此轻易地夺走旁人的心,却又毫不自知、毫不在意。

是的,我在故意躲着你,为了躲避你无处不在的引力,尽管从结果上看不过是一场徒劳。

“没有……”阿拉贡低声否认,他想转开目光,但莱格拉斯离他太近,如磁石一般牢牢把他吸引住了。他浸没在对方的气息里,甚至动不了一根手指。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放下刀叉的,而他的双手又是什么时候被年轻alpha握在手中抚摸、把玩,仿佛那是什么玩具似的。

“别躲着我,”他的缪斯神情柔软而脆弱,实在惹人怜爱,“这让我觉得自己被您讨厌了。”

阿拉贡不忍看到他这副表情,只得违心地承诺:“我永远不可能讨厌你的,莱格拉斯,我也不会躲着你。”

“是吗?”莱格拉斯立刻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灰暗双眸顷刻间被喜悦点亮。紧接着他把阿拉贡的双手抓到自己唇边,随后轻轻落下一吻。

他仍痴痴地望着阿拉贡,薄唇轻启:“那这样您也不会躲开吗?”

被亲吻的手背仿佛被火燎了般滚烫、疼痛,阿拉贡本能想抽回手,却又逼自己顺从,他说:“不会。”

他宁愿忍受心上人天真的诱惑,也不愿对方美丽的脸孔被失望沾染。他早已见过一次那种失落神情,当时还能勉强忍受,而今却足以令他心碎。再说,他身体里最隐秘而不可侵犯的部分都已经被年轻alpha征服过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其他的索求。

“请原谅我,”莱格拉斯亲吻着他的指尖,顺着纤长有力的手指,舔吻他紧张出汗的手心,“每次看到您作画的样子,我都想这么吻这双手。”

“我觉得,把吻留给你喜欢的人会更好,你只是……”阿拉贡难耐地喘息着,被他该死灵巧的舌头挑逗得浑身颤抖,“太小了……”他说不下去了,莱格拉斯恼火地凑上前,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嘴唇。

“这样也不躲开吗?”他含着阿拉贡的唇,冷酷地问道。

阿拉贡无法再为自己辩解,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摆弄。莱格拉斯被他的冷淡态度激怒了,几乎在撕咬他的唇,双手也探入他的衣摆,粗暴地揉拧着腰间柔韧的肌肉。阿拉贡口中溢出几丝呻吟,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但椅子上空间那么小,他根本无处可逃。

明明身体在抗拒,却又违逆着本能任凭自己索取,年轻气盛的alpha被心上人如此纵容,险些在自家客厅里就上了他。

事实上他的手指已经在结实挺翘的臀部上游走,轻轻抚过昨晚被他彻底打开过的穴口。但那里还微微肿着,他便强压住了欲望,最终只是把他的老师久久地锁在自己双臂之间。

仅仅是被他吻着,阿拉贡就几乎神魂颠倒,完全丧失了alpha应有的警觉,温顺得像被挠下巴的猫。莱格拉斯清楚自己能够对他为所欲为,但他想从阿拉贡身上得到的从来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纵容,而是平等的爱情。

“该死,你对每个学生都这样吗?”他又气又恨地坐在阿拉贡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逼问他,“只要他们想要,你就允许他们吻你……吗?”其余更加不堪的行为,他根本不敢想象,光是描述那未知的“其他学生”,嫉妒就快冲破他的理性。

阿拉贡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alpha的金发。

“我只有你一个学生。”他轻声道。

10 这句话极大地满足了alpha的占有欲,抚平了他此刻暴躁的嫉妒心,于是莱格拉斯不再气势汹汹地逼他承认爱意,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了阿拉贡肩上。 事实上那一刻,他几乎放弃了。或许阿拉贡真的不爱自己,他挫败地想着,或许这一切确实只是因为他宠着自己,不忍心拒绝。那么他只需要确保阿拉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学生……

不,他做不到。

从小到大,无论是美貌还是财富,莱格拉斯都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向来只有别人追着他、围着他祈求垂爱,他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人,更别提竟然还铩羽而归了。

何况,他是那么爱阿拉贡,十五岁初识情爱之时便确认了自己的命运。如今快三年过去,他怎么可能忍受自己这么爱他,却得不到相应的爱呢?如果他得不到爱,那么他根本就不该继续跟阿拉贡呆在一起了。被纵容,却又不被爱,只不过是饮鸩止渴,更痛苦、更空虚。

但是他能离开阿拉贡吗?

莱格拉斯闭着眼睛,暂时选择了逃避。再等等吧,他鸵鸟般自欺欺人,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就允许自己在虚幻的幸福中再沉醉一会,之后再放手吧。

没过几天,阿拉贡收到了莱格拉斯亲手送上的派对邀请函。“你下周生日?”他的老师温和地笑着,明亮的灰眼睛藏不住笑意,“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想要你真正的爱。莱格拉斯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却变成轻飘飘的撒娇:“只要是您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想要。”阿拉贡总能轻易地被他取悦,不禁捏了捏他的脸,调侃道:“就你嘴甜。”

听了这话,莱格拉斯眨巴着大眼睛,猛地凑上来亲了他一口。

他的老师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道:“别闹了,该送你回去了。”

可惜学生十分叛逆,被他一说,便更加想闹,从背后搂着老师,冒犯地蹭他的臀部,又甜蜜亲吻他的后颈。

“没闹,”alpha低沉的声音淌进阿拉贡耳底,语气端庄肃然,内容却是全然的无理取闹,“只是让你亲自尝尝,到底甜不甜。”

阿拉贡羞窘难当,甚至说不出话反驳他,只得转过头,想悄悄拉开距离。但莱格拉斯压根不理会他的小动作,嘴唇紧贴着后颈的敏感部位,随后又轻咬了一口。

Alpha当然无法像omega一样可以被咬后颈标记,但这不影响这种行为本身暗示的占有与征服。莱格拉斯似乎颇有兴致,往常亲一亲闹一闹就算结束了,今天却一边咬他,一边解开了他的皮带。

阿拉贡从来无法拒绝他,而这次甚至沦陷得比以往哪次都更快。他被野蛮地亲吻、吮咬着,手脚直发软,下意识伸手扶住了窗台,微微把腿分开了些。

毕竟,莱格拉斯快十八岁了,等到他真正成年,自己或许可以……阿拉贡很快就没工夫想这些了,莱格拉斯不知从哪儿润滑了手指,或许只是裹了层唾液,就不打招呼地插进了由于这个姿势暴露出来的穴口里。阿拉贡本能地夹紧了臀部,后穴收缩着把那根手指又往里吞了一些。

“老师今天很热情呢。”莱格拉斯评价道,嘴唇顺着突出的脊椎骨湿滑向下,感受着掌下躯体难以自控的微微颤抖。

他爱极了阿拉贡为他隐忍的模样,同时也知道这段索取与给予的苍白关系即将谢幕。他内心饱含爱欲与绝望,不由失控地加大了亲吻的力度,在年长男人光洁的背上留下一串湿漉的紫红吻痕,最后落在臀部上。

他把两瓣饱满的臀肉分得更开些,舌头滑过臀沟,试探地舔过翕张的肉嘴。阿拉贡几乎是尖叫出来,长腿用力蹬了两下似乎想挣脱,但莱格拉斯紧握着他的膝关节,这点挣扎毫无用处。

“别碰那儿……”他终于出声哀求,脸也转了过来,嫣红湿润的眼眶看起来像刚刚哭过。

莱格拉斯直勾勾地盯着他,欲望如火般炙烤着内脏,年轻的alpha错觉五内俱焚,唯有阿拉贡能满足他、平复他。

不是愿意纵容自己吗?莱格拉斯混乱地想着,那就看看你能纵容到什么地步吧。

他咬了咬不安收缩的肉穴,随后把舌头戳了进去。阿拉贡哽咽着哀求他住手,腿却在慌张之下分得更开了,事实上方便了对方的侵入。

莱格拉斯并不真的想用舌头扩张,他好歹知道自己的大小,这绝对不够。但看到alpha前所未有的恐慌、抗拒以及难堪,一副被欺负过头的可怜样儿,他又不由近乎绝望地想着,既然不能令阿拉贡爱自己,那么不如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

11 “莱格拉斯,求你……”身为老师的体面与尊严已然丧失殆尽,或许早就不复存在,只有他自欺欺人。阿拉贡羞愧地想到自己是怎样步步退让,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起初自我说服是为了解救被下药的学生,不得已才张开腿,允许莱格拉斯肏进那个不该用于交合的部位。年轻人不戴套也不讲理地蹂躏了几个小时,把他完全射满了,精液多到从穴口溢出来。后来莱格拉斯不分场合地缠着他温存,画室、厨房、餐厅、洗手间……

亲吻和爱抚成了家常便饭,时不时还会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任性地在他的脖颈、锁骨和胸口处留下数不清的吻痕和咬痕。原本小巧的乳首在长期浇灌下肿大不少,且无比敏感,稍一挑逗便会红肿鼓起,这副身体简直像个被操熟的omega。

年轻人有时分不清爱情与仰慕的区别,错误地把热情投注在相对成熟的年长者身上,这种情况本来也很常见。阿拉贡认为莱格拉斯并不爱自己,只不过是依赖和仰慕,迟早有一天他会意识到同龄的omega更值得追求与征服——这并不影响阿拉贡对他的爱,他是那么爱莱格拉斯,也因此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求欢。

但莱格拉斯并不替他着想,大热天不能穿高领也不可能裹围巾,脖颈上永远留着明晃晃的标记,实在令他难堪。阿拉贡曾几次央求他,别在旁人看得到的地方咬,结果年轻alpha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往往旧的还没消退,就给他烙一层新的。

后来阿拉贡也不再反对,而是全盘接受了莱格拉斯给予他的一切,自我说服着alpha并没有表现出想操他的意图,浅尝辄止的情欲他还可以应付。

偶尔他的学生还会用他的腿发泄,把柔嫩的大腿根磨得通红,浓白精液尽数射到臀上,阿拉贡理解为对方确实无法接受alpha之间的性,从而更加确信莱格拉斯最后还是会回到正轨的。他如此宽容地想着,至于心中那预知将被抛弃的苦痛,全被他藏在最深处,不露分毫。

他就是这样一点点把自己交出去的,完全自愿地,甚至悄悄感到甜蜜地,因此如今他的拒绝不再有效,似乎也理所当然。

自那次被下药之后,这是莱格拉斯第一次插入他,不仅是手指,还有他不敢想象的舌头。阿拉贡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羞耻感淹没,腿软得站不住。他迷迷糊糊地求饶,声音又尖又细,几乎破碎了。但他知道莱格拉斯完全没打算罢手,那根湿滑有力的舌头舔遍内壁的每一寸,两根手指加入进来,蛮横地撬开了他。

青草的气息与橙花芬芳糅在一块儿,醉人无比。阿拉贡终于放弃了挣扎,柔顺地趴在窗台上,无声地抽噎着,他控制不住地流泪,颤抖着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莱格拉斯却放过了他,趴在他肩头,轻声问:“您怎么哭得这么厉害?”阿拉贡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就猛地被贯穿了。

又一次操进这口过于紧致、却又十分乖顺的肉穴,莱格拉斯暂时感到一丝满足,不禁轻快地吻了吻他的侧脸,小声地哄道:“别哭了,我爱您。”

12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愣住了。

莱格拉斯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这需要太多勇气。承认对一个人的爱,就仿佛递给对方一把尖刀,给予他伤害自己的能力。一时之间,他竟不敢听到阿拉贡的回答。他知道那多半是属于年长者的体贴与温柔,但绝非自己想要的……

他猛地咬住alpha的嘴唇,双手把着他细瘦不少的腰,粗暴地肏着埋在臀缝深处脆弱敏感的穴孔。阿拉贡死死抓着窗台,被那三个字赋予了极乐——即使知道那多半是alpha沉浸情欲之中的胡言乱语,他也无法自控地为之沉沦。

若不是嘴唇被这莽撞的学生堵了个结实,他恐怕可以用数倍长度的表白回应这句甜言蜜语。

他本能地沉了沉腰,往后翘起臀部,由着他的alpha尽情在他体内逞凶。粗长性器填满了他,高速有力的反复进入令他浑身酸软,他无力地张着嘴,在接吻间隙毫不掩饰地呻吟着,喘息着。

莱格拉斯被他直白的反应所诱惑,忍不住揉捏他饱满的臀肉,不满足于把这具结实迷人的肉体操开,他恨不得操坏他的老师,最好能把人锁在床上随时享用。

火热的嘴唇又落到阿拉贡肩膀和后颈上,惹来一阵敏感的颤抖。

“莱格拉斯……”阿拉贡终于能开口说话,他断断续续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随后莱格拉斯忽然加重的力度,生生把他干得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费力地喘息起来。莱格拉斯动情地咬着他的颈窝,问他怎么了,下身却依然野蛮地往他敏感处大力凿入。

阿拉贡神志不清地摇着头,尖叫着被他肏射了出来。

“呜……莱……”他虚弱地开口,整个人被年轻alpha有力地搂在了怀里。莱格拉斯还没射,又硬又烫的凶器正轻轻抽动着,享受肉穴在高潮之后反射性的抽搐。

他轻柔地抚弄着阿拉贡散乱的头发,心满意足地舔着他的耳朵,问他能不能换个地方。

“停……等等……”年长的alpha被他干得乱七八糟,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姿势着实不堪,他的膝弯挂在年轻学生胳膊上,双腿大敞对着前方。

若是有人忽然闯入——阿拉贡立刻止住了自己多余的幻想,但还是下意识往莱格拉斯怀中缩了缩。

“别怕,阿拉贡。”莱格拉斯像是餍足了的野兽,此刻变得温柔可亲,甚至没有边走边干他。

尽管那根天赋异禀的肉具即使只是含着也教阿拉贡颤抖不已,何况还走着路,几次都顺势捅进了更深的地方,逼出年长者几声难堪的呜咽。

最后莱格拉斯把他抱到了浴室。当他打开花洒时阿拉贡有片刻错觉,以为这回漫长的情事终于结束,莱格拉斯只不过是打算帮自己清理。但他转念想起对方压根没射过,而紧接着他就被放下来了。

始终塞满他屁股的粗大凶器终于脱离了肉穴,里头居然产生一丝不该有的空虚。阿拉贡勉强靠着墙支撑自己坐下,他实在是浑身酸疼,根本站不起来。莱格拉斯却扶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去。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费力地半站起来,晃悠悠地面朝墙跪着,心里已经清楚这孩子想对自己做什么了。

“轻点……唔!”他的请求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了,莱格拉斯趁他还没调整好姿势就完全捅了进去。阿拉贡惊叫一声,几乎感觉被他这一下给捅穿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阿拉贡、阿拉贡。”莱格拉斯狂热地亲吻他的脸,热水浸没了他们,阿拉贡睁开眼睛透过无数水珠艰难地看清了alpha漂亮的脸。

莱格拉斯的声音沙哑动听:“您这样看起来,真是太美了。”

而他的老师被这直白的赞美催红了双颊,下意识垂下眼帘。

“莱格拉斯……”阿拉贡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的alpha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胸前玩弄,低沉的喘息性感无比,阿拉贡怀疑自己就算被操死也会甘愿做个风流鬼。

他费力地把手放在男孩骨节分明的、优雅修长的手上,轻声说道:“我也爱你。”

13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死死捏住,整张脸被迫转向后方。alpha明亮湿润的眼中仿佛燃烧着一望无际的烈火,此刻正充满渴望地盯着他。

“您说的是认真的吗?”

阿拉贡刚想说话,就被他突如其来、狂风骤雨般的征伐干得失语了片刻。他恼火地抓着alpha的手,用尽了力气,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爱……爱你。”

莱格拉斯沉默了半晌,随后虔诚亲吻他的后颈,低声道:“谢谢您。”

仿佛是终于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尽管他隐约想到这应该是等莱格拉斯成年之后再说的话,只能怪自己被他给肏得完全神魂颠倒,才不小心把真心话提前说了出来——阿拉贡被巨大的安心感和满足感席卷,加之确实累得不行,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似乎有莱格拉斯在身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长久以来笼罩在莱格拉斯心头的阴影终于被吹散了,他深深望着老师熟睡的面孔,为自己能够得到如此多的信任和宠爱而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他的心软得如同缓缓融化的巧克力,不过下头却硬得更要命了。虽然恋人不合时宜的昏睡令他有些不满,但内心深处泛滥的柔情又让他不忍吵醒对方。

他亲吻着阿拉贡被水浸湿的脸庞,满意地想着终于将这个alpha肏得浑身湿透了。那个肉欲的入口现在也正柔腻地含着自己,比原本想象的更加美妙。

Alpha不急于拔出仍未得到满足的阳具,而是就着原来的姿势把他的老师抱进怀里,带回了卧室。阿拉贡的手和膝盖都在刚才暴力的性爱中磨破了皮,被莱格拉斯充满怜爱地一一吻过。

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他又一次从侧面进入了这具永远对他敞开、向他臣服的肉体。alpha操起来的感觉不该这么好,温暖、湿润又柔顺,但他的alpha确实如此迷人。他抬高了阿拉贡的一条腿,深深地在他臀间进出,他的爱与欲都得到了最为彻底的满足,以至于射出来之后他仍舍不得拔出,索性搂着对方一道睡着了。

明天起来,一切都会更好。莱格拉斯如此确信着。

他又一次忘了要打电话给父亲报备不回家的原因。

而阿拉贡是先想到这点的人。尽管他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睡着的时候被大货车碾了一轮,第二反应是莱格拉斯怎么跟自己睡在一个被窝里,第三才是担心昨晚忘了送这个未成年回家,瑟兰迪尔会不会报警。

他小心地往前挪了挪,随后僵硬地意识到后面还含着个难以忽视的大家伙。

阿拉贡迟疑了一会,决定先叫醒莱格拉斯。

但当他把目光放到熟睡的alpha脸上时,却完全怔住了。

大约要怪夏末日光仍太灿烂,透过玻璃窗将男孩俊俏面容镀上一层淡金,令他看起来柔软而甜美,如同不慎落入凡间的天使。阿拉贡沉迷地凝视着他,浑然忘了自己要叫醒他的初衷。

只是这样望着心爱的男孩,就足以教他心满意足,把世界抛在脑后。又或者说,此时此刻在他眼前的莱格拉斯,正是他所需要的全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天使睁开了眼睛。

他眼眶中蓄着困意的泪花,恍如海面泛起细小涟漪。他小声咂巴着嘴,迷迷糊糊地把阿拉贡往自己胸口拉了拉。

“再睡一会。”他含混地要求道,口气温软近乎撒娇。

他的双手在阿拉贡腰后交叉,确保对方无法挣脱自己的怀抱后,便又安然闭上了眼睛。

阿拉贡小心地贴着他,感受到对方晨勃的部位渐渐撑开了自己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简直羞窘得不知所措。他逃避般地把脸埋在莱格拉斯胸口,假装自己也睡着了。

他们的回笼觉没能持续太久,莱格拉斯的手机开始不知疲倦地震动,年轻的alpha不得不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裹挟着被打搅好梦的火气,问:“父亲,有什么事?”

“你昨晚没回来,是怎么回事?等下回家吃早饭吗?”瑟兰迪尔声音沉稳,语气却带着一丝试探。

莱格拉斯自然知道他真正想问什么,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紧贴着自己的男人——此时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长而浓密的睫毛安然栖息着,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他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我跟老师在一起,等会不回家。今晚或许也不回,总之你别管了。”

翅膀还没硬呢就要飞了。瑟兰迪尔有点无奈,但他清楚自家儿子的脾气,便知趣地不再废话。

莱格拉斯如愿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意一扔,又缠着他的老师温存。他一点也不介意对方还睡着,自顾自就在昨晚被自己肏过的湿软甬道中享用起来。阿拉贡没法再装睡,只好睁开眼睛,埋怨地剜了他一眼。

他的学生倒一点不害臊,凑过来亲了亲他,语气欢快得像只百灵鸟:“早上好呢老师,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如果不是一大早就要挨操的话,阿拉贡会同意他的话。

14 莱格拉斯灵巧地翻到了他的上方,把他的腿架在自己手臂上,借着这个体位,本就粗长的性器轻易滑入了更深的地方,顶得他喘不过气。阿拉贡被干得几度求饶,希冀对方能允许他休息一会,别那么快,又那么深,他一副老骨头实在吃不消了。

可他双手攀在莱格拉斯肩头,双腿亦被挂在对方手肘处,整个人都彻底地对着他的alpha敞开了,这种情况下又有哪个alpha会放过承欢身下的伴侣呢?

莱格拉斯享受他的呜咽与祈求,那是自己能力的证明,但他不予理睬,反而更过分地玩弄对方。后来甚至逼着阿拉贡坐在他那根粗壮物什上面,而他握着年长男人虚软无力的腰肢,兴致盎然地往上顶弄。

阿拉贡错觉自己被钉在了什么刑具上,即使勉力坐起来一些尝试摆脱,却又很快失力地掉了回去。而在体内霸道征伐的肉棒趁机捅得更深,把他从里头彻底打开了。

双腿分开在莱格拉斯身体两侧跪坐着,久了膝盖便酸痛难忍,还要被这样游刃有余地狠肏,没过多久阿拉贡就放弃了挣扎,趴在他的alpha胸膛上小声啜泣起来。

莱格拉斯吻他的耳尖,问他怎么哭了。

“我不想动了……好累……”他迷迷糊糊地说着。

莱格拉斯从善如流地安抚道:“好的,老师,您别动了。”

他转而握着阿拉贡的大腿,把人微微抬起来,又松手让他自己落下去。的确不需要他再动了,但仍教他没法逃脱那又热又硬的肉杵。他被干得小声尖叫,从未如此强烈地领教到年轻人的坏心眼。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早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在莱格拉斯细碎的、柔情的亲吻中,阿拉贡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基本上,他们在床上胡天胡地了一整个上午才歇下来。阿拉贡收拾他们俩散落在地的衣裳,埋怨莱格拉斯弄坏了自己最喜欢的衬衫。

“说实话,我看不出它跟你其他衬衫的不同,”莱格拉斯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它们都是白的。”顿了顿,又调侃道:“或许这就是为何您是艺术家,而我不是。”

“别再用敬称了,”阿拉贡揉乱他的头发,为他的巧舌如簧感到无可奈何,但又觉得颇为可爱,“我可算知道,你打心眼里没把我当老师呢。”

“您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明明打心眼里尊重您。”

“那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不听老师话的学生。”阿拉贡开玩笑,顺手捏捏他的耳朵,又忍不住吻了吻他黄金般闪耀的秀发。

“怎样才算听您话呢?我觉得,让您快乐才是真正的尊重您,毕竟您总是嘴上说一套,身体却是另一套意思。别欺负我这可怜人了。”

阿拉贡被他暧昧的暗示击败了,只得摇摇头认输:“好吧,你确实是个好学生。”

“不过,我拜您为师的目的,确实不是为了学习。”莱格拉斯话锋一转,忽然轻巧地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我只是想追求您而已。”

说罢,他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耳边散开的金发。

15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阿拉贡愣了愣,情不自禁地向他的学生靠去,两个人脸几乎贴到一起。他的alpha年轻、美丽、强大,但此时此刻对他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莱格拉斯沉默良久,才坦白道:“三年前我翻父亲的旧相册,里头有您不少照片,光是看照片我就爱上您了。这么说您一定无法理解吧,不过那个时候我觉得,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

“然后呢?”他的话语摄住了阿拉贡,不觉追问下去。

原本以为自己之前求而不得,已足够苦楚,却没想到他的心上人远比自己痛苦得深、痛苦得久。他不由得假设,若三年前是自己看到了莱格拉斯的照片,那么想必会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他没有忍受三年可望不可得的单恋,或许是一种幸运,但从另一个方面想,他何尝不渴望能更早遇见莱格拉斯呢?如果能更早地遇见自己的命运,即使是悲哀的单相思,似乎也强过孤独地捱过一段没有对方的时光。

“然后我找父亲问了您的名字,想方设法查到您的住所和画廊,之后我经常去看您。当然,您不知道。您看,画廊门口有那么几棵大树,足够我藏身。我就这么看了您三年,起初您和阿尔温在一起,我等着您分手,后来您真的分手了,我却也不敢告诉您。我害怕会吓跑您,一个偷窥您、跟踪您的人,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吧。”

说到这里,莱格拉斯忽然停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望向阿拉贡,迟钝地慌张起来:“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您听完这些会不会想离开我呢?但我觉得您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之后无论您作什么决定……”

他说不下去了,眼眶通红地看着阿拉贡,仿佛受审罪犯等待着最高法庭的判决,而他等待着阿拉贡的判决。

阿拉贡简直无法忍受这种神情在他深爱的人脸上出现哪怕一秒,他立刻捧着莱格拉斯的脸,充满柔情地吻了他。

“我的莱格拉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而且我确信,如果我们异地而处,我也会忍不住偷窥你、跟踪你的。不过,考虑到你还未成年,或许我会因此被抓进监狱呢。”他笨拙的自嘲逗乐了他的学生,莱格拉斯终于又露出了笑容。

“后来……大概也就是两三个月前,我父亲发现了我跟踪您,我只好把一切都跟他坦白了。他就安排我来找您学画画,所以说,确实是为了追您才来的。”

“那我必须感谢瑟兰迪尔了,”阿拉贡笑眯眯地同他撞了撞额头,“感谢他让我遇见你,我的缪斯,我一生所爱。”

“老师……您这么夸我,害我都脸红了。”莱格拉斯双颊嫣红,一点儿没有平常撩人时的气势,软得像只露出肚皮的猫咪。

“脸红也很可爱,”他的老师发自内心地感叹,“当然,我对你的所有评价,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话间他们越靠越近,两片唇终于紧贴在一起。

“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不准糊弄我。”

——我想要你真正的爱。

莱格拉斯笑着说:“可我已经收到了最想要的礼物。”

END.

本来想搞个车结果写这么多长实在是各种意义上的心虚,下次争取让他们在原作背景里认真谈恋爱(?

一步之遥09

叶修登时打了个激灵,口中溢出一声软弱的呻吟。他旋即意识到周围还有别人,便硬生生把剩下的声音给吞了回去。而周泽楷被他奇异的、柔软的音调吸引,忍不住轻轻抠弄着那个慢慢翘起的小东西,想要听他发出更多声音。

这种事,就算是在最潮湿的梦里叶修也没见识过。他当下又惊又怒,勉强板起脸,打算把这个胡闹的小孩好好教训一顿。

可周泽楷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揽过他的腰,将omega整个搂进自己湿漉漉的怀里。

烘干机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柔和的热风从四面八方流出,拂过叶修湿润的皮肤。他锻炼得当的胸肌正在被alpha大力地揉捏,连自己都没碰过的乳首同样没逃过被肆意把玩的命运。

周泽楷充满好奇心,粗鲁又细致地探索着omega胸口每一寸肌肤。一些杂乱的画面掠过他不太清晰的脑海:那个模糊的视频,男人在女人腿上抚摸的手,叶修结实柔韧的大腿肌肉,以及他酥红的脸……

Alpha不禁有点口渴,本能叫嚣着,想要索取更多。

或许叶修在一开始是想反抗的,但转眼周泽楷诱人的葡萄气息就吞没了他。他被信息素压制,软成了一汪水,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去阻止什么了。

再往深了说,叶修对周泽楷一贯纵容,如今发展成这样,他似乎也丧失了指责的立场。

十五岁的alpha,你可以指望他什么都不懂,却不能真的相信他什么都不会做。

乳首被纤长手指撩拨得肿大、翘起,接着又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未经人事的omega根本无法承受这般超载的快感,对他而言太过了。叶修哽咽着不断摇头,差点要丢脸地哭出来,可他的手还挂在对方的肩膀上,因此这点拒绝的信号显得非常没有说服力。

周泽楷像一只捕食的猎豹,游刃有余地把自己感兴趣的地方都彻底品尝了一番,才终于收敛起了信息素。

没了信息素的压迫,叶修总算勉强能够说话:“停下……小周,不能这样。”

他的声音是被欲望浸透了的沙哑、颤抖,落在周泽楷耳底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

好在此时omega的衣服已逐渐被四周的热风吹干,白衬衫重新发挥了良好的遮蔽作用。周泽楷放过他胸前两枚被咬得红肿的乳珠,似乎打算停手了。

叶修松了口气,刚想挣脱alpha的怀抱,却被对方突然探进衬衫里的手吓得浑身一颤。

“别来了,不行……”他咬着嘴唇,又是害羞又是害怕,恨不得把头藏进沙堆里。非要玩的话,回家再玩也行——哪里有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的道理。他低声喘息着,巧克力味渐渐从后颈漫出。

周泽楷却我行我素,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皮肤,最后准确地捏住了饱经折磨的乳头。他两边各揉了揉,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变大了。”

灵丹妙药

叶修意识到自己搞砸了——周泽楷喝掉那杯酒之后明显不对劲起来,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一贯沉静如深海的眸子中仿佛酝酿着风暴。他忽然搁下酒杯向叶修走去,停在了离他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毫不掩饰渴望地盯着他的嘴唇。

该死,怎么偏偏喝了我加迷情剂的那杯?

叶修紧张地挪开视线,不敢跟周泽楷正面对视。

“你闻起来很好。”周泽楷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不满意学长游移不定的目光,干脆伸手探向那双不够专注的眼睛。

比他大两岁的七年级生本能地阖上眼帘,旋即感到那根修长柔软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眼皮,在自己的眼球上轻轻抚弄。随后它又慢慢往下,暧昧地摩挲着叶修的嘴唇。

周泽楷的气息离得那么近,淡淡的香水后调正如他本人一样优雅内敛,此刻正不动声色地将叶修包裹起来。他想开口制止,周泽楷的手指却趁机撬开了他的牙关,下流地、轻柔地抚摸口腔内壁和舌头,好像在仔细确认自己的领地。

这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叶修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睛,因为嘴巴被塞进了两根手指而口齿不清:“周泽楷,你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冷静点,你不想这样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的同学注意到。

事实上,每年总会发生那么几起迷情剂引发的乌龙事件,霍格沃兹学校的各位预备役巫师们本来早已见怪不怪。然而这回的倒霉蛋一个是格兰芬多级长,一个是格兰芬多院草——因此,这场好戏便值得一看了。

叶修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投来兴致盎然的目光,羞窘之下只好先向周泽楷服软:“小周,别在这里。你跟我来。”

为了安抚对方,他不得不给出一些正面回应,譬如主动含住周泽楷的手指,舌头黏糊糊地舔了一圈。

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生满意于这位学长的顺从,于是慷慨地暂时放过了他。叶修赶紧抓住周泽楷的手,带着他匆匆离开食堂。

后头不少等着看戏的学生见演员已经退场,不由遗憾地各自散去。

但事实上并没有退场,只不过是换了个地点。

叶修知道自己应该把周泽楷带去教授办公室,尽快解决他的迷情剂症状。可实际上,他却鬼使神差地把人领到了级长盥洗室,甚至还回头给门加了一个牢不可破咒。

刚刚念完咒语,一只手就从背后揽住他,轻易地卸下了他的魔杖。

叶修双腿直打颤,他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默许了什么,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对将发生的一切感到恐惧。

周泽楷站在他背后,有力的双臂紧紧禁锢着这只格兰芬多的雄狮。他闻着级长身上浓郁的巧克力味,下意识把嘴唇贴在了他的后颈上。叶修抿着唇,像是被叼住咽喉的羚羊,无可奈何地对猎手投降,甚至还微微低头,方便对方更轻松地掌控——或者说宰割他。

怀中人的温顺无疑安抚了此刻在周泽楷身体里汹涌暴涨的征服欲,他缓缓舔弄起对方光滑、温热的后颈,时不时轻轻咬上一口。他的手挑开格兰芬多宽大的巫师袍,从衬衫衣摆下灵巧地钻了进去。

叶修屏住呼吸,感受到那只手鲜明的触感:顺着自己的腰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了瑟缩的乳珠上。

周泽楷漫不经心地捏了捏那可怜巴巴的小玩意,又抓着学长并不发达的胸肌揉捏起来。十七岁的少年平日醉心于钻研神奇动物,很少花时间锻炼体魄,肌肉自然相当寒酸。

周泽楷咬了咬他的后颈,低声抱怨:“好平。”

叶修被他说得耳根都红透了。好像他的胸就应该像报纸体育板块里那些健美运动员一般丰满,以便让周泽楷充分把玩。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害羞,不由反驳道:“我又不是女生,平是正常的。”

周泽楷却不这么想,反而产生了某种应该要把它弄大的责任感。他粗鲁地扯下叶修松垮垮的外袍,又把他的衬衫推高,反扣在他脸上。叶修眼前登时一片漆黑,胸前跟着一凉。乳首被冻得挺立起来,又被手指捏住用力揉搓。未经人事的敏感部位被折磨得疼痛难忍,但这疼痛中似乎又有些快感隐隐滋生。

“别这样……”他不太肯定地抗议道,轻轻抓住周泽楷的手腕,却犹豫着没有把它们拿开。

这自然被理解为欲拒还迎,周泽楷在他耳边低笑一声,似乎觉得他这样毫无用处的反抗很有趣。于是叶修不知所措地松开手,又被耳垂处湿润的舔舐感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泽楷用力抓揉他的胸部,抠挖他小小的乳粒,仿佛要确切地把他的胸给搞“大”。叶修害怕那种可能性,他可一点也不想要色情漫画里那种夸张的乳房。

但不管周泽楷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法认真去反抗自己的心上人。

而他的心上人恣意把玩着他胸前两枚娇小的肉果,确认它们都已经充分地绽放,甚至连乳孔都微微张开后才暂且停手。

周泽楷轻轻在叶修膝盖后方顶了一下,逼得他往前慢慢走,最后停在了墙角处。紧接着,叶修就被抓着腰翻了过来。

按说现在他跟周泽楷终于面对面了,但他被自己的衬衫蒙住了脸,什么也看不到。这黑暗加重了他的不安。好几秒过去,周泽楷没有做任何事。

叶修不由慌了神,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

他的手立刻被抓住了,随后左边乳头突然被纳入温热湿润的口腔,牙齿也毫不客气地咬了上来。叶修疼得呜咽一声,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然而他细细一段腰颤抖得厉害,比起反抗倒更像是勾引。周泽楷按着他的后腰,让叶修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方便他吸吮口中的奶头,抑或是饶有兴致地舔舐、啄咬。他当然也没冷落另一边,手指尽职尽责地卖力挤捏,将薄薄一层胸肌鼓出不同形态,握在手中的乳肉显得极为色情。

终于,绯红肿大的乳珠不堪地翘起在布满牙印和吻痕的薄弱胸膛上,足足有之前两倍大小。周泽楷满意地向上亲了一口叶修的锁骨,这才懒洋洋地直起身,把衬衫从这位始终在颤抖的学长脸上拉了下来。

叶修紧咬着唇,双眼含满泪水,正痴痴地望着他。

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叶修死死盯着五年级男孩漂亮的、餍足的脸蛋,恍然觉得这个把自己欺负了个透的孩子像是一只索求无度的狡猾猫咪。而自己向来心甘情愿地想要为他献出一切。

他没有时间想更多,因为下一秒他就被翻了个身,面前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

周泽楷牢牢按住他的后腰,引导他翘起臀部,摆出一个方便进入的姿势。叶修本能地双手撑在墙上,顺从地塌下腰部。

紧接着,他就被比自己小两岁的学弟不轻不重地打了两巴掌屁股。叶修猝不及防,登时又羞耻又委屈,含着哭腔求饶:“别打了!呜……好痛。”

于是周泽楷轻轻抚摸他被掌掴的臀部,安慰似地摸了几遍后,手指便灵巧地钻入裤腰。叶修微微颤抖着,下意识把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他听到周泽楷低笑一声,不由得一下烧红了脸,万分后悔自己怎么能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

反而是周泽楷不急于进入他,探入内裤的手只是在穴口附近隔靴搔痒,暧昧地抓揉着丰满的臀肉。显然,虽说胸部乏善可陈,叶修的屁股倒还是很有料。周泽楷富有耐心地把玩着。又白又软的屁股被他大力揉捏,臀肉溢出指缝,显得相当肉欲。

“别玩了……你不进来吗?”良久,叶修终于忍不住了,请求周泽楷给自己个痛快。他这话说得过于直白,轻易地撩拨起了年轻人的欲望。

本来还想循序渐进慢慢来,但既然叶修都主动开口了,再慢吞吞反而是自己的错。周泽楷不再挑逗,干脆地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暴露在外的屁股打了个冷战,上头还留着刚刚的手印。

周泽楷把手指伸进叶修嘴里,裹了满满的唾液做润滑。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法并不熟练。几次都疼得叶修下意识夹紧了后穴,周泽楷还得费心思哄他放松。

好在叶修足够乖巧,弥补了他们生涩的技巧。他努力地分开双腿,翘高屁股方便周泽楷搞自己,因此整个过程并不特别困难。

三根手指在肉穴里慢慢抽插着,周泽楷不太确定应该要弄多久,他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扩张着臀缝里紧致的小口。里头又热又湿,紧得寸步难行。

叶修背对着他,庆幸周泽楷看不到自己的脸。他可真是要被玩坏了,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手指用力抠着墙,脸上烫得好像能煎鸡蛋。

周泽楷太有、太有耐心了。他被漫长的前戏玩透了,连声音都要发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泽楷才俯身吻了吻他的肩胛骨。被三根手指调教得淫水直流的肉穴大敞开,他把那根分量十足的性器往里头猛然一顶。

叶修登时打了个激灵,长长地哭叫一声。他的嘴巴立刻被捂住了,酥软的腰则被另一只手牢牢托住。周泽楷恶劣地捏住他的舌头,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与喘息。他的腰被完全掌控,整个人被迫向后贴紧周泽楷的胯,正好方便了对方肆无忌惮的入侵。

那根天赋异禀的肉具太粗、太长,一进去就把他后面彻底打开了。三根手指相比之下压根不够看。粗壮器具用力碾过他的敏感点,又责罚着柔嫩的肠道。强烈的疼痛与快感交织而起,叶修没有丝毫抗拒的力气,只能辛苦地维持着姿势,纵容征服者对他为所欲为。

周泽楷一边干他,一边咬他的耳朵,两只手还牢牢握住他的腰,逼他一次次主动将臀部往这非人的阳具上送去,内部每一寸肠肉都被彻底地攻占。

他甚至错觉胃都要被肏移位了,无意识间腾出一只手摸肚子。那里随着周泽楷猛烈的进出,有规律地不时凸出一小块。周泽楷发现他的小动作,不禁故意往他手的方向顶去,如愿换来叶修一声慌乱的尖叫。

平心而论,周泽楷的资本确实不凡,很快就把身下人肏得完全没了力气,连撑着墙壁的体力都荡然无存,只有口中还能偶尔溢出有气无力的惊叫,但更多时候只是粗重的、乱七八糟的喘息。

叶修整个人全靠周泽楷两只手把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滑落到地上。周泽楷倒也不介意他偷懒,手指用力扣紧他的腰肢,极有耐心地慢慢碾磨,偶尔又高速冲刺,直把可怜的肉穴肏得松软不堪,学会了温顺裹住性器吞吐吮吸。

被肏射一次之后叶修再度被翻过来,体内硕大的肉具顶着他的敏感点转了一圈。他打着哆嗦,轻声哀叫着,本能地伸手环住周泽楷的脖颈。

此时他的学弟表现得相当体贴,似乎是怜惜他腰酸腿软的窘境,索性勾住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悬空抱起。

不,实际上这一点都不体贴。因为叶修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凶狠地插入了更深的地方。

这个姿势逼得他双腿大敞,全然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在重力作用下又不得不将男人粗长的肉棒吞得更深了些。一时间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捅乱了,不由得呜呜咽咽地求饶:“别这么深……好痛。”

其实并不很痛,只是太怕了。他怕要被捅穿,或者被肏得再也合不拢。格兰芬多级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抓着周泽楷的学院袍,他泪光盈盈地望着正粗暴索取自己的人,希望能求得一丝体贴。

然而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性质的吻,丝毫没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叶修只好努力地含住周泽楷柔软的唇,像是沙漠中渴坏了的小树一般贪婪汲取着心上人的津液。

周泽楷喜欢他这样渴望自己的姿态,拍拍他的腿示意叶修勾紧自己的腰,随后将手从膝弯挪到了臀尖处。他把叶修抵在了墙上,得以空出两只手玩弄他的胸口。

手指灵活地在敏感的胸上频频点火,快感电流般窜过神经,密集地涌向已然不太清醒的大脑。叶修被他玩得爽到不行,不应期还没过就被欲望重新没顶。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委屈极了地蹭着周泽楷的脸,把泪水全糊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

周泽楷在操他的时候脾气非常好,完全不像往常那样冷冷淡淡,对他这些过分亲密的小动作照单全收:也是,难道还有什么能比他正在做的事更亲密吗?

没多久叶修就晕头转向地软在他怀里,没力气再同他接吻。可怜的男人抖得厉害,只差一点就要再次高潮。肉穴被干得又胀又酸,柔顺谄媚地服侍着阴茎,完全臣服在了对方凶悍的进攻下。

叶修累得要命,一心只想着赶快结束,于是偷偷地夹紧了屁股,指望着周泽楷快点射出来。周泽楷察觉了他这种意图,倒也不恼,亲了他一口就让他如愿以偿。

他们搞得匆忙,自然没工夫戴套,叶修颤抖着把微凉的精液统统吃进了肚子。被内射的感觉让他莫名心头发慌,但又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

他抬起酥软无力的手,奋力地摸了摸周泽楷线条优美的嘴唇。格兰芬多的校草五官没有哪处不是精致动人的,嘴唇更是柔软嫣红,因为跟叶修接吻过太多次,此时微微肿起,十足惹人怜爱。

叶修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自以为今晚的情事已经结束:“小周,能帮我拿一下袍子吗?”

他实在腿软得要命,根本不想自己走过去拿。仗着刚刚发生的亲密关系,他忍不住想使唤一下这位学院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说完叶修便松开腿,慢慢把自己从周泽楷身上剥下来。然而他大腿直打颤,只能扶着男孩的肩膀勉强站稳。

周泽楷打量他这副狼狈不堪的尊容,不由轻笑出声:“为什么要拿?”

叶修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把我搞成这样,总得披件袍子遮一下吧。”他眨了眨眼睛,还有精神跟周泽楷开玩笑。周泽楷抿抿唇,伸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手指再次探入那个湿漉漉的肉嘴。

那里刚刚被狠肏过,现在还不太能合拢,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就钻了进去,准确地按上了叶修的敏感点。

他的学长猛地打了个冷战,声音软了下来:“你……不要再来了。”他有点抗拒地抓着周泽楷的手,可怜巴巴地诉苦:“我会被你弄坏的。”

周泽楷不为所动,反而压低了声音蛊惑他:“我想要。”他亮晶晶的眼睛里燃烧着欲火,显然迷情剂的药效还没过去。叶修被他慢慢按倒在冰凉地板上,像是待宰羔羊般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

他象征性地推拒着周泽楷的胳膊,这点力道自然制止不了那几根灵活的手指把他的穴口彻底打开。英俊的五年级生架高了学长的腿,那根火热、硬挺的阳具极有威胁地顶上了臀缝间湿润翕张的小口。显然,无论主人是否口是心非,它倒是诚实地迫不及待要被征服。

“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喝了迷情剂,等你醒来就会后悔了。”叶修苍白无力地试图劝说周泽楷停手。

他实在害怕那根大家伙——现在他看清楚了它有多伟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几分钟前还把它完完整整地吃了下去,甚至……甚至被它肏得射了两回。

他不觉一阵脸热,本能地转开视线,转而盯着周泽楷离自己很近的浓长睫毛。

周泽楷缓缓眨动眼睛,将那张堪称战无不胜的漂亮脸蛋凑得离叶修更近了些。粗重的呼吸彼此交错,叶修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无意识摒住了呼吸。

他欣赏了一会学长充满乞求意味的神情,有些玩味地笑了笑:“药效已经过了。”

叶修顿时睁大了眼睛,可他还没来得及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突然侵入身体的性器烫得哀鸣一声。他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腿本能地踢蹬起来,想要远离这根可怖的刑具。

周泽楷不耐烦地按着他的大腿根往两边扳,低声要求他:“张开点。”

叶修回过神来,后头那根存在感极强的大家伙还没全进来。他两颊滚烫,又是屈辱又是渴望,终究还是顺从地把腿打开了。周泽楷双手扣住他的背,双臂收紧,把人往自己的阴茎上按。

柔嫩紧致的穴口被迫敞开防线,纵容粗大阳具的进犯,很快又抽搐着咬紧了侵略者。叶修被干得眼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他痉挛般扭动着腰,像是想摆脱这种可怕的被侵入、占有的感觉。可周泽楷把他锁在怀里,他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完全被钉在男人的凶器上。

周泽楷不紧不慢地插入他,直到全根没入才突然加快了节奏,立刻拔出一段,又大力捅回来。他年轻又勤于锻炼,体能自然不俗,劲瘦腰肢配以结实腹肌,力气足、耐力更佳,可以轻易把承受者肏得神魂颠倒。

一贯威严、凛然不可侵犯的级长现在体面尽失,泛红的光滑皮肤上满是情动汗水,瘫软在地板上对着自己的学弟张开大腿。臀间小口被粗长硬热的性器完全填满,抽插间不断被打出细白泡沫。肉穴的每一寸都被充分地插入、占有,他浑身上下也没有哪一处没被周泽楷玩弄、享用过。

这会儿叶修早就被肏熟了,嘴唇颤抖着张开,发出的声音浸透了哭腔,一会儿是“要被捅穿了”,一会儿又说“别碰这儿”。可惜无论说了什么,都没有被周泽楷采纳。他在第二回操射叶修的时候就从药效中清醒过来,并且决定后续的节奏要完全由自己掌握。

事实上,周泽楷喜欢掌控自己生活中的一切,而迷情剂使他失去了对自己情感的掌控,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但偏偏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他喜欢的人,因此惩罚不了了之,只好在做爱的时候让叶修尝点苦头:虽然与其说是苦头,不如说是爽过头。

叶修第三次射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失了神智,脑海中某根弦轰然崩断。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又一次被抱起来带到某个地方,耳边水声叮咚,过了一会,疲惫不堪的身体被浸入温暖的水中。

周泽楷覆在他耳边征求意见:“再来一次?”

但他并不是真的需要允许,只是象征性地通知了对方。随后他利落地脱下衣服,跟着坐进浴缸里。叶修顺从地偎进他怀中,被操开的后穴再一次温顺地吞下了阴茎。

在温吞的性爱中叶修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意识到自己还在挨操时他不免有些惊讶:“小周……”他发觉自己嗓子已经哑得几乎听不清了,不知道该是叫了多久才会变成这样,顿时脸红得更厉害。

周泽楷托着他的屁股,冷不定凶狠地凿入温暖潮湿的肉穴深处。叶修被逼出一声呜咽,本来想说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了。他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英俊而危险的心上人,既然开不了口,干脆就笨拙地凑过去,在周泽楷唇边落下一个吻。

他并没有更多时间跟心上人温存,很快就又在对方过度的索取里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小周体力真好。

以及,今晚还有很长。

次日醒来,叶修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被窝里。他吓了一跳,猛然掀开被子。睡在旁边的周泽楷被他吵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醒这么早?”

一瞬间昨晚种种缠绵全部灌入脑海,叶修有点心虚:“昨天你不小心喝了我做的迷情剂,你还记得吗?”

周泽楷像看傻瓜似地看他,忍俊不禁:“不是说了,药效过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叶修反应过来,顿时转忧为喜,“看来你也喜欢我呀。”

“嗯,”周泽楷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揽过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困倦不堪地要求,“继续睡。”

叶修枕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兀自沉浸在兴奋中。他还想说点什么,扭过头却发现周泽楷已经迅速地睡着了。

真好,他喜不自胜地想着,我们果然是两情相悦的。

至于扮演了微妙角色的迷情剂——虽然不能点石成金、创造爱意,但某种程度上说,倒真是一剂催化恋情的灵丹妙药。

FIN.